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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机!这绝对是商机啊!
李凌的眼睛里突然就闪出了奇异的光,这是明明看到了发财的机会的光芒!
哈哈哈!
看来这一趟没有白跑,说不定,如果运作的好的话,自己就有可能一下子成为暴发户了——嗯,这个名字真难听,一看就是没有知识没有见识没有文化的人说的,那怎么说自己这突然间发财才更符合自己的读书人的身份呢?
李凌乐呵得想跳起来了!果然,没有宝山空归啊!老天终于给我指了一条光明大道啊!
真是激动地想哭了!
突然,远处竟然有隐隐的丝竹之声,李凌不知不觉地被那声音给吸引住了,那声音一时如昆山玉碎,似芙蓉泣露,一时又如百鸟朝凤,香兰娇笑,突然却又恰似惊涛拍岸,大江东去,万马奔腾,千军厮杀,银瓶乍破,渐渐地那声音随着马蹄的“哒哒哒”声愈来愈远,直融入到那遥远的边关月色,渐渐地便看到冰雪初现,琼瑶砸地,白茫茫一片大地真干净!紧接着,便是冰雪消融,水声入耳,如银铃一般,慢慢地就又转入春江暖阳,东风拂面,百花香俏,正是酒不醉人花香醉啊,正待要月夜之下和花眠,却突然听到大珠小珠落玉盘,仿佛那珠子滚来滚去一般,然后便是渐渐催人眠,一曲终了,唯觉万物寂静无声。
“各位父老乡亲,大哥大姐们,我萧逸,本是河南郡洛阳人氏,本来是到京城来寻求的,结果亲没有寻着,连回家的路费也没有了!今经过贵宝地,在此献丑了,奏了一曲,不成敬意,还望各位能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
不知何时,李凌早已经顺着那诱人的曲调来到了那热闹的所在。
李凌听到这声音,便也循声望过去,只见那自称是萧逸的人身着蓝色长衫,那长衫上隐约可见缝补的痕迹,双眉紧蹙,似是愁苦,只是那目光却又是极泰然自若的,想来这人穷苦是真的,只是,虽说他是穷苦不堪,潦倒愁闷,但是神色之间为何满是笃定和从容,总觉得他好像是个见过大世面的人一样。
“谢谢各位,谢谢各位!”
那萧逸捧着一个小圆盆,满脸真挚,并未显露出乞讨之色,他围着人群走了一圈,有人给的多一些,有人给的少一些,当然,更多的,则是曲终人散了。
李凌也在犹豫着自己是不是也应该学习学习偷听者的厚脸皮,是不是也应该扭头便开溜了,
他却只顾得看人群中的热闹了,根本就不耐烦有人居然在这个时候来打搅他。
萧逸终于走到了李凌的面前,眼睛尊敬地看着李凌,手里拿着那小圆盆,轻轻地说道:“多谢公子!”
正准备抬起脚步溜走的李凌,在大家的目光中,无奈更是在萧逸的目光中,讪讪地停下了脚步。
那眼里的期盼与渴望让李凌无法拒绝——脸皮不够厚,真是一个大大的缺点啊!以前读了那么的厚黑学,怎么都原封不动地奉还给作者了呢!李凌心里暗暗地在反思。
接下来他居然做出了他自己都没有想到的一个举动,他竟然用双手紧紧地抓住了那萧逸的手,眼里的泪水简直都快出来了,激动的神情无法抑制,口里滔滔不绝地就开始了:“那个,萧公子——”
第二十七章 状元挨揍()
萧逸听到竟然有人这样称呼自己,不禁睁大了眼睛,脸上竟然早已是不自觉地一片飞霞,自己都落魄成这样了,还有人会尊称自己吗?公子啊!他可久已不闻这声音了!这太久违的称呼一时竟然让他呆住了!
李凌的这一声萧公子,其实也是从影视剧上学习来的,见了年龄不是太老的,他就一律以公子称呼,他觉得这个称呼很有质感,热乎乎暖洋洋的,并无关于身份地位什么的,所以当他看到萧逸这么呆呆地看着自己,犹觉得自己表现的还不够亲热,于是,就急急地往前走了一步,更紧地握住了萧逸的手,甚至还开始摇晃起来了,嗯,那个,前世的握手礼仪用得过于纯熟了,以至于到了这个世界这毛病都还没有改掉,有点结巴地接着说道:“萧大哥啊,兄弟我也是身无分文了,真的对不起,但是,请你放心,那个……”李凌结结巴巴地也不知道往下该怎么说了,总不能说,我的就是你的,等我有了钱我一定会给你的吧?
旁边的看热闹的人对李凌的这种看完演出不付钱的无耻行径表达了强烈的愤慨,好像是见了去了青楼嫖完就闪人的无耻的不道德的嫖客一样,一个壮实的中等身材的汉子说道:“不给就不给吧,赶快放了人家吧,好让人家要了钱赶快回家啊!”
就连李凌身边的两个大婶好像都看不下去了,叨叨道:“就是啊,小伙子,你没钱就算了,别耽误人家的事儿啊!”
另一个身着淡紫色纱衫的少妇模样的人也对着李凌指指点点的,不耐烦地说道:“就是啊,你是谁家公子,怎的就在这儿耽误人家的事儿了?”
一群人都附和着!李凌就是那沸腾的水中心!
嘿,还真没有想到,京城的人居然会这么热心肠!这倒是李凌的切身感受,在前世,谁管这事啊,见了抢钱的都要大喊“失火了”才有可能有人过来,如果你胆敢无知地大喊“救命啊有贼啊”,那你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搭理你的,人家本来要从你旁边经过的,你这样一喊,别人都绕道而行了,恨不得退避三舍,掩面而过!
可是,说来惊诧,那萧逸居然没有因为李凌一文钱都不准备出而对他嗤之以鼻,他的表现让所有的人都不忍心再看下去了,甚至都想把自己身上所有的钱都拿出来,要么给萧逸,要么——砸死李凌这个臭小子!
这叫怎么回事啊,这明明是调戏人家嘛!穷人也是要尊严的啊!怎么能随便调戏呢!
萧逸居然哭了!无声地哭了!哭地非常伤心,肝肠寸断,那蓝色的衣衫也随着他无声的哭泣而落泪了!
“那个,萧兄啊,你哭得这么伤心啊?这个我真的,真的是……”李凌便说边不好意思地拍了拍萧逸的肩膀,羞愧地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怎么到哪儿都能惹别人生气呢,前世读书时,在学校惹老师生气,到家惹父母生气,现在呢,在家的时候,天天把李向高气得饭都要吃不下去了,这刚到了京城,居然还把一个卖艺的才子给惹哭了!标准的一个惹事精啊!
李凌觉得自己好无辜!可是,无辜的人为什么总是伤害别人的心灵呢!
他不明白,真的不明白——
“不,这位公子,你,让我找到了我作为一个读书人的尊严,尊严啊!谢谢你!我本来以为我早已经没有了读书人的气节,没有了读书人的廉耻心,读了那么的圣贤书,我都觉得对不起孔圣人啊!”
这个,剧情反转太快,李凌在尽量适应:“那萧大哥,你别哭了啊!”靠,你哭得这么伤心,别人还以为我欠了你的几百块钱呢!
李凌最讨厌的就是欠别人的钱了——当然,他更讨厌的是别人欠他的钱!
更何况,他也没有劝一个大男人别哭的经验啊!还是哭得这么伤心的男人,以前的经验全部都是从女朋友身上积攒的,可是,面前的这个人不是女人。
李凌正在脑子里搜索词语,看看说什么样的话比较好一些,只是,说来奇怪,书到用时方恨少,词到说时才愁穷,两世为人,他居然找不到合适的词语来安慰这家伙!
只听那萧逸还在絮絮叨叨地说:“想我萧逸也是连中三元之人……”
“连中三元?”这话传入到李凌的耳中,令他眼前一亮,他总觉得有一条光明大道向自己敞开了大门。
“哎呀,就是没有想到,一朝犯错,居然也沦落到街头卖曲了,今日这位公子——哦,对了,公子你如何称呼啊?贵庚几何?”
“贵庚?这个……”李凌觉得这属于个人**,好像不是特别方便透露吧。
“算了,你不知道也没事,那你贵姓?”萧逸这是缠上自己了吗?
“那个,萧兄啊,小弟姓李,单名一个凌字。”说完,不禁用狐疑的眼光再一次打量起萧逸来了,这人,真的是连中三元吗?
科举制度这个事情吧,解释起来还略微有些麻烦,古时科举一般是四级考试制,自童试、乡试、会试,以致殿试,乡试第一名为解元,会试第一名为会元,殿试第一名为状元,所谓连中三元即是一人在乡试、会试、殿试中均为第一名。
乖乖,这个……到底有多难呢?
乡试第一名大概相当于各省高考状元与省级公务员考试第一名,那是多少万人里面才有一个,唯一的;会试第一名相当于全国高考状元及国家公务员考试第一名;那殿试大概就相当于面试第一名……
李凌记得以前曾学过一篇文章,叫《范进中举》,举人,即是乡试过关者,举人可以有很多,但解元一般只能有一人,而仅仅是变成了举人,范进就已经是发疯了,认识的人都开始称其为文曲星下凡了,那这萧逸……
李凌更加狐疑地打量着萧逸,他是不是早已经疯了很多次了?还是他本身就是文曲星中的帝王?
李凌猛地睁大了眼睛,因为,他发现了一个更大的商机,比刚刚那为大靖朝的美女们量体裁衣更能赚钱的商机……
哈哈哈,哈哈哈!
李凌第一次因为极度的开心而无法控制的笑了起来!
萧逸惊恐地看着这个李公子,好像这个人是会传染的病毒一般,巴不得赶快离他远远地!谁知,李凌居然又一次一把抓住了他,只是这一次,他连自己的包袱都递给了萧逸——
不是我大方,而是,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更何况还是如此……值钱的狼!
李凌声泪俱下,自己真的很有表演天赋啊:“不瞒萧兄,我也是有好几天没有吃饭了,早已是饿得两眼昏花了,这仅有的一点银两是我一个兄弟的,所以不敢擅专,唉,连我自己吃饭我都没有敢用,因为做人需要有信用!我答应了他要还给他的,不过,看萧兄你,比他更需要这些银两,今天兄弟我不要名声了,也不要这些银两了,这些,你都拿去吧……”说完,李凌死死地抓住那包袱,生生地把那包袱推到了萧逸的面前……
萧逸大概自从穷苦潦倒之后从未见过这么大方的人,眼睛直直地盯着李凌,一双手却已是不自觉地抓住了包袱!
“萧逸感谢公子高义……”
就在这时,雷鸣般的吼声从李凌的身后传来了,同时来到的还有那门板一般的主人:“抓贼啊!有人抢钱了!”
抓贼可真是个历史悠久的职业,从有贼的历史记录起,抓贼也就存在了,并且这抓贼吧,还重在全民参与,就是那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不过沉浸在发财梦中的李凌根本不准备搭理这一茬,你抓你的贼,我发我的财,各行其是互不相扰。他甚至都在想该拉着萧逸挪动一下,好在这拥挤的人群中为那抓贼的好汉让开一条道。
其实,作为一个重生的人,并且还重生到一个在原本的知识架构中并不存在的历史中,这并不能怪李凌,毕竟见义勇为是高贵的精神品质,不能指望每个人都有啊!并且这高贵的气质价码那就更高了,搞不好,那是要流血的也,流血就要去医院,去医院吧,又是人山人海,还要排队、挂号、交钱、排队、见医生,排队、拿药,想想这场景,就觉得麻烦,而李凌,是一个讨厌麻烦的人,所以,他不会主动去找麻烦,麻烦来了他还想躲得远远的呢!
只是,大概是李凌躲得慢了点吧,所以,老天还是给了他这个麻烦。
几乎不待李凌和萧逸反应过来,只见眼前一片土黄色的影子闪过,那包袱早已经从二人的手中被夺走了!
紧接着,便是一阵拳打脚踢……拳打脚踢的对象正是萧逸!
瘦弱的书生萧逸就这样被这个门板一般的大胖子狠狠地招待了一番!
待李凌终于看清眼前的这个死胖子到底是谁的时候,萧逸已是到了承受的极限了,眼看就要倒下去了!
第二十八章 黑店?()
李凌这一次是真的见识了招妹的潜质……嗯,也终于看清了以后招妹的孩子的待遇,呵呵,大概也是淤青与叫喊齐飞,拳打共脚踢一色,值得回味的童年时代啊!够味儿,够浓墨重彩!
“招妹,别打了!”李凌赶紧喝道。
招妹一脸茫然:“蛮子,说你是个半吊子你还真是个半吊子,你爹都说了,让俺照顾你,人家抢你的包袱,你居然都不敢还手?为啥不让俺揍他?”
李凌的脸色很愤怒,这是招妹,还真是会照顾自己啊!
“谁给你说他在抢我的东西啦?”凭什么看到的假象也要作为凭证啊?
李凌控制不住地,声音有些发抖。他好不容易遇上了一个学霸,说不定还是个学神,刚刚才有了比较详细的算计大业,竟然被这个胖子给搅黄了,当然,现在还没有搅黄,但是总觉得离搅黄也不远了!突然间,他有一种问候招妹祖宗十八代的**了,问候了才有可能把关系更升华一下,升华到一个新的高度!
招妹听到这话,脸上有些讪讪的,好像看姑娘洗澡看得正投入的时候,他爹拎着一根木棍过来了一样!——主要是他刚刚打萧逸打得也很投入,很过瘾,很得劲!
他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看了围观的看热闹的人们,理不直气也壮地说道:“那……那俺下次就问问,不直接上拳头了!”
李凌的银牙啊,真恨不得咬招妹一口!
先顾不上和招妹讲道理,只得赶紧回身,扶起萧逸。
“萧兄,你没事吧?”李凌试探性地问道。
萧逸的眼睛已是乌青乌青的了,好像贴了一个青色的布片一样,眼睛也睁不开了……无奈,他只得硬撑着,哭笑不得地反问道:“贤弟,你看我这个样子,像是没事吗?”
李凌只得实话实说:“不像。”
萧逸:“……”知道不像你还问,这不摆明了欺负人吗?
“那个,俺这次没有经验,下手有点重了,下次一定会轻一点的。”招妹以从未有过的诚意对萧逸说,这大概就是一个庄户小子所能说的最大程度的愧疚了。
萧逸和李凌却几乎同时用眼睛里的刀子挖向了他,尤其是萧逸,虽然声音很小,但是里面却有很明显的冷飕飕的意味:“怎么,你还想有下次?”
招妹看着眼睛里的寒光,不禁连连摆手,有些疑惑地问道:“怎么,俺又说错话了?”
二人终于把萧逸弄到了他所住的一家客栈,说是客栈,其实,跟前世的小旅馆差不多,破旧不堪的门脸儿,里面有几张黑得早已经无法辨别出颜色的椅子,柜台那站着一个几乎看不出年龄的女人,正在那儿剔牙,看到三人进来,不冷不热地问道:“要吃饭还是住店啊?”
“那个,俺们要住店,住店。”招妹的口水都快流出来了,眼睛直直地瞅着那个可以做******女人——看不清楚,猜的。
“几个人?”那女人扭过来还是很风骚地,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她居然笑了一下,还露出了黄的可以刷掉一层灰的大门牙。
李凌心下很是同情这家老板的眼光,让这样的一个女人站在柜台这迎接客人,也终于明白了为啥在这热闹的京城,居然还有这么冷清的客栈!
看来,这老板的审美,实在是……比较奇葩啊!
“要三间房吧。”李凌看看眼睛直直的招妹,又看看眼睛已睁不开的萧逸,毅然决然决定要花钱免灾……
“就剩一间房了,是天字二号房。”一阵嗤笑的声音传来,李凌一阵感动!这笑声肯定是冲着自己的帅气来的!
“咦,不好,她不会看上我了吧?这不会是家黑店吧?”李凌声音非常小地说道。看着那女人的大门牙,还是外翻的厚红唇,他不禁感到一阵害怕。
招妹一脸黑线,眼睛都快咧到嘴角上了:“看上你?哼哼!”然后,给了李凌一个大大的白眼。
事实确实证明了招妹的正确,因为,老板回来了!那老板不知为何,一缕毛竟然从额头上窜出来了,白净的脸上有一缕长长的毛发,好像树上多出的枝叶一般,李凌觉得有些不忍直视。
“宝贝,今天累吗?”那老板很是有意思,进的门来,直接鼻孔朝天,根本就无视李凌等人的存在,直奔那大黄牙而去。
“累啦!人家好累啊!一天都不见相公了,真是想得狠哪!”这女人,这是在……发骚?这俩人是夫妻?
二人如同店客一般,亲热地如同橡皮泥一般黏着对方相拥着走上了二楼,身后还飘过来了阵阵脂粉香。
剩下的三人不由得相顾愕然,这样还能开门做生意?
“老周,有客人!”就在李凌几人几乎要绝望而回的时候,那大黄牙女人突然来了这么一嗓子,然后,就看到一个身材矮小的小老头颤巍巍地过来了,李凌总觉得这个又矮又瘦的人没有洗脸,左侧脸颊上有一个苍蝇似的大黑点点,应该是一坨灰。
“几人住店,要几间房?”身材瘦小就要接受别人的俯视,只是那老者,好像有些不情愿,因为他自己就是在俯视——难道是为了更清楚地看客人们脚上的鞋子吗?
“还有几间房?”刚刚那老板娘明明都已经说了就剩一间房了,是天字二号房,怎么难道这老周竟还有私藏的房间不成?
“不是都没有了吗?”招妹嘀咕道。他很想伸手去掰一下老周的脑袋,毕竟,你说话的时候不看着俺,俺也不知道你到底是不是在对俺说话啊。
“谁说嘞?谁说嘞?你到底是听谁说嘞?”老周猛地抬起头来,认真地看着大家生气地问道。还真是,问了三遍,重要的话都要说三遍吗?
李凌不禁一怔,然后就使劲忍住不要笑,不要笑,老周脸上的那一坨灰原来竟是一个大瘊子,瘊子上居然长得还有毛!老周很生气,那瘊子上的毛居然也会随着他起伏不定的呼吸而在做运动。
“哈哈哈!哈哈哈!终于找到一个人比俺还丑了!”招妹的声音。
老周脸上的肉在抽抽,甚至那瘊子也在抽抽……
李凌一看,这样好像不太好,这住店还怎么住啊?即使人家这店不是黑店,这店里的伙计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