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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拉住齐楚雄的手再三表示感谢,并且盛情邀请齐楚雄三人和自己一道共进晚餐。
晚餐的气氛友好而又热烈,齐楚雄借此了解到施塔芬原先是德国海军的一名驱逐舰舰长,后来官至德军舰队司令,他也是最后一批撤退成员之一,由于作战经验丰富,所以被委任为海军司令官,不过由于他并不喜欢雅利安城里的气氛,所以就把自己的住所安排到了远离雅利安城的这座小镇上,也好在每日繁忙的工作后落个清静。
晚餐结束后,齐楚雄告诉施塔芬,他的身体要想完全康复,还要经过一个长期的治疗过程,施塔芬当即表示要亲自向施特莱纳汇报此事,请求让齐楚雄定期到家里来为自己做治疗。
返回艾德斯瓦尔宫的路途依然十分无聊,罗森巴赫照旧板着脸,一句话也不说,受到他的影响,齐楚雄和路德维希也一言不发,他们心中无不盼望着早点结束这段令人窒息的旅途。
但是老天爷总是喜欢和人开玩笑,轿车在驶到距离艾德斯瓦尔宫还有一半路途的时候抛锚了,罗森巴赫与路德维希折腾了半天也没能让轿车再次发动起来,经过短暂的商议后,罗森巴赫决定让路德维希单独返回雅利安城去求援,而他和齐楚雄一道留下来等候。
此时已经临近午夜,车外的空气非常寒冷,为了取暖,齐楚雄不得不和罗森巴赫一起挤在轿车的后座上,由于不知道该和罗森巴赫说点什么,一时之间,车厢里的气氛变得异常尴尬。
憋了好半天之后,齐楚雄还是忍不住打破了寂静,“上尉,不如我们随便聊上几句吧,不然的话,这个夜晚一定会很无聊的。”
“您想和我聊什么?”罗森巴赫的语气很冷淡。
“我们就聊点您到统帅阁下身边工作之后的感受吧,”齐楚雄笑着说:“您说说看,您对他有什么看法吗?”
“对不起,我从来不在背后议论统帅阁下的为人。”罗森巴赫回答道。
齐楚雄一上来就碰了软钉子,他挠着头想了半天,道:“那我们换个话题吧,说说您的经历吧,我对此很感兴趣。”
“很抱歉,我对此无可奉告。”罗森巴赫把头扭向一边,这种失礼的行径让齐楚雄很是生气,可是他也没有办法改变这一切,在一阵长时间的沉默之后,他推开车门,开始围着汽车踱起了步;寒风在他耳边卷起一阵呼啸的哨声,而公路两侧的路灯也抵挡不住黑暗的侵蚀,只能以微弱的光芒来证明自己的存在。
孤独、无助、悲伤、思念此刻齐齐涌上齐楚雄的心头,他仰望头顶那片黑色的天空,心中长叹道:“上帝啊,也不知道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第二百零一章红颜薄命(上)()
“上帝啊,这种生活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弗莱舍尔歪躺在雅利安城军需仓库里一张脏兮兮的行军床上,嘴里叼着半截已经熄灭的烟卷,愁眉苦脸的望着天花板上一盏昏暗的电灯,一堆空酒瓶七零八落的倒在床边,整间屋子里弥漫着一股发霉的味道,对于曾经拥有显赫地位的他来说,如今这种生活几乎可以用悲惨来形容。
俗话说得好,“大树底下好乘凉。”如今弗莱舍尔离开了施特莱纳这棵大树,一连串的麻烦也就接踵而至,虽然施特莱纳为了安慰他,特意将他晋升为党卫军少校,但是这种刻意的嘉奖却未能挡住一些早就对他心怀不满之人的攻击。党卫军检察官们的办公室里每天都能接到举报他贪赃枉法,变相搜刮财产的信件,在这些人看来,只要他离开了艾德斯瓦尔宫,就相当于走出了一座防御坚固的工事,接下来他们就可以毫无忌惮的把早已埋藏多年的愤怒全部发泄出来。
这样一来,弗莱舍尔的日子就大大的不好过了,他每天都要穷于应付检察官们的询问,但这还并不是最让他心烦意乱的事情,自从被贬出艾德斯瓦尔宫之后,以往那些总是围在他身边大献殷勤之人闪电般的和他划清了界限,他家门前再也见不到络绎不绝的送礼人群,现在就连老鼠都不愿意光顾他那栋豪华但是却充满阴冷气息的公寓。玛格达忍受不了寂寞,干脆搬出了公寓,整日里和一些年轻的军官们打情骂俏,根本不把自己的丈夫放在眼里。
弗莱舍尔对此事非常气愤,他也曾当面质问过玛格达,但是最后的结果却令他深感耻辱,一个已经失去权势和地位的男人是不可能让一个爱慕虚荣的女人继续留在自己身边的,这一点玛格达倒是对他说得很清楚。
“妈的,你这个臭婊子!等到我再度崛起的那一天,我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你踢出家门!”弗莱舍尔翻身下床,将嘴中的半截烟头狠狠踩在脚下,他盯着乱糟糟的屋子,嘴里自言自语道:“也许我应该找个地方快活一下。”
拿定主意之后,弗莱舍尔推开房门,驾驶着一辆破烂不堪的吉普车离开了军需仓库,看门的卫兵懒得搭理他,连象征性的敬礼都免了,在他们看来,弗莱舍尔被送进监狱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深夜的雅利安城街头人烟稀少,只有巡逻的宪兵们还在牵着狼狗四处转悠,当弗莱舍尔驾驶着吉普车风驰电掣般从他们身边掠过时,宪兵们纷纷对他露出嘲讽的眼神,而狼狗则不怀好意的大声咆哮。
吉普车来到里宾特洛甫大街27号门前,弗莱舍尔跳下车,冲到门前按响门铃,不大一会的功夫,莱曼就揉着惺忪的睡眼打开了房门,当他看清是谁按响门铃的时候,顿时露出了一缕奸诈的笑容:“哦,亲爱的弗莱舍尔少校,什么风把您吹到我这里来了,我可有好一阵子没有见过您了。”
“别提了,我最近简直倒霉透顶,”弗莱舍尔耷拉着脑袋走进莱曼家的客厅,一屁股瘫坐在沙发上气呼呼道:“那些该死的懦夫们整天都在背地里攻击我,他们恨不得立刻把我送上军事法庭才甘心,等着瞧吧,早晚有一天我会让他们付出代价的!”
“是啊,这些人的做法实在令人气愤。”莱曼一边说,一边转身为弗莱舍尔砌了一杯香浓的咖啡递到他面前,“喝点咖啡提提神吧,如果您愿意的话,我倒是可以陪您聊聊天,排解一下郁闷的心情。”
“还是您心里想着我,”弗莱舍尔感激的接过咖啡呷了一口后,就迫不及待的问道:“对了,契尔斯卡娅最近还好吗?我这些日子里一直不敢到您这里来,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莱曼眼中迅速闪过一缕寒光,他一直在等待今天这个时刻的到来。自从罗森巴赫接替弗莱舍尔的职务之后,罗蒙已经不止一次督促他赶快把契尔斯卡娅处理掉,以避免因此事受到牵连。
虽然罗蒙催得很紧,但是狡猾的莱曼却通过各种途径探听出施特莱纳免去弗莱舍尔职务的真正原因是因为受到了来自霍夫曼的压力,而并非对弗莱舍尔心怀不满,如果自己现在不打招呼就动手杀了契尔斯卡娅,那么万一将来弗莱舍尔重新得势,他一定饶不了自己,但是如果现在不把契尔斯卡娅除去,自己又难以向罗蒙交待。
思前想后,莱曼最终决定暂时不对契尔斯卡娅下毒手,他已经盘算好要把这件棘手的事情推给弗莱舍尔自行解决,这样一来,自己既可以向罗蒙交差,又不至于得罪弗莱舍尔,堪称两全其美之策。如今弗莱舍尔一进门就对他提起契尔斯卡娅,这么好的机会他当然不会错过,于是他立刻故作犹豫道:“她最近还好,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弗莱舍尔顿时紧张起来,“难道她生病了吗?”
“不,她没有生病。”
“那她到底出了什么事请,请您快点告诉我!”
“别着急,我的老朋友,事情是这样的,最近有几位检察官到布吕克瑙集中营里打听有关契尔斯卡娅的事情,据说是有人向他们举报说契尔斯卡娅没有死,而是被人藏了起来,您也知道,这样的事情可非同小可,听说就连霍夫曼总理都被惊动了。”
弗莱舍尔听后不禁倒抽一口凉气,他深知此事非同小可,万一被霍夫曼知道他和莱曼擅自从集中营里释放囚犯的话,那可就麻烦大了,这可是私通敌方的罪名,是要被枪毙的!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他带着颤音问道:“我最近的麻烦实在是太多了,再也经不起这样的折磨了。”
“这件事情的确很麻烦,”莱曼装出一副忧虑的模样道:“按照规定,集中营里的囚犯被执行死刑后,应该由负责行刑的军官在死亡证明上签字,但是当初我们在伪造契尔斯卡娅的死亡证明时,却忽略了这一点,检察官们如果就此穷追不舍的话,那我们将很难保证事情不会败露”
莱曼话没说完,弗莱舍尔就沉不住气了,他不停的搓着手,令人生厌的小眼睛里满是惶恐不安的眼神,“这可怎么办才好啊!这要是万一被人查出来契尔斯卡娅没死,而是被我们藏了起来,恐怕就连统帅阁下都不会原谅我!”
莱曼轻蔑的看着弗莱舍尔,心说你还知道害怕,当初要不是你色胆包天,又怎么会惹来今天的麻烦。
不过,鄙视归鄙视,该做的事情还得做,这一点莱曼倒是很清楚,他藏起轻蔑的目光,继续道:“您别着急,我已经想出了解决问题的办法。”
弗莱舍尔急忙追问道:“什么办法,您快说说看。”
莱曼胸有成竹道:“检察官们必须按照法律办事,而法律规定要想判决我们有罪,那他们就必须找到我们犯罪的证据,也就是说,除非他们找到契尔斯卡娅,否则他们就无法给我们定罪”
“是啊,是啊,”弗莱舍尔高兴的说:“只要我们把契尔斯卡娅继续藏在您家里,让他们找不到,那我们就能平安无事的躲过此劫。”
“您不要高兴的太早了,”莱曼冷冷道:“契尔斯卡娅在我这里也并不安全,检察官们的嗅觉是很灵敏的,他们会追着一条条蛛丝马迹寻觅过来,所以我们现在必须寻找一个更安全的地方来安置她。”
“可是,”弗莱舍尔迟疑道:“我们又能把她藏到什么地方去呢?”
莱曼假惺惺的提议道:“您的军需仓库倒是一个不错的地方,那里远离城市中心区域,又有很多空置的库房,随便找间屋子不就得了。”
“不行!”弗莱舍尔使劲摇着脑袋,“军需仓库里每天都有很多人来来往往,把契尔斯卡娅藏在那里太危险了,一定会被人发现的。”
“这可就难办了,”莱曼把手一摊,无奈的说:“如果我们不马上找地方把她藏起来,那么一旦事情败露,我们可就完蛋了!”
弗莱舍尔急得不知如何是好,他从沙发上跳起来,像一只没头苍蝇一样在客厅里转来转去,“哎呀,真是倒霉透顶,莱曼,我亲爱的老朋友,您的脑袋里不是一向装着很多主意吗,赶快想想办法吧,我们可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啊!”
莱曼静思片刻后,故作镇静道:“办法我倒是有一个,只不过要看您是否能下得了这个狠心。”
“您快说说看,是什么主意?”
“哼!”莱曼伸手做了一个向下砍的手势:“立刻杀了契尔斯卡娅,让她从这个星球上彻底消失,这样一来检察官们就找不到最有力的证据,而我们也能因此转危为安。”
“这就是您绞尽脑汁想出来的办法吗!”弗莱舍尔的眼睛顿时瞪得滚圆,“不行!我不同意!”
“我说亲爱的弗莱舍尔,您难道还不明白自己眼下的处境吗?”莱曼冷笑道:“您现在已经不再是统帅阁下的副官,而那些早就对您怀恨在心之人也把此事视为您失宠的一个重要信号,他们就像是一群闻到血腥味的豺狼,迫不及待的要将您撕成碎片,在这个时候您首先要做的事情应该是保护好自己,而不是为了一个女人断送自己的前程。”
弗莱舍尔犹豫的看着莱曼,心有不甘道:“我知道您的话很有道理,但是契尔斯卡娅和别的女人不一样,她是那样的美丽,那样的柔弱,您只要看上她一眼,心中就会充满无限的怜惜,您要我杀了她,我实在是下不了手。”
“再美丽的女人也有衰老的那一天,”莱曼说话的语速非常慢,“今天的契尔斯卡娅的确美丽,可是您能确保她的美貌一直保持下去吗?不,您不能,等到她人老珠黄的那一天,您还会说刚才的话吗?不,您不会,您只会很快就把她忘记,就当是生命中从来没有遇见过这个女人一样,要我说,女人只是男人手中的玩物,要是有那个男人为了自己的玩物而愿意丢掉性命的话,那么他一定是昏了头。”
莱曼的话击中了弗莱舍尔的要害,他本来就是一个好色成性之徒,从来只会和女人们逢场作戏,一旦他感到厌烦,就会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去,根本不会留下一丝怜悯。
“好吧!”弗莱舍尔一咬牙,狠心道:“我同意您的建议!”
第二百零二章红颜薄命(下)()
莱曼家的阁楼上没有窗户,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灰尘的味道,自从契尔斯卡娅被掠到这里之后,伴随她的就只有一张硬邦邦的铁床和永无止境的黑暗,只有在吃饭和弗莱舍尔发泄兽欲的时候,莱曼才会大发善心的点亮一盏电灯,每当那昏暗的光线投射到契尔斯卡娅憔悴的脸庞上时,她的眼中总是会露出渴望的眼神。家乡的亲人们想必一定是放下了刀枪,开始重建被战火摧毁的家园,老人们熬过了寒冬,开始盘算新的一年里都该做些什么,孩子们在明媚的春光里尽情玩耍,再也不用担心会被送进死亡的集中营,她的战友们胸前挂着闪耀的勋章,自豪的接受人民的检阅,伟大的苏维埃祖国又一次经受住严酷的考验,用铁一般的事实证明它永远不可能被邪恶征服。
在饱受蹂躏的日子里,这些想像中的画面是唯一能够支撑着契尔斯卡娅活下去的动力,她想念家乡,想念自己的亲人,她要活下去,要向不幸的命运发起挑战,她要亲手把那些法西斯野兽送上正义的审判庭,但是与魔鬼的斗争永远都充满着艰苦和血腥,此刻的她并不知道,她的命运即将迎来一场残酷的考验
“吱!”随着阁楼的小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一道刺眼的光线顿时将躺在铁床上的契尔斯卡娅从梦中惊醒,她挣扎着从床上起身,怔怔的望着门外的两个黑影,以为自己又要遭到野兽的蹂躏。
弗莱舍尔缓步走进阁楼,邪恶的眼神充满了冷酷的杀气,“契尔斯卡娅小姐,赶快走吧,您要换个住所了。”
“你们要把我带到什么地方去?”契尔斯卡娅下意识的问道。
“去了您就会知道。”弗莱舍尔从莱曼手中接过一根绳索,他的动作很麻利,转眼之间就将契尔斯卡娅的手脚捆了个结结实实,并且还在她的嘴里塞了一块破布,然后他就和莱曼两个人一起抬着契尔斯卡娅走下阁楼。
两个人刚刚抬着契尔斯卡娅走到二楼的楼梯转弯处,莱曼五岁的儿子正好出来上厕所,他看到父亲正和另外一个军官费力的抬着一个被捆绑的女人向楼下走去,顿时好奇的问道:“爸爸,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呀?”
面对儿子的询问,莱曼的表情显得很尴尬,“没没什么,爸爸只是在搬点东西”
“小孩子家不要管那么多事情!”莱曼的妻子急匆匆的从卧室里走出来,抓住儿子的手就走。
小男孩并不甘心就这样离去,他挣扎着问道:“妈妈,等一等,爸爸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
“你爸爸是在清理垃圾,咱们家的阁楼早就该打扫了!”莱曼的妻子一边说,一边朝弗莱舍尔投去轻蔑的目光。
小男孩带着困惑的心情被母亲拉进了卧室,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一个活生生的女人怎么会被看成是垃圾呢?但是他的父亲此刻却不会告诉他真正的答案,当卧室门被关上的那一刻,他和弗莱舍尔立即把契尔斯卡娅抬出了家门,扔到了汽车上。
“我们要把她扔到什么地方去?”汽车刚一发动,弗莱舍尔就迫不及待的问道。
莱曼眼珠一转,“去城外,到豪勒河的岸边,那里最适合丢弃尸体。”
汽车发出一声闷响,飞快的朝雅利安城外奔去,契尔斯卡娅虽然被堵住了嘴巴,但是她的耳朵却清清楚楚的听见弗莱舍尔和莱曼的对话,她明白自己的时间已经不多了,一滴晶莹的眼泪立刻不听话的从眼睛里流了出来,她并不惧怕死亡,只是为自己无法活着看到自由降临的那一天而难过。
由于担心遇到巡逻队,弗莱舍尔一路上把车开得飞快,原先要两个小时才能抵达的路程他只用了一个小时就开到了目的地,这是雅利安城郊外一处人迹罕至的河岸,四周一片漆黑,只有依靠车灯才能勉强看清前方的景象,豪勒河奔腾的激流带着不可阻挡的气势在一切敢于阻挡它去路的礁石面前发出狂暴的怒吼,成排的巨浪裹挟着一个个诡异的漩涡在河面上书写着一部死亡的篇章,在大自然惊人的威力面前,弗莱舍尔不由自主的竖起了军大衣的衣领,生怕自己被卷进那据说能吞噬一切生命的地下暗河中。
汽车刚一停稳,契尔斯卡娅就意识到自己即将迎来生命的最后时刻,她从后排座上挣扎着坐起身,嘴里呜呜的喊个不停。
“臭婊子,你一定是在求饶对吗?”莱曼狞笑着掏出塞在契尔斯卡娅嘴巴里的破布,“现在已经晚了,你要是老实点的话,我倒是可以让你死得痛快一点。”
“你用不着威胁我,”契尔斯卡娅平静的说,“给我松绑吧,我不想带着束缚去天堂。”
“哼,你想趁机逃跑对吗?我才不会上你的当呢!”莱曼揪着契尔斯卡娅的头发把她拖下车厢,然后从腰间的枪套里掏出手枪对准契尔斯卡娅的头部,但是他刚要开枪,弗莱舍尔却冲上来一把抓住他的手说:“等一等!也许我们该给她这个自由!”
“您昏了头吗?”莱曼刚一回过神来,立刻气呼呼的质问道:“我们现在要做的事情是马上把她处理掉,而不是在这里上演一出玩偶剧!”
“别生气,我的老朋友,”弗莱舍尔用近乎哀求的语气说:“不管怎么说,我在这个女人身上得到了不少欢乐,虽然她现在必须去死,但是我想满足她临死前的最后一个愿望,也算是能让我的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