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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为师,终生为夫-第1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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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卿有意无意的瞥了柴智一眼,这个男人和他一样,喜怒不形于色,但颜卿还是很快发现,柴智太阳xue上的血管,正突突的跳着。

等颜卿将自己碗里的豌豆汤喂完,阮依依已经吃了个半饱。颜卿放下碗,正准备替她擦拭嘴角的汤汁,柴智突然伸手过来,手中一块棉质方帕,干净清香,正轻轻的贴在她嘴角,将上面的豌豆汁都吸干净了。

“怎么还跟三岁孩子一样,汤汁都沾在嘴角上。”柴智这话,着实暧昧了,特别是他的语调,是这样的温柔体贴,还带着丝丝宠溺的疼爱,就连鱼娘听到了,都忍不住的打了个哆嗦。

鱼娘拉着老叟耳语:“这一个月发生什么事了吗?怎么怪怪的?”

刚刚阮依依还在竹屋里求她给颜卿下蛊,今晚就要怀上他的孩子。可是现在看来,柴智似乎跟阮依依又有一脚,两个亲昵的样子,不亚于她和颜卿。

阮依依彻底傻眼了,柴智隐忍了五年,竟会在今天开始发作。颜卿明明忘记了她,怎么也在今天变得熟识起来。

这到底是哪跟哪的事,她又做了什么,给了他们两个人错误的信号,突然的同时当众对着自己献殷勤。

阮依依拧着眉头想了想,终于明白了这怪怪的感觉从何而来。原来,她就象一只被捉住的小鹿,被两头野兽互相争夺着。其中一头是颜卿,另一头就是柴智。

大约是她的美人计使得有点过火了,令柴智误会自己有机会。也可能是自己的美人计使得不是时候,令在皇宫里的颜卿有所猜忌。总之,今天不对劲的地方,太多了。

“我……我自己吃……”阮依依推开柴智的手时,也很自然的拿起了自己的勺子,随意在面前的菜盘子里舀了一勺菜,也不管是什么,就放到了老叟的碗里:“祖师爷,你吃!”

老叟低头一看,是一大勺宫煲鸡丁。

“咦,神仙能吃肉吗?”鱼娘皮笑肉不笑的看着老叟。

老叟无所谓的将那勺鸡丁全都吞了下去,边嚼边含糊不清的说道:“神仙可以谈恋爱结婚,为什么不能吃肉!我老叟连酒都喝,怎么能没肉相伴!”

鱼娘一听笑了,她将放在远处的那几盘大肉菜全都端了过来,要老叟一一品尝。

阮依依见他们两个象老玩童似的很开心,也跟着笑。

突然,她皱起眉来,一副要呕吐的样子。

一阵风吹来,摆在老叟面前的那些肉菜的味道全飘进了她的鼻子里,阮依依终于忍不住,冲到角亭下面,对着湖水不停的呕吐。

颜卿急忙跟了过去,等她平静下来后,将她揽到身边,伸手搭脉。

“你……怀孕了!”颜卿的话,把当场所有的人都惊呆了!

鱼娘和老叟嗖的一下飞了过来,两人抢着诊脉,确信阮依依这脉真是喜脉后,异口同声的问道:“孩子是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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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二十六章 【加二更】谁打赢了是谁的!

阮依依怀孕的消息,就油锅里掉了一滴水似的,炸得大伙的脑子里,噼哩叭啦响。

阮依依站在湖水边,惊诧的看着颜卿。而颜卿,则在第一时间凶狠的瞪着柴智。鱼娘和老叟看着他们两个都不说话,也纷纷看向柴智,好象在问他,阮依依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

柴智象个木桩似的立在原地,他仿佛是个避雷针,晴天霹雳之后,将电流全都导向地面,将自己雷得外焦里嫩。

“我……我不……知……”阮依依哆嗦着嘴唇,只觉得天旋地转的,整个人往湖面上栽去。

颜卿伸手搂住她,正要抱她回竹屋,柴智也跑了过来。颜卿想都没想的就抬脚要踢他,柴智敏捷躲开,等他再反扑过来时,颜卿已经抱着阮依依,掠过湖面,往阮依依的竹屋那飞去。

柴智一跺脚,施展轻功,轻点湖面上的假山,几个纵跃之后,尾随颜卿而去。

鱼娘愣在原地,许久才问老叟:“你知道吗?”

“我不知道。”老叟不得不承认,神仙也有很多事情并不清楚。

鱼娘一听,灰了心,脱口说道:“那我还要不要下蛊?”

老叟并未在意她的话,他也纠结的问自己:“我还有事要跟我的乖徒孙商量,现在这样,我还要不要去找她?”

说完,老叟与鱼娘对视一眼,大眼瞪小眼的叹着气。

“等一下!”鱼娘如临大敌,紧张急促的说道:“他们两个!都去竹屋了!”

老叟没有反应过来,随口说:“是啊,徒孙怀孕了,身体肯定比平时弱,刚才晕倒,他们两个过去……天啊!不会打架吧!”

“难说难说,刚才你没看到他们吃饭的时候,暗中较劲的样子啊!”鱼娘急得也顾不上什么礼节,拉着老叟也纵身飞了起来。老叟反客为主的揽着鱼娘的腰,见她没有推开自己,便搂得更紧了,一对身影如蜻蜓般,快速的飞去竹屋。

等鱼娘和老叟赶到竹屋时,颜卿与柴智已经是剑拔弩张,气氛很紧张。

“哎呀,火气太大了,会把竹屋烧着的。我的乖徒孙最喜欢这竹屋了,万一被你们烧没了,小心她醒来要你们的命。”老叟赶紧的横在他们中间,看这情形,他们这两个斯文人是准备狠狠的打一架。

假如不是因为担心阮依依,他们早去外面打起来了。

鱼娘见有老叟劝架,便来到床边。阮依依刚才呕得厉害,刚吃进肚子里的东西全都吐得干干净净,连胆汁都吐得差不多。整个人躺在床上,苍白的小脸,楚楚动人,看着让人心疼。

鱼娘还是不相信阮依依怀孕了,她伸手又搭了搭脉,确实是喜脉。

“喂,要打架,先把人治好了再打!”鱼娘见老叟正费尽口舌的要他们别冲动,不禁有些恼火:“依依身子本来就弱,现在又怀孕了,很可能小命不保!你们还是不是男人!连她的命都不要了?!”

鱼娘这一嗓子吼得有效果,颜卿和柴智几乎是同时冲到阮依依的床边,差点把鱼娘给挤下去。

鱼娘识趣的站起身来,看着颜卿,说:“我记得你诊喜脉有一套,看看怀了多久,是男是女。”

大家都知道鱼娘这话的重点是看怀了多久,只有知道胎儿多大,才能推断出,孩子的父亲是谁。

颜卿也不客气,细细的诊完之后,脸色难看到极点。

老叟忙不迭的问颜卿,可是颜卿不理会他。老叟性急,自己去诊,诊完了,也阴着脸,不时的瞟向柴智。

“到底是怎么回事!”其实,鱼娘早就知道这胎儿到底多大,只是她不敢相信,所以才叫颜卿来诊。现在颜卿和老叟的脸色都不好,鱼娘便很肯定,自己刚才没有诊错。

柴智站在一旁干着急,他懂些医术,但都是与武功有关的跌打扭伤有关的。他不懂得诊喜脉,特别是看到颜卿他们三人脸上都露出一个古怪的表情之后,他心里更加忐忑。

“鱼娘,依依她没事吧。”柴智觉得鱼娘应该跟颜卿不是一伙的,所以先问她。

鱼娘尴尬的摇了摇头,支支吾吾的说道:“没事……就是……孕吐,呵呵……孕妇很正常的……孕吐而已……”

柴智当然看得出来,他们的表情,跟阮依依的孕吐没有关系。他焦急,想推开颜卿自己来诊脉。不管会不会诊喜脉,自己诊了,心里总是有数的。

“不许你碰她!”颜卿冰冷的声音响起,站起身挡住要给阮依依诊脉的柴智,很不友善。

柴智一听怒了,你诊了不告诉我结果,现在我要诊你又凭什么不让我诊。别以为你是神仙我就怕你,我非要诊了又怎么样。

眼看两个人又要打起来,老叟赶紧的横插一脚:“哎哟,徒弟哟,你是神仙。你说你跑到凡间来,跟凡人打一架,以后传出去,不是要被别人笑掉大牙!”

鱼娘也在旁边劝着:“就是,等依依醒来,知道你们两个因为她打了架,她会高兴嘛!”

柴智握紧的拳头有所松动,他吃过这个苦头。阮依依一生气,可能整整一个月都不出声,默默的坐在那里发呆,一发呆就是一整天,象尊没有生命力的石像般。柴智宁愿她又哭又闹的,还能感觉到了些生命力,这般沉寂,经常令他有种她已经死去的错觉。

柴智不想阮依依这样,他先退缩了。

颜卿听到鱼娘的话后,也松开了眉头。阮依依粘他,一点都不象他的徒弟。她告诉他,他们曾经同床共枕过,但中间隔着药箱,从不说话。当时颜卿听到这话时,竟有些不相信。他知道自己不是好色之徒,但他就是觉得,假如他和她同床共枕过,就一定会有故事发生。

他失去了在人间最为宝贵的记忆,他知道,这记忆里有她,只是因为记不起,所以感觉陌生。他也知道,他的心里,是不希望她伤心难过的,他不愿意她生气,所以,他不能跟柴智起冲突。

万一柴智真得是她肚子里孩子的爹,他就更不能对他不敬。神仙又如何,阮依依从来没有把他当神仙看。

鱼娘见他们两个终于平静下来,消了火气,这才过去把他们两个都推开,然后问柴智:“一个月前,你和依依在哪里?”

柴智想了想,很自然的说:“我们去了清风镇,在那里待了三日两晚……这有关系吗?”

鱼娘与老叟交换了一下眼神,又问:“你们……有没有发生什么事?”

柴智何等精明之人,一听到鱼娘这样问他,马上反问:“依依肚子里的孩子,已经有一个月了?”

鱼娘嘿嘿干笑两声,把这个疑难杂症直接扔给了老叟。老叟刚想回答,看到颜卿那要吃人的表情,缩了缩头,看着屋顶,假装没有听见。

柴智心里有了数,他大咧咧的将颜卿推开,坐在床边,胸有成竹的说:“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

“你凭什么这么肯定!”颜卿的心,火烧火燎的,可是,这一个月的时间,他都在皇宫里,就算他抢着要认这孩子的爹,时机也不对。

柴智冷笑一声:“我和依依的事,要你管?我和她之间有什么事发生,难道还要向你汇报?再说了,你把依依看成了什么,你以为她是人尽可夫的女人?”

柴智咄咄逼人的话,把颜卿直接推到了南墙上。鱼娘仿佛看见头破血流的颜卿,还在做着困兽之斗。

颜卿分明不记得阮依依了,从前的感情也随着他升仙而消失。这次下凡,与阮依依总共也不过相处了半个月,但看上去,他又重新爱上了阮依依。

否则,他不会因为柴智的话,气得脸都在抽搐。

“你们别吵了,等依依醒来再说吧。”鱼娘和老叟都觉得,这孩子到底是谁的,只有阮依依说了才算数。柴智抢着要当孩子的爹,颜卿死活不信,如果为了这事在国公府真得打起来,颜卿是不会受伤的,就怕国公府被烧成灰烬,柴智也小命不保。

颜卿气得全身都要着火了,柴智无畏的迎面看着他。他们听到老叟的话,并不肯退让。老叟想拉颜卿走,颜卿看着柴智守着阮依依,纹丝不动的站在那里。鱼娘想把柴智拉走,柴智却坐在床边,说,要阮依依醒来的第一眼就是他。

鱼娘和老叟都傻眼了,原来,神仙也有处理不了的家务事。

颜卿见柴智坐在床边,也要坐过去。两个人暗中较劲,都抢着要坐在离阮依依最近的位置上。老叟不担心颜卿吃亏,他是神仙,随便使点小手段都可以把柴智弄开,但鱼娘心软,看着柴智一个凡人和神仙抢女人,便悄悄的帮柴智。

两人人越抢越使力,老叟扯着嗓子劝:“颜卿啊,你是神仙,就让让凡人吧!”

鱼娘也在喊:“柴智,他的事你又不是不清楚,你就让让他吧,过五天他就要回天庭了,想见依依都难。”

一个是三十多岁叱咤风云的柴氏当家人,一个是活了五千多年的得道神仙,竟象小孩似的,在床边抢座位,就差象市井小人一样揪头发咬耳朵使阴招。

老叟想上前去劝架,鱼娘却将他拉开,哭笑不得的说:“他们两个如果没有搞清楚谁是孩子的爹,肯定不会安宁的,不如让他们自己解决。”

老叟一听觉得在理,反正现场有他和鱼娘看着,也闹不出太多的麻烦。

就在他们袖手旁观时,不知颜卿使了什么力,结实的竹床,轰然倒塌。阮依依一咕噜的从床上滚了下来,在地上翻滚到鱼娘脚下,突然的清醒过来。

“哎呀,你没受伤吧。”鱼娘急忙把阮依依扶到竹椅上坐下来,不等她来检查,颜卿将阮依依一把抱起,从窗户飞了出去。

柴智站在原地,气自己不是神仙,轻功再好也赶不上颜卿。

鱼娘和老叟面面相觑,今天发生的事太过离奇,他们也不知道怎么处理。

“鱼娘,请你帮忙,带我去找他们!”柴智知道老叟不会帮忙,只能求鱼娘。鱼娘是女人,心软,看着柴智焦急的样子,不好意思开口拒绝。

老叟见状,上前挡着:“我这徒弟是有分寸的人,他们的关系你心知肚明,何苦从中破坏。就算我徒孙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她也有权力和她的心上人在一起!柴智啊!你是男人!大度点哈!”

柴智差点一口气憋晕过去,鱼娘怪怪的看着老叟。按照老叟的意思,男人就要大度的把心上人送给另一个男人。现在瞅着老叟教育柴智有板有眼的,不知道他有没有胆子跟颜卿说这番话。

柴智紧咬着牙,鱼娘站在他身旁,听到咯咯作响。她怕柴智会把自己的牙全都咬碎,一跺脚,说道:“罢了,颜卿回天庭之前,你们两个都要有了断的,我带你去找他们吧。”

说完,拉起柴智飞了出去。

老叟见状,也急忙跟着,踩着云朵在后面喋喋不休的说着一些不相干的话。

话说颜卿抱着阮依依飞出窗外后,他先是漫无目的的在空中疾步飞行,和煦的风因为他的速度而变得凛冽,刮得阮依依脸很疼。她紧紧的搂着颜卿的脖子,将头埋在他的胸口,终于忍受不了,才央求颜卿:“师傅,停下来……阮阮难受……快停下来……”

颜卿这才收住脚步,一朵白云在脚上飘荡,随着它的节奏,颜卿仿佛成了一个摇篮,轻飘飘的,慢悠悠的,晃得阮依依昏昏欲睡,人也舒服了许多。

颜卿见怀里的阮依依脸色好看了些,几次想问她孩子的事,又怕煞风景,欲言又止,一张俊美的脸上,写满了问号和痛苦。

“师傅,去九渊山……”阮依依也刚刚消化自己要做妈妈的消息,她想和颜卿好好谈谈,便要找一个没人打扰的地方:“师傅,还记得情人谷么……”

颜卿当然不记得情人谷在哪,但阮依依一提,他心底便油然而生一种莫名的熟悉感。他凭着感觉,驾云而去,随着山风飘然落下时,正是上次阮依依跳崖的地方。

山崖上,还有他写的“情人谷”三个字。颜卿认得,那是他的字体,但他全然不记得,自己何时在上面写过这三个字。

颜卿小心翼翼的将阮依依放下,她立刻来到温泉边,掬一捧水,轻轻的洗净了脸颊。

阮依依心里有些害臊,她刚刚在国公府呕吐过,虽说没有弄脏身上,但肯定会有异味。刚才颜卿抱着她时,她有意将头撇开,怕异味会薰着颜卿。现在终于到有水的地方,她脑子里想着的唯一的一件事,就是要把自己清洁干净。

颜卿似乎看出她的尴尬,上前,将自己的衣角撕烂,放在温泉水里洗净之后,细细的替她搽着脸,又帮她洗手。他慢条斯理的做着这边,驾轻就熟,好象他以前每天都在做这件事。

阮依依怔怔看着,忽然想起他五天后要回天庭,鼻子一酸,扭过头去不看他。

“阮阮很香。今晚,特别的香。”颜卿由衷的赞美着。

阮依依脸皮一红,看着他,呢喃着:“哪有……哪有这么香……”

“阮阮身上的药香,无人可比。不过,今晚,多了些玫瑰香,相得益彰,很美。”在颜卿的记忆里,他从未这样夸奖过谁,但面对阮依依时,他说得特别自然,仿佛真情流露,拦不住,也收不回来。

将阮依依清洁干净后,颜卿将她带到温泉边的石头上坐好。这个位置在山凹里,挡风,又舒适。

颜卿与阮依依肩并肩的坐了下来,他看着她,久久的,不说话。

阮依依知道,孩子的问题,迟早要说清楚。她也不知道,这孩子是谁的,但她知道,颜卿一定会怀疑她和柴智之间的关系。

“师傅,这孩子……”阮依依刚开口,颜卿就伸手指抵在她的唇间,笑道:“这里风景很美,不要说这些煞风景的话。”

“嗯……好……”阮依依想破头也想不出来,这孩子凭空从哪里出来的。不过,现在难得能和颜卿单独相处,她也不愿意再去谈这些事情。她慢慢的靠在颜卿身上,见他没有动,又试探性的将头搁在他的肩上。

颜卿依然没有动,他只是静静的,听着阮依依的心跳。

“我有心绞痛。”突然,颜卿提起这件事:“在天庭的时候,只要梦到了你,我就会犯这病。”

阮依依惊诧的抬起头,颜卿却伸手过来,将她的轻轻的摁回到他肩上。阮依依甜甜笑着,依偎在他身边,说:“师傅,神仙也会生病吗?阮阮记得师傅原来在凡间时,并没有心绞痛这个病的。”

“师傅觉得,这病与你有关。”

阮依依抿着嘴,窃喜。

她并不想颜卿生病,但不知为何,听到颜卿说这病与她有关时,阮依依就是忍不住的开心。不管怎么样,她在颜卿的心里。

“你开心,我的心就不会痛。你伤心,我就痛得厉害。在天庭,梦里你笑,我不会犯病,假如你哭了,我就痛得几日也睡不着。”颜卿说完,看着阮依依,真挚的说道:“你就是我的心病……阮阮,你能告诉师傅,为什么吗?”

阮依依轻轻的伸出手,拉着他的手,十指交叉。颜卿没有拒绝,不过,他的手指有些僵硬。

“师傅,五日之后,你就要回天庭,是吗?”阮依依淡淡的问。

颜卿点头。

阮依依又说:“假如有一件事,人力所不能改变的事情,知道了,会伤心,不知道,或许还能开心……你会把这件事说出来吗?”

颜卿语塞。

“五日后师傅就在回天庭,何时还能再见还是个未知数。与其知道这些让人心烦的事,不如不说,开开心心的各自走各自的路,也是种福气。”阮依依的声音里,浓浓的疲惫感之下,是分离这五年之间她独自悟出来的禅。

假如痛苦,是不能避免的,就迎面而上。假如,可以选择一个人痛苦,就不要让第二个人也备受煎熬。

此时此刻,阮依依反而觉得,颜卿忘了她是对的。至少,他不会觉得痛苦。只要想到这一点,所有的苦,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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