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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啊,王焕他们知道我们这里的情况就好了。”
黑大个大大咧咧,看了看柳义,有些惋惜地说着。
“对啊!铁帽山矿区,王焕,我怎么没有想到呢!”
柳义一拍大腿,情不自禁地大声喊道。
一语惊醒梦中人,这两天以来实在是过于紧张,加上铁帽山又不属于朝阳堡的齐南县的原因,在求助援兵的问题上,柳义一直也是没有往那边去考虑过。
“铁帽山?铁帽山虽与我堡不同一县,但相隔仅仅有五十余里而已,可是该处的矿山为官家重地,守军也不到百人,杯水车薪,且那里的守军非有州官之命,不得外出,故此次求援我们并未将他们考虑在内。”
赵山河不明就里,有些不以为然地说道。
柳义听完大喜,接着将两人在来朝阳堡的路上遇见王焕等官军的事情和赵山河说了一遍。
赵山河听完之后,顿时一展紧皱着地眉头,兴奋地说:
“有了这一千援军,不仅可解今晚朝阳堡之困,说不定还能大破八角寨的贼人,让它吃不了兜着走!”
当下与柳义等人商定,即书一封求援信,盖上印章,派两名可靠的并熟悉从朝阳堡到铁帽山的猎人作向导,陪同柳义、孟三立两人前往铁帽山找王焕求援。
军情如火,柳义自己也顾不得吃午饭,带上一些干粮,拖着受伤的身体骑着马冒着风雨出发了。
到了四十多里处的山区,马匹走不了的山路,就弃马步行,向铁帽山赶去。
黄三霸一众山匪早就到了朝阳堡的盆地。
按原先和钱运、赵冠关于总攻的约定:
天黑时分,黄三霸就率众山匪兵临城下,如果钱运、赵冠解决赵山河等人的计划成功,则在北门的城楼上挂三个大红灯笼为号。
见其信号,总攻当在天黑之后的一个时辰进行。
因为,解决了赵山河等人之后,赵冠尽管是顺理成章地当上代理堡主,但是还得需一定的时间来安插人手,着手布置和落实共同约定的实施计划。
而总攻后,赵冠要配合的具体工作是:
黄三霸发动总攻一、二个时辰之后,也就是下半夜之子时,“乡兵”们此时已是身心疲惫,这时钱运和赵冠派出的亲信趁乱打开城门、放下吊桥。
众山匪就可一拥而入,在城堡中大肆地烧杀,消灭异已份子,掠夺人口和粮草,等到差不多的时候,赵冠再组织“乡兵”反攻。
黄三霸他们自然心神领会,带上俘虏和粮草“仓皇败退”出城,到时赵冠又可算大功一件。
至于打开城门的责任,则可推给柳义等人安排在城中未被捕获的jiān细身上。
这个计划看起来虽然不是很严密,但由于形势紧急、场面混乱,加上赵冠成功后可一手遮天,应该没有什么人会发现其中的破绽。
大地越来越黑,黄三霸等众山匪终于抵达朝阳堡北城门之下。
片刻之后,忽然,天空象被撕扯开了一个大口子,暴雨如同瓢泼般落下,众山匪多数都没带雨具,穿在身上的黑布单衣倾刻间就被浇得**地贴在肉上,冷得直打哆嗦。
蓦地,黄三霸发现,北城门的城楼上出现了三个火红的灯笼,红光不停地在风中摇曳,忽明忽暗。
“表弟,快看!赵山河完蛋了,哈!哈!哈!”
黄三霸猛然挺起身子,狂笑不已。
“‘钱眼’果然成功了。”
陈荣绷紧的长脸上似乎舒畅了许多,并溢出兴奋之sè。
“对,‘钱眼’成功了,这就说明,我们山寨的第一步战略计划已经实现了九成以上啦。”
黄三霸在雨中兴奋地用力挥了挥手上狰狞的鬼头刀,双眸jing光四shè。
“可是‘钱眼’怎么不直接派人来传递消息,而是采取了这个点灯为号的办法?”
陈荣大概是受白天战旗被风吹断地影响,当下还尚存些许疑虑。
“原因有二。一是因城堡早已封锁,不方便外出传递信息。”
“二是‘钱眼’基本上没有人手,赵冠的亲信也不多,且都有任务安排,脱不了身。”
“这个暗号是我们事先就约定好,其它人不会懂的。”
黄三霸用极其肯定的语气说道。
“对了,经今晚朝阳堡此役之后,对于这个什么‘赵冠’,我们该如何处置?”
陈荣对于黄三霸的计划知之甚少,不由地考虑起攻下城堡后山寨下一步该怎么走的问题。
黄三霸沉吟片刻,说:
“攻打朝阳堡只是计划中的第一步,此役目的有二。”
“一是掠夺粮草,以解山寨的燃眉之急。”
“二是让赵冠登上堡主之位,以后在暗中与我们结盟。”
“一明一暗,互相交易,互为援手。接着,第二步就如我们今天所说的解决周围的异已,扩大地盘,壮大实力。”
“只是不知道这赵冠是否真的可靠?”
陈荣显然是见过太多的背叛,不无担心地说。
“赵冠此人心狠手辣,野心极大,为达目的,连亲人都可出卖,不可大用。”
“但是,当下这个人对我们实为不可或缺之助益,待地盘扩大之后,如果实在好易控制,再慢慢地想办法除掉也不迟。”
黄三霸若有所思地说着。
显然,对于赵冠这种人,即便是作为山匪头子的他也是不敢十分之信任。
既然顺利地“解决”掉赵山河,黄三霸接下来就轻松多了,开始按部就班地组织起人手,在时间到来之后,鬼头刀向前一挥。
第十五章:大胜()
刹时,一千山匪喊杀声一片,混杂着风声雨声,像恶狼一般,凶狠地向北门涌去。
显然,黄三霸在战役战术指挥上也颇有一套,利用黑夜和风雨的掩护,借助处于风头上的优势,在进攻中,先不断地以密集的箭孥向城上shè击,压制住守城“乡兵”的反击。
另外,快速组织人员到护城河铺设数条简便的木桥和浮桥,构建直达城墙的通道。
不到半个时辰,除了十来个倒霉的山匪掉进陷井或被“乡兵”的箭矢shè中之外,在付出伤亡不到三十人的代价,数条简易的木桥和浮桥就铺设好了。
近千山匪一拥而上,越过护城河,杀声一片,蝗虫般黑压压地向朝阳堡进攻。
此时,朝阳堡内喧闹一片,骡和马的嘶叫声响个不停,一千多村民包括健壮的妇女都被动员起来,源源不断地向城墙上搬运各种武器。
“乡兵”们基本上都守在城墙上,顶冒着风雨,有的手持弓弩不断地向敌人shè击,有的举起巨大的木头、石块在城上毫不留情地向下砸去,双方的伤亡渐渐增多,战斗一时间进入了胶着状态。
赵山河全身铠甲,手握长剑,站在城墙的阁楼里面。
他一边指挥“乡兵”们坚守杀敌,一边焦急地打量着东北方向,等待援军的到来。
此刻,他的心中忐忑不安,不知自己孤注一掷地决定是否是太过于冒险。
本来,在黄三霸率众山匪刚抵达城门时,他可以当场揭穿钱运和赵冠的yin谋已经败露,让黄三霸有所顾忌。
说不定就能不战而屈人之兵,使朝阳堡免于今晚的兵祸,让村民受到的损失少一些。
但是,他又考虑到,由于八角山的山匪们已为害多年,又异常狡猾,数次官军围剿均收效不大。
此次正好利用他们倾巢而出,且又不知援军到来的机会,一举将之歼灭,彻底地铲除掉这个祸害多年的毒瘤。
于是,他将计就计,安排人员向黄三霸他们传递了钱运、赵冠成功的假信息,把不知情的山匪们牢牢地拖在朝阳堡。
然而,这个计划的成功必须依赖一个前提,那就是:
今晚的援军一定要在山匪们攻破城墙之前到达。
可是万一出现意外,比如说王焕不肯来呢?
如果援军没有来,那么朝阳堡的伤亡可就太大了。
又一个时辰过去了,怒吼的狂风逐渐减弱,天空中的雨水越来越稀薄,城墙上的“乡兵”们终于可以点上了火把,借着亮光和山匪们进行英勇地战斗。
一时间,山匪们的伤亡大量地递增,城墙下血流满地,横尸累累。
黄三霸此时终于发现情况不对,这“乡兵”们的抵抗也太顽强、太凶狠了吧。
从双方交战的战场上看,“乡兵”们是被shè杀不少,可自已这边也躺下了一、二百人。
他一边指挥着山匪们攻城,一边用双眼往城上焦急地打量了许久,也看不到赵冠出现。
按理说,如果赵冠成功了,这个时候,战事已经达到了如此紧张的阶段,作为堡主再怎么样也要到城墙上做一番样子才对。
突然,黄三霸在几个不显眼的“乡兵”中间发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虽然,这个身穿盔甲的人,在极力做着一般“乡兵”的打扮,其动作和神态也是相当地不显山、不露水。
但是,那魁伟的身形,那独特的气质,以及那个人手里面的三尺长剑都在引导他的思维指向一个人,一个多年的“老朋友”。
原来,此时由于北城门战斗过于激烈,加上时间也差不多了,赵山河就换上一身平常“乡兵”的打扮,从后面走出来,混杂在人群中亲自守城指挥作战,但是还是被黄三霸看出来了。
“赵山河!那个人肯定是赵山河!”
黄三霸的心猛地一沉,不禁失声地惊叫起来。
作为多年的老对手,他明白赵山河在今天晚上刻度的掩饰和低调,到底意谓着什么。
“啊!怎么回事?赵山河没有死!”
黄三霸身边的陈荣听了,脸sè蓦地煞白,顿时胆战心寒、惊慌失措起来,说道。
陈荣知道钱运已经失败,他们已经中了赵山河设下的套子,没有了内应,即使攻下朝阳堡也是损失惨重,得不偿失,顿时心生退意。
“我们上当了!怎么办?”
见到黄三霸此时还处在失神当中,不由伸出手用力地扯了扯他的衣角,让他回过神来。
黄三霸此时陷入了骑虎难下、进退维谷的尴尬境地。
现在,他手头上还有jing兵八百余人,其战力还是能够足以和朝阳堡一决高下的。
当下,如果能狠下决心,抱定势在必夺的勇气,破釜沉舟,强进派出自己最为得力和倚仗的二百“敢死队”鸣鼓而攻、冲锋陷阵,再配合六百多人以犄角之势协同掩护,那么还是有可能打下朝阳堡。
但是这样一来,所谓:“杀人一万,自损三千”,自己的这边起码要折损一大半、甚至是七、八成的jing兵。
要想按当初的想法,以微小的代价,攻下朝阳堡掠夺粮草的目的恐怕是达不到了。
“不打了,先撤回去再说!”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反正山寨上的银子多,没有粮草,大不了出高价叫人进行走私。
但是如果没有人,没有手下这帮兄弟,一切都无从谈起。
“赵山河,算你命大,今晚暂且饶你一命,我们来ri相会,到那时,希望你还有那么好的运气!”
黄三霸瞬间考虑清楚了其中的利弊,虽然三当家折损在朝阳堡让他极为肉痛,但从大局着想,他还是果断地下达了让山匪们停止进攻,并马上撤退的命令。
“黄三霸,你以为还能走得了吗?哈哈哈”
城楼上的赵山河喝住黄三霸,并发出阵阵爽朗地笑声。
黄三霸和陈荣正在疑惑,准备撤退之际。
突的,后面传来一浪一浪排山倒海般的喊杀声。
心中不由一慌,猛地回头一看,前方不远处,不知何时多出了由火把组成的十条长长的令人眩目的“火龙”,呼啸着向他们暴掠而来。
“啊!那里来的官兵?而且还有那么多?”
黄三霸刹那间面如土sè、魂不附体,再一次不由自主地失声惊叫起来。
呐喊着冲杀过来的十队人马,每队约二百人。
个个都是左手持着火把,右手拿着兵刃,jing神抖擞,奋勇当先。
冲在前面的那些人全身上下穿着闪闪发光的黑sè铠甲,弓箭、刀、枪全副武装,明显是jing锐官军打扮。
天哪!是二千左右的jing锐官兵!
居然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后面,不但把他们的退路截断,好象还想团团地合围起来。
“嗖嗖嗖”
官军冲到二十丈左右的距离时,蓦地,一阵阵杀气腾腾的箭雨,扑天盖地从每队人马的后方激shè过来。
刹那间,八百多山匪不少人没有及时反应过来,猝不及防之下,纷纷成为了活靶子。
顿时,有近三百的山匪中箭呼啦啦倒在地上。
这可不是刚才朝阳堡那帮泥脚子,而是正正规规的jing锐官兵,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是他们的惯用手法。
“妈的,快撤!快撤!”
黄三霸大概身形特别高大,成为了官兵们箭只关照的重点对象,身边的七、八个护卫片刻之间就变成了筛子。
他一边紧张地舞着鬼头刀护卫,一边竭力地嘶喊着。
黄三霸自然就是想破脑袋也想不通这两千从天而降的官兵到底是从哪里来的,但现在是情况危急,关键是想办法怎么冲出重围,逃回山寨,保住小命要紧。
“叮叮叮”
陈荣一边不断运剑嗑飞袭来的箭只,一边大声的命令:
“敢死队,敢死队,快快,保护大当家,杀出包围圈。”
此时,兵败如山倒,大多数的山匪们如同无头的苍蝇一样,惊慌失措,丢盔弃甲,猖狂溃逃,到处乱窜。
实在逃不掉的,为了保命,只好丢掉武器,跪在地上,高举双手,高呼“饶命”。
只有一百多名特别顽固的“敢死队”成员,接到命令后,马上毫不犹豫地聚集起来,用自己的躯身筑g rén墙,紧紧围着黄三霸和陈荣,拼死向西北方向杀出去。
正在城墙上的赵山河、赵月、何成等人,见柳义他们果然带来了援兵,顿时喜出望外,欢声一片。
对于这凭空多出来的一千“官兵”,他们自然很快地就想到是民夫所扮,临时拉来的而已。
大津国以武立国,运矿民夫的战斗力和“乡兵”相差无已,且平时也大多携带兵器,运用得好,倒是不失为一只可以借用来剿匪的有生力量。
刚才的守城战,朝阳堡虽有地利上的优势,但是由于实力上的差距,还是死伤了二百多的“乡兵”和村民。
赵山河他们早已憋了一肚子怨气,见到山匪们一触即溃,冰削瓦解,马上带领剩下的八百“乡兵”冲出城堡,和官兵们联合一起对山匪们进行无情绞杀。
近千名义愤填膺、怒气冲天的猎人和村民,怀着对山匪们刻骨的仇恨,也自发组织起来。
第十六章:落黄岭()
这些泥腿子平时虽然老实巴交,然而一发起狠来也是相当的可怕,他们高举着各式各样的武器,紧紧地跟着“乡兵”们,争先恐后,大张旗鼓地高喊着:
“杀!杀光山匪!”
“杀!为死去的乡亲们报仇!”
朝阳堡周围火光冲天,浓烟滚滚,喊杀声一片。
刹时,五百名山匪陷入了由四千官军、“乡兵”、民夫和村民所组成的重重包围和汪洋大海中
深秋的下半夜,曲折蜿蜓的山路,大雨过后,山风习习,一阵阵急促凌乱地脚步声和喝骂喧闹声打破了山间的宁静。
一伙人慌慌张张,举止失措,正借着朦胧的月光,在崎岖不平的小道上亡命奔跑。
黄三霸和陈荣披头散发,气喘吁吁,跑在前面。
两个人的身上都已有多处伤口,不过,幸运的是由于有了盔甲的保护,都没有伤筋动骨。
后面的喊杀声渐渐地远去,山匪们不由松了一口气。
亡命狂奔三十里,就是骡子来做恐怕也是吃不消的。
于是,他们奔跑的速度渐渐地缓慢了下来,由狂奔变为小跑,再由小跑变为急速走动。
今晚亏大发了,终ri打雁,今番可是被雁子叼了眼珠。
黄三霸疾走在前,一脸地沮丧。
一千jing兵几乎全军覆灭,能跟他跑出来的,只有现在这三十来号人,而且个个还是挂了彩的。
完了,完了,一切都完了。
官军和朝阳堡的“乡兵”们早就对八角山上的他们恨之入骨,天亮之后必定要大举进攻山寨。
就凭这几个人,还有山寨上的百来号人,肯定是经不起折腾,老窝看来是难保了。
三十六计,走为上,现在只能老调重弹,又使用这招了。
反正以前官军迫得紧的时候,也用过了几次,还不是都能一次又一次的卷土重来?
好在这一次还有陈荣,还有他所带来的那一百多箱财宝,还有一帮久经考验的铁杆子兄弟。
只要善加利用,定能东山再起,还我山寨。
正想着,突的,后面有几个声音在拼命地哭喊:
“大当家,我们走不动了!”
“大当家,我们的伤太重了,救救我们吧!”
七、八个山匪搭拉着坐在地上,发出一阵阵哀嚎,任凭几个头目叫骂踢打,也不肯挪动一下。
显然是受了很重的伤,就是他们想走也走不了了。
黄三霸心乱如麻,眉头紧皱,走上前去。
一看,几人果然受的伤不轻,加上刚才剧烈地跑动,伤口裂开,潺潺地流出鲜血,还有三、四个竟然更惨,居然还是缺胳膊断腿的,失血过多,恐怕是挨不到山寨。
目睹此景,黄三霸凶狠的目光似乎有些不忍,但随即被凛然地光芒所代替,变得无动于衷。
“走,把他们都放在这里,此地不宜久留。”
黄三霸环顾一下四周寂静地山谷,果断地下达了急行军的命令,对地上几人遂掉头不顾。
瞬间,后面传来一阵阵无助地令人心悸地嘶喊声,伴随着瑟瑟的山风,使人毛骨耸立,遍体生寒。
“表哥,那几位兄弟我们是不是应该帮他们一下?”
陈荣一脸悲凄,似乎有着一些兔死狐悲地感觉。
“后面的追兵很快就来,与其大家一起死,不如让他们几个人的牺牲换来我们的安全撤离!”
黄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