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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马都退却了,低下了头,鬃毛伏帖,尾巴也垂了下来,就仿佛马之王者降临一般。
这时凌志马又被另一匹漂亮的伊犁母马吸引住了,象个优雅的绅士跳舞一般奔到伊犁母马面前,伊犁母马低头轻跑起来,凌志却在后面紧追不舍,另一匹高大的黑马被栓在栅栏上,它眼睁睁地看着伊犁母马跟凌志马亲热地交颈,它打着响鼻,不停嘶叫挣扎,显得十分愤怒。
冷千秋瞅了半天,终于放心下来,他指着正一起吃草的两匹马对李维正笑道:“我还担心你的马不能适应,现在看来这个担心是多余的。”
李维正打了唿哨,又远远向爱马招了招手,见它根本不睬自己,不由摇头笑骂道:“这个重色轻友的家伙!”
他回头又对冷千秋笑道:“冷大人有所不知,我这凌志马就好这一口,好色轻友,整天看了母马就有非分之想,你让它做种,可正中它下怀。”
冷千秋呵呵笑了,“这样说起来,你的马可就是聚宝盆,李老弟不信可以标价,五千贯种马一次,保证求配生意络绎不绝,排成长队。”
“那我岂不是成了老鸨。”
两人对望一眼,皆哈哈大笑起来,冷千秋又指了指漂亮的伊犁母马道:“看来凌志颇喜欢它,那我就用这匹母马,交配完,我还想让你的神驹休息调养三天,这样的话,还可以再下种三匹马,老弟可愿意?”
“没问题,冷大人若喜欢,就多养几天。”
冷千秋大喜,连忙向李维正再次躬身行礼,“真是太感谢李老弟了,走!我们进庄园去。”
他慎重地对马夫反复叮嘱了几句,这才带着李维正向庄园走去,一边走一边笑道:“到了这里,我们就不要讲究官场礼仪了,我在家排行老二,又长你十几岁,你就叫我二哥,这样听起来也亲热点。”
“那好,我就叫你冷二哥,冷二哥不妨叫我五弟,在临淮县时大家都这样叫我,打趣我五第不中。”
“哈!哈!原来是这么个五第,有意思,五弟风趣幽默,我喜欢。”
两人走进庄园,来到一座可以看见风景的露台上坐下,冷千秋中午时便派人来准备了,露台上装上了火盆,新鲜的鹿肉切成方块,两名家人正忙碌烤肉,旁边放有一张桌子,上面放满了各种可口的小菜和几壶刚温好的酒,四名年轻美貌的侍女站在桌旁,准备伺候他们用餐。
“五弟请坐,到我这里随意点,就当是自己家。”
“那我就不客气了。”李维正坐了下来,这里可直接看到草场上的马匹和远处风景如山的牛首山,凉风习习,令人心旷神怡。
身后两名侍女一左一右伺候他,这时,下人送来了两块刚烤好的鹿肉,一名侍女替他倒了酒,另一名侍女伸出纤纤玉手,要替他切肉,李维正微微欠身谢道:“不用了,我喜欢自己切。”
侍女脸一红,退后了一步,冷千秋看在眼里,忍不住笑道:“不如今天晚上就住在这里,我让她们俩晚上伺候你,若嫌少,我再给你添两人。”
李维正哈哈一笑,“今天来当种马的可不是我,冷二哥是否糊涂了!”
冷千秋亦仰头一笑道:“不错,是我糊涂了。”
他回头对身旁最漂亮的一名侍女道:“去给李千户倒酒。”
侍女低声应了,移步上前,在李维正前面跪了下来,她伸出芊芊玉指拎起酒壶倒了一杯酒,浅浅地娇声笑道:“李千户请喝酒。”
“多谢了!”
李维正见她容颜娇艳若桃花,心中也不由有些怦然心动,便端了酒杯笑了笑,一饮而尽,赞道:“好酒!人美酒更香。”
冷千秋见状微微一笑道:“此女叫兰馨,是我心爱的女人之一,五弟若喜欢,今晚就让她陪寝,若中意,明天就把她带回去,算是五弟借马给我的一点回礼。”
李维正瞥了女子一眼,见她低下头,虽然强做笑靥,但眼中却带着一丝凄苦,便欠身笑道:“多谢二哥美意,只是住在这里明天上朝可就来不及了,二哥也知道,我刚做了千户,有人在中作梗,所以更要小心,以后有机会我再来二哥的庄园品酒赏美。”
冷千秋见他不肯接受,也不勉强,一笑而过,两人又喝了几杯酒,话题便渐渐转到了李维正今天初上任所发生的事,冷千秋沉吟一下便道:“其实你今天的事情我已听说了,我不妨告诉你一个秘密,昨晚咱们的南镇抚使王大人可是拜访了赵岳,这其中的奥妙你明白吗?”
李维正吃了一惊,他知道赵岳背后有人,却没有想到会是王翰,他迟疑了一下,便问道:“二哥怎么会知道王大人去了赵岳家?”
冷千秋冷哼一声道:“我实不相瞒贤弟,我这几年与赵岳那厮向来不和,锦衣卫中有‘冷人厨’和‘赵屠夫’之说,却不知我与他争功了七八年,当年我升千户时,他为了阻挠我升迁,便向皇上密告我私贪罪官马匹,这次贤弟被任命为三所的头儿,我就知道他必有动作,所以昨天晚上我特地派人去他家门口盯着,果然被我发现了。”
说到这,冷千秋叹了一声,又对李维正道:“今天赵岳开始拉练三所弟兄一事,你还真没有办法,拉练就是王翰的指令,锦衣卫的各种训练都由他安排,只是赵岳这家伙很毒,竟然把所有的弟兄都带走了,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几天,上面必然有命令给三所压下来,让你无人可用,误了事情可要受罚。”
李维正端着酒杯沉思了片刻便道:“那能不能请二哥帮我这一次,若真有命令压下来,借我两三百弟兄。”
冷千秋眯着眼笑了,“既然我已叫你五弟,当然愿意帮你一把,你放心,人包在我身上,而且我还要告诉你一个秘密。”
李维正连忙欠身笑道:“二哥请说,小弟洗耳恭听。”
冷千秋一挥手,让几个侍女退下去,这才压低声音对李维正道:“昨天去找赵岳的,并不仅仅是王翰一人,在他马车里其实还藏有一人,这才真正的幕后人物,我告诉你,此人你做梦也想不到,他就是吕思远。”
“毒秀士?”李维正倒吸一口冷气,刚才的吃惊是装出来的,可现在却真的吓了一跳,他真的做梦也想不到,真正的幕后人物会是吕思远,他有些不可思议地望着冷千秋。
冷千秋缓缓点了点头,“不错,就是他!”
李维正此时心中疑虑重重,吕思远可是蒋瓛的心腹,难道是蒋瓛要对付自己吗?不可能,他要对付自己很容易,根本就不要什么夜间拜访,还拖出什么王翰,直接把赵岳叫到房中交代就是了,况且朱元璋刚刚才在御书房警告过他,所以这个吕思远不打可能是蒋瓛所派,可自己又与他无冤无仇,那么他对自己起祸心又代表了谁的利益?还有眼前这个冷千秋,自己和他的交情可远远没到出卖吕思远的地步,颇有点交浅言深的味道,如果说他是想拉拢自己,可他又明明知道自己是太子的人,而且他今天的话有点太多了,和平时完全不同。
两个十分蹊跷的事情接踵而来,让李维正有些警惕了。
“五弟在想什么?”冷千秋的笑容变得有些不自然起来。
“我在想,指挥使为何这样对我,甚至不给一个机会,难道我真的就不如赵岳吗?”李维正不露声色地试探道。
“你这样想就错了,吕思远根本就不是受蒋瓛指使,他是……”冷千秋忽然意识到自己失言了,他猛地喝一口酒,剧烈咳嗽起来,以掩饰自己脸上的慌张。
半晌他才停下来笑道:“真不好意思,让五弟见笑了。”
李维正也呵呵一笑,将手中酒一饮而尽,仿佛没有听懂冷千秋的意思,两人又喝了两杯酒,吃了一点鹿肉,这时,山坡上隐隐传来了马夫的喊声,两人一起朝山坡那边看去,直接所有的马都被带回庄园了,只有刚才那匹遭受爱情创伤的大黑马左奔右突,似乎想冲开栅栏,十分桀骜不驯,几个马夫拿着绳子,正小心翼翼靠近它。
李维正见状便站起身笑道:“二哥,我最喜欢驯马,这个机会给我如何?让我露一手给你看。”
冷千秋兴致正浓,便点头答应,“好!我正要看看五弟的驯马技术。”
他立刻命马夫停止套马,等待李维正前去驯服这匹黑马,片刻,李维正出现在了草地上,他已经脱去了长袍,换了一身紧衣打扮,手中拿着长绳,正一步步靠近大黑马,冷千秋忽然有些紧张起来,他是懂马之人,这个时刻应该从正面靠近马匹,而不应该从侧面靠近,这样会更引起马匹的警觉,他有一种感觉,似乎李维正也并不是真的很懂驯马。
这时,李维正已经靠近马匹,马匹冲到了高大的栅栏前,一下下地用头顶栅栏,试图把栅栏顶开,李维正忽然丢下了绳子,一跃骑上了马背,大黑马受惊了,它扬起前蹄企图将背上的人甩下来,随即左甩右扔,李维正在马背上颠簸得几乎控制不住了,他死死抱住马的脖子不放,马径直从一棵树下冲过,李维正忽然离开了马背,抓住一棵树干,这时,所有的人都惊呼起来,冷千秋也‘腾!’地站起来,只见李维正慢慢从树上摔落,痛苦地抱着左臂,在地上翻滚。
“大人!李千户的手臂好像断了。”一名家丁急匆匆跑来禀报。
冷千秋惊得脸色惨白,他的庄园没有医士,这可怎么办?
“大人,要不赶紧把他送回京师。”下人的一句话提醒了冷千秋,他这里离最近的江宁镇也有近四十里,还不如直接回京师了。
“好!快去准备马车。”他吩咐一声,自己飞快地向庄园外跑去。
李维正已经被担架抬了回来,冷千秋冲到担架旁大声问道:“五弟,你觉得怎么样?”
李维正苦笑一声,低微声音道:“怪我自己逞强,先让人送我回家,我的马就托二哥照顾了。”
“你放心吧!马匹我会照顾好,我现在就送你回去。”
……
李维正的两名亲随小心翼翼地将他的左臂用夹板简单固定好,尽管已经十分注意,但还是痛得李维正大汗淋漓,众人将他抬上了马车,在李维正的再三坚持下,冷千秋只得留了下来,马下种时他必须跟在一旁,万分歉疚中,他又派了几名亲卫护送马车回城。
马车离开了庄园,驶上了官道,沿着大路向京师方向疾驶,车厢里,两个亲随忧心忡忡地坐在一旁,李维正面无表情地躺在铺着软褥的车椅上,大约行了十里路,已经离冷千秋的庄园很远了,李维正轻轻呻吟一声,醒来了,但他的眼睛仍然紧闭着,一言不发。
……
卷四 锦衣千里 第九十七章 千户受伤
一辆马车飞速驶来,停在了李维正的府门前,马车里下来一名医士,白发苍苍,带着两名药童,早等候在府门前的顾俊连忙替他拿了药箱,将他带进了大门。
“我表哥骑马不小心摔断了手臂,不知要不要紧?”
“若只是摔断手臂问题不大,我就怕伤了筋脉,那可就麻烦了。”老医士说话很慢,看得出他来看病并不心甘情愿,给锦衣卫千户看病,他心中实在是有些忐忑不安,可已经来了,他也没有办法了,只得叹口气道:“先看看再说吧!”
顾俊把医士带到内宅,顾英和倩倩已经焦急地等在门口了,见医士来了,她们连忙把他带进李维正的房间,房间里光线昏暗,李维正躺在床榻上,并放下了厚厚的帐帘,他还醒着,听见急促的脚步声进屋,便知道是大家把医士请来了,他声音低微地问道:“倩倩,可是医士请来了?”
“是!大哥的胳膊还疼吗?”倩倩把帐帘拉开,关切地问道。
“还好,只是人多,我的头有点疼。”
后面的顾英姐弟和管家等人听了,都连忙退了出去,房间里只剩下倩倩一人,李维正见大家都下去了,气息微弱地一笑,问医士道:“请问老医士贵姓?”
“在下王炳德,行医三十年了。”
“多谢王医士连夜赶来,我不小心摔断了胳膊,请医士要看仔细了。”
“断臂不是什么大问题,请千户大人放心,我见得多了。”王医士打开药箱,取出了一对夹板和几副药膏,又回头对倩倩道:“姑娘请给我打一盆清水来,不用多,但一定要干净,敷药时需要用。”
倩倩答应一声,连忙去了,她刚走,李维正目光微凝,森然对医士道:“你行医三十年,想必你还想平安养老,你的儿女也还要继续做下去,所以我告诉你,我的手臂如果不是骨折了,肯定就是骨裂了,总之问题很严重,症把准了,我会重金酬谢,否则,我就杀你全家,你明白吗?”
赤裸裸的威胁让王医士大汗淋漓,他知道自己今天遇到麻烦事了,他连忙低声道:“千户大人放心,我也什么也不会说,明天我正好有个扬州的病人,我今晚会暂时离开京城一段时间。”
李维正便不再多言,闭上了眼睛,这时,倩倩已经端了一盆水进来了,王医士不敢多嘴,他取下李维正胳膊上亲随们临时捆绑的夹板,又用剪刀剪开李维正的袖管和衣领,露出了他的左臂和上身,倩倩虽然有些害羞,但她担心大哥的伤情,而且还需要她帮忙,她始终没有离开。
王医士见上臂有点红肿,便轻轻地按了一按,李维正眉头一皱,倒吸了口冷气。
“大人,疼吗?”
“嗯!很疼。”
王医士叹了口气道:“果然很严重。”
倩倩更担心了,她忧心地问道:“老医士,请问严重到什么程度?”
“估计是骨裂了,不过还好,没有伤到筋脉,骨头长好就没事了。”
王医士用清水洗了手臂,又用药膏涂上,用纱布包紧了,再夹板将胳膊固定住,倩倩在一旁帮忙,忙碌了半天才结束,王医士已是满头大汗了。
做完后,他起身对倩倩叮嘱道:“夹板固定了就暂时不能碰着,过几天我再让徒弟来帮他换药。”
李维正躺在床上道:“倩倩,替我送王医士,再给他封一百两银子的诊金。”
“我不能要!” 王医士吓得连忙摆手,锦衣卫的钱他怎么敢要,“大人,你的伤臂其实不值这么多钱,不!不!我不是这意思,我是说你的伤很严重,可对我来说不算什么,我不能收钱,我走了。”
他拎着药箱象兔子般地飞跑出去,就仿佛年轻了三十岁一样,走远了还听他的声音传来,“千户大人放心,小人什么也不知道,也没给你看过病。”
倩倩疑惑地望着李维正,她不明白医士怎么反应这样激烈,李维正笑着一耸肩,表示自己什么也不明白。
……
李维正驯马摔伤的消息第二天便传遍了整个锦衣卫,冷千秋特地向指挥使大人请罪,这是他的过失,更惹来无数的议论之声,有的人遗憾、有的人窃喜、更多的人暗自摇头,感叹李维正时运不济,李维正也派亲随送来请假信,向指挥使大人请假半个月养伤,蒋瓛反复询问冷千秋,确认李维正是真的受伤,便批准了假,派人给他送去滋补品,并命两个副千户赵岳和费廷安暂时轮流代替李维正批阅每天的情报,三所的拉练也向后推迟了半个月。
中午休息时分,吕思远端着一杯茶,悠悠闲闲地来到了南镇抚使王翰的房内,找他下一盘棋,锦衣卫的高官大都出身军旅,文官极少,整个锦衣卫的署衙中只有南北镇抚使和吕思远三人,三人中午无事时也常在一起下棋,大家也都习以为常。
王翰见吕思远到来,当然是心知肚明,连忙将棋取出来,两人就坐在院子里厮杀起来,吕思远落了一子,不紧不慢地道:“你今晚去看看他,看他是否真的受伤?”
王翰也回应一子,不露声色道:“我上午已问过冷千户的亲随,他们都亲眼目睹,应该假不了。”
吕思远拈起一子凝神思索,他也知道李维正不可能在一天内买通冷千秋,所以他摔伤之事必然是真,可如果说他不是预先策划,这也实在有点太巧了,令他着实有些疑虑,从李维正在武昌的表现来看,他不是一个肯认输的人,他第一天便受挫于赵岳,按照他的性格应该是积极反攻,怎么现在突然缩头了。
王翰见吕思远沉思不语,便又拈起一子微微笑道:“先生没有发现吗?他这一摔伤,赵岳便拉练不成了,我们后面所有的计划都统统落空,他请了半个月的伤假,等于是把上任向后拖延的半个月,这半个月内,他必然不会老老实实在家养伤,会想法兴起波澜,他现在唯一能依凭的就是太子,所以我们只要盯住太子,再监视住李维正,就能知道他的对策是什么了。”
吕思远点了点头,王翰说得很有道理。
……
东宫,太子朱标这几天旧疾又犯了,起因就是插秧时他代父皇率百官出城插秧,尽管只是做做样子,但回来后他的胃痛便发作了,以至于第二天早朝都没有参加,后来得知父皇竟在早朝上将李维正封为锦衣卫千户,着实令他大出意外,他一直认为俞平死后的侍卫长位置是最适合李维正,既能成为自己的最心腹,又不会和方孝孺等人发生冲突,他也几次向父皇提出这样的请求,却没想到父皇居然把李维正彻底拉进了锦衣卫,这就是说父皇并不想让他跟随自己。
这让朱标着实有些沮丧,李维正这个人是他在定远县发现的人才,他的表现也确实没有让他失望,就在他准备大用李维正时,父皇却又釜底抽薪般的把他拉走了,如果李维正以后由此脱离了自己,对他就是一个大损失了,当然,朱标也曾考虑过让李维正成为他在锦衣卫的代表,这也是他最初的计划,可是夺信案使他看到了李维正的能力,放在锦衣卫有些可惜了,而且不容易控制,最好还是在自己的身边,成为锦衣卫的代表只是最后不得已的下策,无论如何他也要再争取一下。
此时朱标的胃疼已经停了,身体也渐渐恢复了许多,他正坐在书房内心不在焉地看书,脑海里想着怎么把李维正再拉回来。
旁边坐着他的幕僚方孝孺,方孝孺上个月正式进东宫为皇长孙朱允炆的教授,当然,他还同时兼职朱标的幕僚,前几天皇上在六角亭处罚晋王之事他从朱允炆那里听说了,而年初定远县刺杀案的幕后其实是秦王之事,朱标也告诉了他,对于以后诸王拥兵尾大不掉的焦虑,朱标一直希望从他这里得到一点好的建议。
方孝孺见朱标心神不宁,还以为他是为诸王坐大而担忧,便微微一笑劝慰道:“殿下不必太过于焦虑了,三纲五常乃是古礼,诸王再桀骜不驯,也强不过‘纲常’二字,依我看殿下只要恪守礼仪,不让诸王将来找到起兵的借口,然后再徐徐图之,实行远交近攻、步步为营的策略,三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