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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我不感兴趣,”博洛宁根冷冷道:“我只想知道元首之前关于授权我组织和平谈判的命令是否还有效?”
“目前还没有失效,只是我不知道您坚持到底的意义何在?”
“这是我的理想,至于意义何在,我想您是不会懂得。”博洛宁根丢下这句话转身就走。
“您要去什么地方?”奥布尔哈克急忙问道。
“去中国代表团驻地,这将是我们的最后一次机会!”
奥布尔哈克愣了一下,却没有叫停对方,只是眼眸中露出了一丝不屑一顾的目光:“你以为这样做就能阻止战争爆发吗?真是个傻瓜!”
“主席同志,德军已经深入乌克兰境内达到五十公里,投入的兵力大约为两个集团军,预计对白俄罗斯的军事行动很快也会展开,目前俄军已经在乌克兰境内和德军展开激烈战斗,不过从我们已经掌握的情报来看,德军虽然发动了突然袭击,但是攻击却颇不顺利,而且部分地区在俄军强有力的反击下还被迫转入防御,这似乎说明德军用来进攻乌克兰的军队并没有做好准备,也许真的如德国外交部声明所言,德军对乌克兰的军事打击只是一种惩戒措施,而并非真正意义上的全面进攻。”
听完随行参谋人员的分析,中国国家主席眉宇间爬上了一丝烦恼:“你们的分析过于简单了,德军能在一夜之间投入两个集团军作战,这就充分说明他们早就做好了突袭的准备,至于说为什么会在部分地段遇阻,我怀疑这很可能是德军故意采取的示弱举动,目的在于让俄军误判形势,以为可以通过强有力的反击来击退德军的入侵,从而将更多的部队投入到乌克兰的反击作战中。”
“我也有同感,”张志刚插言道:“俄国的天然优势是其有着非常广阔的战略纵深,这就意味着俄军可以采取通过逐步抵抗来消耗德军实力的灵活战术,因此德军若想在战争初期就占据绝对优势,就必须快速、大量的歼灭俄军有生力量,以避免日后陷入持久战的僵局,而要想做到这一点,就必须诱使俄军将大量主力部队投入一线作战,这样德军就能发挥其机动性强的优势合围俄军主力,为奠定最终胜利打下基础。”
“志刚,那么你认为德军真正的进攻主力将会在何时采取行动?主攻方向又会放在什么地方?”国家主席问。
“我认为他们其实早就做好了准备,而且正在耐心的等待俄军上钩,至于说到德军的主攻方向,我认为很有可能将被同时放在南北两个方向,也就是在占领斯大林格勒与列宁格勒后,向莫斯科深远后方挺进,并最终完成合围。”张志刚答道。
“你的依据是什么?”国家主席又问。
“我在雅利安城访问期间,曾经和几名德国军官聊过天,当时我问他们对俄罗斯政府将伏尔加格勒与圣彼得堡再度分别更名为斯大林格勒与列宁格勒有什么看法,当时有一位德军上校无意中告诉了我一个很有价值的消息,他说德国元首克劳柏森的养父当年曾经参加过斯大林格勒战役,而且其生前一直对那场战役的惨败耿耿于怀,因此我认为克劳柏森很有可能从小就在潜意识当中接受了养父传递的信息,为了洗血德军当年的惨痛失利,他一定会把斯大林格勒列为必须占领的对象。”
“有道理,”国家主席颔首道:“当年德军惨败于斯大林格勒城下,而列宁格勒围城三载,却始终无法拿下,这两座英雄的城市也因此成为了前苏联人民坚强意志的象征,而俄罗斯政府之所以要将这两座城市再度更名,也是为了激励全体国民的斗志,所以对纳粹德军而言,如果能够同时攻克这两座城市,无疑将会沉重打击俄罗斯军民的士气。”
“虽然这一切眼下也只是猜测,但是我相信战局将在未来的几周内逐渐明朗,因此我认为有必要提醒俄罗斯政府加强戒备,尤其是现阶段不要将兵力过度集中在一线,否则德军真正的主力部队一旦发动猛攻,俄军就有全线崩溃的风险。”张志刚说。
国家主席正要对张志刚的提议表态,一位负责与俄罗斯代表团保持联络的工作人员却匆忙来到了他身边:“主席同志,负责与我们对接的俄方联络官员刚才打来电话,称由于事态紧急,卡西莫夫总统已经乘坐专机火速回国。”
“卡西莫夫总统临行前有没有留下什么话?”国家主席忙问。
“卡西莫夫总统说他绝不会向德国人屈服,同时也希望您能够平安回到国内。”工作人员说。
“连个招呼都不打就走了,这哪里有一点盟友的样子?简直就像是慌着逃命!”中国代表团当中有人发出了不满的声音。
“不许胡说!”国家主席露出了严肃的表情:“俄罗斯目前正面临着生死存亡的考验,我们应该理解卡西莫夫总统的难处,所以从现在起,我们不仅要在物质上对俄罗斯提供全方位的支持,在精神层面,同样禁止任何人发表不利于两国友好的言论!”
“报告,德国和谈代表博洛宁根将军请求与您会面。”
115心碎无痕(46)()
代表团的目光立刻聚焦到一名警卫身上,在很短的一段沉默后,有人终于按捺不住愤怒:“他来做什么?难道是想告诉我们这一切只是个误会吗?这样的谎言不听也罢,省得污染我们的耳朵!”
“还是让他进来吧,至少在我看来,博洛宁根将军还算是个正直的军人;而且我们也需要从他那里了解一些必要的信息。”张志刚说。
国家主席点了点头。
当博洛宁根被带到中国国家主席面前时,房间里只剩下了张志刚,三个人面对面凝视了许久,博洛宁根才带着一脸掩饰不住的尴尬说:“主席先生,对于发生在乌克兰的事件我表示很遗憾,但是请您相信我,我们采取的军事行动是有限的,而且只要还有一线希望,我都不会放弃实现和平的努力。”
“将军先生,无论隐藏在乌克兰事件背后的真相究竟是什么,但是如果贵国没有发动之前的侵略战争,那么当前的事件也就不会上演。”国家主席说。
“我们的战争不是侵略性质的,我们只是在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而且我们对于和谈的大门始终是敞开的,只是没有得到国际社会的充分理解,如果能够再给我们一些时间,我相信局势就会变得完全不一样。”博洛宁根辩解道。
“将军先生,既然您认为贵国发动的战争并非是侵略性质,那么对美英等国的不宣而战又怎么解释?还有澳大利亚和新西兰,它们与贵国之间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可调解的矛盾,但是贵国却为了断绝英国在海外最强大的落脚点,就把战争强加到这两国人民头上,而且这还不是最恶劣的行径,瑞士一直是一个中立国家,而你们为了控制住欧洲的战略要点,竟然不顾国际法的约定,对瑞士发动了野蛮的入侵,造成大量无辜平民死亡,这些血淋淋的事实如今就摆在我们面前,无论您怎么辩解,都无法改变侵略战争的事实!”
博洛宁根在中国国家主席尖锐的指责前低下了头颅,“主席先生,我知道如今无论我说什么都很难令您信服,但是请相信我,不是所有的德国人都喜欢战争,虽然现在的局势已经朝着最危险的方向发展,但是只要您能够站出来大声疾呼,我相信局势一定还有挽回的余地。”
“您认为这有用吗?”国家主席问。
“当然有用!”博洛宁根急切的说:“我们的元首最顾忌的事情就是贵国加入战局,所以只要您发布一番准备参战的公开声明,我相信元首肯定会暂停一切军事行动!”
国家主席和张志刚对视了一眼,心中不免都有些惊讶,因为博洛宁根这番话无疑是亮出了纳粹德国的底牌,仅凭这一点,纳粹当局就可以对其处以极刑。
“您为什么要这样做?”张志刚问。
“当然是为了和平,为了我们的子孙后代再也不用承受我们之前经历的那些痛苦,而且我们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自由、尊严、领土所以我们没有必要将战争继续进行下去”
“您的想法代替不了第三帝国,”张志刚打断道:“俄罗斯是你们的世仇,而且那里还有着你们梦寐以求的生存空间,就算您已经心满意足,也根本改变不了什么,因为贵国元首的野心远比你们想象中要大得多,除非他遭遇失败,否则贵国只会在通往战争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博洛宁根将军,还有一点也很重要,您刚才所谓的自由、尊严和领土要求得到了满足完全是建立在掠夺的基础上,而这种依靠战争来满足私欲的行为是不可能长久维持下去的,因为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如果贵国不能认清局势,而是错误的以为只有强大的力量才是决定一切的法则,那么失败的命运仍将落到你们头上。”国家主席说。
博洛宁根捂住了眼睛,他无法反驳对方的观点,但是却同样无法接受必须交出一切才能换来和平的现实,他的心在痛苦的挣扎,几乎每一秒钟都在流血。
张志刚斟酌片刻后,道:“记得您曾经对我说过,齐医生之所以受人尊重,就是因为他有着一颗善良的心,请您想想看,如果是齐医生遇到了和您一样的困局,他会做出怎样的选择?如果他是个自私的人,没有一副博爱的心胸,只怕您早已消失在当年的那场瘟疫中,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为了和平四处奔走。”
博洛宁根放下手,盯着张志刚看了半天,嘴角边露出了一丝苦涩的笑容:“我现在只希望我们不要在战场上相遇,否则那一定是件很残酷的事情。”话音刚落,他便起身离去。
“他好像还无法接受我们的观点,不过他至少没有继续反驳,也许未来的某一天,我们还有合作的机会。”张志刚一边说,一边对国家主席投去了探询的目光。
国家主席沉默片刻后,徐徐道:“走,我们去向克劳柏森道别!”
一个小时后,中国国家主席与克劳柏森面对面的坐在夏洛腾堡宫的会议厅里,前者穿着一套军绿色的中山装,国字型的脸庞上透着一丝刚毅的神情;后者一身戎装,胸前挂满勋章,腰间还挂着一把黑色佩剑,白皙的脸庞上依旧看不出任何喜怒哀乐。
“元首阁下,如果贵国执意要将战争进行到底,那么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府也只能遗憾的宣布退出本次和谈,而由此引发的一切后果都必须由贵国来承担。”国家主席郑重道。
“主席先生,对于这样的结果我同样感到非常遗憾,但是作为第三帝国的元首,当我的士兵们受到侮辱时,我只能采取必要的措施来维护他们的尊严。”舒伯特说。
“战争不是解决问题的唯一途径,但是却会毁灭一个民族的未来,所以我希望您能够认真思考,早日引领日耳曼民族重新回到和平解决问题的轨道上来。”国家主席说。
“我尊重您的意见,但是我也希望您能够理解我的心情,当一个国家做出让步后,却发现自己依然无法赢得信任,那么它唯一的出路就只剩下了拿起武器捍卫自己的尊严。”舒伯特说。
“是非公道自在人心,而历史也会为今日的种种争议做出公正的裁决,正所谓顺道者昌,逆德者亡,若是您依旧执迷不悟,那么中国人民也只能义无反顾的投身于反法西斯斗争中,而且我坚信最终的胜利必将属于伟大的人民。”国家主席说。
“我无法对未来做出任何预测,但是我可以承诺第三帝国政府从来没有要与贵国发生冲突的念头,而且我希望中德两国可以保持一种正常的外交关系,这不仅符合我们两国的利益,也能够满足两国人民期盼和平,谋求发展的愿望。”舒伯特说。
“和平不是靠说出来的,如果贵国政府真的有诚意,那就应该拿出实际行动,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一边高喊口号,一边又大打出手。”国家主席说。
“除非俄国政府愿意退出乌克兰与白俄罗斯,那么第三帝国才会考虑停止一切军事行动,否则一切都无从谈起。”舒伯特加重了语气。
“这就是您的答案?”国家主席同样提高了语气。
“没错,这就是我的答案,如果俄罗斯接受,那么一切都好谈,如果不接受,那么我们只能在战场上决出胜负。”舒伯特说。
“你们赢不了的。”国家主席说。
“我可以把您刚才那句话理解成贵国即将参战的暗示吗?”舒伯特问。
“我可以送给您两句话作为结束今天会谈的道别语,”国家主席毫不畏惧的迎接着舒伯特深邃的目光,“第一句,得道多助,失道寡助;第二句,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舒伯特沉默许久后,嘴角边浮现出一丝标志性的微笑:“我会记住您送给我的这两句话,希望有一天我们还能坐在一起,像朋友一样聊聊生命中每一段快乐的时光。”
“谢谢您的邀请,不过独裁者的人生注定都是孤独的,如果不懂得回头,这份孤独很有可能会伴随着他一直走向毁灭。”国家主席丢下这句话转身离去,只剩下舒伯特一个人面无表情望着墙壁上一幅著名的油画——威廉一世在法国凡尔赛宫的镜厅加冕为德意志第二帝国皇帝。
许尔勒鬼魅般的身影悄无声息的出现在舒伯特的视线里,他一脸恭维,但是说话的语气却准确的捕捉到了主子内心的世界:“中国的紫禁城远比凡尔赛宫更加壮丽辉煌,如果您能够在那里宣布自己成为整个世界的统治者,我想那一定会是个令人难忘的时刻。”
“傲慢的中国人,我一定会让你会为自己今天的猖狂付出代价”舒伯特喃喃自语时,眼眸中已悄然浮现出一股杀气
116心碎无痕(47)()
2016年11月29日,中州。
秦雪像往常一样起得很早,为丈夫和女儿准备好早饭,又把头一天洗干净的衣服收拾整齐后,这才敲响了女儿的房门。齐梦揉着惺忪的睡眼和秦雪撒了半天娇,这才依依不舍的离开温暖的被窝。
“戈飞,起来吃早饭了。”秦雪走进卧室,轻轻拍了一把丈夫。后者翻身下床来到客厅,随手拿起一根油条打开了电视。
“据我台前方记者发来的最新消息,由于受到了乌克兰军队突袭事件的影响,在柏林举行的中德俄三国首脑会谈宣告破裂,德国军队已于11月28日凌晨对乌克兰发动了大规模进攻,目前驻守在乌克兰境内的俄罗斯军队已经和入侵的德军展开了激烈战斗,部分地区的战况甚至可以用惨烈来形容”
“终于开始了”齐格菲尔德喃喃自语,而心中随之泛起一丝奇怪的情绪,似乎冥冥中有一股强大的力量正在改变自己的命运。
“德国人还是发动了战争,也许我们以后的生活要受到影响了。”秦雪坐到了丈夫身边。
“你什么时候也开始关心这种事情了?”齐格菲尔德扭头看着妻子。
“要不是你天天都看这种节目,我哪里会懂得这些事情。”秦雪嘟囔道。
齐格菲尔德想要和妻子开个玩笑,但是嘴角连着动了几下,却只露出了一丝苦涩的笑容。
“你怎么了?”秦雪敏锐的察觉到了丈夫的异样:“自从德国人出现后,你每天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是不是那边有什么人让你放心不下?”
“没有的事,”齐格菲尔德避开了妻子的凝视:“我只是觉得好好的一个世界突然间爆发了战争,而很多人的命运也会因此改变,所以才会有些惆怅。”
“别想这些了,”秦雪依偎在丈夫的肩头柔声道:“战争离我们还很遥远,而且我相信德国人也不可能笑到最后。”
“为什么?”齐格菲尔德下意识的问道。
“道理很简单,一个邪恶的国家只会制造出更多的敌人,而它的力量也会在不断制造敌人的过程中被逐渐削弱,并最终走向灭亡。”
“若是它的力量永远不会枯竭呢?”
“战争的伟力之最深厚的根源;存在于民众之中,所以再强大的力量若是没有人民的支持,也早晚会面临失败的命运。”
“也许吧”齐格菲尔德感觉喉咙里好像堵着什么东西,想说却又说不出口。
“爸爸,起来送我上学。”齐梦蹦蹦跳跳的来到了齐格菲尔德身边。
“好,好,好。”望着女儿脸上天真的笑容,齐格菲尔德暂且收起心中的烦恼,驾车将女儿送到了学校。校门口依然是人山人海,几乎每一位家长都要亲眼看着孩子走进校门才会放心的离去。
齐格菲尔德也不例外,他站在人群中始终盯着齐梦的身影,直到女儿走进教学楼的大门后,他才收回了自己的目光。不知从何时起,他的心变得异常柔软,就连女儿的一声啼哭都能让他的心被揪紧。他似乎理解了父亲当年的痛苦,因为女儿始终陪伴在自己身边,而父亲却只能在无数个夜里守在窗前遥望着自己远走的方向。
“您在想什么呢?”一个声音突然打断了齐格菲尔德的遐想。
“!”齐格菲尔德被吓了一跳,匆忙转过身一看,发现柯尔特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自己身边:“你是专门跑来找我的吗?”
“是的,”柯尔特压低声音道:“战争终于又爆发了,所以我想知道您对局势怎么看?”
“边走边说吧。”齐格菲尔德带着柯尔特上了车,来到了郊外的一处河滩上。两人一起凝视着滚滚而来的黄河水,心情不约而同的沉重起来。
“将军先生,您现在可以回答我的问题吗?”柯尔特问。
“这是典型的军事服从于政治的做法,目的只是为了证明帝国政府确实想实现和平,只可惜俄国人不会轻易接受由第三帝国来统治世界的现实,所以战争的继续爆发也在情理之中,虽然这样做也许能够让帝国政府获得一些舆论上的支持,但是却浪费了最宝贵的时间,而由此引发的严重后果也必将在未来得到验证。”齐格菲尔德说。
“您认为我们会失败?但是这怎么可能?”柯尔特说。
“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情是不可能发生的,而且在我看来,俄罗斯既然敢于对帝国政府展现出强硬的态度,那么一定是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准备。”齐格菲尔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