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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维正点了点头,“我现在就去好好地安慰她!”
……
秦王府,朱樉这几天心情不错,由于皇上答应支持日本南朝,今天中午南朝使臣菊池武特地派人送来一枝珍贵的红珊瑚,并答应回国后将禀报良成亲王,扩大与他的贸易往来,并恳求银船到来后,请他送菊池兄妹回国,菊池兄妹已经平安离京,正前往广东的路上。
朱樉命赵无忌把菊池兄妹带往广东,并非是想送他们回国,而是作为人质,几个月前早该到的银船,因日本的屡屡毁约,迟迟未能到来,用菊池兄妹为人质就是要挟菊池武,银船不到,人我不会放回。
虽然事事顺利,但朱樉心中还是有一丝挥不去的阴霭,那就是争夺锦衣卫的失败,赵岳居然被李维正宰了,这让他无比恼火,恼火归恼火,但他也无可奈何,他当然知道赵岳不是李维正的对手,可是赵岳并不是孤军作战,还有‘毒秀士’吕思远呢!可至今为止,他看不见毒秀士‘毒’在哪里?只看见他对自己交代的事漫不经心,赵岳占周德兴的女人他也是事后才去警告,之前干什么去了,这令朱樉对吕思远心生出了一丝不满。
朱樉躺在软椅上,阴沉着脸看一封信,正是吕思远派人送来,说广东有官员贪污赈灾粮,皇上命锦衣卫派人去查此案,任务便落到了三所的身上,听蒋瓛的意思,是李维正亲自带人去查案。
‘属下不知道此事会不会影响到殿下,特告之,若有须要,殿下可尽管吩咐属下。’
朱樉把信放了下来,心中怦怦地跳了起来,怎么这样巧,父皇派人去广东查案,偏偏又是李维正,真是冤家路窄吗?或仅仅是个巧合?
朱樉背着手在房间里来回踱步,虽然以前行动大都以失败告终,但对他而言并没有什么损失,最多只是一种遗憾,而这一次就非同寻常了,十万两白银,几乎是他的一半财富,而且事关重大,一旦被查获,他私自扩军的秘密也极可能露陷。
绝不能有半点大意,明天他就要回封国了,但这件事却像个秤砣似的,沉甸甸地压在朱樉的心中,朱樉沉思了良久,这件事他不能有半点疏忽,就算不是针对他,他也要防止意外发生。
想到这,朱樉立刻写了一封信,交给一名心腹,并吩咐他道:“你火速赶往广州通知赵无忌,李维正率锦衣卫即将来广州查案,这件事我就全权交给他处置,不准再有任何差错!”
同时他又命人去告诉吕思远,时时关注从广东过来的消息,不管任何消息,都要飞鸽向他禀报。
……
就在朱樉担忧广东之事的同一时刻,密密的细雨中,一辆马车停在了燕王府的侧门面前,冷秋千走下来马车,他撑着油纸伞在门口等了片刻,很快门开了,他被领进了燕王府。
和朱樉一样,朱棣也是明天返回北平,他正和姚广孝商量在大明各大城市中布置眼线的事宜,在他们面前摆着一份大明地图,两人看着地图寻找合适的地方。
这件事情以前朱棣便考虑过,现在正式被提到日程上来,但在各地布眼线需要有雄厚的财力,在这方面朱棣有一点不足,他虽封燕国,但并不能干政,在带军方面他也厚待士兵,余财不多,尽管朱元璋赏赐丰厚,但还是不足以建立庞大的情报网。
朱棣想了一想便道:“这样吧!只在几个重点地方布置眼线便可,西安府、太原府、济南府、武昌府,再有就是中都凤阳,这五个城市建立谍报网,这件事就由你来负责。”
姚广孝沉思了片刻便又指着中原腹地补充道:“殿下,我建议在开封府也设立一个点,这里是南北交通要地,各种消息在这里交汇,将来也是兵家必争之地。”
“好!就把它也算进去。”
两人确定好了布点城市,这时一名亲卫在门口禀报道:“殿下,冷千户有要事求见!”
“带他进来。”
朱棣收起了地图,坐回位子,姚广孝则站在他的身后,片刻,冷千秋走进了房间,他半跪行了一礼,“属下参见殿下!”
“冷千户请起。” 朱棣很温和地笑问道:“这么晚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回禀殿下,属下刚才听蒋指挥使说了一件事,一个时辰前,皇上召见了他和李维正,说有人举报广东官员贪墨赈灾粮,命李维正前去彻查此案,属下觉得有些蹊跷,便来禀报殿下。”
朱棣与姚广孝眼中同时一亮,他们对望一眼,皆险些忍不住要大笑起来,好戏终于上演了,朱棣克制住内心的狂喜,不露声色问道:“你觉得哪里蹊跷?”
冷千秋躬身答道:“属下认为,指挥使和千户同时面圣,于规矩不符,派谁去查案是指挥使的事,但皇上却亲自委派,可见此案非同小可。”
朱棣呵呵笑了,“嗯!你说得很好,思路很清晰,你及时赶来禀报是对的,这件事我记你一功。”
“多谢殿下,另外属下还想禀报日本国北使被杀一案,皇上已经表态了,不再追查,此案不了了之。”
这却让朱棣有些意外,身后的姚广孝却低声笑道:“殿下难道没想到吗?他的银子是从哪里来?”
朱棣恍然大悟,他微微点头便对冷千秋道:“这件事我知道了,明天我就返回北平了,以后有什么事就按老办法联络,好好效忠于我,将来我绝不亏待你。”
“谢殿下的厚爱,属下就先告退了。”
待冷千秋离去,朱棣瞥了一眼姚广孝,微微一笑道:“大师的意见呢?这件事我们要不要参与?”
姚广孝凝神想了片刻,便道:“属下觉得应该派人前去,说不定就像冷千秋给赵岳家送礼一样,在关键时候能帮李维正一把。”
朱棣点点头叹道:“可惜韩淡定已死,否则用他去广东,最为合适。”
姚广孝对此早胸有成竹,他立刻笑道:“年初时,我替殿下觅到了一名得力的干将,此人叫做纪纲,能力不亚于韩淡定,心狠手辣甚至还远远超过,我推荐由他率队去广东,见机行事。”
“这件事大师可自己决定,我没有意见。”
朱棣站起身笑道:“我有些累了,大师就多操劳一点吧!”
……
(历史上纪纲是在朱棣起兵后才来投奔,这里提前出现了,与史实不符)
卷四 锦衣千里 第一百零九章 出发前夕
次日一早,李维正先去总衙和蒋瓛碰了面,汇报了南下的计划,随即又赶去军营,在那里他和费廷安、罗广才两位副千户开了一个短会,确定了南下的事宜,由罗广才率三百名三所锦衣卫精锐随李维正南下,费廷安留守京师,在李维正不在时代行千户职权,另外,李维正家人的安全也由费廷安派专人保护。
安排完了南下事宜,所有被选中的官兵都放假一日,回家进行南下的准备,李维正又向费廷安接交了手头的事情,也准备回家收拾明日的行装。
“千户大人!”李维正走到营门口,罗广才忽然从后面跑来叫住了他。
“你这家伙,怎么还没有回家?”李维正与费廷安交接工作足足用了近一个时辰,原以为大家都早该回家了,没想到却罗广才却还没有走。
“我刚才也要交代一下弟兄们,所以晚了一点,我有一事想问问大人。”
“走吧!咱们边走边说。”
两人在营门处翻身上马,缓缓并驾而行,“有什么事问我?”李维正微微笑道。
“大人还记得斩断菊池秀二手腕的那个独臂人吗?”
“当然记得!”李维正瞥了他一眼笑道:“怎么,查到他的下落了?”
那个独臂人自从挫杀了菊池秀儿的威风后便再也没有露面,罗广才尤其对他有兴趣,动用了锦衣卫的资源去查找他的下落,但却没有一点线索,事后他细细品味了当时的情形,他忽然发现似乎李维正是知道这个人的,所以才并不在意他的离去。
“线索是没有,我是认为此人若能在广东一事上帮助我们,大人无疑得一臂也。”罗广才这是在试探李维正,否则有三百锦衣卫精锐南下,还会看重一个独臂武夫。
李维正却明白其心意,他淡淡一笑道:“你就放心吧!天下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他会出来的,而且很快就会现身了。”
……
李维正回到府中,只见管家李福正向妻子阎婶叮嘱什么,李福后天就要出发去北平了,阎婶因要留下来照顾紫童暂时不能跟去,见少爷回来,李福连忙给妻子说了两句,便迎上来笑道:“少爷,人都已经到了,在客堂等着呢!”
这次李福去北平开药店共带了六百两黄金,资金是很充裕的,关键是人,李福和另一个从临淮县来的老家人为主导,其次就是李维正昨晚从诏狱救出的两个名医,他们在大明的官籍中已经死亡,也将隐姓埋名跟李福去北平度过余生,另外,还有李福刚来京城谋生的大女儿和女婿一家,女婿姓孙,目前是个小商人,曾在凤阳一家药材铺里干过几年,走南闯北,为人极为活络,他将负责药材的采办,女儿则在店里打杂,一共是六个人,此时都已经等候在客堂里了。
见李维正走进来,几个人一起站了起来,两个医士对望一眼,一起走上前给李维正跪下,含泪道:“大人救命之恩,小人愿做牛做马,报答大人。”
李维正连忙将他俩扶起来,见他们身体都十分瘦弱,便关切地问道:“两位若身体虚弱,可缓几日,养好了身子再走。”
两名医士皆摇了摇头,一人道:“我们现在已是草木皆兵,只想早点离开京城,远走他乡,平平静静地度过余生,身子虽然弱一点,但坐马车无妨。”
“那你们家人呢?知道你们没有死吗?”李维正又问道。
“现在还没有,怕他们走露风声,暂时不敢说,等过一两年,再悄悄写信告诉他们。”
李维正笑了笑,命大家坐下,对他们道:“我之所以想去北平开一家药材铺是一个偶然的机会,我发现北方一些名贵的药材,比如辽东的人参等等,与南方的价格差异很大,这中间存在着很大的商利,我便存了念头,有机会我要开一家药铺,专营南北药材,但医药不分家,开药铺也须行医,所以两位医士将来就是我们药店的门面,药铺的名字叫做‘正仁堂’,以后就拜托给你们六人了,我绝不会亏待你们,药店起来后,我会把三成的份子分给你们。”
众人情绪激动,皆表示会尽心做事,早日打出‘正仁堂’的名气来,李维正见他们士气高昂,满意地点了点头,又让倩倩取来太子给他那支千年人参,交给李福笑道:“药铺要有镇店之宝,这支三千年的人参就作为‘正仁堂’的镇店之宝,我交给你了。”
李福接过盒子,郑重地说道:“少爷请放心吧!我们绝不会辜负少爷的希望。”
有了千年人参打底气,房间里的气氛开始热烈起来,众人都对未来充满憧憬,连两个身体虚弱的医士也变得兴奋起来,围在千年人参前啧啧称赞。
这时,李维正便对大家笑道:“大家都去好好歇息吧!后天就正式出发,阿福叔请留下,我再给你交代几句话。”
众人都散了,房间里只剩下李福一人,李维正将门关上,这才对他低声道:“阿福叔,此去北平开药铺,你就是掌柜兼二东主,药铺打出名声后,重点要放在北平和辽东一带,替我多认识一些地方名流,也要多开拓官场中的脉路,不用着急,慢慢地来,积少成多,也不用刻意去做,免得被人怀疑,只要平时多加留意就是了。”
李福这才明白少爷开药铺的深意,他说呢!怎么会莫名其妙去北平开什么药铺,他点了点头道:“少爷放心吧!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一定替你将北平和辽东两地的情况摸透。”
……
安排完店铺之事,李维正又来到了紫童的房间里,两个医士早上已经给紫童会诊,她前两天出现的先兆流产是因为他父亲的责打动了胎气,再加上她心情焦虑,以至于出现了危机,而现在她气脉平稳,也就是胎儿保住了,现在唯一需要做的事情就是卧床静养,再用饮食调补,静养半个月后,身体当能慢慢复原。
房间里,倩倩正在陪紫童说话,李维正走进来见她俩有说有笑,心中异常欣慰,便笑道:“我就不明白,女人在一起怎么会有这么多话,难道就不怕话题讲尽吗?”
叶紫童笑道:“这没关系,话题讲尽了再从头开始,换个花样,比如以前是讲衣服的袖子,我们就换讲衣服的领子,以前是讲如何种花,现在又讲如何用花布置房间,总归不是三碗豆腐、豆腐三碗那么简单。”
倩倩见李维正进来,便起身笑道:“我去看看午饭做好没有。”
她脚步轻快地出去了,并顺手带上了门,李维正坐在紫童身旁,握着她的手微微笑道:“依你的性格,整天躺在床上不能动,真是难为你了。”
叶紫童也笑道:“若是别的事,我肯定连半个时辰也躺不住,早就下床了,可为了保住腹中的孩子,别说只须再躺半个月,就是让我躺一年,我也保证能坚持下来。”
李维正暗暗叹了一口气,歉然道:“我本该在你身边陪你,可明天我就要走了,真是对不起!”
叶紫童明亮的眼睛里流露出了似水般的柔情,她轻轻摇了摇头,温柔地道:“我昨晚已经说过了,虽然我没有福气能被你明媒正娶,不能象别的女子那样风风光光地穿喜服、坐轿子进门,但我现在已经心满意足了,你给了我一个归宿,给了我一个属于自己的家,让我能在平静与喜悦中等待孩子的降临,大郎,我已经得到了一个女人最大的幸福,你还有什么对不起我呢?”
她拉过李维正的手,让他轻轻在自己已微微隆起的小腹上抚摸,“你感觉到没有,孩子的心在跳了。”
李维正掀开了她的小衣,将耳朵贴在她的小腹上,细细地聆听,慢慢地他笑了起来,“我听见了,很微弱,但很有节奏,就不知是男孩还是女孩。”
“你给孩子想个名字吧!”叶紫童有一种预感,自己生下孩子的时候,大郎不一定能赶得回来,广东可是那么遥远的地方。
“嗯!让我想想。”李维正闭眼沉思了一会儿,他忽然睁开眼笑道:“俗话说一叶知秋,若是男孩就叫李叶,若是女孩就叫李知秋,你觉得如何?”
叶紫童将名字念了两遍,便笑道:“我希望是个女孩,我喜欢知秋这个名字。”
“大郎!”叶紫童又想起了另一件事,连忙道:“你还是去一趟我家里,向妹妹道别一下,即使见不着面,也可以让她心安,毕竟你们的婚约尚在,而且我父亲现在正好不在家里。”
李维正却摇了摇头,“这件事以后再说吧!我暂时没有这个心情。”
“大郎!”叶紫童轻轻推了他一把,有些撒娇地说:“你就算为了我,去一趟嘛!告诉我娘,我的情况很好,再告诉妹妹,以后没事也多来陪陪我。”
“好吧!我就去给丈母娘报个平安。”李维正站起身笑道:“不知你娘会不会用棍子把我打出来,我得穿身盔甲去。”
“看你怎么说话。”叶紫童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我娘一向都老实胆小,她哪里敢惹你这个锦衣卫千户。”
“好!好!好!是为夫说错话了,向你赔罪,我这就去买些上好礼物,看望丈母娘去。”李维正在她脸上亲了一下,转身便出门去了。
……
李维正没有穿盔甲,倒是换了一身青衫长袍,头戴方巾,扮作一个斯文读书人的模样,虽然他今生五第不中,但前世却是本科毕业,算得上是一个举人了,手里拎着顾记糕饼店的上好细点和几块上等绸缎,他站在门口等了半天,终于走出来一个管家模样的人,向他躬身施礼道:“李公子请跟我来,我家夫人有请。”
他虽然自觉斯文,但别人可没有这种感觉,一路进府,不时有家丁情不自禁地拾起一块砖头,警惕地望着他,锦衣卫的头子居然来了,不过叶天明严禁大小姐的消息传出去,很多家人都以为叶紫童回了老家,却不知道这位锦衣卫头子可就他们的姑爷。
管家带他来到客房,又让人给他上了一杯茶,便去禀报夫人了,李维正将礼物放在桌上,百无聊赖地坐在椅子等待接见,片刻,门外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叶夫人满脸紧张地走了进来。
李维正连忙上前深深施礼,“大郎给伯母见礼!”
叶夫人看了他一眼,叹了一口气道:“大郎,让我怎么说你呢,你先坐下吧!”
叶夫人和李维正的母亲都是苏州木渎人,关系极好,她一直就很喜欢李维正,把叶苏童许配给他,最早也是她的想法,她一直就希望李维正能早点和苏童成婚,不料这个从小听话乖巧侄子却把她的大女儿拐走了,还和丈夫翻了脸,这让她又是失望,又是担心。
叶夫人也坐了下来,忧心忡忡地问道:“紫童现在怎么样了?”
“回伯母话,紫童身体已经渐渐好转,只是必须卧床静养,今天就是她叫我过来,请伯母放心。”
“那你准备娶她吗?”这也是叶夫人极为关心的事情,女儿已经怀孕,若李大郎翻脸不肯娶她,女儿这一辈子的名声可就毁了,他心中十分紧张,生怕李维正说出抱歉的话来。
李维正有些尴尬地笑了笑,便道:“虽然我们没有举行什么仪式,但紫童已经是我妻子了。”
这句话使叶夫人担忧了几天的心终于放下了,两个年轻人虽然做了傻事,好在没有出现悲剧,还算是个满意的结局,至于丈夫那边,自己再慢慢劝他吧!
叶夫人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她有些感慨地说道:“你这孩子,若你娘知道你做了这么荒唐的事,她非打你不可,不过好在你能负起责任,却又让人感到欣慰。”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叶老太太颤巍巍的笑声,“我的长孙女婿来了吗?为何不告诉我一声。”
只见叶苏童扶着老太太慢慢走了过来,叶夫人吓了一跳,连忙上去扶持,又悄悄埋怨女儿,“你来做什么?”
“是我让她来的,我人老走不动路,难道扶我一把都不行吗?”老太太对儿媳妇显然有些不满,她见苏童要走,便叫住了她,“你干嘛要走,李大郎现在又不是外人了,还不快给大哥见礼!”
叶苏童无奈,只得红着脸上前行了一礼,低低声道:“李大哥!”
“这就对了,要叫李大哥,他是我的长孙女婿,却是你的大哥,你明白吗?”
叶夫人见老太太似乎还有把苏童给李维正的意思,她不由暗暗叹了一口气,老爷已经明确说了,苏童绝不可能再嫁给李维正,先拖一两年,再找个机会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