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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情老郭可得管一管。文思院是干什么吃的,除了关系到宫廷绢绸用度外,跟他们这些朝廷官员的穿着衣物也沾边,这要是不管,指不定还得捅娄子。
唐德轩一听还有戏,连忙说道:“是啊是啊,文思院往年的纺线,都是由我等作坊供应,今年蚕丝价格陡高,吾等难以维持,自然这供应也就快断了。”
郭有得眉头一皱,跟朱子渊眼神交流了一下,这样子说来,好像又算是见大事了啊……
李伯言嘴角露出诡异的微笑,道:“启禀府尊、寺卿,在下同样找过文思院的黄总管,与其商议过,给出的纺线价格,非但没有增,反而减了,至于黄总管为何没有答应,还是说里头有什么猫腻,还请朱府尊以及郭寺卿详查一番。”
郭有得瞳孔一缩,惊堂木一拍,喝道:“来人,将一干人等,统统收押大理寺牢狱!”
唐德轩等人顿时心头一颤,这不提倒好,挨一顿打也就罢了,怎提了反倒被关大狱了?
几个胆小怕事的坊主立马害怕了,连忙道:“府尊、寺卿,我等不告了,我等不告了!”
郭有得眯缝着眼,冷笑道:“现在不是汝等状告,而是本卿要查你们了!”
……
……
若是李伯言没把篓子捅出来,文思院这等肥差,自然是无人去搭理的。同朝为官,看破不说破,只有触犯到相互利益,或者被某些清流老臣发觉了,这才去弹劾落马。
郭有得本来看不见什么晋升的希望,就连他这个寺卿,都是年前那场大火,侥幸候补得来。然而这回不一样了,文思院的总管,居然不要低廉的纺线,反而去买贵的,不用说,里边有多少猫腻,懂的人自然就懂了。
要说做大宋的文官,挂虚衔的尚且富得流油,这些有实职的锦衣玉食,每年官俸千贯,可商贾还能赚钱。就是这样滋生士大夫,贯养士大夫的土地上,还是免不了贪官的冒尖。
此事上禀至中枢,京镗立马转呈至赵扩手中,顿时龙颜大怒。
“岂有此理,朕还以为什么民怨沸腾的大祸事,感情是触及到了某些人的油水,无端造谣生事!子肃公,此事由你督查,大理寺主审,定要挖出背后之人来!朕给的官俸,难道还不够这些贪赃枉法之徒锦衣玉食的吗?”
谢深甫深知,如今这个敏感的朝局之下,一来战事将起,二来军饷紧张,这个时候,赵扩正愁没有一个合适的机会,整顿朝纲,瞬间就有人送上门来了,连忙一拜,道:“臣领旨。”
一边的程松早已是战战兢兢,好在他还是新官上任,不然跟着前任走,吃吃喝喝的,估摸着也免不了沾点什么甜头尝尝。
“程卿。”
程冬老一哆嗦,忙拜道:“臣,在。”
“汝为三司使,替朕执掌财政,此次彻查,当全力协助子肃公,不得包庇纵容,可曾听明白!”
这文思院,本是工部统领的,不过大宋的群相制度下,六部其实已经名存实亡,根本就是挂个虚职而已。诸如此等大案发生,基本上就是有中枢直接派人彻查,类似于中|央|调查地方。
“臣……遵旨!”
眼下此等节骨眼,中枢其余的几个相公都不说话了。废话,现在出头,跟个不倒翁似的,说些大战当前,稳定朝局的浑话已是无济于事。谁沾没沾文思院的甜头,谁自己心里都门儿清。这个时候站出来反对,那纯属是找死。
韩侂胄盯着陈自强,也是不说什么话,又瞄了眼大汗淋漓的程松,身子微微动了动。
“诸位卿家都回去当值吧。”
“臣等告退。”
垂拱殿留下于昭荣侍奉。
赵扩看着摆在眼前的奏章,叹气道:“李议逊,你是朕的福星还是灾星呐……”
于昭荣轻声道:“圣上,太医局胡太医禀报,曹美人有喜了。”
“福星高照!福星高照!”
……
李伯言吃官司一事,也不知道谁跟赵汝愚说了,本在江西白鹿洞参考治学方法的赵汝愚立马连夜赶来,心里头这叫一个无语,好嘛,自己才走几日工夫,又给老夫惹是生非!真是一天都安分不住啊!
仇巾眉这些日子一直不在临安,李伯言托她办件事,自然这事情,就是江湖上的事。以仇女侠以一当十的武功,应该不在话下。
跟潘黑炭二人,没有了赵汝愚的束缚,吃着烤鸡翅,偶尔逛逛瓦子,这才是潇洒自在的生活。
眼瞅着瓦子要搭建好了,李伯言的国足养成计划,也要提上日程了!
0204章 商业化蹴鞠()
李伯言近些日子,在瓦舍提溜转,其实也早就发现,一些瓦舍之中已经有类似的蹴鞠表演。只是这些蹴鞠,更加接近于以头、肩、背、膝、脚等身体部位顶球,做出各种高难度动作,而球不落地。由裁判分别打分,以技高一筹者胜,强调的是技巧性与观赏性,有点类似于花样足球。
另外一种玩法,就很接近如今的足球赛了,称之为筑球。
球场中间会竖起一个大球门,高约三丈,宽约一丈,以彩带结网,只留出一个尺许见方的网眼,叫作“风流眼”。
比赛双方分别派出十二人或者十六人,分着不同颜色的球衣,立于球门两边,组成“左右军”对垒。
左军与右军均设“球头”“跷球”“正挟”“头挟”“左竿网”“右竿网”“散立”等角色,就如现代足球比赛中也有前锋、前幺、后幺、后卫等分工。每个球员按照自己的角色,站立于不同的位置,承担不同的任务。
每场比赛还设有“都部署校正”“社司”,即正副裁判员。
眼下养护好的李家草场,比其余瓦舍的球场,则显得更加宽敞,球门也被李伯言改成了两头各一个。当中一个风流眼,这样的射门命中率实在低,缺乏观赏性。
时下踢蹴鞠,民间组织繁多,诸如绯绿社、齐云社、遏云社、同文社、角抵社、清音社、锦标社等等,流动于集市和庙会活动中。
李家招收专业蹴鞠社的消息一出,顿时又在瓦舍中引起轩然大波。因为李伯言给出的月钱,实在是太过惊人了。
招纳六个蹴鞠社,各社月钱一百贯。对于这些民间艺人来讲,每月十贯钱的收入就已经是逆天了,现在李家居然每月放钱一百贯!这好事哪里找去。于是乎,各大民社争相在新立的瓦舍前报名应征。
李伯言纳新,花拳绣腿的不要,要的就是真正筑球有水准的社团。精挑细选了六支队伍,然而当他们跟着李伯言入场的时候,惊呆了!
这……
“公子,在草场踢球?”
李伯言笑道:“一来草场柔软,不怕摔,二来,你们不觉得草场比较养眼么?”
一位民社的社长哭笑不得地说道:“这些个小的都懂,但是这中央的大球门呢?公子不会忘记让人装了吧,而且用不着这么大的草场,浪费地儿,这么大块,足够分几十个队踢球呢。”
李伯言努了努嘴,笑道:“一窝蜂挤在一起踢一个球眼多没劲啊,这不,两边各一个球门,谁踢进去,看客们也能分辨的清楚不是?你们都是筑球行当出身,也别矫情了,哪两个队上场,咱们球场上在说规矩。”
“成!”这些人看到李伯言给这么多丰厚的薪金上,二话不说,就上场了。
“球头、跷球、正挟、头挟什么的咱也不细说了,就是不能越位,看到场上的白线没有,这些都是规矩,越位了就是犯规。至于怎么踢球,很简单踢进去对面那个门,就算谁得分。”
“好嘞!”
这些吃这碗饭的社员们也二话不说,就开始了站位,只是球场大了,这大宋的皮球踢不动,这下可尴尬了。
宋人所用的皮鞠,是充气的空心球,以牛或猪的膀胱为球心,充气后,外面再包以牛皮,弹跳性很好。
能弹跳的球对圆形的要求很高,唐人做的皮鞠,由八片外皮缝合而成,还不够浑圆。宋人则用十二瓣硝过的软牛皮来缝合,香皮十二,方形地而圆象天。香胞一套,子母合气归其中;熟硝黄革,实料轻裁,密砌缝成,不露线角,碎凑十分圆。
现在也只能将就着踢了,十一人的赛制,场子又大了不少,对于球员的体力也是一种消耗。几个来回之后,总算是熟悉了这个场子,那人临门一脚,然而站在球门前,李伯言特意安排的守门员忽然用手拿住了球,这下就炸锅了。
“嘿,这人谁啊,打哪儿来的,手都用上了,懂不懂规矩啊。”
在一旁观战的李伯言笑道:“别,今后啊,两边守门的门将,都能用手,这是我这边的规矩。”
“……”
李伯言将写好的规则递给边上充当裁判的账房手上,笑道:“给他们读一读规则,然后各自训练,咱们瓦舍,半个月后开张!”
账房拿着新出炉的蹴鞠规则,一脸地无语,这物流、卖场做得好好的,咋还干起这个来了,这瓦子抛进去了二十万贯,估计连个水漂都打不响吧,哪里有李氏如今的生意赚钱啊。
然而李伯言乐此不疲。
这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瓦子什么时候生意爆棚了,他这个商业化的广告、冠名等等手段,自然就应运而生了。否则在这个消息闭塞的大宋,靠吼靠喊,这还指望个屁啊!关键还有这么多目不识丁的百姓,发个传单当初都费了老大劲了。
从瓦子出来,李伯言就看到了脸黑得一匹的赵汝愚,心说这下玩球了,老赵不是在江西白鹿洞么,怎给整这里来了?
他哪里晓得,为了害怕李伯言再给捅出什么篓子来,韩侂胄派人连夜赶往江西,跑死了三匹马,终于将李伯言惹官司的消息告诉了赵汝愚,赶紧让老赵这个唐僧回来,治一治这只总爱惹事的孙猴子!
再往边上一瞅,多出来俩货。范云跟范贱人?也是,岭南山高水远的,老范怎能让自己这俩宝贝儿子跟去吃苦。
“老师不是在白鹿洞书院取经,怎这般快就回来了?”
赵汝愚脸色阴沉地说道:“我若是不会来,你是不是得把临安的天给掀翻了?能耐了!居然还闹到了大理寺!”
“哪个王八犊子告的刁状!”李伯言眼珠子一瞪,怒喝道。
赵汝愚见到李伯言还有闲心跟他扯皮,看来没酿成什么大祸,便皱眉道:“行了。即日起,你跟范钦、范云还有潘超四人,就给我老老实实读书!书院没竣工前,哪儿都不能去!”
范贱人脸色很难看,见到李伯言的时候更是耷拉着脸。
“咋的啦?跟谁欠你似的。”
范贱人不说话,一旁有些老实憨厚的范云憋不住了,哀求道:“大郎,救救我爹吧。”
0205章 悲催的老范()
前岁范伯崇进龙图阁直学士,出知广州。这件事出乎意料,又在情理之中。老范走得太急,又正值那个敏感的时候,想要一跃入中枢,有些牵强了些。
范贱人看着李伯言,冷冷道:“都是你种下的祸根!我爹不然怎么可能出知广州,如此恶山恶水之地,历来都是贬谪除放之地,就因为你的那句两湖两广大有可为,我爹才被那些奸人贬黜到广州的!”
“呵,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这破事都赖我头上,范贱人,你要脸么?”
赵汝愚淡淡道:“好了,都给我安分点。”
“历来判广州事,都是三年一任,父亲若是没有政绩,怕是要白白耗去这三年光阴了,大郎,你帮帮家父吧。”范云声音缓和道。
李伯言道:“我?我一介平民,如何帮?”
“你的东风呢?赚这么多钱,难道连这点忙都不愿意?”
李伯言见到跟发狂犬病一样,见人就咬的范贱人,说道:“明白你现在的心情,我不跟你吵。”
范钦一把抓着李伯言的衣领,红着眼怒道:“我不是要跟你吵!我是让你救我爹!”
“钦弟,放下,快放下!”
范钦攥着李伯言的衣襟,挣脱开范云的手,怔怔道:“没有我爹,永州能有如此光景?没有我爹,你李伯言现在还在败家卖地!现在,你居然连这点忙都不帮,李疯子,老子看错你了!”
咔!
李伯言膝盖顶在范钦的肚子上,瞬间将猝不及防的范钦给踹得窝在了地上,冷笑道:“抛开我能不能帮得上的问题,你爹私下跟晦翁,将老子最机密的东西都透露给了他,我呢!我当他是最可以信任的长辈,连老师我都没告诉,就告诉了他一人,可是他呢!当头来又换得了什么?范贱人,将心比心,永州可以没有他范伯崇,照样蒸蒸日上!佃户照样不用缴丁户税,没有我?你试试谁来兜这么大的烂摊子!”
李伯言近乎发狂地嘶吼,顿时将一旁的人都给吸引了过来,围聚在四周看热闹。
赵汝愚见到如此场面,便道:“议逊,范钦,都给我住嘴,回去再说。”
“凭什么!今日就在这里说!”自从庆元三年末的那场升迁起,李伯言就憋着一肚子的火。范伯崇这种愚忠愚孝之人,居然为了入中枢替晦翁求情,可以什么都抛之不顾。不顾永州模式正在蜕变的前夕,好在来的赵秉辰是个中庸之人,若是真的将韩侂胄这样的狠人给派来,李伯言都得夹着尾巴做人,哪能有今日之辉煌。
更何况岳麓之会,朱元晦口中的秘密,试问除了范伯崇泄密,还能有谁?
即便是这样,李伯言都隐忍不发,没有任何一丝埋怨,今日,就在今日,当范钦这样质问他的时候,心里积压已久的愤恨,一下子就爆发了。
范钦捂着肚子,在地上蜷缩着,口中咽呜声不断。一边的潘超帮着范云将他扶到了马车上,范云面色失落地说道:“某知大郎今日是冲动之举,暂时这样吧,至于其他事,咱们改日再说。子直公,先告辞了。”
“恩,看好范钦,别让有心之人利用了。大郎也不容易。”赵汝愚拍了拍范云的肩,“今岁的科试即将要开始了,你好生准备准备,别因为其他的事情影响了你的仕途,你爹的事,我会跟大郎商量的。”
“那就多谢子直公了,告辞。”
范氏兄弟告辞之后,赵汝愚带着李伯言跟潘超,也回到了别苑,嘱咐潘超去后边书房背书后,便让李伯言一道坐了下来,问道:“说说吧,伯崇到底怎么你了,这么大火气?”
李伯言心想,如今这事都过去了,也就不瞒着赵汝愚了,便道:“先生可还记得当初我说与黄幹、陈淳等人文会时说的出米七石一事?”
“真有此事?”
李伯言点头道:“确实,但是那批稻种是有残缺的,第二年留种轮种,亩产就会直转而下。老师可还记得,当初永州大量客户涌入,各大豪门免丁户税一事?”
“这……你布下的一个骗局?”赵汝愚惊讶道。
李伯言点了点头。
“这也太胆大包天了!”
“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当初要解永州面临的困局,只得如此。去岁那一场大雨,不仅冲垮了晦翁的希望,同样也解了学生面临的问题。”
赵汝愚眉头一挑,道:“那要是没有这场大雨,你准备如何处置?”
“继续瞒着喽,等到永州东风真正无人可以撼动的时候,谁还会在乎这些?”
“太大胆了!真是太大胆了!没想到伯崇跟你,居然瞒着我这么大的事情!”
李伯言说道:“可是令人猝不及防的是,就在岳麓之会那晚,晦翁也知道了,您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吗?咱们永嘉新学最引以为傲的实践成果,被出卖了。”
赵汝愚看着李伯言脸上的气愤,也是不由一叹,倘若那回是叶正则直接出手,以当时的局面,新学最锋利的这柄剑,已经被人埋下了祸根,可想而知,若是败了,那真的就是前功尽弃了。
“所以那晚晦翁并没有妥协革新,而是用这个要挟你?”
李伯言点了点头,“只要这个问题不能解决,那么新学永远都要被晦翁这双手给扼制住,而造成这一切的,就是范公,您说,他是不是太自私了些?”
这个问题,赵汝愚没办法回答他。对于某些人来讲,儒学信仰,可能比起其他的事都要值得去守护。范念德自始至终,对于革新理学都是若即若离,徘徊在边缘的态度,之后晦翁隐居岳麓之后,更是坚定了理学的信仰,所以,才敢把这个最大的秘密告诉晦翁,以备将来不时之需吧。
“那就不管范伯崇了?”
李伯言起身道:“老师让我如何管?永州能如此迅速崛起,那是前人之功,然而岭南,太落后了,没个十年八年的,如何说发展就发展的?即便是东风的船到的了珠江,没有购买力,没有人口,开过去了又有何用呢?”
0206章 大宋国足()
任何质变,那都是靠量变引起的。
永州便是如此,范伯崇只不过是赶上了好时候,之前几十年之功,又在李伯言的推波助澜之下,才得以一跃而起,然而岭南,还远远未达到质变的时候,李伯言就是将整个东风物流砸进去,也没有任何成效。只能是说,让范伯崇自求多福了。
李家在临安的瓦舍,在经历了一次又一次的质疑后,终于开张了。大宋新式国足,诞生了。为了让脚感更好,李伯言甚至乱入进来了一个贝克汉姆亲笔签名的足球。绿草之上,黑白相间的足球,则显得更加明显,有视觉效果。
今日李家的球场是免费开放的,一听是免费,不少人都来凑热闹了。入座到一圈圈的连凳上,足足容纳了三千人,当之无愧的临安第一大瓦舍。
赵汝愚被李伯言、潘超二人左哄右骗地落坐在了球场上,看着瓦舍之中热闹的场景,赵汝愚都大为震惊。
“议逊啊,你这倒腾这么久,就是为了弄这个?踢个蹴鞠用得着这么兴师动众吗?”
李伯言嘿嘿一笑,道:“先生待会儿就知道了。”
今日上场的,是李伯言精挑细选,两只旗鼓相当的球队——齐云社跟遏云社。
“诶,大郎,这球场中间咋没有球网呢?”潘超抓着一把瓜子,乐呵呵地看着绿茵场地上,已经鱼贯而出的两只球队了。
李伯言笑道:“看着就知道了。”
四周准备好,用来活跃气氛的敲鼓队,也是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