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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最讨厌的蜈蚣对吗!”齐楚雄忍不住又放声大笑:“哈哈,中尉先生,你可真有意思,你难道没有发现这些抽屉面板上贴着的纸条里已经写明了里面放的是什么东西吗?”
“!”路德维希急忙向药柜上一排排的抽屉望去,没过多长时间,他的手就难为情的放在脑后,“唉,我真是个粗心的人,怎么就没有注意到这些纸条呢!”
齐楚雄强忍笑意道:“我觉得这样也好,至少下次你肯定不会再乱翻抽屉。”
“是啊,有了这次的教训,相信我再也不会犯类似的错误。”一想起自己刚才那副失魂落魄的模样,路德维希也忍不住笑出了声。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突然从药房外的走廊里传来,紧接着,布劳恩带着几个手持冲锋枪的士兵闯进药房,一进门,他就大声喊道:“路德维希中尉!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你会喊救命?是不是这个中国人在捣鬼?”
第六十二章蜈蚣事件(下)()
“别乱来!”路德维希急忙挡在齐楚雄身前,“听我说上尉,刚才的事情和他没有关系,那是因为我不小心抓到几只蜈蚣才造成的。”
“蜈蚣?”布劳恩吃惊的说:“那鬼玩意儿在哪?据我所知,雅利安城里可没有这种生物。”
路德维希惶恐不安的用手指向地面:“这个怎么说呢,其实我刚才碰到的只不过是几只死蜈蚣,可是我从小就害怕这东西,所以才忍不住喊出了声。”
“原来是这样!”看到地上的干蜈蚣,布劳恩松了一口气,接着恼怒的说:“你这个没用的家伙,就这么几只动物标本居然能把你吓得喊救命,我们在楼上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情呢!”
路德维希难堪的垂头道:“对不起,上尉,我我下次一定注意。”
“哼!”布劳恩把路德维希丢到一旁,他把手枪塞进枪套,对齐楚雄挤出一丝勉强的笑容:“抱歉,齐医生,刚才的事情看来是一场误会,对了,将军的药您准备好了吗?”
“急什么!”齐楚雄冷漠的回应道:“如果煮不到火候,药效就无法完全发挥,当然,如果你想让你们的将军早点死去的话,那就是另外一回事啦。”
“你!”布劳恩被噎了个半死,他这会儿真恨不得一枪毙了齐楚雄,可是他自己也清楚,至少在施特莱纳病愈之前,这种想法还只能停留在脑海里。
“好吧,那我就在这里等一会儿。”他努力使自己摆出一副无所谓的神态,可是手掌却不听话的攥成拳头。
齐楚雄厌恶的看着布劳恩,他可没心思和这恶棍呆在一起,“上尉,让你的士兵们把这里打扫干净。”话音刚落,他就扭头走出药房。
“他妈的!你以为你是谁呀,竟敢这样对我发号施令!”布劳恩在心里咬牙切齿的骂道。可是骂归骂,他表面上还得装出一副合作的态度,“喂,你们几个去把地上的那些东西都拾起来。”他冲身后的士兵们喊道。
可是布劳恩却没有想到,身后的士兵们仿佛置若罔闻一般,谁也没有挪动脚步,他不由对他们的表现大发雷霆:“你们难道没有听见我说的话嘛!快去把那些东西捡起来!”
“上尉,”一个士兵胆怯的说:“这些蜈蚣虽然是死的,可是它们看上去真的很恶心。”
“你说什么!你这个懦弱的胆小鬼!”布劳恩气得脸色铁青,“元首的士兵连死都不怕!怎么可能会被几只小小的蜈蚣吓倒!”
士兵敬畏的缩着脖子,可是他也不想去碰那些蜈蚣,于是他转而对身边的同伴们说道:“喂,你们没听见上尉的命令吗!还不赶快去把那些东西拾起来!”
“得了吧!你自己不想碰那鬼玩意儿,你以为我们就愿意吗?还是你去吧!”其他几个士兵愤愤不平的说道。
“不,你去!”
“我说过了,你去!”
“一群废物!”布劳恩忍无可忍,他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这些士兵们是怎么回事,平时他们对一些集中营奴隶执行死刑的时候连眼皮都不会眨一下,可是今天却被几只小小的蜈蚣吓得畏缩不前。
“真丢人!”他狠狠的瞪着那几个士兵,“让我来教会你们什么叫勇敢!”说完他就弯下腰,准备把地上的蜈蚣拾起来,可是就在他的手即将触摸到一只干蜈蚣的时候,一个奇怪的念头却窜入他的脑海:“上帝啊,这家伙不会突然活过来吧?”他的手顿时停在半空中,眼睛死死盯住那只干蜈蚣,也不知为什么,他心里越看越害怕,好像这东西还没死,正张牙舞爪准备对他发起攻击
站在布劳恩身后的那几个德国兵看见他蹲在地上半天没有动静,不觉有些好奇,他们纷纷凑上去,打算看一下他究竟是如何对付这几只令人生畏的昆虫标本。可这一凑不当紧,一个德国兵由于身体过度前倾,一下没站稳,顺势扑在布劳恩身上,猝不及防的布劳恩顿时磕到在地,而他的手正好不偏不倚的按在那只蜈蚣的毒牙上,尽管这只蜈蚣已经不可能再对他造成任何伤害,可是心理上的恐惧却让他忍不住大叫起来!
“啊!这鬼玩意活过来了!快!快把这些肮脏的虫子从我身边拿开!”他连滚带爬的捂着自己的手在药房里窜来窜去,看上去活像是一匹受惊的野马。
这出人意料的一幕加剧了那几个德国兵心中的恐惧,这下他们更加不敢去碰地上的蜈蚣,干脆一个个躲得远远的,生怕这些长满触角的昆虫会突然爬到自己身上狠狠地咬上一口。
就这样折腾了半天之后,布劳恩终于停下脚步,他靠在药房的墙壁上捂着自己的胸口,大口喘着粗气,心想这间药房里怎么会有这么恐怖的东西,可是还没等他的心情恢复平静,一件让他无地自容的事情又摆在眼前——路德维希和那几个士兵不但用一种古怪的眼神看着他,而且他们都在拼命的绷住嘴唇,好像是在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以免从嘴里爆发出嘲笑的声音,但这还不是最让他感到难堪的事情——齐楚雄!这个他恨之入骨的中国医生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回到药房里,正用一种鄙夷的目光看着他,好像是在说:“胆小鬼!”
“有什么好看的!”感到颜面尽失的布劳恩指着那几个士兵恼羞成怒的吼道:“都是因为你们违抗命令才让我出这么大洋相,等着瞧吧!我要把你们统统送上军事法庭!”
一听到布劳恩要把他们送上军事法庭,那几个德国兵顿时呆若木鸡,虽说在一般人看来,刚才的事情根本不算什么,但是在素以军纪森严著称的德国军队中,甭管多大的事情,命令就是命令,必须无条件的执行,否则就要受到军法惩处。
“你自己胆小就不要怪别人!”齐楚雄冷冰冰的顶了布劳恩一句,几个德国兵嘴上虽然没有附和,但是眼中都露出赞同的目光。
“你少在那里说风凉话,有本事你过来把这些虫子捡起来!”布劳恩怒喊道。
“哼!”齐楚雄稳步走到药柜前,他弯下腰把洒落一地的蜈蚣一一拾起,重新放在原先的抽屉里,“带着你的人离开药房,别在这里添乱。”他对布劳恩下了逐客令。
布劳恩气得嘴唇直抖,可又不敢多说什么,暴怒之下,他把一肚子的气全洒在那些士兵身上:“你们这群没用的废物,还愣在那里干什么!还不快点滚出去!”
“是是上尉。”士兵们大气都不敢出一声,立刻转身跑出药房。
“回头我再收拾你们!”布劳恩气呼呼的跟在齐楚雄的身后走出药房。可是刚一出门,一股难闻的气味就扑面而来,他不由自主的用手捂住鼻子,皱着眉头寻觅这味道的来处。
一个架在酒精炉上的黑色瓦罐进入他的视线,里面盛满沸腾的黑色液体,时不时还会浮上来一些类似树皮草根之类的东西,而那股难闻的气味就是从这里发出来的。
“这里面放的是什么东西?为什么看上去就像是中世纪巫师们准备的毒药?”由于刚才只顾着去看路德维希为什么要喊救命,所以他并没有注意到药房门前的这个黑色瓦罐。
“你要是不懂的话,最好别胡说八道!”齐楚雄瞪了他一眼,“这里面都是一些中药材,只有喝了它,你们的将军身体才会恢复健康。”
布劳恩的眼睛顿时瞪得灯泡一样,“什么!就靠这些烂树叶煮成的水就可以治好施特莱纳将军的病?”
“能不能治好他的病过几天你就会知道!”齐楚雄懒得向布劳恩多做解释,他对路德维希说:“中尉先生,请你去拿一个饭碗来,最好要大一点的,我需要用它来盛药。”
“好,我这就去。”路德维希一溜烟的跑到楼下,从医生办公室里翻出一个墨绿色的军用饭盒,跟着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回二楼,“您看这个行吗?”他气喘吁吁的说。
齐楚雄嘴角往上一扬,好笑的想道:“这个路德维希,我让他找个吃饭的碗,结果他却给我拿来一个军用饭盒,唉,典型的军人思维。”
“当然可以,”他摇头笑着接过军用饭盒,把煮好的药汤倒在那里面,“走吧,中尉先生,该让你们的将军喝药了。”
第六十三章毒药()
“这里面放的是什么?”弗莱舍尔警惕的指着自己手中军用饭盒里那热呼呼的黑色液体问道。
“当然是治病的药。”齐楚雄平静的答道。他刚才将煮好的中药送进施特莱纳的病房,可没想到刚一进门,弗莱舍尔就蛮横的将军用饭盒抢到自己手中,还用一种怀疑的目光看着他,一看就是生怕他在药里做手脚。
“我知道这是药,可我要您回答的问题是这种药水是用什么东西做成的?”弗莱舍尔继续问道。
“有地锦草、生地、白茅根、桑白皮”齐楚雄把使用的药材一一报来。
“这些听上去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是用来做什么的?您为什么就不能说的清楚一点?”弗莱舍尔听了半天也没搞清楚齐楚雄到底是用什么东西配成的药,这下他的疑心反而更重了。
“你不觉得自己的问题很无聊吗?”齐楚雄对弗莱舍尔的态度感到很不耐烦,他指着躺在病床上双目紧闭的施特莱纳:“这些药材当然都是用来帮助他恢复健康的!”
弗莱舍尔冷冷一笑;“医生,您的口气听上去很令人怀疑,作为将军的贴身副官,我有责任警告您,如果您胆敢在将军的药里面做手脚的话,那么最好不要让我发现,否则的话”
“汉斯!你有完没完!”一个饱含怒气的声音突然打断了弗莱舍尔的话。
弗莱舍尔惊讶的转过身,发现施特莱纳正在用愤怒的眼神瞪着他,他慌忙辩解道:“将军,我是想”
“你什么都不用想!我相信一个品德高尚的医生决不会对自己的病人下毒手!”施特莱纳生气的坐起身道:“只有那些心地龌龊的小人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来!”他刚才虽然一直闭着眼睛,但是并没有睡着,所以弗莱舍尔和齐楚雄的对话被他听得一清二楚。
“将军!”弗莱舍尔着急的说道:“您的生命安全必须得到保障,万一这个中国人为了报复我们,在药里下毒的话,那会给我们带来一场灾难的!”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施特莱纳这会儿对弗莱舍尔的言行感到非常恼火,他翻身下床,抓起放在床头的军服披在自己身上,“把药拿过来!”他指着弗莱舍尔手中的军用饭盒喊道:“我会用事实来证明我的话没有错!”
“如果真的需要用行动来证明这件事情的话,那还是让我来吧!”弗莱舍尔把军用饭盒死死抓在自己手中,情绪显得很激动:“将军,不管您对我的做法有多么不满,我都不会有任何怨言,因为我是您身边最忠诚的汉斯,我愿意为您奉献一切,当然也包括我的生命!”
“汉斯,你!”施特莱纳一下子呆住了,他手足无措的望着弗莱舍尔,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办才好
在病房里众人的注视下,弗莱舍尔把盛着中药的军用饭盒端到自己嘴边,心怀恐惧的望着那里面正散发出一股难闻气味的黑色液体,他的手在不听话的发抖,虽然他一次次鼓起勇气想要把药喝下去,但是却又一次次因为无法面对死亡的恐惧而放弃,他害怕饭盒里面装的真的是一剂致人于死命的毒药,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就意味着他所有的野心和企图都将破灭,这无论如何也不是他想得到的结局。
站在一旁久未开口的霍夫曼看穿了弗莱舍尔的心思,他突然微笑道:“弗莱舍尔,如果我是你的话就会赶快让将军服药,而不是去做一些毫无意义的事情,没有人会怀疑你对将军的忠诚,这一点你应该相信我。”
弗莱舍尔的脸顿时因为难堪而涨得通红,“霍夫曼少校,您难道一点不害怕这药里面会有问题吗?别忘了,他可是一个对我们恨之入骨的囚犯啊。”他有些恼怒的说道。
“呵,亲爱的弗莱舍尔,要是你不相信我的话,那就随你便好了。”霍夫曼双手一摊,打出一个请随意的手势,“既然你坚持这样做,那就请你亲自试验一下这个饭盒里面装的到底是不是毒药吧。”
弗莱舍尔原本就很紧张的心情因为霍夫曼的火上浇油变得更加恐惧,他的手抖得越来越厉害,眼看就要拿不住手中的饭盒
“你小心点!再这样抖下去,药会洒出来的!”齐楚雄忍不住说了他一句。
“我怎么把他给忘了!”弗莱舍尔猛地一激灵,立刻气势汹汹的把军用饭盒递到齐楚雄面前:“喂!您不是说这些药可以治好将军的病吗,那么就请您先喝上一口吧,我倒要看看您在喝下它之后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齐楚雄被弗莱舍尔的话激怒了,他把头扭向一边,不屑一顾的说道:“随你怎么想都行,但是我绝不接受这种侮辱!”
“侮辱?”弗莱舍尔猛然一愣,可接着就露出一副恍然大悟地神情,“这药里面一定有毒!我就知道,一个囚犯不管他装出怎样一幅假惺惺的面孔,都不能掩饰他心中的仇恨!”他掩饰不住内心的得意,声嘶力竭的冲齐楚雄吼道:“您没有想到我会挺身而出对吧?是忠诚和勇气让我阻止了您差点得逞的阴谋!既然如此,那么就请您去地狱吧!”他说罢就把装着中药的饭盒放在病床前的矮脚柜上,接着掏出手枪,准备结果齐楚雄。
“弗莱舍尔!你这个自以为是的家伙!”霍夫曼强有力的手夺下了他手中的枪,“如果那里面装的真是毒药的话,我相信他绝对不会阻止你喝下去!”
“少校,请您放手!”弗莱舍尔一边试图从霍夫曼手中夺回自己的手枪,一边大声吼道:“对于那些阴谋伤害将军的人来说,我就是他们面前一道不可逾越的障碍!”
“他绝不是你说的那种人!”正当弗莱舍尔和霍夫曼扭在一起,闹得不可开交之时,一直站在病房门口的路德维希却忽然跑到矮脚柜前,端起饭盒喝了一大口药!
第六十四章良药()
他这种出人意料的举动顿时让所有人大吃一惊,尤其是弗莱舍尔,他像一根木桩似的呆站在原地,难以置信道:“路德维希!你你不怕死吗?”
“我当然不会害怕!因为这根本就不是毒药!”路德维希用手指着齐楚雄,激动的大声喊道:“我可以用自己的名誉作保证,他是一位真正的医生,决不会做出违背自己良心的事情来!”
“路德维希!”齐楚雄望着眼前这张年轻的面孔,突然觉得自己心中涌动着一股暖流,“从现在起,你就是我的朋友了!”他同样激动的喊道。
“你说的是真的吗?”路德维希居然变得有些腼腆:“能够得到你的认可,我真的感到非常愉快,其实这些话我早就想说给你听,自从经历小路易斯的事情之后,我就一直在想我当初为什么要选择成为一名医生,感谢上帝,是你唤醒了我内心深处那些美好的想法,做为回报,我必须在你面临质疑的时刻维护你的形象,消除那些诋毁你的行为,只有这样才能报答你对我的帮助。”
“路德维希!你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吗?”回过神来的弗莱舍尔顿时火冒三丈:“一个党卫军中尉怎么可以用这种卑躬屈膝的语气向一个劣等人示好呢!你也不想想看,万一他没有你说的那样高尚,那你就会名誉扫地,遭到众人唾弃!到时候你后悔都来不及!”
“别把你自己看的太高尚!”齐楚雄也喝了一大口药汤,他用袖子擦了一下嘴,接着冷冰冰道:“只有那些心底邪恶之徒才会把这样一味救命的良药看成是毒药!”
“真是令人感动的一幕,我的眼泪都快要流下来了。”霍夫曼从路德维希手中拿过饭盒,轻松的喝了一口后,就对弗莱舍尔报以嘲讽般的一笑,“味道的确不是很好,但是我相信这是一副良药。”
“良药?毒药?”施特莱纳将探寻的目光投向齐楚雄,这个中国医生的个头不算高,面容也谈不上英俊,在病房里这些高大的日耳曼人面前,他甚至显得有些渺小,可就是这样一个看似微不足道的人,举止言谈中却包含着令人敬服的勇气。
就像一颗小石子敲碎湖面的平静,施特莱纳心中掀起阵阵涟漪。这些年来他看过太多争权夺利的尔虞我诈,也习惯了那些在皮鞭下的瑟瑟发抖,可是今天他却见到了一个与众不同的人,一个为自己治病却又丝毫不掩饰心中仇恨的人,一个能够让像路德维希这样拥有高贵血统的巴伐利亚贵族心甘情愿做出担保的人,勇敢、善良、诚实、正直,当这些美好的词汇全部集中在一个人身上的时候,自然会让人们对他尊敬有加。
“年轻人,你刚才完全有机会置我于死地,可是你没有这样做,放弃这样千载难逢的复仇良机,你不觉得可惜吗?”他凝视着齐楚雄问道。
“要我说实话吗?将军阁下。”
“当然。”
仇恨的目光浮现在齐楚雄黑色的眼眸中:“将军阁下,如果我们刚才是在战场上相遇,那我会毫不犹豫的向您射出复仇的子弹;可是您现在是一个需要我救治的病人,一个医生怎么可能对自己的病人下毒手呢?如果我真的这样做了,那和你们经常干的坏事又有什么两样呢。”
齐楚雄的话刚说完,弗莱舍尔就暴跳如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