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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道。
“婉容妹妹别误会,馨兰院那边,我和她还颇投缘,是咱们的客人。”荀卿染笑道。
齐婉容见荀卿染如此,自然不好再说什么,只得有些尴尬地陪笑。
“妹妹自打到平西镇,就少有联络,一向可还都好。”荀卿染随即转开话题,问起齐婉容在这边的生活如何。
不能用馨兰院的事讨好荀卿染,齐婉容有些遗憾,不过也只得作罢,她现在的生活,这也是她想说的。
“哎,还能怎么样那。当初嫁过去才知道,他家里,全是倚靠着本家过日子,他一个人的俸禄,上要养活父母,下要扶养弟弟。”齐婉容叹了口气,“那些也就不多说了,没几天功夫,我就跟着我们爷来这里上任了。”
齐婉容的婚事是齐婉容的嫡母,大太太做的媒,大老爷也愿意,别人却是没立场说话的。冯家的情形,荀卿染只是略微知道一些,听齐婉容说起,却是很艰难的样子。
“我陪嫁那些,那些粗笨东西搬不动,就留在京城里。就我和我们爷两个人,两辆马车就上任来了。”齐婉容道,“我们爷那么点俸禄,还要接济京城那边,这日子,多亏我还有老太太和太太给的私房。”
齐婉容说着,笑了笑,笑容中有些凄凉。
荀卿染不经意在齐婉容身上打量了一下,衣裙都是这平西镇最为流行的样式,料子也是京城中运来的上好的,跟随的丫头穿戴亦是不俗。
出来应酬,自是要撑起场面,这些花销免不了。爱面子的,更会在这上投入大笔银两。那日常起居方面,关起院门,别人就不知道了。
“辛苦你了,小夫妻,一开始就是这样,你们都还年轻,慢慢就好起来了。”
“四嫂说的是。我家老爷是个好的,对我也极好。一进门就让我当了家,闲时常说,他空有本领,可惜无人提携,官运不畅,委屈了我这国公府的千金。”齐婉容又陪笑道。
荀卿染低头啜了一口茶水。方才齐婉容和齐攸说话,她也在旁边,齐婉容话中的意思,她是听得出来的。荀卿染对此倒也没什么想法,世情如此,如果齐婉容不这样,那才是罕事。
只是这件事答应与否,全在齐攸,她并不想掺合。
“坐着怪闷的,我带妹妹去后面花园逛逛,妹妹刚才还没去看过吧。”荀卿染笑着起身,领着齐婉容出了主院,到后面花园游览。两人一路说说景致,聊聊家常,齐婉容数次说到正题,荀卿染只是安抚,并不太招揽。齐婉容也知道事情急不得,不好太过催促。
傍晚,荀卿染留齐婉容在主院一起吃了饭,才派人送齐婉容回木兰院安歇。
入夜,总督府各院都掌了灯。
木兰院上房,齐婉容早已脱了大衣裳,洗漱完毕,正坐在床上跟两个丫头商量。
“四哥是个冷清的性子,四嫂也不肯招揽,这事,难道办不成?”似乎是自言自语,又似乎是问人。
彩云和彩霞两个正在给齐婉容整理着首饰衣物。
两人对视了一眼,都没说话。
“四嫂莫不是在责怪我?”齐婉容皱了皱眉,“都怪那该死的宋嬷嬷,作威作福,将四哥请回来,将我唬住了。不然,四嫂此时对我只怕是另一个态度。”
齐婉容有些后悔,当时在馨兰院,若是在荀卿染来时,她能站在荀卿染身边,指斥宋嬷嬷和辛妇好,只怕荀卿染对她就是另外一个态度了。
“奶奶别心焦,四爷在那里,奶奶做妹妹的,自然的话说,四奶奶也怪不得奶奶。奶奶那样奉承,婢子瞧四奶奶是极为开心,话中的意思,也不是不管,只是不好越过四爷答应奶奶什么。奶奶且等等,这样说不成,就明着求求四爷和四奶奶。在这平西镇,还有比奶奶和四爷四奶奶更亲近的人吗,不帮奶奶帮谁那。四爷是总督,又总管着军务,要给爷升官,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彩霞在旁开解道。
“你这样说,也是这么个道理。”齐婉容道,“咦,你这口气,怎地和大爷一样?”
彩云扭过脸去。
彩霞的脸红了红,“大爷和奶奶商量,婢子就在旁边伺候,婢子懂什么,不过是学了大爷说话。”
“嗯,实在不成,明个就直说了吧。”齐婉容叹了口气,“总要办成这事,才好回去。”
……
总督府主院,齐攸还在桌案前看卷宗,荀卿染端了杯参茶送上去,又挑了挑烛芯,让烛光更亮些。
“四爷也该早点歇着吧。”荀卿染劝道。
“再看一会,你先歇着吧。”齐攸接过茶杯,喝了一口。
荀卿染转身,到旁边查看雪团。雪团的翅膀被捆着,傍晚又吃了些浸了药汁的精肉,正在打盹。荀卿染将雪团从宠子《文》里抱出来,雪团用嘴巴蹭《人》了蹭荀卿染的手背。荀卿染《书》抚摸了雪团一阵,才将它《屋》放回去。
齐攸这时也放下了卷宗。
“五妹妹很是诉了番苦,那意思是给五姑父求官的。今个一直和我念叨,这是四爷外面的正事,我不好平许诺顿,差点就招架不住。”荀卿染笑道。
“嗯,我知道了。”齐攸似乎并不怎么在意。
“四爷是怎么个打算?”荀卿染问。
“依你年地,该如何处置?”齐攸问荀卿染。
“官场中的事情,我如何知晓,自不好给四爷胡乱出主意。若实在要我说,做事忌讳任人唯亲,不过也有举贤不避亲的成例。”
“你倒会说话。”齐攸扫了荀卿染一眼,“冯登科这个人,我已经派人去查过,才干不过平庸。”
“四爷早查过五姑爷了?”原来是早就有了准备?才干平庸,那就不是贤,可自家堂妹求到门上,“那四爷打算……“若是肯用心办事……”齐攸没有说下去。
荀卿染明白,这是要给冯登科机会了。
“先不用告诉五妹妹。”齐攸又道,“她若再和你提,你只管和她说,让冯登科写个履历上来,别的不用说。”
荀卿染点头答应,齐攸这样,她就好做多了。
第二天早上,荀卿染和齐攸吃过早饭,正要打点齐攸出门,齐婉容就过来了。
“你不是和我说,要请些人来家里做客?不如就趁这个机会吧,你们也疏散疏散。柘院那边宽敞,有戏楼,极为便宜。”齐攸出门前嘱咐。
荀卿染自然说好,齐婉容也很是高兴,难得有这样的消遣,还可以趁此机会多认识些这平西镇的官家太太,以后有事也方便些。
荀卿染便让桔梗和麦芽写帖子。
“……听说指挥佥事蒋大人的夫人极为和气好客的。”齐婉容笑着道。
那位蒋大人,似乎正是冯登科的直属上司。
“我也正要请她那。”荀卿染笑道,示意桔梗别忘了蒋夫人的帖子。
“四嫂打算请哪个戏班子?”齐婉容也是极爱热闹的。
“平西镇里,也就那两个戏班子还有些名气,全请了来吧。”
齐婉容一拍手掌,“那可太好了。听说有个叫六郎的唱的极好,一般人难得请到。四嫂可要请他?”
第二百十八章 宴客(二)
荀卿染笑着看了齐婉容一眼,原来那位六郎竟是如此的有名。
“五妹妹也听过他的戏?”荀卿染问。
齐婉容摇摇头,“那个人虽是唱的极好,可惜行踪飘忽不定,又不是戏子,哪里是那样好请的。我只是闻名。四嫂请人听戏,要他来,定是能叫的来是不是?”
“你啊,想听六郎的戏就直说。”荀卿染嗔道,“总督府又如何,总不能以势压人,试试吧。”
这六郎在哪里落脚,如何能请的来,荀卿染还真没头绪,就要叫前院的管事过来吩咐,转念一想,却另有了主意。
“给董夫人另外写份帖子。”荀卿染吩咐桔粳,将请六郎来唱戏的事情托付给董夫人。帖子写好,立即打发了管事的送了出去。
那管事去了些时候,回来禀报:“……董夫人接了夫人的帖子,说定会尽力,不负夫人所托。”
齐婉容听了十分高兴,荀卿染也放下心来,继续安排其他的事情。这是她在平西镇第一次宴客,颇为重视,齐攸从衙门回来时,荀卿染还在和许嬷嬷、桔梗几个商量明天的菜单。
见齐攸回来,荀卿染就问齐攸的意见。
齐攸只粗略扫了一眼宴客的名单和菜单,就放平了。
“你们女眷聚会,依你的意思办就是了。”齐攸道,顿了一会,又说道,“馨兰院那边别忘了招呼。”
“放心吧。”荀卿染道。
“难得热闹,也让妇好去听听戏。”齐攸道。
“这……方便吗?”荀卿染抬头看着齐攸问道。
辛妇好的身份,真的方便在平西镇这些官家夫人面前露面?
“你另外安排个单间,安排人照顾她就是。”齐攸说道。
荀卿染哦了一声,齐攸的意思,是不能大张旗鼓地安排辛妇好露面,但是偶然被人瞧见也没有什么关系。既然齐攸这样说,荀卿染也没有异议,就换了见客的大衣裳到馨兰院来。
“……明天家里请客,也请辛姑娘一起来热闹热闹。”荀卿染和辛妇好客套了一番,才说道。
“多谢夫人,妇好如今这个样子,能有一个存身之地就已满足,不能再给夫人添麻烦了。”辛妇好辞谢道。
经过了宋嬷嬷的事,辛妇好的态度虽还是淡淡的,并不亲近,但是却不再像以前那样倨傲别扭。
“说什么麻烦,那就是见外了。”荀卿染笑道。
“妇好实在不喜应酬。”辛妇好道。
“明天请了戏班子来唱戏,我另外安排房间,妇好姑娘也来散散。”荀卿染道。
听说要去听戏,辛妇好倒没有坚决推辞。
“那就这么说定了。”荀卿染道。
……
第二天一早,荀卿染送了齐攸出门,就忙碌起来。齐婉容更是早早地打扮的光鲜亮丽,到主院这边来。
第一个到的是方三奶奶。
“知道五妹妹来,特意早些过来。”方三奶奶笑道,“夫人可别嫌我。”
“正要请你来陪着五妹妹说话,你若晚来,我才会怪你。”荀卿染笑道。
大家寒暄着坐下,方三奶奶就执了齐婉容的手,将齐婉容上下仔细打量了一番,赞道:“五妹妹越发出落的不俗了。方才进来,夫人和五妹妹站在一起,竟不像姑嫂,倒像嫡亲的姐妹。”又说道:“我家中两个小的,出不了门,不能去看五妹妹,五妹妹也是,竟也不来看我,我可是恼了五妹妹。你们那个县虽也好,却也比不得这里,总是热闹方便许多。我家三爷时常和我说,冯大人是个极能干的,可惜没遇到机会,是屈就了,一直琢磨着要调了冯大人到身边来,咱们姐妹也好常在一处……”
荀卿染微笑听着,陆续有客人来,就让齐婉容和方三奶奶两个说话。
不过一会功夫,齐婉容已经将方三奶奶看做了知己,挨着说起话来,真比亲姐妹还亲密些。
董夫人、蒋夫人、孙夫人等都到了,大家就在偏厅叙话。
丫头们流水似地端上来各色瓜果点心。
平常这些夫人聚会,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就是展示各家厨子的手艺,相互攀比。荀卿染并没有攀比的心思,但也只能入乡随俗。好在她和齐攸从京城来的时候,是带着厨子的。其中一个是从御膳房退下来的老师傅,是容氏特别给齐攸的,另外还有专门擅长做面点,以及各类菜系的师傅,到了平西镇后,还专门请了一个专做这地方上的菜肴的师傅。
这端上来的糕点,就有两道是宫里的花样,众人少不得赞了一番。有管事的进来禀报,宴席已经准备妥当,荀卿染领着众人入席。山珍海味自不必说,吃过宴席,众人这才又到拓院来。
拓院,是因为院内一棵古年拓树而得名。不知前面哪任总督时是个戏楼,将这个院子改建成现在这个样子,中央是戏台,四周则是观戏楼。
此时,楼上隔扇俱巳大开,众位夫人纷纷就座,管事媳妇呈上戏折子,大家依次点了戏。
“说到这戏楼,放眼平西镇,就是夫人这里最为气派舒适。”
“可不是,不知下次夫人什么时候听戏,可一定要叫上我。”
“这还没开始,已经惦记上下一次了,你啊,羞也不羞。”
众人笑了起来。
荀卿染自是听出来了,这几位是爱听戏,也爱这戏楼,这是要她多请几次戏酒。
董夫人坐在荀卿染身边,低声道:“总算不负夫人所托……接到夫人的帖子,我立刻就找人去办。说起来也巧了,是夫人有福气,那六郎刚刚要到别处去,正被我家的管事拦住。六郎起初还怕耽误了行程,我让人告诉他,是总督府下帖子请,这才请了他来。”
经过数次接触,荀卿染知道董夫人是极爱面子的。受她的请托,董夫人不仅不会嫌劳苦,反而觉得面上有光。
“我就知道只有夫人能办成这事。”荀卿染笑道,“多谢夫人。”
董夫人谦逊了一番,不过那面上隐隐透出几分骄傲,不禁又和荀卿染亲近了几分。
戏台上锣鼓响起,荀卿染借故从席上出来。
“兰馨苑那边可照应好了?”
“夫人这边一开席,奴才就送了同样的席面过去。”许嬷嬷回复道.“辛姑娘让我向奶奶道谢。”
荀卿染点点头,“嬷嬷就去请了她来听戏吧。”
荀卿染早将靠近楼梯口一个隔间收拾出来给辛妇好,她自不好去作陪,就吩咐桔梗等辛妇好来了,好好服侍。
荀卿染安排妥当,才又回到席间。
董夫人是戏迷,一听起戏来,就几乎忘了周围的一切。齐婉容和蒋夫人、方三奶奶坐在一处,似乎已经成了莫逆之交,正说笑的十分开怀。荀卿染便也坐下,一边品茶,一边欣赏台上的表演。
六郎出场,他这次唱的是清官册中一段二黄原板,“接过来的夫人酒一樽,背转身来谢过神灵。”
嗓音淳厚,韵味十足。
众人正听得入神,突然一连串的脆响,似乎是什么东西被砸在地下,在这管弦声中,显得十分突兀。众人不少向声音来源处转过头去,就是戏台上正在唱的人,也似乎停顿了一个节拍,不过依旧唱的行云流水。
荀卿染扫了一眼声音来源处,暗自皱眉,思忖片刻,还是站起身,从屋内出来。
荀卿染才从屋内出来,就看到辛妇好从隔间里奔出来,挣脱桔粳,蹬蹬蹬下楼去了,正碰上孙夫人更衣回来,将孙夫人撞了个趔趄,头也不回地跑的不见了踪影。
“唉哟。”孙夫人唉哟了一声,就看见荀卿染,也不好发作。
荀卿染赶忙给许嬷嬷使了个眼色,许嬷嬷忙带人下楼去追辛妇好。桔梗和麦芽上前去扶了孙夫人上来。
“夫人看在我的面子上,可别见怪。那是,一个远房亲戚,刚投奔了来。乡下丫头,不懂得礼数。”荀卿染对孙夫人笑道。
“无妨的,夫人不用放在心上。”孙夫人见荀卿染如此,即便有气也早就消了。
荀卿染心中暗自庆幸,孙夫人性子颇为厚道,是不爱说是非的,就让人带了孙夫人进屋去听戏。
然后才将桔梗叫到一旁,问是怎么回事。
桔粳也是一头雾水的样子。
“开始的时候好好的,很有些兴致的样子,还跟婢子评说哪个唱的好,突然就发了火,将茶壶茶碗都砸了,还、还哭了,也不听婢子劝解,就跑了出来。”
“你们说了什么话,她看到了什么?”
“奶奶吩咐,待辛姑娘要格外用心,婢子怎么会越礼。婢子只在旁边伺候,话都不曾说一句的。辛姑娘也不过是看戏,并没看到什么。”
荀卿染叹了口气,只得先将这件事放在一边,有许嬷嬷跟着辛妇好,定不会出事,她却不好离席太久,只得依旧回屋。
过了晌午客人才渐渐地散了。
荀卿染又叫过戏班子的另外打赏,又赏赐了席面,两个班主皆感恩戴德,不过六郎却是提前离开了。
荀卿染派人送齐婉容回木兰院,就往主院中来。
“奶奶,辛姑娘哭个不停,闭过气去了。”紫菀急匆匆赶来禀报道。
“哦?”荀卿染正要细问。
“四爷回来了,去了馨兰院。”
第二百十九章 家书
荀卿染本来要往馨兰院去的脚步就顿了顿。
“许嬷嬷还在那边?辛姑娘,可有危险?”荀卿染问。
“回奶奶,许嬷嬷还在,……辛姑娘还在哭。”紫菀道。
闭过气去,还在哭,也就是没什么事了。不知道这世上有没有什么灵丹妙药能够医得好哭的。
“这样,打发人去请了郎中来。”荀卿染吩咐道,就转身往主院中来。
“奶奶,”紫菀忙追过来,大眼睛忽闪忽闪看着荀卿染,“许嬷嬷还在等着奶奶。”
这必是许嬷嬷打发了紫菀来,是要请她去馨兰院的。荀卿染略作思忖,还是决定不去为好。
“你照我说的话去办吧,伺候好馨兰院那边。”荀卿染对紫菀道,又见左右并无外人,“告诉许嬷嬷,嗯,总要……”
荀卿染让紫菀附耳过来,吩咐了两句。
“去吧。”荀卿染打发走了紫菀,依旧回了主院。
紫菀急忙转身往温馨兰院走。许嬷嬷是让她请荀卿染赶紧去馨兰院,她也觉得荀卿染应该赶快过去。但是荀卿染不去,还那样吩咐了她一番。荀卿染的用意她实在不懂,她能做的是赶紧一字不差地转告给许嬷嬷。
馨兰院上房
辛妇好拿着帕子拭泪,哭声却在齐攸来了之后,小了一些,但是眼泪却比方才多了。齐攸面无表情地坐在椅子上。
“劝劝你们姑娘。”齐攸吩咐道。
金铃银铃是荀卿染安排给辛妇好的,她两个面面相觑,如果她们能劝好,何至于惊动这么些人。不过齐攸发话,两人只好走到辛妇好身边,却呐呐地只会说“姑娘快别哭了”。
许嬷嬷陪笑站在一旁,心中却有些着急,怎么荀卿染还没有来。她抬头向外望去,见紫菀已经到了门外,却依旧不见荀卿染的影子。
紫菀微微地对许嬷嬷摇摇头,往外指了指。
许嬷嬷便从屋里出来。
“嬷嬷,”紫菀将荀卿染的话一字不漏地转述给许嬷嬷听。
许嬷嬷听得沉默半晌,荀卿染怎地还嘱咐她要给齐攸和辛妇好留有空隙。那哪能成,她也见过些贵妇,那些个防范的手段,有一条就是决不肯让任何一个有姿色的女子单独靠近自己的男人。荀卿染这是赌气,还是信任齐攸,或是另有玄机。
许嬷嬷往屋内看了一眼,就也不再进屋去,反而带着外面的小丫头都退到廊下。
稍顷,金铃和银铃两个也从屋内出来。
“你们?”许嬷嬷问。
“大人叫婢子们去泡茶。”两个丫头有些战战兢兢地答道。
是齐攸下的令?
“那还愣着做什么,快去吧。”许嬷嬷吩咐。
两个丫头忙顺着回廊,往茶水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