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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过了好长时间之后,叶戈廖夫终于收起餐刀,他盯着艾伯特的眼睛愤愤不平的说道:“算你走运,今天是圣诞节,我不想坏了大家的心情,但是你必须回答弗朗索瓦的问题,不然的话,我就是拼上一死,也不会让你活着走出这扇门!”
艾伯特揉着自己的脖子,坚定而又自信的说道:“我一定能活着走出这扇门,而且还是在你的陪同下!”他缓步走到餐厅中央一小块空地上,面对着充满质疑目光的囚犯们平静的说道:“先生们,和你们一样,我其实和齐楚雄认识的时间并不长,说老实话,关于他的一切我也只是听说而已,从来没有见过,但是我相信他不会欺骗我,这倒不是说我的大脑和别人有什么不同,而是因为我能够感觉到他内心深处的忧伤和愤怒,这不是轻而易举就能够伪装出来的东西,一个人如果曾经受到过伤害,那他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让自己表现的就像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一样,在潜艇上、在码头边、在餐厅的门口,他一次又一次的向德国人发起挑战,对他的这种行为我起初并不赞同,因为这会让他置身于非常危险的境地,可他告诉我,他必须要为自己不幸的遭遇复仇,哪怕是付出生命的代价也在所不惜!面对这样一个勇敢的人,我真的是无话可说,但是当看到你们用猜疑和暴力来对待他的时候,我的心中顿时充满愤怒!”
叶戈廖夫突然插了一句,“这算是你的答案吗?为什么我听起来就像是一篇辩护词!”
“你说的一点都没错,我的确是在为他辩护,可我这样做是有原因的!”艾伯特的语气开始变得有些激动,“叶戈廖夫中校,我想请问你两个问题,是什么让我们走到了一起?而我们现在最需要的又是什么?”
叶戈廖夫凝神静思,最终还是无奈的回答道:“对不起,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你的问题。”
“既然如此,那就让我来告诉你答案吧!”艾伯特攥紧双拳,高声说道:“是这场该死的战争改变了我们的命运!它让我们从不同的世界里走到一起,而我们现在最需要的不是争吵和猜疑,而是团结!”
“团结!”叶戈廖夫小声念着这个单词,眼中的愤怒开始渐渐消褪。
“对!就是团结!”艾伯特把寻求和解的目光牢牢锁定在叶戈廖夫身上,继续着自己的发言:“中校先生,说到团结,这里恐怕没有人比我们更有体会,当年我们的张伯伦首相为了把纳粹的屠刀引向东方,不惜把一个又一个欧洲小国送到希特勒的餐桌上,试图以此换来大英帝国的安全;而你们的斯大林同志同样为了避免把战火燃烧到自己脚下,选择与德国人签订一纸毫无信誉可言的保证,可到头来我们两个国家都得到了什么?美丽的英伦三岛在纳粹空军的轰炸之下变得面目全非,而宽广富饶的苏联大地也被纳粹铁蹄蹂躏的体无完肤,这一切难道还不能让我们警醒吗!如果我们两国的政府和领导人从一开始就互相团结,全力对抗独裁者统治下的纳粹德国,那么何至于会让那么多的无辜生命惨遭涂炭!想想看吧,谁才是我们的敌人,是那些杀人不眨眼的纳粹!而不是站在你面前的这位中国医生!你们不去质问德国人是否对他干了见不得人的勾当,反而把一位勇敢的同伴视为敌人,恨不得立刻除去他,这是正常人该做的事情吗?如果你们真的这样做了,那这种野蛮的行为和纳粹有什么两样!所以我希望大家都冷静一点,给我的朋友一个机会,让他告诉我们他为什么要劝说我们与德国人合作,这很可能将关系到我们未来的命运!先生们,就让他把话说完吧,求你们了!”
“休斯!”齐楚雄从后面扑过来紧紧抓住艾伯特的手,“我真不知道该对你说些什么好,你总是这样无私的帮助我,而我却把你的忠告当成耳旁风,还无礼的冲你大喊大叫,我真是一个愚蠢的人,我”他实在是说不下去了,只能任凭悔恨的泪水流淌在脸庞上。
“我说你不能每次一激动就掉眼泪吧,这可不像是一个男人该做的事情,要是你再这样的话,我真得给你找条裙子穿上。”艾伯特为了让齐楚雄放松心情,故意和他开起了玩笑。
“去你的吧!”齐楚雄一下子被逗笑了,他随即松开抓住艾伯特的手,难为情的说道:“别再拿我开心啦,我是真的想跟你说声对不起。”
“你用不着向我道歉,”艾伯特轻轻拍着他的肩膀,“齐,听我说,朋友之间就应该互相帮助,如果只是因为一点小矛盾就分道扬镳的话,那还算是什么朋友,来吧,快告诉大家,刚才你出去之后遇上了什么事情。”
“好吧!”齐楚雄用力的点了点头,他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开始把山上那悲惨的一幕娓娓道来
第三十五章艰难时刻(下)()
“先生们,这就是我为什么要劝说你们与德国人合作的真正原因,尽管我非常不愿意这样做,但是为了那些可怜的孩子们,我不得不请求你们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我知道对你们来说要做出这样的抉择非常艰难,但是眼下我们已经别无选择,所以我再一次恳求你们,接受这个条件吧。”
餐厅里此刻死一般的寂静,没有人对齐楚雄的话做出反应。南极洲?雅利安城?一个隐藏在冰雪大陆之下的地下世界?当这些往往只能在科幻中出现的字眼转换成现实的时候,大多数人对此还是充满疑惑。可是当他们目睹齐楚雄在叙述这一切时所使用的那种沉痛的语气以及他眼中那抑制不住的悲愤时,一种前所未有的震撼却让他们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的存在,每个人心里都在想着同一个问题:“我们该怎么办?”
“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吗?你确信你没有听错吗?”叶戈廖夫打破死寂,不停追问着齐楚雄。
“康斯坦丁,我没有必要欺骗你,因为我相信要不了多长时间,你就能亲眼目睹那悲惨的场景。”
“这帮万恶的法西斯,他们就不害怕这样做会遭报应吗!”叶戈廖夫狠狠地把拳头砸在餐桌上,稍许之后,他捂着脑袋瘫坐在餐桌旁,“老天爷啊,我上辈子究竟犯了什么罪,您要这样惩罚我,难道还嫌我受的苦不够吗!”
一个囚犯突然激动的大声喊道:“不能答应他们的条件,这是在犯罪!”他的话立刻得到了许多人的响应,“对,同意他们的条件就等于是帮助魔鬼,我决不会做这样伤天害理的事情!”
“杀了我好啦,这样也好过昧着良心的活着!”
但是并不是所有人都赞同他们的观点,有些人就提出了不同的意见!
“我们可以去死,但是那些孩子怎么办!难道就这样坐视他们成为德国人的陪葬品吗?”
“同意他们的条件其实也没什么,这样做不但可以让那些孩子们活下来,说不定我们还能因此找到逃离这里的途径。”
但是,这两种不同的观点之间很快就发生激烈的碰撞!
“你们这群胆小鬼,别用这种方式为自己的懦弱找理由,我是绝对不可能为德国人工作的!”
“你以为你这样做就是正确的选择吗?真是个愚蠢的家伙!”
“你说什么?有本事就再重复一遍,小心我打断你的鼻梁!”
“你少吓唬我,我这双手虽然从来没和人打过架,但是它也从不害怕任何威胁!”
“别吵了!都安静一点!”艾伯特用力的拍打着餐桌,把大家的注意力都吸引到他这一侧,“争吵要是能解决问题的话,那战争早就结束了!”他生气的看着一群面红耳赤的囚犯们,“我刚刚说过现在最需要的是团结,可是你们有谁把这句话真正听进去!别忘了我们现在的身份是德国人的阶下囚,如果不能团结一致的话,那么等待我们的必将是更为凄惨的命运,有什么事情完全可以坐在一起商量,干嘛非要把拳头砸在同伴的脸上,这是有教养的人该做的事情吗!”
刚刚还差点大打出手的囚犯们此时都羞愧的低下头,没有人再试图用拳头来证明自己的观点,他们默默的坐到餐桌旁,开始认真思考接下来到底该怎么办。
艾伯特环顾四周,发现现场的气氛已经得到缓和,他松了一口气,接着诚恳的说道:“我知道你们每个人都对纳粹有着刻骨铭心的仇恨,让你们接受他们的摆布的确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可是我想对你们说,答应德国人的要求并不等于把灵魂出卖给魔鬼,与之相反,我们是在拯救那些比我们还要不幸的人们,小路易斯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就因为受伤之后丧失劳动能力,德国人就打算把他像垃圾一样处理掉,但是幸运的是,他遇到了一位勇敢的医生,可是先生们,我不知道你们想过没有,还有多少像小路易斯这样的孩子没有获得命运的垂青,他们的生命之路被永远定格在这黑暗的世界里,难道我们还能允许这种悲剧继续上演吗!所以我要说,就让我们怀着一颗坚强的心,接受命运的考验吧!当然,这会使我们每个人都感到非常痛苦,但是我相信这种痛苦只是暂时的,总有一天,上帝一定会在我们虔诚的祈祷下把光明降临到这里,到那时,我们必将砸碎邪恶的枷锁,和成千上万不幸的人们一起重获自由!先生们!伙伴们!相信我所说的话吧!就让我们团结起来,勇敢的去面对苦难的人生吧!”
“说得好!”叶戈廖夫的痛苦此时一扫而光,他激动的走到艾伯特面前,紧紧握住他的手,“从现在起,我们就是朋友啦!”他紧接着向身后大声喊道:“来吧伙计们,伸出你们的手,让我们为那群可怜的孩子们做点事情吧!”
在艾伯特和叶戈廖夫的召唤之下,越来越多的人把手伸向他们,当齐楚雄也加入到他们的行列中时,一个坚不可摧的堡垒就此出现,不过
“弗朗索瓦!”叶戈廖夫皱起眉头看着站在一旁发愣的克劳德,他对这个法国人的表现非常不满意,“你还愣在那里干什么?难道你不想加入我们吗?”
“哦我我马上就来。”克劳德慌忙走到餐桌旁,可他的手刚刚伸出来,霍夫曼就领着布劳恩走进餐厅!
“看样子你们已经达成了某种共识,”霍夫曼望着囚犯们一双双怒目圆睁的眼睛,他不但没有一点愧疚感,反而还心安理得道:“你们是不是已经同意了我的要求?”
叶戈廖夫一看见霍夫曼那张伪善的笑脸,气就不打一处来,“德国佬!你听我清楚,我们之所以同意你的要求,并不是因为我们害怕你,而是为了给那些苦命的孩子们一个生存下去的机会,但是如果你胆敢不兑现自己承诺的话,那么休怪我们对你不客气!”
“中校先生,您用不着这样激动,”霍夫曼丝毫没有把叶戈廖夫的警告当成一回事,:“我历来只重视事情的结果,只要你们全力以赴的为我们工作,我自然会兑现承诺。”
艾伯特往前迈了一步,向霍夫曼追问道:“少校先生,那么接下来您想让我们做些什么?”
“上尉先生,别那么着急,工作的机会有的是,你们现在最需要的是休息,布劳恩上尉将把你们领到一个新的宿营地安顿下来,在那里你们将开始一段新的生活。”
“那我们现在可以走了吗?”
“当然可以。”霍夫曼转而对齐楚雄说:“亲爱的齐,您的工作做得非常出色,这将为我们今后的合作打下一个良好的基础。”
齐楚雄的眉头微微一跳,他对霍夫曼这番假惺惺的言辞感到非常厌恶,不由自主的把头扭向一边。
“伙计们,我们赶快走吧,这里的空气实在是糟透啦!”叶戈廖夫搂住齐楚雄和艾伯特的肩膀大步走出餐厅,周围的囚犯们在对这句讽刺报以略显酸楚的一笑后,也三三两两迈着沉重的步伐,跟在他们后面离开了餐厅。不一会的功夫,偌大的餐厅里就只剩下了霍夫曼和布劳恩两个人。
“奥托,你瞧,”霍夫曼用手指向那一群步履蹒跚的囚犯,“这是一个多么美好的圣诞节啊!”
第三十六章感恩的礼物()
两天以后,在雅利安城一处被铁丝网紧紧包围的营房内,囚犯们围坐在一排低矮房舍前的空地上漫无边际的聊着天,“地心之光”在他们脸上撒上一层忧郁的色彩,和地上世界那昼夜分明的情况不同,他们头顶上的这个巨型照明系统似乎从来没有关闭的意思,它总是睁大眼睛,用邪恶的目光盯着这座城市里的每一个人。
也许周围的一切对于这群刚到不久的囚犯们来说依旧充满神秘,可是却没人愿意去四处打听,这和他们刚登上地下码头时的心情完全一样——只要是德国人的地盘,横竖都是地狱,所以根本没必要去问那么多。
齐楚雄并没有选择和大家待在一起,而是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两张破旧的铁床,两把快要散架的椅子再加上一张锈迹斑斑的铁皮桌,这就是他眼下的全部家当。尽管房间里的陈设十分简陋,可他的心情还算不错,毕竟艾伯特和他住在一起,只要有这个英国人在身边,他就觉得心里很踏实。
“齐!快开门,你看看是谁来了!”艾伯特的声音突然响起在门外。
齐楚雄急忙从椅子上站起身来,他把门刚一打开,一张他牵挂已久的面孔就冲了进来。
“路易斯!”他惊喜的把这孩子抱到怀里,“上帝啊,能够见到你真是太好了,我还一直在担心那帮德国人不会放过你呢。”
路易斯腼腆的一笑,接着天真的问道:“先生,您可以把那些针借我用一下吗?”
齐楚雄笑着说:“当然可以,不过你要先告诉我,你准备用它来干什么?”
“那天我回家之后,很多人问我是怎么站起来的,我就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他们,大家听后都觉得这不可能,他们认为我和爸爸一定是被吓糊涂了,可是我从来不会骗人,所以我就想,等到下次见到您的时候,我一定要把这些针带回去让他们看看,好让他们知道我不是在胡说八道。”
“哈哈!小伙子,你回去告诉他们,如果有机会,我一定会带着那些针去看他们的,到时候你可要为我带路哦。”
“真的!”小路易斯兴奋的抱着齐楚雄的脸使劲亲了起来,屋子里顿时回荡起两个人欢乐的笑声。
“你在干什么呢?路易斯,赶快下来,你还没有向医生道谢呢!”小路易斯的父亲手里拿着一件大衣走进房间,他先是把儿子拉到自己身边,然后毕恭毕敬的把手中的大衣递到齐楚雄面前,“尊敬的齐医生,您救了我儿子的命,本来我应该好好的感谢您,可是我实在拿不出什么值钱的东西,只好用一些碎布料为您缝制了一件大衣,虽然不是很好看,可穿在身上绝对暖和,请您别嫌弃,收下它吧!”
齐楚雄急忙推辞道:“老先生,您千万不要这么说,我只不过是尽了一个医生应尽的义务,这根本算不了什么,所以我不能要您的东西。”
一听到齐楚雄不愿意接受自己的礼物,老人顿时急得掉下了眼泪,“尊敬的齐医生,我知道这件衣服是破了一点,可这是我和路易斯一针一线亲手缝制出来的,请您务必要收下,不然的话,我心里实在是过意不去,”他伸手抹了一把眼泪,颤悠悠的接着说道:“那天您被抓走之后,我真的是吓坏了,要知道那帮坏蛋从来不会放过和他们对着干的人,一想到您是为了救我儿子才遭此不幸,我简直恨不得抽自己几个耳光,后来听人们说您已经平安无事的归来,我激动的一晚上没睡好觉,心里一直想着要如何报答您的恩情,可我能拿的出手只有这件衣服,要是您不收下的话,我我真的不知道该用什么方式来感谢您。”
齐楚雄心里虽然非常感动,可他还是不愿意收下这份礼物:“您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这件大衣我真的不能收,您还是把它送给那些需要它的人吧。”
“这这怎么能行呢!”老人这下彻底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把求助的眼神投向艾伯特,希望能够得到他的帮助。
“你就收下这份礼物吧,好歹也是这位老先生的一份心意,难道你还打算让他跪下来求你吗!”艾伯特从老人手中接过大衣,塞到齐楚雄的手里。
眼见无法推辞,齐楚雄只好把大衣穿在身上。不过,他很快就发现这件衣服表面上看起来有些破旧,可实际穿起来却非常舒服,而且最让他感到惊讶的是这虽然是一件由碎布料缝制而成的大衣,但是却看不出有任何拼接的痕迹,这可不是一般裁缝能做到的。
“怎么样?您觉得还行吗?”老人站在一旁不安的问道。
齐楚雄眉飞色舞的回答道:“您的手艺真是没说的,这恐怕是我这辈子穿过的最好的衣服,瞧瞧这做工,我敢说就连那些专做上等礼服的裁缝们也要自愧不如。”
老人眼中立刻露出一丝喜悦,“您能够这样认为我真是太高兴了,只可惜眼下没有好的布料,不然的话我一定能够为您裁制出一套上等的礼服。”
“您用不着客气。”齐楚雄满意的用手拍打着大衣,他接着试探性的问道:“老先生,要是我没搞错的话,您应该是科隆一带的人吧?”
老人闻言一愣,“您是怎么知道的?”
齐楚雄发现自己的猜测得到证实,他高兴的回答道:“我曾经在德国生活过很多年,所以对您的这种口音并不陌生,对了,您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这还不都因为我是犹太人!”老人黯然低头,有些难堪的说:“还有一件事情我要告诉您,那就是别再称呼我为老先生了,我今年其实才三十五岁!”
“什么!我没有听错吧,您的年龄居然和我一样大!”艾伯特吃惊的说道。
“这不可能!”齐楚雄望着眼前这张皱纹密布的面孔,他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这是一个仅比自己大七岁的男人。
“我的名字叫做列维爱伯斯塔克,祖上是奥地利人,一战后移民到德国,我凭着祖传的裁缝手艺在科隆开了一家服装店,专门给当地的有钱人制作礼服,虽然工作很辛苦,但是日子倒也过得安稳,可自从希特勒上台之后,一切都发生了变化!”回忆起当年的情形,爱伯斯塔克不禁有些痛苦,“由于我是犹太人,所以处处受人歧视,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