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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黼却犹自不肯罢休,冷冷道:“朝廷用我辈服官此处,当为君分忧,一旦有事,全指望圣人决断,则朝廷用我辈又济得什么用场?一旦边地稍有警讯传来,则人人束手,建树无一,本安抚领一路之责,却是要上本的!看朝廷该如何处断!”
这句话一出,在场文臣,无不统统大怒,王黼这是一定要拖大家下水!还想将罪责推给他们河东路本地官吏,若不遂他心意,他真做得出来,先告恶状!
激怒之下,就有几人想跳起来翻脸,可隐隐又难免有些忧惧,这几年在河东路服官特别是领实际责任的,在大宋朝堂谈不上有如何深厚的背夹在中间,还得两头承担后勤转运的责任。
事情得做,责任得担,升官发财却是别人的事情,而且河东路临边,兵事却废弛已极,大宋其时也只能顾陕西诸路和河北诸路两头了,一旦有敌人入寇,在这儿服官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要不是大宋边境防御体系有这么大一个缺陷,怎么也弥补不过来,赵佶也不会捏着鼻子容忍了晋阳军,甚而让其作为一个整体,去河东路填补这个大漏洞了,正常来说,这么一支强力野战集团,大宋早就将其分化得不象样子,岳飞能掌握在手中的基本武力,按照都虞候的差遣,最多不过千余军马之数,还得大小层层节制的搞一大套,哪有全军北上,让他们可以号令上万军马这么爽的事情发生。
来为流官的背景就不见得多硬,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相对于他们,王黼的背景却是硬得不能再硬,虽然他惹出的祸事如此之大,常理而言怎么也躲不过去,可是架不住别人在京中有奥援,曾任宰相,到时候真把罪责推给下面,他却轻易过关,也不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王黼都不要脸将出泼皮手段了,大家还真不能不忌讳个三分!
大家一面寻思一面迟疑,节堂中局面一下给王黼镇住了,有些人忍不住在心中发狠,直娘贼,我等在汴梁也不是全然识不得人,赶紧遣人去沟通联络,王黼耍泼,咱们也要有所预备,总不能最后当了冤大头!
其他人被镇住,河东路转运使裴安却不怕王黼,他位置也足够了,虽然背景没有王黼深厚却也相当稳固,已然算是大宋文臣体系当中的高层了,唯一所差的就是一个资历而已,文臣到了他这个地步,就算是王黼使泼告恶状,也尽可以从容应对。
而且他在三司那里也是说得上话的,三司背后,可是老公相蔡京!(未完待续。)
第三百九十六章 收网(五)()
此人在座上冷笑一声,正欲开口反驳就听见节堂之外脚步声疾疾响动,来得又重又快。转眼之间就看见一名安抚使衙署旗牌官满脸大汗的踏入节堂。
王黼正在殚精竭虑的压服诸官,面上闲雅心里面早就纠结成了一团,正是紧张到了万分的时侯,看见这旗牌官闯入当即冲冲大怒喝了一声:“节堂重地,岂能擅入?左右拿下,随后发落!此刻可算战时,当本安抚是书生,行不得军法么?”
节堂外侍立的元随亲卫顿时就有两人应声而入,就要将那旗牌官拿下,那旗牌官通的一声跪了下来重重磕头:“末将也是谨遵安抚号令,府城但有骚动,须得及时回报于安抚座下!”
这旗牌官也是倒霉,他在安抚使衙署的责任就是通传承宣要紧消息,直入节堂都不需要等人通传的——他就是干这事情的,还要谁来替他回禀?
安定太原府城民心之事也是至重,王黼也嘱托过他,但有不稳事情,随时回报,而且管门军的河东路驻泊禁军副总管,负有太原府城治安责任的县令,这个时侯都在节堂当中议事,到处寻不到人,只好都禀到安抚使衙署来,还有不少人着急上火的在安抚使衙署大门之外等候呢。
这旗牌官知道事情重大,不敢耽搁,一头就撞了进来,结果正撞上王黼满心纠结,火气都朝着他撒了过来,还好能做旗牌官的,都是伶俐之人,嘴皮子来得快,不等人来拉扯,哗啦啦的就将紧要几句话全倒了出来。
王黼一怔,这治罪的事也就再进行不下去了,挥挥手让两名亲卫退下,转头向着那副总管和县令看过去,两人都是一激灵避位行礼:“属下等这就去城门处排解,必然不让来人生事!”
王黼皱眉想想,今日他要压服诸官和他一起下水,本路驻泊禁军副总管和一县县令也算是有份量的人物了,放这两人出去,其他人再找什么借口避位而去,今日一番准备,岂不落空?下次再召集诸官,他们有了准备,说不得就托词不来了,什么事情还都是趁热打铁罢!
他摆摆手,故作淡然:“巡城亲卫去了没有?”
那旗牌官知道自家躲过一劫,汗都出来了,回话也就加倍的小心:“据说黄将军领巡城亲卫已经赶去了,实在详情,还未曾见回报。”
王黼哼了一声:“黄文劲还算勤谨……先下去,城门处有门军,还有本官元随亲卫维持,一时间生不出什么事来,来人都是逃难之民,其情可悯,遣人通传于他们,暂且稍候,本安抚事必将亲去抚慰他们,就这样罢。”
在王黼想来,有门军,有自家披甲持兵的巡城亲卫,来人再多也要受到震慑,不敢生出什么事来,此间事了,自己再去抚慰安置一下。
逃难而来之人就该感恩戴德了,这般处置,已经是至矣尽矣,要不是此刻不愿放阳曲县令和那副总管离开,自家还不必如此屈尊。要紧的还是赶紧在这里将最要紧的事情敲定,拖着本路大小官吏一起背这个黑锅,看能不能死中求活!
安抚一声令下,旗牌官哪敢多说什么,行了一礼起身就退了出去,走出节堂老远才长出一口大气,擦擦额头冷汗:“运道不好,安抚今日气性恁大!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要是晋阳军在,哪里有这些鸟事?大冬天的,俺们正好安稳吃酒。”
他又朝外望望,眯着眼睛摇头:“也不知道安抚怎么看重这黄文劲这一根筋,他去搅合,没事也能生出事来,反正俺已经知会得明白,到时候须怪不到俺头上。”
这旗牌官却哪里知道,他的嘴这么硬,差不多就是一语成谶!
旗牌官去后,节堂当中正欲爆发的气氛又算是缓了下来,运转使竭力平住气息坐在自己位上,只等再敷衍一阵,随便找个什么托词就告辞出去,然后和这位安抚使永不见面,倒看王黼能不能将自家罪责推到的头上。
没想到他不发作,王黼今日不得一个结果却是绝不罢休的,在首座上皮笑肉不笑的扯扯嘴角,缓缓环视全场,又逼问了一句:“诸君以为如何?在座之人,一体具名回奏朝廷,报于圣人,边疆有警,然则本路事本路了,以一路之力,克复失土,甚而挥师北上,保河东未来数十年长治久安……一旦功成,利是诸君,害是王某,话已至此,诸君也该有个决断了罢!”
别人还默然不语,还在心思紧张转动,盘算着其间利害得失,这位运转使大人却再忍不住,一下跳起来。
他本来就才将将四十的年纪,当日也是少年高第,东华门唱出,金明池琼林宴簪花,榜下捉婿配的也是世家,当年也巴结上了蔡京,要不是因为蔡京当日被王黼攻下位来,他性子又太高傲一些,恐怕已经非一路运使位置可以局限的了。
他所在的派系,本来就和王黼出身的旧党清流一脉不大对付,再加上眼中向来无人,这个时侯终于忍不住跳了起来,大声冷笑。
“晋阳军不可用,然则何军可用?神策军朝廷绝不会使之轻离河北,西军疲敝,再做征调,也极为难,难道就指望本路驻泊禁军,甚或都门驻泊禁军?或者安抚曾掌西府,大宋还别有精兵强将,随安抚一声号令,立朝发夕至?”
“等安抚百般筹谋,拼凑出可以用以一战,可以北上所向皆捷的军马出来,却不知道要多少时日!学生斗胆问一句,其实安抚还能安于此位否?还能有这份担待,说功皆我辈,害却归己否?”
“安抚举措,绝戍边强军之粮,引得强敌入寇,此刻财计粮秣军马无一足用,却大言曰河东事河东了,以河东之官吏为安抚分谤,此等手段,学生不敏,不敢苟同!”
大宋这个时代,应该还没发明出打脸这个词出来,可在座诸人,听着这运转使慷慨激昂的这番话侃侃而出,都突然觉得王黼的脸似乎被抽打得啪啪作响。(未完待续。)
第三百九十七章 收网(六)()
河东路诸官一个个在位上坐直了身子,觉得此人说得实在解气,实在大快人心,王黼要是稍稍有些大臣自觉,这个时侯应该羞死了罢?
至于王黼带来的这些幕僚,此刻恨不得将头埋到裤裆里面,唯一的感觉,就是这次追随王黼来河东,实在是来错了,坐在最后面的还有人低声嘟囔:“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我早就说过,断戍边军马粮饷,是做得太绝了,有报应的哇……我早就说过了……”
离他不远的李邦彦满脸羞恼之色,狠狠的瞪了此人一眼,这个时侯他心里也凉了半截,他和王黼计议的拉拢河东诸官站在同一阵线上,以为王黼赢得应对的时间,看来多半是行不得了。此时此刻,王黼还能有什么办法?
谁也未曾想到,脸被这番话拖出去翻过来打脸的王黼,脸上神色却动也不动,淡然坐在那里,甚或还好整以暇的咂了咂嘴。
等运转使慷慨激昂的说完,他才轻声道:“你说完了?也该轮到本安抚说两句了罢…………”
他慢慢的从袖中取出一封书信,朝节堂中人一晃,淡淡道:“河东警讯传来,某就知道要了此事,非晋阳军不成,此前本安抚为国朝以文驭武祖制计,不得不对晋阳军有所动作,好让晋阳军就本安抚范围,这也是必行之事,也是为了保全晋阳军有功军将士卒将来……孰料外寇狡诈,竟然在本安抚整理戍边军马之时,悍然深入,既然事态若此,此前的话就说不得了,此刻要得晋阳军效死力。”
“晋阳军向来听杨凌杨大人号令,本安抚决定和他商议此事……杨大人是武功起家,朝廷自然有防闲手段,这也不必讳言,然则经过这些时日圣人亲自琢磨,杨大人已然是本朝有用之臣,本安抚更选舍弟之女妻之,从此长为忠心宋臣,开枝散叶,荣宠始终,百年之后杨家为大宋高门贵第,也是说不准的事情,此则公私两便,如何不是美事?蒙杨大人不弃,回话已与昨夜来到,更遣使于杨大人军处,责令晋阳军上下一秉大义,听本安抚号令,以赎不肯死力御敌于外之前……本安抚自然也会不为己甚,只要晋阳军能克复失地,犁庭扫穴,岳飞之辈,本安抚又如何不能保他们将来封侯之赏?”
……
“现在晋阳军,已经可为本安抚之用!失陷州郡可望尽快复得,犯境小丑,无非指日扫灭之事,这么一份军功在前,诸君竟然轻轻放过,本安抚诚为诸君惜之!若然此刻还有人希图躲避兴军之事,不欲为圣人效力,不欲全这河东百万生灵,王某人又何惜一份弹章?却叫诸位得知,王某虽然离汴梁出外,却走了没多久,汴梁都了中人,还记得我王黼!”
这番话一出,在场中人,个个目瞪口呆,连刚才意气昂扬的运转使大人,都一屁股坐了回去。
王黼居然和杨凌结亲了?王黼居然和杨凌联姻结亲了!照这么一说,杨凌就是王黼的侄女婿了?
为保全自家权位,王黼居然能做到这一步,王黼竟然能做到这一步!
谁都知道其间厉害,王黼原来隐然为一党之首,还曾居于宰相地位,最后却转过头来以弟女妻以一武人,用和亲的手段来保住自家权位,从此以后数十年,王黼都是士林笑柄!名声之坏,只怕犹过于梁师成童贯之辈!
王黼不要脸到这一步,大家也实在没什么话好说了。
而王黼幕僚同样震惊到了万分,当日他们计议如何对付晋阳军最后牵连到杨凌之时,王黼那副决然毫不容情的神态,此刻仍记忆犹新,没想到转过王黼就要和这此子联姻!
李邦彦同样张大了嘴巴,他是最知道其间内情的,定议联络杨凌,不过才是昨夜的事情,还没有派出人去执行这件事情,王黼是在说假话,就是为了骗住堂上诸位官员,联名上书朝廷而已,王黼就煞有介事的这样说,俨然杨凌已经成了他的侄女婿,有谁又能够怀疑!
计议与杨凌联姻,已经足以为天下笑了,要是最后大家都知道王黼此刻说出的是假话,杨凌最后不认账,这耻辱之处,更过于十倍!王黼到时候是个什么样子李邦彦不知道,将心比心换了自己,只有捏着鼻子朝一条又深又急的大河跳下去,死了倒干净些。
这个时侯李邦彦才恍然明白了一些自家为之出谋划策的这位安抚,面上气度俨然,仿佛什么事情都成竹在胸,一副重臣气度,其实在接二连三的失败之后,被逐出汴梁,在河东也被逼到墙角,内心已经扭曲到了一定程度了。
只要能不再失败不再被人赶得仓惶去一个远恶军州了此残生,此生还能重返都门,他真的什么都顾不得了!区区声名,顶什么用?当日的当朝宰辅声望,也帮不到他现在在河东处境半点,还不知道有多少当日对头这个时侯安居汴梁,等着看他王黼的笑话!
震惊之余,在场诸人就下意识就盘算起王黼这番话的利害得失起来,除了李邦彦之外,谁也没怀疑王黼这番话是假的。
王黼和杨凌联姻,身败与否不知道,名裂那是一定的,对于宋时士大夫而言和杀了他也差相仿佛,王黼都做出这么大牺牲了,难道还能有假?
杨凌与王黼联姻,两处一时间就是一体互相可为奥援,王黼要过眼前难关,杨凌朝中处处皆敌,也需要有依靠,自然就是一拍即合。
晋阳军背后就是杨凌,甚至神策军,燕地的大小事务都是杨凌在暗中操控,这件事情大家都心中有数,汴梁中人隔得远可能还有些迷糊,对于这些河东路地头蛇却再明白不过,要不是杨凌背后燕地自耕自种的钱粮支撑,没拿朝廷几个钱的晋阳军这么大一个家当,就能顺顺利利的千里搬家到河东路来?更不必说在边关设立大营,在三关左近整治防闲,收复三州,还很花了不少钱去买粮米屯聚,如果这两人一联合,在边地,再也没有人能够制得住杨凌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九十八章 收网(七)()
王黼舍个侄女儿和自家将来名声以前两家互相拍出狗脑子来的那些倒霉事情,就一切休提了,晋阳军闹到这个地步,也算得偿所愿,和安抚使都成一家人了,还怕在这河东路站不住脚?
晋阳军看来是可以为王黼所用了,虽然王黼断绝接济在前,可晋阳军所作所为也接近跋扈,既然一天乌云都化作烟消云散,则晋阳军正要出力自效,好立下些功绩对朝廷有所交待。
以晋阳军战力,女真人不过这么点人,裹挟一些乱民,又算得什么?还不是一旦认真就扫平了。
只要能克复失陷州县,再到应州附属诸线等地走一遭甚或往北拿下数个小城之类的地方遮遮面子,好大喜功的那位道君皇帝,必然不为己甚。
王黼和晋阳军过关的可能性极大,要知道大宋现在毕竟可用之军太少,边地又多事,晋阳军一旦不出力,就闹出个失陷州郡的事情,再事后找晋阳军算帐,还不知道要生出多少事情来,在朝廷不掌握更多可用之军的事后,对晋阳军居于河东形胜之地,竟然有投鼠忌器之感!
而王黼依靠晋阳军支持,则地位也如泰山之固,毕竟他是正统大宋士大夫出身,还属于最可信重的对象,说不得朝廷和圣人还得借重他,继续对晋阳军施加足够的影响力。
思来想去,这些大宋文臣们悲哀的发觉,大宋以文驭武百年,到了这个时侯,竟然有些玩不转了,不知不觉当中,这些武臣已经悄悄爬出头来,西军不必说了,已然是庞然大物,你倒是把老种小种拿下台换一个统帅来试试?
就连新冒起来的晋阳军,都是朝廷轻易动不得的。
难道这世道真的要变了?真是…………末世了?
这些文臣士大夫们却也不想想,要不是他们这百余年来一直持之不懈的压制着自家军队,将武臣辈踩在脚底下,怎么会百年以来,可用的军马是如此之少,边疆处处吃紧,能用军马就是挖肉补疮也调遣不过来,对稍微能战,稍微团结一些的军队团体,可以用来牵制平衡的手段都越来越少?
以文驭武固然未曾错,这是国家长治久安的根本,但是却绝不是文贵武贱!宋时惩中唐以来藩镇割据之蔽,走向了另外一个极端,用百余年的时间将华夏的尚武之气,将士大夫阶层出则为将,入则为相的健全人格宰制阉割。
虽然繁华富庶,让今世那些小资小清新,甚或让许多人念念不忘,却远去了真正的华夏,让这文明沦入了长达数百年的血海当中,让这文明从顶峰渐渐滑落,直至沉沦到民族气运最衰绝的地步!
这才有了杨凌跨越千年而来,拳打脚踢,拼命在这黑暗到来之前,用尽一切手段挣扎!
只有那河东路驻泊禁军副总管轻声嘟囔了一句:“直娘贼,能打仗就是腰杆硬,比不得,比不得哇……”
王黼地位动摇不得,那么就是大家的地位有些堪忧了,数十年来第一次有边地州郡陷落,总要有个说法,总要有个替罪羊,原来大家都以为政争失败,仓惶而来河东又弄得一团糟的王黼自然是怎么也逃不过去。
现在看来有刀枪剑戟万余虎贲撑腰的王黼,那些汴梁中人说不得又要纷纷想起和王黼的交情来,到时候还不是王黼说什么就是什么,他让谁倒霉,谁怎么也得脱层皮。
现在王黼还有需要河东诸官处,就他和杨凌两人,这阵容还有些单薄,拉上河东诸员,这声势就足够了,朝廷就会给他更多时间来调度布置一切,也会挤出更多的资源来支撑他的布置举措,所以他才愿意做些利益交换,愿意分润军功,兴军之事也是一条钱路在面前,到时候好处说不得也是人人有份。
威逼利诱的手段都被王黼用到了绝处,这条船,大家到底是上,还是上?
节堂当中,再度归于一片静默,不过此刻却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