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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为师,终生为夫-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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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又不是送给情人的定情礼物,不会那么正式的。”

渺烟说完,又把这些红绳都还给颜卿,莞尔一笑,问道:“大公子如果要,妾身为大公子编两根?”

项阳听见,上前拍了拍渺烟的肩,说:“我师兄就算是想要红绳,也会央傻妞那笨丫头的。你快进去看看傻妞在做什么,她很不让人省心的。”

渺烟福了福身,快步往笼雨楼走去。颜卿见她身影消失在树林外,这才将红绳随手往项阳怀里一塞,抬头挺胸的往清峰堂方向走去。

项阳拿着红绳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眼看颜卿已经走出树林,他三步并着两步小跑过去,问道:“师兄,你去哪?”

“你去换好官服,我们要进宫。”

“哦,那红绳怎么办?”

颜卿冷眼瞧着,说:“扔了!”

“扔……”项阳随手把红绳往草丛里一扔,又问:“傻妞呢?”

“她去清峰堂找你,说要进宫去。”

项阳这才明白为什么颜卿好好的突然说要进宫,他也没有多问,叫来小厮,吩咐他去取来官服,套好马车,找到阮依依一同入宫。小厮得令,一溜烟的跑了,项阳则跟着颜卿慢慢踱步往国公府门外走去。

“师兄,傻妞为什么突然想进宫了?”阮依依搬到笼雨楼住后,这一个多月,总共也没有进两回宫。整天整天的躲在笼雨楼里修身养性,这没来由的说要进宫,项阳当然感到奇怪。

颜卿没有说话,他走了两步,忽然停住,转身往笼雨楼那边看。许久,才问项阳:“你不觉得,渺烟姑娘的事,太突然,也太巧合了?”

项阳听后愣了愣,然后笑道:“师兄多虑了,她一小女子整日的待在笼雨楼,能出什么事。如今有她陪着傻妞,我反而觉得更放心些。”

颜卿对他的说法不置可否,只是烦恼的揉着太阳穴,说:“进宫吧。”

阮依依跟着他们进宫后,独自往司服局去。颜卿到太医院查看练丹的情况,吴洛宸听说项阳进宫,差人将他叫去,商议国事。

阮依依熟门熟路的来到司服局,年嬷嬷看到她就笑得两眼眯缝,忙不迭的端茶递水,嘘寒问暖。阮依依对她印象不错,也知道她的差事难做,所以只是简单的说了几句闲话,就把画的图案给她看。

年嬷嬷看一张赞叹一张,到最后,她抱着那叠宣纸不放,说是每张都要拿去打样制衣绣花。

阮依依原本让她从中挑选几张的,见她如此喜欢,也不介意,只是提醒她:“年嬷嬷,宫里的规矩我不懂,所以只选着自己觉得好看的花画的样儿。至于哪些给皇后娘娘,哪些给其它嫔妃,还要请您拿捏。”

“阮姑娘言重了,你画的图案个个都很灵气,清新雅致得很,无论哪位娘娘,都会喜欢的。”年嬷嬷毫不吝啬的夸赞完阮依依后,招手唤来一个宫女,只见她手里捧着两件衣裳,一件嫩绿色,一件天蓝色,皆是轻盈纱质薄料,里衬光面素娟,上面绣着传统的暗纹花鸟祥云图案,端庄大方又,青春秀丽,一看就知道是天热时所穿的衣裳。

“无忧国只有夏冬,几乎没有春秋天。但每年冬去夏来时,总有那么十几天半热不冷的天。这两套衣裳是司服局连夜为姑娘赶制出来的,无论是进宫还是外出,都很适宜。”年嬷嬷将衣服抖开在阮依依身上比划着,突然发现那套天蓝色衣裳有许多线头没有剪去,觉得自己在阮依依面前丢了脸,大呼小叫的叫宫女拿来剪子,一边剪一边解释道:“这些日子忙着给各宫娘娘们做衣裳,宫女们粗心,竟没有把姑娘的衣裳……啊……”

年嬷嬷太过心急,一剪子下去用了七八成力气,却剪到了自己的手指,痛得大叫起来。阮依依见那血流得很是欢快,也等不及宫女拿止血药粉,顺手拿起年嬷嬷手里的衣裳,缠住她的手指按住伤口。

等宫女拿来药粉止血,阮依依这件天蓝色的衣裳已是短暂迹斑斑,如梅花点点,渗透纱裙,染红了里面素色绣花。

“奴才罪该万死!”年嬷嬷见自己弄脏了阮依依的衣裳,也不管手上有伤就在跪下去。阮依依见状赶紧将她扶起,无所谓的笑道:“年嬷嬷是宫里的老人,论辈份论年纪,都不该向我下跪的。这衣裳我拿回去洗洗就行了,年嬷嬷不必过于自责。”

年嬷嬷连声道谢,知道阮依依心底善良,为人宽厚,不会为难她,这才安心。

阮依依随手开了个方子给年嬷嬷,叮嘱宫女每日上药的次数和数量,又说了些养伤期间的注意事项,见没有其它事,便把那两件衣裳折好打了个包袱,拎在手上,准备去太医院与颜卿会合,再回国公府。

年嬷嬷千恩万谢的将她送到了司服局的门口,阮依依正要告辞,见她欲言又止的样子,便问:“年嬷嬷可还有事?”

“奴婢有个不请之请……”

“嬷嬷请说。”

“前些日子,皇后娘娘身边的柳翠姑娘来了司服局,说是想要几件入夏前穿的衣裳……”年嬷嬷说到这里,便不肯再详细说了。

阮依依没有勉强,她瞅着年嬷嬷,联想起前些日子她巴望着要她画新的样式,心知肚明:“宫里有规矩,司服局只负责后宫娘娘们的衣裳用度,宫女若穿了司服局的衣裳,便是犯了大不敬。柳翠姑姑想必是知道了年嬷嬷悄悄给我做了衣裳,所以才来为难司服局的。”

这种话,年嬷嬷当然没胆子说,也不敢应,只是为难的呵呵笑着,见阮依依明镜似的望着自己,小幅度的点点头。

“年嬷嬷想私下为柳翠姑姑赶制衣裳,但是又不能用宫里的样制,毕竟她每日在宫里走动,太过招摇。所以年嬷嬷央我画些新图案,既能讨得娘娘们的欢心,又能从中挑选几件给柳翠姑姑。我说得对不对,年嬷嬷?”

“唉,阮姑娘心思敏捷缜密,奴婢自愧不如。”年嬷嬷有些后悔自己诓了阮依依。早知道她一点就通,就该先把话说明了再求她画图案。

前几次年嬷嬷为阮依依做的衣裳,故意挑得是民间流行的样式,不敢跟宫里的苟同。也不知柳翠从哪里听到风声,跑来兴师问罪,上纲上线的,最后要胁她非要司服局给她做几身才会帮忙隐瞒。

年嬷嬷在后宫循规蹈矩一辈子,怎么敢得罪皇后娘娘跟前的大红人,只能打落牙往肚子里咽。本来也想有样学样的做几件民间流行款式给柳翠,谁知道她嫌弃不够特别,不肯收货。年嬷嬷也是被逼无奈,只好来坑阮依依。

阮依依大度的笑笑,并不介怀。

上次她见柳翠瞅渺烟的样子就知道她是个心高气傲的女人,她暗恋项阳连阮依依这个外人都看得清清楚楚,想必项阳也是故意装傻暗自拒绝了她的情义。如今渺烟做了项阳的妾室,柳翠肯定视其为眼中钉,而阮依依又与渺烟投缘,柳翠连带着都不喜欢也是正学的。

“年嬷嬷,今儿我是来拿衣服的,至于那些新样式到底穿在谁身上,依依瞅着都好看。”阮依依对着年嬷嬷大大方方的福了福身,甜甜笑着说了声“依依告辞了”,便转身往太医院走去。

路过悦熙殿时,阮依依有意放慢了脚步。悦熙殿宫门紧闭鸦雀无声,如果不是因为知道里面住着婧贵妃,阮依依一定会误以为这是废弃的宫殿。

婧贵妃所谓“小产”也有一个多月,按理早该休养好身体,花枝招展的去吴洛宸面前晃悠。可是看眼前这景象,该不会是婧贵妃卸甲归田,举旗投降了吧。

阮依依摇摇头,心想,婧贵妃与齐浓儿斗了这么多年都乐此不疲,吴洛宸又有意利用她们二人相互制约,平衡后宫各方势力。就算她们两个不想斗,吴洛宸也不会答应。

悦熙殿今日的宁静,想必应该是大战前的修身养性。只怕等婧贵妃缓过劲来,齐浓儿少不了又要来找阮依依帮忙,暗中较量。

一想到这里,阮依依就觉得头痛,脚下的步子也快了几分,只想赶紧的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阮依依有些日子没来太医院,拎着小包袱刚跨进门槛,一路迎面走来御医药童,纷纷向她招呼,问候她。应付完他们后,阮依依捉住一个药童问颜卿的下落,得知他还在练丹房里忙碌,还需要些时间才能出来,便径直往太医院的后院走去。

太医院的后院有半个御花园大,除了三个大型的晒药场外,还有专门的研磨房、配药房以及练丹房。穿过晒药场,便是一个小型的草药种植园,里面仿照御花园的格局,假山流水小桥一应俱全。每种不同的药材之间都用青翠的竹子相隔,形成天然的篱笆,很有田园风格。

据说这种值园是当年吴洛宸为了哄齐浓儿开心,以解她的乡愁特地开辟出来的。阮依依特别喜欢待在这里,无事便来松土浇水,闲暇时走动一下松松筋骨,很是舒服。

种值园里从镜湖引了一条小溪进来,方便浇灌。阮依依沿碰上小溪慢步前行,忽然看到一片阴处草地上竟还有积雪,兴奋的跑了过去,脱了鞋袜,蹲一块大石边上玩起雪球来。

冰雪融化便意味着无忧国马上要进入夏季,因为没有春季,没有足够的时间来缓冲,气温可以在一天之内由冬入夏。阮依依舍不得这冰凉的冬季,她一想到马上就要在这里度过近半年的烦闷夏季,心里就特别的郁郁寡欢。

所以,看到这草地上竟还存有一小片雪,她小心翼翼的踩在上面,感觉着冰雪的清凉刺骨,幻想着自己还在佛牙山上快乐无忧的生活。

“喂,你在那里干什么!”突然,身后冷不丁传来一个声音,吓得阮依依一个趔趄,没有站稳,身体一弯,直直的撞向那块大石。

王仕青正在药田里采药,忽然听见不远处传来笑声,便来看个究竟。刚从石桥上下来,就看到有个女孩,光着脚,拎着衣裙,在草地上蹦蹦跳跳。那块草地上薄薄的一层白雪,被她堆成了几个小小的雪球,不停的踩着那雪球自娱自乐的玩耍着。

淡粉红色衣裙如桃花妖娆,腰间绑着一朵大大的蝴蝶结,上面缀着几颗透明琉璃,在阳光上反射着明媚光芒。青丝如水,柔顺的披在身后,在半中腰卷起将发尾折进发丝间,再用同样是粉红底色缀着琉璃的丝带绑住固定,几缕发丝调皮的从里面跑了出来,垂在两颊和肩上,随风着女孩的跳跃而飘扬。

衣裙被拎到膝盖上,里面月白色的丝绸亵裤也被挽到膝盖上面,露出两截纤细修长的白希小腿,如牛奶般的肌肤,柔柔的泛着青春的气息。

一双小脚玲珑可爱,每一个脚趾头都如白玉般无暇透亮,指甲修整整齐干净,指面泛着淡淡的粉红色,不似丹蔻艳俗,粉嘟嘟的,自由的伸展着。

王仕青来太医院当药童也有一个多月了,从未见过听说过有谁敢在药田里造次。那块草地虽然没有种药材,但光天化日,大庭广众之下,竟敢脱了鞋袜,露出大片肌肤,提着衣裙在皇宫这等肃穆威严之地放声大笑,简直就是伤风败俗,家教不严。

王仕青自小接受私塾八股教学,生怕耿直古板。虽然只不过是十八、九岁的孩子,却少年老成,心似中年。他瞅着这背影有些熟悉,声音清脆欢乐,好象在哪里听过,但搜肠刮肚的想不出来是谁。

本着对太医院负责的态度,王仕青觉得自己应该呵斥这种不讲礼数的行为。他快步走到阮依依的身后,声音洪亮,中气十足的问了一声,他没想到这女孩如此不禁吓,随着他的声音抖了两下,整个人失去重心,往身边的大石摔去。

那大石,是吴洛宸特地从佛牙山上弄来的,足足花了两个月的时间才运到这里,就是为了哄得美人一笑。为了保持原貌,石面并未经过人工打磨处理,整块石头凹/凸不平,坑坑洼洼,有些地方还很尖锐,阮依依就这样直直的撞过去,肯定会碰得头破血流。

王仕青本能的抢前一步挡在大石前,两只手木讷的向前伸,做出自卫的样子,以防止她撞向自己的时候力量太大,到时候不但没有接住人,还伤了自己。

阮依依尖叫着,眼看自己的脑门就要撞向大石时,忽然眼前出现个人影,比她高了整整一个头,双手微屈向前,挡住了她摔下去的趋势,只是,那手的着落点,委实太过尴尬。

☆、第七十五章 赌气之一个愿娶一个要赌嫁

一双掌心厚实布满厚茧的手,正五爪张开,不偏不移的,摁在她胸前的两团柔软之上。

两人大眼瞪小眼,傻乎乎的对看了半盏茶时间,阮依依才猛然清醒过来,王仕青揩她的油。而且,是赤/裸/裸的,朗朗乾坤之下,光明正大,毫不遮掩的,用手直接摁在她的胸前,还神经质的捏了两下。

阮依依不知道,王仕青不是故意在捏。虽然隔着厚厚的棉袄,他仍然能感觉到,这里的触感并不只是绸缎的柔软,年轻富有活力的起伏正在他的掌心之下。平时,为了防止瓜田李下而从不正眼看女人的王仕青,紧张害怕手指抽搐惊鸾,随着他嘴角的抽动,无意识的收紧了指尖。

“啊!”阮依依一巴掌将王仕青的手打下来,然后本能的抬起脚,冲着王仕青的两/腿/之/间用力踹去。

王仕青闷哼一声,痛得弯下了腰,双手捂在那里,靠在大石上才稳住身体,半天说不出话来。

阮依依踹他的时候,并没有穿鞋。而且她本身是纸人,力气也大不了哪去。尽管当时气急败坏的去踢他,实际上还是拿捏了些力气,毕竟她也知道,王仕青是怕她撞到石头上受伤才急忙跑过来挡,刚才不过是意外,绝对是意外。

可是,当她看到王仕青痛得脑门上布满了细密冷汗时,心里有点发虚。她站在那里等了会,见他还没有缓过劲来,慢慢上前,半蹲在他面前,抬头看他:“仕青哥哥,你要不要紧?”

一听到她怯怯的,带着关怀的声音,王仕青当真没办法生气。他勉强忍着痛,大口深呼吸,默默的摇头。

大家族的生活造就了他坚忍容让的性格,虽然阮依依不由分说的直踢他的痛处,他也痛得几乎崩溃,但是他心里有愧,觉得自己不但看了阮依依的裸/露的腿脚,还不小心轻薄了她,被她踢,也是情理之中。

阮依依见他摇头,赶紧捡起地上的包袱,准备溜走。刚抬脚,就听到王仕青叫她,以为他痛得需要人搀扶到太医院里休息,犹豫了一下,又折了回去,扶着他,说:“你不能怪我,是你先……反正一人一次,扯平了。”

“阮依依,我会对你负责的。”半晌,王仕青坚定的向她表明了自己的立场:“女子不能轻易露出身体的肌肤,既然不小心被我看见,又……唉,我会负责的。”

阮依依停下脚步,象看怪物似的看着王仕青,问:“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我会对你负责。我,我会去国公府提亲的。”

“负责,负什么责?”阮依依放开他,与他面对面站着,不耐的质问道:“谁要你来提亲啊!不就是看了一下脚就要提亲,按你这个说法,我师傅早该娶我啦!”

阮依依刚吼完,就看到王仕青面如死灰,那样子就象看到一个怪胎降临,惊恐、纠结和不角。阮依依抿了抿嘴,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没有再大放厥词。

其实,她根本不在乎王仕青的想法,只是觉得,自己跟颜卿生了一个多月的闷气,怎么好好的主动提起他。而且,王仕青不象颜卿是世外高人不受世俗束缚,他连头发丝都渗着老八股的气息,要接受她的思想和说法,是不可能的。

王仕青在太医院里做药童也有一个多月,他对阮依依的印象,特别复杂。他很感激阮依依帮忙,令他得偿所愿,能入职太医院实现自己的梦想。他又很讨厌阮依依,大年初二不按规矩送上拜贴就直接登门拜师,大庭广众抱着王太医撒泼耍赖,没有半点淑女的矜持和温良。但是,他心底深处又无比的羡慕和欣赏阮依依的真率和天真,她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肆意妄为的生活,处处受人宠爱,被人保护。

双爪布醒仕。入职太医院期间,王仕青谨小慎微,沉默寡语,多不多事。但是太医院也是个流言蜚语的温室。阮依依与颜卿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关系在这里传得是漫天飞,各种版本都有,真真假假,令人难以分辨。

王仕青本着不能对有恩之人有所诋毁怀疑的心态,正直的认为他们只不过是羡慕嫉妒恨才这样嘴碎,说得如此难听。可是刚才阮依依情急之下脱口而出的话,却证明了,那些流言,都是真的。

她宁愿被人污了名节,也不肯嫁给他,只是因为她与颜卿做了更多污了名节的事。这是王仕青从阮依依刚才那句话里,得出来的总论。17900881

阮依依不是王仕青肚子里的蛔虫,她还沉浸在方才失言的追悔中。她好烦躁自己总是会不由自主的想起颜卿,甚至三句话都离不开他的存在。而他,总能风清云淡的生活着,有她没她,却不曾改变过他前行的脚步。

两人各自想着心事,最后,还是阮依依先反应过来,说:“你自己能回太医院里么?”言下之意,她不想帮忙扶着他,她想先走。

王仕青兀自停留在他刚才的决定中,沉默的那些时间,他的价值观和责任感在脑子里狠狠的干了一架,最后,他觉得,无论阮依依如何伤风败俗,他刚才的行为唐突了她,就该君子坦荡荡的去承担:“明儿,我就会去国公府提亲,你好好准备准备!”

“喂,你有毛病啊!”阮依依已经忍到了极限,这古人的脑子是用石头做的吗,怎么说都听不明白。她气恼的用力推了他一把,凶巴巴的吼道:“你还想强娶强嫁!没了王法了!”

“我就是遵守王法,才娶你!”王仕青好脾气的解释道:“无论是宫里还是在民间,不管是皇亲国戚还是平民百姓,但凡男子看了女子不该裸露的身体,哪怕只是一小部分,也要负责的。更何况……”

“更何况我还摸了不该摸的地方”,这句话,王仕青脸皮薄,只能咽回去没有说出来。

阮依依急得直扯头发,她穿越过来也有三四年,还真是第一次遇到这样被封建思想毒害得如此顽固不化的人。她瞅着王仕青,就不理解,王太医六十多岁了都没他这样腐朽,他这具不到二十岁的身体里,到底藏着什么样的灵魂。

王仕青被阮依依直勾勾的眼神盯得浑身不自在,他喃喃道:“凡为女子,要行莫回头,语莫掀唇……”

“我……”阮依依强忍着没有把那个“靠”字没说出来,可是她看到王仕青年经英俊的脸上浮现着只有死人才有的腐朽,又气不打一处出,纤纤手指指到王仕青的鼻尖上去,气深丹田的骂道:“你放……”

“屁”字还没来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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