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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些士兵身上被铅弹碎铁片打中,血洞连连,血雾哧溅。
只这四炮就让六七十名的复汉军倒在了地上。
正面炮击刚刚响起,复汉军背后的大炮也开始发出了怒吼,上百门五斤炮、八斤跑将开花弹雨点样倾泻到洪山上。复汉军现在进攻的阵地,只是清军山前的阵地,那炮弹落点距离阵地还远着呢。
“轰轰轰……”
夜间进攻的复汉军士兵又向前走了四五十步,清军的鸟枪已经打开了,战壕里还隐隐冒着火光,陈威心里头发笑,才知道面前的这支清兵是个新手。这个时候能在战壕里点火吗?正想着,几十枚手榴弹已经被身强力壮的投弹队士兵远远的扔了出去,陈威瞧在眼里,觉得至少有一半滚进了战壕里。然后他就听到清兵的惊叫声,最后的惊叫都消失在了一片剧烈的爆炸声中。
夜色里,炮弹的火光照亮了长江南岸,照亮了武昌城西面的洪山。
清军东线的阵地上,复汉军与清军正在展开激烈的拼杀。
就像两股浪潮都被巨力催动起来,相向而起,同时高高的跃起,在半空中狠狠撞在一起,怒涛碎迸。
自从复汉军杀入湖北以来,面对声名赫赫的复汉军,阿里衮也好,之前的马铭勋也好,全都要求部队防守,防守,再防守。散播谣言是一回事,打仗就是另外一回事。除了汉阳那一夜外,清军还没有几个人体会过复汉军肉搏战的强大。在白天的攻势中缩手缩尾的复汉军,今天晚上像陡然变成了另外一支军队一样,一个个如若饿狼附体,能拼敢打。
阵地上清军士兵的数量在哗啦啦的向下掉,而后续的兵力则源源不断的填补进来。
没有铠甲防护,那肉搏的残酷性可是比古代军队要重的多了。因为他们身上没有铠甲,一刀砍重了说不定就是个重伤,甚至是死!
而复汉军这边则有一部分军队穿着防护力不低的铠甲,两支军队,一支军队一部分精锐士兵穿着铠甲,另一支部队一身的单衣,毫无防护,如果不是清军源源不断的兵力补上来,两边的肉搏用不了多久就会分出胜负。
整条战线上五六百名清军士兵,后续战线又涌入上千民团,白刃战进行了不到半个小时,大批的清军练勇就肝胆俱裂的亡命向后方逃去。
洪山下一条战壕里,指挥作战的湖广总督督标副将恩普难以置信地看到从西面涌来的大潮推着阵地上的那股黑潮限渐渐向东偏移,并且很快的,大潮就推着黑潮反卷了前线阵地。
“射击,开炮……”
一名清军军官挥舞着腰刀,声嘶力竭的高叫着。阵地上的清军炮手抬高了一点炮口,对准黑黑的人群后方,也不管炮口抬高的高度够不够,然后就这么的开火了。
趁着他们手头的大炮还能开火,先打了再说。至少能镇定一下清军的军心,如果好运的把炮弹打进复汉军的阵列中,打死几个贼兵,那就是祖宗保佑了。
实际上不用军官叫嚎,阵地上的清军就都知道不能无动于衷,坐视着复汉军赶着清军尾巴冲上洪山。所以当大炮响起的时候,已经稳定了心神的恩普正指挥士兵从左右的交通线运动到复汉军的两翼去,等他带领部队正面堵住复汉军冲击群的时候,左右的清军练勇再齐齐杀出,争取将这股复汉军彻底击溃。
这场战斗持续到晚上的11点零几分时候结束。整个战场除了伤员的呼叫、呻吟声外,就再也听不到一声枪炮响。
复汉军退下去了。似乎还主动打扫了战场,把自己的伤兵和尸体都尽可能的都带了回去。那么清军能够宣称自己胜利了吗?
恩普和大着胆子赶到前线的湖南团练大臣宫兆麟,看着眼前七八百人都不到的清兵练勇是久久无言。洪山前线阵地布置的官兵是武昌的城守营中营,足足有五六百人,再还有上千人的练勇,一千五六百人啊,一夜的时间才过一半,人也只剩下一半了。而且这还没算恩普动用的后备军,足足三千人,两千人正面拦截,一千人分作左右,侧击,总算将这股冲上来的复汉军给打退回去了。
“宫大人,陈逆所动用人马,末将以为不会超过两千人,其中贼军精锐老兵,只一个营。”
“中军不是太妄自菲薄吧?我军此战投入军力可近乎五千人……”
“那又怎样?贼军虽分营头,却人心齐整,相互守望如一。我军虽名为一军,实则派别林立,各有心思。而且黑夜之中,强军建勇,弱军胆怯。陈贼纵横天下,扫荡两江,其麾下士卒甭管战力高低,却皆是强军之心。”恩普说着说着直摇头,怪不得汉阳城外朱珪只挺了一夜,就急匆匆渡江来。跟复汉军打夜战,着实啊。
宫兆麟沉默不语。恩普说的那些事儿,他也清楚。但能解决吗?不能。“陈逆军中有大批江南士兵,如今陈逆弃江南来湖广,其军心必乱。所能持者,豫鄂老贼而已。我军只要敢战,未尝不能阙之于武昌城外。”宫兆麟如此安慰道。
“两位大人,非是小的们厮杀不尽心用力啊,而是真的抵不过那帮乱党。他们当中的披甲老兵悍勇无匹,厮杀起来似如疯虎,真心了得啊。且其兵配合娴熟,不管是老兵还是新兵,都能合成一个个小三角阵……”
知己知彼方才百战百胜。恩普就是要明白对面敌人的战斗力,就是要讲一讲复汉军的肉搏战,那还有什么能比面前这群历经战阵的残兵更有资格的呢。
眼前的千总这样的对恩普说。
到了凌晨两点多的时候,也就是丑时将过,复汉军对清军洪山阵地发起了第二次夜袭。
这次进攻中,复汉军抬出了臼炮,利用清军丢弃的前方沟壕,在沟壕当中发射,对着清军阵地先来一阵猛攻。甭管有用没用,至少把复汉军进攻部队的心气鼓舞起来了。
当真正看到复汉军的二次进攻之后,恩普本来就严峻的脸色变得完全沉寂了。
他们的进攻节奏把握的很好,并不急着跟清军绞杀做一团,如果遇到清军用手榴弹抵抗,甚至大片的复汉军进攻部队还会卧倒在地面上,只留出一小部分似是专门投弹的部队,与清军你一片我一片的投掷手榴弹,其结果往往就是复汉军得胜。不管是臂力、精准还是体力,清军跟专门训练过的投弹兵都相差很大。
进攻中的复汉军还分成多股部队,似乎是吸取了上一次左右翼受到夹攻的教训,恩普并不知道在上一次的复汉军进攻战中,不仅在两翼清军的夹攻中吃了点亏,一开头的四门劈山炮也让复汉军损失惨重,直接减员了大半个队。
第二次进攻自然要吸取教训。反正夜幕就是他们最好的遮掩,火枪在夜幕之下的作用力消减到了极致。而复汉军士兵每一个都装备了至少五枚手榴弹。
夜色中,复汉军部队从不同的位置上发起了多次进攻作战,这中间有失败的,可也有成功突破清军防线,杀入下一层的。打的恩普焦头烂额,因为他执掌的洪山阵地得总兵力只有六千人,上一次作战他已经动用了五千人了。现在复汉军多路进攻,或从地表,或从战壕中,他调动的后备兵力救援,可复汉军也在派出队伍来战场,如此下去他可要支撑不住了。城中援兵的消息还没有传来,而多处地方被夜色里骤然杀来的复汉军部队打破的消息却传了来,他简直都要沮丧的认为洪山今夜就不保了。
还好这一夜没有入眠的不仅有宫兆麟,还有阿里衮。听到洪山告急后,他立刻派出三千湖北练勇赶去支援,在恩普派出了手中的队伍,自己亲自拿起刀,准备带着卫队杀上的时候,及时赶到。让复汉军的第二次进攻最终没能如愿。
“万岁,万岁……”
“欢呼声?喊万岁的?怎么回事,对面清军有援兵到了吗?”大半个小时了,还没把对面阵地给拿下来,陈启当着自己手下的面一点也不遮掩自己的焦虑。结果他听到了高喊万岁的声音,而不是复汉军常叫喊的万胜。“快去查!”(。)
第三百一十三章 纯美的遐想()
整个天下都是一盘棋,复汉军主力西来江南的清军盘活了局面,阿桂引兵南下又把湖广与中原战场连成了一体。∑頂點說,。。
陈鸣坐镇汉阳,武昌就在他眼皮子底下,可他眼睛始终看的却是整个湖广,武昌的战事反而不能吸引他的目光,那就是呆仗硬仗,现在的复汉军将军足以解决这种战斗。陈鸣更的是其他方向的清军,就比如现下他的就是石亮这支打荆州飞来的‘奇兵’。
来也稀奇,这石亮并不是一个多么有担待的人,可现在他却急不可耐的提起兵马向着武昌冲来。这可是一个要有极大胆略的。陈鸣觉得奇怪就奇怪在——石亮在他印象中并不是这样的人。陈鸣就觉得啊,这人,真的是很复杂的,有时候就是这么奇怪。
有的人,危险还没有来临,嗅到了一丝儿不对,就想着早早离开。比如那岳文海。在安徽老家待的好好地,不就是因为感觉不好么,举家迁往南方,结果自己走到了暗营的碗里来了。现在成了陈继功造船厂的一个股东,而陈继功扯进来了一名进士做股东,就等于给自己披上了一面大旗,自身的安全性是大大提高了。
可也有石亮这种人,他难道就真的看不出来武昌的危险吗?还急匆匆的就赶奔来。手中只带了五千人,两千清兵,三千民勇,留朱珪在荆州抽调鄂西民勇。荆州府挨着宜昌和施南,施南且不去谈论,宜昌可相当富裕的。那里本就是川货湖北的一个节,再加上近来的川盐,当地虽然没有几乎人家亲自出面编整团练,却给宜昌官府捐纳了的钱粮物质,宜昌官府自己组织起来的团练就有三四千人,并且人数还在持续的增多。
石亮手中本就有三四千清军,如果耐心鄂西各路民团,怎么着也能汇集个万儿八千人吧?石亮本身也是这么想来的。可是阿里衮的一封告急石亮改变了主意。
武昌战场上,复汉军白天打炮,夜里厮杀。虽然有了第一天的教训,清兵的应对也有了很大的长进,比如恩普组织了不少投弹队隐匿在错综复杂的地道中,复汉军如果杀来,他们就从交错的地道转到复汉军兵锋侧面或是尾部,投掷手榴弹。如此这样的还有清兵的肉搏部队,只要复汉军的进攻横幅不能笼罩着整个洪山横面,他们就总有机会绕道复汉军夜战部队的侧后面的。每每这般倒也给复汉军的夜战造成了一些意想不到的麻烦,可总的来清军还是处于劣势。因为清军守军的伤亡越来越大,清兵也好,湖北练勇、湖南练勇也好,他们的士气都在逐渐低靡之中。
阿里衮环看四周,能够在最短时间内派兵赶到增援的只有荆州的石亮和已经抵到岳阳的方世俊,他就发出求援急报,对石亮更用荆州将军这个诱惑力十足的肥肉来引诱他。如今的荆州将军之位还是由阿里衮兼任的。
而石亮呢?他与复汉军的仇恨是不共戴天,一门家都死在了复汉军刀下,他恨不得吃陈鸣的肉喝陈鸣的血寝陈鸣的皮。阿里衮以荆州将军的位置做诱饵,再以私仇国恨引导石亮,最后以如今的湖北战局服他:“这回中堂大人带兵出河南;马军门带兵自汉江进击;湖南的方抚台大军也已抵到岳阳,不日就将武昌府;还有夔州的川军,已宜昌,不日就将向东进发。如此多路大军合围武汉,陈逆群丑纵强悍勇,焉能贼焰再张?”
这正是建功立业的大好良机!几路大军中都没有提到石亮,但却给了石亮很大的自信心。
因为清军这几路大军兵力明显多于复汉军啊。阿桂南下的河南大军有两万多人,加上马铭勋的川兵就至少是四万,夔州府再来的川军也有七八千人,而方世俊带领的湖南绿营足足有一万五千军,这就六万多人了。
荆州的人马还没算上呢?还有武昌城里的守军,这总兵力都十万人了。
阿里衮,现在湖北整个战局就像是两个圆圈套一个,这个就是武昌城,武昌城外头的那个圆圈就是复汉军,复汉军再外头的那个圆圈就是清军。只要武昌可以支撑住复汉军的进攻,那这一战清军就有了。
阿里衮就对石亮,湖北战局的关键就在于他们如何保住武昌,这除了武昌城内两万多清军练勇浴血奋战之外,还有就是城外要有一支清兵打出响动来城内的兵马知道外头的援兵已经到了,鼓舞振奋现在士气有些不高的城中守军。
阿里衮对石亮坦言武昌守军现下士气一般,因为夜战里他们频频吃亏,复汉军肉搏拼杀之强胜过官军,也胜过练勇。清军夜战拼杀失血严重,眼看着连洪山都要保不住了。
阿里衮这番打了一玄机,但很大程度上还是实话实的告急信打动了石亮。因为石亮从中看到了属于他的机会,虽然石亮本身打仗的水平真心一般,可官职能做到副都督,那也不是他光凭一个姓氏就能成的。石亮从真封信里真真看到了他登上荆州将军宝座的机会,只要他现在率军出现在武昌城外,也不需要真正的突入进武昌城,只要呐喊几声城中的将士听到声音,以后武昌若能保全下,就有他一份不可磨灭的功绩;武昌要真不能保,他也可以安然西撤。并无危险!
石亮并不需要真正的带兵跟复汉军干几场,他就是勒兵于武昌城外,放几枪,喊几声城里的守军听到动静就行了。在石亮想来这样的危险是很的,而收获却是很大的。
做就做,石亮立刻就起了一千旗兵,一千绿营,然后还有已经汇集到荆州城里的三千鄂西民团。荆州城里的另一个大佬朱珪本身也是不知兵的,听阿里衮求援了,石亮这是带兵去救援武昌,甭管事情能不能成,朱珪没有阻拦的道理啊,还在心里对石亮有了一个挺好的印象分。有了马铭勋做先例,石亮这种听从命令的武官,朱珪尤为的喜欢。至于朱珪有没有想到马铭勋和石亮的满汉之别,那就没人想得到了。
荆州城的旗兵一部分是滚河之战的残兵,另一部分是乾隆打陕西调去的。
虽然荆州满城遭受了灭之战,可荆州旗兵作为大青果在湖广统治的标志,乾隆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置之不理的。他不仅调遣了一部分西安旗兵荆州,还想将旗兵家属也一块移过去。另外荆州残存的旗兵因为家眷损失惨重,很多人成了寡杆,乾隆也在筹谋着如何为这些人配齐老婆,重建荆州满城。
这就像江南的清军‘收复’杭州以后,躲在宁波的杭州旗人立刻敲锣打鼓的返回杭州,而南京的旗人则在目光炯炯的注视着清兵在南京——镇江一线的战事。
三月啦,江南的漕粮已经开始筹备,准备通过海运送到天津,其中广东的漕船和水师战船更是云集广州湾,就等着季风吹起。而乾隆从来就没想过把江南的旗人通过海路运到天津来。
“驾驾……”
夜幕渐渐降临,数百骑奔驰在黄土官道上,这彪骑兵一看就知是八旗马队,盔明甲亮、胯下战马强健,墨色头盔上缀着长长的红缨,随着骏马奔驰微微颤动,远远观望威武雄壮气势迫人。
他们穿着清一色白色棉甲,缀着密密麻麻的金黄色铜钉。在三月天里,厚厚的棉甲已经能将人捂出一身汗了。
这枝骑兵正是荆州副都统石亮亲自统领的荆州马甲兵。
在全世界范畴上看,随着火器的发展,全身铠是注定要被淘汰的了。可至少现在的东方战场,这些披挂着厚实的棉甲的八旗马队对付复汉军的威慑,还是要强过那些无有防具的绿营马队的。
带领这支马队的石亮,乘船从荆州两天行了五百里水路,洪湖地区。从这里到武昌就只剩下二百里路程了。石亮让大部队在远离江边的地方驻扎下,从洪湖地区在往东去,长江水面上就能看到复汉军的战船了。他自己带着队伍往东探一探,这一探就探到了赤壁。
当年的古战场,现在已经是一片鱼米之乡,早看不到兵戈杀气。境内水陆交通发达,丘陵、平原兼而有之,湖泊星罗棋布。
“找地方歇息歇息……”戈什哈队长策马在石亮的身边大喊到。
“吁,吁!”亲卫们纷纷勒住缰绳,骑队缓缓减,前方隐隐约约有一处村庄,当下就有几名马兵策马而去,自是看能不能寻到些肉类。
至于是抢还是拿银子买,石亮已经不去管了。那荆州满城遭受的灾难滚河之战残存的两千来旗兵痛彻心扉,他们痛恨复汉军,可不少人也将仇恨目标扩大到了整个汉人,尤其是荆州城里的汉人。为什么他们也不去死?
石亮完全理解这种暴戾的心。当初他不也恨不得杀光自己所见到的每一个汉人么?那种不可抑制的痛,只有杀人,只有手刃仇敌才能缓解一二。
现在就连那些西安来的新人,慢慢的也被这种情绪同化。
天已黄昏,太阳慢慢地钻进薄薄的云层,变成了一个红红的圆球。西边天际出现了大片大片的粉红色。凉爽的微风吹拂着,却拂不平石亮亢奋起来的心。
人每到大事来临的时候,总会忍不住去遐想,或是想着那最糟糕的结局,或是想着最最美妙的成果。如果一开始是,大脑里的想象还是好坏各占一半,那慢慢的就会转向纯净的美好。石亮就在期望着,期望自己能够在武昌城外大败复汉军的阻击部队,期望着武昌之战以清军的大获全胜而告终。届时,战败的陈鸣会像丧家之犬,夹着尾巴逃出湖北,而他们顺江杀下去,九江、安庆、南京……,杀光他们,杀光他们,杀他们一个片甲不留!(。)
第三百一十四章 暴民()
就在石亮美美的想着‘美事’的时候,数百里外的汉阳府北部,大悟县南端,只身只带着一部分亲军和一众幕僚的阿桂,也在吃着简单的晚餐。
他没有随大军一起南下孝感。因为从河南杀出来的这支军队只是单纯的两万多人,而不是一支完整的大军,留在后头的阿桂绞尽脑汁的为大军筹谋钱粮军需,所以他现在距离前线还有一百多里。前线军事则有温福提调,此人是文华殿大学士温达之孙也,早年从定边将军兆惠讨回疆,破霍集占,战叶尔羌,擢内阁学士,迁仓场侍郎,予云骑尉世职。后进理藩院尚书。再有陕西提督马全佐助,原陕西提督汪腾龙虽然豁免了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