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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真是假,我们等等自会得知。”司空湛老神自在。
“骏灵山之事如此之大,只是不知七兄会不会来?”一灯随口感叹。
司空湛不太肯定:“贫道说不准。若是以前,以他爱凑热闹的性子,肯定会眼巴巴的跑来,不过他前不久才说要突破境界,恐怕会按捺住性子。”
一灯瞅了眼司空湛。意思是还不是你刺激的,他叹道:“七兄可能不来,药师自华山一别避居桃花岛,几年来不曾出岛,此次恐怕也不会来,欧阳锋被重阳子道长破功,现在不知躲在哪里疗伤,更不会现身,东邪、西毒、南帝、北丐,只于贫僧了。”
“洪七这些年来吃喝玩乐。没少到处跑,是时候静静了,老黄呢,恐怕你有的等了,当然,你若想去桃花岛算我没说。西毒,要是死了才好,算是江湖一大喜事,唉!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江湖有难喽。”
听一灯有不胜嘘唏的意思,司空湛撇撇嘴,要他说就是矫情,人家黄药师是发誓不把九阴真经反推出来绝不出岛。那可是在骗取傻蛋周伯通的九阴真经之后。
北丐他没什么说的,至于西毒,他早盼着那家伙干脆嗝屁得了,免得出来祸害大家,可惜,他虽然是个大蝴蝶。也煽动了不小的动静,但事关西域的欧阳锋,他还没能影响得到。
司空湛和一灯说着闲话,就听得外面吵吵嚷嚷,人数不少。郝大通出来帐篷,见一刚毅的威严男子当头,领着一群人向这边而来。
“你们这是……”郝大通问询。
“是太古子郝真人。”人群中有人认得郝大通。
为首中年男子连忙抱拳道:“在下铁面判官单信,见过郝道长。”
“不敢!”郝大通还礼。
“敢问司空真人在否?”单信表情急切,他真怕司空湛,尽管不少人都知道全真教两位高人住在此处,却萧吗、、
“师叔恰巧正在。”
“在下有要事拜见司空道长。”
帐内,司空湛心里纳闷:“铁面判官,我根本就不认识,不知他找我到底所谓何事,不妨先见上一见再说。”不等郝大通回话,司空湛出言:“进来吧!”
单信面上一喜,恭敬道:“谢过真人。”
单信尽管三十有五,而立已半,在面见武林泰山北斗全真教的前辈,天下第一高手,更传闻有仙术傍身的司空真人,他还是情不自禁的变得激动,心跳微微加速。
“我虽然武功不入一流,铁面判官的绰在江湖中却也小有名气,见过不少小周天高手。不想今日一听要见司空真人,反倒紧张不已,和那些初出茅庐的江湖小辈无异,简直丢脸,若是让那些江湖同道知道,岂不遭他们耻笑。
不行,我好歹有些身份,铁面判官不是白叫的,表现的太拘束,万一让真人看轻几分,……”
单信不断的给自己打气,没什么好怕的,真人还不是一双眼睛两条腿,跟正常人一样。他是知道这个理,难免胡思乱想,深吸口气,勉强镇定下来,等跟着着郝大通进帐,他已然心平气静,恢复铁面判官的本色。
帐内,打眼一扫,陈设非常简单,确切的说应当是非常简陋,除一圈只有五人就坐的简易蒲团外,再无他物,那蒲团想是在附近村子买的。
一个年轻道士坐西面东,正对着帐篷入口,想来正是他要找的司空真人。观其年岁,果然极其年轻。相貌虽年轻,却不显半点稚气,尤其那双眼睛,沉静如幽潭,深不见底,简直不像一个年轻人该有的眼睛,端坐于此,自由一番气势由然而生。
有个中年和尚居其右侧,他不认识,此人棱角分明,神色刚毅,没有寻常和尚的慈眉善目,反而一派雍容,华贵外溢,威势如山岳,给他内心极大的压力。
眼前这和尚绝对不是凡俗,他转念一想,能和真人往来的人能是普通人吗,他心中不免自嘲一笑。
看情形,两人之前肯定在谈话。
他不由脸带歉意,对司空湛道:“打搅真人。”
“不妨事!”司空湛向单信介绍道:“贫道旁边这位是天龙寺一灯大师。”
单信瞬间动容。(。)
第一七八章 邪魔作祟()
“难怪,原来是四绝之一的南帝。¥℉,”单信心下了然,忙向一灯见礼。
“不知你来找贫道有何要事?”司空湛问。
单信恭声回道:“是关于骏灵山内的恶鬼之事,在下亲眼得见,侥幸逃脱,听闻真人会仙家法术,因此,希望真人您能不能收了那恶鬼,以免其危害世人。”当他说道恶鬼之时,忍不住打个寒战。
“那恶鬼究竟是何样?”司空湛看单信不像撒谎,没进一步确认对方说的真假,关键是他自信单信没胆子在自己面前胡说。
“恶鬼有黑雾聚成,没有下半身,非常丑恶,眸中绿油油般的鬼火,还有,它有一双尖锐的爪子。我当时距离恶鬼较远,那恶鬼飞过来时,我吓得立即逃开,然后就不知被传到哪里,又乱走了一阵,才发现已经出了骏灵山范围。”单信一边回忆,一边诉说,由于只有一个照面,他只能尽力描述。
“怎么,老弟有发现?“这时,一灯察觉司空湛神色有异。
司空湛苦笑道:“何止,贫道以前还和其他同道灭过类似的恶鬼。”
“啊?”单信忍不住惊讶。
“难道是你们全真教山门那次?”一灯眉毛一扬,蓦然想起以前司空湛跟他闲谈时说起的那件事。
“你猜的没错,正是那次。”司空湛相当无语,本来还想着上次恶鬼之事,不料还真和上次有关联,或许此次作恶的邪魔是上次那两术士的师兄弟。
单信听着一灯和司空湛的对话,心中大喜,虽然不知这当中具体点事情,但他却知道了司空湛灭过类似的恶鬼就成,既然如此。他还有何好担心的。
“除了恶鬼,你还有别的发现吗?比如附近有没有人,有没有看到一面黑色的小旗?”司空湛想确认是不是那伙人。
“没有。”单信回答的相当确定,他接着道:“算上其他几次侥幸活下来的同道所说,都没有,只看到一头恶鬼。”
司空湛有点失望:“这样啊。那算了。实不相瞒,贫道以前见过同样的恶鬼,只是这恶鬼为别人所控制,专门四处作乱害人。”
“真人是说恶鬼只是别人控制的傀儡?那岂不是……”单信不敢想象,居然有人能够摆布恶鬼,真是令人惊悚。
“嗯,那类人就是我们武者常说的术士或异士,他们跟大街上的骗子不通,都身怀异术。有的甚至极度诡异,常人防不胜防。更让人感到棘手的是,他们有一些人十分邪恶,根本没有善恶之分,残害无辜,很麻烦。”司空湛大概向单信解释一番。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单信震惊的无以复加,他发现以前算是白活了。原来在武者之外,还有另一个更加广阔的圈子。只是他未曾发现而已。不,他有发现,只不过之前只当世人的夸大传闻,从没有当过真,还是自面前的真人开始,他才逐渐相信起来。
“是邪魔作祟。”古来有正既有邪。好像江湖中的正道和邪道,单信完全能够理解。
司空湛对单信保证道:“你放心吧,既然发现有邪魔害人,贫道总要管上一管,就是骏灵山古怪异常。怕是很难尽快逮到作恶的邪魔。”
他顿了一下,转而有了主意,又道:“避免邪魔再次害人,不如这样,贫道和一灯这就召集众位江湖同道施以告诫,劝他们在邪魔授首之前,尽量不要入那骏灵山。”说完,他向一灯点点头。
“救人除魔,贫僧义不容辞。”一灯双手合十。
“好,在下这就通知下去。”单信听后,亦觉着是个好办法,眼下在这里,也唯有全真教,天下第一高手司空湛和南帝有此召力,他们说的话,比别人更让人信服。
“那就麻烦你告知其他武林同道,贫道会让师侄通知各大门派。”司空湛当即吩咐:“大通,你也去吧。”
“是,师叔。”
来了好几日,各大派住在哪里,郝大通心中有数,不仅他,别家自也知道全真教在这儿。其实,以全真教的威望,即便客栈住满,自有人愿意腾出房间,全真教不愿“以大欺小”落人口实,方谢绝。
单信外铁面判官,常常替人主持正义,正义感十足,他事关雷厉风行的人,就要告辞。
司空湛末了感叹一句:“铁面判官,望你把这封发扬光大,百年前江湖中也有一铁面判官,还是你的本家,正直无私,急公好义,每每仗义执言,为江湖同道敬仰,可惜,卷进一场武林浩劫,……”他本想说“满门尽被杀”,突觉着有点诅咒单信的意思,于是索性闭口。
那场风波,身为段誉后人,一灯同样知晓,只叹造化弄人。
听到司空湛的话,单信身子猛然一僵,闷声道:“可惜最后单家无一生还,单家庄被人烧成白地。”
司空湛和一灯满是诧异,单信居然知道。不等司空湛开口,单信又道:“我家当年正是单家的亲戚。”
“原来如此。”司空湛恍然。
“铁面判官这个名,在下绝不敢辜负。”单信转而气势昂扬,告辞离开。
“想不到单信和当年的单正渊源不浅。”一灯好似欣慰。
“希望他别像单正一样倒霉。”
司空湛只能祝福,有人曾说过,天龙里最冤的就是单正,而凶手萧远山不但治好了内伤,还拜入少林门下,简直怕拍就走,好不潇洒。
单正这个人吧,首先不得不说是个正直的人物。此人急公好义,喜欢仗义执言,为别人判断公平,分辨善恶,有个“铁面判官”的名。
但是这偏偏也是他最终招祸的地方,这“铁面判官”的名头,说的好听是判官,说得不好听就是个好管闲事的。别人家的事情总有你,别人家的是非你总来给人断案,是个能搅合的主儿。
可是你说你搅合谁不好,偏生跑到丐帮,跑到聚贤庄,跑过来与萧峰为难。先把人家帮主给搅合没了,又和人家要结伴儿杀萧峰的人堆儿里搀和,表现的这么显眼,人家会不记你的仇?
就算人家萧峰不和你们争,可是人家萧峰还有爹呢。欺负到儿子头上了哪行?
司空湛想想,现实生活中就有很多这样好管闲事儿的人,谁家有事儿他就总喜欢插一脚管管。估计金庸很讨厌这种人,搞不好还吃过这种人的苦头,小事儿给生生搅合成大事儿了,所以在这里也让这种人不得好死一回。
人在江湖票,哪能不挨刀。
故有个说法,在金书里,你武功没练到前五位,出来混江湖,简直自取其辱。
不管怎样,司空湛对单正、单信这类人还是非常敬佩的,只希望单信的处理方式能圆滑一些,少些劫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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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七九章 骏灵山下群雄聚 上()
没过多久,郝大通便通知了各大派,单信则把消息传给陪她来的一些人,再由这些人一起分别向别人传递消息。
在此期间,在外的谭处端和孙不二得到消息后先后回来,司空湛也等到周伯通,周伯通则从骏灵山里带回的情形。
据他所说,他碰到了一只恶鬼,不是半身的,而是完整的恶鬼,实力相当强劲,两相打斗,他即便有剑气攻敌还是对对方造成不了多大的伤害,而恶鬼同样追不上他,结果打个平手。
原本想偷袭那持幡术士,可惜对方有恶灵幡护体,一时难以攻克,打了许久没用,那术士直接跑了,不和他打,他没追多远,那术士已经不知被浓雾弄到哪里去了。
当然,这些信息都是司空湛从周伯通那些罗哩罗嗦,添油加醋的话语中提炼出来的。对周伯通当时兴奋的表情,他表示无视,对其超强的“气运”,也就是不干什么都能遇上什么,他表示从不羡慕嫉妒恨。
就是周伯通把他这个真主角的气运弄光,他不但不生气,反而感到高兴,参照穿越定律,主角从来都是麻烦的化身,有的甚至走到哪里哪里死一大片,简直比柯南还狠。
司空湛从来想的只是静静的修炼,静静的升级,能不麻烦就不麻烦,若是呆在终南山上能够提升功力,他绝不会没事找事的下山,他情愿呆到死。令他失望的是,修炼有瓶颈,瓶颈又不好突破,有时候不得不挪一挪,出来溜达溜达,好尽快升级。
在帐篷附近,有一处空旷的场地,正适合呆一大群人,陆陆续续赶来的江湖同道都被谭处端三人引到这儿。
武林中人大都是桀骜不驯之辈,很少服人。但听到全真教的司空真人召集时,除了实在走不开身的,也都巴巴地跑过来,那可是武林第一人。就是说不上话,见上一见也不赖,将来回去做吹嘘的资本。
“呀,这不是海南的蔡兄吗?想不到你也千里迢迢而来。”
“哟!赵兄,好久不见。我海南虽然遥远。可骏灵山的宝物之事传遍天下,静极思动,便顺便出门走动走动,奢望见识一番骏灵山里的宝物。”
“是呀,我也是。你看,宝物的吸引力多大,就连各大门派势力,各地高手都忍不住诱惑纷纷前来,这次连全真教的司空真人都下山而来,真是盛况空前呢。”
“听人说真人召集大家商议山中恶鬼之事。此事传得沸沸扬扬,难道是真的?”
“看情况不假,司空真人实力高深,不会打诳语的,我们且听听。”
……
“今日有幸得见司空真人不枉此生也,师兄,你说真人英俊吗?”一女子作花痴状。
“不英俊。”男子一脸的不高兴。
“怎么会呢?他肯定英俊潇洒,风流倜傥,满腹才华,你说是不是?”女子直接无视了男子。
“不是!”男子拉长着脸。
“谁要是能嫁给他该有多幸福啊?”女子。
“他是道士。是出家人,你就死了这条心吧!”男子被气得翻起白眼。
“哎呀,出家人不也能还俗吗!”女子异想天开。
“喂,师兄。你去哪儿,你不是最崇拜司空真人吗,别走啊。”
“从现在开始,他就是我一生的敌人。”男子满脸悲愤,头也不会的道。
“师兄,你别走那么快呀。看你小气的。”
……
“师兄,你看刚才那两个师兄妹,多像年轻时候的我们啊”
“师妹,莫要乱语,为兄可不像他那么傻。”铁剑门掌门胡林眉头一皱。
“对对,师兄说的是。”妇人说完,自顾自掩嘴偷笑。
胡林对师妹如此无可奈何,不得不加快脚步。
“师兄,你别走那么快呀,看你小气的。”
胡林脚步愈急,身后传来妇人咯咯的笑声。
……
“师父,真人怎么还不来?”小童奶声奶气的问。
“等会儿,真人马上就来。”
“师侄乖,过会儿师叔给你买糖葫芦,今天师叔要长长见识。”年轻男子哄着小孩,四处张望,一脸好奇。
……
随着人群越聚越多,说笑嬉闹声越大,怕出乱子,幸亏司空湛早吩咐下去,找了不少热心的江湖武者来帮忙。突然,人群中自动分开,有经验的人知道,第一个大势力来了。
“青城派掌门司马诩携门下众弟子到。”有唱名的高声宣道。这倒不是司空湛的安排,而是郝大通的主意,一场临时的聚会那也是聚会,起码要搞得像模像样,堕了组织方全真教的名声可不好。
就像之前的邀请,既是全真教一方有请,便不能随便让一个外人去跑腿,其他人尚好,各大势力最重面子,不是他郝大通去,换做单信,各大势力还以为全真教托大,看不起人家呢,最后能不能请的来还两说呢。
最坏的是,碰到心胸不怎么宽广之辈,有可能就此坏了彼此两家的关系,平白的结下冤隙,那也够令人恶心的。
全真教为天下第一的名门正派,实力高强,势力虽大,但必要的江湖规矩能遵守尽量遵守,该有的礼仪规矩不能少。师叔司空湛不提,作为师侄,郝大通不能不做,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江湖不分出个三六九等,那还是江湖吗。
好像各大势力商量好的一般,随着青城派的到来,又有两家紧随其后,一前一后现身。
“崆峒派掌门柳昆化携门下众弟子到。”
“点苍派掌门林伧夫携门下众弟子到。”
唱到点苍派时,底下有不少人不甚清楚,他们甚至没有听说过点苍派这个门派,不由四下打听。
“老兄,你可知点苍派是何来来,为何我胡一刀没听过?”
“恕在下孤陋寡闻,亦闻所未闻,不曾听说。”
“你知道点苍派吗?”
“不知。”
“我知晓。”一道颇为得意的声音响起。
“兄台快说!”
“兄台给大家讲讲。”
“老兄不妨让大家长长见识。”
知晓点苍派的这人故意干咳一声,清清嗓子,向众人解说道:“点苍派可是一流大派,势力雄浑,丝毫不弱于前面的青城派和崆峒派。”(。)
第一八零章 骏灵山下群雄聚 中()
“哦,怎么一个说法?”有人疑问,也是大家人的疑问。
“不可能吧,点苍派……”同时一个声音冒出,这是个别人的疑问。
“你懂个锤子,点苍派肯定实力不俗,不亚于青城和空调两派,点苍派若上不了台面,你把全真教的脸面往哪里放,你总不会认为全真教眼瞎吧。”先前那人开口教训。
“哎哎哎,你们还听不听,不听我就不说了?”正介绍这主出声。
“听!”
“您说!”
“您请!”
……
“这才对吗。”这主接着开腔:“点苍派位于西南大理国苍山,该门派甚少行走江湖,而且地处僻远,是以少与中原武林往来,也因此少有记载,在中原名声不显。
独向苍天横冷箭,傲世人间笑红尘。
点苍派的武功自由独特之秘,以剑法和轻功扬名天下。轻功轻灵飘动,专走轻、柔、快、变等路线,而剑法则招数古朴,苍劲有力,大气坦荡,内藏其变,以诡异多变著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