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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话的录音,所以才迟迟不能取得突破。”卡罗尔的眼眸中透着一丝烦恼的目光——自从接手调查骚乱事件以来,不仅他自己常常遭遇一些人的误解,甚至就连家人都接到过不知名人士送来的死亡威胁信。
“别灰心,亲爱的卡罗尔。”为了帮助卡罗尔树立起信心,路德维希主动提起了另外一件事情:“当年我在刚就任帝国总理时,曾经和统帅阁下就你父亲的问题展开过一次交谈,当时我问他对你父亲刺杀他这件事情怎么看,他笑了笑,便告诉我说他一点也不恨你父亲,因为他知道古斯塔夫上校之所以要这样做并不是因为憎恨他,而是希望将国家从错误的道路上拯救出来,所以他对你父亲只有敬佩,却没有仇恨。”
路德维希的这番话令卡罗尔的心中燃烧起了一丝战斗的欲望,“我懂了!”他重重的点着头:“既然我父亲愿意为了德意志民族的未来而奉献自己的生命,那么我就更没有道理放弃自己正在做的事情。”
“好样的!”路德维希满意的点着头:“放手去干吧,我会无条件的支持你!”
转眼间,车队已经进入了阿尔特纳城区,但是路德维希并没有立刻前往第六集团军司令部,而是径直来到了阿尔特纳医院与齐楚雄会面,为了避开人们的注意,他们刻意钻进了一间不起眼的库房。路德维希首先把卡罗尔的调查报告递给了齐楚雄,后者看完后没有吱声,而是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小纸条递给了他。
路德维希看到小纸条上面画的是一幅双子座的星座图,但是北河二原本的名称卡斯托尔却被改成了伊索拉尼,他顿时困惑的看着齐楚雄说:“他这是什么意思?”
“我也不太清楚,”齐楚雄摇着头说:“而且他还告诉我不要再对他提起这件事情,这简直令人无法理解。”
“这可真巧!”路德维希急忙将伊莎贝拉的发现告诉了齐楚雄,后者听完后便陷入了更深的困惑中:“弗兰茨,你说这个阿尔伯特究竟想干什么?他不断的给我们释放出一些诡异所思的信息,却又不肯透露最终的答案,难道他是想通过这种方式来起到转移我们注意力的目的吗?”
“或许有这个可能,”路德维希点了点头:“但是我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所以我认为还是应该加强对他的监视。”
“只是伊莎贝拉那里可要小心了,”齐楚雄担忧的说:“如果阿尔伯特这样做是因为他已经感觉到伊莎贝拉与我们之间存在秘密联系,那么她的处境可就非常危险了。”
“我已经提醒过伊莎贝拉了,而且为了以防万一,我还采取了必要的保护措施,所以你就不必为她担心了。”路德维希宽慰了齐楚雄一番后,便将话题转移到了另外一件事情上:“虽然你的特赦令已经正式生效,但是为了不让梦琪知道埃尔文现在的真实情况,我已经下令继续对她封锁消息,但是你不能让她一直活在假象里,所以还是应该早点想个办法让她接受现实。”
齐楚雄在感激路德维希善解人意的同时,心中也泛起了一丝烦恼,自己离开家已经有一段日子了,也不知道妻子现在的情况到底怎么样了,但是自己眼下诸事缠身,根本无法离去,只有祈祷上帝保佑她平安无事。
“听说你在比尔身上本来已经打开了突破口,结果阿尔伯特的突然出现却又改变了一切,不知道你接下来打算采取什么措施?”路德维希问道。
“这孩子的身体正在逐步康复,但是心理却渐渐变得无可救药,看来阿尔伯特已经将亲情这把枷锁用到了极致,即便是比尔已经意识到了自己走上了歧路,却依然没有勇气选择与他分裂。”齐楚雄黯然道。
“别灰心,只要你继续耐心的和他进行沟通,我想他总会对你透露一些重要情报的。”路德维希安慰道。
“眼下也只有这样了。”齐楚雄叹了口气,接着便问道:“对了,你这次来阿尔特纳准备呆多久?”
“也就是三四天吧,”路德维希说:“除了视察参演部队的准备情况,我还要接见参加本次演习的国防军将领,并且鼓励他们一定要打赢这一仗。”
“弗兰茨,你这样做恐怕不妥吧?”齐楚雄皱起了眉头:“虽然我们都希望埃尔文能打赢这一仗,但是你至少应该在表面上保持中立,避免有人到时候说你是在故意偏袒国防军。”
“我倒是想这样做,只可惜这次演习实在是关系重大,再加上我对克奈普和哈斯德菲多少有些不放心,所以就想趁这个机会和他们好好交流一下。”路德维希说。
“你是担心他们两个会在演习中出工不出力吗?”齐楚雄问。
“没错。”路德维希说:“这次演习和以往不同,尤其是它的最终结果将直接关系到一大批武装党卫军将领的去留以及帝国抚养所的存废,所以我很担心他们会出于不想得罪人的心理而故意输掉演习。”
齐楚雄非常理解路德维希的难处,由于这场演习牵涉到各方的利益布局,所以就算是最坚定的主和派也未必有足够的勇气去百分之百的争取胜利,但是如果这场演习赢不下来,那么势必会助长强硬派的嚣张气焰,从而导致推动和平之路变得更加艰难。
“这场会谈肯定会很艰难,”路德维希继续说:“但是我一定要让他们明白,任何认为日耳曼人可以永远高高在上的想法都是完全错误的,既然大家都是人,那么就应该获得同样公平的待遇,而且从德国的历史来看,犹太人和其他少数族裔同样涌现出了许多伟大的诗人和哲学家,他们的思想时至今日还在影响着世界,这更说明了日耳曼人并不是这个世界上唯一懂得生活与哲学的民族,所以我们才要废除不公平的种族制度,争取让日耳曼民族能够早日融入到外面的世界。”
齐楚雄没有立刻对路德维希的观点进行表态,而是把问题引到了两位集团军司令身上:“克奈普和哈斯德菲这两个人你了解吗?”
“克奈普是个作战勇敢的人,但是他这个人缺乏主见,很容易受到外界舆论的影响,而哈斯德菲这个人平时比较深沉,很少在公众面前表明自己的观点,但是他们两个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在战与和的问题上始终都保持着中立的态度。”
“中立派历来不好对付,因为他们随时都会为了自己的利益而倒向对手,所以我倒觉得你应该直截了当的向他们保证只要能够打赢这场演习,那么他们就能获得令人羡慕的奖励,因为你的那些将军们对于利益的渴望远远超出了对于政治的理解,假如你不能让他们感觉到自己能够从这场演习中获益,那么他们自然不会对你的鼓动感兴趣。”齐楚雄说。
“齐,我不认为这是一个很好的选择。”路德维希眉头微皱,“如果我和他们之间只是简单的利益关系,那么这些人随时都能背叛我,所以我认为还是应该让他们接受我们的观点,这才能保证我们计划的顺利实施。”
“弗兰茨,我知道你并不屑于做这种事情,但是你要明白,只有先打赢这场演习,我们才有机会逐步排除强硬派的阻挠,所以对克奈普与哈斯德菲的收买也只是暂时的,而我们最终的目的是要让一些真正爱好和平并且忠于你的将领来掌握军队,从这个角度来说,暂时利用他们一下也是一种迫不得已的选择。”齐楚雄耐心地解释道。
“好吧,那么我就去试试看吧。”路德维希的语气多少有些勉强,而齐楚雄也没有再继续坚持劝说,然而正是这小小的疏忽,却导致了一场可怕的灾难
342爱恨情仇(154)()
1994年6月12日,晚上8点,第六集团军司令部。
为了欢迎路德维希的到来,原先的作战会议室被临时改建成了一座餐厅,特蕾希娅等人做起了服务生,不停地将各式美食端上餐桌。
博洛宁根快步走进已是人满为患的会议室,他刚找到自己的位置,却看到阿尔伯特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墙角的一张椅子上,他突然想到路德维希今天居然没有让阿尔伯特陪同自己一起去视察部队,而很多人甚至还因此装作没有看到他,似乎是要与他划清界限。他稍稍犹豫了一下,便主动走了过去。
“您这是打算来安慰我吗?”阿尔伯特一见到他便露出了一丝苦笑。
“近来发生的事情实在令人无法理解,”博洛宁根叹了口气,“古斯塔夫到处抓人,甚至就连一些坚定的和平人士都成了他的调查对象,真不知道统帅阁下这样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挑动骚乱的幕后黑手一日不被抓到,地下世界就有继续发生骚乱的可能,所以他这样做也是可以理解的。”阿尔伯特说。
“但是他的矛头为什么偏偏要对准您?”博洛宁根激动地说:“谁不知道正是因为您及时控制了局势,才让他得以成为艾德斯瓦尔宫的主人,可是他刚一上台就对您变了脸,这种做法实在令人心寒!”
“博洛宁根将军,我很感谢您对我的支持,但是统帅阁下这样做也是为了早日将我们的国家带上正轨,所以我不会对此有任何抱怨,而且我并没有做任何亏心事,自然也不害怕有些人对我的调查”阿尔伯特话刚说了一半,却突然看到卡罗尔已经走进了房间,于是他急忙起身道:“您不能呆在我身边了,否则有人肯定会以为我们是在密谋着什么!”
“既然我也没有做过亏心事,那么我肯定不会离开您身边。”博洛宁根毫不犹豫的坐到了阿尔伯特身边。
卡罗尔在和一些将军们打过招呼后,却意外的发现博洛宁根居然和阿尔伯特坐在一起热烈的交谈,他立刻朝两人投去了一缕警惕的目光,但是博洛宁根对此视若无睹,依然和阿尔伯特有说有笑。
门外突然响起了一阵密集的脚步声,当路德维希在罗森巴赫与齐格菲尔德的簇拥下走进房间时,将军们便齐刷刷的向他举起了右臂,但是路德维希的目光却穿过臂林落到了阿尔伯特与博洛宁根身上,与卡罗尔一样,他也露出了一丝警惕的目光。
“这年头好人真是不走运!”博洛宁根心里悲哀的想道:“要是再来上一场政治斗争的话,不用敌人打进来,我们自己就先被搞垮了!”
路德维希并不想在人们面前显露他与阿尔伯特之间的矛盾,于是他便绕过将军们来到后者面前亲热的打起了招呼:“亲爱的阿尔伯特,今天正好是你四十岁生日,所以我谨代表在座的诸位向你表达最真诚的祝福。”
“谢谢。”阿尔伯特躬身一礼,而当厨师们推着一个巨大的奶油蛋糕来到人们面前时,现场便响起了一阵热烈的掌声。
“来,许个愿吧。”路德维希亲自点燃了蛋糕上的蜡烛。
阿尔伯特在自己的胸前画了个十字,便吹熄了蜡烛,尽管将军们纷纷上前向他送上祝福,但是他的眼眸中却始终挂着一丝挥之不去的压抑。罗森巴赫见状不由在心中暗自埋怨路德维希不该这样对待阿尔伯特。
欢迎宴会在一种心照不宣的诡异气氛中拉开了帷幕,尽管将军们在路德维希面前个个谈笑风生,但是谁都很清楚他这次来的用意就是为了鼓动大家打赢这场演习,从而帮助他有效地排除来自党卫军方面阻挠改革的压力。很多将军对此都顾虑重重,因为打赢了这一仗对他们来说不但没有任何好处,反而还会招来党卫军将领们的敌视,但是如果输了这一仗,那么路德维希这里同样不好交代,甚至还有可能丢掉职位。
主和派对路德维希的做法也并非百分之百的支持,就拿迈特纳为例,他虽然也明白要想实现和平就必须先排除来自内部的阻力,但是他又觉得以这样一种近乎赌博的方式来达成目的实在是过于冒险,而且就算林德曼等人被赶下台,路德维希也未必能够彻底控制住党卫军,所以倒不如采取稳步推进的原则,甚至可以用保留绝大多数日耳曼人先前享有的特权的方式来换取党卫军对改革的支持,从而避免狗急跳墙的事情发生。
路德维希自然明白将军们的想法,但是此刻摆在他面前的只有两条路,第一条路是继续维持现状,但是这样一来改革面临的阻力不仅会越来越大,而且自己年事已高,万一身体出了毛病,强硬派很可能会趁机夺权,这就会使自己挽救国家的努力彻底付之东流;第二条路就是采取强硬手段来铲除改革阻力,虽然这样做确实要冒很大的风险,但是如果成功的话,就有可能避免日耳曼民族再次陷入战争的血雨腥风,而对路德维希来说,这就成了一条他必须要走的路。
克奈普自从进入房间后,就一直闷着头不吭声,虽然他已经向舒伯特宣誓效忠,但是当路德维希出现在阿尔特纳时,他心里却有些忐忑不安,毕竟自己正在做的事情可是背叛统帅的罪名,万一要是失败了,法官们即使闭上眼睛都会判处他死刑,一想到这种可怕的后果,他心里就后悔自己那天不该急于作出决定。
哈斯德菲的座位正好挨着克奈普,对于后者闷头吃饭的举动他自然很清楚这意味着什么,不过他并不急于劝说对方,而是颇有兴致的品尝着一瓶产于1942年的朗姆酒。
随着晚宴接近尾声,路德维希决定展开行动,他放下刀叉,笑眯眯的对克奈普与哈斯德菲说:“今天的晚餐味道可真不错,不过我现在需要去外面呼吸一下新鲜空气,请问你们二位愿意陪我一起去吗?”
克奈普脸色一白,心里害怕的想到路德维希该不会是已经知道了自己背着他干的勾当,但是哈斯德菲却迅速起身微笑道:“我的统帅,我们非常乐意奉陪。”说罢,他便拽着极不情愿的克奈普走出了房间。
将军们对路德维希的举动感到有些忐忑不安,房间里顿时充满了窃窃私语,卡罗尔见状便高声喊道:“先生们,请大家继续用餐,统帅阁下很快便会回来向大家发表讲话。”
将军们停止了议论,但是谁也无心用餐,一个个都坐在原地保持着沉默,偌大的会议室里此刻竟然有了几分停尸间的味道。
路德维希这时已经走到了司令部外面的空地上,他停下脚步,对克奈普和哈斯德菲投去了一缕期待的目光:“过些日子演习就要打响了,你们对此有什么看法吗?”
克奈普不敢吱声,但是哈斯德菲却非常镇定的说:“我的统帅,我们非常了解这次演习的重要性,所以我们已经做好准备全力以赴的去争取胜利!”
听到哈斯德菲居然一开口就表明了支持自己的态度,路德维希不禁有些吃惊:“您真的理解我这样做的用意吗?”
“是的。”哈斯德菲说:“自从得知您与林德曼将军之间的约定后,我和克奈普将军便达成了共识,我们一致认为只有全面推行改革才能为第三帝国找到一条真正的出路,至于说到战争,这从来都不是我们所要追求的目标,而和平才是日耳曼民族重返人类文明世界的唯一出路。”
听到哈斯德菲这种义正词严的语气,路德维希的心情立刻变得十分激动,但是为了保险起见,他又将探询的目光转向了克奈普:“由于这次演习将关系到一大批党卫军将领的去留,而您所承担的任务很可能会得罪这些人,所以我很想知道您是否已经做好了准备?”
“我的统帅,哈斯德菲将军的观点其实就是我的心声”克奈普硬着头皮说:“我已经做好了准备,哪怕这样做会让我得罪很大一批人,但是为了让日耳曼民族能够有一个光明的未来,我愿意为您做出任何牺牲!”
“好!”路德维希重重的点着头:“虽然这场演习并不能立刻为你们带来收益,但是如果我们有朝一日实现了真正的和平,那么整个日耳曼民族一定会铭记你们的功绩!”
“我们愿意为您牺牲一切!”哈斯德菲拉着克奈普高举起了右臂。
路德维希此刻兴奋异常,起初他还担心这两位将军会敷衍自己,但是却没想到他们居然会非常爽快的站到了自己这一边,在一种大功告成的心情驱使下,他回到临时餐厅里对将军们发表了一番热情洋溢的讲话。从海涅到爱因斯坦,他历数了德国历史上那些犹太名人们为国家做出的贡献,同时他还提到了那些在一战时为国奋战的犹太士兵们的英勇事迹,他不厌其烦向将军推销着自己的执政理念——战争绝不能成为第三帝国未来命运的唯一选项,而落后愚昧的种族制度也只会让整个日耳曼民族在世人心中成为黑暗恐怖的象征,如果人们还想重拾日耳曼民族的昔日辉煌,那就必须推行改革,废除不平等的种族制度——只是他并没有提出最关键的一条——当时机成熟时,就必须派出代表与外面的世界进行接触,并且努力以和平的方式让生活在地下世界的人们重获光明。
将军们仔细聆听着路德维希的演讲,一个个心中却都有着不同的看法,主和派觉得心情非常振奋,恨不得立刻就插上翅膀飞到实现和平的那一天,而主战派则觉得路德维希这样做简直是要把第三帝国推进火坑,而那些摇摆不定的人们则决定等待这场演习的结果出来后再做下一步的打算。
演讲结束后,路德维希便离开了第六集团军司令部,但是他前脚刚走,克奈普就迫不及待的拉着哈斯德菲来到了司令部门外一个无人的角落里:“喂,这下怎么办?要是他把我们刚才说的话都告诉了那些党卫军,那么我们一定会被人看成是叛徒的!”
343爱恨情仇(155)()
“您可真有意思,”哈斯德菲对克奈普的担忧嗤之以鼻:“难道您以为党卫军的将军们真的会相信我们的这些场面话吗?”
“就算他们不相信又怎么样?”克奈普紧张地说:“统帅阁下刚才的态度明显是要我们打赢这一仗,要是我们输得太明显,他肯定饶不了我们!”
“所以我们才要把戏做足一点啊,”哈斯德菲说:“只要演习一打响,您就要命令部下们不惜一切代价展开战斗,甚至可以把仗打得和真的一模一样,这样一来,他就不会对我们产生怀疑了。”
“可是这样做的话就会导致部队出现非常多的伤亡啊”
“您可真是个好心人!”哈斯德菲不耐烦的嘲讽道:“别忘了总参谋部为了让演习效果更加贴近于实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