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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女的奋斗史-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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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槿用吃人的心情吃完一些简单的流食,便挺着腰板僵坐榻上等着,果然午时刚过,人就来了。

“你终于醒了?”穆谨该是早知道她醒来,此时没有半点惊讶,看着她言笑晏晏。 “你要再不醒,就不止景阳城的百姓了,怕是全天下都要知道你住进了我这暖阁里了。”

南槿的脸瞬间一拉黑,咬牙道:“你故意的!”

穆谨不赞同地皱眉看她:“什么故意不故意,我每天忙得睡不了觉,还要跑去你那宅子看你,差点没累坏了。 你又一直不好,我只好将你挪到我这儿了,方便照顾,省得我操心。”

“我压根儿就不要你操心,我又不是请不起大夫!”南槿压抑着熊熊燃烧的怒火,捏拳吼道。

“啧啧啧,我真是错了,好心全成了驴肝肺。”穆谨不满,将一碗浓黑的汤药放在矮几上:“要不是我,外面那些庸医怕是早要了你的命了。”

“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你,我至于落到这种要死不活的境地吗?”南槿再不压抑,不顾一边伺候的宫人惊骇的神情,大声吼道。

穆谨心里因这一句一阵酸疼,面上浮起忏悔之意:“对,都是我的错,要不我以身相许,偿还欠你的债?”

“你你你!”

南槿抖着手指向面前突然变得厚颜无耻的男人,有一瞬间以为自己还在做梦,不然怎么一觉醒来,这人连性格都变了?还是说他原本就是超级腹黑深藏不露,以至于自己被他的表象骗了三年?

她没能想出方儿来回敬他,却被他握住了伸出去的手指,然后看他一脸严肃道:“好了好了,不管你答不答应,先将药喝了。 你要不痊愈,是出不了这个门的。”

南槿突然有一股泪流满面的冲动,心道自己到底是神马诡异的命格,怎么总跟这些蛮横□心黑脸皮厚又高高在上的皇帝纠缠不清?但凡这男人普通点儿,以她的身份和能耐,都能将人吃得死死的,也不至于落得如今的下场。

如今景阳城的人都知道她跟皇帝有一腿,虽然这事儿对她的生意有好处,但同时也是给她上了道无形的枷锁,今后她的一举一动都要被人观察评论、评头论足、说三道四。

最最最可怕的是,尽管她未想过要再嫁给谁,但万一真遇到合适的,改嫁也不是不可能,可眼下不过三五天,穆谨便将她这条路堵得死死的。 这辈子,她回不去南越,在北珉又没人敢要她,她果断地是要孤独终老了。

孤独终老,或许忍一忍也就过去了,可是只怕她今后的人生已经完全被人强行扭转了轨迹,她再不可能在北珉做一个普通的商人。

那么努力地想要逃离,最终还是迷途深陷。 南槿突然觉得颓丧,一声不响地端起碗,腥味浓郁的黑色汤汁被一滴不剩灌进肚腹,眉头深深皱起,再没松开。

放下药碗,南槿抬眸看向穆谨,眸中已是一片平静。 “我有些累了,要再歇会儿。” 意思是你可以走了。

穆谨对她此刻的情绪可谓了如指掌,他亲自将她从南越带回,怎可能不知她心底的抵触。 可是他已经等了太久,不能任她再这么跟他耗下去,他怕时间太久,她又要生出别的心思来。 天知道他多么希望她只是个普通的大家闺秀,一辈子安居高墙内,不问世事,只一心一意看着自己的男人便好。

他心内不好受,上前拉她的动作却不敢太大,然后不容她拒绝地抱在怀里,脸颊蹭着她软嫩的皮肤,极清晰地、不再容她有躲避机会地问道:“南槿,你嫁与我可好?”

南槿心口一窒,那日里装睡蒙混了过去,是她太低估了他的坚持。 可是怎么可能?她是南越藩王的女儿,是南越姜家已故的媳妇,是南越太子的娘亲,是北珉长盛钱庄的当家,是个地位低微、无依无靠的商人。 就算她答应嫁给他,就算她心里已将他放在那样一个重要的位置,她也不可能嫁给他。 或许也就是因为他在她心里已然不同,她更不愿这种感觉被糟践在这深宫里。

她想要好好珍惜,这许久不曾动过的心意。

她的沉默耗尽了穆谨的耐性,他有些伤心难过,又有些气急败坏,咬着她的耳朵狠狠说道:“你在犹豫什么?你到底是不相信我,还是压根儿不喜欢我?”

他可以给她带来安稳和幸福,他会好好珍惜她,他可以待她一生一世如这一日,可是前提是她要信他。 如果她不信,不愿给他证明的机会,那么这一切都是空话。 当然归根结底,如果她压根儿不喜欢他,也就没了信他的必要。

此时此刻,他只恨不能将心掏出来,送到她面前。

南槿被他的语气震动,突然生出一些忐忑来。 她真的要拒绝吗?如果,万一,这一推开,他就再也不会回来,那么她是否能承受那样的后果?如果他想要的除了爱,再不包括其他,那么是不是她一转身,他们便再没了相见的必要。

她在犹豫。 面对真正的感情,她从未如此患得患失过。 然而下一刻,这种让她煎熬的情绪便被意外打得烟消云散。

有宫人仓皇奔至门外,急告说“纪姑娘又寻了短见,此刻在沉香殿昏迷不醒”。

穆谨原本焦急的情绪被打断,脸色阴沉地瞪了眼门外,却又转回头来继续纠缠:“你回答我。”

南槿心底一声叹息,面带笑容回道:“我不喜欢你。”

山雨欲来风满楼,此刻用来形容穆谨的脸色是最恰当不过了。 门外的宫人早已噤声,周遭只闻穆谨沉重的呼吸,他气极了,猛地撒手,像是一刻也不想再停留,甩袖离去。

南槿面上笑容逐渐扩大,直至笑出声来,眼底的苦涩也随着那笑倾泻而出,落了满地。

☆、81第八十章 纪清婉入宫

沉香殿。

皇权交替;纪氏满门一朝倾颓;如若放眼天下来看;确实不算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何况这一家子最终没一个死了的。

穆谨确认他父皇没有留下任何关于皇位传承的诏书,所以更不愿授人话柄,以为他篡位夺权、杀人灭口;于是幽禁了慕恪恭和慕恪虔;流放了纪成安。 而纪家大小姐随着女眷一起沦为官奴,原本是要去做些最下等的活计,不想最终被人带入了这座皇宫。

沉香殿经过最初的一阵手忙脚乱喧闹嘈杂之后已彻底安静下来,穆谨站在纪清婉的床榻前沉默许久;心情仍未从南槿带给他的恶劣中回转。 床上昏睡的人突然爆出几声猛烈的咳嗽;打断他的沉思。

穆谨回身走近床榻,仍旧停留在三步以外,他垂眸俯视着床上渐渐睁开眼的女子,看不出情绪。

纪清婉其实已经醒了一会儿,穆谨背对她的身影无端寂寥,她就这样望着许久不想惊动。 这样一个她爱了许久许久的男人,这样一个让她为了他背叛家族的男人,这样一个对她背信弃义的男人,她根本不敢面对。 他太可怕,只看一眼便让她生无可恋。 可是她还是如此眷恋他的背影,如同过往的许多年一样。

“我好后悔。”经历了生死,她终于有勇气说出口。

穆谨眉目肃然,未动分毫。

“我从未想过你是如此小人,我是抱着保全家族的前提去提醒你的,你明明答应我,你明明答应过我......”纪清婉的声音支离破碎,情绪又回到崩溃边缘。

穆谨眉头一动,却是皱起。 他凝视她痛苦的脸许久,才开口道:“最先告诉我消息的人并不是你。” 最先告诉他消息的人,已经将自己锁在了长乐宫,发誓永不踏出一步。

纪清婉骤然睁大了双眸,不可置信地看向他,然后眼中渐渐蓄满泪光,泛起不可抑制的自嘲:“所以从一开始我的所作所为都是多余,从一开始你答应我的‘不伤我家人’就是骗我,就是为了稳住我。”

穆谨沉默,并不否认,纪清婉渐渐笑出声来。

“成王败寇,你父亲既然选择了慕恪虔,就当承受这样的结果。 如果当时我不答应你,只怕今天就是另一番格局。”穆谨毫不闪避地看着纪清婉说完,没有丝毫愧色。

纪清婉知道得太多,如果当时不骗她会放过纪家,只怕她回身就告诉了纪成安,那今日便是慕恪虔登顶,而他慕恪谨绝不可能像今天的慕恪虔一样好好地活着,只怕是早已被挫骨扬灰了。

纪清婉笑到再一次剧烈咳嗽,穆谨冷眼看着,殿外的人也不敢进来服侍。 直到她歇了声息,穆谨才沉声道:“我给你两个选择,要么回去与纪家人承当同样的下场,要么留在这宫里,等你好了,我送你去长乐宫,你与太后有同样的情绪,正好可以做个伴!”

做到如此,他算是仁至义尽了。 如若不是她当初选择冒着纪家被戮的风险给他通风报信,或许今日他根本不会出手拉她一把。 虽然她当初的作为于他而言没有任何作用,但他如此,也算了偿了这份盛情,他并不喜欢这些无端的纠葛。

想到这里,他又有些咬牙切齿。 有人可以为了他抛弃一切,可有人却只想着怎样将他推得远远的。 而他偏偏自贱,非得自己贴上去才肯罢休。

他眸色蓦然暗沉,再不罗嗦,转身离开。

身后纪清婉最后一声疑问:“你从来没有喜欢过我吗?”

穆谨脚步一顿,这个问题,到底从何说起。 他与她确实从未有过深交,又是如何让她一颗芳心深陷的?他只纠结一瞬,没有回身,直接冷声道:“下次再见,记得谨守面君的礼仪。”

——————

在朝阳殿又歇了半月,南槿终于痊愈,那一箭看似凶险,但其实都避开了要命的地方,再加上御医院费心费力地诊治,所以很快便好了。

穆谨自从上一次生气离开后,便再未出现,南槿也未再多言,只安心养病,指望早些离开这个让她喘不过气的地方。

这日御医明确表示已经完全康复之后,南槿第一次开口叫服侍的宫人帮忙请皇上。 不想那宫人只是面无表情地回道:“皇上有口谕,若姑娘想离开,可自行离开,不用再禀报。”

“我......”南槿一愣,张口想说其实她是想谢恩,但转念一想又觉好笑,有何恩可谢?她本就是因他而伤,不跟他计较已经算是不错了。 她有些愤愤地咬牙,随即又觉颓唐,她与他之间,早已不是一件两件事能算清的。 况且或许人家如今高为帝皇,早已觉得天下人为他都是应该的,自己这种不计较的情状,他可能压根儿没放在眼里。

心里有些酸,南槿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自己嘲笑自己。 明明已亲手推开,竟还要如此念念不忘。

南槿果然顺利回到家中,从始至终,穆谨再未出现。

自打南槿回来后,宅子里始终弥漫一股浓郁的幽怨之气。 初始南槿以为是自己心情作祟,后来才找到缘由。

南槿看着眼前一张稚嫩的怨妇脸,好奇地问:“白欢,我欠你工钱了吗?”

白欢要死不活地趴在身边的石桌上,幽怨道:“别跟我谈钱啊,多俗气!”

“那我要跟你谈感情吗?”南槿一脸鄙夷。

“正是!”白欢突然来了精神,直起身两眼放射着狼一般凶狠的光,直愣愣地盯着南槿:“你跟我说说,为什么那姜怀岳就是不能喜欢我呢?”

“啊?”

“我给他送了那么多信了,原本他都没有回的,就前不久突然给我回了一封,竟然是要我不要骚扰他!”白欢两只眼珠子瞪得铜铃大,张牙舞爪,好像眼前的南槿就是那不解风情的臭男人。

“不可能!”南槿将她的脸推开几寸远,想也不想反驳道:“怀岳不是会那样说话的人。”

“对啦对啦,是我夸张了些,可是意思就是这样啊!”白欢承认道。

南槿无语,这种事情,若是别人她可能还能说上两句,偏偏是姜怀岳,她就真不好掺和了。 她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突然又听小姑娘碎碎念道:“他一定是还喜欢你的,真是个死心眼!”

南槿脸色一变,忙警告道:“你不要乱说话哦,小心我扣你工钱!”

“都这种时候了,谁还在乎那点工钱啊?我现在关心的是我的终身大事。 你也别顾忌我的心情,谁不知道你俩那点小九九,不帮我就算了,还想瞒我,真是个没心肝的女人,难怪连皇上那么好的男人你也不要! 嘶———哎呀呀,你松手,快松手!”

南槿死命揪住一只耳朵,咬牙切齿道:“你也知道那点小九九啊?你知道你还跑来问我?你不怕我给你搅黄了啊?你少拿别人说事儿,你家皇上跟我清清白白的!”

被人掐住要害,再强的功夫也使不出来,又不能真动手,白欢一边叫唤着一边求饶:“我错了,我错了,我再不说了!”

南槿见她耳朵已经红透了,这才松手道:“你跟怀岳那些事儿,我是没办法的,我要能拿捏他的想法,他可能早就想开了,我最多就是保证在你成功之前离他远远的!”

白欢揉着半边耳朵龇牙咧嘴,听完半晌突然问道:“那你跟皇上呢?你到底为什么不喜欢他?这样的男人你还挑三拣四的?”

南槿因她的问题而沉肃了眉眼,这样的问题她根本想都不要想就有答案。 根本就没有不喜欢,他那样的男人怎能让人不喜欢?可是她没有办法,她对他的喜欢还没有盲目到认为自己可以容忍与别人分享的地步。

他是帝王,坐在权利之巅的男人,她有什么能耐让他为她一人坚持忠贞?

白欢半晌没有得到答案,看着独自陷入沉思的女人,心里一软,嘴上却还是不客气道:“就知道你就是个没心肝的女人!” 说完一溜烟跑没影了。

时间进入三月末,春末的天间或下些小雨,寒气却逐渐散了。 这日里有些气闷,南槿从钱庄回来,便被白欢拉着要出门,说是京郊的南清山上桃花开了,再不去看就要谢了。

南清山距离不远,一年四季花开不败,尤以春日的桃花最富盛名。 这会儿确实是桃花花期没有问题,有问题的是白欢这丫头什么时候开始喜欢赏花了?难道真的是春日里的桃花也牵动了她的一颗时刻蠢蠢欲动的春心?

好在近来钱庄经营不错,南槿阴郁的心情也随之好转不少,是以也兴致勃勃地去了。 不想走到山脚下,下起雨来。 南槿满脸懊恼地望向白欢,白欢呵呵笑着摸着鼻子,从车上取下两把伞,推搡着南槿向山上走去。

雨越下越大,山上原本聚了些赏花的人也都匆匆下山离开,是以两个此刻仍往山上爬的女子就显得有些突兀。 山并不高,走到半山腰,南槿看看自己湿透的鞋,心情越发郁闷。 早知道白欢这死丫头万年难动一次的春心肯定带不来什么好下场,自己偏偏还是被她拖累了。

山顶必然有寺庙,原本南槿没打算进去,因为南清山四季赏花游人如织,一应供游人休憩的场所必不会少,可此刻天色因着下雨已全黑,两人又一身湿凉,须得找个干净地方休整一番再做打算,是以白欢带着她往寺庙里走的时候,她并未多做深想。

白欢一路脚步不停,沿着寺庙内墙一路往里,很是熟稔的模样,绕过几座殿堂,直到香火气息都渐渐淡了,她竟领着南槿走到了后门,自己出得门去,又站在门外回头等南槿。

南槿惊讶回头看看身后的寺庙,又看看前方等着的人,一边脚步不停,一边问道:“这是去哪里?”

“嘿! 到了就知道了!”白欢得意洋洋地卖关子。

再走出没多远,果然别有洞天,林木掩映中露出一座宅子尖尖的檐角来。

宅门虚掩,白欢一路领着南槿穿堂过户,直到进了一间厢房,又摸索出几件干净的衣服来。 南槿拿着衣服,心里已有了底,脸色不善地问道:“这宅子是谁家的? 白家?还是皇家?”

白欢一脸无赖样儿,奸笑道:“都这模样了,是哪家又有什么关系,等会儿你自己出去看吧!”

南槿将衣服蒙头盖脸地仍回去,气道:“你个小蹄子,我迟早被你卖了!”

白欢一路将衣服扔回,一路往外跑,嘴上还不饶人:“卖了也是卖给自己家,我早盼着呢!”

南槿气得跺脚,已然知道谁在等着她,故意磨蹭了一阵,还是抵不住身上的凉意,换了衣服出门来。

白欢在远远的地方冲她招手,她磨了磨牙,提步过去。

宅子不大,却处处透着精致,也没有皇家宅院的那种无处不在的威势,倒像极了富贵人家修养的别院。 进得后院,入眼便是连绵的一整片望不到尽头的粉色花海,枝桠交错横生,粉色花朵密密匝匝充斥眼帘,穿行其间,周身一丝空隙也无,直让人心生欣喜,飘飘欲仙。

直到走到花海深处,白欢已不知不觉间不见踪影,一袭墨青袍角才出现在一丈开外。

南槿脸上的欣喜来不及收藏,直直看向许久不曾见过的人,心中蓦地塌陷了一块。

他的脸色不太好,对着自己的眸子却是一如既往闪烁柔光,让人实在难以将他与他的身份联系起来。 他在她面前,还没开始端起帝王的架子。 南槿心中柔软更甚,一步一步走近了,他的目光没有移开过一瞬。

一直走到眼前,南槿发现他的眼睛甚至连眨都没眨一下地直直看着她,她脸有些热,开口问道:“你在等我?”

穆谨像是刚刚从怔愣中醒来,眨眼沉默一阵,才望着她勾了勾唇角,然后一声不响地牵起她的手往更深处走去。

☆、82第八十一章 桃花春雨

桃林中唯一一抹异色来自于他们眼下/身处的亭子;地方并不宽阔;也许从未打算过招待多人;就这样两人对坐浅酌;是最合适不过。

天早已黑透,宅院和亭子内密密匝匝挂着的灯笼将周围映照得一丝阴暗也无,天色对美景的掩盖显得微不足道。 雨势小了很多;雨丝细如牛毛;蒙蒙然笼罩天地,经过每一盏灯笼时沾染火红光晕,稍微变得鲜活,又瞬间淡去。

天气仍是有些阴寒;亭内几个角落燃有炭火;只远远地烘着,丝毫没有炙人的感觉。 打湿的雨伞斜撑在一角正淅沥沥地往下淌着水珠,亭中的石桌上一只小炉,上面温了一壶酒,酒香四溢,混杂着花香以及湿润泥土的气息将人熏得飘飘欲仙。

南槿费了多大力气才让自己一颗心镇定下来,只有她自己晓得。 这个男人,已经太容易牵动她的心。

穆谨一直没有开口说话,南槿也不再多问,权当作为好友的他邀她赏了一场桃花春雨。

一壶暖酒下肚,寒意一扫而光,神经也渐渐缓和,南槿模糊想起这样的对饮于两人还是头一遭,可是时间明明已经过去那么久了。 北珉的三年,再加上南越的一年,他们怎么都没有机会对坐尽情喝上几杯?她单手撑着额头,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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