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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与众不同就是与众不同,所以即便是时间再久,这种特质也还在,就算没有命运的力量,双方也未必不能再次交汇在一起,可这就需要更长的时间,以及更多的付出。
甚至,到了那种时候,想让“关键”生效,是不是简单粗暴的抹杀就行,也要再看!
这其实就是从走捷径回到了常规破局的办法上,也就是走剧情流程。
剧情流程不是不能走,比如他上次做的,看似仍旧是在破坏剧情,事实上却并非这样,因为这不像是第一次没头没脑的下令诛杀,而是有“因果”的,可以看成是剧情的另一种发展,没有痴男怨女,只有怨男痴女,被爱人背叛后,不是去试图挽回,而是进行最极端的报复,这同样不符合剧情流程需要,但总算是正常终结的一种方式,bdend。
凌歧甚至想过,他这次之所以还有一线生机,还能触发,这微弱的特殊力量,是不是就是因为他上次粗暴的完结了剧情,而非直接掀翻桌子呢?
不管怎么说,若是按照某些需求,去彻底完成剧情,那样好处肯定更多,但这就不是他想要的!
不考虑其中的诡诈和不谐,他也早就过了被人安排,被人当做牵线木偶的阶段。
与其这样,那还不如自杀,再掀一次桌子。
可惜的是,他还不能自杀,甚至面对危机,不得不竭力去拼搏,杀出个生天。
这是最初设定的机制,让他即使在本身权能尽失的情况下,在连本我记忆都丧失的极端情况下,也能残留着生存本能,好走的更远,看到更多的风景,带回更有价值的情报,规避许多幻术和魅惑带来的风险。
而且那样做的话,也很可能会引起这个世界乃至更上层者的高度重视,那么他先前做的一切布置,就有一定的风险付诸流水,这风险,身为主体分裂出来的一点意识,他冒不起!
争执结束,计划定下,这其中没有凌歧什么事儿,他就像一个看客。
他没有对囚犯的事情提出任何建议,一方面是因为不想,另一方面也是他并无更好的办法。
办法建立在认知多寡的基础上,认知太少,就是无知,提出的好办法,也可能变成蠢主意。
很快,凌歧就被老者护着,随着众人一起冲杀了出去。
计划并没有制定的太周密,周密的计划,需要时间去制定,甚至不仅仅是制定,就连交代起来,也一样。
因为之前争执的插曲,众人本就不多的时间,又被压缩了一点。
老者虽然感到十分愤怒,甚至压抑着郁闷,但为了活下去,也只能继续尽心尽力去谋划,这就是谋者的悲哀,也是很多谋者不愿意承认的悲哀。
当空的天雷声,伴着第一支落下的箭矢响起。
这就像是某种讯号,某种预兆,外面的人认为,这是囚犯们自取灭亡的讯号,可是囚犯,却觉得这是人发杀机引起的天相变化。
轰隆!
地上的震动和天空呼应,囚犯们没有弓箭,整个狱所,他们都没找到任何远程武器,人类利用工具的本能,却让一些囚犯硬是找到了替代物!
几件被丢出去的重物,特别是那张巨大的桌子,直接掀翻了好几个弓手,让己方士气大震!
“壮哉!”
刚刚避过一根箭矢,额头上仍旧冒着冷汗的东方朔,也不管还在打颤的腿肚子,以及之前和铁中行的龌龊,忍不住赞叹起来!
凌歧在后面见着,倒是没什么感觉。
假如他这次得到的身体,不是这个病秧子少年,而是那看着就非人强壮的铁中行,他甚至不需要觉醒成为什么逆种,就能轻轻松松达成百人斩,千人斩。
相信,那个时候,就算是逆种之中,他也不算弱者,当然这是基于现有的情报推测得出的结论,未必准确。
至少,拥有那样一副身体,相信他现在早就已经独力杀出去,说不定都已经找到了关键,成功破局而出!
这却恐怕也是他此时每况愈下的原因,不管是什么系统也好,主宰也罢,乃至是泛意识集合体,都不太可能容许他这种一次次破坏规则的个体存在,这种个体如果不能直接消灭,规则范围内,肯定要不停打压。
“杀呀!”
凌歧身边一名囚犯越众而出,这个人之前一直很低调,跟在老者身边,这时见到大门就在眼前,门外守军阵列分散开来后,又显得十分稀薄,看起来还不如乱哄哄的囚犯人多势众,立刻起了心思,直扑出去!
这人也是了得,仿佛一只击殿的雄鹰,可以看出来,是练过的,身上功夫还不弱,虽然不可能和武林高手一样一跃十几二十米高来高去,但是健步如飞跃过矮墙,那是轻松简单!
数支箭矢朝他飞去,竟然被他随手格开,刀光如同匹练,寒人心魄!
这个人的基础身体素质,差开铁中行好几条街,只能算是普通人里的强壮,但是战斗技巧却犹在其上,而人类即使是铁中行那种,战斗技巧对厮杀的帮助,也要胜过身体基本素质!
基本素质再好,不能质变,也是一刀了账的结果。
世俗之间,往往战斗技巧差一点,就能形成基础素质差几成,才能有的效果。
练没练过,功夫深不深,练的是武术还是舞术,差别就是那么大。身强力壮,不一定有用。
“哼!白鹰!杀了他!”
随着那人跃出辕门,砍瓜切菜一样砍翻了几个拦路的卒子,更远处立刻传来一声不满的呵斥。
而后,稍远处不同于正规军的阵列中,应该说是队伍的侧后方,三三两两站着的白衣人里,有一人闻言立刻盯上了那人。
那人当空就是一激灵,只是一眼,就感觉到了某种致命的危机!
“着!”
那白鹰做男儿打扮,却是个女子,一开口就漏了陷。
她用的不是什么弓弩,而像是某种机簧暗器!
偏偏这暗器的速度,简直比强弩还要夸张,只是星火一闪,当空那人身上就飘起一朵血花,直接倒飞出去。
第四百三十九章 不入瓮中(三)()
凌歧气定神闲的旁观,看的分明。
这人在这种情况下,都避开了要害,其实只是受了点伤,连重伤都算不上,可这一下,他就岔了气。
那人带着伤势,凌空就是一个翻身,也不知如何借得力,倒纵出去,犹似脱兔,落到辕门之前,几乎瞬间就脱离了险境,露了一手妙到毫巅的身法,难怪他敢第一个冲杀上去,果然不是纯粹无脑自信。
三名军士不知是天生悍勇还是义愤填膺,竟然脱出了阵列,刀矛齐出砍向这人。
这人一骨碌避开了三柄刀矛,几个军士见状无奈,一腔血勇终究抵不过精湛的技艺,再往前就不是勇武,是找死了,不过这人也彻底力竭了!
只是按照这人的想法,这一下退开,也算龙渡浅滩,度过危机。
他距离最近的囚犯,只剩数米,几米距离,转眼就到,除非那几个士兵真的不怕死,不然他最少有六七成把握保下这条命。
事实上,他之前虽然落在阵列之中,看似勇不可当,但毕竟还有理智,只是在靠近外围位置厮杀,没有被包围起来。
一百多号士兵组成的防线,勉强能围住这处狱所,其实也已经很薄弱,纸糊的一样,只有在正面最重要的位置,才有几十个士兵排成队列,有些样子,但只要不深入,也根本不用担心被围杀。
要不是这样,老者也不会要求铁中行尽快搞定这些守军,这并不是为难他,就算没有铁中行,囚犯的力量,也仍旧在那些守卒之上。
铁中行当时面上不以为然,其实心中已经认同了这点,所以并未反对。
甚至,他还要更理智。
和老者对那人的厌恶不同,原本冲在最前面,此时距离那人最近的铁中行,已经准备救下这人。
这人犯的事儿,大都为他不耻,是个彻头彻尾的色中君子,但是现在这种情况下,这种能大增己方实力的好手,当然是越多越好,至于人品什么的,到了这时候,那真的一点都不重要。
当然,和这人乐观的认为自己已经避过生死危机的想法不同,铁中行落在后面,看得更清楚,心中已经有些焦急。
他身强力壮,身法却不太行,冲锋的速度全赖力量,要他和那种身法高手拼速度,拼身体灵活性,铁中行直接被完爆。所以几米距离,看着都有些鞭长莫及。
外面的士兵,都是原本就驻防在狱所附近的看守,属于正规军,实际却归狱所系统管辖,因此和真正的军队还稍有不同,素质较低。
他们的战斗力,比起正规军稍弱,但是装备更好,不过大都配给精良的制式刀剑和皮甲,因为在镇内,所以弓弩之类配给不多。
现在,却好歹也凑了十几二十个弓手,就站在最后面,寻找高处地点,占着地利,进行远程火力压制!
不过这些人,应该没什么高手。
那淫贼乖觉的很,无论是之前还是此时,都在巧妙的利用人墙,挡住那些人的视线,那些弓手,之前也确实投鼠忌器,没有发挥出应有的作用。
要知道,和许多战争游戏不同,乱战之中,弓手是不会随便射击的,除非是神射手,还要有上面的命令。
弓箭不比子弹,但也不长眼。
现代化战争中,子弹啪啪啪对打,那是因为大家都是这样打,如果两边都派人接战,后面人却拿着枪啪啪啪扫射,这是什么场面?
大混战中,后方弓手一排排*射击,那画面肯定很美,除非那些弓手个个神力,能把箭射到几百步甚至更远的地方,保证落在敌军后方阵列,不然在正常情况下,没人敢那么做。
当然,这里不是战场,人群也没那么密集,所以弓箭手还有发挥作用的余地,只是没有想象中的大!
现实又不是游戏,不是将强弓等级提到多少,武器熟练度提到多少,就能有多少命中率,还绝对不会误伤,这是不可能的。
一般弓箭手,能保证准头,也就二三十步,连开数弓,最多十箭,也就力竭。
所以铁中行担心的,不是那些早就被那人注意到的弓手,而是更远处的,那一小撮义人!
之前,他们已经用实际行动,证明了自己的手段,可是那人,明显还是低估了这些义人!
莫非,用暗器代替弓弩,就表示他们中间没有神射手?
许多事情,如果不知道真相,永远不要靠猜!
义人之中,滥竽充数的,确实占了九成,只能称为青壮、乡勇,剩下一成,却比普通精兵还要难缠,要是站在对面,真是那种,甚至更上一层的义人高手,那当真是乌云盖顶。
有些义人高手,弓马娴熟,十八般武艺精通!
果然,那人还没落地,就有七八根箭矢射来,只是因为各种原因,其中有一半都松软无力,象征意义大过实际。
让这人失算的是,那些绵软无力纯粹用来吓人的箭矢中,却有两根非常可怕,带着强悍的穿透力,简直让他怀疑是用军中重弩发射的!
卟卟!
两声闷响,那名还算高手的囚徒,胸口手臂各插一箭,直挺挺的倒下,扬起了尘埃!
他死了!
多少武功,多少算计,一旦穷尽,面对穷追不舍的猛攻,都是个死。
这就是少数需要服从多数的原因,即使是控制影响着多数人的少数人,也从来不会将自己摆在少数派的位置,反而要努力将自己摆在多数人的位置。
因为他们知道,一旦沦为少数派,就要遭到打压,就要疲于奔命,而他们,仍旧是肉体凡胎。
“哼!混账!愚蠢!自寻死路!”
和凌歧的漠然不同,他身边的老者,此时已经将怒意写在脸上。
对于这样的人,他并不感到可惜,因为一直极度厌恶。
这不是心胸狭隘,而是所有上位者的通病。
上位者最不喜欢的,就是擅做主张的人,这样的人,越有能力,越可怕,就算是做一件让人扼腕叹息的错事,所造成的后果,也可能是灾难性的。所以那不可惜,只是可怕!
当然,这老者已经沦为阶下囚很多年,对于那种不听话的手下,还是这样深恶痛绝,又如此明显,可能就是一种刻意的表现了。
“你们看看,这就是不听话的结果!”
老者尤不解恨,或者别有用意,朝着周围人警告了一句。
不过现在能做的,也就这点。
不管众人心中怎么想,至少表面上,经过这人的事情,本来散乱的队伍,算是稍微多了一点凝聚力。
凝聚力可以是高尚的、崇高的,利用一些看起来很高大上的理念,将零散的力量整合到一起。
可事实上,人类最根本的向心力,还是为了抱团取暖。
凌歧这时,也目光一凝,因为他感觉到了,大概在十里外、或者更远的地方,有什么很重要的关键,或人、或物、或事,正在快速接近!
具体有多远,他不清楚,但他知道,那就是快速破局的要点!
远处响起了号角声,不像是发起冲锋的讯号,而像是某种警迅、传讯。
老头原本满脸愤恨,此时神色忽然一僵,而后朝着已经冲出辕门的铁中行大喊道:
“驻军已经要来了!快点冲出去!”
他的话,直接点燃了整个火药桶般的战场。
扛着一块木板,挡住稀稀拉拉飞落箭矢的铁中行,面色一变,径直将木板甩飞出去,砸翻数人,而后虎入羊群般的扑向了那群守卒!
不只是他,其他囚犯,也有很多瞬间气势大变,一个个都像是“士气大振”,从潜伏爪牙的猛兽,变成了正在捕猎的凶禽!
一时之间,也不知多少人底牌尽出!
这种事情,老者早有预料,这些囚犯也有小心思,不可能真无缘无故就性命相交,原本最多是都肯出力,至于出两三分还是出十成十,这就不好说了。人类都有自私的劣根性,何况是这些穷凶极恶之徒,到了这时,都还想着尽可能隐藏自己、隐藏实力。直到真正的灭顶之灾即将到来,这些人才不再抱着侥幸心。
好在老者喊破了危机,确实起到了很大的作用,让大部分囚徒丢掉了的侥幸心,明白已经到了不得不把脑袋别在裤腰上的时候!
这时,不光是囚犯,连守卒也疯了,特别是守卒的指挥官,营正级别的狱司,先前还带着几个亲兵和那些弓箭手一样,站在远处指挥,说是亲临现场,其实也在观望,不太敢真赌上一切,直到听到号角声后,立刻拔出长刀,带头朝着囚犯冲去,像是换了个人一样!
弓手也不得不更加靠近,距离狱所稍近处,并不是没有制高点,只是很少,而且很危险。
那点距离,遇上黑道高手,随便一把飞刀,就能要了他们的命。
现在却顾不得了,长官都上去了,他们不得不上。
距离更近,自能带来更大的威胁。
虽然由于本身素质问题,这威胁终究不能产生根本的影响,但也算不错,比聊胜于无好些。
因为没有人会相信,那些囚犯个个都是高手,凭着单刀就能格开箭矢,那要什么水平?
第四百四十章 不入瓮中(四)()
“杀!”
一名囚犯刚刚砍死一个守卒,就被一支箭矢划破了大腿。
他动作一缓,那被砍死的守卒后面,立刻有几根长矛刺来。
他只是侧身一让,就让开了大半,但还是被一根长矛刺中,发出了惨叫。
惨叫声戛然而止,一道刀光闪过,这囚犯头颅飞上了天空。
几乎就是瞬息之后,无头尸体倒了下去,尸体上,也同时插了好几根箭矢!
战场就是这样,一不小心,就要死,而且是死的不能再死,避过刀,闪过矛,还有箭。
凌歧左闪右避,已经脱离了老者和身边几人,冲到了队伍几乎最前面,这让老者以及另一些将希望放在他身上的人,几乎是亡魂大冒。
然而,已经收割了三条性命的他,却像是风中的柳絮,左摇右摆,硬是连一点伤都没受。
要知道,即使是铁中行,此时如同矛头般的冲杀在最前面,也已经身披数创。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将军百战,就算不死,身上也大概挂满了刀伤箭疮,武力难以超凡入圣的世界,大都是这样。
“吼!”
铁中行忽然发出了一声熊虎般的巨吼,一直闲庭信步的凌歧微微一顿,他从这人身上感受到了另一股和自己所拥有相似的超凡力量。
不提质,仅仅在量上,那已经数十倍于如今的他!
由此,却也可见他资质之差,觉醒了还不如人家没觉醒,苦逼至极。
一圈肉眼可见的波纹爆散开来,扑向铁中行的数人直接被吹飞出去,就连更远处的七八个兵卒,也脚步踉跄,像是喝醉了酒一样,东倒西歪。
“好机会!杀啊!”
囚犯们像是瞬间就受到了鼓舞,本来已经沸腾的杀意,变得更加喧嚣。
这就是猛将在战场上的作用,虽然很难辐射到整个战场,可是完全能快速积累局部的优势,最后转变为大局的胜势!
刀刀如雪,人头滚滚,多少英雄豪杰,抛头颅洒热血,成就的却不是自己,而是那寥寥几个豪雄。
现在,这些人起码是在为自己拼杀,虽然没有几十万人冲锋的浩大场面,却更见真性情,真决心!
守卒还是很顽强,因为援军就在背后,他们要做的已经不是一力阻挡,而是拖延时间,这让渺茫的胜利变得可期,然而再顽强的沙堡,也抵不过浪潮前赴后继的冲锋。
大概在囚犯折损了十几人后,防线彻底被冲垮了,守备狱司被铁中行一刀枭首,守卒的士气终于崩溃,开始溃逃!
其实到了这个时候,守卒也已经剩不下太多,囚犯虽然死了十几个,守卒的死伤,更数倍于囚犯,就连其他几个方向的包围圈,都迫于压力不得不收缩顶上,但仍旧无济于事。
有这样的战果,已经是守卒们占着地利和装备精良、守备指挥调度得当的功劳,毕竟个体素质差了不少。
却也就是在这时,希望的曙光才刚刚洒下,那些不知为何一直在远处冷眼旁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