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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其中的规范性条文,包括另一个“尺贯法”,他应该不会拒绝。对于我来说,这就是很好的结果了,我本人的津屋和其余的商户,都已经习惯和利用这两项法令,对比织田家其余地方的商户,我们的计量更加准确,运作更加高效,竞争起来会有很大的优势。
仅仅一些小细节,其余人要适应就不那么容易。例如,关于体积单位,除了石、斗、升、合以外,这个时代还有另外一个单位“俵”,是商家运输、储存和交易的重要容积单位之一,一俵就是以稻草包扎的圆柱体袋所能装下的体积(看日本大河剧的应该知道)。然而具体到多少斗多少升,各地并没有一个统一的标准,连各家大名和领主自己的家中都不能做到一致。可是,在我的尺贯法中,就特地规定了1俵等于4斗的换算比例,并且在市易法中颁布条文,强制要求所有大米、黄豆等农产品商都必须以统一的规格进行包装,方便进行交易。我自己家中储存粮食,也是严格遵从条例,每一俵大米的分量都差不多(按照现代对江户时代规制的测算,大约是74升,以大米0。8的堆积密度,大约是60千克,所以1石米是150千克),方便向家中武士发放扶持米和役职手当(职务津贴)。
与此类似的还有体积单位“坪”,是我自己另行创制的小单位,用来计算宅地面积,方便在町中征收别栋钱(房产交易税)。一坪是摆下一张榻榻米的面积,等于三十分之一畝,大约相当于现代的3。3个平方。和町(9917平方)、段(991。7平方)、畝(99。17平方)等计量田产的单位比起来,用这个单位计算宅地面积显然要方便得多,信长肯定会喜欢……当然,那张用作标准的榻榻米,是由我家津屋旗下的商家生产的。在法令通过之后,其他榻榻米商人想要混得好一些,让自己的产品更受欢迎,就只要照搬我制定的标准,大幅改动自家的工艺。
这样或许有失公平,但绝对的公平是不可能做到的,别说是在这个时代,即使是现代也不可能。我制定法令的出发点,也只有公开和公正两大原则,然后在两大原则之上制订相应的规则,并且对规则进行合理的利用。
……,……
七月初,信长率尾张、美浓两国的三万余军势进京,为嫡子奇妙丸举行了元服仪式。随后他下达讨伐令,准备与近江的柴田胜家、佐久间信盛、明智光秀、羽良秀吉等汇合,彻底讨灭北近江的浅井家。
这是织田家少主信忠的初阵。信长亲自担任总大将,任命刚元服的信忠担任副将,并结束了我和丹羽长秀作为总奉行的职务。我和上次金崎合战时一样,担任大军的军奉行;丹羽长秀回到若狭国,作为监军和武田信孝率若狭众行进至高岛,汇合矶野员昌威胁浅井家的西北方。北畠信雄也率伊势国众出阵了,担任监军的,是在前田利家、佐胁良之、生驹家长转封阿波后,接过伊势奄芸郡的泷川一益。
去年年初,由于佐和山城的矶野员昌降服,泷川一益就结束了犬上郡郡代的役职,暂时闲了下来。到了长岛征伐的时候,他作为柴田胜家的副将,表现非常不俗,代替重伤的柴田胜家,率美浓众顺利的撤出了一向宗的包围;接着的六月六日,趁长岛愿证寺四代住持证意前往桑名郡视察被我方烧毁的地方时,泷川一益率忍者众以铁炮击杀了他。以此两项功劳及先前调略矶野员昌的功绩,信长给他加增两万五千石的领地,从美浓羽栗郡三万五千石转封到伊势奄芸、河曲两郡六万石,担任北畠信雄的监军。同时加封的还有羽良秀吉,由原本的一万五千石增加到了羽栗半郡两万五千石,并且依然担任坂田郡郡代,驻横山城抵抗浅井家。
四**势在南近江佐和山城之外汇合,人数高达六万五千,浩浩荡荡的往北近江压去,不久就包围了浅井长政的小谷城。
(ps:种田嘛,就是要用数字说话的……不过,作为穿越众,我知道得是不是太多了呢?)
第一百零五章:浮云变幻(上)第一百零五
尾张、美浓、伊势、南近江四国的主力军势,加上武田信孝、丹羽长秀、矶野员昌的偏师,信长的兵力达到六万五千。
动员这样大规模的一支军势,说是只为了对付浅井家,谁都不会相信吧?虽然小谷城是和观音寺城、春日山城、月山富田城并列的日本五大山城之一,但是如今浅井家毕竟只拥有两郡之地,城中的兵力、物资都有限得很,不值得摆出这么大的阵仗。
很显然,信长这次是想将浅井、朝仓两家一起消灭。
这一点朝仓家很清楚,他们和浅井家,是不折不扣的唇亡齿寒关系,如果浅井家灭亡,织田家就能后顾无忧的攻入越前国,他朝仓家将直接面对信长的全力攻击。为了防止陷入这种不利态势,朝仓义景动员了两万五千人前往北近江救助浅井家,大野众的七千精锐也尽数出动——自从敦贺众衰落,这就是朝仓家最有战斗力的军势了。而统军的大将,自然就是大野众的朝仓景镜。
朝仓景镜是朝仓一族的名将,和加贺一向宗对峙多年,是十分知兵之人。他率军到达北近江,并没有立即投入战斗,而是在小谷城附近的大岳布下阵势,和我方遥遥相对着。面对这种情况,信长随机应变,立刻调整了部署。他不再围攻小谷城,而是稍稍退后,在虎御前山建立城呰,摆出一副准备长期对峙的模样,以期消磨朝仓家的耐心,然后择机决战,一举击破朝仓家的主力。
当然,私下里的动作是免不了的。若狭的武藤舜秀,从金崎撤退后就成为信长的直臣,他以前在若狭、越前两国边境地区活动,多次进出越前敦贺地方。他受信长之命拉拢越前国人豪族,很快就通过敦贺郡奉行上田吉长的关系,和朝仓家重臣前波吉继搭上了线。
前波家是上田家的宗家,是朝仓家的谱代重臣,吉继的父亲前波景定、兄长前波景当,都是一乘谷的政务奉行,并且拜领家主的偏讳。前年在比叡山,信长曾派坂井政尚率军切断朝仓家的后路,因此和朝仓家打了一场坚田合战,双方各有损失。我方的主将坂井政尚、朝仓家的主将前波景当尽皆战死,之后前波吉继继承了兄长的地位。可是,前波吉继和家主朝仓义景的关系很差,因此前波家也渐渐在家中失势了,而这又加重了前波吉继对家主的怨恨。
八月上旬,经过武藤舜秀的劝说,前波吉继离开朝仓家的阵地,带领少数亲随策马来到我方军中,向信长表示臣服。受他的带动,富田长繁、毛屋猪介、户田与次郎不久也先后降伏于信长。这几件事情,一时间让朝仓景镜非常被动,而我方则气势大增。信长大喜,重赏了投诚的四人,并且投书朝仓家,要求择日决战。朝仓景镜哪敢答应,只能继续对峙着。
这个局面,和前年的比叡山之围十分类似,也是兵力占优,但是决战不能。上次的阻碍是比叡山的延历寺,这次的阻碍是浅井家的小谷城。
或许我不该有这种想法的……然后,果然又是和上次一样,一向宗开始行动了。
事实上,一向宗早已有了动作。五月份的时候,越中国的一向一揆势力忽然举兵,联合守护代神保长城、椎名康胤两家,以三万军势攻击上杉家的日宫城。上杉家在越中的代官是和田长亲,他手中只有五千人,自知不是敌手,连忙向春日山城求援,于是上杉谦信召集了一万越后军势,进入越中支援河田长亲。
整个战国时代,和一向一揆关系最僵的,就是织田、朝仓和越后上杉(长尾)三家了。最彻底的当然是织田家,虽然和一向宗对立较晚,但是两方的争斗极为残酷,信长先后残杀了长岛、加贺、越中的上十万信众,自己也有多位至亲死于一向宗之手;其次是朝仓家,身边就是一向宗控制的加贺国,因此不得不专门分出一支精锐的军势(大野众),长期防备两国边境,九龙川一战,更是击溃了超过三十万的一向宗信众;上杉家比朝仓家好一点,面对的只是越中一向一揆,而且事情是由上杉谦信的祖父长尾能景援助能登畠山家而起(他自己也死于阵中),后来则涉及越中国的领地问题,可以理解为一般大名之间的争斗。
这次出阵越中,在上杉谦信来说已经是第六次了,而且就是本月的事情。也就是说,在我方和朝仓家对阵时,百来公里之外的越中国,另一场数万人的战役正在进行着。
当然,这场战事和织田家关系不大,我方的很多人甚至毫不关心这件事情,都正盼着和朝仓家决战,好捞取功劳和知行呢。
然而到了八月十四日,长岛的一向宗也动了。根据山冈景宗甲贺组的情报,愿证寺的坊官下间赖发出号召之后,木曾川、长良川和揖斐川流域的许多信众纷纷顺流而下,前往长岛汇合,聚集在长岛的信众已经达到了十万人,附近尾张、美浓、伊势三国的许多信众听从了号召,依托着当地的一向宗寺院,拒绝向奉行所缴纳年贡,甚至有一些别宗的人也加入了其间。
“本家的三重、朝明两郡情况如何?”我问道。
山冈景宗欠了欠身:“还好。竹中殿下已经推迟了年贡的征收,以防领民被煽动;虎夫人也封锁了边境,并且重点监控着各家一向宗寺院。”
“辛苦你了。下去休息吧。”听了他的汇报,我心里轻松了一些。
差不多在同一个时候,信长也接到了消息,他很快把我和织田信包叫到主帐,吩咐我们回去组织防御。
“三十郎带领尾张下四郡的八千余军势,返回蟹江城防守尾张方面;宣景,你带上长野家和关家的五千人,会同千种家、九鬼家在北伊势设防。”他命令道。
“是。”我和织田信包领命。
“为了不扰动军心,我会让你俩以移防的名义转到小谷城之南,然后回返本领,”信长看了我一眼,“宣景,南伊势北畠家领内目前有些不安分,你一定要拦住长岛方面,不能有任何闪失”
“臣下可以向主公保证”我回答说。
“那么我就放心了,”信长点了点头。去年一向宗蜂起的时候,北畠具教的弟弟、大和兴福寺东门院院主北畠具亲率部回领内起事,颇有一些北畠家旧臣跟从,让北畠信雄为难了很久。信长调泷川一益前往伊势,担任北畠信雄的监军,也和这件事情有关。
“……你们认为,谁是这件事情的主谋?”信长突然问道。
“臣弟认为,是本愿寺显如那秃驴,”织田信包回答,“愿证寺现任住持、四代证惠之子显忍今年才十二岁,所以这件事情一定是由下间赖旦主持的。他是石山本愿寺派驻到长岛愿证寺的坊官,自然是听从本愿寺显如的命令。”
“你说得不错,”信长赞同道,把目光转向了我,“宣景你认为呢?”
“臣下的意见和信包殿下一致,”我看着织田信包点了点头,“不过,臣下觉得后面还有人指使。”
“哦,你说说看?”信长稍稍前倾了身子。
“臣下认为,这件事应该和目前在越中国的局势联系起来看。越中的一向一揆,自然也是和本愿寺显如有关,但是与一向一揆联合的神保、椎名两家,却是和武田信玄脱不了干系……听说武田信玄和本愿寺显如乃是连襟,所以臣下认为,武田信玄才是这件事的最后主谋”我回答信长道。
其实,我接到的消息还不止那些。我还知道,上杉谦信出阵越中前,才和北条家在关东对峙了一阵,挑事的自然是和上杉破盟、和武田复盟的北条氏政;我还知道,去年比叡山被烧后,现任天台座主、正亲町天皇的亲弟弟觉恕法亲王逃出畿内,武田信玄收留了他,并因此获得权僧正的高位,俨然成为佛法的保护者。这些都是津屋从关东收集的情报,但是我不方便在信长的面前说,不然他大概会觉得我的手伸得太长了吧……虽然我不是有意的。
“看来信玄是想和我方破盟上洛了……这件事会不会和义昭将军有关系呢?”信长若有所思的说道,不知道是独自沉吟,还是在向我们发问。他摸着唇上的八字须,脸上渐渐现出了凝重的表情。
织田信包和我对望了一眼,一起保持了沉默。
“你们先下去吧务必依命行事”信长挥了挥手,似乎是想独自思考一阵。
我们向信长低了低头,一起退出主帐。
“宣景,果真如主公所言,武田信玄要上洛了吗?”织田信包小声的问道。
“大概是吧,”我点了点头,“挑动越中动乱,不就是在拖住上杉家么?”
“难怪我上个月前往踯躅馆,提起奇妙丸和松姬的婚事,武田家却推说松姬公主病了……”织田信包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
“是这样吗?”我随口问了一句。
这件事情,我其实是知道的。松姬今年已经十三岁,到了出嫁年龄。以现在的情势,信长是真心希望和武田家结下亲事,因此才在信忠元服前夕,派织田信包前往武田家。自从信胜伏诛,他就是信长唯一的同母弟了,由他代表作为织田家的迎亲人,足见信长的诚意。可是,武田信玄显然已经有其他的想法。
“是的,”织田信包点了点头,脸上现出担忧的表情,“武田信玄,武田赤备……那可是需要全力应对的对手啊”
……,……
这个时候,更需要暂时隐瞒一向宗的事情,以防扰动军心,或者让朝仓、浅井方得到消息,更加坚定的和我方依城对峙。我和织田信包出发时,公开宣称的理由是通过琵琶湖前往高岛郡,与武田信孝、丹羽长秀汇合,两面夹攻朝仓、浅井方,也确实聚集了织田家所属的许多船只。但是,我们实际上却是驶往佐和山城,然后急速的沿揖斐川而下,到达了北伊势的桑名郡。
沿途经过员弁郡时,我们接连两次受到了一向宗信众的骚扰,为数达到上千人。好在我和织田信包的军势加起来达到一万三千,绝不是这些乌合之众能够抗衡的。但是,连北伊势都有了这么大规模的骚乱……我和织田信包忍不住有些担心。
在桑名郡的桑名宿,我居然看见了安宅信康。他和九鬼嘉隆的志摩水军、前野长康的海援队一起,大致封锁了长岛东西两面宽达两公里的河口。长岛曾经组织人员试图冲破阻拦,打通和尾张、北伊势方面的联系,但是乌合之众的信众,在水上和安宅信康、九鬼嘉隆、前野长康的专业水军对敌,结果自然是败下阵来,无功而返。
“哈哈难怪员弁郡有那些信众,原来是被你们堵住了”织田信包笑道。听说长岛没有侵入他的领内,他放心了许多。
“这个主意是谁想出来的,”我也忍不住笑了,问前野长康道,“还有,岸上应该也有人防御吧?”
“是重治殿下的主张。他认为这里水面宽广,是阻截的最好地方,如果让长岛的人进入北伊势,原本散乱的一向宗信众就有了主心骨。这帮人若是趁势西进,虽然三重城不难坚守,三重町却很可能元气大伤。”前野长康语带敬佩的解释,“岸上是虎夫人带领的五百骑兵,配合甲贺的人,一旦听说哪里有人集结,立刻就冲散他们,斩杀其中骨干份子。”
“原来是这样……”我点了点头。以水军封锁配合围剿,正是信长第三次征伐长岛的制胜关键。不过,他有近十万军势,我们却只有一万三千人,不可能同日而语。
想到这里,我转头对织田信包说道:“咱们就这样封锁长岛如何?毕竟长岛势大,不是我们一万多人能够抗衡的……主公的命令,也只是让我们控制事态。”
“一切依宣景殿下所言,”织田信包爽快的答应了,“还请水军的诸位运送尾张众过河,让我等清剿尾张方面的零散一揆势力。”
第一百零五章:浮云变幻(中)
“这是理所当然之事啊。”我笑着点了点头,叫来前野长康。
不久,景伊直虎也闻讯赶来了桑名宿。因为是对付一般的农民信徒,而且需要随时机动,她只穿着轻便的甲衣,英气勃勃中又不失柔媚,看得我心中一热。算算时间,从我去年离开到现在,已经过去了整整一年。
当晚我就在桑名宿住下,次日才告别景伊直虎。临走时,我委托长野藤敦指挥配下的五千军势,配合景伊直虎清剿一向一揆。他自然是没有什么意见。
回到三重城本丸天守阁,家中依然只有於加,菜菜还是在净琉璃院。跟着宝心院颂念了一年的佛经,她的气质越发沉静了,见到我来,虽然眼里露出欣喜的神情,却是在端庄中显出了一点矜持的模样来,不如以往那么亲热。几个女儿围在她和宝心院的身边,倒是非常欢快活泼。我抬眼望去,不远处有两张白纸垫在地上,上面是不知哪个女儿才临摹了一小半的墨绘。
“这是谁的啊?”我很有兴致的拿起来端详着。
“父亲大人,是海津的”雨津把躲到宝心院身后的海津推到我的面前。
“哦,是你的吗?”我笑着问她道。
海津怯怯的看了我一眼,忽然“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这是怎么了?”我感到莫名其妙。
“父亲大人,海津很害羞的,看见不熟悉的人就爱哭的今年姐夫来接美津姐姐去西国,一见面就把她吓哭了”秋津嚷嚷着说。
不熟悉的人,是说我吗?……我忽然感觉到有点愧疚,还有一些伤感。
海津三岁时,信长上洛成功,之后我派驻岸和田城和洲本城,绝大部分时间都不在家中。去年在家里待了两个月,算是最长的了,可是大部分时间都在三之丸忙政务。
对于海津来说,我确实算得上不熟悉的人。
“好了,海津,和奶奶去庭院看花吧”宝心院哄道。
“恩”海津立刻停止了哭声,两步逃到了宝心院的身边,紧紧抓着她的衣角。
“你们两个也一起来。”宝心院说道,然后向我点了点头,带着孩子们离开了,把正厅留给我和菜菜两人。
“菜菜,”我斟酌着说道,“这一年还好吧?……待在寺院里,不嫌冷清了些吗?”
“还好啊,每天为殿下祈福,日子十分平静,妾身的心情也安定多了,”菜菜微微一笑,“而且母亲大人很好相处的,庭院里一年四季都有鲜花……这一年跟着母亲大人,妾身学到了许多插花的技巧呢。”
“是吗?”我稍稍叹息了一声,“景次郎和景四郎还好吧?有时间,不妨经常接来这边,和雨津、秋津她们聚一聚啊。”
“殿下,”菜菜提醒我道,“景四郎才只有两岁,一直是於加和乳母在照顾啊”
“啊,是啊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