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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口!”罗森巴赫将手中的杯子摔到了地上。“不要在我面前提起那个人的名字!我才不会像他那样在最后五分钟弃船逃生!”
约翰这下彻底糊涂了,他实在是想不出像罗森巴赫这样身份显赫的军官到底是为了什么才被关进了监狱。
弗兰克沉默片刻后,从地上拾起杯子,重新倒满了酒,然后将其中一杯递到罗森巴赫面前:“上尉,我现在不想去知道你到底是出于什么原因才被关进了这座监狱,但是我能感觉到你身上还保存着一种军人的正义感,从我被俘的那一刻起,这种感觉就始终存在于我的记忆里,现在,命运再一次让我们走到了一起,但是这次我们不会再去做你死我活的战斗,而是要像两个久未谋面的老朋友那样敞开心扉,好好地聊一聊我们的人生和梦想。”
“这个世界还真小。”罗森巴赫端起杯子一饮而尽。他抹了一下嘴,感慨的说:“能够在临死前有您这样一位心胸坦荡的军人做伴,我也就知足了。”
转眼之间,一个星期的时间过去了。这段日子里,罗森巴赫和弗兰克每天都会聊到很晚才睡,他们讨论的话题很广,从德国的战略成败到美国的外交选择,从钢铁撞击的库尔斯克到神风横行的冲绳岛,他们从军人的视角展开了非常热烈的辩论,有的时候甚至还会为一个双方各持己见的问题争得面红耳赤。但是这并不妨碍他们逐渐了解对方,尤其是罗森巴赫,由于过去受到很多限制,他有些话是不敢随便说出口的,可是现在他被关进了监狱,反倒彻底解脱了,再加上弗兰克是从对手的角度来看待问题,这倒引起了他极大的兴趣。
“你们的元首在进攻斯大林格勒的问题上犯了很大的错误,既然要夺取一个重要目标,那就不应该分散兵力,可是他却兵分两路,幻想着在夺取高加索的同时,也拿下斯大林格勒,结果却把整个第六集团军全赔了进去。”
“你说的没错,当时有很多高级将领都建议他任命一位有才干的军人专门负责东线战事,比如说曼施坦因元帅就是一个很好的人选,可是元首却拒绝了这个建议,他认为自己比所有的人都要高明,大到战役部署,小到战术行动,他都要插上一手,克鲁格元帅就曾经抱怨说他连调动一个营的兵力都要向元首请示,前线的将领都被捆住了手脚,根本无法按照实际情况指挥作战,结果导致我们一败再败,最后不得不来到了雅利安城。”
“虽然你们打了败仗,但是如果单从军事的角度出发,我认为德国军人完全配得上优秀这个字眼。”弗兰克感慨的说,“当时斯大林格勒战役结束后不久,我们在听取欧洲战情通报时,一位长官告诉我们有很多德国军官由于受伤的缘故被空运出斯大林格勒,但是当战斗进行到最后关头时,他们却自愿回到原先的岗位上,很多人其实都明白等待自己的结局不是战死就是被俘,可是他们却都选择了继续捍卫军人的荣誉。”
弗兰克的感慨打动了罗森巴赫,他深吸了一口气,用一种掩饰不住的悲伤语气说:“是啊,他们中的很多人都没能活着回来,这都是元首指挥失误酿成的苦果。”
“一个人的愚蠢却要连累到无数条生命,这就是独裁的后果。”弗兰克接着话锋一转,“而且你们的元首在对待犹太人的问题上表现出了非常残忍的一面,他到处修建集中营,把那些无辜的人送进焚尸炉,他自以为这样做可以建立一个崭新的世界,可是到头来却只能让他背上永远难以抹去的骂名。”
一股苦涩的味道涌上罗森巴赫的心头,他想起了他和契尔斯卡娅之间发生的一切,如果是生活在第三帝国以外的国家,两个人也许早就结为夫妻,甚至是有了一群可爱的孩子,但是现在他却只能在黑暗的监牢中忍受思念的折磨。
弗兰克本来还想继续说下去,可是他突然发现罗森巴赫似乎是被自己的话所触动,居然在一瞬间低下了头。
“上尉,你不舒服吗?”弗兰克关切的问道。
“哦,不,我很好。”罗森巴赫慌忙抬起头,当他看到弗兰克那种关切的眼神时,忍不住苦笑了一声,“真没有想到我这辈子居然会和一个美国军官在一起讨论帝国的政策得失,对我来说,这真是一种讽刺。”
“不,我们都是军人,在战场上我们可以拼个你死我活,但是这并不妨碍我们成为朋友。”弗兰克很真诚的说。
“我很抱歉,”罗森巴赫低声说,“如果不是我,你们也许不会被抓到这里来。”
“以前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弗兰克颇为大度的笑了笑,“反正现在继续讨论这些事情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不瞒你说,我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有一天我们的人可以找到这里,到时候我会告诉他们,其实你也是个好人。”
“我是个好人?”罗森巴赫轻轻摇了摇头,“不,我永远都配不上这个称号。”
“你为什么要这样说自己?”弗兰克盯着罗森巴赫,试图从他的眼神中找到答案。
“这些事情你是不会明白的。”罗森巴赫迅速改变了话题,“虽然你一直没有问过我,但是我相信你一定很想知道你们的人现在到底在干些什么对吗?”
“是的,但是如果涉及到军事机密的话,我也不愿意勉强你。”弗兰克话音刚落,躺在另一张床上睡觉的约翰就一骨碌爬了起来,脸上还露出了非常紧张的表情。
“他们已经撤退了。”
“什么!撤退了!”约翰在短暂的震惊之后,突然像疯了一样的扑过来揪住罗森巴赫的衣领,“你在胡说!他们绝不会抛下我们独自离去,你一定是在骗我们!”
“作为一个即将被判处死刑的人,我根本没有必要欺骗你们。”罗森巴赫没有掰开约翰的手,而是把他和弗兰克被俘之后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他们。
“不,这不是真的”约翰的目光呆滞了。自从被俘以来,他几乎天天都盼着有人能把他救出这个见不到阳光的鬼地方,可是残酷的事实却击碎了他的幻想,他终于承受不住这种打击,捂住脸痛哭失声。
弗兰克很想去安慰约翰,可是他自己也感到身体里突然失去了力量,他和约翰就这样被抛弃了,甚至不知道何年何月才有机会回到故乡。他一直认为自己是个坚强的人,但是他却没有想到并不是每个人都可以承受起这种痛苦,至少现在他和约翰就已经走到了崩溃的边缘。
罗森巴赫看着面前这两个失魂落魄的美国人,心里泛起一股同情。因为在来到雅利安城之后,他也一直思念着遥远的故乡,每每想到自己不知何年何月才能离开黑暗的地下世界时,他的心里就充满了悲伤。
“我应该去安慰一下他们。”他的手放在了约翰的肩头,“对不起,也许我没有资格对你们表示同情,但是我完全理解你们的心情,请相信我,只要你们今后选择与我们合作,我想总有一天你们也会离开这座监狱,去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
“滚开!”约翰连想都没想就一把打开了他的手,“别用这些肮脏的语言来侮辱我们的耳朵,谁会和你们走到一起,除非他是个疯子!”
“你别误会,我真的是很同情你们,所以才会说刚才的那些话。”罗森巴赫焦急的辩解着,但是已经被仇恨冲昏了头的约翰根本不听他的解释,反而指着他的脸破口大骂,牢房里的气氛顿时变得紧张起来。
“原来你们美国人连善意的安慰都听不进去,这可真让人感到悲哀。”随着这句话飘入人们耳中,卢卡斯突然阴沉着脸出现在了牢房门前。
第三百六十一章冤家路窄(4)()
卢卡斯的出现使约翰暂时停止了对罗森巴赫的咒骂,他紧张的看着卢卡斯,生怕这个魔鬼又变出什么花样来折磨自己。
一名看守打开了牢门,卢卡斯迈着不紧不慢的步伐走进牢房,用极具讽刺的口吻对约翰说:“黑鬼,我猜你现在一定很想回到自己的家乡对吗?德克萨斯可是个好地方,那里有很多美丽的姑娘,她们热情奔放,从来不在人们面前吝啬自己的笑容,而男人们整日里都吸着雪茄,骑着骏马,过着像牛仔一样的生活,可是这些事情从今以后只能存在于你的记忆里,因为你再也不可能离开这里,如果我是你的话,我就会接受罗森巴赫上尉的意见,否则你将会失去一切,当然,该怎么做完全取决于你自己,但是我一直怀疑像你这样的低等生物是否有足够的脑细胞来考虑这件事情。”
约翰的眼神中充满了来自内心深处的愤怒,他死死盯着卢卡斯,仿佛一座火山已经到了喷发的临界点,而弗兰克看起来也和他一模一样。
“怎么,你们还打算和我干上一架吗?”卢卡斯看出了两个人的心事,他又进一步发起了挑衅,“这里的空间太小了,不如我们到外面真刀真枪的干上一仗,看看究竟谁能笑到最后。”
弗兰克攥紧双拳,恨不得立刻砸烂卢卡斯那张丑陋的脸庞。但是罗森巴赫突然抢在他前面对卢卡斯喊道:“请您出去!我们这里不需要任何虚伪的说教!”
“您这是什么意思?”卢卡斯脸色一变,“上尉,您别忘了我们可是站在同一条战线上的人”
“我不想说废话,但是如果您还是赖着不走,那我只有把您赶出去!”罗森巴赫的话里充满了火药味,这一点令卢卡斯始料不及,他恼火的看了罗森巴赫半天,直到确认对方不是在和他开玩笑,这才不得不转身悻悻离去,临走时还被牢房的门槛绊了一下,差点摔了个跟头。但是倒霉的事情并未就此结束,当他走到隔壁的牢房门前时,却突然被从里面伸出的一只手死死抓住了脚踝!
卢卡斯起初被吓了一跳,但是他很快就恼羞成怒的将这只手踢开,“滚开!你这头肮脏的猪猡!”
“求求您,长官,给我口水喝吧”一个面容憔悴的囚犯对他苦苦的哀求道。
“你想喝水?”卢卡斯这时总算是找到了发泄的对象,“狗娘养的俄国佬!你算什么东西,没把你立即拉出去枪毙就算不错了,你还敢跟我要水喝,赶快给我滚进去,不然我就打断你的狗腿!”
“求您了,长官,我已经三天没有喝过一滴水了,您只要给我一杯水就行,求求您”也许是求生的本能驱使,这个囚犯居然没有被卢卡斯的威胁吓跑。这下可把卢卡斯气得够呛,他立刻咆哮着让看守们打开牢房的门,冲进去抡起皮鞭把这个囚犯暴打了一顿。
“妈的,我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要水喝!”卢卡斯骂骂咧咧的走到一旁,只剩下那个浑身是血的囚犯躺在冰冷的地板上,除了胸口还有些微微起伏,几乎和一具尸体没什么两样。
“您在干什么!”一声严厉的质问突然从卢卡斯身后传来,他转身一看,发现罗森巴赫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来到了自己身后。
“教训一个不听话的囚犯,难道这也和您有关系吗?”卢卡斯没好气的顶了他一句。
“当然有!幸好您刚才离开的时候忘了锁门,不然我永远都没有机会看到这里的人都过着一种怎样的生活!”罗森巴赫夺下卢卡斯手中的皮鞭,狠狠地摔在地上,“去给这个人拿点水和吃的来,快去!”
卢卡斯瞪了罗森巴赫半天,还是没敢发火,只好让手下的看守们去外面取来了水和食物。罗森巴赫弯下腰将奄奄一息的囚犯扶起来,把水杯递到他干裂的嘴唇边。囚犯贪婪的抱着水杯一口气喝了个底朝天,接着又抢过罗森巴赫手中的食物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真是个可怜的人。”趁着囚犯吃饭的功夫,罗森巴赫开始细细的观察起他的外貌,这个人的脸上呈现出一种只有长期遭受虐待后才会出现的蜡黄色,黯淡的眼神显示出目前这种悲惨的遭遇已经将他折磨的失去了对生活的信心,他的头发和胡子已经连到了一起,身上的衣服也烂成了一块块布条,裸露在外的肌肤上到处都是黑紫的伤痕。
“您叫什么名字?”当囚犯把最后一口食物吞进肚中时,罗森巴赫终于有了一个提问的机会。
“格里高利伊万诺维奇阿金霍夫。”囚犯用德语报出了自己的名字。
“原来您就是刺杀布劳恩上尉的阿金霍夫!”罗森巴赫忍不住惊呼出声。
“真可惜,就差那么一点我就得手了!”尽管知道是罗森巴赫让自己吃了一口饱饭,但是阿金霍夫的脸上不但没有任何感激的表情,反而还充满了警惕。
罗森巴赫并未受到这种敌视情绪的影响,他笑了笑,“别紧张,您完全可以用俄语和我交流。”
“我看不用了,”阿金霍夫冷冷的说:“我已经习惯了用野兽的语言和你们进行交流。”
阿金霍夫的回答令罗森巴赫感到很尴尬,他想了一下,又继续说:“我现在和您一样,也是一名等待被处决的囚犯,如果您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地方,请尽管说,也许我还能帮您做点什么。”
“不用了!”阿金霍夫把罗森巴赫推到一旁,自己迈着蹒跚的步伐走到一张铺满杂草的铁床上躺下,只把一个伤痕累累的背影留给了罗森巴赫。
“上尉,您瞧见了吧,对这种人就得用皮鞭和饥饿来惩罚他们,一旦让他们吃饱了饭,他们就会想着该用什么样的方式打烂我们的脑袋,所以您下次打算扮演一位慈善家的时候,最后记住我的这句话。”卢卡斯在一旁幸灾乐祸的说道。
“从今天起,不许您再折磨他,而且还要让他吃饱饭,否则我一定会让您付出代价。”罗森巴赫丢下这句话就转身离去。卢卡斯虽然很不高兴,但是却不愿意就此得罪罗森巴赫,只好让手下人遵命行事。
回到了自己的牢房内,罗森巴赫突然感到最近一直饱受压抑的心情好了许多,虽然他并不知道上帝是否会允许他在这个世界上继续活下去,但是和当初把契尔斯卡娅从豪勒河里救上来时一样,他为自己正在保护一个生命不受伤害而自豪。
弗兰克这时已经恢复了平静,他看着嘴边挂着一丝微笑的罗森巴赫,不由自主的问道:“你为什么要去保护一个俄国人,难道你忘了他曾经是你们不共戴天的仇人吗?”
“我是一个军人,我只知道如果不能给予自己英勇作战的对手必要的尊重,那么我的名誉就会受到损害,所以我不会因为在战场上无法赢得胜利,就把这种失落转化成对战俘们变本加厉的虐待,这不是好汉的行径,同样的道理,如果一个民族只会用皮鞭来证明自己的强大,那么到头来它还是避免不了失败的命运。”
“上尉,尽管我们认识的时间并不长,但是我不得不说,如果你们那边像你这样的人再多一些,也许德国就不会跟着希特勒走上一条错误的道路。”
“不,你错了,其实我们的国家里有很多人都怀着和我一样的想法,但是这并不能阻止战争的爆发,虽然我们并不认为元首的某些做法是正确的,但是我们热爱自己的国家胜过热爱自己的生命,我们绝不希望也不允许它受到任何伤害,为了这个神圣的目的,我们必须用流血和牺牲来保卫它,哪怕是付出惨重的代价也在所不惜!”
“你是想告诉我,你只是为了自己的国家在战斗对吗?”弗兰克问道。
“是的。”罗森巴赫给出了肯定的答案,“作为一名军人,在国家的生存受到威胁时,我首先应该做的事情是拿起武器保卫它,而不是去争论发动一场战争的必要性。”
“上尉,我不否认你是个好人,但是你不觉得自己的言行很愚蠢吗?”弗兰克激动的说:“我认为希特勒就是看准了你们盲目的爱国心,所以才有恃无恐的发动战争,要是把你换做我,我一定不会跟着他走向战场!”
“你不是德国人,所以不能理解我们的感受。”罗森巴赫摇了摇头,接着躺到了床上,“很抱歉,我现在感到很疲倦,所以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一场争论就这样结束了,弗兰克和约翰坐在墙角的一张床铺上,他们望着头顶上黑黢黢的房顶,听着耳边传来罗森巴赫均匀的鼾声,心里都透着一股说不出的烦躁。
“上尉,您说拜德将军还会回来救我们吗?”约翰憋了半天,还是忍不住把这个问题抛了出来,尽管他也知道弗兰克不可能给他一个完美的答案。
“我不知道,但是我相信他从来不会抛弃自己的部下。”弗兰克给了约翰一个安慰性的答案。
“如果真是这样就好了,”约翰难过的说,“我母亲一直在盼着我回去,她希望我可以早点建立一个家庭,本来我已经答应她这次行动一结束,我就立刻申请退役,可是谁也没想到”
约翰的话到此戛然而止,因为泪水已经模糊了他的视线,弗兰克什么都没有说,因为他知道即使再多的语言也无法安慰一颗受伤的心
第三百六十二章身陷囹圄()
1947年4月14日,美国境内某处海军基地,小雨。
海军上将理查德拜德站在一艘驱逐舰的甲板上,数百名水兵们换上崭新的军服,在他身后沿着甲板整齐的排成一列。带着咸味的海风拂过他们年轻的脸庞,在每个人的心里都卷起一阵思念的浪潮。“跳高行动”结束了,他们庆幸自己终于可以回到亲人的身边过上自由舒适的生活,而再也不用回到那片冰天雪地的死亡大陆。
拜德凝视着前方的港湾,心中颇为不平静,他深知此次行动虽然没有取得成功,但是却揭开了一座神秘城市的面纱,如果自己不能让华盛顿的长官们相信整支舰队在南极遭遇的一切,那么总有一天,更大的灾难就将降临到热爱和平的人们身上。
今天的天气不太好,太阳被厚厚的云层遮挡,天空上还飘起了小雨,但是却依然无法阻挡水兵家属们的热情,很多女人一大早就带着孩子赶到港口,她们站在码头上不停地向远方的舰队招手,期盼着早点和家人相聚。
普雷斯特这时走到了拜德身边,他望着港口里那些翘首期盼的人们感慨的说:“将军,我们终于回家了。”
“是啊,无论我们在海上如何漂泊,唯有陆地才是我们永远的家园。”拜德低声叹了一口气,“不知道这次华盛顿方面能不能相信我们的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