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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八七章 席间闲谈()
由席次的安排可知,前二十席中,秀保家臣占据五席,亲秀保大名占据三席,丰臣系大名占据七席,外样大名占据五席,故而在这次会津征伐中,丰臣系大名占据了绝对优势,而勉强挤入的五位外样大名中,除了岛津氏,其余也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大大名,这就意味着战后的处置中传统外样势力将难以抬头,丰臣氏的威信将得到巩固乃至加强。
虽说如此,但毫不掩饰地说,丰臣系大名的优势并不意味着秀保的优势,仔细分析下来,秀保的家臣和亲近大名占据八席,而秀吉时代便侍奉丰臣氏的独立大名占到七名,这其中虽然有的是尾张派,有的是近江派,但毫无疑问地是,他们对秀保的态度多是取决于秀保对丰臣宗家、对秀赖的忠诚,而不像大和丰臣氏的家臣和毛利秀元这些亲近大名那般毫无保留地支持自己,因此,在这次战役后究竟该如何与之相处,也是秀保必须面对和思考的一个问题。
丰臣系的七位大名中,福岛正则、加藤嘉明、蜂须贺家政算是尾张派,小西行长、生驹亲正算是亲近三成的近江派,至于结城秀康和小早川秀秋,虽说在战前都是亲近德川家康的大名,但前者是出于亲情,后者是出于利益,这也就导致两人在战后将面对不同的结局。
秀保看中结城秀康的重情重义,加之结城氏的宿老御宿政友也在暗中向他表示亲近,因此秀康被排在前面,这也预示着他战后必将得到重用;而小早川秀秋却不同,他作为秀吉的养子,却一度亲近德川家康,征伐会津时又出人不出力,几次无视秀保的命令,差一点延误战机,本该治罪,但碍于情面秀保还是给了他一个垫底的位置,但这并不意味着他被宽恕,反而是被边缘化的表现。
而此次入选的秀保麾下大名,皆属于大和八名臣。八人中除了上述五人,还有因为在大田原引发骚乱被勒令闭门思过的桑山一晴,负责镇守御东山城的小笠原隆清,因病在釜山休养因而错过这场大战的小宫山晴胜。这八名家臣中,除了桑山一晴和青木俊矩,都具有能够镇守一方的能力,秀保也曾想过将桑山和青木调整出“家老评定会”,而将堀尾吉晴和后藤基次纳入其中,但是考虑到桑山和青木乃是大和丰臣氏的谱代家臣,代表了大和本土势力,若是贸然将其除名,必然会在家中引发一系列的反应,且堀尾吉晴名义上仍是“三中老”之一,就这样纳入家臣行列难免造成流言蜚语,因此在战前秀保并未下决心进行调整。
但是随着战斗的结束,秀保觉得赏罚分明、人尽其用迫在眉睫,一个扩大评定团规模的计划在他脑海中初具雏形,但具体能否顺利实施,还是要看身处其他战场的那些家臣是否能取得像样的功绩。
“本家的可造之材还是太少了。”望着殿内那些名声在外的大名,秀保不禁摇了摇头:“别说是‘武田二十四将’了,就是‘德川十六神将’都是可望而不可即啊。”
“诸位大人,在下今晚在此举办宴会,不为别的,就是希望能让大家畅快地饮酒作乐,一消这一个月来的紧张和疲倦。来,让我们满饮此杯,一祝战事平息,二祝丰臣氏基业永固,三祝天下安康太平!”
“祝丰臣氏基业永固,天下安康太平!”此刻,不论是殿内殿外,大小大名,皆高举酒杯,异口同声地表达着对丰臣氏和天下太平的祝福,至于其中多少是真心,多少是假意,那就不得而知了。
“淡路守,依你之见,这话从内府口中说出,是真是假啊?”毛利胜信似笑非笑地向那须资吉询问道。
那须资吉知道毛利胜信在古川神社被德川军袭击,丧失了两个儿子和绝大部分家臣,此时说出这番话似乎是有意想挑拨自己和德川家康的关系,毕竟之前那须资吉在阻击德川军撤退时也受了重伤,许多亲近武士也死于德川军刀下。
但是那须资吉也不傻,他不会在这件事上对家康产生偏见,更不会将毛利胜信的话传到秀保的耳朵中。那须资吉始终认为,不论是自己身受重伤,还是毛利胜信痛失两子,这都是战争中不能避免的。大家都是武士,应该明白战斗的残酷,不能因为己方的死伤而怀疑对方的品德和能力,且德川军在这次对阵中表现出的勇武确实值得钦佩,因此那须资吉对毛利胜信的话只是一笑置之,这倒是让毛利胜信碰了一鼻子灰,甚是尴尬。
同样对德川家康不满的还有小西行长,他作为石田三成的盟友,此番因为劝降了上杉景胜立下大功,心中自是洋洋得意,但是得知家康也能够坐在殿内时,心中很是不悦,他对身旁的河尻秀长嘀咕道:“真没想到,内府犯下这等大错还能这么若无其事地安坐殿内,实在让人费解。”
“可不是么,咱们死了那么多人,却还得装作若无其事地跟他同处一室,实在不是滋味。”河尻秀长深以为是地点了点头,同时望了望家康身旁的榊原康政,冷哼一声道:“不过所谓的‘德川四天王’如今只剩下两位,想到这点心里还是欣慰不少。”
“哼,又想说自己参与斩杀井伊兵部么?真是小人得志!”小西行长本想和河尻秀长继续聊下去,但听出河尻又要和自己絮叨那些“辉煌事迹”时,顿时没了兴趣,自言自语了一句后,便侧身和福岛高吉聊天去了。
“听右府的意思,今晚是真不打算做点什么了。”黑田长政一边向福岛正则敬酒,一边随意地说道。
“是啊,看来真是不想借此机会治内府他们的罪了,哎,实在是不甘心呐!”福岛正则忿忿不平地埋怨着,随之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第三八八章 猝不及防()
“吾等拼尽性命和勇武,就是为了今天——这个丰臣氏威信再次昭示天下的时刻,没曾想,竟然还要与那些掀起战乱的家伙坐在同一个屋檐下,假惺惺地推杯把盏、把酒言欢,真不知右府是怎么想的。”黑田长政无奈地叹了口气,看了德川家康一眼,便将杯中的酒水一饮而尽。
刚才那番话若是从丰臣氏大名嘴中说出倒也合情合理,但此刻却是从黑田长政这个两头下注的家伙口中说出,实在是让人哭笑不得。不过福岛正则此刻正在气头上,并未仔细思考他话中的漏洞,而是顺着黑田长政的思路,将自己心中的怒火一股脑表达了出来。
“这场仗虽然取胜,可还是造成了我方很大损失,光是我福岛家便损失了千石以上家臣十余名,哼,即便如此,右府还决定让这些家伙参加宴席,实在是让人费解和恼火。”福岛正则说罢瞥了蜂须贺家政一眼,嘲讽道:“由此可见,右府还是太年轻、太软弱了,可就是有些人看不清形势啊。”
蜂须贺家政又不是傻子,他当然听出福岛正则的言外之意,但是在京极高次的劝说下,他并不打算与之计较,而是测过身子和京极高次聊起天来,这一幕反而是让福岛正则很不是滋味。
“就是认定了右府么,哼,这帮家伙,眼中到底还有没有秀赖少主?”福岛正则冷哼一声,笃定地对黑田长政说道:“不管右府决定如何处置内府,在下并不太在意,反而是回京之后右府对少主的态度,更值得吾等关注。”
“福岛侍从,有些话切不能乱说。”黑田长政本意是想将福岛正则的怒火引到德川家康身上,从而唆使他出面说出“自己想说的话”,但是结果却出人意料,福岛正则只是在意和蜂须贺家政的争执,担心秀保对秀赖地位的威胁,对于德川家康的不满反而被摆在不那么重要的位置,这也就让他失望不已,只好草草结束话题,另想办法置家康于死地。
事实上,前二十位大名中,外样大名虽然占据五席,但黑田、岛津、真壁(佐竹)、细川忠兴都是在战前和家康有过书信联系的,且除了细川忠兴,其他三家也都是两头下注,别看他们现在傲居前二十,真要回大坂进行总评定,是福是祸就真的难说了。
因此,这些大名也和黑田长政抱有同样想法,希望能不经评定,直接在这里便将德川家康处决,以免他在回大坂后作出鱼死网破的抉择,从而牵连本家。
不过他们也不是傻瓜,在席上提出严惩德川家康的意见虽然能给秀保施加一定压力,但结果却可能有两种,一种就是大家群起呼应,秀保被迫将家康定性为谋逆,将其暂时扣押(只要定了性,这些家伙就能效仿毛利胜信,将家康带出牢房,杀人灭口)或是直接处决;另一种就是引发秀保不满,非但不会对家康造成影响,反而削弱自己在秀保心中的形象,这对战后处置来说毫无裨益。
权衡再三,这些大名都决定寻觅个“替死鬼”,即让那些都家康心有不满的家伙站出来,让他们将自己想说的话说出来,这便是所谓的“借刀杀人”。没曾想,这几个大名的席位都不太好,且不说黑田长政,岛津义弘的左侧是结城秀康,右侧是藤堂高虎,坐在这种位置,恐怕沉默都比蓄意挑拨要好得多吧。
真壁氏干此前与秀保进行过谈话,他对佐竹氏的维护和坚持让秀保失望不已,因而在这种情况下,他是万万不敢出头逞强的。面对小早川秀秋的旁敲侧击,他非但不为所动,反而劝说小早川秀秋凭借自己在丰臣一门中的特殊身份,直接向秀保进谏,到时候自己必将出言呼应,促成对家康的严惩。
说到这,就不得不提里外不是人的小早川秀秋了。一方面,他属于丰臣氏大名,在战场上的平平表现却和外样大名无异,完全不将这一仗当做关系到丰臣氏江山的生死存亡一战,从而引起了秀保和诸多丰臣氏大名的猜忌和疏远;另一方面,他和德川氏有书信往来和盟约,但却在德川氏遭受危机时冷眼旁观,成为德川军战败的一个原因,因此,德川家康对他恨之入骨,并没有为他保留两方交往秘密的打算,这也使得小早川秀秋的处境比其他几家更加危急。
照理说,趁此机会向秀保进言严惩家康,是小早川秀秋最后的机会,但关键也在于此,而秀秋的身份不足以促使秀保下定决心,反而会被秀保认为是想杀人灭口从而增加在他心中的厌恶,故而这番话必须由相对中立的大名说出。生驹亲正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雷打不动,秀秋只能将希望寄托在真壁氏干身上,这也就引起了之后两人的一番对话。
“完了,一切都完了。”小早川秀秋望了望坐在前首却毫无动静的外样大名,顿时心中一凉,愁容满面地自斟自饮起来。
谁曾想片刻之后,“呼啦”一阵响声,将众人的目光吸引到了福岛正则的位子上。只见他猛地推开面前的食案,摇晃着站起身,不顾黑田长政的阻拦,端起酒杯大步走到殿中,晃晃悠悠地来到秀保面前。
“哦?侍从是想跟我喝一杯么?”秀保对于福岛正则的无礼不以为意,反而是露出一个微笑。
“那是自然,经此一役,右府便是匡扶丰臣氏天下的大功臣,在下必须敬您。”福岛正则口齿含糊地回答道。
“如此甚好!”秀保高兴地点了点头,利索地将酒杯举向福岛正则。
“不过在此之前,在下有个问题想问问右府,不知您能否赐教?”福岛正则并未举起酒杯,而是直勾勾地盯着秀保,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侍从请讲,我必当知无不言。”秀保仍旧保持着满脸笑容。
“敢问右府,”福岛正则清了清嗓子,声音洪亮地问道:“您是否能遵守太阁生前与之定下的誓约,安于后见之位,恪守君臣之责,而非如传言所说,觊觎秀赖少主的天下?”
第三八九章 一言惹众怒()
福岛正则此话一出,殿内顿时由热火朝天陷入死一般的沉寂,殿外和廊下的大名虽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但也被殿内的紧张情绪所波及,赶忙放下酒杯,侧着身子,伸长脖子关注殿内的一举一动。
“福岛侍从,你怎敢如此放肆?!这是在质疑右府的忠诚么?”岛清兴作为右侧的首席大名,率先站了起来,冲着福岛正则便是一阵呵斥。
“岛左近,这里轮得到你来指责我吗?”福岛正则先是呛了岛清兴一句,进而转身走到他身旁,醉醺醺地质问道:“你武力再强,也不过是右府的家臣,怎有资格坐在我的前面?又怎敢在此和我争执?!”
说到这,殿内众人大概明白福岛正则的意思了,从一开始他便对秀保这样的席次安排很不满意,这不是针对德川家康的席次,而是针对自己的位置表现的不满。作为贱岳七本枪中的佼佼者,福岛正则在战前就是坐拥上野馆林二十八万石的大名,征伐会津每次都是主动请缨,冲锋在前,可秀保却将他安排的了右侧第三席,位居黑田长政之下已是不能忍,却眼睁睁看着岛清兴这个陪臣坐在了最前面,心中怨气自是咽不下去。
此番福岛正则正好借着酒劲将心中的不满说出来,但是他也不傻,还是要给秀保扣个大帽子,以免别人觉得自己太过小肚鸡肠,而这顶帽子是什么,不言而喻,就是秀保对秀赖的忠诚。福岛正则是秀吉一手提拔起来的,一直标榜对秀赖的绝对服从,如今秀保将大和丰臣氏的家臣凌驾在自己之上,是不是就能表明秀保是借此机会壮大自己的势力,打压忠于丰臣宗家的大名呢?
这是一个很敏感的问题,福岛正则心想当着这么多大名的面提出来,秀保只能向大家再次表明对秀赖的忠诚,这样一方面打击秀保的气焰,降低他在大名心中的威信,有利于维护战后丰臣宗家的权威;另一方面间接提升福岛正则作为丰臣宗家捍卫者的地位,这对自己战后的境遇有着十分重要的作用。
可以说,福岛正则就是在半醉半醒中想出了这么一席话,以此来质疑秀保,同时告诫在场的大名(主要是已经有亲近秀保迹象的蜂须贺家政),秀保不论再强,也只是秀赖的后见,这天下终究还是要还到丰臣宗家手中的,而自己作为秀吉时期的重臣,对秀赖的支持和忠诚是日月可鉴的,不容他人轻视和玷污。
“侍从,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为什么陪臣就不能坐在你前面?宴席之前右府便已说明,此番席次主要是根据征伐会津的战功来定,左近自进入下野开始便一直英勇作战,汤川以北也多亏他的有力组织才避免了混乱,就算不说他后来率军南下支援,就是追击德川军时的勇武,也是众人皆知的,在下对他都是心服口服,你却拿他是右府陪臣这件事来质疑,实在是对武人的羞辱!”毛利秀元作为左侧第四席,率先起身对福岛正则的不当言语进行了驳斥。
没想到,福岛正则确实冷冷一笑,语气甚是调侃地说道:“不愧是安艺宰相,这么快就站在右府一侧了,哦不对,你本来就是右府的姐夫嘛,情有可原,情有可原。”
“岂有此理!”毛利秀元猛地站起身,刚想上前却被结城秀康死死拽住了。
“少将你这是何意?”毛利秀元低头质问道。
“侍从喝醉了,您别和他一般见识。”结城秀康微笑着劝说道。
“难道你也觉得他说的有理?”毛利秀元还是不愿意就此放过福岛正则。
结城秀康缓缓站起身,半开玩笑似的将毛利秀元“压”了回去,一边压一边说道:“左近是什么样的人,不仅你我,在场众人也都清楚,只是今天本是该开怀畅饮、其乐融融的欢聚,切不能为了一个醉鬼扫了雅兴。”
结城秀康看似随意地一说,却引起了堂下一片大笑,众人纷纷对福岛正则指指点点,讥笑的表情和窃窃私语让福岛正则觉得自己活脱脱像个小丑,脸上青一阵紫一阵,瞬间陷入进退两难的尴尬境地。
“少将,你觉得嘲讽我很有意思么?先是背叛了德川家,后又诋毁我们这些丰臣氏大名,你觉得有右府在就能保你平安么?恐怕被人利用了都不知道吧?!”福岛正则气愤不已,张牙舞爪地对结城秀康大呼小叫,而秀康却依旧随意地喝着酒,吃着菜,完全没有搭理他的意思。
倒是毛利胜信霍然起身,冲着福岛正则便是一通质问:“若非结城少将的阻挡和拖延,你能有足够的时间排兵布阵和内府的大军一战么?在下虽对两个儿子死在德川军手中很是悲愤,但就事论事,结城少将的功劳岂是侍从你能说三道四的?再者,什么叫‘诋毁丰臣氏大名’,如今天底下皆是丰臣氏大名,少将还是太阁的养子,你这么说,难道是想挑拨吾等之间的矛盾吗?”
“壱岐守你!”福岛正则被毛利胜信这么一呛,顿时说不出话来。
“市兵卫,赶紧退回去,不要在此造次了。七本枪的脸面都被你丢光了!”同为贱岳七本枪的加藤嘉明此刻也对福岛正则的做法忍无可忍,他觉得福岛正则这一系列的表现和小丑无异,不但不会引起人们的尊重,反而会因此为丰臣宗家的形象抹灰。
福岛正则见状,心中也是百感交集,这大殿之中竟无一人支持自己,既没有维护丰臣宗家的威信,也没有给自己赢得应有的地位,反而惹得一身骚,成了众矢之的。想到这,他心中万般不甘,却也只能羞赧地攥着酒杯,在众人的指指点点中,垂着头往自己的席位上走去。
“且慢,”就在这时,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秀保突然发话了:“侍从,为何就这么坐回去了,难道不想听听在下的回答么?”
第三九〇章 就坡下驴()
“在下既是秀赖少主的后见,同时也是他的堂兄,算是同辈中与他最亲近的人了,侍从你觉得在下会如何对待他呢?”秀保语气随和,态度却是异常地坚决:“作为后见,在下首先要做的是教他为君之道,进而才能放心将这天下交与他。可侍从似乎并不在意秀赖少主的德行,心心念念的都是这天下的权柄落在谁的手中,不过这件事貌似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我也是丰臣氏重臣,为何不能说?殿下顾左右而言他,不会是不敢直面在下的问题吧?”福岛正则理直气壮,仍对自己贱岳七本枪的身份信心满满。
“这普天之下皆是丰臣氏之臣,不分尊卑、不论轻重,只不过太阁殡天前任命在下为少主后见,任命五大老、五奉行联席会议处理军政,这也是在下能掌握大权、指挥千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