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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说好说,哈哈,好说好说!”
城门口,女英雄喜上眉梢地出现。
一袭火红长袍,干净的额头上顶着比衣服还要火红的茂密长发,面容姣好五官深邃,奔放的抹胸下,胸部汹涌澎湃,呼之欲出,二十出头的年纪,褪去青涩,熟得刚好,一切完美无比。
一团无比诱人的火焰。
“啊!我不行了——”
近距离一看,更加血脉膨胀,一个小伙子直接昏倒在地。
“哈哈哈!客气!客气!”
女英雄不慌不忙,步态自若地从人群中穿过,很享受人们的欢呼,毫不拘谨地咧着红唇大笑。
“姐姐!姐姐!”
小女孩拼命探着身子,直接从父亲脖子上扑入女英雄怀中。
“姐姐,你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姐姐!”
小女孩抱住女英雄的脸就是一通亲吻。
“啊!真是感人……呜呜呜……”
纯真的小女孩亲吻着正义的女神,看到这充满爱心的美好情景,一些老妇人不由潸然泪下。
“呃……”
被小女孩吻了个措手不及,感觉到脸上留下小女孩黏黏的口水,女英雄猛地打了个激灵!
好恶心!不过所有人都在看着,忍住!忍住!不能破坏形象!
女英雄忍耐着,尴尬地继续对人群报以微笑。
“女英雄你是不知道啊!我们小镇饱受这些盗贼之苦,虽然身为镇长老朽也组织过自卫队,尽力与他们对抗,可无奈这些盗贼个个身手不凡而且人数太多,根本拿他们没有办法。这下可好了!你帮我们打跑了他们!你真是我们小镇的大英雄啊!”
一个老者走了上来,抓住女英雄的手就是一阵哆嗦。
“啊!嫁给我吧!怎么办?!见到你之后,我再也不可能对别的女人产生兴趣,如果不能娶到你我这辈子就孤独终老了!怎么办啊——”
身后又陆续有小伙子昏倒。
“你是镇长?”
女英雄看着老者,惊喜地说。
“没错,老朽就是小镇的镇长。”
老者点头。
“请把大家都驱散吧,这样下去也不太好啊。”
女英雄对镇长说。
“也好也好。”
镇长点头。如果再这么下去昏倒了一大片就不好办了。
“大家都散去吧!不要再打扰女英雄了,散去吧散去吧!”
镇长挥手说。
趁着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镇长身上的时候,女英雄一把将赖在身上的小女孩扔在地上。
“哎呦——”
胖乎乎的小女孩抱着被摔疼的屁股,一脸惊悚地看着自己崇拜的女英雄。
女英雄则在不停搓着脸上留下口水的地方。
“好了,他们都走了。”
镇长走回来。
“真是太好了。”
女英雄连忙堆起一脸笑容。
“女英雄帮了我们这么大的忙,真不知道该如何感谢。”
镇长不好意思地说。
“怎么感谢?这个嘛……”
女英雄没有忍住笑了出来。
终于说道重点了啊……
第二天早晨。
“啊——!起火了!起火了!”
“快来救火啊!快来人啊!”
“哪里起火了?!”
“这个方向……是……”
“粮仓起火了!快救火!”
“火势已经这么大,完了……”
“小镇一年的粮食都完了……”
“是哪个没有屁眼的家伙干的!这下子大家该怎么过冬啊……”
小镇陷入无边的绝望之中。
“保持形象,保持形象。”
城门外,女英雄潇洒地吹灭手心里的火焰,抬腿就要离开。
“既然帮他们打跑了盗贼,为什么又烧了他们的粮仓?”
突然一个声音响起。
“谁!”
转身的瞬间手中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射出一道炽热的火焰!
一把长刀毫不费力地将袭来的火焰荡开!
一个瘦高的绿皮兽人。
“我当是什么呢,原来是一头兽人。”
看到拿着长刀的兽人,女英雄不屑道。
“你可知道这比盗贼造成的损失要大得多。”
瘦高兽人冷静地看着这位脾气火爆的女子,说。
“管我什么事?我高兴。”
女子事不关己地说。
竟然连一点酬金都不愿意拿出来,还口口声声说什么感激,光说有什么用?五百金币多吗?哼!这是他们活该!
“又有你什么事?”
女子转念一想,不高兴地说。
“与我无关。”
瘦高兽人淡淡说,扛着长刀就要走。
“慢着!说走就走?把我当什么了?”
女子将兽人叫住。
“你想怎样。”
兽人转过头来。
“你一只兽人竟然游荡在人族领域里,一定图谋不轨。说!你到底有什么阴谋?”
女子理直气壮地叱问道。
“与你无关。”
兽人一点不为女子的气势所动。
转过头就要走。
“别想走!”
女子抬起手!
兽人皱起眉头。
兽人脚下的大地瞬间爆裂成一团火海!
而几乎同时,兽人化作一团旋转着的气卷!手中长刀猎猎生风!
竟然躲过了我的激光阵?!
女子惊呆。
这个其貌不扬的兽人的招式竟然能够免疫我的烈焰魔法?
“火女莉娜。”
剑刃风暴落下,兽人看着女子说。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号?”
女子更加不高兴。
这个兽人怎么知道自己的身份?
“醒来之后,从人们口中听到过这个名字。你好像并不怎么讨人喜欢。”
兽人说。
贪婪的莉娜,火焰系魔法的天才学徒,年纪轻轻就从精灵魔法学院里习得了全部火焰技能。挂着“史上最天才火焰魔法师”的名号光荣毕业后便开始游走于广阔的人族聚居地,剿灭盗贼,击杀恶魔,一路行侠仗义,但是却并没有留下任何好名声。
因为,她太爱钱,并且太不讲理了。即使是帮忙杀掉一头小小的食尸鬼,都敢向当地牧民索要五百金币。如果拿不出让她满意的金币的话,就要见识她任性的火爆脾气了。
那些见识过她劣行的人们暗地里都把她称作比盗贼还要恶劣的强盗。
“要你管!”
莉娜的脸一下子红了通透。
“我没想管。”
兽人说着,又要走。
“站住!”
恼羞成怒的莉娜再次将兽人叫住!
羞辱了我一番,还想就这样走掉?!
“还有事吗?”
兽人回头。
“你……你不能就这么走了!”
想要教训一下,但是自己的魔法却拿兽人没有办法,莉娜不讲理地大叫。
“是我失礼了。”
看到莉娜下不了台,兽人善解人意地道歉。
“对了,请问你知道近卫军营怎么走吗?”
兽人突然想起来什么,问。
“近卫军营?这都不知道?不就在……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莉娜刁难道。
“既然这样,那么别了。”
兽人一点也不在意,转身就走了。
“真是个可恶的家伙!”
再也没有什么话可说的莉娜看着兽人的背影骂道。
兽人瘦高的背影就像他不动声色的表情一样,悲伤地拉长到地平线之外。
“那是什么怪招式?”
骂完之后莉娜自言自语。
竟然能够用剑刃挥舞成一股风暴,将所有魔法伤害都抵挡在外。不得不承认,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厉害的招式。要知道即使放眼整个大陆,能够魔法免疫的招式都凤毛麟角。
一下子能够想得到的,就是同样毕业于精灵魔法学院的全能骑士了。
那更是个趾高气扬的讨厌家伙。说什么学习魔法是为了帮助近卫军营击败天灾。那一本正经的样子真是让莉娜想吐!难道就真的全都是为了正义?一点私心都没有?我呸!惺惺作态!害得当在他后面发言的自己说学习魔法是为了赚钱出风头的时候引起满场哄笑,丢尽了面子。
“反正都不是好东西!”
一想起来就火大,莉娜又骂道。
抬头看看,脚步却不由自主地偷偷跟了上去。
兽人不全都是一群四肢发达头脑简单肮脏嗜血的低等生物吗?这个兽人为什么却不一样?他又是从哪里学到这么厉害的剑法的?他想要去近卫军营又是为什么?
莉娜简单的脑中装满不能容忍的问号。
这时,远处又传来炮火声。是近卫军营和天灾军团又开战了吧?
“打吧,打吧,打得越惨烈越好!越是乱世,就越有便宜捡!”
莉娜幸灾乐祸地说。
一个月后。
海边。
距离近卫军营最近的最后一个小镇。
“还问我路,这不根本就知道!”
莉娜不高兴地说道。
刚在小镇外的一处石洞里安顿下来,兽人就扛着长刀来到了海边。
席地而坐,兽人久久地望着看不见尽头的大海。
“难道是知道我在跟着?装什么深沉!”
莉娜不屑,转身走进小镇。
找到最好的客房,又美美地饱餐了一顿之后,莉娜又忍不住来到了海边。
“竟然还在?傻了?”
莉娜看到兽人还在望着大海,彷佛一动没动。
马上就要跟到近卫军营了,莉娜可不想跟着进入军营。
万一被他们误以为自己也是来加入的就惨了,如果以为自己也是来加入的,他们一定高兴死了,自己这么有名,这么漂亮,又这么厉害,他们一定会举办最盛大的晚会来为自己庆祝。到时候自己这么好面子,一定不好意思拒绝的。自己可不想参加艰苦寒酸充满汗味的战斗。
不能再等了。
“喂!你叫什么名字!”
下定决心之后,莉娜直接走到兽人面前,开门见山地问。
“是你。”
兽人抬头,淡淡地说。
一点也没有意外的表情,他肯定早就知道自己在跟着了。这个家伙!
“不要装了!你叫什么名字!”
莉娜问。
“犹若涅。”
兽人听话地回答。
“犹若涅?没听说过。”
莉娜不给面子地说。
兽人一点也不在意,仿佛一切身外之事都无法打扰到他分毫。又转脸去看大海。
“有什么好看的?!”
莉娜不高兴地问。
这个家伙总是这么无视集高贵美貌强大于一身的我!
“没什么,我在听海声。”
犹若涅说。
“海声?呼呼呼呼呼呼——”
莉娜瞥了瞥嘴,讽刺般地鼓起腮帮学做风声。
“有什么事吗?”
犹若涅问。
你不会无端跑出来做鬼脸吧?
“有!你为什么那么想要加入近卫军营?打仗有什么好的?”
莉娜掐着腰。
“比武是一方面,我是为了找人。”
犹若涅说。
眼睛陷入远处的海面。
“找人?谁?”
莉娜。
“我心爱的女人。”
犹若涅轻声说。
“……哈哈哈哈!”
莉娜愣了一下,立即爆发出一阵大笑。
犹若涅也不在意。
之所以笑,是因为莉娜的脑中蹦出一只花枝招展的女兽人形象,两根长长的獠牙上还镶着珍珠……真是丑得笑死人了。丑陋的兽人之间竟然还会有这么认真的爱情存在?这真是个大笑话!
“她是一只海妖。”
犹若涅又说道。
“海妖……”
莉娜傻了。
虽然没见过,但是关于海妖的恐怖传闻她还是听过不少的。那是让所有雄性都退避三舍的存在。
这个兽人竟然爱上了一只海妖?
“她没把你睡了,然后吃了你?”
刚说完莉娜的脸就刷地一下红了!
“她不一样。”
犹若涅说。
“有什么不一样?她放过了你,你还非要再找到她送命?”
“不,我们相爱了。”
“那为什么分开了?”
“因为我死了。”
莉娜的眼睛一下子瞪着睁圆。
“没错,我死过一次。因为这,我们才分开了。”
犹若涅解释说。
“这么说……你是从……”
莉娜开始结巴。
“是的,我是从地狱闯出来的。”
犹若涅说。
“为什么?!”
莉娜完全知道从地狱跑出来需要付出的代价,安安心心接受审判轮回重生不就好了!为什么宁愿余生都被追缉索命,宁愿接受再也不能轮回重生的惩罚,也要闯出来?!
“因为我不忍心让她承受失去我的悲伤。她可以受任何委屈,但绝不能是因为我。”
犹若涅说。紧紧握着长刀的手上刻满伤痕。
能够解释了,原来这个兽人是在地狱的厮杀中练成了那样无敌的绝招!完全没有任何顾虑的意志,一定要回来的决心,这些都让这个兽人手中的长刀无可匹敌!
值得吗?
莉娜想问,但是问不出口。
自己是绝对不会为了任何东西而做出这样的牺牲的,不,别说是做出这样的牺牲,就算是一丁点牺牲自己也是绝对不会接受的。
莉娜无言了。
与面前这个沉默的兽人的灵魂相比,自己的灵魂太轻了。
轻得几乎不存在。
“回来之后,我听说她加入了近卫军营,为了为我报仇。所以,我一定要去那里,找到她。”
虽然仍旧不动声色,但是犹若涅的心中早已经随着起伏不定的海浪而波荡起来。
就快了,就快重聚了。
莉娜再也没有说什么,缓慢地走回镇子。
为什么?
为什么会有人这样地活?
为什么一定要活得这么认真?
莉娜想象不出理由,但是心里却那么委屈。
好想让自己的生命也变得有分量,有意义。
走着,走着,前面突然出现了一对父女,在乞讨。
“行行好,行行好,给口饭吃吧,我女儿几天没有吃东西了。”
衣衫褴褛的父亲对着每一个路过的人苦苦哀求。
刚要习惯性地侧脸穿过去的莉娜愣住了。
那个女孩……就是曾经趴在自己怀中乱吻一通的小女孩。
胸口突然揪了一下,莉娜停住了脚步。
小女孩这时候好像也认出了莉娜,呆呆地看过来。
曾经鼓鼓的红润脸颊已经憋了下去,娃娃肥的下巴也削尖了。
竟然都乞讨到这里来了,是我造成的吗……
虚荣了半辈子的莉娜生平第一次觉得在这一对衣衫褴褛的父女面前,自己身上华丽的红袍让自己那么难受。
自己能做什么?自己还能够挽回吗?
莉娜的双脚钉在地面上,动弹不得。
“哎呀,真是可怜。怎么会搞成这样?来,拿着,快给孩子买点东西吃吧。”
一个过路的好心人塞给父亲几块钱币。
“谢谢!谢谢!”
父亲千恩万谢,不停鞠躬。
“你们是哪里人啊?为什么会搞成这样?”
好心人又问。
莉娜将头埋得更深。
小女孩还是一声不吭地看着莉娜。
“唉,还不是因为战乱,天灾人祸。原本我们那里的粮仓烧着了,已经很艰苦了,但如果不是天灾军团来袭我们还是能够捱过这个冬天的。这战乱一天不结束,老百姓就一天没有好日子过……”
父亲诉苦道。
这时候,莉娜抬起了头,大步走上来,将身上所有的钱都塞进了小女孩的怀中。
“谢谢!谢谢……恩人,这也太多了……你给了我们这么多你怎么办?”
看到女儿怀中的一堆金币,父亲不安地问道。
“没关系,已经全都不需要了。”
莉娜回头,潇洒地一笑,说道。
原来,这样的感觉也可以很潇洒。
脚步前所未有的轻快。
“是那个姐姐!我认得!就是那个世界上最漂亮的姐姐!”
身后,传来小女孩的声音。
“没错,我就是世界上最漂亮的人!”
自言自语着,莉娜抬头。
远处,世界之树高耸入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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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卡船长:给这个男人,最完美的命运
昆卡船长:给这个男人,最完美的命运
一片灰白,无边无际。
湿漉漉的浓雾遮蔽了一切。
“船长!船长!我们被迷雾吞噬了!”
一个船员跌跌撞撞地跑上船头。
“恩,我知道了。”
站在船头的中年人点点头,好像一点也不担心的样子。
饱经沧桑的皮肤像岩石般粗糙,嘴唇上的两道花白长胡更是让这张脸坚硬到无懈可击。人到中年,坚硬的面部轮廓却一点也没有被岁月磨平半分。
这是一个全身上下都被钢铁包裹得密不透风的男人。
“船长,该怎么办?这样下去我们就完了!”
虽然对船长绝对敬重,但是船员此刻却完全看不懂船长脸上的淡然。
虚妄海雾。传说中广阔无边的海面上十年才会出现一次的奇景。就像是打开了通往另一世界的幽冥大门,不小心误入了这雾中的船只全都从这个世界彻底消失。
而此刻,这只船舰就身在虚妄海雾之中!
“唉!到底是在哪里出了差错?!快查查日志!”
看到船长还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心急如焚的船员又大喊着一头钻入船舱。
就算是还有一线希望,也要尽全力找到挽回的办法!
“船长。”
大副走上甲板。
船长侧脸看了大副一眼,仍旧是定定地望着迷雾。
“这一切,是您安排好的吗。”
大副的语气很自然。
跟随了船长这么些年,即使船长让他去死,大副也会毫不犹豫地赴死。
船长什么都没说,算是默认了。
“我总在猜想,这些年来船长您到底是在寻找什么。什么都猜过,可就是没有猜到这个。”
大副轻轻一笑,说。
曾经无数次,想要开口询问船长为什么从来不笑,为什么远离所有享受。
可是每当看到船长一成不变的悲伤面孔,就又把话吞回了肚子。
不是畏惧,而是不忍。
船长虽然不苟言笑,但是对待旁人从来也谈不上不苛刻。甚至连最基本的,能够彰显自己船长优越地位的事也都不做。
大副明白,船长心中有着很沉重的东西,他活着就只是为了寻找、等待,这一天。
所以,即使灾祸将至,大副也为船长高兴。
“抱歉,把你们也连累了。”
船长回头看着跟随自己出生入死多年的大副说。
“不,船长,这是我的荣幸。”
大副连忙单膝跪地,道。
如果不是跟着船长,自己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自己这条命早就已经是船长你的了。
“不,没有人有权利决定别人的生死。没有人。”
船长重复说。
船长说话从来不重复。
“船长说的是,不过在船长身边想死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将船长当做自己亲生父亲来敬重的大副从来不会为了任何一点小事反驳船长的话。
“去仓库,把所有朗姆都打开吧。”
船长说。
“是。”
大副心领神会,领命下去了。
打开所有朗姆酒,是想要让船员们最后一次痛快畅饮。
“这是干什么?!”
船舱里传来酒瓶摔碎的声音,年轻的船员愤怒大吼。
“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