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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布泊之咒 (完结) 作者:周德东-第1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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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醒来的时候,天气还是那么热。

  我轻轻爬起来,快步去了安春红的帐篷。

  为了通风,帐篷门敞开着。安春红躺在睡袋上,并没有睡,正在写着什么。

  她听见我来了,一下坐起来,把本子合上了。

  我靠在帐篷门口,急速思考着。

  她清醒的时候,不应该写日记。只有在失忆的时候,看到了口袋里的备忘,才会写日记。而只要她开始写日记了,就说明她已经不再是她了……

  我盯着她问:“你在写日记?”

  她说:“没有哇。”

  我说:“那你在……干什么?”

  她说:“随便写点东西。”

  我说:“安春红,不管你写什么,那是你的秘密,我不该多问,但现在是特殊情况,我必须得问清楚,你在写什么?坦白说,我想确定一下,现在的你是不是你?”

  她沉默了一会儿,终于说:“我想,你们也都写了我刚才写的东西。”

  我说:“明确点。”

  她说:“我在写遗书。”

  我回味了一下,然后说:“我们没你那么悲观。刚才,季风想了个办法,说不定我们马上就能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她的眼睛里露出了一丝希望的光:“哦?”

  我说:“你是怎么来的,我们就怎么出去。明白了吗?”

  她说:“时间?”

  我说:“对,时间。”

  接着我又说:“季风还想了个办法,你出来看,我给他们留了字条。”

  她立马站起身,跟我走了出来:“字条?”

  我说:“很大的字条。”

  我带着她走到小红旗旁边,朝沙地上看了看,顿时说不出话了——

  沙地上光溜溜的,那些字不见了!

  我迅速转了一圈,四周的沙地上平平整整,只有我自己的脚印。

  第215章 天上的糖果店

  鲁三国的老婆其实刚去美国半年就回来了,她一直生活在深圳。

  她最清楚鲁三国整天干着什么勾当,早晚得翻把。因此,她和他过日子,每天都如履薄冰。

  实际上,那个化妆品公司一直是鲁三国的老婆在经营,鲁三国只热衷于他的老本行——倒卖文物。

  两个人经常争吵,但是鲁三国就是不肯悬崖勒马。

  在公安局找上门之前,他老婆已经把资产转移走了,那全是她一个人赚的。

  她在美国并不顺利,被一个长相酷似小布什的老外给玩了,最后带着儿子的的回到了中国。她一直没有再嫁,一边做化妆品生意一边供养儿子读书。

  娘俩挺幸福的。

  她从来不跟儿子提起他的父亲,儿子偶尔问起来,她就说:我们离婚了,他在美国。

  这女人很有正事儿,但是心也挺硬。

  这天是周末,她带着8岁的儿子去东门老街买玩具,路过一个公共厕所,她突然尿急,就对儿子说:“的的,你站在这儿等妈妈,我去趟厕所,马上就出来。”

  的的说:“我跟你去。”

  她说:“你都8岁了,其他阿姨会生气的。”

  的的说:“麻烦!谁想看啊。”

  她说:“我不出来,你哪里都不许去,听见了吗?”

  的的说:“知道了。”

  她就快步去了公共厕所,走到门口,她不放心地回头看了一眼,的的在路边的长椅上坐下来,看过往的车。

  她就进去了。

  没想到,里面有很多人排队,她急得直跺脚。

  的的正在东张西望,有个男人朝他走过来,叫了声:“的的?”

  的的看了看他,这个人已经来到了他身边,朝他微微地笑着。

  他感觉这个人有点面熟,就问:“你是谁呀?”

  对方说:“傻小子,我是你老爸!”

  的的瞪大了眼睛,审视了这个人一会儿,说:“你不是在美国吗?”

  对方说:“我来深圳看你们了啊。”

  的的很腼腆地打量着这个突然冒出来的老爸,说:“她去厕所了。”

  对方说:“我知道。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刚才她和我商量好了,她故意去厕所的,想看看你能不能把我认出来。一会儿她回来,你就说是你先把我认出来的,好不?”

  的的点了点头。

  对方又说:“要不,咱们先回车上,看看她能不能找到咱们?怎么样?”

  的的说:“你有我家车钥匙吗?”

  对方说:“在我这儿。”

  的的笑了:“她很笨的,她经常分不清东南西北。”

  对方说:“过一会儿我们再给她打电话。快走,她要出来了!”

  的的紧张地朝公共厕所里看了看,说:“那不是她。”

  对方把的的抱起来,快步朝前走去,的的朝他背后指了指,说:“车在那边!”

  对方说:“我们绕过去。”

  走出一段路之后,的的说:“我们回去吧,她会着急的。”

  对方说:“我们去买糖。她不让你吃糖吧?”

  的的说:“过生日的时候让。”

  对方说:“咱们今天就过生日!”

  的的说:“万一被她知道了,她会骂你的。”

  对方说:“她怎么会知道呢?”

  的的说:“她会闻味儿。有一次我偷吃了一颗,就被她骂了。”

  对方说:“咱们晚点再见她,让她闻不着味儿!”

  的的说:“好,你给我多买点。”

  父子俩朝前走出了几条街,的的说:“爸爸,美国是不是有很多沙子呀?”

  父亲愣了愣:“为什么这么问呢?”

  的的用手拨了拨父亲的头发,说:“要不,你头发里怎么有这么多沙子。”

  父亲说:“爸爸坐飞机回来的,天上飞沙大。”

  的的说:“你没关窗户呀?”

  父亲说:“睡着了,忘了关了。”

  的的又说:“你有钱吗?”

  父亲说:“你要干什么?”

  的的说:“没钱你怎么给我买糖?”

  父亲说:“有哇,口袋里都装满啦。”

  的的说:“我觉得妈妈更有钱。”

  父亲说:“不管是爸爸的钱还是妈妈的钱,以后都是你的,宝贝。”

  的的说:“你给我看看你的钱。”

  父亲就把的的放下来,从口袋掏出了一捆冥币,说:“看看,多不多?”

  的的眨巴眨巴眼睛,笑了:“你骗我!”

  父亲说:“我怎么骗你了?”

  的的说:“这不是钱。”

  父亲说:“你认识钱?”

  的的说:“当然了,妈妈总给我零花钱,就是不让我买糖。”

  父亲说:“这也是钱。我告诉你吧,这是我爸爸给我的,就是你的爷爷,你只见过几面。”

  的的思考了一下,问:“噢,这是美元吧?”

  父亲说:“没错儿,一捆等于妈妈的钱6捆。”

  的的接过冥币,指了指上面画的玉皇大帝,问:“这是美国总统吗?”

  父亲说:“儿子你真聪明。”

  说完,他就掏出手机,给老婆发了个短信:我把儿子带到罗布泊去了,你想见他,来罗布泊。爱你的老鲁。

  然后,他把手机关了,对的的说:“还要爸爸抱吗?”

  的的有些犹豫:“我怕看到我同学……”

  父亲笑了,说:“是不是最怕见到你班女生啊?”

  的的说:“我都不搭理她们!”

  父亲说:“有志气!我们走吧。”

  的的说:“前面有个商场,我们去那儿买糖吧。”

  父亲说:“其实,天上也有糖果店,那里卖的糖特别甜。”

  的的说:“我们能去吗?”

  父亲说:“我们需要走到没人的地方,然后爸爸施展法术,你才能飞上去。”

  的的仰起脑袋看了看:“我怎么看不到?”

  父亲说:“要穿过几层云彩呢。”

  的的说:“好吧。”

  父子俩一边聊天一边朝前走,的的扭过头去看了看,大声说:“妈妈来了!”

  父亲猛地转过身去。

  的的撒腿就跑向了马路对面,马路对面走着两个巡警。

  父亲发现他跑了,喊起来:“的的!你干什么去!小心车!”

  的的没停下,他一直跑到巡警跟前,说:“警察叔叔,帮帮我!我爸爸疯了!”一边说一边朝父亲指了指。

  一个巡警问:“小朋友,你为什么这么说?”

  的的说:“他一路都在胡言乱语!他说他坐飞机忘了关窗户,他拿着给死人烧的纸钱,说那是美元,他还说要带我去天上买糖果吃!”

  巡警朝的的指的方向看去,马路对面,站着一名中年男子,脸色黑黝黝的,头发有点乱,他也朝他们看着,并没有走过来。

  巡警拉着的的,朝这名男子走过去。

  没想到,他一步步后退,竟然钻进商场,不见了。

  巡警找了半天,并没有找到他,就问的的:“你有他的电话吗?”

  的的说:“我有妈妈的电话。”

  鲁三国的老婆从公共厕所出来之后,不见了的的,差点急疯了。

  她四处疾走,呼喊着:“的的!的的!——”

  怎么都找不到他。

  东门老街人来人往,没人关注一个母亲的惊恐和绝望。

  她不知道该继续找,还是该马上报警,在原地不知所措地乱转。

  突然,她的手机响了,赶紧掏出来,竟然是鲁三国发来的短信!他把儿子绑架走了!

  她松了一口气,毕竟儿子没丢,接着又紧张起来——他把儿子带到罗布泊干什么?

  她对鲁三国的近况一无所知。

  她给刚才发短信的那个号码打电话,关机。

  最后,她找到鲁三国父母家里的电话,拨到了昆明。接电话的正是鲁父。她说:“你儿子是不是来深圳了?”

  鲁父说:“你说鲁三国?”

  她说:“你不就那一个儿子吗!”

  鲁父说:“他怎么可能去深圳,他去了罗布泊,遇难了……”

  她听了这话,如同五雷轰顶。

  又有电话进来,她颤巍巍地接起来,竟然听到了儿子的声音:“妈妈,我是的的!我和警察叔叔在一起呢!”

  她一下就瘫在了地上。

  鲁三国的老婆接到了的的之后,她并没有告诉他,他爸爸已经死了。

  她只是说:“他想把你接到美国去。”

  的的说:“我才不会跟他走。”

  她亲了亲儿子的额头,眼泪掉下来:“的的,今天我们就离开深圳,去北京。”

  的的说:“还回来吗?”

  她说:“不回来了。”

  的的说:“太好了!我再也看不着讨厌的******啦!”

  鲁三国的老婆匆匆收拾了一下衣物,然后带着儿子就去了机场。

  坐在出租车上,的的很兴奋,说个没玩没了。她应付着儿子一连串的问题,有些心不在焉,一直警觉地看着车窗外。

  到了机场,她紧紧拽着的的,买了最近的航班机票,过了安检,一直来到登机口,在长椅上坐下来,依然不放松,不停地打量四周的乘客。

  鲁三国没有出现。

  终于,她和儿子登机了,直到关闭舱门,她才彻底放下心来。

  飞机起飞之后,的的很快就睡着了。

  她靠在舷窗上,闭着眼睛,皱着眉头,大脑里总是恍恍惚惚地出现鲁三国的影子。

  突然,她睁开了眼睛,朝旁边看了看,儿子盖着毯子,睡得正酣。

  她转过头去,想看看外面的云海,舷窗外竟然写着一行字,字是反的,她看了半天才看明白,写的是——我提前降落啊,等你。爱你的老鲁。

  她“哗”一下就把舷窗拉板拽了下来。

  第216章 军事禁地

  我在沙地上给那些营救人员写了字啊!

  谁把这些字给我抹掉了?

  我朝白沙那个帐篷看了看,他拿去的是个紫色帐篷,矮趴趴的,像个坟包一样,随着风在微微抖动。门帘挡了一半,里面黑糊糊的,不知道白沙是不是在看我。

  是他干的?

  不可能。

  我跟章回和碧碧多少学了点足迹学,在这么软的沙子上,任何人都会留下足迹。可是,沙子上并没有任何脚印。

  除非这个人的身体悬空,是飘来的……

  我猛地仰起头,朝天上看了看,没有任何飞行物,天蓝蓝的,像个锅盖,严严实实地扣着罗布泊。

  不明飞行人?

  他们为什么阻止我和营救人员对话?

  安春红察觉到了情况异常,小声问我:“你带我来看什么?”

  我说:“我在沙地上写的字不见了。”

  安春红说:“是不是被风吹掉了?”

  我朝小红旗四周指了指,说:“你看,那些脚印是我写字的时候踩出来的,它们怎么没被吹掉?”

  安春红就不说话了。

  我再查看,小红旗到湖边之间,有爬行的痕迹!

  难道是那些婴孩干的?

  他们为什么这么做?

  淘气?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

  在第一季里,我们有个向导叫帕万,罗布人后代,我们被困罗布泊之后,他突然变成痴呆了。我和他单独聊天的时候,他突然说:他是天外人,他是通过帕万在跟我对话。他还说,罗布泊上有一种可怕的力量,删除了他们的航线,因此他们和我们一样,也回不去了……

  他们的航线被删除了,这和眼下的情况很像,背后那只看不见的手,一直在阻断我们出去的各种可能……

  他,她,它,到底是谁!

  我又朝白沙的帐篷看了看,依然无声无息。

  我对安春红说:“叫醒那两个睡货,开始用手机找人。”

  季风和浆汁儿起来了,我们顶着炎炎烈日,分别走向四个方向,打开手机,搜寻那些看不见的同类。浆汁儿的手机响着音乐。

  我一边慢慢朝前走一边想,如果现在我突然死掉,日后有人在罗布泊上捡到我的手机,一定以为我临死之前疯了,因为手机中录制了大量的沙子画面。

  两三个钟头之后,天刚刚不那么热了,浆汁儿跑到了我身边。

  我说:“怎么了?”

  她沮丧地说:“我手机没电了。你的呢?”

  我说:“还有四分之一。”

  她说:“这不是欺负人吗!”

  我说:“你一边放音乐一边录视频,当然费电了。”

  她说:“听听音乐,能推迟我疯掉的时间。”

  我突然说:“你觉得安春红的精神正常吗?”

  浆汁儿说:“不正常。”

  我说:“为什么?”

  浆汁儿说:“你看她那双眼睛,一个眼睛写着‘悲’,一个眼睛写着‘剧’。”

  我回头看了看,安春红已经走到了很远的地方,举着手机,好像在认真观察每一粒沙子。

  浆汁儿说:“你用你的手机给我放放音乐吧。”

  我说:“不行,要节省电量。”

  浆汁儿说:“那你给我唱。”

  我直起腰来,瞪了她一眼:“你觉得我有那种闲情逸致吗?”

  浆汁儿说:“你是队长啊,你有责任保证我们有吃的有喝的,还要给我们提供精神食粮。就让你唱。”

  我说:“队长把任务交给你了。”

  停了停,浆汁儿真的唱起来:“多情是一种疼,敏感是一种累,痴心是一种毁,善良是一种罪。高傲是一种逃,幻想是一种飞,坚强是一种撑,沉默是一种美……”

  我说:“不许唱我写的歌。”

  她说:“在罗布泊不存在版权问题。”

  半个钟头之后,季风也走过来了,她的手机也挂了。

  她说:“周老大,出去之后你该给你的手机做个广告。”

  我说:“应该的,而且不收代言费。”

  其实,我的手机也只剩下一点点电了,呈现着危险的红色。

  我关了机,亲了它一口,说:“回帐篷吧。”

  我们三个人朝回走的时候,安春红依然在沙漠上寻找着。

  没想到,天黑之前,令狐山来了。

  他突然出现在我们的帐篷门口,让我们几个人都吃了一惊。

  他背着一个帆布口袋,很重的样子,他把它放下来,说:“给你们送点吃的。”

  我说:“谢谢。令狐山,你坐。”

  令狐山就坐下来,说:“那个飞行人没出现吧?”

  我说:“不知道。”

  令狐山看了看我,显然没有明白。

  我说:“我们没看见她出现。不过,我在沙子上写了一些字,神奇地不见了,四周并没有发现脚印……”

  浆汁儿忍不住打开了那个帆布口袋,令狐山竟然给我们带来了很多罐头,肉的,水果的,蔬菜的……罐头上贴着商标,毫无疑问,它们来自外界。

  浆汁儿说:“季风,我跟你蹭点儿啊。”

  季风说:“你是蹭周老大的。”

  我说:“我们都是蹭令狐山的。”

  令狐山说:“你写什么字?求救信号?”

  我想告诉他那些营救人员的事,话到嘴边又咽回去了,我说:“算是求救信号吧。”

  令狐山说:“她为什么要抹掉你们的求救信号呢?”

  我说:“不知道。”

  浆汁儿已经打开了一瓶黄太平罐头,用纸碟分成了4份,递给每个人。我和令狐山都拒绝了,她就和季风吃起来。

  天黑下来,季风打开了应急灯。

  我对令狐山说:“那个白沙,他还有可能伤害你们,你们小心点儿。”

  令狐山从帐篷门口朝外看了看,对我说:“我们不是讲和了吗?”

  我说:“他不是我们团队的,我们和他只是萍水相逢,我们也时刻警惕着这个人。”

  令狐山叹了口气说:“你们……很麻烦。”

  我知道,他本来想说的是:你们人类很麻烦。后来,他又把“人类”两个字略去了。眼下双方是合作关系,他不想再强调种族的不同。

  接着,他脸色凝重地说:“只要有所防备,我们并不怕他。我们只担心那种会飞的东西。”

  我观察着他,他脸上呈现出来的神情,绝对是作为头领的那种全局性忧虑。

  我说:“令狐山,我还是想知道,你到底是不是类人的头领?”

  令狐山看了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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