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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月满屋-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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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那我帮你去跟你妈妈说说看,或许这样我们就能”一起“补习了!”

“可是,我也已经很认真了,笔记和习题都很努力在做,上课也很专心在听,还是常常考不及格,到底我是哪里不努力——”她停顿下来,这才听到王晓铭刚刚的话。“跟我妈妈说?”她不懂。“王晓名,你要跟我妈妈说什么?”

机灵的男孩立刻发现自己刚刚会错了意,脸色霎时一阵青白。“没……没什么。我以为——没什么啦,我刚刚有点听错了。”

皱起眉头,她隐约觉得有些不妥。“真的——”

“若衣。”一抬头,熟悉的身影站在她家公寓楼下,向她挥手招呼。

看到在冬阳下闪闪发光的那头金红头发,她的心跳突然加快,根本想不起自己刚刚到底想说什么,更不知道该用什么方式回应,只好切怯的半举高手,迅速又放下来。

听了林筱屏和文琦的话以后,她一直觉得怪怪的,想是吃了什么不对劲的东西,胃有些不太一样的感觉。原本就不太知道该怎么和“他”应对,今天更是尴尬到了极点。

“王晓名,我家到了。下次见。”她咬咬下唇,及时想起礼貌,向同行同学道别。

“陈若衣,他是谁?”看到各种外在条件都明显优于自己的同龄男孩,王晓铭感觉到大脑某处有个警铃开始想起。

果不其然,可爱的少女突然开始脸红。

“他、他是我爸爸的学生。”和刚刚单纯柔和的声音不同,女孩的声音突然变得比蚊子还要细——另一个警告。

而且,他刚刚叫她什么?若衣?可恶,她跟陈若衣当了几年同学,都还不敢这么大胆!

完了完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王晓铭的手心开始冒汗。他暗恋了一年多的对象不会就被这个半路杀出的程咬金给横把刀就夺了爱吧?

该死的,看看那头要红不红、要黄不黄的头发,那家伙是个不良少年咧!更、更别说他穿的是谋私力高中的制服,根本配不上北一女的学生——陈若衣是怎么回事?

心碎的少年站在原地,看着心上人朝自己挥挥手,然后一步步走向情敌,深深感到天地之残酷不仁,万物岂止是为刍狗而已?

前一秒钟,他还以为自己上了天堂,现在却还是深处地狱之中——

视线开始模糊,他的初恋就此结束了吗?男孩没有答案,只能拖着沉重的步伐,朝即将沉落的夕阳走去。

苍茫世间路,不是杀人,就是人杀。

“你那个同学怪怪的。”一边看着她努力地开着门锁,他没话找话。

“嗯——咦?”她愣了一下,似乎这才了解他刚刚说了什么。“王晓铭?他……他人很好的。”

好个头,一看就是个靠学校制服招摇撞骗的家伙。他暗自底毁那个矮冬瓜,无法控制心中那股源源不绝的酸息。“你们刚刚在说什么?”

“嗯……我、我问他关于补习班的事情,这样而已。”打开门,她迅速闪进门里。

其实不在意他们究竟聊些什么,见鬼的,就算他们只是在聊天气,他也会觉得不舒服。而且,相对于刚刚跟矮冬瓜一起的轻松自在,现在加快脚步爬楼梯的她摆明了差别待遇ZE i8。电子书。“喂,若衣。”

她似乎僵了一下,才小心翼翼地反应:“有什么事吗?”

“你——”你为什么都不看我?不成,这个问题太直接。你平常都做些什么?呃,突然这样问好像有点无厘头。你觉得我下次把头发染成什么颜色好?嗟,这算哪门子鬼问题啊?

靠!他连一个普通的问题都想不出来吗?

对了,请她陪他去拍照!这可是老师交代的,够光明正大了吧?

才要开口,许久等不到反应的女孩怯怯地半转过头,想看看不说话的他到底是怎么了。两阶楼梯弥合了两人的身高差距,一双秋水盈盈,正好对着自己的眼睛。

他的心跳开始失控。

突然间,原本那个完美的借口变得逊到极点。他想说的,根本不是这件事。

“你可不可以当我的女朋友?”

第三章

“然后咧?”许东生拉开蛙镜,伸手抹掉脸上的水珠,好奇地问。

坐在泳池边,两条晒成小麦色的长腿有一搭没一搭地踢着水花,他闷闷地说:“她吓跑了。”

听众不赏脸地爆笑出声。

“喂,你们有没有一点同情心啊?”

坐在远处躺椅上翻着杂志的男孩毫不留情的说:“苯到这种地步的家伙没有必要同情。”

“靠!我说表哥,你有必要说得这么难听吗?”他用力的一脚,池水往在泳池边笑不可抑的好友脸上溅去。“还有你!死阿东,笑个屁啊?”

松手放开岸,许东生敏捷的用仰式别离他的踢水攻击范围,一边继续狂笑不止。

十月暮秋。踏出台北市区,骄阳的气焰霎时收敛不少,似乎也和世俗凡人一样,不敢太过造次,得罪居住在仰德大道上的达官贵人。

深宅大院,林引尽处,阳光透过枝栩,晃成粼粼金色波光。少年们在泳池边喧哗嘻闹,秋意还未上心头。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另一个一直没有开口的男孩拉着泳池畔的梯子上岸,摇头甩开头发上的水珠,磁性的嗓音直指问题核心。

“我要是知道,就不会在这里被你们取笑了。”瞪向还在狂笑的好友,声音从咬金的牙关迸出。“妈的,许东升,你是笑够没有?”

“歹势歹势,笑够了。”许东生努力控制残余的笑意,划水游近脸色发黑的男主角。“不过话说回来,玄麟,情况也不是真的那么糟糕。”

“你当然可以这么说,我只觉得糟糕透了。”他皱起眉头。“你没看见他那时候的表情,像是我刚刚杀了人还兼放火焚尸似的,马上就溜的不见人影。”

“谁叫你染那种头发?”表哥乐离懒懒得说:“不怕你才有鬼。”

“说到头发——玄麟,你这次是怎样?橘色?”许东生翻了个白眼,一幅不敢恭维的表情。“难看到死。”

“染坏了不行吗?你以为我愿意啊?”他努力不露出尴尬的表情,一边狠狠的朝又开始爆笑的好友比根中指。“别管我的头发,我要问你们怎么办啦?”

“什么怎么办?你的头发?回去重染啊!”

“我靠!”他死命的磨牙,转头看向在场唯一没跟着发神经的老大哥。“哲天,你怎么说?”

“我——”严哲天清清喉咙,努力控制也即将溃堤的笑声。“我觉得阿东刚刚说得没错,事情没有你想象的糟糕。”

“反正你还在跟她爸学画。他啊也不可能一直躲你。”乐离不耐烦的指出:“我不知道你到底在担心什么?”

“离哥说得没错。”许东生笑着说:“我也不觉得你需要太担心。追那种女生,迂回作战还不如单刀直入。至少,你让他知道状况了。她躲归躲,也不可能真的躲你一辈子。有耐心一点,等到她再也躲不掉的时候,不就是你的囊中之物了?”说完,男孩有一头转进水里,进行另一次的折返。

耐心?妈的,要是她有耐心的话,还需要来找他们商量吗?他恼火的踢水,看向一旁拿着大毛巾挠头的严哲天。

似乎感觉到询问的视线,严哲天停下动作,看向显然对答案不堪满意的男孩,了解的勾起嘴角:“耐心一点吧,玄麟,就当作是你对她的诚意。”

“若衣,你今天是怎么了?又在发呆?”

抬起头,发现是林晓屏在说话,带着眼镜的学艺组长一边填写教学日志,一边心不在焉的问。

咬咬嘴唇,不知道该不该把上个星期发生的“那件事”告诉林筱屏。

还是不太敢相信:他真的那样说了。是自己太迟钝吗?连从来没跟他说过话的林筱屏都能够猜中他的心思,她却还傻傻的以为他真心要跟爸爸学画。结果那只是他为了接近自己的手段而已。

好过分。自从听到那句话以后,她一直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像是自己被背叛了。

为什么要做到这种地步?她不觉得自己真的有多吸引人,也不觉得被这样“追求”有任何值得高兴的地方。而且——如果爸爸知道了会怎么想?他口中那个“有天分的孩子”感兴趣的对象其实不是画画,而是他的女儿——她要怎么告诉爸爸这种事?爸爸一定会很失望的。

突然间,她觉得好生气。为什么要做这种事?谈恋爱真的是这么重要的事吗?连欺骗都可以当作手段?

“筱屏……我想问你——”她停顿下来,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林筱屏抬起头,推推眼镜,严肃的眼睛闪过一抹光。“是那个不良少年?”

她惊讶的抬头。“你怎么知道?”

“拜托。”眼镜女孩撇撇嘴,“今天要考两课小考,你却没有半点紧张的样子,还老是在发呆,向也知道不是因为功课的问题。既然不是功课,那还会是什么原因?当然是那个不良少年的事了。”

“哦。”她只能这样回答。

“他真的在追你?”

严格说来,那并不真的是文句,但她还是老实的点了头。

“我就说吧。”林筱屏摇摇头,为同学的迟钝而叹息,低下头继续填写教室日志的工作。“所以呢?”

“我……我不知道。”

听到回答,女孩的身体似乎瞬间绷紧,接着又回复成平常的样子。

“他、他问我要不要做他的女朋友……可是……可是我觉得有点生气,他、他这样不是骗人吗?说要跟我爸爸学画,其实是想要、想要……”话声突然消失。即使听话的人已经知道他的意图,但真的要从自己的口中说出来,还是感觉很奇怪。挣扎几秒,她放弃了原先的句子。“……爸爸如果知道了,一定会很难过的。你知道吗?我爸爸一直说:很少看到那么有天分的人,刚刚开始学画,就可以把一些要领掌握得很好……结果她却不是因为喜欢画画——他……好过分。”他皱紧眉头。“而且——”

“拜托,”林筱屏盖上教室日志,不耐的开口:“陈若衣,你不要一直自说自话好吗?谁说他要追你就是不喜欢画画的?你问过他吗?你自己才是那个过分的人吧?连问都不问,就以自己的想法决定一切。要不要跟他交往是你的事,可是我不喜欢你用这种方法为自己找逃避的借口。”

“筱屏……”被突如其来的斥责吓得不知该如何反应,她只能瞪大眼睛。看这林筱屏摇摇头,拿起教室日志,头也不会的走出门口。

※※※※※※※※※※※※※※※※※※※※※※※※※※※※

第八堂课结束,直接冲往市区。

面临即将到来的段考,说没有压力是假的。答应老姐的事虽然看来不算太难办到,但是这个世界难免有“意外”这档事,小心一点总是上策,他可不想到时候真的提着颗染坏的头发去见乐家的大小姐。

因此,他的乖乖把第八堂课上完,免得错漏任何重要的考前猜题。

而认真准备考试的结果,就是他很难堵到那个刻意闪躲自己的女孩。

已经是第五天了,完全不见踪影,连声音都没出现一次。他开始怀疑自己到底还能忍受多久?

妈的,就算考不到第一名楼怎么样?最多不就是给老姐痛骂一顿,也好过这样整天不上不下的。要是今天在得不到答案,明天连第七堂课也不用上了,他非堵到她不可。

跳下公车,立刻往这个月来已经很熟悉的巷子里钻。

她在那里。

愣了一下,低头看看手表。没错,已经是六点多了,这个时间,她怎么会坐在她家公寓楼下?而且,他眯起眼睛,那个可疑的动作是怎么回事?她不会“又”在哭吧?

硬压下胸口突然冒出的无名恼意,他走进她。

“若衣。”

固执的女孩不肯抬头,维持相同的姿势,抱着书包坐在新式公寓的台阶上。

这下他确定了:她刚刚真的在哭——妈的!谁害她哭的?他想要扁人。

“你为什么在哭?”

“我、我才没哭!”一边否认,还一边打着嗝,实在不是很有说服力。

他翻白眼。“好吧,那你为什么拿着卫生纸擦眼镜?”

死命摇头,就是不肯回答。

叹口气,他将书包甩上肩膀,跟着坐在公寓前的阶梯上——怕吓着她,还刻意在两人中间空了一大段距离,等她自己开口。

过了不知多久——天晓得,这条巷子不算宽,来往的人也不多,可是他已经算到了二十三个人头经过,柔软的声音终于响起,和平常的一样细细的,不仔细听根本不知道她说了些什么。“你、你知道吗?我爸爸是很了不起的画家,很多人都这样说。从小我就一直想要跟爸爸一样,可以画出很漂亮的画。”

他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说这些?

“……可是,我很不会画画,我知道,我很不会画画。就算在努力,我也不可能跟爸爸一样,成为一个画家。”她轻轻地说。“爸爸说”才能“这种东西是上天赋予的,不可以强求。有一个喜欢画画的女儿,他就很高兴了。可是——那是安慰我的,我很清楚。每次爸爸教到不错的学生,那种高兴的样子……我一直都觉得好羡慕……”

女孩低着头,清秀的面容被头发遮掩住大半,隐约可见模糊的水光在睫毛上闪动。他感觉到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接什么话才好,更高不清楚这段从未有过的剖白究竟是什么意思。

“……乐玄麟。”

心脏突然揪紧。这是她第一次叫他的名字。“嗯?”

“你——真的喜欢画画吗?”

愣了一下,直觉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对她非常重要。

喜不喜欢画画?说实话,自己从来没有真的考虑过这个问题,来这里学画,只是单纯的想接近她而已。他的态度就像学钢琴或是高尔夫球一样,能做到什么程度就做,不过是一种新的才艺而已。至少喜不喜欢这个问题,并不在他的考虑范围。

该死的,他要怎么回答?

有生以来第一次,他觉得自己是个彻头彻尾的白痴。这么简单的问题,却说不出来一个答案。

“爸爸说:你很有天分。我……你知道那是什么意思吗?”似乎没有察觉到他的迟疑,少女继续用夹着鼻音的轻软语调往下说:“如果你不喜欢画画,为什么……啊!我不可以这样说——今天林筱屏才说过我……不可以自己乱下定论。其实,我知道笑屏说得对,没有问过你之前,我不应该自己随便决定你不喜欢画画。我这种做法……真的是太狡猾了,筱屏没有说错,我、我……”她吸一下鼻子,又沉默下来。

呃,他开始觉得有点头晕。刚刚她用的确实是中文没错,可是一长串夹杂不清的话听下来,他反而更叫迷糊了。见鬼,谁是“筱屏”?那个“筱屏”跟现在这段谈话又有什么关系?

他好像真的变笨了!

“乐、乐玄麟,你又在听我说话吗?”

“嗯。”回过神,他简短应道。

“那……你真的——喜欢画画吗?”

相同的问题。他必须给出自己的答案。

如果发现他说谎,她会很难过吧?他发现自己不能忍受那样的可能。所以,该怎么做,似乎是很明显了。

“我——”停顿半秒,他深吸一口气,做下决定,不再回头。“我喜欢画画。”

※※※※※※※※※※※※※※※※※※※※※※※※※

“所以,你们开始交往了吗?”

她局促的拉拉裙子。“也——也没有啦,他没有再提这件事,我、我想可能她忘记了吧?”

“忘记?小衣,你看这件事怎么样?”吴文琦将粉红色的胸罩举高在胸前比对。

“很好看啊。”

看着镜中的影像,女孩噘起嘴,似乎有些不满意。“嗯,我觉得有点太普通了。”

放学时,吴文琦突然要自己陪她去一个地方,结果却来到公馆的一家内衣专卖店。从来没有跟任何人来过这种地方,再加上吴文琦选择者的话题,她一直感觉到脸在烧烫,无法以平常心面对。

将胸罩放回架上,吴文琦继续说:“刚刚说到哪里?对了,那种事情怎么可能忘记?小衣,你不会是不想告诉我吧?”

她急了。“不、不是,他真的没有再提过这件事。我没有骗你。”

女孩发出爽朗的笑声。“别那么紧张,小衣,我只是开玩笑而已……性感了一点?”

“我觉得还好也——我很喜欢这个颜色跟款式。”

“可是……根本没有机会会穿啊……”她的声音变得比蚂蚁还要细。

吴文琦叹气,“说的也是。我连男朋友都没有,买这么漂亮的内衣也没用。”

男朋友跟内衣?文琦好大胆哦。根本连想都不敢这样想的自己,只能在心底偷偷的叹服同学的前卫。

“所以我说,他应该是怕吓到你,暂时不提而已,不是忘了。”吴文琦拉回话题。“告白呢!这么重要的是怎么可能忘记?”

“说、说不定是他反悔了?”她嗫嚅的说:“我这么胆小又苯……”(Zei8。COm电子书。整*理*提*供)

“小衣,不要老是说自己苯。”吴文琦朝她摇摇手指。“只是几次考不好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可是……”这次段考她考了二十九名,英数理化统统不及格,这根本不是“几次考不好而已”,为什么文琦不能了解呢?她觉得好沮丧,为什么自己再怎么用功都没有用!

“而且,”专心挑选内衣的吴文琦潇洒的一甩短发。“先别管他的想法是什么,小衣,谈恋爱的重点是你自己的想法。你喜欢她吗?你要他当你的男朋友吗?这些才是你要考虑的。都已经告白了,哪里来反悔的道理?换作是我才不管他呢!”

文琦就是这样,从来不缺自信,想是整个世界都绕着她打转,耀眼而迷人。

要是自己能有她十分之一的自信就好了。她消沉的想。

“小衣。”

“嗯?”

“你看这件怎么样?”吴文琦手上拿着一件纯白的棉质胸罩,没有太多装饰,只在边缘以小蝴蝶结作为点缀,整体的感觉简单中透着甜美。

“嗯。”她用力点头。“很可爱。”

吴文琦露齿微笑,回过头又继续挑选。“所以,小衣,你喜欢他?”

她呐呐的不知该如何回答。

虽然给人的第一印象很恐怖,乐玄麟其实是一个很好的人,那天晚上,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他却还是耐心的听她把话说完。

印象中,好像没有人这么重视过她的意见。毕竟,就像弟弟常常抱怨的:她连简单的一句话都说不清楚。

也因此,他所展现的温柔和耐心,让她特别印象深刻。

或许从一开始,他就是一个温柔的人,是自己以貌取人,才会对他感到恐惧。就像还没有问过当事人,就自己擅自决定他来跟爸爸学画根本是不安好心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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