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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提到卡尔,小齐格菲尔德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当然可以,您知道吗,卡尔可是我最好的朋友,而且他还有一个秘密,说出来一定会吓您一大跳。”
阿尔伯特颇感兴趣的问道:“哦,能告诉我是什么秘密吗?”
“卡尔是个贪吃的家伙,而且他的嗅觉还非常灵敏,为了不让他把我的饼干都吃光,我想尽了一切办法,但是却一点用都没有,因为他每次到我家来总是能够轻而易举的找到藏饼干的地方,他经常一边吃,还一边对我说:‘埃尔文,真不明白你们家是怎么打扫卫生的,为什么我每次来都会发现饼干盒又换了一个地方?’”
阿尔伯特被小齐格菲尔德绘声绘色的讲述给逗笑了,“这个秘密可真有意思。”
“您别着急,我还没有说完呢,”一想到卡尔平时的所作所为,小齐格菲尔德便不由自主的露出了愉快的笑容,“有一次,我很生气的问他为什么不在自己家里吃饱了再来找我,您知道他是怎么回答我的吗!”他模仿着卡尔的语气说,“埃尔文,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我是你的朋友,到你家来做客,你当然应该把你最好的食物都拿出来,而且你知道吗,不是我不想吃饱了再来,而是我们家实在是太穷了,我爸爸天天说像我这种饭量他实在是供养不起,如果统帅阁下再不给他涨工资的话,他就准备领着我一起去街上乞讨。”
小齐格菲尔德的话音刚落,屋里的人们便顿时爆发出一阵哄堂大笑。
路德维希这时尴尬的搓着手:“我的统帅,这都是小孩子们不懂事随便说着玩的话,您可千万别当真。”
“放心吧,弗兰茨。”施特莱纳强忍住笑意说:“我一定会给你涨工资的。”
“那就太感谢您了。”路德维希下意识的接了一句,但是当他意识到这个答案并不妥当时,房间里再次笑翻了天。
罗蒙这时的心情并不像其他人那样愉快,因为他敏锐地发现自从阿尔伯特开始与小齐格菲尔德展开对话后,就再也没有人去提及路德维希刚才那番赞美齐楚雄的言论,他不由因此在心里对阿尔伯特画上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弗里德里希爷爷,您知道吗,今天可是我的生日。”小齐格菲尔德这时吃力的抬起了胳膊,“如果我呆在家里的话,妈妈就会给我做上一个美味的蛋糕”他说着说着便又红了眼圈,
“别难过了,埃尔文。”阿尔伯特不等施特莱纳做出回答便主动提议道:“你现在还要养伤,所以不能随便乱动,但是我可以答应你,等到你的伤养好之后,我一定会送你一份神秘的礼物。”
“真的?”小齐格菲尔德立刻睁大了眼睛。
“是的,因为我从来不骗人。”阿尔伯特笑着说:“不过你可要听话,不然你就什么也得不到了。”
“嗯,我懂了。”小齐格菲尔德认真的点着头。
“好吧,那么你听好我的第一道命令。”阿尔伯特笑着说:“从现在起闭上眼睛好好休息,不要再去想那些不愉快的事情。”
小齐格菲尔德听话的闭上了眼睛,不大一会儿的功夫,他便进入了梦乡,嘴边还带着一丝甜甜的微笑。施特莱纳凝视着他嘴边的那丝笑意,深蓝色的眼眸中却透着一丝伤感的目光。
“我的统帅,既然这孩子已经没事了,不如我陪着您再去视察一下其他的抚养所吧。”罗蒙轻声建议道。
“亚历山大,”施特莱纳将关切的目光从小齐格菲尔德身上收了回来,“既然马克西米利安已经病倒了,那么这些日子你就要多关注一下抚养所这里的事情,千万不要再让恩斯特的事情继续上演,否则只会让我们的苦心变成一场噩梦。”
“您放心吧,我会立刻将各个抚养所的主管召集在一起,向他们详细解释您严惩恩斯特的真正目的。”罗蒙说。
“你明白就好。”施特莱纳点了点头:“今天已经不早了,我就不再去别的地方视察了,你和我一起回艾德斯瓦尔宫,我们一边共进晚餐,一边再谈谈帝国政府今年要办的几件大事。”
“是。”罗蒙受宠若惊的弯下了腰,但是他在离开办公室的一刹那,还是对阿尔伯特悄悄投去一缕猜疑的目光
晚上十点,雅利安城陆军医院特护病房。
“副统帅阁下,您该吃药了。”布劳恩拿着一杯白开水和几粒药片走到了霍夫曼的病床边。
“奥托,这些事情以后你还是交给护士们来做吧。”霍夫曼从布劳恩手中接过了水和药片,“你是个将军,不能总来干这些无足轻重的小事。”
“对我来说,您的健康就是最重要的事情,所以我必须亲自来照顾您。”布劳恩固执的说。
霍夫曼苦笑着摇了摇头,接着便关切的问道:“对了,莱因哈特的情况怎么样了?”
“医生说他已经脱离了危险,但是还要在医院里继续住上一段时间。”
“等我过两天感觉好些了,我就去看看他。”霍夫曼笑着说。
“这怎么行呢!”布劳恩急忙反对道:“莱因哈特还是个孩子,怎么能劳驾您亲自去探望他呢?”
“奥托,还记得三年前在你妻子的葬礼上我和你说过的话吗?”霍夫曼问道。
“当然记得,您说从今以后维泽克和莱因哈特也是您的儿子,您会像一位真正的父亲一样照顾好他们。”布劳恩提起这件事情,情绪就显得有些激动。
“这就对了,”霍夫曼微笑着说:“既然我把他们看成是自己的孩子,那么父亲去探望儿子又有什么不可以呢?”
布劳恩犹豫了一下,刚想劝说霍夫曼安心养病,不要去管莱因哈特的事情,却听到有人敲响了病房的门,他立刻生气地问道:“谁呀?这么晚了还要来打扰副统帅阁下!”
“爸爸,是我。”门外传来了一个谨慎的声音。
“是维泽克!”布劳恩脸上的怒容突然间一扫而空,随着他迫不及待的打开房门。一个年轻的党卫军少尉很快便出现病房里,他的个子很高,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而镜片后面的那双蓝眼睛里闪烁着一丝令人捉摸不透的目光,乍一看去,他的表情竟然和霍夫曼有几分神似。
“我的孩子,你不是要去参加演习吗?怎么会有空跑回来的?”布劳恩急忙问道。
“爸爸,本来我是要和部队一起参加演习,但是演习计划临时发生了变化,我所在的装甲营被留在了营地里,正好我又听说了莱因哈特的事情,所以就向上司请了假,专门回来看看他。”维泽克说。
“那么你见到你弟弟了吗?”布劳恩又问。
“见到了,但是他已经睡着了,所以我就没有叫醒他。”维泽克说。
“唉,”布劳恩叹了口气:“你那个弟弟要是能有你的一半勤奋好学,我也就不会像现在这样伤透脑筋了。”
布劳恩的小儿子莱因哈特整日游手好闲,在外面给父亲惹了不少麻烦,以至于人们一提起他的名字就不住的摇头,但是他的哥哥维泽克却是个不同凡响的人物,由于布劳恩在他出生后不久就因为中了克拉迈尔的圈套而被关进了阿尔海姆监狱,维泽克也因此自小受尽了旁人的歧视,但是他并没有因此而气馁,而是刻苦学习,不到十岁就可以用英法德俄四国语言与人对话。更令布劳恩感到欣喜的是,维泽克并不像很多高官子弟一样贪图享受,他以毕业考试第一名的成绩从军校毕业后,就主动要求到条件最艰苦的野战部队去服役,这种行为不仅赢得了很多人的赞赏,就连一向不怎么待见布劳恩的施特莱纳曾经也在公开场合多次夸奖过维泽克。
“快过来,我的孩子,让我好好的看看你!”霍夫曼急切的将维泽克招到自己身边,他紧紧握住对方的手,眼中满是欣喜的目光。
“副统帅阁下,我听说您又病倒了,怎么样,您现在感觉好些了吗?”维泽克担忧的问道。
“不要紧,我这是老毛病,休息几天就好了。”霍夫曼笑着说。
“您的年龄大了,要多注意休息,可千万别把自己累垮了。”维泽克关切地说。
霍夫曼微笑不语,他心里其实早就把维泽克视为布劳恩的接班人,如果不是因为担心这会惹来很多人的嫉妒,从而给维泽克的未来带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他早就把维泽克调来做自己的秘书了。
“副统帅阁下,我今天终于替您好好的出了一口气!”满面红光的罗蒙突然兴高采烈的走进了病房。
28山下的世界(28)()
“亚历山大,是什么事情让您这么高兴,快说来让我们也听听。”霍夫曼笑着问道。
“是这样的”罗蒙刚要开口,却突然看到维泽克也站在病房里,他立刻收起刚才那种兴奋的表情,转而摆出了一副威严的态度:“维泽克也在啊,好长时间不见了,你在部队里过的还好吗?”
“谢谢您的关心,我一切都好。”维泽克恭敬的说。
“嗯,这样就好。”罗蒙点了点头,却不肯把话继续说下去。
布劳恩眉头微皱,正想让儿子离开这间病房,却听到霍夫曼说:“亚历山大,维泽克不是外人,有什么事情你就直接说出来吧。”
“好吧,事情是这样的”尽管罗蒙多少有些尴尬,但是当他讲述起自己今天在艾伦纽特抚养所的经历时还是显得格外兴奋,不过他却有意无意的省略了施特莱纳鼓励他做个合格的领路人这一段:“您是没有看到弗莱舍尔遭遇统帅阁下呵斥时脸上那种绝望的表情,现在想起来还让我感到非常痛快。”
“亚历山大,我可以理解您的心情,”霍夫曼微微叹了口气:“但是不管弗莱舍尔过去干了多少对不起我们的事情,他毕竟早就失去了统帅阁下的信任,就算您不去找他的麻烦,恐怕他也成不了什么气候了,所以您又何必一直抓住他不放呢?”
“副统帅阁下,我不认为您这种看法是正确的。”罗蒙恨恨的说:“当年要不是他和齐楚雄串通一气,您也不会平白无故受了那么多年的委屈,再说他一直有着一颗追逐权力的野心,虽然他现在暂时失去了统帅阁下的信任,但是我敢肯定他绝不会就这样轻易放弃对权力的追求,如果我们不能抓住现在这样一个好机会把他赶出雅利安城,那么将来他一旦再次获得了统帅阁下的信任,恐怕又会给我们制造出不小的麻烦。”
“好吧,也许您这样做是对的。”霍夫曼苦笑一声,便不再去质疑罗蒙的做法,而是开始询问起另外一个人的情况:“您对阿尔伯特的印象怎么样?”
“我看他受克劳柏森的影响太深了,这一点从他对待齐格菲尔德和路德维希的态度上就可以看出来,而且他这个人挺会演戏的,居然在很短的时间里就让统帅阁下对他产生了好感。”罗蒙说。
“是啊,阿尔伯特在性格方面确实深受克劳柏森将军的影响,但是如果说他在统帅阁下面前的表现是在演戏的话,那么这种看法也未免有些片面,因为据我所知他其实一直都是这个样子,只是您过去没有发现罢了。”霍夫曼说。
“他这种样子有什么好的?看上去简直和齐楚雄没什么两样!”罗蒙忍不住抱怨道:“说什么要把孩子们都培养成合格的帝国公民,我看他是想在帝国抚养所里培育自己的势力,好帮助自己的父亲实现与敌人进行谈判的计划。”
“亚历山大,无论阿尔伯特这样做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但是他毕竟只是一个普通军官,如果没有来自上层的支持,他是绝对成不了气候的。”霍夫曼先是安抚了罗蒙一番,接着又说:“不过您的话倒是提醒了我,看来以后我们要安排盖世太保在暗中对他进行监视,以防止他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
“这件事情我会安排下去的。”罗蒙说。
霍夫曼点了点头,接着又遗憾的说:“只可惜我们没能阻止统帅阁下的行动,这样一来,雅利安城里肯定又会开始流传关于他打算释放齐楚雄的谣言。”
“副统帅阁下,关于这一点我倒有不同的看法。”维泽克突然插了一句。
“维泽克,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你还是老老实实地给我回家呆着吧。”布劳恩生怕儿子说错话,急忙把他拉到了自己身后。
“奥托,这里又没有外人,你就让维泽克把自己的意见说出来吧。”霍夫曼把手一摆,布劳恩只好退到了儿子身边。
“副统帅阁下,首先我认为总理阁下对这件事情的处置措施非常妥当,因为当一件事情注定无法按照我们预想的过程发展下去时,我们应该考虑的就不是如何去阻止它,而是要把它可能带来的不利影响降到最低,所以总理阁下巧妙地利用此事把弗莱舍尔一家赶出雅利安城这一点非常符合这个原则,而且我还认为统帅阁下自己其实也知道这件事情可能会带来的不利影响,所以他才会对孩子们发表了一番非常蛊惑人心的讲话,这样一来,即便是有人在背后猜疑他视察艾伦纽特抚养所的目的是为了给下一步释放齐楚雄进行探路,也未必能让绝大多数人都相信这一点。”
“有道理。”霍夫曼微微颔首,接着又问道:“但是不管怎么说,统帅阁下还是对齐格菲尔德表现出了与众不同的关怀,这肯定会在雅利安城内引发一场不小的风波。”
“您说的不错,而接下来摆在我们面前的有以下三个选择,第一,为了消除后患,立即除掉齐楚雄,但是这样做肯定会激怒统帅阁下,并且带来很多不可预知的后果,第二,我们可以不去碰齐楚雄,而是将他囚禁到死去为止,但是这样做一是时间太长,二是同样会有很多不可预知的后果,第三,也是我认为最可行的办法,那就是想办法把他的儿子控制在我们手里当人质,这样一来即使他被释放,只能听凭我们摆布。”
罗蒙在一旁虽然没有说话,但是心中却暗自赞叹维泽克不愧是当下德国青年一代当中的佼佼者,不仅把整件事件分析的头头是道,而且还提出了相应的解决办法,如果假以时日,恐怕他未来的仕途肯定要在布劳恩之上。
霍夫曼这时对维泽克投去一缕赞赏的目光:“说得好,看来你平时也一定经常关注这些事情。”
听到霍夫曼夸奖自己,维泽克脸上顿时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您总是告诫我们无论在任何情况下都不能放松对敌人的警惕,而我也始终把您的这句话牢记在心上。”
“很好。”霍夫曼先是微微一笑,接着却口风一变:“不过你的这三条处置措施虽然很有道理,但是做起来却很难,因为不仅前两条实施起来要冒很大的风险,而最后一条更是几乎无法实现。”
“为什么?”维泽克顿时愣住了。
“因为当年齐楚雄和统帅阁下之间曾经有过一个约定,按照这个约定的内容,除非是小齐格菲尔德自己要求离开父母,否则我们谁也无权在他年满十八岁之前将他从齐楚雄身边带走。”
“我们干嘛要遵守这种愚蠢的约定!”维泽克着急的说:“谁不知道齐楚雄早就背叛了统帅阁下,所以我们和他之间所有的约定其实都应该作废!”
“亲爱的维泽克,你把这件事情看的太简单了。”霍夫曼说:“我们可以撕毁这份约定,但是这样一来统帅阁下同样也会背上不守信用的骂名,这对我们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
维泽克这时多少显得有些沮丧,“照您这么说,我们就拿齐楚雄一点办法也没有了?”
“别灰心,亲爱的维泽克,虽然小齐格菲尔德的事情会给我们带来一点麻烦,但是这并不是什么无法解决的困难,只要我们多一点耐心,那么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什么事情可以难倒我们。”霍夫曼说。
“您是不是已经想出对策了?”维泽克急忙抬起了头,
霍夫曼微微一笑,道:“好了孩子,今天也不早了,陪着你父亲早点回去休息吧,明天早上再来看我,到时候别忘了和我多讲讲你在部队里的经历。”
“是。”维泽克急忙向霍夫曼行了一个举手礼,然后便和布劳恩一起离去。
“一个很不错的年轻人,只是处理问题还有些稚嫩。”罗蒙望着维泽克的背影颇有感慨地说。
“是啊,奥托已经老了,不能永远在我身边当个副官,所以我必须尽早找到他的继任者。”霍夫曼说。
“看来我要提前恭喜您找到合格的人选了。”罗蒙笑着说。
“好了,这件事情我们暂时先不要提了。”霍夫曼把手一摆,问道:“亚历山大,您怎么看待维泽克的第三条建议?”
“这确实是个很好的建议,但是实施起来却有很大难度。”
“您所谓的难度指的是什么?”
“我们姑且不论统帅阁下对此事会怀有什么样的态度,首先小齐格菲尔德本人就未必会愿意离开自己的父母,再说克劳柏森和路德维希也不会轻易地让我们实现这一点,所以我才会认为这件事情的实施难度非常大。”
霍夫曼沉默良久后,轻轻的点了点头:“您的看法我知道了,您今天也辛苦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是,副统帅阁下,那我就不打扰您的休息了。”罗蒙躬身一礼,转身离开了病房。
霍夫曼关上床头的电灯,在黑暗中陷入了沉思。良久后,他突然喃喃自语道:“虽然有些事情看起来是挺难办到的,但是一个人的意愿往往也会随着一群人发生转变”
29山下的世界(29)()
齐楚雄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沉默不语,而张梦琪却早已哭红了眼睛,无论汉娜如何安慰,她也无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路德维希对眼前的这一幕也感觉到有些束手无策,只好静静地坐在齐楚雄身边。
“弗兰茨,谢谢你给我带回来的这个消息。”齐楚雄终于开了口,不过却透着一股苦涩的味道:“既然梦琪和我没有办法去照顾埃尔文,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就拜托你多费心了。”
“我们是朋友,你就不要再说这些客气话了,再说如果不是卡尔贪玩,这件事情肯定不会发生。”路德维希一提起儿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我不能让这小子继续呆在家里了,等到埃尔文伤好之后,我一定要把他送到军校去。”
“怎么?你不是说要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