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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大娘子-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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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瑾阿娘此时正巧进来,听到这话拿着帕子掩面哭道:“哎,被娘家骗着落胎,得了这要命的症候,我们李家要帮你治,你还不肯;我就要问问,安心侯夫人,你到底藏的什么心思,怎么就不容我们李家子嗣呢?”

从前李瑾阿娘哪里敢这样跟自己说话,见了面总要先恭敬请安,口口声声都要赞崔四娘好的,安心侯夫人深吸一口气,缓缓道:“你既是我晚辈,我就拿大说几句。

我前几日进宫去伺候,太后还问起来此事,当时皇后也在,都说必是无人再提,只让崔四娘好好养病。怎么我孙女不但没好,病还重了,却又不让我们知道?

现在我才晓得,这哪个病人能受得了婆婆日日在身边如此说教,明日我就递折子请教皇后去,外头不论,怎么李家倒是敢先违了她的懿旨?”

李瑾阿娘不过是平常妇人,说小话磋磨新妇尚且拿手,哪能经得住这番大义凛然明里暗里的敲打,当即憋得脸通红,到底不敢在长辈面前放肆,只说让娘家人陪崔四娘说话,慌不迭地出去了。

现在外头人家隐隐都知道崔四娘的病症不轻,按说这崩漏之症可是出妇的恶疾之一,崔四娘过门几年又无子,七出犯了两出,李家却不肯因此休掉,还特意禀了皇后求人费尽心思医治。

崔家如今势弱,李家对这新妇不但不嫌弃,还为她周全不妥的名声,现在京城里谁人不说李家宅心仁厚,渐渐地,都有人带着自家待嫁的女儿往李瑾阿娘那里去打听询问崔四娘病情了。

虽然谭府里头将崔四娘重病的消息瞒住,但三娘子还是在家里见客的时候听到了风声,于是本已经认命嫁人的她不甘心起来。

那日崔氏忙完应酬,来到三娘子屋里说话,三娘子正为今日听到的闲话神思不属,而崔氏一想到三娘子即将远嫁,心里十分不舍,娘俩坐在屋里,各想各的心事,竟半天无语。

崔氏看着三娘子支着下巴在那里走神,夕阳的余光打在她白皙光洁的额头,趁着那双明亮的大眼睛,耳边晃动着龙眼大的羊脂玉耳坠子,柔光一闪一闪,说不出的好看。

崔氏隐隐后悔,很应该晚点儿再给她定的,尚书府的嫡女,长得这般标致,女婿还不是随便挑!

现在谭玉给择的那小郎虽不错,人家还是差了些,可这话是万万不敢在三娘子面前露出一丝一毫的。

三娘子此时却突然转过头,那双漂亮的大眼睛里仿佛有两簇小火苗在燃烧,她盯着崔氏半晌,坚定地道:“阿娘,我只要嫁给李五郎,李瑾!”

崔氏大吃一惊,忙往四周看去,低声道:“你胡说什么,你是定亲的人啊,这话传出去,你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三娘子眼里涌出了泪花,她扑到崔氏怀里哀求道:“阿娘,你最疼我了,帮帮我吧。”

难得三娘子如此亲近自己,崔氏心酸之余有些手足无措,她拍着三娘子的后背连连叹气:“都定了亲,怎能不嫁?不行啊。再说,便是崔四娘没了,你也不行。李瑾是你侄女婿啊,那可是乱了辈分,这种傻话再别说!”

三娘子气得从她怀里挣开,哭道:“办法是人想出来的,我就不信阿爹没法子,大不了,我不要这谭家女的身份了!”

崔氏一听,指着她“你”了半天,那三娘子却道:“阿娘既然不肯帮我,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说完,又支着下巴看斜阳,再不往崔氏那里看一眼。

等到了晚上,谭玉遣人给三娘子说,过两个月就和谭雅一起去漠北。这才和崔氏透了点意思,还没怎么动作,谭玉就已决定不再留她到十七,今年就将她嫁出去。

三娘子仿若听到了晴天霹雳般,怨恨崔氏出卖自己,再不肯理她。

如今连阿娘都靠不住,更别提他人,心灰意冷之下,三娘子竟觉得生无可恋,旁边侍女见她这副模样,生怕她要死要活连累自己,又赶紧告于谭玉。

谭玉虽恨三娘子糊涂不争气,嘴上说随便她死活,到底是自己亲生骨肉,心里哪能不疼的,想来想去,还是让崔氏过去劝解说话。

哪知三娘子一见崔氏如同仇人一般,根本不听,崔氏哭泣半天,又求到谭雅那里。

谭雅摇头不肯去,道:“我过去,她岂不是更气?”

崔氏连连道:“不会,不会,你嫁的人家不如她,她还能听你说。”

呃,这算什么话,谭雅被崔氏弄得哭笑不得,不过自家姐妹,就是以往确有不谐,但为免阿爹难为,谭雅还是决定前去试试。

没想到三娘子还真愿意和她说话,原因无他,就是崔氏说的那样,谭雅嫁的郎君实在糟糕,看到一向比自己得喜爱的谭雅嫁地如此差,三娘子心里是隐隐有些痛快的。

姐妹俩一直都不亲近,现在更是疏远,谭雅坐了半天,两人一句话都没有。

三娘子无聊看外面,谭雅却不能闲呆着,她惦记小猫找阿娘,心想还是快刀斩乱麻,阿爹不就是担心三娘子想不开么,遂开口道:“李安抚使你就别惦记了,虽然你觉得好,阿爹看他却是万般不顺眼的。”

三娘子转过头来,瞪着谭雅气道:“你怎地就知道阿爹看他不顺眼,他学识好,人品好,家里也好,除了娶过妻以外,没一点儿不好的!”

谭雅看她那副回护的模样,心想这三娘子的简单心思还真是随她阿娘啊,摇摇头细细解释道:“当初因他,我被坏了名声,阿爹不得已才将我急急嫁出去,虽然我后来过得很好,但阿爹还是心痛;

再后来,你又为了他这样,阿爹嘴上说你不对,心里还是烦起来李安抚使的。。。”

三娘子一听说谭玉因为自己觉得李瑾不好,赶紧插嘴道:“他一丝都不知道的,阿爹为什么要烦他?”

连这都不懂?谭雅皱眉道:“做爹娘的都是如此,自家孩子总是好的,要是有错自然都是怪别人。”

三娘子啜泣道:“为了这点儿计较,阿爹就断了我的念想吗?”

谭雅见她哭的伤心有些不忍,柔声劝道:“不但如此,阿爹既答应了人家许你过门,文人最是讲究信诺,怎肯无故毁约?”

三娘子放下帕子,梗着脖子反驳道:“怎是无故毁约,可以先说我病了不能成亲,反正我年纪还能再等两年,崔四娘也病着,等。。。事情过了,一切自然不就顺利成章了?

难道就为了那守信诺的虚名,赔上我的终身吗?”说完,又捂住眼睛开始哭起来。

谭雅看她还真是被迷得糊涂了,不由叹了口气道:“我刚说的乃是从小局来看,再从大局来讲,阿爹上回因为站错对。。。害了娘娘她们。。。阿爹这回是绝不能再如此了。”

三娘子止住眼泪,抬眼看谭雅问道:“什么站错队?这和李家五郎有和关系?”

谭雅看她那副懵懂样子,十分无奈,不知该不该给三娘子说,想到她即将出嫁,这种事情要是还不明白也是祸根,沉吟半晌,

到底还是给她解释道:“李安抚使的妹妹如今乃是皇后,以后也要生下皇子,圣上却在未登基前已有侧妃生的几个皇子,立长立嫡还很难说,以后。。。必定要重复当年的皇位之争!

阿爹为何被流放,元洲老宅为何出事,种种都是为此,咱们阿爹吃了一次亏,怎会再次陷进去?

更何况阿爹已是一品大员,哪需做那火中取栗之事,这往后,阿爹必是要做纯臣的。

所以,不提你们辈分不对,就是李家现如今要你做原配嫡妻,阿爹断也不肯的。”

如果谭雅只是跟她说为了守信辈分之类的话来劝解,三娘子可能还是不死心,现在知道涉及到朝堂大事,她再不晓事也明白自己的心事终是虚幻了。

梦想破灭,三娘子伤心地嚎啕大哭,几乎背过气去,却再没怨天怨地。谭雅自觉已经尽心,吩咐下人看紧她,起身回房哄孩子去了。

从那天痛哭以后,三娘子果真消停下来,虽不肯十分用心绣嫁妆,但总算不吵不闹。谭玉也不管她,反正绣活自有下人给做,只要她安静听话就行。

因那人家也在北面,在小猫八个月的时候,谭雅和三娘子一起踏上了去漠北的马车。

☆、第115章

此时正是初夏;天气和暖;路上安稳,别了依依不舍的家人,谭家的大队人马由官兵护着上路。

三娘子夫家黄家接到了谭玉的信;不知谭玉是怎么说的;反正两家商议过后,黄家特意派了一队人马过来接人。再加上谭家送亲的,护送谭雅母女的;这一支队伍蜿蜿蜒蜒;倒是壮观。

因为孩子小,黄家那边也通知留出了时间;所以倒是不着急赶路;谭雅一边看风景一边带着孩子玩;等进了漠北地域的时候,都入秋了。

阮小七在北关等得焦头烂额,日日去望,总不见人,好在还能传信过来,要不真是担心死,他一边埋怨谭雅贪玩不急着见自己,一边又觉得这样正好,省的孩子受不住。

上路以来三娘子就不爱开口说话,除了打尖住店露面,平日就躲在马车里谁都不理也懒于梳洗,就是对黄家来人也全无该有的谨慎。

谭雅开始忙着孩子没注意,后来顺手些才觉得事情不对。

她虽厌烦三娘子不懂事、懒怠去管她,但自己作为长姐有看管她的职责,又想到临走前崔氏哭哭啼啼求自己劝导三娘子,不管对自己怎样,崔氏对三娘子真是一片慈母心肠,再想到阿爹那番谆谆嘱托,所以谭雅便是再不想管也得管。

谭雅哄睡了小猫,交代绿叶和奶娘看好,长叹一口气登上了三娘子的马车。

大上午的,三娘子还是靠在车厢壁上发呆,头发乱糟糟也不去梳理,心不在焉地看窗外,听侍女说谭雅上来,头也没回。

谭雅摆手示意让侍女下去,坐到三娘子对面,看了她半晌,开口问道:“都已经到了这地步,你这般样子做给谁看?以为到了漠北能见到李安抚使,呃,你不是还惦记着能去述衷情吧!

便不担心连累兄弟姐妹,难道不怕爹娘伤心?真是白生养你一回!倒是执着,我早前那番肺腑之言竟没听进去,还做梦呢。”

三娘子被点破心事,这才转过头来,恼羞成怒,瞪着谭雅道:“你少管闲事!要是坏了我的好事,我。。。我。。。恨你一辈子!”

谭雅丝毫不在意,也闲适地靠在车厢壁上,笑道:“哦?那我倒要问问,你怎么恨我一辈子?靠什么恨呢?

若真是如了你的意被你溜出去,不论李五郎要不要你,这辈子你都得隐姓埋名,失去了谭家女的身份,你连草芥平民都不如,甭说当他继室,便是妾室都不行,你又拿什么恨我!靠嘴吗?”

三娘子气得眼睛瞪老大,指着谭雅“你”了半天,无法,又扭头不理她。

谭雅知道她虽转过脸去,耳朵却在听着,便接着道:“不过呢,要是不如你意,把你平安嫁到黄家去,你倒还真有恨我一辈子的资本。

黄家在京城不出名,在边陲却是家喻户晓的大户人家,你公公在那里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妹夫年纪不大,也是有名的才俊。这么算算,还能恨上我一恨!”

三娘子听完这番说教,觉得十分无趣,转过头来“哼”了一声道:“怪不得都说出嫁的女子都是滥渣子,你可真是庸俗!便是再有势力又怎样?不过是边陲小地方,芝麻大的权力有什么可炫耀的。何况,我看中的是人!”

谭雅对她讥讽自己的话浑不在意,只低头打量自己的指甲,细看染色有无不妥,看了半晌,觉得样样都好,这才抬头看三娘子一眼道:“哦?那你意思就是,他不是李五郎也行了?”

三娘子见谭雅指甲都染的仔细,妆容更是精致,不由有些没脸,探手拢了一下乱蓬蓬的头发,又摸摸脸,后悔不该因为赌气就不去梳洗,这般随便邋遢如今可让谭雅比下去了。

听到谭雅反问自己,咳了一声,立直身子坚定道:“自然是,我看中的就是他的人!”

谭雅本也搭在车窗往外看,闻言放下手臂,嗤笑一声,戏谑道:“我知道,你不就是觉得他学识好,落难之际在庄子上他费心帮过你们么。

可惜如果不是李家五郎,他根本不可能从小精心教育,受学问大家的指导,便是再有天赋,也只能做个贩夫走卒,日日为锱铢计较;

不是李家五郎,他哪里能去陪九皇子读书,继而得圣上属意,被委以重任,年纪轻轻便身居高位;说到底,不是李家做依靠,他拿什么帮扶你们?

而且,他这么费心思去周全你们,你就没想他为什么肯帮你们?哼,不为别的,那是因为你们是谭家女,是阿爹的女儿!卖儿卖女的多了,怎不见他好心去照管别家孩子?”

三娘子听到谭雅这般冷酷点说,不由替李瑾鸣不平,气道:“枉费他对你。。。你。。。真真狠心!”

谭雅突然翻脸,眯着眼睛冷冷道:“这次就算了,你再提看我怎么收拾你!我自有郎君不用别人体恤!管好你的嘴,有一有二没有再三再四,你可记好了!”

头次见到谭雅这样说话,三娘子被吓得缩在车厢角不敢抬头,结果谭雅却突然软下语气,笑了起来,轻声道:“你好好地,我干嘛收拾你,别怕。咱们走前你也听到了,崔四娘就这几天的工夫,现在京城人人都说李家仁义。

哼,要是真仁义,怎会将这病重消息传得人尽皆知,引得京城夫人急着给李五郎寻继室,崔家又怎会与李家恼起来,我看李家最是假仁假义才对!

哎,说多了你也不明白,反正你只要记得,不单你,便是四娘子她们,阿爹也不肯轻易嫁到那火坑。”

三娘子被谭雅吓得不敢硬对,只好含泪啜泣道:“难道我要像你一样,盲婚哑嫁地过去,然后稀里糊涂生孩子过一辈子吗?”

谭雅点头道:“对,就要如同我一样。而且不但要听话嫁过去,还要同黄家小郎好好过日子。夫妻乃是一体,一荣俱一损俱损,你不尊重自己的郎君,就别指望别人能尊重你。

盲婚哑嫁,谁家女子不是这样?有几个能嫁给相识的人家,崔四娘倒是如了心愿嫁得成了,你看她的结局!

崔四娘难道不精明,她未出嫁前咱们也见过,谁人不说好?她是尚书嫡女,家里看重,但这夫妻缘分,不是强求就行的。至于结局,哎,说到底都是她后面的崔家不行了。”

三娘子见谭雅这话有漏洞,忙插嘴道:“哦,你看,你自己也说了,崔四娘那样精明人都吃了亏,那我要是嫁到黄家去,也被黄家小郎不喜,怎么办?要是谭家失势,不是也和崔四娘一样被嫌弃?”

谭雅心道:正经事怎么说也不明白,这时候倒是机灵。摇头道:“我不是说不要争取,而是要因势利导。根本不可能的事,那白日梦你做它干什么?除了毁你名声,一丁点好处都得不到。

不提谭家怎样,便是黄家小郎真不喜你,你只要做好你的正房娘子就行。再说书香人家,不可能出现宠妾灭妻的混事,真要那样的,阿爹先不饶他!

黄家又不是李家,便是黄家小郎再不喜欢你,只要你不做犯大错,他也得敬重妻子的。哎,总之你这样的,听阿爹的话最好!

况且,阿爹怎舍得咱们嫁的不好,就连我那个时候,你姐夫也是阿爹比较之下选最好的。”

虽然三娘子因婚事对谭玉多有怨言,但也承认,相对于其他一般闺阁姐妹,谭玉对她们真是尽了心。

谭玉自己当初不得已娶了崔氏,后来的日子过得十分无趣,所以到了儿女结亲之时,他选人只为儿女过得舒适,并不为权势结亲,不打算用儿女亲事联姻得好处。

三娘子张了张口,最后还是闭口不说,谭雅见此,问道:“你觉得你姐夫出身低,教养不够,我嫁给这种人十分不体面,是也不是?”

三娘子小心看了她一眼,喏喏点头,谭雅笑道:“你不用否认,你心里想的那些我都知道,我也认为他读书太少很多事情说不来。

但是,我爱重他,他无甚家世作依托,赤手空拳打下自己一番基业,我敬他有本事;他对我细心疼爱,万事将我放在前面,我惜他无亲无故,这世上除我和小猫再没血脉亲人。

夫妻之间,要是总一个人付出,再深厚的感情也会磨没。所以,你成亲以后,好好与妹夫相待,不要以为阿爹位高权重就不知高低,冷了心要是再热乎就难了。

男子尚且还可以纳妾,女子却是没有退路的。所以我说,为了以后的好日子,你不但要努力,而且是必须抓住郎君的心才行!”

离北关还有半日路程,突然迎面过来一大队人马,掀起漫天黄土,谭雅探出头来,远远看见一个人骑在通体赤红的高头大马上,黑色披风翻扬,在车队前头立住,缰绳一拉,赤红马嘶鸣一声,前蹄向天,那人翻身下马,急急挨个马车看过来。

谭雅只觉心里砰砰直跳,紧紧抓住车框,脸上不自觉地笑了出来,咬唇伸手招呼。

阮小七定住身子,也笑了,大步赶过来一把将谭雅从马车上拉下来,二话不说,抗在肩上就走。

他带的那群人在远处起哄,又有人过来帮着引路,阮小七将谭雅放在马上,随后也跟着上马,搂住谭雅拉起缰绳,呦吼一声,那马撒开蹄子向前奔去。

谭雅这才想起来孩子还在后面,回头要说话,被阮小七揽在怀里,低头一嘴堵上。

☆、第116章

又到了中秋,头一次一家三口过团圆节;结果除了小猫有精神傻笑高兴;阮小七夫妻俩均无精打采、哈欠连天。

别误会,夫妻俩除了头天还有时间亲近;随后几天实在忙得狠。因要送三娘子出嫁,而那黄家还在北关的西面,走上大约七八天的路程,折腾下来,阮小七昨日才回北关。

谭雅裹在大毛衣裳里;只露出小脸,吹了一口哈气;暗道:这么快就冷了。抬头看看月亮,转过来对阮小七道:“我怎么觉得北关这里的月亮好像格外明亮呢?”

阮小七正拿着菓子逗小猫,闻言笑道:“月亮自然都是一样的,不过京城和江南都繁华,中秋节里处处是灯火,看着就没有这里亮。

你瞧,这北关呢,中秋都快像入冬的样子,这里人家歇的也早,黑漆漆一片,看着月亮就又大又亮了呗。后悔不?先跟我在元洲时差点丧命,这阵子安稳消停了,却来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

谭雅白了他一眼,嗔道:“你说呢?当阿爹的人了,也不注意点儿。在小猫面前少说那些不雅的词。”

阮小七忙往小猫那里看去,见她真就在那里口齿不清地学着自己说话,讪讪俯身哄道:“好闺女,别学你阿爹。”

孩子哪里懂大人的心思,她正是要学说话的时候,越是不让学,她越是学得欢,父女俩嘻嘻哈哈闹了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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