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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狱之城-第4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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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弗莱舍尔恨得连牙都快要咬碎了,但是又不敢公开和罗蒙翻脸,只好可怜兮兮的看着施特莱纳,寄希望于对方会帮自己一把,但是他很快就发现自己想错了,因为施特莱纳明显已经被激怒了:“我为什么要给他机会?就因为他的父亲曾经做过我的副官吗?不!任何一个德国人都必须懂得维持秩序的重要性!可是恩斯特显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更为可耻的是,他面对自己犯下的错误不但没有悔过的意思,反而还试图通过父亲的求情来逃脱惩罚!我在他身上看不到一个德国军官应有的责任感和勇气,这样的人如果不受到严惩的话,那么我们今后还有什么资格去要求国民们继续遵守秩序!”

    弗莱舍尔绝望了,他耷拉着脑袋,有气无力的说:“我的统帅,如果我儿子的某些愚蠢行为让您感到不愉快的话,我愿意为此承担所有责任”

    “你早就应该这样做了!”施特莱纳怒吼道:“当初就是因为我给你的机会太多了,才让你的名字成为了放荡不羁的同义词,现在同样的事情又发生恩斯特身上,如果你不想看到恩斯特走上和你一样的道路,那就应该好好的想想该怎么做才是正确的选择!”

    “我的统帅,”罗蒙这时又开口了:“既然弗莱舍尔将军刚才已经表明了态度,我看您还是让他自己来处理恩斯特的事情吧。”

    弗莱舍尔简直快要被气疯了,因为他要是不表明支持严惩恩斯特的态度,恐怕这辈子也无法再获得施特莱纳的信任了,而且事情一旦照这种形势发展下去的话,离自己被彻底逼死的那一天也就不远了。

    一想到这种可怕的后果,弗莱舍尔不得不狠下心说:“我的统帅,既然恩斯特已经违背了您不许随便虐待抚养所儿童的命令,那么作为对他的惩罚,我请求您让他立刻离开帝国抚养所,去斯特伦霍芬服役!”

    “汉斯!”施特莱纳突然愤怒的吼道:“如果你以为通过这种做法就能换取我的同情,那你就想错了!”

    “我的统帅,请您千万不要误会,我之所以要这样严厉的惩罚恩斯特,并不是在向您进行抗议,而是想让这孩子学会承担责任,而且正如您刚才所言,我的人生已经充满了失败,所以我无论如何也不想看到他走上和我一样的道路。”

    “好啊,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满足你的愿望!但是不仅是恩斯特,你和玛格达也必须给我离开雅利安城!”施特莱纳铁青着脸说。

    “我的统帅,您打算让我们去什么地方呢?”弗莱舍尔的手突然间抖得很厉害。

    “你想去什么地方不用来问我,总之我以后不想再见到你!”施特莱纳说完这句话就背过了身,看上去似乎对弗莱舍尔已经厌恶到了极点。

    弗莱舍尔默默转过身,尽管他的眼神中充满了遭遇羞辱后的愤怒,但是这种愤怒最终还是被一缕绝望的目光所取代。

    罗蒙嘴边这时悄悄浮现出一丝得意的微笑,他目送着弗莱舍尔像一条被打断了脊梁的癞皮狗似的走出了办公室,心中的痛快已经不能用语言来形容了。

    听到弗莱舍尔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施特莱纳这才缓缓转过身,来到了阿尔伯特面前,不过他的脸上这时已经没有了刚才的愤怒,取而代之的是一丝和蔼的笑容:“阿尔伯特,虽然你并不介意自己从事什么样的工作,但是我却不能看着一个人才就这样被埋没,所以我想让你进入武装党卫军总部,你在那里既可以施展自己的才华,也方便你照顾自己的父亲,怎么样,对我的这个决定你还满意吗?”

    尽管施特莱纳的建议听起来非常诱人,但是阿尔伯特却迅速给了他一个令人意想不到的答案:“我的统帅,谢谢您的好意,但是我现在还不想离开这里。”

    “为什么?”施特莱纳一怔,“难道你愿意一直呆在这里当个看守吗?”

    “不,我的统帅,我不愿意离开这里的理由并不是因为我喜欢当个看守,而是因为我的确很喜欢这些孩子们,我希望可以通过我的努力把他们训练成为合格的帝国公民,让他们将来可以为您效忠,成为帝国复兴道路上的重要力量。”

    “不是每个人都会拥有这样的机会,要是放弃的话,以后也许很难再遇上了,所以我希望你最好再认真的考虑一下。”施特莱纳说。

    “谢谢您的提醒,但是只要是我下定决心的事情,我就会坚持把它做到底。”阿尔伯特说。

    “好样的,阿尔伯特,这才像我们德国军人的作风。”施特莱纳满意的点着头:“既然你已经下定了决心,那我就满足你的愿望,从现在起我晋升你为上尉,希望你以后能够继续现在这种优异的表现。”

    “是!”阿尔伯特刷的一下两腿并拢:“我将竭尽所能为您效劳!”

    “我的统帅,”路德维希突然推开屋门来到了施特莱纳面前:“我想请求您允许齐楚雄夫妇到这里来照顾埃尔文。”

24山下的世界(24)() 
“不行!”罗蒙的反对几乎是脱口而出,但是他很快便意识到自己这样做多少有些喧宾夺主的味道,于是他的口气便立刻缓和下来,“路德维希将军,请您先介绍一下埃尔文目前的情况吧。”

    尽管路德维希憋了一肚子的火气,但是为了小齐格菲尔德能够早日恢复健康,他还是耐着性子说:“总理阁下,埃尔文目前虽说已经暂时脱离了生命危险,但是任何轻微的移动都有可能导致他的伤势再度恶化,所以我认为目前最好的办法就是把他先留在这里养伤,等到他的伤势有所好转后,再把他送往其他医院进行康复治疗。”

    施特莱纳沉默了,他其实并不反对把小齐格菲尔德暂时留在帝国抚养里疗伤,但是问题在于由谁来照顾他?齐楚雄夫妇肯定不行,因为这会引起霍夫曼和罗蒙等人的强烈反对,但是如果把这孩子交给别人,他又担心小齐格菲尔德不会接受,因为这孩子毕竟从来都没有离开过父母身边,现在突然换了一个陌生的环境,光是想想都让人觉得很难过

    就在施特莱纳感到左右为难之际,阿尔伯特却开口道:,“我的统帅,如果您放心的话,就把照顾埃尔文的任务交给我来完成吧。”

    施特莱纳有意无意朝身旁瞟了一眼,当他看到罗蒙正用一种猜疑的眼神盯着阿尔伯特时,他便漫不经心道:“阿尔伯特,照顾孩子这种事情可并不轻松,尤其是在埃尔文还身负重伤的情况下,再说管理抚养所也很花费时间和精力,所以我建议你还是把这件事情交给别人来做吧。”

    “请您放心吧,我一定会照顾好埃尔文的。”阿尔伯特坚定的说:“发生这样的事情完全是因为我的疏忽大意,所以无论是作为一项任务或者说是对我失职的惩罚,我都有责任把埃尔文照顾好,而且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说,这也是在报答齐医生当年救活我父亲的恩情。”

    “好样的!”施特莱纳在心里暗自赞叹了一句,嘴上也终于松了口:“亲爱的阿尔伯特,其实你已经做了自己所能做的一切,我甚至可以说埃尔文的命实际上就是你救回来的,在这一点上没人比你做的更好,但是让你独自来照顾一个孩子确实有些困难,所以我会给予你一些帮助。”他说到这里便扭头看着路德维希,“弗兰茨,既然齐楚雄一直是由你来负责看管的,那么埃尔文的事情也交给你来负责吧。”

    “是,我的统帅,我一定会照顾好埃尔文,争取让他早日康复。”路德维希露出了开心的笑容:“要是齐知道了这件事情,我想他一定会对您充满感激的。”

    “不必了。”施特莱纳冷漠的说:“我并不需要他的感激,只要他以后少惹点麻烦就行。”

    “我明白了。”路德维希黯然低下了头。

    施特莱纳对路德维希的态度没有任何反应,他从口袋里掏出怀表看了一眼后,便微笑着对阿尔伯特说:“看来孩子们应该起床了,带我去见见他们好吗?”

    “是!”阿尔伯特立刻转身走出办公室。片刻后,整个抚养所上空开始回荡起一阵尖锐的军号声,孩子们在军号声的召唤下跑出了房间,排列成整齐的队伍向广场上走来,不一会的功夫,广场上就已经是人山人海。

    施特莱纳低头看了一眼手表,嘴边随即浮现出一丝满意的笑容——孩子们从军号响起到集合完毕只用了不到两分钟的时间,这说明艾伦纽特抚养所的军事训练效果非常理想。但是当他在卫队的簇拥下走上广场中央的高台时,孩子们还是被吓坏了。

    “我的天哪,你们快看!站在高台上的那个人不就是统帅阁下吗!”

    “他到这里是来干什么的,难道是为了那个叫齐格菲尔德的男孩吗?”有的孩子立刻联想到上午发生的那件事情,“如果统帅阁下是为了这件事情来的话,那简直太令人难以置信了!”

    “要是刚才发生的事情真的能惊动统帅阁下,那只能说明他确实和我们不一样!”

    在一片唧唧喳喳的议论声中,施特莱纳轻轻的咳嗽了一声,广场上顿时变得鸦雀无声,孩子们此时个个都用敬畏的眼神看着他,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我亲爱的孩子们,”施特莱纳一上来就对这些经常遭遇野蛮虐待的孩子们使用了一个出人意料的称呼,“很多年来,我一直希望能够有机会亲自到这里来看望你们,但是繁忙的公务却使我不得不把这个愿望长久的压在心里,不过这并不意味着我会就此忘掉你们,因为我曾经不止一次的想过当我亲眼看见你们的时候会是一种怎样的心情,我想过自己也许会很激动、也许会很感伤,但是当我今天真正站在你们面前时,我突然发现除了自己刚才说过的那两种情绪外,我的心里还多出了一份歉意。”

    “歉意?”许多孩子难以置信的看着施特莱纳,因为他们根本无法想象这个单词会从帝国最高统帅的嘴里面蹦出来。

    “我知道你们或许很难理解我这句话的含义,而我对此并不感到奇怪。”施特莱纳继续着自己的演说:“因为你们从小就被迫离开父母的怀抱,在抚养所里接受严格的训练,命运让你们既无法享受到父母的关爱,也找不到任何倾诉自己心事的对象,而孤独和恐惧也一直是你们成长道路上的唯一伙伴,甚至当痛苦接二连三的折磨着你们脆弱的心灵时,你们也只能选择默默的舔舐伤口,而这一切都是由于我所制定的法律造成的,因为我才要向你们说声对不起。”

    罗蒙的眉头越皱越紧,因为施特莱纳此时的言论听起来根本不像是训话,倒像是谢罪。他开始思考该如何阻止施特莱纳继续这样的演说论调,但是当他眼角的余光在不经意间落到了台下时,却被吓了一大跳——孩子们的脸上几乎都挂着两道泪痕,多少年来他们已经习惯了在看守的皮靴和马鞭下生活,早就忘记了父母温暖的怀抱是什么滋味,但是他们没有想到施特莱纳不但主动提及此事,并且还向他们道歉,这就像是扔进池塘里的一颗小石子,顿时在他们早已死寂的内心深处激起一层涟漪。

    “我的孩子们,也许你们很难理解我为什么要制定这样一条看似残酷的法律,那是因为历史已经无数次的证明拥有高贵血统的雅利安人所建立起的第三帝国是这个星球上唯一有资格统治世界的力量,我们伟大的元首阿道夫希特勒毕生都在为了这个神圣的目标而努力,虽然他不幸倒在了追求理想的道路上,但是作为他的继承人,我仍然有义务带领全体帝国公民实现这个梦想。但是令人遗憾的是,在我们的帝国里不光有意志坚定的雅利安人,还有一些其他种族的公民,而这些人正是你们的父辈!”

    “出于对帝国未来前景的悲观,他们不愿意在帝国重建过程中承担起更多的责任,我对他们的表现感到深深的忧虑,因为任何一个国家的未来都取决于它拥有怎样的一群孩子,而你们的父辈却已经在困难面前丧失了信心和勇气,为了不让他们把这些灰暗的情绪植入你们的心灵,我不得不做出了这个艰难的决定,那就是在你们的父母还来不及把他们的懦弱和悲观传递给你们时,就把你们送进帝国抚养所,而你们也从此不得不用幼小的身躯去承受命运带给你们的考验!不过请相信我,孩子们,你们今天所承受的一切苦难都是为了有朝一日让你们能够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坚强的战士!所以你们必须学会勇敢的面对命运的考验,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让你们拥有像雅利安人一样高贵的品质!”

    孩子们有生以来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详细为他们解释自己被送进帝国抚养所的原因,尽管施特莱纳的语气和理由听起来无懈可击,但是他们幼小的心灵中还是充满了困惑,因为他们无论如何也不能把这些年来受到的折磨和考验这个单词画上等号。

    施特莱纳早就看出了孩子们心中的疑问,“我知道也许你们会问,那些经常抽打在你们身上的皮鞭和醉醺醺的咒骂又该做何解释?关于这一点,我并不打算隐瞒自己的观点,那就是有人在故意违背我的命令,他们没有采取正确的方式对待你们,考验有很多种,但是他们却偏偏选择了最愚蠢的一种!这些人从来都不理解我建立帝国抚养所的初衷,他们只是简单的认为这不过是一种用来控制你们的手段,为了达成这个目的,他们用皮鞭粗暴的折磨你们的肉体,甚至还以为这样就可以让你们俯首帖耳,完全听从他们的摆布!但是我要说,皮鞭也许可以让你们暂时低下自己的头颅,却永远不可能征服一颗钢铁的心!”

25山下的世界(25)() 
“!”孩子们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尽管他们都痛恨军官们的皮鞭和咒骂,但是平日里他们不仅不敢对此有任何怨言,甚至连想都不敢想,但是就是这些他们不敢想也不敢说的话,施特莱纳却轻而易举的就讲了出来,而且从他的语气中可以明显听出他正在谴责抚养所里某些军官的野蛮行径,这无疑是一个令人兴奋的信号。

    “他说的是真的吗?难道让我们从小就离开父母的身边来到抚养所真的只是为了锻炼我们的意志,好让我们拥有像雅利安人一样高贵的的品质吗?”

    带着心头的疑问,孩子们纷纷竖起耳朵继续聆听施特莱纳的演讲,但是躲在一群士兵身后的恩斯特却惊恐的感觉到事情似乎有些不妙,他四处张望,却根本看不到父亲的身影。

    “长期以来,我一直希望抚养所的军官们能够理解我的苦心,很好的扮演起你们父母的角色,但是有些人不但从来就没有把我的命令放在眼里,反而还变本加厉的用更残酷的手段来折磨你们,假如我对这种现象视若无睹的话,那我就不配成为你们的统帅!”

    施特莱纳刚说完这番话,就阴沉着脸盯着台下正在试图躲避自己目光的恩斯特厉声喝道:“弗莱舍尔少尉,出列!”

    恩斯特这时已经被吓破了胆,几乎连路都走不成了,而孩子们这时却激动的手舞足蹈,他们已经迫不及待的想知道恩斯特将会受到怎样的惩罚了。

    “弗莱舍尔少尉,你不但公然违抗我的命令,而且也没有认真履行自己的职责,因此我决定从即日起把你调离艾伦纽特抚养所,去斯特伦霍芬服役!”

    “上帝啊,这绝不是真的!”恩斯特傻眼了,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会被赶到斯特伦霍芬,一想到那个充满寒冷、孤独和死亡的地方,他顿时感到眼前一黑,像一条被打断了脊梁骨的癞皮狗一样软绵绵的倒在了地上。

    台下的孩子们突然瞪大了眼睛,似乎是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整个抚养所顷刻间便陷入了一种死一般的寂静之中

    “万岁!”孩子们突然间发出了一阵震耳欲聋的呐喊声,他们个个眼含热泪,互相拥抱在一起又唱又跳——恶狗恩斯特被赶走了,而且他要去的地方居然还是素来以荒凉和死亡闻名的斯特伦霍芬,一想到这个野蛮的家伙今天居然会落到这个下场,孩子们简直高兴得快要发疯了。

    看着台下那种尽情欢乐的场景,施特莱纳内心深处却感到一种震撼,尽管他知道自己惩罚恩斯特的举动肯定会受到欢迎,但是却没有想到孩子们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举动——从表面上看他们是在为恩斯特受到惩罚而感到高兴,但是实际上这却代表着他们对自己受到不公正待遇的抗议,这无疑是在发出一个令人不安的信号——“把自由还给我们!”

    一件让施特莱纳更意想不到的事情又发生了——一大群孩子涌到阿尔伯特面前激动的问着他:“阿尔伯特叔叔,统帅阁下说的是真的吗?弗莱舍尔少尉真的被赶走了吗?”

    “当然是真的。”阿尔伯特点了点头:“我们的统帅阁下是个讲信用的人,他绝不可能欺骗你们。”

    “太好了!他今后再也不能用手里的皮鞭和醉醺醺的咒骂来折磨我们了,感谢上帝、感谢统帅阁下为我们赶走了这个恶棍!”有几个孩子因为过于激动,竟然当众放声大哭。

    “多么令人难忘的一幕啊!”路德维希走到施特莱纳身后,颇为感慨的望着台下激动的人群:“我的统帅,听听这些孩子们对克劳柏森中尉亲昵的称呼吧,看来一个为了让孩子们能够多休息一会而不惜违抗命令的中尉明显要比一个整天拿着皮鞭四处晃悠的少尉更容易受到人们的欢迎。”

    “是啊,我也是这样想,”施特莱纳面色凝重道:“这些年来他们总是向我报告说生活在抚养所里的孩子都非常听话,没有人惹是生非,我一直以为他们所说的都是真的,但是当我今天真正走进这里时,我才发现原来他们所谓的听话都是用皮鞭和咒骂换来的,这实在是令人感到沮丧!”

    “我的统帅,其实不止是艾伦纽特,其他抚养所里也有很多像恩斯特一样的军官,他们平日里以折磨孩子们为乐,以为只要手中握有皮鞭,孩子们就会乖乖的服从命令,殊不知这不过是一种为自己挖掘坟墓的愚蠢行为,”路德维希说到这里用手指着自己的脑袋做了个开火的手势:“因为这些孩子们身上每挨一下皮鞭,就会在心里记上一道仇恨,而总有一天他们会在这种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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