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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布泊之咒 (完结) 作者:周德东-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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裁矗俊

    一天晚上,富婆打算叫外卖,点匹萨。 

    她一边拨电话一边问伏食:“你吃什么?” 

    伏食说:“你吃匹萨,我吃送匹萨的人。” 

    我很少想到自己写的故事,心里会害怕。但是,此时此刻我有点发冷了。 

    伏食在故事中。 

    令狐山在现实中。 

    他平时吃什么?他始终不说,难道他真的跟伏食一样……吃人? 

    令狐山睡了十几分钟就醒过来了,他要给我指路。 

    天黑了,我们并没有看到太阳墓的影子。 

    我们没心思吃东西,继续朝前开。 

    午夜时分,令狐山终于说:“到了!” 

    车灯照向远处,地势果然高起来,形成了土台,上面出现了密匝匝的矮木桩,规则地排列着。 

    我把车停下来,回头对季风说:“把重要的东西都带上吧。” 

    季风点点头。 

    假如我们进入墓地之下,找到通道,那么我们就会从另一个真实的世界钻出来,不可能再回到这辆车里了。 

    然后,我和季风每人背起一个气瓶,令狐山帮我们背起了第三个,徒步走上了那个土台。 

    太阳墓地在中国仅此一处。它位于孔雀河古河道北岸,也叫古墓沟。1979年,被两位考古学家发现。墓地西侧有大片枯死的胡杨林,株距和行距都相等。古墓里埋葬的人均为男性。 

    经碳14测定,这些古墓距今已经3800多年,和楼兰文明之间竟然有2000年的断代。这一段历史在罗布泊属于神秘的空白。 

    古墓里的人是谁?他们从哪里来?去了哪里? 

    无人知晓答案。 

    木桩围成一个个圆圈,中心就是逝者埋葬地。四周的木桩呈放射状,代表太阳的光芒,在漆黑的夜里,看起来无比恐怖。 

    令狐山拿着手电筒走在前面,低头寻找着入口。 

    我和季风彻底晕头转向,就像两个木偶,紧紧跟着他。 

    终于,他说:“就是这里了。” 

    我顺着手电筒的光柱看了看,他脚下有个黑洞,看上去就像个坟窟窿。 

    令狐山率先钻了进去。 

    我和季风跟着钻了进去。 

    洞口很窄,走到里面,空气立刻显得憋闷。 

    手电筒的光晃动着,我感觉这不像一个正规的通道,更像古墓自然坍塌形成的洞口。 

    我们一直朝下走,十几分钟之后,四周突然开阔了。 

    我从令狐山手里接过手电筒,四下照了照,目瞪口呆——我们进入了一个圆形的大厅,虽然是土穴,但是地面和顶层十分平整。举架并不高,个子高的人甚至会碰到脑袋。四面八方有很多条通道,也许正像令狐山说的,它们的走向正是地面之上的放射线。 

    那些通道都黑洞洞的,好像正在等着我们做出判断。 

    我举着手电筒一个个查看,每条通道入口处的墙壁上,都有褪色的壁画,隐约能看出来,有各种动物,有人形,有各种奇异的植物…… 

    我停在了画着一匹马的通道前。 

    就是它! 

    (萝卜丝儿们:我来了。以后,我会经常来跟你们唠唠。我既然来了,那就说明最后至少我是走出来了,至于别人……你们往后看吧…周德东 2014。2。13 18:00)

 第118章 神秘的通道内……

    这么恢宏的地下空间,到底是谁建造的? 

    我想起一句话——这个世界的每寸土地下面,都埋藏着令人叹为观止的历史秘密——罗马帝国的地下竞技场,西西里岛黑手党藏身的地下隧道,日本皇室躲避原子弹的地下堡垒,古玛雅的地下迷宫…… 

    现在,我们又发现了一个! 

    我来不及感慨,指着那个画着马的通道前,说:“就是这条通道!” 

    那个小孩说的是“马”。 

    他在地上爬行,也是在演示马的动作。 

    季风说:“你确定吗?” 

    我说:“我很确定!” 

    季风说:“我看到有一幅母婴的图画,为什么不是那个?” 

    妈…… 

    我快速地做着判断,这个判断关乎我们两个人的生死。 

    季风又说:“我还看到一幅图画,好像是罗布麻……” 

    麻…… 

    我越来越犹豫了,我说:“押个宝吧,我猜测就是这个。” 

    季风说:“那就听你的。” 

    这时候,呼吸已经变得越来越艰难,我说:“来,戴上呼吸器!一会儿我们就不能说话了,进去之后,我们一定要加快速度,能跑就跑!” 

    她说:“我怕我跑不动……” 

    我想了想说:“你跑不动我就得死。” 

    季风为难地看着我。 

    令狐山说:“到时候我背你跑。” 

    季风终于戴上了呼吸器。 

    我第一个冲了进去。 

    通道真的像光一样笔直,两旁的墙壁上,画着各种各样的符号,古里古怪,斑驳不清,我顾不上仔细看,一路疾行。 

    季风在我身后,令狐山在季风身后。 

    我和令狐山的身上,除了气瓶,还背着食物和水,非常重。我们出去之后,就变成徒步穿越罗布泊了,食物和水必不可少。 

    通道漆黑,我想起了女人的子宫,我们要从这里钻出去,才能获得新生。 

    我们一路小跑,穿行了半个多钟头,我回过头,看见季风的脸色十分苍白。我们无声地对视了一眼,继续前行。 

    一个多钟头之后,我听见季风的脚步离我越来越远了,踢踢踏踏,好像坚持不住了。 

    我再次回过头,发现季风已经开始踉跄。令狐山搀扶着她的胳膊,几乎是拖着她朝前走。 

    她看了看我,眼神有点绝望。 

    我们刚刚走了四分之一! 

    我停下来,打手势,让令狐山把背包卸下来,转移到我身上。季风明白了我的意思,她使劲摆手,令狐山已经把背包放在了地上,拦腰把她扛起来。 

    我背起令狐山的背包,三个人继续朝前走。 

    走出一段路,季风挣扎着下来了,自己走。 

    两个小时之后,季风再次慢下来。 

    我们两个人气瓶里的空气不多了,我感到头晕,胸闷,恶心。 

    依然不见出口。 

    我偶尔朝两旁看了看,发现那些奇怪的符号都不见了,变成了“×”,密匝匝的布满了洞壁。 

    我错了! 

    我错了? 

    我相信,我们已经走过了一半路程,返回去已经来不及了,只能硬着头皮朝前走,只要走出去,哪怕依然是迷魂地,至少可以呼吸。 

    我的气瓶眼看就要用完了。 

    我知道,我该停下来了。 

    我把两个背包卸下来,打手势让令狐山背上它们,然后指了指季风,让他俩继续前行。 

    令狐山愣住了。 

    季风的表情立刻严肃起来,拼命地摆手。 

    我不看她,只是瞪着令狐山,我在用眼神命令他,马上带季风朝前走。 

    季风死死按住背包,眼泪流下来,顺着呼吸器滴在衣服上。 

    我把呼吸器摘下来,吼了一声:“听话!” 

    季风依然死死按着背包,眼泪流得更加汹涌了。 

    我把手电筒塞到令狐山手上,把背包拽起来,挂在了令狐山的肩上。他拖着季风,强行朝前走。 

    季风叫起来,呼吸器挡着她的嘴,哇哩哇啦的,听不清楚。 

    我笑了一下,朝她竖起两根手指,做了个胜利的手势。 

    季风又蹬又踹,却挣不脱令狐山,被拖得越来越远。 

    手电筒的光越来越小,我被黑暗淹没了。 

    我慢慢靠着洞壁坐下来。 

    气瓶里的空气快光了,我的喘息十分艰难。我走到头了。 

    我把脑袋靠在洞壁上,希望自己保持一个舒服的姿势,假如多少年之后,有人挖开这个地下通道,找到了我,那时候哪怕我只剩下白骨了,我也不希望我的姿势很难看。 

    突然,手电筒的光又出现了,晃动着冲向了我。 

    我转头看去,令狐冲和季风跑过来了,他喊道:“周老大!坚持一下!跟我来!” 

    我从他的声音里听到了希望! 

    我一下就站起来,头晕气短,我靠在了洞壁上。 

    他和季风分别拉起我的手,他兴奋地说:“前面就是出口!” 

    出口! 

    我的天! 

    我赶紧捂着呼吸器,跟着他俩朝前跑。我也不愿意死啊! 

    跑出几十米之后,令狐山关掉了手电筒,说:“你朝上看!” 

    远处,斜上方,隐隐约约露出一角天空,有东西在闪,那是星星! 

    我摘掉呼吸器,感觉呼吸一下就通畅了! 

    我说:“季风,你来摸摸,看看我哭了吗?” 

    季风也摘掉了呼吸器,一边流眼泪一边笑:“你又胡搞!” 

    我们从古墓中慢慢爬了出去。 

    我们把气瓶都扔了,一下减轻了很多重量。我从令狐山身上接过我的那个背包,掏出导航仪看了看,黑屏。我按了按开关,依然黑屏。它没电了。 

    我们现在位于罗布泊西北,太阳墓附近。 

    进入罗布泊之前,我查过太阳墓到库尔勒的距离,说法不一。我从地图上比过,如果比例没问题的话,大概300公里。 

    正北几十公里,大漠深处,应该是个叫辛格尔的地方。辛格尔是维语,意思是“雄性的世界”。那里有罗布泊第一泉,曾经有个哨所,不知道现在还存不存在了。 

    季风从令狐山手里接过手电筒,四下照了照,找到了几块石头,她说:“先生们,帮个忙,把石头搬过来。” 

    我说:“你要干什么?” 

    季风说:“其实我们该在这个地方立个纪念碑的。” 

    我们把几块石头搬过来,垒成了一个小敖包。 

    干完之后,我对季风和令狐山说,我打算朝北走,寻找辛格尔那个哨所,他们都没有反驳,我们歇了一会儿,朝着北方出发了。 

    走着走着,我越想越后悔,当时应该继续说服布布他们,跟着我们走。到了湖边,想办法多复制一些气瓶,那么,大家都走出来了! 

    我们获救之后,就算叫来救援,也不一定能找到他们的踪迹。他们留在了昨天,肯定还在那片老营房和龙城之间一趟趟奔走着…… 

    我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 

    昨天是5月6日,帕万说,他5月7日会死。那么,他们被困在5月6日,不停地循环,是不是他就不会死了? 

    季风拉了拉我:“周老大,你怎么心事重重的?” 

    我说:“我在想团队里的那些人……” 

    季风就不说话了。 

    季风说:“你别上火,我们可以回来救他们。” 

    我很不信任地说:“你怎么找他们?” 

    季风说:“我为什么要垒那些石头?等我们获救之后,多带一些气瓶回来,找到那个出口,再返回去呗。” 

    我惊愕地说:“季风,你太深沉了……” 

    令狐山突然说:“周老大,你看前面,那是不是灯啊?” 

    我眯眼朝远方看了看,大概在地平线的位置,星星变得密集起来,有几颗很大,很亮。 

    我说:“好像真的是灯……” 

    季风激动地说:“我们看到城市了?” 

    我说:“如果那是灯的话,肯定是个城市。” 

    季风说:“天哪!我们走出来了!……你怎么不高兴啊?” 

    我说:“不可能这么快就看到城市的……” 

    季风说:“你知道我们现在在哪儿吗?” 

    我说:“就算我们是世界马拉松的速度,两个小时顶多走40公里,我估计,刚才我们都没走出20公里。现在,我们肯定位于太阳墓附近,怎么会看到城市呢?” 

    季风说:“你不是说北门有个哨所吗?” 

    我说:“你看,那像哨所吗?” 

    季风突然看了看令狐山:“你确定你带我们来的是太阳墓?” 

    令狐山说:“我们叫它太阳墓。” 

    季风说:“他们说的太阳墓和我们说的太阳墓可能根本不是一个地方!我们已经走到罗布泊边缘了!” 

    老实说,自从陷入了迷魂地,我的空间概念就彻底混乱了。难道,我们走到了西边的库尔勒?或者走到了东边的敦煌城? 

    我说:“是不是城市,走过去就知道了!走!” 

    我们同时加快了脚步,又走了一个多钟头,越来越确定了,那就是城市的灯,它们闪烁着五颜六色的光!

 第119章 亲爱的城市!

    我把背包摘下来,扔到了沙漠上,顿时身轻如燕。里面装着食物和水。 

    我说:“令狐山,把背包扔了吧!” 

    令狐山小声说:“我再背一会儿吧……” 

    我想起了美国的一篇小说,讲一个人在西部淘金,返回途中,他被朋友抛弃了,天气寒冷,他没有一点食物,而且大腿受了伤。他独自跋涉在广袤的荒原上,精疲力竭的时候,遇到了一匹狼。那匹狼很老很老了,舔着他的血迹,一路尾随他。最后,两个濒临死亡的生命展开了殊死搏斗,人终于咬死了狼。获救之后,他依然充满恐惧,偷来很多面包,藏在他的床单下…… 

    我们离灯火越来越近了。 

    我发现,它很小,应该是个县城。没关系,不管它多小,都是人类聚集之地。 

    我发现,令狐山的脚步越来越慢了。 

    我想到,他有点畏惧了。 

    在罗布泊,在迷魂地,那是他的家。现在他接近了人类社会,这里是我们的家…… 

    我说:“令狐山,你是不是有顾虑?” 

    令狐山停下来,看着我,单刀直入地说:“你不会出卖我吧?” 

    我说:“我发誓,我会保护你。” 

    令狐山点了点头,跟上来。 

    我说:“说点现实的,你没有身份证吧?” 

    令狐山说:“没有。” 

    我说:“没事儿,过几天,我给你买个假的。” 

    季风憋不住笑起来:“周老大,我要是把这事捅出来,你的读者会笑掉大牙的!” 

    我很严肃地说:“必须这么做。他跟我们回到城市,完全是个黑户,查起来,怎么解释?他甚至住不了酒店。” 

    令狐山说:“我可以不住酒店。” 

    我说:“你不住酒店住哪儿?” 

    令狐山说:“我可以睡地下。这个城市的地下肯定有我们的人。” 

    季风停下来,看了看令狐山,借着手电筒的光,我看见她的眼圈湿了。她说:“令狐山,我们怎么可能让你去睡下水道!” 

    令狐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季风说:“如果有问题,你就跟我回兰城,我的房子88平方米,够你住的。” 

    我问令狐山:“你认识字吗?” 

    令狐山说:“不多……” 

    这些天,令狐山给我的印象只是少言寡语,现在他接近了人类社会,明显变得怯懦了。 

    我发现,我们的谈话已经扯出很多沉重的现实问题——如果季风真的跟令狐山相爱了,日后怎么办?季风藏他一辈子?养他一辈子? 

    季风对令狐山说:“如果你下定决心不回家了,那就去当演员吧。” 

    令狐山突然说:“我懂古佉卢文。” 

    这让我吃了一惊。 

    全世界都没几个人了解这种文字,他竟然懂! 

    我说:“人类绝对需要你。” 

    季风说:“什么叫古佉卢文?” 

    我说:“回去之后你上网查查就知道了。” 

    季风突然把脸转向了令狐山:“你真的叫令狐山吗?” 

    令狐山迟疑了一下,说:“我们出来冒充人类,名字是统一的,都叫令狐山。它其实应该算一个代号。” 

    季风说:“那你的真名呢?” 

    令狐山说:“我的真名是古佉卢文,你们会觉得发音很古怪。既然遇到你的时候,我叫令狐山,你就一直叫我令狐山吧。” 

    我在旁边掏出手机看了看,发现有信号了!满格! 

    我大声说:“季风,有信号了!” 

    想想挺酸楚的,在罗布泊这些日子,手机几乎成了废物,但是我们依然不停给它充着电…… 

    季风立即掏出手机看了看,大喜,然后手忙脚乱地拨通了她家里的电话。这时候已经是凌晨3点多了,她等了很久,电话才被接起来。季风家五世同堂,不知道哪个亲人接的电话,她激动地用四川话和对方讲起来。 

    令狐山听得一愣一愣的。 

    我竟然想不起应该给谁打个电话。 

    过了会儿,我忽然想起了布布他们,于是,在电话簿里查了查,首先看到了布布的电话,我试着拨过去,电话里传出一个冰冷的声音:“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不在服务区,请稍后再拨……” 

    我又拨了拨孟小帅的电话,魏早的电话,都拨不通。 

    等了会儿,季风跟家人报完了平安,我们继续朝前走,走上了一条柏油公路。 

    很久没走过这么平坦的路面了,非常舒服。 

    背后传来汽车的引擎声,我回头看去,是一辆灰色4座小卡车。我赶紧伸手挥了挥。 

    小卡车驶过去之后,靠边停下来。 

    车上只有一个司机,大约40岁左右,红脸膛,胖墩墩的。 

    我说:“师傅,捎个脚儿!” 

    他说:“上上上。” 

    我说了声:“谢谢!”然后,赶紧爬了上去。 

    我坐在司机旁边,令狐山和季风坐在了后座上。 

    车开起来,朝着灯火奔驰而去。 

    司机看都不看我,很傲慢地问:“你们是干什么的啊?” 

    我说:“我们来旅行。” 

    司机惊讶了:“走着?” 

    我说:“开车,车抛锚了。” 

    司机说:“噢。” 

    接着,他使劲抽了抽鼻子,好像闻到了什么异常的气味。 

    我们三个人刚刚坐进人家的车,他这个小动作让我有点敏感。难道我们的身上带着古墓里的霉味? 

    我问他:“前面是什么地方?” 

    司机说:“吴城。” 

    我说:“它归哪儿管?” 

    司机说:“库尔勒啊。” 

    我说:“它是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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