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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国共设有九督,八十一郡,七百二十八府,六千五百六十一州,下面是无数的县、堡、村。
其兵制规定,除正规的国家军队外,各堡含堡以下按田粮制兵,有事听调,无事归农,名曰“乡兵”,其兵源为十六岁至五十岁除有功名以外之村民。
“乡兵”之数目按各地人口比例有所不同,但俱以堡分甲,每甲备兵三十名,由甲长所带,而各甲长又根据实情由村主管辖。
朝阳堡一堡九村,三万余人,于明新州来说属于中等,且村民居住十分分散凌乱,只设甲五十,“乡兵”共一千五百人。
他们每月集中训练三次,平时负责维护治安,查察盗匪,防预猛兽之职。
一边赶路,胖子一边向两人讲解事情的经过:
大约在半月之前,村堡里就不断地有猎人报告西边六十余里八角山处的山匪有异动之迹象。
堡长赵山河曾与之交锋多次,闻讯之后自然不敢怠慢,急命何成带人前去探查,务必掌握详情。
何胖子身为堡长信任之人,武功修为在众甲长中也算是较高的,虽明知有些危险,但只能是乐于奉命行事。
八角山的山匪早已有之,州、县官军亦多次清剿,但此类山匪和大津国的其它匪人一样,大多在深山老林、荒凉僻远、人烟稀少之处,且其营寨往往据险而立、易守难攻。
清剿过密,则化整为零,藏踪匿迹。一旦大部官军撤回,则时ri不久之后,复次死灰又燃,啸聚山林,相当难以灭绝。
胖子接受命令后,带上本甲四名修为比较靠前的,均为四级以上的“乡兵”,扮作猎人的样子潜入八角山进行侦察,结果让他们大为诧异的是,山匪竟然有上千人之多,是往ri的一倍之数。再继续观察下去,则更为震惊!
整个营寨,竟然发现不少疑似官兵模样的人,混杂在山匪中间,和山匪一起打猎、训练、食宿,自古官匪不两立,官兵什么时候又怎么会与山匪们搅在一起了?
逾想逾觉事态之严重。
经过五人商量,决定冒一下险,想办法抓捕一个山匪,拷问了解有关详细地情况。
决定了以后,何胖子五人又安心地在山上潜伏下来,等待机会。
幸运的是,今天早上,终于给他们逮住了一个落单的山匪,没曾想这家伙也是个硬茬,经过大半天的严刑拷打,一直到中午才撬开他那严实地嘴巴,原来:
那些官兵模样的人竟来自此地八百里外的越河国,据说是因为越河国内乱,被打败了,在国内呆不下去,才冒险潜入大津国的边境,而不知为何,八角山的大当家也接纳了他们,还和他们准备在明天天黑之后偷袭朝阳堡,掠夺堡中的粮草以及财物。
掌握这条重要的情报后,何胖子五人震惊万分,决定火速回来向堡主禀报。
结果,在回来的时候,五人被“吴麻子”认了出来。
“吴麻子”的名字叫吴有德,此人原来也是朝阳堡“乡兵”中的甲长,有练武天赋,但品行欠佳。因好piáo好赌,债台高筑,就打起了劫掠来往过客财物的主意,后被人抓获,本应处死,赵堡主念其以往的功绩,遂打五十大棒,赶出朝阳堡,没想到贼xing不改,加入了山匪,还成为一个头目。为了不泄露偷袭朝阳堡的机密,“吴麻子”受大当家之命,带了十名山匪对何胖子他们展开追杀。
一路穷追不已,四名英勇的“乡兵”为了掩护胖子,在跑到三岔口前尽皆杀身成仁,但也击毙了六个山匪。
之后,就是柳义他们所看到的那一幕。
有了何胖子的引领,三人顺利进入城堡中,军情火急,也顾不上吃饭,先到堡主府晋见堡主,当面禀报情况。柳义二人作为证人,自然也是一起随同。堡主赵山河,其年有四十余岁,官居八品,武功有七级高阶修为,方面阔嘴,腰围膀宽。他看了看五个山匪的首级,又听完何成的叙述之后,称赞了柳义两人一番,接着便脸上愁云密布,思索了起来。
“大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朝阳堡城池坚固,又有一千余虎贲,区区山匪若敢前来冒犯,请予小侄带一彪人马,杀他个人仰马翻,定让他们有来无回。”
赵山河还未开口,一阵极为刺耳地声音就缭亮地在大厅中响了起来。
只见正说着话的人二十岁左右,额头高宽,眼神外露,声气咄咄逼人,一幅天下英雄舍我其谁的样子,说完还仰着头,得意扬扬地瞟了瞟柳义。
柳义经过方才的寒喧,已经知道此人叫赵冠,是赵山河的侄子,其人十岁时因其父外出身亡,由赵山河抚养g rén,后又保其就任副堡主一职,协助堡主统领“乡兵”。
见柳义十六岁已然有五级巅峰修为,与自已功力差不多相当,而且对方还是个年轻的秀才,因其平时自视甚高,所以相比之下内心有所妒忌,对柳义的表情从始至今都十分地冷漠,好象是欠了他几百万两银子没有还似的。
“堂兄,此事关系重大,事关朝阳堡的生死存亡,还是认真商议,定下一个万全之策为好。”
一位天生丽质、顾盼生辉、肌如白雪的高挑少女看了看赵冠,峨眉微皱,一脸凝重地说道。
此人是赵山河的女儿赵月,年方十八岁。
“啊,对!月妹所言极是有理,不愧是巾帼不让须眉。大伯,请马上派人召集众位甲长到此,咱们连夜商量对付山匪明晚偷袭的万全之策吧。”
第九章:小人()
赵冠似乎对赵山河和赵月有所忌惮,说这些话时还尽量地压低着嗓门。
但是,接下来话锋一转,傲然地看向柳义,又是用一种不容商量地冰冷高亢地语气说道:
“商议之事,关乎军情机密,这外人就用不着参加了,柳公子请回吧”
众人想不到赵冠竟然说出了这些话,场面顿时有些紧张起来。
“赵冠,休得无礼,柳公子两位是我们朝阳堡的恩人”赵山河铁着脸,疾声厉sè地斥责起来。
赵冠不敢当面就顶撞赵山河,只是低下头,轻蔑地觑了一眼柳义,白晰的脸上一阵yin云不定,用只有他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吱唔着:
“哼!恩人?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杀了个小毛贼吗?”
柳义本就不是多事之人,对于赵冠这种自命不凡、极其高傲、心胸狭窄之徒也见过不少,当下心中虽是极为郁闷,但表现出来的只是一脸淡定之sè,没什么过人反应。
黑大个不一样了,平时就是个惹不起的主,忌于赵山河的武功,虽不好当场发飙,但此时的黑脸刹时绷紧起来,两目圆睁,双手拽紧拳头,火气冒出三丈,怒意十足地逼视着赵冠那张白晰的脸孔。
何胖子见到场面上的氛围有些尴尬,他本就是极为圆滑之人,遂主动站出来,打了几个哈哈,随即提出带柳义去休息,赵山河又客套了一番之后,当场应允。
三人走出堡主府时,赵月这个“美女”居然较为礼貌地跟随到门口相送。
并走上前来向柳义他们称谢了几句,还真心实意地询问他们是否有什么需要帮助解决的问题。
嗅着阵阵让人回味的清新沁人的香风,让柳义对堡主府的印象才颇为有了些子的改观。
在前去客栈的路上,柳义不禁深深地为忽如其来的变故担忧了起来:
他想不到,陪着孟三立帮助“孟夫子”去大龙山寻找药草,经过半个月的奔波,只想赶到朝阳堡的某个客栈,冲个热水澡,然后,美美地睡上一觉。
只是天意弄人,竟给他们摊上这档子麻烦事,杀了人也救了人不说,又跟八角寨的山匪们产生了瓜葛,还干涉到了越河国乱兵的事情。
当然,眼前最最要命的还是明天晚上兵匪们将要偷袭朝阳堡的事件。
事情的发展太过于突然,有些让人不知所措。
按理说,即便他们杀了几个山匪,又救了何成一命,但是如果不知道明天兵匪们将要偷袭朝阳堡的事情,那也大可拍拍屁股走人,置身事外。
但现在问题是,他们知道了,而且还参与了这件事。如今,摆在他们面前的有二条路:
一是离开朝阳堡。
按大津律例,成年、半成年男丁明知匪情而不作为者,不听从当地官府指挥的,按逃兵罪定罪论罚。
大津律规定,满十四岁者算是半成年人,是有听候调度,保卫家国之义务。
明知故犯当逃兵的被抓往是要“斩立决”的,如孟三立之类的则必死无疑,如柳义有秀才功名的,也是要先剥夺掉功名,然后处以充军罪发配到蛮荒之地。
那么,潜逃呢?
潜逃当然可以了,可问题是逃到哪里?逃了以后亲人怎么办?
大津国对于逃犯是极不客气的,除了在各城、乡、堡、村画影图形,全力缉拿,抓到了还要罪加一等。
“死罪”了还有罪加一等的吗?当然有了,什么腰斩、凌迟等等。
同时,家里有人犯死罪,亲人也受到一定的牵连,在别的人面前永远抬不起头。柳义自然不是如此自私冷血之人,做出于亲人生死不顾之事。
二是参加朝阳堡保卫战。
既然第一条路走是不得,那么只有投身于朝阳堡家园保卫战了。那自然也是危险的。
朝阳堡虽有一千多“乡兵”,但实际上只是一帮有些武艺的村民和猎手而已,缺少训练,纪律松懈,且不说那五百多训练有素、如狼似虎的越河官兵,就是五百个噬血凶残的山匪也够他们这些泥腿子喝一壶的了。
否则,二打一,还配合着官军,那么多年也耐何不了这些“好邻居”?而且,据胖子说,要通知官军支援,离朝阳堡最近的,在时间上恐怕是来不及的。唯一的好消息是:
敌攻我守,配合城堡,有地利之优胜,尚有一搏之可能。
“义哥,此事我们该如何应付?”
孟三立用他的大掌拍着脑袋,略显迷茫地问道。
柳义这个脑袋瓜子目前还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黑大个那粗线条的更不用说了,拍破脑袋也想不来的。
“叹,不用想那么多了,静观其变吧。”
柳义紧锁如漆的双眉,若有所思地说道。
“柳义,不好意思,就是因为救我,才让你们卷入了此事。”何胖子大概猜出了柳义的心事,面含愧疚地说。
柳义礼貌xing地客气了一下之后,细心地向他询问起了朝阳堡的有关情况,如:
“乡兵”的结构、武功的修为、训练的水平、战斗的能力等,还有武器、粮食、药品、矿藏、水源、城墙,甚至村民的贫富情况、生活水平、xing格特点,朝阳堡周围的乡、堡、村的情况、天气气候变化等等都一一的进行了解。
据何成所说,朝阳堡建堡多年,因系防御山匪的重镇,城池倒也十分坚固。其城长二里,宽一里;城墙高达五丈,厚达二丈;周围环绕着宽达三丈、水深一丈的护城河。柳义见此,才稍稍地安了一下心。本来胖子是极力邀请两人到自家去做客的,但柳义自在惯了,不想受到过多的约束,就和黑大个在堡主府附近的“云集客栈”里面要了两个房间,安顿了下来。
随便地吃点东西,接着又洗了个久违地热水澡,整个人顿时舒服好多。片刻之后,柳义定了定神,放下心中的杂念,修炼起了内功,刚开始运一下内气,就惊喜地发现——经过白天的那一场生死相搏,他不知何时竟然莫明其妙地突破一年多以来都未能如愿的瓶颈,进入了六级初阶。当下就在客房的空地上打了几拳,威力果然增加许多。经过这一番惊喜,白天的疲劳一扫而光,在堡主府所受的闷气和对于明天晚上的担忧也烟消云散,睡意顿除。大战在即,一切都以自身实力为尊,其它都是假的。
柳义接着从胸前的口袋中掏出了从“吴麻子”身上收缴到的“冷月”,借着油灯泛出的昏黄灯光,细细地打量起来。只见“飞镖”有三寸六分长、不到一寸厚,比平常的铁重三倍以上,月牙形的“镖身”显黑sè,表面极为粗糙,看起来使人感得不那么起眼,甚至有些丑陋。
可奇怪的是,就这么个丑陋无比的东西,从上面居然让他感受到一种十分清晰的、不可名状的、古朴苍凉、沉重肃杀的力量。“冷月”的整个弯月外凸弧形部分均为其刃,稍钝,似乎看起来没有划过衣服时那么的锋利。
上面所刻的篆体“冷月”两个小字,笔划齐整,银戈铁勾,极为有力,显然不是出于常人的手法。
带着诸多疑问,柳义把它放入怀中,拿出了那本小书。
此书虽薄,但做工极为jing致,书页全系由一种不知名的极其坚韧的细腻的丝布所织成,打开一看六张书页竟是相连着的,可以说这本书就是写在一张长长的丝布上。
丝布上的字也是篆体,上面记叙着“冷月剑法”的功法,总共有三大部分。
第一个部分全部是阐述着哲理xing的内容,又分三个内容:一是讲yin阳、刚柔、有无;二是讲内外、强弱、明暗;
三是讲体用、生杀、快慢。这三个部分的内容和理论极是高深玄妙,大部分者是柳义闻所未闻,有些甚至是匪夷所思的,然而里面的道理如果理解了,并使用于实践的话,似乎对人又是大有用处。柳义一时之下也无法理解,阅读的眼光在上面自然稍稍地就跨过去了,打算留下来以后有时间再慢慢地深入研究。
第二部分讲的是“冷月剑法”的“伏气入门”之法。这入门之法共有三层,分为:
一、临门初成。也就是说人如果修炼到这个层次的话,就表示走到大门口了,即是初成。
二、门中小成。也就是说人如果修炼到这个层次的话,就表示已经站立在门上了,即是小成。
三、入门大成。也就是说人如果修炼到这个层次的话,就表示离开大门,走进大院了,即是大成。
在这里,这个书写之人的口气讲得相当的大,大到柳义都认为此人是在吹牛扯淡!
他在上面是这样说的:
修炼了这个“伏气入门”之法,达到临门初成,则天下的暗器,无论是什么类型的、什么样子、练过的没练过的、见过的和没见过的、大的以及小的都可以立刻熟练地运用,并能马上运用它们来当场杀敌!
第十章:伏气入门()
这还不算,他还说在这一层里面,配合使用那个叫做“冷月”的怪异飞镖,就会快如闪电,无坚不摧,击杀先天高手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书写人是这样解释其原理的:
此层次的主要功能是“运气”于暗器的表面,并使之与修者产生初步的感应和联系,可以如臂使指地运用各类暗器。
如果达到第二层也就是所谓的“门中小成”,按照这个人的说法那就更厉害了——
据说,是可以达到飞叶摘花杀伤人的境界。
书写人的解释是:
此法可“运力”于花叶,甚至普通的纸片、草芥之中,由于此时修炼者的功力比第一层要高上了不止十倍,这些花叶、纸片、草芥等等什么的,就会变成威力无比的杀人利器!
达到“入门大成”,那就更加了不得了,据此人说是达到杀人于无形的境地,但是如何个无形法,他就不解释其原理了,只是说如果修炼者达到了这个地步,自己自然就会十分地明白起来,知道接下去该怎么做。
柳义看罢,不禁用力地挠了挠有些麻木许久的头皮,一脸地疑惑。
按说这书写人的口气确实是大了些,可是也是说得有板有眼的。
书里面的逻辑xing按照柳义目前的理解水平来说是十分之严密,无屑可挑。
阐述哲理的那一部分看起来也是相当地有道理。
这本小书里面的内容自然不象平时大街上的江湖骗子们所兜售的一两银子十本的那些什么无敌脚、碎天拳、飞龙步、伏虎剑、无影刀之类的武功“秘籍”。
这些所谓的“秘籍”柳义一看就发现它们在其学理上一窃不通,内容上乱七八糟,文理上粗俗陋鄙,很容易就知道是假的。
再看看入门第一层的功法,有“运气”和“聚jing”两个法门,运气为用,聚jing为体,如一车之有两轮,相互配合,相互作用,相互促进。
一认真研究下去,竟发现这“运气”发力用器的法门和“杀破狼”针法居然有些相似,但明显比之jing妙多了,柳义刹时就有一个强烈地预感:
如果稍微借鉴一下,就可让自己的“杀破狼”针法捅破那一层窗户纸,达到聚散由心的小成之境。
让柳义忍不住要当场就想习练这个功法的,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
第一层的“运气”法门的修习条件要求不高,也就是有一定内功基础的人都可修练!
想到这里,柳义马上对其进行揣摩习练了起来。
自然他自己都知道不可能通过一个晚上就想达到临门初成的高度,只是想运用本身的内气,通过练习这个神秘的功法,达到初步掌握其极为jing妙的发力方法,然后运用在“杀破狼”上。
不知道是自己所修炼的内气或是身体上的原因,还是十几天以来都在练的“杀破狼”针法打下的基础。
仅仅通过一个多时辰的习练以后,柳义竟然神秘奇地达到了初成的第一步,勉强可以用所谓的“伏气”来施展各种暗器了。
试着把它运用到“杀破狼”上面,针法使用果然达到了小成聚散由心之境,可同时发出近百根神针,穿透过普通的盔甲,而shè出的密度大小并可由心所控。
本来柳义认为起码需要一个月的时间,结果仅半个月,“杀破狼”针法由于“伏气入门”的意外介入而戏剧xing地得以小成,可以在今后的实战中真正的运用了。
这样无疑是在柳义实力的天平又一次增加了一个极为有份量的筹码,让他面对明天晚上的大战中多了几分底气。
有了这个实实在在的效果,柳义对书写人的话不由相信了几分。
此时的他陷入了极度地兴奋状态之中,已完完全全地忘记了还有要休息的概念。
接下来,柳义又继续对第一层的“聚jing”法门探索了起来
但是不知道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