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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无颜淡淡道:“那便看你们,有无这个本事了。”
村长笑了一声,只当他临死前假装威风,忽然握拳轻咳,高声道,“起!”
霎时间,几乎所有村民的额前都有紫光闪烁,目光也逐渐变空洞无神,身后不远的蛊兽,也嚎叫一声,踏雪狂奔而来。
村民依次改变队形阵法,为狂奔而来的蛊兽,腾出一条大道。
夏难锢着方姝忙向一边退去。村长摸着胡须,无意扫了夏氏夫妇一眼,见方姝依旧在呕血,未被自己控制,与正常人无异,目光深了深。
蛊兽爆发出龙虎之势,在靠近沈无颜时,蓦地弹跳起来,锋锐的爪子和尖牙利齿,向他张弛开来!
沈无颜岿然不动,神色清冷,任由狂风吹卷衣袍黑发,黛色眼瞳静静映出蛊兽张狂模样。
村长冷哼一声,“找死!”
话音刚落,那即将将爪子落在沈无颜头上的蛊狮,在喉咙里发出一声惨叫,随即在空中化为黑烟消散。
村长抚摸胡须的手倏然一顿,也瞪大了眼,“这……”
数十个蛊兽相继化为黑烟。
“噗——”
“噗!”
村民更是纷纷吐血,捂胸后退。
几秒后,村长像想起什么,难以置信地指着沈无颜:“你是——”手指颤巍巍的,仿佛见到鬼一般。
沈无颜修长的手蓦然展开,掌心中央,是一颗圆润的紫色怪石。
仿佛对这一幕早有预料,长长的睫毛里,溢出眸里温柔光彩。
“没有她,你今日何以这般嚣张?”半晌,抬眸,眼神苍凉而坚毅,“她上世所造之孽,我替她顶。所犯之罪,我替她恕。天便是塌了,也有我替她重筑苍生、移花接木。”
“元村么。”他说得云淡风轻,“不过是她上世犯的白痴小错,本王便是帮她灭了,又何妨。”
村长暴怒,“你!”
“你胡说!”一个村民怒吼,“是天神给予元村改变世间的权利!”
“对,休要胡说八道!兰皇愚蠢,百姓过不上最好的生活!我们元村,一开始就肩负消灭兰国,重新创造新国度的大任!”
“元村万岁!”
“别跟他废话,杀了他!”
沈无颜静静瞧着他们,仿佛在看一群病入膏肓、无可救药之人。
他们未受村长的鼓动,纷纷向前一步,用尽所学最大蛊术,甚至不惜彼此残忍互蛊。有些人难敌巫蛊气冲破丹田的气功,“噗”一声,当场吐血身亡。
“停下来!”方姝嘶声吼道,“快停下来啊——”
“不错。为了苍生……”村长眯了眯眸,并不阻拦,却也不加入。
方姝的话语并未起到效果,犹豫的人听到村长那句“为了苍生”,神色顿了顿,突然坚毅起来——他们是巫蛊最虔诚的信徒,不论生死,也要为那荒谬的信仰,拼上一切。
没有学过蛊术的,也随着这些人,握紧手中的棍棒菜刀,发出怒吼,冲了上去。
剩下的蛊兽也不例外,损失一半,却依旧气势迫人。
雪不知不觉下起来,洁净柔软的雪面,人横躺,目望这片他们从未见过晴空的雪地,胸前血泊如花。
“为了元村!”大家朝雪中孤零零的男人蜂拥而去,连夏难也咬紧牙关,蓦然抛开怀中的方姝,冲过去。
他只是元村里最不起眼的人,虽没有手持武器,却逐渐赶超众人,跑到最前方。
相比之下,仅仅手握一颗怪石的沈无颜,显得力量格外薄弱,绝无难挡强势的可能——眼前疯了一样吼叫而来的人,全部都是为了,杀了他。
他眼中微微闪过一丝光,摩挲了一下石头表面,神情沉静。
这颗混着她鲜血的灵石,是她上世全部的力量。那年……他眸子一敛,她用命保他后顾无忧……
他勾唇一笑,仿佛沉浸在那年的风花雪月里,只是目光有些寂落。
“啊!”奔向他的人,被十米开外一道紫色的结界,毫不留情地弹开。
漫天雪花中,尸身碎裂崩血。
终于有人犹豫下来,震惊地望着眼前的结界,“这——”原本二三百人,只剩下零零散散一百多个。
回过神来的沈无颜微怔,弥漫的血腥味中,举起手,看向灵石,眸子热烈。
下一秒,他指头微掀起,紫色结界瞬间变弱。
找准时机,夏难面红耳赤地找出来,扯着嗓子吼,“趁现在!”他蓦地奔了过去,顺利奔过结界之处。没人去喊他,因为他们都知道,他无法赢过那块怪异的石头,必死无疑。
“不!”方姝不知从哪里挤了出来,飞快挡在他面前。
“噗!”
她为了保护心爱的男人,以胸腹方向对着他,竟被突然闪现起来的结界反弹,狠狠摔落冰山上。雪石崩落,突然,有人高声大吼,“姑姑!”
沈无颜伸手接住方姝坠落的身体,姑侄二人倒在雪地里。
气氛突然凝固下来。
一直默不作声,似在沉思的村长,眼神瞬间如冰冻结,几秒后,阴阴沉沉发出笑声,“哈哈哈。”
“原来是这样。”他眼神可怖,盯着冰山前的二人,一字一顿,“怪不得当年……”
第十七章 元村被毁()
龙楼凤阁,火华耀天。滚滚浓烟中,一个灰头土脸的宫女踉跄着,从华?13??殿爬了出来,全然叫人看不出容貌。
“玉和公主,死了……我放的火。”她就那么紧紧抓住他的裤腿,艰难道,“我知道……你是元村人,救我。”
他觉得蹊跷,派人去查,原来这个宫女名叫铃香,本名方姝,汇州长恩人。入宫做了六年宫女,与双胞胎妹妹铃语相依为命。姐妹俩同在华文殿当差,伺候以专横出名的玉昀公主。
沈长珠时常对宫女大发雷霆,刑罚狠厉,乃至铃语不小心摔了她的玉链子,便命人活生生将她做成人彘,关进慎刑司折磨致死。
铃香因此怀恨在心,一把刀插入熟睡的公主肚子里,一把火烧了华文殿。
对沈氏皇室的愤怒,正为当时的元和兴所需,于是,方姝成了学习元村神秘巫蛊的一员。
“姝……儿……”夏难脸色煞白,嘴唇几乎都在颤抖,“不可能——”
其他村民的震撼不比他少,“什么?方师姐居然是那个臭名昭著的,沈长珠?”
方姝在沈无颜怀里,艰难地睁了睁眼,竟是笑了,目光幽深,“几年不见,你也……大了。”
“十一年了,姑姑。”沈无颜像什么都没听到,凝视怀中一动也不动的方姝,目光认真而惋惜,忽然闭了下眼,叹息一口气,“皇兄和长姐,从未怪过你。”
揽住方姝肩膀的手紧了紧,再睁眼,“从未。”
他们说的话,在场的人,无人能懂,却都面露复杂。
方姝眸子几不可见的已缩,用力笑了笑。
一行泪水,猛地顺着眼角的皱纹滑下来。她望着白茫茫的天空,全身松懈,声音柔和,像徐徐盛开的娇妍一朵,“是吗?”
“好久没看见兰都的天空了。”她颤巍巍地伸出手,在空中比划,“我还记得兰园的兰花,就只有,这么大。那样的蓝紫色,俊儿他,画过的。”
仿佛释怀了什么,她突然神情很激动,“我终于、终于……”话没有说完,尾音渐渐轻了下来,一抹未完的轻叹、未留下的泪,就那样随着额头的轻荡,眸子的缓阖,滑落下去。
沈无颜抿唇看着她嘴角的笑,好一会儿,将方姝的身体小心翼翼平放地上。
他缓缓站起来,背影单薄。
那年宫阙深深。无垠甬道、宽厚城墙,隔的不只是各自寝宫,更是心的距离。皇权,她一记十一年。
“姝儿,姝儿!”夏难像疯了一样奔过来。
沈无颜眯起眸子,一脚便将夏难踹了下去。夏难红了眼又要奔上来,沈无颜挑眉,抬腿又是一脚。
夏难像着了魔,盯着近在咫尺却又触摸不到的人,在沈无颜潇洒绝决的狠踹中,扑倒一次又一次,终于忍不住哭道,“我不管你是谁,姝儿,你就是我的姝儿……你只是姝儿的而已啊,你是小叮的娘……”他跪地行走,双眼通红,竟有些语无伦次了。
沈无颜蓦然冷笑,“这话,你方才为何不说?”
夏难仿佛什么都没听到,抽噎着,“姝儿、姝儿……”
看着夏难再次靠近方姝,这次,沈无颜没有再阻拦,冷眼瞧着。
夏难颤巍巍地伸手,欲将方姝抱起来,可即将碰触到方姝时,却蓦地换了个方向,面**狠,双手迅疾地抢过沈无颜手中的灵石!
他怒吼:“死!你也得死!”
沈无颜眼神一沉,眼疾手快地将手移开,夏难却迅速站起来,咬牙切齿地与他拼夺。
猎人最会找准猎杀猎物的最佳时机,他一把将沈无颜扑倒,而后夺了他手中的灵石。沈无颜见其他村民全部要冲上来帮夏难,暗叫糟糕。
两人争抢的你不让我我不让你,灵石猛地从夏难的手中飞出去,从高空落在雪地里。
沈无颜凝眉看着,闷哼一声——夏难喘着气,将匕首插在他肩膀上。
他猛然握住夏难的手腕,面色冷峻,“姑姑竟看上你。”
夏难一僵。
狂风呼啸。
雪地中的灵石,还不待被人抓起,突然浮上天空,席卷起满地的雪!
众人脸色皆是一变,不约而同的抬头,看着眼前这幕。
幽微的石头与龙卷风中央闪烁微光,浩大的风,几乎要将地上的村民就席卷进去。龙卷风愈发扩大,仿佛是吞人的野兽,吞一人,变会扩大一圈。
人心惶惶,三三两两不由抓住彼此的手,却依旧有人啊的一声,卷入其中。
村长的神情难得惊慌起来,双手一颤,手中权杖落地,忍不住膝盖一软,“这,这是天神震怒哇……”
夏难见灵石要不回来,怒吼,“我跟你拼了!”再度与沈无颜厮打在一起。
沈无颜一掌将难缠的夏难拍昏,而后抬头,看向灵石,眸光变幻莫测。
他还不能死,至少是现在。
她还在外面,等他。
轰——!
一阵漫长而剧烈的爆炸声,整个元村仿佛都被炸碎。
天地被一分为二,地动,山摇。硝烟尚未漫去,冰山崩塌滚落,雪块夹杂着残尸鲜血,如雨坠落。
一片硝烟中,所有人声都消失了。
第十八章 叶家余孽()
见空桐白目光灼灼,他哼一声,“你让我说我就告诉你,岂不是很丢面?13??”
叶欢好整以暇地撑起半条腿,以一种极其幽深的目光望着她,“小姑娘,虽然你傻的可怜,但是为了保命,嫁给昭王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还是趁早打消的好。”
他眯眼,这女孩,一眼就能被看清在想什么。
空桐白面无表情,一言不发。定定瞧他半晌,忽然转身,走向角落。
叶欢一愣,扑哧一笑:“你不会要坐着思考人生吧。”想了想,“我可以告诉你别的,比如这地方藏了个密道,据说是太子和昭王联手设计的,藏有一个宝贝。”
“我改变主意了。”却见她停下,弯腰,捡起地上的匕首,“现在捅死你,来不来得及?”
不过她还是很好奇,“你说密道?藏了什么宝贝?”笑嘻嘻地望着他,仿佛若是不说,便一刀子捅死他。
“这个嘛——”叶欢忽然伸长了身子,眼疾手快地拽住了她的裙子。空桐白瞪大眼睛,后悔万分,整个人都跌进他的怀里。
匕首再度摔了出去。叶欢闷哼一声,却搂紧了她,用戏谑的眸子亲密与她对视着。空桐白心里一乱,猛地推开了他,“你这个臭流氓!”
仿佛捉弄她很有乐趣,叶欢哈哈大笑。这时,他捕捉到一阵沉稳的脚步声,眸光一闪,缓缓抬头,看向牢房外。
只见狄晔褪下了坚硬的甲胄、烈烈的红斗篷,换一身枣红色的纯色长衫,正负着手,望着二人。牢房昏暗,一时叫人看不出他此刻的表情。
叶欢扬眉:“好久不见!”
“叶三……”有人开门,狄晔一边走进来,一边揉太阳穴,仿佛这个名字,令他很是头疼。
空桐白听到声音,这才发觉是不寒乡那位将军来了,沉着脸瞪了眼叶欢,很自觉地离开。
“白姑娘。”狄晔道,“手帕既然殿下交给你,还是由你保管比较妥当。罗校尉在门外等候,我已吩咐他带你去取。他办事利索。”
空桐白笑着嗯了一声。说到手帕,她有点心虚。无颜只怕忘了手帕还在她手里,所以才没有要回去……
一路走出去,远远地,她看到了罗校尉。看见李校尉的时候,微微一怔,很快恢复原状。
李校尉给她的感觉,说不出哪里不好,总之……
突然,耳边响起一声短促的叫声,似乎是从牢房里面传出来。她吓了一跳,回神细听,却什么也听不到,仿若方才那一声,不过是她的错觉。
空桐白没太在意,走了几步,即将把自己暴露在外面的阳光之下。刚准备出声叫罗校尉,李校尉突然神色匆匆,往里走,与她撞了个满怀。
“哎呀。”
李校尉瞪她一眼,一言不发,大步流星。
空桐白看着他的背影,缓揉脑门,不解呢喃,“发什么神经!”
“真是个傻子。”却听罗校尉意味深长地叹了口气。下一秒,他无奈收回目光,在空桐白疑惑的眼神里,轻咳一声,“殿下的手帕,放在将军的梨木匣子里。”
空桐白好奇,“梨木匣子?”
“是。”他点头,“那是狄家祖传的宝贝,价值不菲。”
空桐白脑补了一下大木头做成的呆板的盒子,心里并没有多大期待,于是敷衍地点点头:“嗯。我有些困,取回无颜的手帕,可能要休息一会儿。”
罗校尉惊讶地看着她。
她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方才叫了无颜的名字,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只得无措地笑,“我们快去拿吧。”
唉……出了元村,在外面,他就是尊贵得连名字都叫不得的人了。心里忍不住郁闷,要怎么样,才能配得上他呢?
从狄晔的军帐里回来后,空桐白供祖宗似的收好了手帕。很快,困意袭来,她打了个哈欠,疲倦地躺在床上。将人间的职业,在脑海里轮了个遍,她还没想好做什么,就在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后来,她是被帐外的人吵醒的。
迷迷糊糊间,有个人一直急切地大喊,“白姑娘,白姑娘!”吵得她梦里的小鸡腿,轰然化作白烟。
许久都未得到回应,那人忍哭道:“您快出来吧!现在,只有您能帮李校尉啊!”
军帐里面扑簌簌一阵轻响,几秒后,揉眼少女掀开帘子,“怎么了?”没等陌生小卒说话,空桐白放下手,跃过他的肩膀,睡眼惺忪的望向一旁漆黑的校场。
篝火微亮,狄晔一身红色骑装被染上夜色,负手站于正中。而他的脚下似乎伏着什么人。
狄晔说了几句话,脚下那人依旧岿然不动,他便怒然甩袖,侧身扬手,一词崩怒,“行刑!”
天地偌大,短促的两个字,如爆炸的火药,威震寰宇。余音带着几分碎裂的薄怒。
便听脚下的人蓦地惊呼,语气隐隐含着不服气,“将军!”
小卒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急道:“白姑娘,李校尉虽然固执,对待兄弟们却是全意全心啊!将军与他有救命之恩,现在将军正在气头上,要驱逐他回兰都,那怎么行……”
“帮他,我?”空桐白一头雾水,发生什么事了?不由好奇地看他一眼,“你们罗校尉呢?”
小卒看了校场一眼,抹了把眼泪,“在监斩呢。”
监斩?她惊讶地啊了一声,斩的是谁?
空桐白一头雾水,根本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于是看向他,定定道:“先带我找罗校尉!”
小卒小鸡啄米般点头——她是唯一的救星。
中途,空桐白发现一件奇怪的事。许多小卒冲她指指点点,而后窃窃私语什么。她竖起耳朵,隐隐约约听到“夫人”“和离”“将军的新欢”,这些字眼。
她终于明白小卒为什么找上他了。
她干笑。合着……把她当成破坏狄将军,和她夫人的罪魁祸首了?
没来得及深想,她已到达刑台,听到罗校尉一声低喝,“来人!将叶家余孽的尸首速速收起来,莫脏了诸位的眼!”
“叶家余孽?”她惊呼。
空桐白霍然瞪住地上两个血淋淋的头颅。
黑暗之中,脑袋上的头发与暗血混淆在一起,不堪入目。
第十九章 往事()
罗校尉听到她的声音,唤人挡住她的视线。
“你们别挡着我。”13空桐白连忙挥手,“我不怕。”她深呼吸,望着地上一动不动的尸体。体型,那包括身上的伤,是叶欢没错。
叶欢嬉笑的模样,蓦然浮现在脑海里,“哟,妮子——”
她皱眉,说不出心里的感觉。这人,就这么,死了?
这时,带她过来的小卒盯住罗校尉,噗通一声跪下:“罗大哥,您与李大哥关系那么好,为什么不帮他劝劝将军!”
“他出事了,我也不愿意看到。”罗校尉的脸色很不好看,“但将军的性子,岂是你我可以阻挠的?”
小卒本欲再据理力争,罗校尉却不耐烦道,“下去!”
“罗大哥!”小卒还想说什么,但见罗校尉冷着脸不再看自己,磕了个头,只得起身。
好一会儿,空桐白问:“他们叶家,犯了什么大事?”
罗校尉还没张口,叶无秋的痛苦尖叫,突兀响起,“大哥——”一个蓬头垢面的女子扑了过来,扑向地上另一个体态臃肿的尸体旁边。
空桐白不太能消化叶家人和李校尉有什么关系,想着想着,突盯住叶无秋,意识到一件事。
“叶?她也姓叶。”唔,这么说……
罗校尉听到她疑惑的自语,叹了口气:“白姑娘猜得没错,夫人也是叶家人,原是兰都叶家的嫡小姐。”
“夫人,还请您不要为难我们。”小卒们无奈,将哭得撕心裂肺的叶无秋架起来。
“一年前,六宫之主还不是如今的乔娘娘,而是夫人的姑姑,皇后叶氏。”罗校尉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