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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嗣昌心情郁闷,在家里拿奴仆出气。早上一个奴仆泡茶时候多放了些茶叶,被杨嗣昌骂了一刻钟还没停。
    陈新甲走进二堂里,看了看情况,走上去拱手说道:
    “阁老息怒,前线斥候加急来报,清军有动静了!”
    杨嗣昌吐了一口气,冷声问道:“什么动静?”
    陈新甲解释道:“清军各路弃了山东诸州县,集兵济南城下,然后又弃了济南,兵分两路。一路四万人向西,显然是寻卢象升和李植决战去了。一路近三万人向北,不知道是去哪里。”
    杨嗣昌吸了一口凉气,抓着精雕花梨木的椅子扶手坐了下去。
    杨嗣昌摇了摇头,说道:“这不是好事。清军这是找李植决战!若是此战李植再胜,主战的文武百官定要群起攻击我,你我的官运就到头了,说不得身家性命都有危险。”
    “反过来,若是李植战败,我明军就再无可以抗衡清军的兵马,和清军的和议也就更加艰难。清军四万人齐攻,胜面很大,我们的议和之局恐怕真的要成为城下之盟。”
    “城下之盟难堪,到时候百官恐怕不会答应,我们的和议也会失败。到时候天子也再不会信任你我。”
    陈新甲听到杨嗣昌的分析,也明白过来,一时皱眉不语。
    杨嗣昌一拍椅子扶手,骂到:“这个卢象升当真是个丘八,我让他不要浪战,他如何也不听!如今清军寻他决战,让这局势如何收手?”
    杨嗣昌恼怒之下,抓着茶几上的茶杯,狠狠地扔在了地上。那青花瓷的茶杯摔在地上,哐当一声摔成碎片,地上便洒了一地的茶水茶叶。
    这些天杨嗣昌手段用尽都扭转不了局势,已经是气急败坏,大失风度了。
    陈新甲看着泼到地上的茶水,转了转眼睛。
    他突然拱手朝杨嗣昌施了一礼,说道:“阁老,我们不如把李植调开,让卢象升去送死。主战的卢象升战死,主战派声势就要大减。李植的兵马保存下来,我们也有议和的资本。”
    杨嗣昌叹了一口气,说道:“我们这个月费了这么大力气也没把李植调开,如今情急之下,怎么调开李植?”
    陈新甲拍手说道:“阁老,李植这些年不管升什么官都赖在范家庄,说明他最在乎的,还是他在范家庄的产业啊!”
    杨嗣昌眼睛一亮,说道:“你是说,骗李植说范家庄有警?”
    陈新甲说道:“正是,阁老,我们就说得到情报,清军近三万人北上是寻范家庄去了。听到这个消息,那李植还不弃了卢象升,全力回范家庄保护自己的产业去?只要李植走开一个月,清军定能把卢象升杀灭。”
    陈新甲正色说道:“阁老,李植杀伤清军这么多,清军恨他入骨,说不定清军这次北上真的是去抄李植的老巢也说不定。”
    杨嗣昌想了想,说道:“卢象升要是和李植一起去范家庄怎么办?”
    陈新甲说道:“让天子给卢象升一道圣旨,叫他守在巨鹿一带。卢象升整日自诩忠义,一定不会抗旨北上。”
    杨嗣昌听了陈新甲的话,琢磨了一会。很快,他就笑了起来。他越笑越开心,最后哈哈大笑起来。
    “此次,卢象升必死无疑!”
    ####
    十二月四日,巨鹿城外,卢象升大军的中军营帐内,宣旨太监宣读了天子的圣旨。天子曰:天津有警,清军三万人直趋范家庄而去,急调李植回援范家庄。另有四万清军直扑巨鹿,命卢象升在巨鹿迎敌,守住疆土。
    听到圣旨,李植心急如焚。这些鞑子好狡猾,正面被自己打败就分兵抄自己的老家。如今范家庄只有两千多兵丁防守,遇到三万清军哪里守得住?
    如果范家庄被清军攻下,自己的产业就全完了。没有产业支撑,虎贲师也是无土之木,要不了几个月就要土崩瓦解。
    李植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回范家庄,立即向卢象升请辞。
    手捧圣旨,卢象升却是面如死灰,凄然说道:“杨嗣昌杀我。。。”
    李植愣了愣,这才考虑到卢象升的处境:自己一走,卢象升就只剩下一万多兵马。清军战力强于明军,四万清军扑杀过来,卢象升率领两个总兵如何抵得住?这道圣旨一下,卢象升就面临有死无生的局面。
    李植吸了一口气,拱手朝卢象升说道:“督臣不如和我一起去范家庄,合力克敌?”
    卢象升摇了摇头,呛然说道:“圣旨让我守在巨鹿,我如何能赴天津?卢象升麻披草履之人征战沙场,本已是不孝。如今如果再违君王之命,便是不忠!”
    “卢象升以不祥之身带兵,不求建功立业,只求马革裹尸而已。如今时刻,正是卢象升捐躯国家之时!”
    李植心中焦急,正要再说,却见卢象升已经转过了身子。
    “大丈夫处事,战死沙场而已。总兵让我违抗圣旨做不忠之举,卢象升是做不到的!范家庄有警,圣旨急调总兵,总兵赶紧支援天津去吧!”
    说完这话,卢象升就呛然地走进了军营,再也没有出来。(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章 关羽断头() 
李植离开卢象升大军,日夜兼程往范家庄赶去。巨鹿距离天津六百里,李植率领大军急行,只用了八天就赶到了范家庄。
    范家庄外,清军已经围城三日。三万人把城池围得里三层外三层,仿佛是铁桶一样。顶着城墙上的大炮,清军的辅兵跟役推着战车填埋壕沟陷阱,一点点向城墙下靠近,直到他们看到了李植的回援兵马。
    李植的回援兵马,让清军吃了一大惊。清军急急撤了攻城器械,退后两里,拿起刀剑列阵在城北,和李植的兵马对峙起来。李植则带兵抄到城北城墙脚下,和城上的两千士兵汇合。
    清军的中军大帐中,满蒙贵族们对李植回援十分惊讶,对是战是退又争论起来。
    岳托铁青着脸,看着极力想要退兵的蒙古贵族们,一言不发。
    八旗蒙古正红旗旗主恩格图说道:“扬武大将军,我们本来是来偷袭李植后方的。如今李植回来了,我们此行就失去了意义,该撤退了!”
    八旗蒙古正白旗旗主伊拜说道:“扬武大将军,那李植兵强马壮,加上城墙上的两千兵马有一万多强兵,大将军切不可轻言决战,将我旗中战士白白牺牲在这范家庄!”
    恩格图说道:“当初扬古利倚仗兵多浪战,结果正黄旗被打残。如今李植兵马已是那时三倍,我们切不可轻敌!”
    岳托冷哼一声,啐道:“那李植一来,你们就夹着尾巴逃了?”
    恩格图大声说道:“扬武大将军!奉命大将军多尔衮也不想和李植死战,所以才出了这抄他后路的计策。如今李植回援,计策失败,我们就该回到济南去,怎么能中途变卦,和李植决战呢?”
    伊拜也说道:“扬武大将军如果要开战,就违背奉命大将军的初衷了!”
    岳托冷冷扫视了几个蒙古贵族一眼,看向了自己的副将贝勒杜度。
    杜度想了想说道:“扬武大将军,那李植也是人,不是三头六臂的妖怪,不需要那么怕他。我们有三万人,我觉得可以一战!如果兵力多这么多都不敢战,以后我们就没法入塞劫掠了。”
    岳托点了点头,说道:“这才是我大清勇士该说的话!”
    他站了起来,大声说道:“明日和李植城外决战,敢再言退兵者,斩!”
    几个蒙古贵族对视了一眼,脸色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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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兴带领两千兵士从范家庄北城门尚武门走了出来,和李植的兵马汇在了一起。
    李兴在中军找到李植,大声说道:“大哥,跟你求援的信使发出去才三天,我还以为你起码要半个月才赶得来,担心这次要被鞑子把城攻破了呢!”
    李植点头说道:“阴差阳错,这次朝中的大臣帮忙,清军兵马一动就有人通知我回援了,所以才杀回来这么快!”
    李植看了看城外已经被填了四分之一的坑洞陷阱,暗道以后不能这么大意。如果只留两千人守城的话,是很容易被鞑子攻破城池的。以后起码要留五千人守城,留下四十门六磅炮,才能万无一失。
    不过留五千人守城的话,自己能带出去的兵马就只有七千人了,根本抵不住鞑子几万人的合攻。想来想去兵力还是不足,还是要扩军。
    李兴看了看远处的清军队列,问道:“大哥,这些鞑子我用望远镜仔细观察过,有满洲鞑子一万,蒙古鞑子一万五千,其他还有些朝鲜人和汉人。他们不走的话,我们要和这些鞑子打一仗么?”
    李植看了看远处的清军,说道:“不知道这三万鞑子怎么想的,若他们撤退,我也不追了。若他们敢上来挑战,我就和他们战一次!”
    李植说完这话,便让两百士兵往城南去,把养猪场中的几百个鞑子赶走了。鞑子这些天觉得大兵压境万无一失,想着可以慢慢吃养猪场中的生猪,倒是没有破坏养猪场。养猪场仓库里堆积着大量的猪食,鞑子在养猪场里留了几百辅兵喂猪杀猪。
    三万鞑子占了养猪场,敞开肚子吃肉,三天杀了一千头猪。李植的两百火枪手一到,占据养猪场的辅兵就作鸟兽散。
    李植处理完养猪场的事情,这才走进城中。
    崔合焦急等待在官厅前面,一看到李植,崔合就扑到了李植怀里,哭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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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二月八日,留守在巨鹿的卢象升大军,只余下一万人。
    这天的早上特别冷,浓云盖住了太阳,让四下里一片阴暗。
    昨天晚上,斥候回报周围遍布清军游骑,显然是清军大部人马就要杀过来了。
    卢象升一夜未眠,夜半辗转反复时脑海中看到无数铁马冰河,又看到了自己这一辈子的种种过去:他看到了自己自幼挑灯夜读,诵背圣人微言的样子;看到自己儿时日日早起练习弓马的样子;他看到了自己已逝的父亲,看到了自己金榜题名高中进士时候父亲高兴得手舞足蹈,带着自己回乡祭祖的样子;他看到了自己在宣大屯田,积粟二十万石,受到天子嘉奖时候的自得样子;他看到了自己在大名府组建天雄军,看到了自己在郧阳的大山中追杀流贼,浑身是血的样子。
    往事像是一幅幅画卷,一一映入他的脑海。他怎么也睡不着,天还没亮就爬了起来。
    他一爬起来,就隐隐听到军营外有军马的奔驰声、奴骑的吆喝声。
    “陈安!外面怎么回事?”
    陈安脸色慌张地跑了过来,跪地喊道:“军门,我们四面已被清军包围了!”
    卢象升闭上了眼睛,半晌才睁开眼睛问道:“东奴有多少人?”
    陈安大声说道:“清军有三万多人!”
    三万清军,自己这一万残军如何挡得住?卢象升退回了中军大帐,坐在椅子上思考对策。
    慢慢的,军士们都醒了。他们都知道了己军已经被清军包围的情况,齐齐聚集到中军大帐的周围,焦急地看着大帐,希望总督大人能拿出对策。
    卢象升见外面围着的人越来越多,叹了一口气。
    他走出大帐,看着一万名茫然的年轻将士们,脸上不禁流出了两道热泪。这些都是一路跟随自己,敢于杀奴的强兵,都是国家的精血,然而今日竟要丧于巨鹿。如今大敌西冲,援军东隔,朝重大佬作梗,事事受到牵制,今日这里就是埋骨之所。。。
    一甩孝服前襟,卢象升留着眼泪跪在了地上,向四面军士跪拜道:“吾与尔将士共受朝恩,患不得死,勿患不得生。”
    一万人呆呆看着跪在大帐前的总督,鸦雀无声。好久,将士们渐渐都哭了出来。最后再没有一个人敢仰视卢象升,一万人都咬牙说道:
    “和东奴拼了!”
    “杀奴报国!”
    “我等随督臣捐躯于此!”
    卢象升大声喊道:“关羽断头,马援裹革,在此时矣!”
    “拔寨,和东奴决一死战!”(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一章 苍天不公() 
李植骑在马上,看着远处列阵的清军阵营,默然不语。
    眼前这支清军似乎在犹豫要不要进攻李植,在城外列了一天的阵营,没有行动。如果李植退入城中,鞑子肯定攻不下城,只能离去。但那样一来,养猪场等外围设施就会被鞑子摧毁,更别提周围百姓的房屋,全部要遭殃。
    清军这次从济南城下直趋范家庄,只想最快速度拿下李植的巢穴,一路上连搞破坏的时间都没有,范家庄周围的村镇建筑还是完整的。李植在城外和清军对峙,就能保住周围百姓的财产。
    李植正在马上用望远镜观察清军,却看到西南方向一片烟尘滚滚,三个信使骑着快马从远处奔来。李植用望远镜一望,发现三人正是李植派在卢象升军中的信使。
    三人和斥候验明了身份,快马驰到了李植面前。看到李植,三个使者忍不住,流下了满脸的热泪。他们跳下马匍匐在地,嘶哑着嗓子大声喊道:
    “将军,督臣。。。督臣他已经战死在巨鹿贾庄!”
    李植听到这个消息也是一怔,颤声问道:“督臣他怎么死的?”
    三个信使抬起头,血红着眼睛说道:“督臣被东奴围在巨鹿,率领全军出寨决战。最后炮尽矢穷,在贾庄被奴骑冲击中军。虎大威总兵引兵拒战,不敌,退了下去。督臣麻衣孝服挥刀冲入敌阵,独力格杀数十名清军,最后身中四箭三刀,落马阵亡。。。”
    “督臣部将陈安怕清军残害督臣尸体,伏身其上,身中二十四箭而亡。。。”
    说完这些话,那个信使兵就伏在了地上,嚎啕大哭。
    李植听到这些话,喟然长叹,两行清泪忍不住,流了下来。
    卢象升死了,陈安也死了。
    自己走了才几天,清军就包围了兵缺将寡的卢象升。这些天杀的鞑子,这些天杀的东奴,竟杀了我大明朝的中流砥柱。
    李植沉默了好久才抬起了头,他举刀高喊:“众将士们,苍天不公!督臣卢象升已死。他死在了巨鹿贾庄,是杀死了几十个东奴后战死的。”
    “天杀的东奴,杀死了我们的总督!”
    士兵们口口相传,把督臣的死讯传了出去。听到督臣阵亡的消息,李植的一万士兵眼睛血红,不少人都流下了眼泪。卢督臣毫无私心,一心为国治军有方,杀敌必冲在阵前,但得天子赏赐都分给全军,可是我大明的脊梁。但这样的忠臣,却因为奸臣陷害,被鞑子杀死在了巨鹿贾庄。
    苍天不公,苍天不公啊!
    一万战士把满腔的仇恨,都投到了前面这一支三万人的东奴军队身上。
    就是两千名未曾在卢象升麾下效力的士兵,也受到众志成城的气氛感染,义愤填膺。
    李植愤怒地一举战刀,大声喊道:“天道不足,我等匹夫来补!全军前进,击杀东奴,为督臣报仇!”
    “杀奴!”
    听到李植的杀奴吼声,一万两千虎贲师纷纷跟着高喊,声音一浪高过一浪。
    “杀奴!”
    “杀奴!”
    “杀奴!!”
    一万多人的怒吼声响彻四野。两里外的清军兵马哪里见识过这样的气势?他们不知道为什么明军突然间如此气贯长虹,一个个惊慌起来。李植的威名已经远震塞外,此时又如此哀兵必胜,岂是一般人挡得住的?
    八旗蒙古正红旗旗主恩格图看见虎贲师逼过来,十分地慌张。他乘阵中的岳托不注意,骑着马就往自己的兵马处逃去。到了自己的正红旗兵马处,恩格图大喊一声“跟我逃”。
    一片烟尘滚滚中,恩格图带着自己的两千蒙古战士逃走了。
    清军中军的五百摆牙喇冲出去追杀逃兵,却拦不住逃兵的马蹄,追了一阵就无奈地折返回来。
    李植的一万两千虎贲师排出方阵,将一百四十门大炮列在正面,势不可挡地朝两万多鞑子杀过去。
    恩格图的逃亡显然在清军中引起一片混乱,岳托开始怀疑周围的其他蒙古将领起来,把摆牙喇收回来围住了中军,做出了防止蒙古贵族逃跑的姿态。这种不信任蒙古人的布置,把那些蒙古贵族气得脸色铁青。
    等李植的兵马押到一里外,岳托才稳住了阵脚,号令全军朝李植的虎贲师前进。
    军旗挥舞号角长鸣,二万多满蒙大军连绵几里,大声嚎叫着,朝李植的方阵冲过去。
    岳托布阵时候使了些心计,让蒙古人的一万五千士兵冲在前面,让满洲八旗的兵士们跟在后面冲锋。
    “杀奴!”
    距离二百五十米,李植的一百四十门六磅炮被炮长点燃了。一万多发霰弹像是一万个死神,朝满手鲜血的鞑子士兵射去。血花像是审判者的礼花,在前排鞑子的身上一朵接一朵地绽放,连成一片。那些被黑火药爆炸迸出来的弹丸能够洞穿两层鞑子身体,给前排的鞑子造成了惨烈的杀伤。
    只一次射击,一百四十门火炮就轰死了一千多名蒙古鞑子。
    阵前刹那间被鲜血和残肢充满,残缺不全的尸体遍地都是。鞑子们猛遭重击,一下子都慌张起来。双脚发抖脚底发软,放慢了冲锋的脚步。
    中军的岳托早知道会遭到明军大炮的重击,但亲眼看到挨炮后的惨状,还是令他触目惊心:那战场上前排两里宽度的士兵几乎被全灭,近三万人冲锋的阵型前面,活活被打出了一层口子。鲜血横飞的场面,恍若大屠杀。
    岳托咬了咬牙,右手伸入裙甲,下意识地捏在自己的大腿上,把自己大腿捏青了都没有注意。
    侥幸没有被霰弹击中的鞑子们好不容易走了五十米,又冲到了虎贲师步枪的射距内。方阵正面此时排的是三段击阵型,正面每一排都有一千人。等战战兢兢的清军进入了两百米射距中,虎贲师士兵的怒吼声纷纷响起。
    “杀奴!”
    “杀奴!!”
    一千名虎贲师士兵高喊杀奴,瞄准清军摁下了扳机。噼哩啪啦的枪响声中,米尼步枪吐出火舌,一片片浓雾在虎贲师的阵前冒出。清军前排的蒙古鞑子像是被镰刀割下的稻草,一片接一片地倒了下去。
    前排的士兵完成射击后,从右边撤下去,后排的士兵早已经整装待发,走上一步站在前排,开始第二次射击。
    “杀奴!”
    “杀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