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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叛军已过河,当掘堤尔?”身边的曲长望着下游方向,已经渡了不少的叛军,连忙提醒道,虽然他们看不清下游的具体情况,但是那些渡河的黑影,还是能看得清楚的。
“平西无令,不可掘堤!”王峭霍然拒绝,伏泉安排他在此掘堤,是给他机会,严令他看天上指令,没有命令,就是叛军全部渡河,他也不会下令的。
“可天上并无动静,再等下去,叛军必定渡河,到时,悔之晚矣。”
“胆有抗令者,斩!”王峭冷声喝道,随后翘首向天,就是看不到任何指令,任凭叛军渡河,他也不会下令掘堤的,于他而言,伏泉的命令就是天。
“这……哎……”曲长黯然,知道劝也不用,而后望着天空,暗想平西将军真是有病,天上如何可传讯,白白痛失良机,真不像名将所为。
只是,倏忽之间,那曲长突然看到天上一连串的黑色东西,当即指着黑色东西激动道:“将军,快看!”
王峭一直看天,此时已然看到,当即,他的嘴角已经绽起一丝冰冷的狰狞,望着下游正在渡河的叛军,一字一顿地喝道:“传令,掘开大堤,将下游叛贼全部淹死!”
“诺!”那曲长轰然应声,回头便是挥手对麾下兵卒大喝道,“将军有令,掘堤放水!”
数百名严阵以待地汉军士兵,随后和征集来的民夫,迅速挥动锄头开始挖掘起来,不到片刻功夫就在那沙包堆成的大堤上掘开了一道口子。
很快,便见无数和谁顺着口子缓缓外溢,在和谁无所不至地浸润下,缺口两侧的沙包很快软化、倾颓,然后迅速扩大,很快,大堤里的河水立刻就变得狂暴起来,往着下游奔涌而下……
第六百零五章 洪流丧胆皆戚戚()
渭水支流下游,叛军依旧正慢慢渡河,只是,大地突然的震动,不止是令得他们胯下的战马受惊,就是他们自己也是纷纷感觉到了不对。
“为何如此?莫非地动乎?”
北宫伯玉勒住了胯下受惊的战马,而后对身边同样安抚战马的叛军高层问道,自从本朝学术大家张衡发明地动仪,预知地震以来,对于地震,他们也都是习以为常,毕竟凉州自古以来,便是大汉地震的高发地带。
“不知……”边章摇头道,其他人也同样摇头,来之前也没有听过可能会发生地震啊,纵然凉州已经被他们占领了大半,但是汉朝得到地震的预警,肯定会明文发给他们还在管辖的地方,绝对不会不顾及凉州尚存的汉军和汉民的。
耳边似乎听到海啸的声音,空气里也似乎有些潮湿的水汽,令得边章一惊,脑海中突然想起今日来时他所见到的诸般异常,特别是这条渭水之流的水位明显不和常理的下降,一个震惊的想法,随之出现在脑海里。
“大事不好,汉军必定在上游掘堤蓄水,待吾军来此,发水攻之!”
边章大叫,一下子令得众人胆颤,北宫伯玉此刻也没了嘲笑边章的想法,连忙对左右喊道:“撤!快撤!”
可是,一切已经迟了,既然能听到流水声,那也就说明奔腾的河水,已经转瞬即至了。
只见,瞬息之间,那汹涌的洪水,带着白涛,席卷而至。
一时间,只听得万马争奔,征鼙震地,渭河尚有,大水骤至;七军乱窜,随波逐浪者,不计其数。
“轰!轰!轰……”
巨浪一股一股的向着正在渡河的叛军军队打了过来,那原本看着密密麻麻的人潮队伍,顷刻之间,便被冲散,而后冲断了阵型。
此刻在河中的叛军骑兵,几乎就在眨眼功夫,被洪水冲得人马分离,很快就淹没在了洪水巨浪之中。若是这些西北汉子识得水性,恐怕会有不少生存希望,如果不会的话,只能说存活希望极其渺茫,在大自然的天威面前,他们个人的勇武明显十分微不足道。
河岸两边的叛军,虽然对于那些淹没在河水里的同袍,十分怜悯,但也在庆幸暗喜自己没有那么倒霉,正好在洪水来时呆在河水里渡河。他们同袍转瞬之间,就在他们面前便被洪水淹没,看着实在是太可怕,恐怕这会成为他们有的人一辈子的梦靥。
然而,他们的庆幸明显保持不了多久,随着河岸两旁汉军号角、战鼓声昂然响起,惊魂未定的他们就要面对养精蓄锐的汉军攻击了……
“呜!呜!呜……”
“咚!咚!咚……”
“杀!建功立业,当在此时!”
“杀!为凉州父老报仇!”
……
号角声,擂鼓声,夹杂着汉军愤怒的嘶吼声,对于此刻依旧混乱,被大水冲懵的叛军来说,完全就是噩梦。
整场战斗,说是一边倒的屠杀也不为过,叛军纵然有人想反抗,但一人之力,如何和团结的汉军可比?
而且,大部分叛军,在大水之后,见到叛军出现后,立马调转惊慌的马头,逃窜而去,任凭北宫伯玉、李文侯、边章等人如何叫骂,都没有。最后,甚至这三人,眼看大势不可挽回,也带着身边亲信,逃窜而去,再也来不及去管他们留在渭河支流两岸的兵马了。
此战,汉军兵分两路,一路是伏泉所率的一万汉军精骑,直攻叛军大部,另一部是马腾率领的各地抽调来的七千多步卒,进攻已经渡了河的近万叛军。
两方战场皆是大胜,伏泉先是击溃叛军大部,除了少数倒霉鬼正好在汉军兵锋内外,其余叛军都是早就机智的逃窜了,唯有些许逃不走的叛军请降。而马腾那里,虽然步卒对阵骑兵有劣势,但叛军刚刚经历大变,哪有什么战力,与马腾麾下精锐步卒对战,在汉军一排又一排的拒马阵和弓弩下,那些叛军为了逃生,只能奋不顾身的冲锋,因为他们知道,一旦汉军抽调更多的兵力合围他们,等待他们的只有死亡而已。
事实也正是如此,随着伏泉快速清理,赶跑了叛军大部主力后,便绕路疾行,经过在渭水上游的浮桥,直奔马腾处。
这座浮桥是伏泉早就命令王峭准备的,为的就是要让骑兵能够快速在两岸通行,至于原因,当然就是为了歼灭那些过河的叛军了。
从一开始,伏泉就没想过一战就能解决叛军主力,这明显是不可能的,毕竟对方都是骑兵,除非他们不想跑,否则,一旦撤退跑起来,伏泉根本留下不了多少。所以,知道一口吃不成胖子的伏泉,直接便将目标对准了那些过河的叛军。
洪水之下,他们想要快速找到撤退之路,当然不可能,而他们的能够逃窜的路,也只有往汉阳郡以东的深处而已,至于原本的河水,在洪水冲过之后,明显暂时不能让他们通过了。
只是,有着马腾这些步卒的牵制,只要伏泉的骑兵按时赶到,他们的命运和下场,也就显而易见了,除了战死,也就只有投降了。
这一战,汉军大破叛军,杀敌万余,俘五千余,其中,大半死亡的叛军,都是被洪水淹没而死,起码有五千余叛军兵马葬身了鱼腹。
湿润的空气里,靡靡血腥之气不断散发,这一战来得太过轻松,伏泉眼见麾下骑兵尚有余力,便立即下来剩余的九千余骑,随他过河追敌。
趁你病,要你命,能多杀一个叛军,就多杀一个,这是伏泉一贯不吃亏的作风,若是能借此和自己早先准备的暗子一起收复勇士县,恢复汉阳全郡,那也不错。而且,想来以勇士县的地理资源,伏泉相信叛军在那里应该还留有不少马匹,若是取来,那边可以极大的减小凉州汉军和叛军之间,骑兵数量上的差距了。
至于留下马腾这个汉羌混血儿,处理安抚那些投降的叛军,按伏泉的意思,这些降兵,自然不能轻易放过,只待此战结束,便讲他们编练成炮灰,去对战叛军主力,凉州的汉军实力不足,唯有如此,才能缓解暂时的兵力之荒。
西边远方,当叛军狼奔豕突的往金城郡方向逃跑时,孙坚所率领的五千余人,正列阵以待,洪水所带来的地动山摇的声音,即使孙坚远在战场数十里,都能感觉得到,是时,孙坚果断选了一处地形狭隘处,下令麾下兵马列阵迎敌。
孙坚可不信,一旦洪水来临,那些西北的旱鸭子,能在这洪水之下,击败伏泉的兵马。事实上,等了约莫两刻钟,待见到那些阵型不整四处逃散的叛军溃兵时,胸有成竹的孙坚便明白,伏泉那里胜了,现在就看他的了。
溃逃而来的近两千叛军骑兵,此刻显然也注意到了孙坚这支挡在前路汉军,若是往常,即使他们和大部队逃散,看到孙坚军中那些衣甲不全,明显像是刚刚征集的民夫军队,他们这近两千人也不会虚的。
他们肯定会毫不犹豫的,用胯下的铁骑去击破敌阵,让对面的将领知道,不要试图去挑衅他们的战马。可是现在,随着刚刚渡河时,被汉军伏击,他们哪还有胆子去浪战,特别是眼前是一处狭隘的地形,有利于伏击,谁也不知这支汉军“弱兵”会不会还藏有其他埋伏?
因此,这近两千叛军骑兵纷纷避开,从汉军军阵的两旁,疾驰而去,反正这支汉军都是骑兵,他们只要避开他们箭矢的射程,应该可以安全的逃离。而且,在他们看来,恐怕对面那些不知道汉军从哪抽调来的乌合之众,见了他们也不敢主动攻击才是。
见此,孙坚眼中,露出一丝冷笑,没想到运气这么好,正好碰到一支叛军溃散部队,如今,叛军已入其瓮,就等给他建功了。
“诸军听令,变阵,竖盾立矛,弓弩齐发!”
随着孙坚一声大喝,汉军阵型陡然一变,从高空看去,他们形成了一个圆形,而最外围的汉军兵卒纷纷竖起手中的铁盾,后方的长矛兵,跟着立矛于盾牌缝隙处,形成拒马,以应对叛军的骑兵。
而在汉军军阵内,无数汉军手持弓弩,对着两旁发出手上愤怒的箭矢,他们都是孙坚在獂道县城内征召来的百姓。
汉朝尚武之风盛行,这些凉州百姓,地处边塞要地,自然尚武之风更甚,用起汉军制式的弓弩来,即使算不上得心应手,但也十分娴熟。孙坚从未想过,真的让这些百姓去和兵甲齐全的叛军硬碰,那无疑是送死,这一战他就是在赌,赌的是伏泉会不会伏击成功,而那些被伏击的叛军,会不会有胆子来主动攻击他这支弱旅。
事实证明,孙坚赌赢了,早被渭水洪流吓破胆的叛军,此刻根本无心应战,甚至连孙坚所在之地的地形都没看清楚,就直接从汉军军阵的两旁逃离,这下子,他们的命运已然注定。
眨眼之间,便见万千箭矢,连续不断的射向汉军军阵两旁,而刚从汉军军阵两旁逃窜的叛军,霎时就有数百人被射落下马,而这却只是开始而已。
无数叛军望着他们与汉军军阵的距离,这才醒悟,这处狭隘地内,他们就是在最边缘逃窜,也是在汉军的射程之内,对面汉军的将领肯定是早就料到了这一点,故意这样子进行的,可恨,他们都想着快点逃跑,根本没有觉察到这些。
当下,知道这一战难有善了的叛军,连忙改变方向,从四面八方进攻汉军军阵。对他们而言,如果任凭汉军这样用弓弩进攻他们的话,恐怕他们还没逃出弓弩的安全距离,就要完全被汉军这样给耗光了。
所以,他们只有攻破汉军军阵,把这股汉军杀散,杀退,才有可能逃出生天。只是,孙坚又怎么会如此轻易的让他们破阵了,站在汉军外围,竖盾列矛的,多数都是凉州汉军的正规精锐兵卒,和那些征召来的百姓可不同,叛军想要把军阵外围这个铁的乌龟壳子突破,明显不撞破几颗牙是不可能完成的。
“嘭!嘭!嘭……”
“咻!咻!咻……”
“啊!啊!啊……”
汉军的拒马明显不是摆设,叛军连续几番顶着箭矢攻击的冲锋,方才突破了两道铁盾的口子,只是,他们再想寸进,显然不够了。
因为这数千人的叛军,此时经过数十轮的箭矢之后,还能活动的已经不足数百人,而叛军想要凭着这数百人,去把汉军军阵内的数千人杀光,实在有些困难。
毕竟,这些人虽然看着是临时征召来的百姓,但是凉州百姓,哪一个不是有点武力的,更可况,他们突破进汉军军阵之后,骑兵所依赖的马力也不够了,一切,都注定了这支溃逃的叛军小部队的下场。
“狗贼,拿命来!”
“獂道父老,今日当报仇也!”
“报仇!报仇!”
……
羌人勇猛,以战死为荣,以病死为辱,獂道县城为汉胡杂居之地,境内羌人不少,不可避免的也沾染了羌人的这种风气,使得獂道县的兵员一直生猛强悍无比,往日便是汉阳郡的主要兵员征募所在。而如今,又是为家乡父老乡亲报仇的时候,他们的战力自然极为恐怖。
那为父报仇的汉羌混血儿少年,手中挥舞大刀,如同疯魔一样,连斩数名陷入在人海的叛军骑兵;那要为自己两个儿子报仇的王老汉,虽已近六旬,但显然宝刀未老,先是十分有经验的连斩了几条马腿,而后又和其他獂道百姓一起,将那些少了马腿落马的叛军骑兵,乱刀砍死……此刻的战场上,尚有无数像他们这样,为血亲报仇的獂道百姓,要将这股叛军吞没。
这场战斗并不漫长,随着数十名眼见形势不对,策马远遁而去的叛军漏网之鱼,逃离战场后,孙坚便明白,这意外的功劳他是拿定了。
第六百零六章 韩文约兵进平襄()
汉军的攻势,不止于此,除了在渭水支流伏击叛军以外,当初伏泉留在平襄县城内的五千以板楯蛮兵为主步卒,也早在叛军进入獂道县境内时,由吴懿率领,出了平襄县城,往叛军大后方勇士县而去。
当汉军大败叛军主力时,勇士县城外,汉军吴懿部,就已经开始围城了。本来按照吴懿的计划,他是准备利用叛军守军不知前方战事细节偷袭取城的,不过,最终的结果却是他只能用围城的笨办法,老实的的拼部队实力攻城。
究其原因,还是因为勇士县的骑兵太多了,虽然叛军主力,都已经往獂道县而去,但是并不勇士县内没有骑兵,加上不少叛军还要牧马,因此勇士县内广茂的土地上,时常有叛军散骑游走,吴懿军中并无规模化的骑兵,论起速度来,根本追不上那些见了他们就跑的叛军,自然也让他们撞见后,很快就回城通风报信去了。
勇士县城内,如今算上各种杂兵等等,也就千把人,面对汉军整整五千步卒,驻守勇士县城的叛军,还是有点犯怂。
吴懿几番劝降,都没有结果,叛军一直相信北宫伯玉和李文侯等人的兵马,还在汉阳郡腹地处纵横。而吴懿这支汉军步卒,只是不知道从哪里偷偷过来,妄图袭击敌后,截断进攻叛军归路的汉军,只要他们向叛军主力求救,待到援兵返回时,自然可以解脱。
而且,勇士县毗邻金城郡的榆中县,两县距离很近,只要纵然现在叛军在后方没多少兵力,但是他们求援,金城郡也也能凑个千把人的援军。一旦这些援军到来,有了他们,城外汉军的兵力优势,对于勇士县城内的守军而言,确实没有太多的优势了。
见守城叛军固执,吴懿当下也不奢望能够减小军队损失了,夺取勇士县城,缴获勇士县内剩余的战马资源,是伏泉给他的严令,现在在完全的兵力优势下,如果他连这一点都做不到的话,明显是在告诉别人他的无能。
“杀!先登城楼者,赏万钱!”
“杀!”
“杀!”
“杀!”
……
“呜!呜!呜……”
“咚!咚!咚……”
随着吴懿一声令下,五千汉军步卒呐喊着声势,拿着自己手中临时制造的云梯,往那勇士县城攻去。
此战,吴懿用的还是老一套的“围三阙一”的戏码,当然,汉军五千人的兵力严格说来也不是太多,所以吴懿只是让汉军两千人主攻南门,又在东、西二门各留一千人佯攻,自己率剩余一千人留做后军,独留北门给叛军逃窜。
北门之外,是毗邻汉阳郡的武威郡地界,如今已经为叛军占领,那里是叛军面临城破之时,见到北门没有汉军攻城,最有可能逃窜的地方。
这场战事,并没有经历太久,只用了约莫近一个时辰,就随着叛军击退了汉军几次进攻,城池岌岌可危,三处城门都面临破城的危险,如吴懿所料般主动北逃而结束。
他们因为前番凉州乱事,完全低估了吴懿军队的战力,以为用自己的千余人,就能守住勇士县城。结果,当汉军大举攻城时,事情完全出乎了他们的意料,这些都是伏泉麾下百战精兵老底子的汉军,冒着箭矢、滚木礌石攻上城后,与叛军接触,就打的那些守城的叛军哭爹喊娘。
而且,双方兵力本就悬殊,叛军一共千余人,还要分守四城,兵力捉襟见肘可见一般。若不是佯攻东、西二门的汉军司马,得到吴懿严令,他们只是牵制勇士县内东城和西城的叛军,不得猛攻,浪费不必要的兵力,恐怕他们这千人部队,都能把勇士县城的城门攻破了。
面临三门都有被破危险,己方守城兵力又明显不够,而且城外的援军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来,勇士县城内剩余的数百守城的叛军,明显做了一个最明智的决定,果断放弃了城池,骑上战马就往北门外撤退,根本无心恋战。
逃跑时候,叛军里面有心计的兵卒,还主动把城内的战马解开,让他们挣脱缰绳的束缚,而后一起带出北门。他们深知战马的重要性,既然现在一时之间处理不了这些战马,那就用笨办法直接带出去,纵然这样也有战马出城后被汉军找回的风险,但只要能让汉军少一点资源,那也算成功的。
此战,汉军死伤两百余人,便将勇士县攻破,勇士县叛军只有数百人,骑马逃出东门,对于这些溃卒,吴懿也没有追的意思,他的任务只是收复和保住勇士县,那数百败兵的首级,他还看不上眼的。
春风习习,空气中早就没有杨柳刚抽芽的清新的绿意气息,它们早就被汗水和血腥的味道取代,似乎还有不少羌笛响起,却不知是城内还是城外响起的。
忍着鼻尖的难闻味道,吴懿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