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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丹闭眼,努力呼喊着体内的遮阳术。
帮帮我吧。
请,一定要帮我一次。
红丸睁大眼睛。
原本紧紧包围着史丹的阴影开始慢慢向四周扩散,扩散。
像是墨水一般,调和了一大片的空间。
有一些比较近的教徒连忙爬着躲入了史丹周遭的阴影之中,可是,还远远不够。
“接下来?”
红丸惊奇地望着自己的弟弟,充满期待。
“姐。”
闭着眼睛的史丹突然轻轻说。
“怎么?”
红丸看着史丹。
“我想,我明白了一件事。”
“什么事?”
“我们血教的口号。”
“你是说‘永恒之夜,见血必杀’?”
“对。”
“什么意思?”
“为什么第一句是永恒之夜了。”
史丹睁开眼睛。
整个天地暗了!
第二百零三章——风沙
第二百零三章——风沙
“敢问少侠是何方神圣?”
押运的大哥抱着拳头,毕恭毕敬地站在一旁,神色之中掩饰不住的慌乱。
路边的茶摊下,逆天来枕着雨萌的腿横躺在长凳上,假装很虚脱地赖在雨萌的身上,不愿起来。
雨萌时不时小心地翻看着逆天来的头发,嘴角泛着略带拘束的笑纹,羞涩得两颊泛红。她当然也看出逆天来的意图,但仍旧宠溺地任由逆天来赖在自己身上。
“哎呀,我好累啊……我好累啊……雨萌,看样子只能你背着我去找个地方过夜了,我完全就累得站不起来啊……”
逆天来嬉皮笑脸地对雨萌说。
“是啊,你看起来真的很受伤啊,小女子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的。”
听到逆天来过分的话语,雨萌干脆也搞怪地回答说。
“是啊!是啊!真是个乖巧的小美人啊!哈哈!”
逆天来傻笑。
“少……少侠?”
大哥尴尬地再次小声试探。
逆天来抬起头,瞅着说话的人,脑门上立刻涌现出一道道抬头纹。
“干嘛?”
逆天来不怎么乐意地看着来人,说。
“那个……请问少侠是何方神圣?”
大哥紧张地说,眼睛时不时错开逆天来不友好的眼睛。
“逆天来。你想干什么?”
逆天来大大咧咧地说。
大哥张着的嘴再也无法合上了。
这……这个少年竟然就是传说中的血魔吗?怎么会这样……大哥完全绝望了。
相比起刚才一直出现的麻烦,陀螺,骑着怪人的家伙,在血魔的面前,根本都不值一提了。竟然会遇到血魔……这么低调的样子,如果发作起来是话一定会惨到不敢想象。不知道自己刚刚有没有让他不高兴……还是先想办法逃走吧。
“没……没有……”大哥战战兢兢地就想要往回退。
“这位大哥不必紧张,我们不会伤害任何人。”
雨萌看出大哥是把逆天来当做了血魔,小心翼翼地解释说。
“你是在担心你的笼子吧?我可没有兴趣,你们尽管抬走吧。”逆天来当然也看出大哥的意思,不高兴地说。
“多谢!多谢……”
听到逆天来对铁笼根本没有兴趣,大哥千恩万谢地就要跑过去。
“慢着!”
逆天来突然爬了起来。
“……什么……”
大哥吓了一跳。
“炼金好像说里面锁着的是老毒狗?”
逆天来斜瞥着倒在地上的铁笼。
“这个……我想逆……逆侠士误会了……这里面根本不是什么老毒狗……”
大哥满头大汗地解释说。
这种模样只会让别人认为很心虚。
“是这样?哦,那算了。”
逆天来却出奇地憨厚。
“不过看起来你们的笼子有很多人惦记啊,你也这么紧张。里面的东西一定很贵重。”
逆天来突然又啧着嘴巴,饶有兴味地看着铁笼。
难道是他反悔了,又动了铁笼里面东西的想法?
大哥不知该如何回答。
“干嘛?逆大侠士又想干什么了?”
雨萌看着逆天来感兴趣的样子问。
“我在想炼金一定会为了这个笼子卷土重来,不是吗?他认为这里面装着的是老毒狗,所以一定还会再找上门来吧?”
“恩,说的不错。”
“所以,我们就跟着这位大哥一起走吧。只要他敢再出现,我一定要将阿七救出他的魔掌。”
“恩恩。请问这么大哥尊姓大名?”
雨萌对着押运的领头客气地问。
“在下与随从的兄弟们来自中土西部少数民族,我们的家族叫做萨特家族。我是他们的领头,萨特金。”
听到逆天来的话,萨特金客气地自我介绍说。如果能有血魔陪同押运的话,那么路上就什么都不用担心了。没想到竟然因祸得福了。
就这样,逆天来和雨萌便开始随着萨特家族一行人同行赶路。
知道逆天来的身份,所以一路上萨特家族的人都对逆天来和雨萌万分敬畏,虽然血魔的的名号惊悚意味更多,但是逆天来此次的目的却很堂堂正正地就是在帮助自己,所以萨特家族对逆天来并没有过多的畏惧。而且逆天来大多数的时间里都是和雨萌在一起开玩笑,所以一行人相处得还算不错。
几日都相安无事,眼看距离此次押运任务的目的地就要越来越近了。
入夜,萨特金嗅着空气中冷寂的味道,在心里盘算着此次押运成功后能为萨特家族带来的利益。
那个人承诺将中土西部的区域全都划分给萨特家族管辖,并且直接授予萨特家族成员加入他们组织的资格。这些事情如果那个人真的能做到的话,那么萨特家族的未来就格外明朗了。
回想起家族的落寞史,萨特金不由地又想起了那个家伙。不可避免地想起。
“力丸,总会捉到你!”
大漠的风沙抵不过人心的锋利。
原本,萨特家族是中土边疆一个繁荣的部落,占据着一块虽然不算辽阔,但也不小的世代生息的领地。一直过着安居乐业与世无争的生活。
萨特家族并不算大,人口也不怎么多,但是萨特家族少数的武士们全都继承了现代前辈武士们英勇善战的有点,在整个边疆都有一定的威慑力。
萨特家族的首领生育了两个男孩和一个女儿,萨特金便是首领的次子。年长萨特金七岁的哥哥在一次风沙之中丧生了,所以萨特金一直都被首领当做部落的接班人培养,而萨特金也没有让老首领失望,无论是性格还是武艺,萨特金都是同龄人中的领头羊。
生活继续着,直到有一天。
那天的风沙出奇得大,在萨特金的记忆之中就像是哥哥丧生的那一次……
“首领,好久没有刮过这么大的风沙了。”
“是啊。这样的风沙三十年才一次。”
萨特首领望着遮天蔽日的黄沙,整个天地仿佛都被吞噬了。
这样的风沙总是预兆着某种不一般的事情要发生了。
要么是伟大的英雄任务降世,要么,那就是……
老首领将掀起的帘角放下,心事重重地走回座椅上。不知怎的,今天心中非常地不安。
“是因为着遮天蔽日的风沙吗?”
忠实的老部下看出首领脸色异常难看,关切地问。
老首领没有回答,只是眉头不时轻微地随着外面的风声抖动。脸色越来越凝重。
“传言这样的风沙,是要出现什么不一般的事情吧?”
老部下说出了首领的心事。
“你也这么觉得吗?”
老首领承认。
“可是,不一定是坏事。”
“不知道。”
老首领心头的愁云怎么也散不开。
我这是怎么了?
隔壁突然有人走了进来。
“报告首领,有人在风沙之中救起了一个少年。”
“少年?是隔壁部落里的人吗?”老首领问。
“他现在还昏迷不醒,不过看起来不像是隔壁部落里的人。”
“不是隔壁部落的?那么会是哪里来的人的呢?”老首领抚摸着下巴上长长的胡子。何况还在这么大的风沙之中?
在这样的风沙之中失散在外面没有人能够幸存。
“什么人?”
女儿突然跑过来问。躲避风沙在屋子里闷了两天,生性调皮的她早就闷死了。
“回小姐,是从风沙之中救起来的少年。”
“少年?快带我去看看。”
女儿马上兴高采烈地跟着来报告的仆人走去了。
“首领,要留下吗?”
老仆人询问。
“阿爸,收留他吧,天神会庇佑我们萨特家族的。”
萨特金望着妹妹开心的样子,请求道。
老首领心中不安的感觉变得模糊了,不知是消失了,还是已经不需要了。听着外面不肯停息的风的怒吼,老首领长长呼出一口浊气。如果不收留他的话,他一定会死掉吧。
“是的,天神会庇佑我们的。好好照料他吧。”
老首领对年轻的儿子萨特金慈爱地一笑。
“谢谢阿爸!”
淳朴的萨特金开心地一笑,年轻的脸庞上闪耀着马儿一般的青春活力。
第二百零四章——厌恶
第二百零四章——厌恶
遮天蔽日的风沙消散了,剩下一片澄清的苍空。
三十年一次的超强风沙吞噬了边疆上所有的东西,萨特家族领地内的牧场也被掩埋在厚厚的风沙下。老首领摇摇头,要往北方更加荒凉的地方迁徙了。只有北方荒凉之地能躲过风沙,在那里还能为羊群找到一些地苔,虽然肯定会损失不小,但还算是能撑得过这个冬天。
“阿爸!阿爸!”
终于能走出来呼吸新鲜空气的女儿萨特珍兴高采烈地跑了过来。
老首领将头顶的兽皮帽摘下来。
“阿爸!”
萨特珍一把拉住老首领。
“怎么了?”
老首领疼爱地看着这位仿佛永远也长不大的女儿,轻轻问。
“力丸的衣服都很旧了。而且我听阿伯说我们要迁往北方荒凉之地,现在都快要入冬了,如果我们真的要去那里的话……”女儿今天特别乖巧。
“你想干什么?”
老首领摸了摸胡子,苍老的眼睛中划过一道悲伤,当面向女儿的时候眼睛又转为慈爱。
“那个……力丸的衣服太薄了……”
女儿摇晃着老首领的手,撒娇道。
“让人给他做一套皮袄,就说我的吩咐。”
老首领虚弱地一笑。
“这么小气!一套皮袄根本不够替换。”
女儿一脸地不满意。
“那就……”
“那就再给他一套绒袄吧!就说是你的意思!”
女儿抢着说道,一扭头跑了。根本不给老首领拒绝的机会。
老首领看着女儿远去的欢快背影,笑着的嘴角慢慢僵在了脸上。
自从收留了这身份不明的小子之后,女儿就整天往他那里跑,给他要这个要那个,简直像是被揪住了魂儿一样。
“阿爸。”
萨特金走到老首领身边。
“金,羊群安置得怎么样了?”
“回阿爸,除了被风沙吹散的,剩下的都已经安置好了。损失还不算太大。”
萨特金说。他年轻的眼睛中闪烁着与父亲一模一样的坚毅,不畏惧任何艰难的勇敢。
“珍找过你了?”
老首领望着天边,若无其事地问。
“恩,为了力丸过冬的衣服。”
萨特金低着头,承认说。
老首领不说话了。
“阿爸,其实没有什么。珍很难得像最近这么乖。或许这是一件好事呢。”
萨特金为妹妹解释说。
“好了,去准备准备吧,明天我们就往北方迁徙。”
“是。”
萨特金颔首领命。
这个让风沙送来的小子不怎么爱说话,甚至有些沉闷。不对,不只是沉闷那么简单。他沉闷的性格之中隐隐有一股阴暗的不安分的东西存在。总之总让萨特金有些不舒服。偏偏生性高傲的妹妹珍却对这个沉默的小子喜欢得很。
萨特金解开领口的一颗扣子,让赤裸的胸口感受冷厉的西风。
为什么总是在往不好的地方想呢?不就是一个外来的瘦小少年吗?或许是自己想太多了,或许他根本就是个好人。就算是是个坏东西,难不成他还能伤害到珍?
萨特金耿直的神经笑了,有我在呢,没有人能伤害珍和萨特家族。
北方的寒风比刀子还锋利。
一个穿着华丽绒袄的瘦小少年骑在马上,眼神落在地上,发着呆。
“力丸!你在发什么呆?”
萨特珍穿着一身纯白色的绒袄,简直就像是坠落人间的仙子。远远地向力丸走过来。
“没有。”
明明听到了珍的呼唤,力丸却仍旧保持着眼神的涣散,直到珍来到身边的时候他才不耐烦地将心事收回来,抬起头。
“力丸,我好不好看?”
生性奔放的珍毫不避讳地对力丸问。
“好看。”力丸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厌恶,勉强说。
“真的吗?”
明明得到了力丸的回答,珍却还嫌不够似的想要听到力丸再说一遍,又问道。
力丸干脆将脸转向了另一边,不让珍看到自己脸上的厌恶。
“问你呢?快说啊!”
珍急不可耐地问,伸手去抓力丸的手臂。
珍的手刚碰到力丸的手背,力丸的手臂就像是一条蛇一般猛地弹了起来!一股力道像是电一般击中了珍的手!
“啊——!”
那刺痛的感觉差点将珍击倒在地。
力丸从马上跳下来,将珍扶住。他原本不想这么大力的。
“珍,对不起。”
力丸道歉说。
“你吓坏我了,到底是怎么了?”
许久珍才从那瞬间的可怕感觉之中清醒过来,就像是真的被毒蛇咬中了,差点就坠入了地狱的大门。不过珍却毫不在意,宽容地说。
力丸却将脸扭了过去,不愿意看到珍写满没关系的脸庞。
“我们回去吧。”
力丸说。
“我站不起来了。”
珍赖着说。
力丸强忍着胸中的火,将珍抱上马。
“怎么样?出去玩得开心吗?”
萨特金望着将珍扶下马就闷声离去的力丸,问珍。
“不开心,力丸根本不和我聊天!”
珍假装很不高兴的样子,冲着力丸的背影抱怨说。
可是那眼神里的不满却更像是种嗔怪。
萨特金拍拍珍的头发,笑了笑。
力丸不愿意理会萨特家族的任何人,甚至就连美丽可人的珍都爱理不理。甚至,萨特金能够从力丸偶尔掠过自己的冷漠眼神中察觉出些许的厌烦。
他厌恶自己,厌恶对他贴体备至的珍,厌恶将他从风沙中救起来的萨特家族,他厌恶所有人,厌恶所有东西。
萨特金将马缰栓紧,看了看自己的拳头。这双拳头绝对能保护整个萨特家族。绝对能。
每天,萨特金都指挥着族人驱赶着羊群去寻找生存在贫瘠大地上的地苔,到了中午的时候羊群吃饱后便开始返回。然后萨特金会带领着家族中的年轻武士们去训练。
这时候年轻的呐喊声会回荡在驻扎的营地上空,整整一个下午。
“那是什么?”
整日无所事事的力丸眺望着喊声传来的方向,问。
“是哥哥和武士们在训练。”
珍很高兴地回答说。力丸很少主动和她说话。
“是什么样的训练?”
力丸很少见地显示出了些许的兴趣。
“我们萨特家族世代承传的格斗技巧。很厉害的。要不要我带你去看看?”
珍得意地说。
而力丸已经独自起身站起来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了过去。
“喂!”
珍不高兴地跺脚,又追上去。
“嘿!看起来很好玩吧?”
训练结束后,一名年轻武士突然对坐在土丘上观望训练观望了一下午的力丸说。
力丸点点头。
“我说,要不要明天和我们一起训练?”
武士挥舞着自己肌肉纠结的手臂,粗大的肌肉块在寒风中红得发烫,冒着汗气。
“不用了。”
力丸摇摇头。
“哈哈!”
武士敌意十足地瞥了瘦弱的力丸一眼。
“哈哈!你在邀请他?哈哈!”
“就他那个熊样,如果来和大家一起训练的话肯定不出两天就累死了!”
“也是,只是一个靠着女人的窝囊废!”
年轻的武士们全都看不惯生性高傲的珍如此偏爱这个几乎看起来一无是处的瘦小家伙。
面对武士们的嘲讽力丸仍旧是闷声不吭面无表情。
“都给我闭嘴!”
珍却不高兴了,将武士们骂走。
“别理会他们。”
珍安慰说。
“闭嘴!”刚刚没有对武士们发泄愤怒的力丸此刻却甩给珍一个冷漠的背影,愤怒地扔下珍独自向营地走回去。
第二天,力丸又是来到土丘上观望武士们训练。什么都不说,一坐就是一下午。
往后的日子每天都是如此。
珍也死皮赖脸地每天跟来,然后无聊地被哈欠淹没。
“力丸每天都去看你们训练吗?”
老首领问。
“是的,阿爸。”
萨特金回答说。
“他没有提出要和你们一起训练的要求吗?”
“没有。据说曾经有武士嘲笑过他。”
“那不是原因。那么为什么他每天都去看呢?”
“他确实显露出强烈的兴趣。”
“感兴趣,却不参加训练。”
“阿爸,你或许可以给他安排一些别的事情做。”
“没有用。我曾经问过他想要做些什么事情。但是还没等他开口,珍就抢着替他拒绝了。然后他也没有表达自己的想法,算是默认了珍的说法什么都不想做,又跑去看你们训练。只是……”
“只是珍这样每天和他在一起不是什么好事。”
“我也是这么想的。”
“阿爸,暂时就这样吧。等到开春了,回到咱们自己的领地之后再给他安排具体的工作吧。”
“也只好这样了。”
第二百零五章——刀锋山
第二百零五章——刀锋山
这里是寒风的咽喉,任何时刻都能感受到寒风冰冷的呼吸,北方荒凉之地漫长的冬天仿佛永远都不会过去。
已经是四月的末尾,可是雪花还是随时随地飘下来。地上的积雪越来越厚了,喂养羊群的地苔越来越难找了。
萨特金牵着快要虚脱的马,步履维艰地跋涉在其膝厚的雪地里,身后的羊群眼看就快要支撑不住了。
“金?还要往前走吗?”
身后的随从吐出一口淡淡的寒气,问。
“没有选择。我们只能往前。”
萨特金举目望了望前方仍旧一片白茫茫的地平线,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说。
地苔难找,已经三天没有找到地苔了。萨特金和出来放牧的随从们也带着羊群在外寻找了三天三夜了。羊群们的肚子上已经可以清晰地看到一道道肋条,在这样的严寒气候下空着肚子行走了三天三夜,它们就快要不行了。
萨特金明白,当羊群不行的时候,自己和出来放牧的随从们也就会倒下。
没有办法,只有继续硬着头皮走下去,找到一片地苔。一片足够快要饿成食肉动物的羊群们狂吃一通的地苔。自己和随从们才能带着羊群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