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但是我觉得这条狗真的叫得很奇怪,听起来好像是在求救。”提比莉娅紧张的张望着。
“算了,还是去看看吧。”路易斯望着妻子那副心神不定的模样叹了口气,便放下手中的行李循着那阵阵吠叫向附近的一条山谷中走去,没过多久两人耳边就传来了惊涛拍打礁石的声音,而那条狗的吠叫声也变得更加急促了。
由于山谷两侧都是陡峭的悬崖,所以遮挡住了“地心之光”的视线,路易斯一面拉着妻子的手,一面用手电小心翼翼的寻找着那条狗。很快他就看到在离自己大约十几米的地方有一条拉布拉多猎犬正趴在河滩上不停地哀鸣,而且它的身边还有一滩黑乎乎的东西,看起来好像是个人。
“呜!”拉布拉多猎犬看到有人出现,求救声变得更加凄惨了,提比莉娅快步冲到它的身边,发现果然是一个德国军官正面朝下趴在河滩上一动不动,但是他身上的军装已经被鲜血染红。
“是德国人!”路易斯对此也很吃惊,他急忙俯下身将这个德国军官翻过了身,但是这一翻不当紧,他差点没把眼珠子瞪出来:“我的上帝!是埃尔文!”
“天哪!这到底发生了什么!”提比莉娅被吓坏了,她像疯了一样晃动着齐格菲尔德的身躯:“埃尔文,你快醒醒!快醒醒啊!”
齐格菲尔德依旧一动不动。
“快!让我看看!”路易斯急忙握住了齐格菲尔德的手腕——尽管齐格菲尔德一直不愿意子承父业,但是路易斯在和齐楚雄一起被幽禁的二十多年里倒是学会了不少医术,但是却从未想到会在这样的时刻派上用场。
“他还活着,只是受了很重的伤。”路易斯解开齐格菲尔德的军装,很快又有了新的发现:“天哪!一定是有人对他下了毒手!看,子弹从心脏附近穿入后贯穿了整个脊背,这说明下手的人和他站的距离非常近,所以埃尔文根本就反应不过来!”
“路易斯,你看!”提比莉娅也有了发现:“埃尔文的军装上有很多摩擦的痕迹,这说明他很可能是受伤后从山上摔下来又掉进了河里,这才侥幸捡了一条命。”
“不,是这条狗救了他。”路易斯伸手指向了那条拉布拉多猎犬:“你看,这条狗身上已经湿透了,而且牙齿还掉了好几颗,这说明是它冲进河里把埃尔文拖上了岸。”
“天哪!”提比莉娅惊讶的看着那条拉布拉多猎犬,“这条河的水流非常湍急,它究竟是用了什么办法才把比自己体重大好几倍的埃尔文拖上来的?”
“这或许就是猎犬对主人的忠诚吧!”路易斯突然想起了什么:“对了,我曾经听爸爸说过埃尔文养了一条狗,名字叫做鲁道夫,难道说”
“鲁道夫!”提比莉娅抢着喊出了这个名字。
“呜!”鲁道夫又发出了一阵哀鸣,它用头拱着齐格菲尔德的身体,见主人依旧一动不动后,便伸出前爪扑在路易斯身上发出了呜呜的哀鸣,好像是在说:“求求您救救我的主人吧!”
“好孩子!我不会让埃尔文就这样死去的。”路易斯二话不说就背着埃尔文朝山谷深处走去。
“路易斯,你要去什么地方?”提比莉娅焦急的喊道:“埃尔文受了伤,应该立即被送到医院去!”
“你有没有想过到底是谁想杀死埃尔文?”路易斯头也不回地说:“如果我们在真相不明的情况下把他送进医院,说不定只会让他死得更惨!”
“那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这座山谷深处有一条小路,以前从来没有人走过,顺着那条路可以爬到半山腰的一个山洞里,那里非常隐秘,一般人根本找不到。”
“可是你已经很多年没有下过山了,又怎么知道那个山洞不会被发现呢?”
“只有走一步说一步了,”路易斯没有停下脚步:“我们先把埃尔文藏起来,然后再办法把他送到更安全的地方去。”
“好吧,你先走,我去拿行李,然后再去追你。”提比莉娅急忙转身跑出了山谷,但是她刚刚把行李拿到手,前方不远处就出现了一大群荷枪实弹的党卫军士兵。她想跑回山谷,却又担心这样做会暴露丈夫和齐格菲尔德的行踪,于是她索性拿着行李继续朝前走去。
“站住!”冲过来的党卫军士兵们刚一看到提比莉娅就把她围在了正中央:“你叫什么名字?是干什么的?”领头的一名中尉问道。
“我的名字叫做提比莉娅爱伯斯塔克,我是去陆军医院探望齐格菲尔德将军。”提比莉娅小声道。
“原来你就是爱伯斯塔克太太,”中尉的语气顿时变得更加刻薄:“既然是去探望齐格菲尔德将军,那么想必你的丈夫也在附近吧。”
“我走的太累了,所以就停下来歇一会,他等不及,就一个人先走了。”提比莉娅说。
“他要去什么地方?”中尉警惕地问道。
“当然是陆军医院,他急着要去见埃尔文,只怕这会已经快到了。”提比莉娅说。
中尉盯着提比莉娅犹豫了半天,突然把手一摆:“带上她一起去陆军医院!”
士兵们一拥而上,根本不容提比莉娅反抗便将她架上了一辆卡车。提比莉娅望着身边那一排黑洞洞的枪口,故意装出一副什么也不知道的模样向士兵们打听齐格菲尔德的近况,然而回应她的却只有一片死一般的沉默。
忐忑不安中,提比莉娅被人带到了雅利安城,中尉让两名士兵把她夹在中间从后门进入了陆军医院,但是却没有让她进入病房,而是将她关进了一间库房,这更加剧了她内心的恐惧。
中尉带着两名士兵前去寻找路易斯,提比莉娅虽然很想逃出医院,但是却又担心这样做会引来猜疑,于是她只好耐着性子在库房里紧张的思索脱身的办法。
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提比莉娅起初还以为是中尉要把自己放出来,但是她却意外的听到了一个年轻姑娘带着哭腔的声音:“梅内特上尉在什么地方?我要立刻见到他!”
“对不起,特蕾希娅,梅内特现在有事出去了,而且我也不知道他去了什么地方?”一个男人回答道。
“不行!我要你立刻把他找回来!我要当面问清楚他究竟把齐格菲尔德将军带到什么地方去了!”
“!”提比莉娅心头一颤,急忙将耳朵趴在了库房的门缝上。
“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我真的不知道他到底去了什么地方?”
“就算你不知道梅内特上尉究竟去了什么地方,那也应该知道齐格菲尔德将军的身体最近一直不是很好,所以不能随便外出,可是你竟然连他已经离开了医院都没有发现,这么严重的失职行为你不觉得惭愧吗?”
“很抱歉,我确实对此感到惭愧,但是我想将军先生应该不会遇到什么麻烦,而且这件事情说不定是他和梅内特早就商量好的,所以你就别再过度担心了,我还有事要忙,就不陪你了,再见。”
男人丢下这句话就走了,而库房门外没过多久就传来了年轻的姑娘低声的抽泣:“太危险了,要是将军先生在外面遇到了麻烦,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电光火石间,提比莉娅突然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特蕾希娅,你能帮我做件事情吗?”
423爱恨情仇(215)()
“!”正在哭泣的特蕾希娅被背后传来的声音吓了一跳,“你是谁?”
“听着,姑娘,我是齐医生的女儿提比莉娅,你现在必须按照我的要求尽快赶到一个地方去,否则你的将军先生就会遇到非常大的麻烦。”提比莉娅焦急地说。
“你为什么会被关在这里?还有,你怎么知道将军先生会遇到麻烦”特蕾希娅紧张的盯着库房门上那把冰冷的铁锁。
“我是在离开雅利安城的的路上被人抓到了这里,但是现在我已经没有时间再和你解释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提比莉娅从随身携带的物品中找出一张白纸,在上面匆忙写下了几句话,就顺着门缝塞了出去:“拿好这张纸条,它会帮助你找到埃尔文,但是你无论如何也不能把我刚才对你说的话泄露出去,否则埃尔文就会遇到非常大的麻烦,而且如果你遇到了我丈夫,就说我爱他。”
提比莉娅这番类似于临终独白的话语令特蕾希娅下意识的将纸条塞进了口袋里,然而她却依然不知道自己是否该信任提比莉娅。
走廊远处却突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她心头一颤,便急忙躲进了库房附近的一个杂物间门口,透过门缝她看到一名党卫军中尉带着两名士兵打开了库房的门,但是他们却非常粗鲁的将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妇人揪出了库房:“你丈夫到底在什么地方?要是不说实话我现在就杀了你!”
“长官,我丈夫真的是赶到了陆军医院,不信你们可以再找找看啊”
“闭嘴!”中尉恶狠狠地骂道:“我已经检查了所有的出入记录还有监控录像,从头到尾都没有发现你丈夫的影子!说,他到底躲到什么地方去了!”
“他真的是要来陆军医院,不信你们就再等等看”
“去你妈的!”中尉抡起枪托朝提比莉娅头上狠狠地砸了一下,她顿时软绵绵的瘫倒在地上,鲜血顷刻间便流了一地。
“中尉!”一名士兵急忙阻止道:“上司只是要我们搜查齐格菲尔德的踪迹,可没说过要对齐楚雄和他的家人动手,而你这样做也许会暴露目标的!”
“你懂什么!”中尉把眼一瞪:“你难道没有看到这女人随身携带的行李吗?如果她只是来探望齐格菲尔德,那么根本没必要携带那么多的随身物品,这说明齐楚雄这个老狐狸肯定是听到了风声,所以才会急着让爱伯斯塔克夫妇离开他身边,所以我们必须尽早抓住那个路易斯,以避免他给我们惹来新的麻烦!”
“中尉,话是这样说不错,但是距离我们正式开始行动还有好几个小时,要是被人发现我们把她打成这副模样可不好,再说这间医院里眼下到处都是齐格菲尔德的部下,所以我们这样做确实太冒险了。”士兵再次提醒道。
“怕什么!”中尉扬着头傲慢地说:“上头已经说了,路德维希和齐格菲尔德已经对我们再也构不成任何威胁,接下来只要我们把他们的同党一网打尽,这个世界就依然是我们日耳曼人的天下!”
“也许他们确实都完蛋了,但是凡事还是小心点好,否则我们的脑袋可就保不住了。”士兵依然是一副谨慎的模样。
“你说的有点道理,”中尉看起来似乎是冷静了一些,“快,我们马上把她从这里带走,省得被人发现。”
两名党卫军士兵迅速找来一条麻袋将提比莉娅装了进去,然后又擦干净地上的血迹,这才离开了陆军医院。目睹这一切的特蕾希娅浑身瘫软,蹲在杂物间里捂着嘴巴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直到再也听不到那些人的脚步声以后,她才用颤抖的手从怀中掏出了提比莉娅留给自己的那张纸条,只见纸条的上半部分写着很多急救药品的名字还有一些必要的手术器械,下半部分则是一幅地图,上面用潦草的笔迹画出了一条通往雅利安城东南方向的道路,上面标明要进入一条山谷,但是却并没有给出最终的位置。
“为什么要准备急救药品和手术器械,难道说将军先生”特蕾希娅已经不敢往下去想了。她急忙离开杂物间,在小心翼翼的备齐了所需的物品后,便将那张纸条化为了灰烬
一个小时后,一名侍从武官匆忙跑进了路德维希的办公室:“我的统帅,林德曼将军和普林茨霍恩将军求见。”
“不是说晚上九点才举行会谈吗?”路德维希诧异的望着侍从:“他们怎么现在就到了?”
“我也不清楚,但是听他们说由于事态紧急,所以他们希望能够将会谈时间提前。”侍从说。
“他们来了多少人?”
“就他们两个,甚至连警卫都没有带。”
“?”路德维希低头想了一下,便抬头道:“让他们先在外面等着,然后把古斯塔夫上校找来。”
五分钟后,卡罗尔走进了路德维希的办公室,当他得知林德曼与普林茨霍恩提前到来后也觉得十分惊讶:“他们这是要做什么?难道不知道这样做就等于自投罗网吗?”
“听侍从说他们都是独身前来,根本没带警卫部队,这或许说明他们以为我已经接受了他们的要挟,但是我会让他们明白自己错了!”路德维希用力地拍着桌子。
“您要提前行动吗?”卡罗尔问道。
“有问题吗?”路德维希反问。
“没有问题,所有的部队都已经准备就绪,尤其是克劳柏森总理的官邸目前已经陷入了我们的重重包围中,此刻只要您一声令下,我们随时都可以采取行动。”卡罗尔汇报完又不忘提醒一句:“但是克劳柏森总理并没有和他们一起来参加会谈,所以我们现在动手非但不能彻底解决问题,反倒会让他找到发动政变的借口。”
“那就立刻通知他来参加会谈,等他一进入艾德斯瓦尔宫我们就动手!”
“动手倒是不难,但是我很担心这是他安排好的事情,所以他很可能会以还有其他公务要忙为借口不参加这次会谈,这样一来您不但无法将他们一网打尽,反而还会被迫接受他们提出的条件。”卡罗尔说。
“就算他找理由不来我也不能停止前进的脚步!”路德维希加重语气喊道:“既然忠于我的部队已经包围了他的官邸,那就不能让他再逃出我的手心!”
“我的统帅,不知道您是否考虑过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卡罗尔急忙劝阻道:“由于克劳柏森总理这个人十分精明,所以我们直到现在为止都无法掌握他在背后操纵政局的证据,而且他一直在非日耳曼族裔公民心目中享有非常崇高的威望,如果他在被捕后我们无法及时掌握他与霍夫曼集团勾结在一起反对改革的证据,那反倒会让我们处于非常不利的位置。”
“是啊,这确实是个令人烦恼的问题。”路德维希一时间也没了主意,“如果我把他抓起来却又不能拿出他犯罪的证据,就会让人感觉到我这样做是因为担心他会威胁到我的权力,这反倒会促使那些非日耳曼族裔站到他的身后。”
“所以我认为在目前这种情况下盲目动手未必是一个理想的选择,”卡罗尔分析道:“再说卡尔还在他们手里,如果过于心急的话,反倒会让他的处境变得更加危险,所以我建议您不如先和林德曼将军等人展开会谈,并且要求他们将释放卡尔作为继续会谈的先决条件,届时我们再安排人手继续在暗中监视他们,一旦我们掌握了他们与克劳柏森总理在背后联手操纵此事的证据,到那时再动手也不迟。”
“你的建议倒是有些道理,”路德维希的意志开始动摇了:“只是齐一再提醒我在这件事情上千万不能犹豫,否则一旦错过时机就会追悔莫及”
“这件事情的决定权依然在您手上,只要您一声令下,我们随时都可以投入行动,但是也请您考虑好这样做的后果,毕竟没有准备充分的行动即使取得了很好的开局,到头来也难逃失败的结局,在这一点上,施道芬堡上校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路德维希心头一颤,脑袋里突然回响起希特勒在“7。20”事变失败后面对全国听众近乎于歇斯底里的咆哮,一时间,他不由抱住了脑袋。
“我的统帅,您怎么了?”卡罗尔急忙上前扶住了他的身体。
“我不要紧,”路德维希推开了他的手:“你去告诉林德曼和普林茨霍恩,让他们去会议室等着我,但是在我们的会谈没有结果之前,所有部队都不许轻举妄动。”
“是。”卡罗尔急忙跑去传达命令——平心而论,在目前这种错综复杂的局势下,他这样做其实并没有错,但是他却忽略了一个很重要的事实,那就是他的对手是一个从来没有把秩序和道德放在眼里的人,这就注定了一场悲剧即将在艾德斯瓦尔宫上演
424爱恨情仇(216)()
林德曼与普林茨霍恩宛如两尊没有生气的雕塑,直挺挺的坐在了会议室的椅子上一动不动,虽然这种典型的普鲁士军人作风在第三帝国可谓是司空见惯,但是每一个见到他们的人却都从心里感觉到一股死亡的气息正在艾德斯瓦尔宫内迅速蔓延。
路德维希迈着沉重的步伐离开了办公室,当他在会议室门前停下脚步时,卡罗尔便从走廊的另一端跑来向他报告:“请您放心,他们在进来前已经接受了严格的安全检查,身上并没有携带任何武器。”
“就算他们全副武装我也不会害怕。”路德维希努力挺直了胸膛:“施蒂尔什么时候能赶到?”
“罗森巴赫将军的副官说他已经从官邸动身,估计很快就能到达。”卡罗尔说。
“那就好,”路德维希点了点头:“阿尔伯特那里有什么动静吗?”
“暂时还没有异常的举动,不过我已经和他取得了联系,他在电话里对林德曼将军和普林茨霍恩将军的突然到访感到非常惊讶,并且表示手头的公务一旦处理完毕就会立刻赶来参加会谈。”
“哼!鬼才相信他的话!”路德维希强忍住心头的火气推开了会议室的大门。
“欢迎您,我的统帅。”林德曼与普林茨霍恩双双起身行礼,只是动作却生硬的如同两具僵尸。
“都坐下吧,”路德维希把手一摊:“说吧,我儿子什么时候能回来?”
“这个问题您应该去问法官,因为他是个犯了罪的人。”普林茨霍恩生硬的说。
“难道你们到这里来不是为了和我商量这件事情吗?”路德维希朝对方投去了一缕严厉的目光。
“对不起,也许我刚才没有表达清楚自己的意思,其实我是想告诉您法官有权判处路德维希上尉死刑,也有权让他平安无事的回到您身边,当然了,这一切都取决于您会做出怎样的选择。”普林茨霍恩放缓了语气。
“好吧,那就让我先听听你们的条件吧。”路德维希顺势坐在了椅子上。
“我们的条件很简单,那就是您必须引咎辞职,并且将权力交给林德曼将军。”普林茨霍恩说。
路德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