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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能够感觉,中年人出声瞬间,站在城门两侧的士兵,下意识将武器握的更紧。
“嗯,最近城里有些动静,注意一些。”
中年军官这样说着,士兵们不再戒备,反倒好奇的看向凌歧。
“难道是我超出一般水平的魅力值终于起到了作用?”
感受着真切的善意,凌歧面色一正,温和道。
“好的,我明白了,多谢这位大人。”
顺利入城,凌歧暗暗松了口气。
街道上相当干净,周围遍布着店铺,看来他进入的恰好是一片商业区。
这是好事,他此前最大的收获,除了疾风锐士护符,便是鼓鼓的钱袋。
宽敞的碎石路铺向远处,前面应该是个小型中央广场,绿荫葱郁,花坛层叠,正处在十字路口。
一座七八米高的雕像坐落在中央,也不知道是哪一位英雄或者神明,隔断了视线。
雕像周围砌着护栏,里面点缀着藤蔓花草,离得太远,看不出品种。
两侧的商店都是砖石结构,坚固耐用,大体有三层楼高,占地面积全都不小。
店外有着一个个标牌,挂在门口,可惜神秘声音没有让他同步理解意思。
同步语言,不等于同步文字。
然而这点小麻烦怎么可能难倒凌歧,走近一些,随便闻闻空气里的气味,看看标牌上的图样,听听里面偶尔传出来的动静,不难判断是做什么生意的。
刀剑店铺在这个时间是不会营业的。
二十四小时超市和kfc也不会出现在这个年代,那么就只有酒馆和旅店从不打烊。
通过零星行人的衣着、建筑风格,凌歧发现,这里和他的故乡——水蓝星上,西方文明的中世纪时期很相似。
生产力落后,人民愚昧,科学尚处在萌芽阶段。
当然,如果没有魔法的话。
那是一种奇迹,足矣让机械文明羞愧的奇迹!
挑了一间门口标牌上绘着大碗的酒馆,凌歧推门而入。
店内时不时飘出阵阵酒香,火光昏暗,亦不失幽静。
早来的客人也带来了随门而入的寒风,深秋的季节,清晨的气候可算不得凉爽,已经沾了些冬的凛冽。
店里很清净,七八张桌子都空着,只有昏昏欲睡的伙计在柜台后缩了缩脖子,惊醒过来。
“你,你好,先生,请问你需要些什么。”
清脆的声音,灰色棉衣,打扮的像个小子,微微隆起的胸部证明这个样貌清秀的服务生其实是个女孩。
凌歧走到柜台前,细细望去,才察觉这少女眉宇间的纤细,是个西方的美人胚子。
这样判断着,并没有对她产生多一点的兴趣,除非她能为他带来某种力量或是利益。
“还有空房吗?”
通常酒馆都有相应的住宿服务,做出这一判断,倒不是完全基于臆想。
这栋楼的格局,已经说明了一些问题。
果然,少女打量了他一眼,目光停留在他的短剑上,露出恍然的表情。
又一个冒险者!
这些人说得好听是四海为家,不好听就是居无定所。
“这,客房只剩下三楼一间套房,一天要两个银币。。。”
少女犹豫了一会儿,说的很委婉,实在是凌歧的装束不像有钱人。
当然,作为一名酒馆服务生,就算最底层的冒险者也不是她能得罪的,所以她的态度很客气,没有莫名其妙的傲慢。
两个银币?
凌歧不知道货币间的换算,直接掏出一枚金币,扔在桌上。
“够了吗?”
钱来得简单,花着也没感觉。
“够了!够了!”
少女大喜,宝贝似的捧起那枚金币,暗道人不可貌相。
“您是住一晚,还是。。。”
可怜兮兮的眼神,紧紧攥着金币,看来是不想松手了。
“记账,带路。”
连刀锋卫士都弄死过一个,世界希望的火种还在怀里揣着,沉甸甸的压力就在心头徘徊,凌歧实在懒得和路人多话。
酷酷的表情,沧桑的眼神,倒是让少女一阵失神。金币的魅力,足矣让凌歧本就不差的外表,更加耀眼。
叽叽喳喳的介绍了半天,语无伦次的服务生手忙脚乱将凌歧带到三楼,甚至多次暗示只要几个可爱的小银币,今晚她就是他的人了。
疲惫的凌歧哪有这个心情,他身上秘密可是不少。不耐烦的打发掉女孩,又将三室一厅的套房检查了一遍,在门口、窗前各做了些简易的警讯装置,这才安心躺到铺着柔软垫子的大床上。
累,真的很累。
来到这个地方前,他已经连续三十多个小时未眠,恐怖行动真不是人能做的,步步惊心。
意外的重生恢复了身体上的疲劳和伤势,心灵却由于屡次巨变更为脆弱。
他需要休息,需要让大脑休眠,需要让灵魂放松。
鼾声渐起,凌歧沉沉的睡去。。。
第十五章 湮灭警兆()
那是一个乂形的金属支架,就像巨兽交叉的肋骨,又好似恶魔冲天而起的双角,孤零零屹立在旷野上。
不!那不是摆设!那是坐标!是恶魔锁定人间的坐标!
绯色的光晕开始闪烁,符文的力量铭刻在上。
乂形支架中心,缓缓荡漾起红色的半透明薄膜,又像是一团被禁锢的红云。
红云如漩涡般流转起来,越来越大,像是沉睡在深渊中的魔王,慢慢睁开了眼睛!
那是魔神睁开的瞳孔,是通往湮灭位面的传送门!
轰鸣,是机械的声音,血肉机械在咆哮。绞盘在转动,岩浆在沸腾,地狱敞开了大门!
迪德拉斯,希维莱,惊惧兽,魔人。。。
无穷无尽的怪物,洪流一样冲出了传送门,落到地上,践踏一切,毁灭万物,将世界彻底淹没!
子民们在嚎啕,战士们在哭泣!
挡不住,挡不住,勇猛的战士抵不过迪德拉斯一次挥臂。
蓄满力量的钢铁箭矢,只能给恐怖的凶兽带来轻伤!
这是战争?不,这是屠杀!
唯有魔法、唯有矮人遗留下的战争机器,才能稍稍阻挡恶魔的脚步!
但是,那太少了,太少了!
空气里,有硝烟的味道,有血腥的味道,有绝望的味道!
又是谁,在眼睁睁注视着一切的发生,无动于衷?
“是谁?!是谁在窥探我的秘密!是谁在侵犯梅鲁涅斯?大衮的领域!吼!!是谁!!给我出来!!”
。。。
一身冷汗,凌歧从噩梦中惊醒!
湮灭世界入侵的惨状,大地的破碎,凡人无力的抵抗,这一切的一切历历在目。
然而对于凌歧来说,这些并不可怕,就算有些恻隐之心也轻易就被理智压下,因为他本就是外来者,对这片大陆毫无归属感。
他的任务,只是存活30天罢了。
但是,最后将他惊醒的那一声原灵咆哮,大衮神的声音,却让他几乎魂不附体。
那不是情绪上的恐惧,而是灵魂的威压,生命层级差距过大,导致**裸的压制、威慑!
如果一切都是假的,这说明他已然失去了有限操控梦境的能力,不得不说是一个损失,而且这种可能性极低!
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
那么,那种威压,那种纯粹毁灭的气息!
他甚至连接近它、靠近它的资格都没有!遑论投机倒把,讨价还价!
在那种存在面前玩弄把戏,根本是嫌自己死的太慢!
他本以为包鲁斯等人几乎已经代表了这个世界最上层的力量。他本以为魔法就是这个世界最伟大的奇迹!他本以为自己和这个世界最强者的差别只是属性、力量!
当他终于跳出水井,看到更广阔的天空,当他直面原灵、神灵的伟大——
凌歧抓紧床单,面色难看,心底充满了无力!
这恐怖的世界!
下床,来到门前,简单的机关如初,没有被触发的痕迹,看来这家酒店治安还不错。
来到窗前,拆掉几根木棍搭成的警报机关,将倒扣着的瓷杯取下,推开眺望。
刺目的阳光照射进来,日上中天,已经接近中午。
眯着眼睛,感受着光明的热量。
良久,他的心情才恢复平静,享受着休息后带来精力充沛的感觉。
低头,看了看胸前衣襟上沾着的点点血迹。抬起手来,手心手背满是污泥。
凌歧蹙眉,下意识觉得身上有些瘙痒。
做为一个中上流人士,他何时这么落魄过。
拉响了屋内的铃铛,小姑娘离去前和他说过这玩意儿的用处,又是一个精巧而值得赞叹的机关。
不多时,屋外走廊传来了脚步声。
“咚咚咚,先生,您好,请问您有什么需要吗。”
清脆的声音,正是早上接待他的少女,看来要么这间酒店的服务生很少,要么这女孩对他颇上心。
走到大厅,拉开门,还是那身灰布棉袍,短发女孩正恭谨的站在门外。
“帮我准备一套合身的衣服,要蓝色,不要太厚。另外,再送一桶水上来。多的记账。”
又是一枚金币弹了出去,女服务生双手接住,眉开眼笑。
她多半看到了凌歧身上的血迹,也只作未见。
看起来这个世界的确很不安定,见血什么的都是平常。
一枚金币,购买一些中上等的衣服绰绰有余。
通过房屋布置,已经对货币购买力有些认知的凌歧,出手依旧大方。
天性豪爽是一回事,来钱容易才是本质,而且他还有一点收买女孩的心思。
他来路毕竟不正,假如什么时候遇到麻烦,这些小小的甜头,就会发挥出它应有的价值。
关上门,摸了摸怀里的帝王护符,这不但是神器,更是身份的象征!
作为皇帝临终遗言唯一的受命者,这身份相当敏感。在最安全的时候,它可能会带来极大的祸患。在最危险的时刻,它又能成为最后的保障!
可惜格兰瑞死了,否则那个男人,多半能给他更多的帮助。
包鲁斯必须死!亲手了断不是最完美的结局,总会留下痕迹。好在致命伤处已经处理过,不渝被人发现最后的补刀者。
老皇帝的意外爆发,导致现场目击者全都死绝,死无对证,好坏参半。总体来说还是好处居多,否则这种神器,哪里轮得到他来保管。
帝王护符,国之传承神器,泰瑞迪尔最后的希望,这可是比尚方宝剑还要牛x的东西。
虽然不明白为何它是阻止湮灭入侵的关键,凌歧心中也只有一个笼统的概念,猜想。
但是,就目前来说,它却是凌歧敢堂皇进入帝都的直接原因!
理由并不重要,神话也好,传说也罢,重要的是它的确非常重要!
有着帝王护符在,只要他不作死,就留了一张最大的底牌!
甚至偷梁换柱的话,在某些特殊场合,“它”将是一张逆天的王牌!
大概等了一刻钟,衣服和清水就被送上来了。
衣服是一件水蓝色锦袍,看着像是丝绸面料,还缀着些许银丝,乍一眼就很华美。
里衣也有准备,光滑柔软,白如凝脂,弹性也不错,大小又合适,明显属于高级货色。
擦了遍身子,头脸都清洗一番,换上新装,站在客厅落地镜前,凌歧对镜子里新出炉的上流人士,相当满意。
身份和地位并不是只能用来炫耀的东西,它甚至要经过几辈人的努力,才能让后裔站到一个相对更高的位置,它和帝王护符一样,是一种象征。
比如说如果神秘声音给凌歧安排的身份不是囚犯,而是王子。那什么包鲁斯格兰瑞都得跪,弑君篡位也大有可为。哪像现在,依稀仿佛被安排了个救世主的身份,还得偷偷摸摸。
摇了摇头,凌歧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笑了笑,充满阳光的外表让他很是满意。
气质、外貌,凌歧从来不缺。
满意的将这笑容固化在脸上。
染血的短剑和粗布衣服已经成为过去,暗藏在锦袍下的利刃,才是现在!
随意将染血的粗布衣服裹了裹,扔到床下。
短剑和锁甲都可以卖掉,它们也该被淘汰了。
这两样东西都没有明显的身份印记,出手的话问题应该不大。
决意斩断过去的凌歧,再次拉响铃铛,又一次把小侍女召了上来。
在女孩不解的眼神中,凌歧指了指床上的剑甲。
“帮我包起来,带我去最近的武器铺。”
少女闻言,不禁又多看了凌歧几眼。人靠衣装,现在的他就像个贵公子,和半刻前的落魄穷鬼截然不同。
索性少女的业务素质不错,脸红了红,立刻应下。
至于为什么要叫上这个女孩,一来是凌歧不识字,不认路,不知风俗,不懂物价,总要找个向导。
二来,这个小姑娘既然屡次示好,他也不介意有所回应,她要钱,他不缺钱,各取所需罢了。
下楼,将酒店老板的呵斥瞪了回去。
在其他服务生羡慕的目光中,少女抬着头,背着包袱,将凌歧带出了旅店。
第十六章 其实;我是一名商人。()
“林奇先生,冒险者的生活很有意思吧?”
阳光下,金发少女这样问着她身边的男人,男人的思绪却不知飘到了哪里。
“冒险?”
听到女孩的问话,男人心中一动。
“精彩,也很危险。多数人的死亡,会换来少数人的风光。”
故作深奥,道理却是不会错的。什么行业又不是这样呢,成功的永远只是少数人,大多数人成了不起眼的踏脚石。
少女听了,却是一阵羡慕,显然,她很向往成为那些少数人中的一员。精彩、自由、从不会为了生计烦恼。
这种年纪的女孩,很爱幻想,凌歧晓得。
谁没有年轻过。
“林奇先生,那你一定是很成功的冒险者吧。”
少女神色微动,眼里闪着小星星。
凌歧晒然,看出她是在套话。
“冒险者?不不不,虽然我一直很向往那种刺激的生活。”
“我是从南边过来的商人,送货前往科罗尔城。”
“可惜路上遇到劫匪,护卫们死光了。”
“我当时中了冷箭,被带到了土匪巢穴,关了起来,也许他们是想索要赎金。”
“幸好那些匪徒并不知道我身怀武技,一次守卫醉酒,被我乘机杀了,逃跑出来。”
“虽然从那些土匪身上找回了一些财物,可惜损失依然重大。”
说着,凌歧从怀中掏出鼓鼓的钱袋,表示这就是那些财物,而他毫不在意这些小钱。
说谎?欺骗?
既然总要胡扯,为什么不编一个更有用、更方便、更适合自己的身份?
冒险者?
酒店里那些喝着劣质麦酒,调侃哪个女人屁股更大的下三滥?那样的身份。。。
只是初初接触这个世界,哪怕对这里的社会结构了解不多,凌歧也已经发现了许多问题。大多数冒险者的社会地位,显然并不高。
果然,比起走运的冒险者,落魄的商人能收获更多友善。
“天啊,真是不幸。”
少女低呼,看向他的目光稍稍柔和,少了些功利。
如果他只是一个幸运的冒险者,女孩固然热情,也是冲着他身上闪亮的金币。
冒险者的浪漫,换种说法就是没有责任心,靠不住。
现在,相信就算他身无分文,女孩依旧会在力所能力的情况下给予帮助,就算当成投资也是值得的。
这就是人心,何况他还有一副不错的外表。
端正的五官,常年社交历练出来的气质,二级风之优雅带来细节上的变化,这些条件糅合在一起,就算他说自己是落难的王子,多半也有人会相信。
外貌和身份都很重要,内心又有几个人看得到呢。
“放心吧,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少女下意识握住了他的手,母性泛滥。
几秒后,她才红了红脸,意识到这种行为的不妥,立刻把手松开。
倒不是男女授受不亲,而是身份地位悬殊,这样做会相当失礼。
凌歧只是笑了笑,示意无妨,接受了少女的安慰。
“是啊,会好起来的。过段时间,我会雇佣一支队伍,护送我前往科洛尔。那里有我的合作伙伴,还有我父亲的商行。基础都在,没什么损失是承受不起的。”
适时表现出一些斗志,也为将来的计划打下铺垫,凌歧又道:
“当然了,我必须先为自己淘上一些不错的装备。那些佣兵的战斗力,呵~实在不能令我放心。”
随意说着,凌歧叹了口气,苦笑了一声,好似在懊恼先前雇佣了一群滥竽充数的家伙。
少女会心的抿嘴浅笑,想要学贵族的矜持,又学不像,只好眨了眨眼睛表示理解。
“哼!”
和谐的聊天氛围遭到破坏,路边一名穿着皮甲的虬髯大汉忽然朝着两人走来。
“什么叫佣兵的战斗力不能让你放心,小子,看不起我们这些刀头舔血的粗人?!”
好大的嗓门,吓得少女花容失色,躲到凌歧身后。
凌歧冷冷注视着不请自来的恶客,感受到周围传来几道若有若无藏着敌意的目光,翘起嘴角。
“刀头舔血?凭你也配?如果都是你这样的货色,就当我看不起你们好了!”
完全不在意成为众矢之的,这里毕竟是城内,巡逻兵不是摆设。
而且最强状态和刀锋卫士都能拼上几招的他,完全不把这种虚有其表的混混放在眼里。
这种人,看着个头不小,对他毫无威胁。
愕然!诧异!
那大汉本来就是帝都有名的流氓混子,平日里就靠敲诈一些生面孔过活。
凌歧的强硬,反倒让他进退不得,下不来台。就连周围几个约好了同吃一口饭的“弟兄”,都低着头匆匆离开。
这是一个硬茬子!
冰冷无惧的目光告诉他眼前的男人有所依仗。
华丽奢侈的衣服提醒他这个人身份不低。
僵持,路人们纷纷停下脚步投来目光,指指点点,舆论的力量自然有所倾斜。
火辣辣的目光,窃窃私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