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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屏记-第1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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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容氏笑道,“你们这一路也累了,该多睡一会子。”虽是如此说,但是容氏显然很高兴孙儿和孙媳妇一早就过来看她。

“你也有了些年纪,早说了免了你来请安。”容氏又对齐二夫人道。

齐二夫人今天特别的殷勤,就站在容氏身后,拿着靶镜,好让容氏看清脑后梳的发髻。

“能来服侍老太太,是媳妇的福分。”齐二夫人陪笑道,“周姨娘久病,李姨娘又要照顾老爷,不然也该赏她们体面来请安的。”

齐二夫人怎么提起这个,容氏这里,历来是不用姨娘到身边伺候的。

荀卿染抬眼看了齐二夫人一眼,正和齐二夫人看过来的目光对上。

“老四的屋里人,叫做善喜的,是染丫头怀着身孕的时候,媳妇从府里百里挑一,挑的那么一个有旺子相的丫头给了他们小夫妻。如今也该叫过来给老太太磕个头。”齐二夫人道。

荀卿染抚额,齐二夫人这是要在容氏跟前闹开,真让人没办法。

“染丫头,还不叫了善喜过来。”不等容氏说话,齐二夫人已经在催促荀卿染了。

荀卿染站着没动,她很为难。

“太太,善喜她,她,”荀卿染望了容氏一眼,容氏低垂着眼皮,没什么表示。

“善喜在地动的时候就没了,怕太太伤心,因此不敢和太太说。还请太太恕罪。”荀卿染陪笑道。

“果然善喜是没了!那王勤家的那,也没了?”齐二夫人的手抖了抖,放下靶镜,“有人跟我说,我还不信,看来果真是有蹊跷。”

“太太犯不着为这样的事操心,不过是一个丫头,地动,也是没办法的事。”荀卿染上前扶住齐二夫人。

齐二夫人挥手拍开荀卿染,脸上勃然作色。

“当着老太太的面,你还哄我。善喜明明是被你害死的,昨个就有婆子来说,我还不信。你,你怎么这样心狠手辣?长者赐,你不知道恭敬,我担待着你。可你不该……,那可是两条人命,活生生的两条人命啊。”

齐二夫人非常激动,又转头向容氏道:“咱们这样积善的人家。你做这样的事,我也保不得你。这事,还请老太太做主。”

第二百七十九章 追究(二)

荀卿染垂下眼帘。齐二夫人还真是迫不及待地给她定了罪。看来先前的所谓下马威都不过是毛毛雨,这才算动了真格的。

容氏已经收拾妥当了,从绣墩上起身。荀卿染忙上前扶了容氏。

“老太太。”齐二夫人低声询问,“老太太,我这就把知情的人叫进来,老太太问问。也别平白冤枉了染丫头。”

容氏只是哼了一声。

“二老爷来了。”一个丫头挑帘子进来禀报道。

容氏点了点头,就往外间屋来。

齐二夫人紧随其后,荀卿染也跟了出来。

外间屋内,齐攸正和齐二老爷低声说着什么,见了容氏出来,父子两人都忙站起来,给容氏请安。

容氏在矮榻上坐了,齐二夫人忙上前敬茶。

“二太太方才和我说什么?”容氏接了茶,这才问道。

这毕竟是女眷房里的事,如果齐二夫人有心为荀卿染留几分体面,这个时候最好是暂时揭过。

齐二夫人见容氏问起,却是一喜。

“老太太,是老四房里的善喜无缘无故地没了,都说是染丫头吃醋害死的。可怜我千挑万选,特意找的老神仙卜卦,因那丫头是旺子的命相,才将她送过去服侍攸儿。这几年,他们小夫妻只得了个瑄姐儿,只怕也是因为没了善喜的缘故。”齐二夫人叹了口气。

齐攸坐在那里不动声色,齐二老爷却不由得放下茶杯,侧耳细听着。

“老太太,不如叫人进来问问,也免得冤枉了染丫头。”齐二夫人慈和地说道。

容氏沉吟,这么一会功夫,她已经给了齐二夫人几次机会,但是齐二夫人却是紧追不舍。这份固执的劲头,是随着年龄的增长越发的厉害了。若不是顾忌着宫里的娘娘,齐二夫人也是一把的年纪,膝下也是孙儿孙女成群,早就该好好教训教训了。大家子里婆婆、媳妇有矛盾的不少,可是这般不依不饶的,仿佛冤家对头一般,却不多见,也不是兴家之道。

容氏没有说话,齐二夫人忙打发了人出去。一会功夫,就见张嬷嬷拉着宁远居的平婆子从外面走了进来。

两人在地下跪了,张嬷嬷就将昨天向齐二夫人说的那番话重复了一遍。

“……善喜死的凄惨冤枉,王勤家的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总督府里夜夜闹鬼。”张嬷嬷说完,指着平婆子,“是她亲口说的。”

“奴才冤枉啊。”平婆子大声喊冤,“张家的你我无冤无仇,你怎么害我。”

“是怎么回事?”容氏问。

平婆子往前爬了两步,对着容氏申诉道:“昨个掌灯时分,奴才正往家里走,就被这张家的死活拉住,一定要请奴才吃酒。奴才那时劳乏的很,可禁不住张家的劝说,几杯酒肚,奴才就想回家歇着。张家的却不放奴才走,一味打听四爷和四奶奶在平西镇都做过些什么,后来又问起善喜。主子的事哪是奴才能浑说的,奴才只说什么都不知道。”

“这话是不错的。”容氏点头。

齐二夫人看着张嬷嬷,张嬷嬷转头看平婆子。

“你昨天明明说闹鬼……”

“奴才喝多了,张家的逼得厉害,好似奴才不说些什么,就不放奴才。奴才就胡乱编了个鬼故事,并不管总督府什么事啊。”平婆子道,“不过是不好白用了张家的酒菜,大家伙酒后,逗个笑,呵呵,呵呵。”

“扑哧”不知哪个丫头没忍住笑出声来。

张嬷嬷的脸瞬间成了黑锅底,齐二夫人的脸则成了紫茄子。

“好了,你们下去吧。”容氏挥挥手。

平婆子似乎有些不好意思,陪笑着退了出去。张嬷嬷看了看齐二夫人,低了头也退了出去。

齐二老爷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捋着胡须,若有所思。

容氏则是深深地看了齐二夫人一眼。

齐二夫人几乎撕碎了手里的帕子,明明都准备的好好的,怎么事到临头却变成了这个样子。

齐攸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善喜的事,是我下了禁口令。既然太太一定要知道,索性就说出来,也免得太太疑神疑鬼,反而不好。”齐攸就将善喜如何图谋要害荀卿染一尸两命的事情经过讲述了一遍。

“……一条人命牵涉在里面,卿染侥幸逃过了一劫。这件事情,因为牵涉到流放的罪人家眷,只得交到衙门处置。善喜的供词。”齐攸瞟了齐二夫人一眼,“那奴才为了免死,牵三扯四,说是有人许了好处给她。都是家丑,我也不信,想法子掩过去了。善喜已经被正法,太太可以放心。”

这事齐攸已经和容氏说过,因此容氏脸上只淡淡的。

齐二老爷和齐二夫人却都是吃惊不小。

“是哪个许了好处给她?你可仔细查了?”齐二老爷问。

“我,我放心什么?”齐二夫人脸色灰白,说话的声音都变了。

屋里顿时安静下来。

“你……”齐二老爷睁大眼睛看着齐二夫人,终究还是叹了口气毕竟不好在儿子和媳妇面前训斥齐二夫人。

“老太太,老爷。”齐二夫人觉得嘴里发苦,试图辩解,“善喜那丫头,看着还好,又是老神仙批的好命格,谁知道……”

“老神仙。”齐二老爷终于忍不住了,“哪里真有什么神仙?偏你就信那些鬼话。”

齐二老爷这已经是压住了火气,但是毕竟当着容氏,还有齐攸和荀卿染的面,齐二夫人不觉脸色通红,眼圈也跟着红了。

“太太担心那王勤家的,却是担心的对了。那件事更加的麻烦。”齐攸又接着说道。

齐二夫人身子不由的抖了一下。善喜谋害主子,这已经十恶不赦了,那王勤家的事做了什么事,让齐攸都觉得麻烦。

“……说是生子的方子,会照顾人,五妹妹硬要了她去。五妹妹吃了王勤家的方子,受了她的照顾,这几年都不曾有身孕,还添了许多症候。五妹妹正在吃药调理,冯家那边还需安抚,王勤家的已经被我看押了起来。”

“胡闹,胡闹。”齐二老爷气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若只是在齐家内部也就罢了,这害人都害到姑奶奶家了,传扬出去,谁知道人家会说什么。

齐二夫人眼睛一翻,往后倒去。

屋里顿时乱了起来,谁也没看到冬儿正在门外,见此情景,急忙抽身退了出去。

宜年居大门外,齐二奶奶带着人远远地走了过来。冬儿从宜年居出来,迎上齐二奶奶,小声地说了几句。

“……二太太昏过去了。”

齐二奶奶顿时停住脚步,问冬儿:“可有人看见你了不曾?”

冬儿摇头,“只外面两个洒扫的小丫头看见了奴婢,屋里正乱,没人看见奴婢。”

齐二奶奶略一思索,就叫过两个小丫头来,“你们去宜年居,替我看着些。”

“大太太正找我有事,去的迟了可不好。”齐二奶奶带了冬儿,掉头往回走去。

宜年居上房屋内伺候的人不少,自然不会让齐二夫人摔到地上。荀卿染忙上前去,和众人一起将齐二夫人扶在椅子上坐了。

齐二夫人闭着眼睛,兀自不醒。

齐二老爷见老妻这般模样,要训斥的话只好咽了回去。

“奴才这就抬了软轿来,将太太抬回去,请太医来看视。”张嬷嬷不知什么时候从外面进来道。

许嬷嬷跟在荀卿染身边,这时便弯下腰,伸手手指,暗中用劲,掐齐二夫人的人中。

齐二夫人哎呦一声,睁开了眼睛。

大家少不得都松了一口气。

齐二夫人四周看了看,就看到齐二老爷黑着脸。齐二夫人推开众人,朝着容氏就跪了下去。

“老太太,老爷,是我识人不清。善喜,确实是老神仙给批的命格,王勤家的,那药,媳妇也吃过的啊。若是不好,媳妇怎么会留着她。媳妇是出于一片好心啊……”齐二夫人哭的声泪俱下。

“识人不清你这也不是第一次了。既是知道自己识人不清,为何还一个两个往染丫头屋里塞?咱们自家人听得你识人不清,外面人若知道了,该是如何想你?”容氏看着齐二夫人,“若不是染丫头命大,你想想,你可有脸面再见老四,又如何和你老爷交代”

“媳妇知道错了。”齐二夫人低着头,“以后再也不会了。”

“你记住今个说的话。以后你只管好生安养,孩子们屋子里的事,你还是少搀和吧。”容氏道。

“是,媳妇记下了。”齐二夫人此时却是只要容氏和齐二老爷不再追究这件事,什么都肯应下的。

“你回去歇着吧。孩子们为了你的脸面,宁肯自己担了恶名,你这做长辈的又是怎么做的?你好生想想。”容氏最后道。

齐二夫人被人扶了下去,齐攸要跟着齐二老爷出去见客,也告退出去了。

“二太太年纪大了,性子固执,你莫和她计较。”容氏对荀卿染道。

荀卿染自然点头称是,一会摆上饭来,荀卿染就在宜年居陪着容氏一起吃了。

“你郑家姨妈就在府里住着,不比别人,你过去看看吧。”饭后,容氏道。

荀卿染答应了,就带着人往香萝院来。远远地,就见香萝院门口,站了一男一女,见荀卿染来了,都迎了过来。

第二百八十章 流年

“四嫂。”两人走上前来,和荀卿染见礼,原来是郑元朗和郑好儿两个。

郑元朗面庞削瘦,一身素色长袍,腰间扎着青色的腰带。郑好儿满脸的笑容,一身家常的棉绫衫裙,头上梳着简单的发髻,只插了一根珠钗并两只扁簪,再无别的装饰,看着朴素可亲。

三个人寒暄着进了香萝院,就往上房里来。

上房内,郑姨妈斜倚在榻上,见荀卿染进来了,就要从榻上下来。

荀卿染忙上前,将郑姨妈扶回榻上,又给郑姨妈请安。

郑姨妈忙让郑好儿扶了荀卿染起来。

“染丫头快起来,到姨妈身边坐。姨妈身子不舒服,没去接你。”郑姨妈道。

荀卿染就在郑姨妈旁边坐了,见郑姨妈脸色发黄,忙问:“姨妈这是怎么了?可请了太医来,吃的什么药?”

“并不是什么大症候,每年总要有这么一回,不过是年纪大了的缘故。”郑姨妈并不愿意多说,拉了荀卿染的手上下打量了一番,“几年不见,染丫头越发漂亮了。”

“姨妈打趣我。”荀卿染笑道,“我见了好儿才是眼前一亮。”

“染丫头淘气。”郑好儿嗔道。

就有小丫头进来,说是外面伙计有事要回禀。

“大妹妹陪着婶娘和四嫂,我出去看看。”郑元郎站起来道。

“郑二哥请便。”荀卿染起身道。

“你去吧。”郑姨妈嘱咐郑元朗,“差不多的事情,就让底下人去操办,你也该好生歇上几天。”

郑元朗答应着退了出去。

“孩子们可带来了,快抱进来给我瞧瞧。”郑姨妈道。

荀卿染就叫奶妈抱了福生和瑄儿过来,见过了郑姨妈和郑好儿。

郑姨妈将两个孩子搂在怀里,很是爱抚了一番,福生憨厚敦实,瑄儿活泼机灵。

“染丫头是个有福气的。”郑姨妈感慨道,“可回去看过你父亲和母亲了?”

“父亲随了礼部的几位大人去西山皇陵办差,过两天才能回来。到时候回了老太太和太太,就和四爷过去请安。”荀卿染道。

说着话,郑好儿已经吩咐小丫头端了托盘上来,上面是两个黄橙橙的金项圈,并四个荷包。

“是我给孩子们玩的。”郑姨妈道。

郑好儿又取了两套小衣裳出来,“不知道福生和瑄儿的身量,只估摸着做的,四嫂莫嫌弃。”

“好鲜亮的活计。”荀卿染赞道,“大小也合适,正可以端午的时候穿。”

“你喜欢就好。”郑姨妈笑道,“她知道你针线好,总和我说,可惜没机会跟你多学学。”

两套小衣裳,针脚细密,衣襟上俱是绣了五毒的图案,颜色鲜亮,活灵活现,不知用了多少功夫。瑄儿知道这是送给她和福生的,极喜欢,见那些蝎子、蜈蚣什么的好像活的一般,伸手想摸又不敢摸,福生胆子大,伸手摸了一把。

“妹妹,没事的。”福生告诉瑄儿,“不咬人。”

瑄儿见福生摸了没事,也伸手去摸,觉得好玩,咯咯地笑了起来。

“看这小兄妹多么和睦。”郑姨妈笑道。

正说着话,就听得一阵细细的婴儿的哭声。

“是郑二哥家的萏姐儿吧?”荀卿染问道。

“是的。”郑姨妈叹了口气,“看来是睡醒了。”

郑姨妈就叫人抱了萏姐儿过来。萏姐儿比瑄儿晚生了几个月,看着却比瑄儿小了许多。

荀卿染从奶妈怀里将萏姐儿接过来抱在怀里。

萏姐儿因为方才哭了一阵,小脸红红的,细眉细眼的像足了郑元朗。

桔梗已经将备好的金项圈、长命锁等送了过来,郑姨妈略一推辞,就让奶妈接了。

“好俊俏的小模样。”荀卿染笑道,萏姐儿身子虽有些瘦小,五官却是不错。

“哎,可怜见的……”郑姨妈叹气,眼圈就红了。

荀卿染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自然是早就知道,黄氏生萏姐儿的时候十分艰难,还没出月子就过世了,因此萏姐儿才一直放在郑姨妈这里照顾。

“可不是,谁能想到,那么好的一个人,却如此短命,可怜了萏姐儿。好在还有姨妈照看着。”荀卿染心里也不好受,生命无常,却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她与黄氏不过只见了几次面,对黄氏的模样早就模糊了,如今想起来,只记得黄氏笑的很温柔,还有那只手心湿冷的手。荀卿染叹气,可怜了这个孩子,还有……郑元朗。

“郑二哥,还着素服。”荀卿染道。

郑姨妈点了点头,“那孩子,是个重情的。这一年多,就没见过笑模样。每天只是忙着生意上的事,这么下去,我都怕他支撑不住。”

郑姨妈说着,越发伤心。

“……朔儿是个不成器的,文不成武不就,学着做生意,他又是个实心眼,哎。”郑姨妈叹气,“朗儿样样都好,却是好好的一个媳妇又这样没了……”

荀卿染在容氏那边已经听说,郑元朔自己出去做了一笔生意,吃了亏,折了本钱。

“娘,谁又是生下来就什么都会那,哥哥是第一次做生意,只当是花钱买了个教训,慢慢就好。”郑好儿劝道,“咱们家本也不缺那几两银子,娘多想想姝儿。”

“姝儿上个月刚生了个哥儿,母子平安。”郑好儿向荀卿染解释道。

郑姨妈果然好了些,抬头看看郑好儿,又触动了心事。

“不怕染丫头你笑话,多亏了还有我这个女孩儿,是最知疼知热的,平日里总开解我,我才好了些。可怜她,也是个苦命的。若是个哥儿,我这辈子也就别无所求了。”郑姨妈拉着荀卿染的手,说着就掉了泪。

看来郑姨妈这病,主要还是心病。

“姨妈,人生不如意十常八九,常言道否极泰来。我看好儿也是个有福气的,姨妈只管放宽了心吧。”荀卿染安慰道。

……

祈年堂上房,齐二夫人躺在矮榻上,头上绑了根布带,时不时地呻吟一声,屋内几个小丫头都屏声敛气地低着头。

“张嬷嬷来了。”一个小丫头挑起帘子禀报道。

张嬷嬷被两个小丫头扶着从外面走了进来,到了齐二夫人跟前,就跪了下去。

“奴才给太太磕头。”张嬷嬷的声音里带着哭腔。

齐二夫人从榻上抬起头来,就见张嬷嬷鬓发湿漉漉的,咬着牙跪在那里,裙子上隐约有血迹。

“奴才办事不利,连累了太太,奴才该死。”张嬷嬷磕头,又道。

齐二夫人心里也是这样的想法,本打算要训斥张嬷嬷几句,只是看着张嬷嬷的惨象,又主动将过错搅在自己身上,不由的火气就消了些,说出话来也缓和了许多。

“你也知道连累了我,你也是积年的老人儿了,怎么办的事,险些被你害死。”齐二夫人数落道。

张嬷嬷有苦难言。方才她才服侍着齐二夫人从宜年居回来,就有管事媳妇传容氏的话,说她妄生是非,挑唆主子,让她去领罚。齐二夫人一回来就犯了头疼病,自然顾不了这件事,即使顾得了,又如何,容氏的命令,齐二夫人也只能听从。因此她老老实实地去领了二十板子。

她又是知道齐二夫人的性子的,知道齐二夫人必会迁怒到她身上,因此挨完了板子,也不去敷药,立刻就忍着疼过来,指望着齐二夫人看到她的可怜相,不再计较。

看来齐二夫人这次吃亏狠了,没那么容易放过她。张嬷嬷暗地里狠了狠心,跪在齐二夫人的榻前,伸出手开始抽自己的嘴巴。

“奴才该死。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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