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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徐圆朗打着的是瓦岗的旗号,根据地在任城,得知夏军大举入境后,他率领一万精锐北上,在泗水摆下阵势,深沟高垒,闭门不出,将李靖部挡在了泗水北岸,李靖使出了许多花招,徐圆朗皆不上当,就像乌龟一样缩头不出,李靖把他没有办法,大军无法前进,最后,只得在粮尽之前班师回到了齐郡。
李靖没能打下鲁郡,高畅的第一套作战计划也就被迫终止了。
九月是最好的交战时节之一,正好秋粮已经入库,士兵们吃得好,穿得也暖,作战的士气正是高扬,若是进入了十月,下起雪来,气温骤降,那就不是大军作战的日子了。
高畅原先的打算如下。
当李靖和腾珏击败徐圆朗,占据鲁郡后,立刻挥师北上。与此同时。他率领大军从平原郡南下,南北夹击济北郡的宇文军,彻底将其歼灭。随后,再乘李密和王世充打得如火如荼,大军无法脱身之际,南下攻打黎阳,夺取黎阳仓,继而进逼东都。
然而。有时候战争地结局是不以人地意志为转移的。
李靖会打仗,徐圆朗和他相比自然差了许多,然而,由于后勤的限制,李靖地兵力只有五千人,当他面对有着一万兵力却依旧拒不出战的徐圆朗时,就很有一些老鼠拉龟没有办法的感觉。
大军相持,然后派小股部队断其粮道。
这是打破敌军死守战术的最佳招法。可惜,在当时的那种情况下,李靖用不上这一招,徐圆朗对自己的粮道异常小心。押送军粮地部队都在两千人以上,而且。从任城到泗水,道路并不遥远,也没有什么险要的所在,不要说李靖的兵力不够,抽不出军队去骚扰对方的粮道,就算有足够的兵力,要想截断徐圆朗的这条运输线,也见得能成功。
最后,他只有在本方粮尽之前撤军,返回齐郡。
在这之前,他也做过一些撤军的假象,想把徐圆朗的大军引过泗水,然后,猛地回师,杀对方一个回马枪,结果,徐圆朗并没有上当,当他真正撤军地时候,徐圆朗自然也没有胆子率军渡河攻击,只是派出斥候目送敌军离境。
李靖既然没能攻下鲁郡,高畅的南北夹击计划也就成了泡影,南下的大计更是无法实施,只要宇文化及仍然占据聊城,不解决这个钉子,他就没有办法南下进驻中原。
眼看就要入冬了,再发起大规模的战事就不是什么好地选择了,既然在今年内无法南下,高畅干脆就放弃了这个念头,一心扑到内政和军事建设上,打仗,比拼的是主帅地智慧,将领的勇猛,士兵的勇气,然而,更为重要的还是比拼国力的强弱,钱比你多很多,人比你多很多,粮食比你多很多,武器甲冑比你多很多,在这样的情况下,只要我不是太脑残,你是断不能将我击败的,历史上的那些以弱胜强,弱的那一方也不见得是真的弱啊!
南下既然不通,西进则更是艰难。
太原郡,李唐经营多年,早就根深蒂固,他们的军队又牢牢地控制着雀鼠谷,井等沟通东西的咽喉要道,那些关卡还真应了那句老话,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苏定方部共有一千人,要想无声无息地通过那些关卡,自然是不可能的事情,他们选择的道路异常崎岖和隐秘,乃是山里的采药人小道,到处悬崖峭壁,溪谷喘急,太行之险,不亚于蜀道之难,这一千人中,能够翻越大山到达西边的恐怕也只有五六成而已。
翻到山那边后,还要建立秘密基地,隐藏行踪,那也是一件非常艰巨的事情,眼看冬天就要来了,对苏定方的考验将更为严厉,不过,若是他真能开建出一条
道,在太行以西建立起前进基地来,夏国和李唐之间就会在暗地里调转过来。
任重而道远啊!
苏定方,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
就在高畅在平原为西进的苏定方部担心时,被他算计的李渊也在对西面的形势感到忧虑,他那战败回京的二儿子李世民再次离开了长安,向西攻击薛仁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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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干幕僚皆认为,薛举一死,薛仁果要想控制他老爹的旧部尚需要一定的时间,那些骄兵悍将不见得会卖他的帐,在这种情况下,唯有与之交战,使其无法整顿军心,如此,拖也要拖死他。
战败后,在府中静养的李世民也向自己的老子表态,说是这次一定一雪前耻,平定陇西。
于是,李渊应众人之请,任命李世民为元帅,率领征集来的数万士卒西征薛仁果,经过一番小规模的战斗后,西秦军和唐军在浅水原再次对阵,形成了对峙的局面。
这一次,唐军仍然采用了上一次的战术,深沟高垒,拒不出战,薛仁果本想像他老爹一样派出精骑迂回到唐军后方骚扰对方的粮道,然而,这一招已经行不通了。
在上一次浅水原大战中,薛举虽然获胜,然而,其精锐骑兵在猛冲唐军步兵方阵时,也损失惨重,他还没有来得及好好休整部队,以便恢复战力,就因病去世了,他一死,继位的薛仁果为了巩固自己的权威,更是没能顾得上整军这一面,因此,整个西秦军的战斗力比起上一次要差了不少。
再加上,薛仁果当太子时,和许多将领都不和睦,登上皇位后,各将领都对他感到猜疑和恐惧,生怕被他拿来开刀,故而,隐隐有防范他的意思,对他的军令也多加猜测,看是不是对自己有坏处,阳奉阴违的时候,也比比皆是。
如果,薛举的智囊,薛仁果和众将都信服的谋士郝瑗没有因为伤心过度而病逝的话,薛仁果与部将们之间的矛盾也许能够化解,然而,郝瑗一死,这化解之期就遥遥无期了,西秦的国势也就相应的一落千丈了。
没有郝瑗在后方筹划,西秦军的后勤供应也就一团糟,不过,薛仁果自负骁勇,认为后勤是小事,因而不加理会。
随着时间的推移,在对峙中,唐军渐渐占据了上风。
在浅水原,李世民采用的是深沟高垒,闭营不出的防守战略,在偃师,李密的瓦岗军却采取了不同的战术。
在李密召开的全军将领军事会议上,裴仁基提出了一个建议,和李世民对付薛仁果的战术相差不多,只是,更具主动性而已。
裴仁基认为,王世充倾巢而出,东都洛阳的防务一定非常空虚,我们可以派遣三万精兵沿洛水北上,逼近东都,另外留下一只军队控制险要,使得王世充无法东进洛口,王世充若是回军,我们就按兵不动,他如果再出,我们就再次逼近东都,使其疲于奔命,狼狈不堪,他的军队缺粮,时间稍微一长,就不难将其击破了。
李密认为裴仁基的建议很好,决定采用他的战法。
然而,新投降的樊文超,陈智略等将领为了邀宠,他们不愿意不战而胜,如此,他们就不会建立任何功劳,日后,李密得到天下,论功行赏,他们也就得不到什么好处了,所以,他们纷纷站出来说话,反对裴仁基的建议。
他们认为,我军的兵力远在敌军之上,这股敌军又多次被我军打败,早就心惊胆颤,说不定只要我军一攻击,对方就会崩溃,再加上新降的部众都是江淮的勇士,他们希望能抓住这个机会,为密公效命,建立功勋,希望密公能给他们这个机会。
像单雄信这样的老臣子也认为应该主动出击,于是,众将随身附和,慷慨激昂,主张主动进攻的十之七八。
最终,李密决定顺应民意,率军主动出击。
见李密心意已决,裴仁基最后也只有叹了叹气,什么也没有说了。
九月十三日,王世充派出部队强渡洛水,攻击在城北筑营的单雄信部,大战的帷幕正式拉开。
第二十四章 箭伤裴元庆
雄信善使长槊,精马术,箭术也非同一般,在瓦岗军名远盖其他将领,故而被众人称之为“飞将”,这样的名号在以前也只有三国时的吕布吕奉先方才拥有,众人之所以如此称呼单雄信,可见其在瓦岗军中的地位。
李密没有加入瓦岗前,单雄信和徐世绩两人乃是翟让的左膀右臂,徐世绩善练兵,精谋略,单雄信则是单骑冲阵的勇将,瓦岗军之所以能够壮大起来,与这两人息息相关。
李密刺杀翟让时,单雄信和徐世绩皆在座,当时,作为勇将的单雄信不但没有反抗,反而磕头求饶,一向文质彬彬的徐世绩却挥刀反抗,头部中刀,险些被李密的卫士所杀,两人的表现一高一低,犹如天渊之别。
李密的谋士房彦藻认为单雄信其人聪明伶俐,首尾两端,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小人,他从不执着于效忠对象,无法抵挡利益的诱惑,随时都准备背叛,因而,断不可留,于是建议李密将单雄信杀死,吞并他的部众,然而,李密爱惜单雄信的才干,不忍下手,仍然让他自领一军,平时,对其也宠信有加。
不知何时,房彦藻的这番话落入了单雄信的耳中,单雄信对房彦藻顿时心生怨愤,不过,平时相处,却一点也没有显露出来,仍然称兄道弟,对其尊敬有加。
当房彦藻获李密之命作为使节巡视四方,招揽群雄时,单雄信报复的机会来了。
他暗中派人向盘踞在林虑山的王德仁联系。送了大量金银财帛与他。让其在房彦藻归途之际将其劫杀,王德仁与单雄信曾有过一段交往,走投无路时。曾得到过单雄信地资助,因此欣然从命,在卫州地界劫杀了房彦藻一行,将其斩杀。
这件事情,单雄信做得天衣无缝,瓦岗众人无人知晓。谁又能猜想得到外表豪迈大度地单雄信在背后会做出这般阴湿的勾当啊!
童山大战后,自负骁勇的单雄信在宇文成都铛下险些连一招都没有接下来,这对他来说,是一个莫大地打击,然而,最为打击他的自信心的还是,他没有返身和宇文成都再战的勇气,他选择了落荒而逃。
虽然。他落荒而逃的那一幕只有自己的少数亲兵才瞧见,并没有人在军中大肆宣扬,然而,他总觉得其他人知晓了这件事情。都在用一种鄙视地目光瞧着他,于是。他找了几个借口,将当初在战场上瞧见他落跑那一幕的亲兵杀了个干净,只是,人虽然杀了,他的勇气却无法恢复到往日的水平,即使他的武艺并未有丝毫下降。
这次,他之所以怂恿李密主动与王世充交战,除了想要立下大功之外,也希望借此一战来消除童山大战时宇文成都留给他的阴影。
由于他请战的心情分外激烈,李密就顺水推舟,让他率领本部人马在偃师城北筑营,挡在王世充部的前进之路上。
九月十三日,王世充部下勇将杨公卿,张镇周率精兵数千,骑兵数百渡过洛水,向单雄信地大营发起了猛烈进攻。
杨公卿,平原巨贼,杨义臣征讨平原时,他率众南下,在河南一带劫掠,后被王世充招安,投入其门下,摇身一变,从贼子变成了官兵。
张镇周,江淮勇将,曾与陈稜一道率军万人出海入琉球(台湾),将琉球纳入大隋版图,后杨广命王世充为招讨大使,进剿瓦岗军,张镇周随其北上,多次随王世充和瓦岗军交战,是其帐下的一员猛将。
单雄信立功心切,因此,并没有派人在洛水岸边固守,让王世充部无法渡河,同时,他也没有闭营自守,借助大营的防护攻势抵御隋军的进攻,而是等王世充部渡过洛水之后,他再率领大军出击,想要一举击败隋军,将其赶下洛水。
然而,他高估了自己地能力,也低估了隋军拼死作战的意志。
在王世充军中,每一个人,不管他是大将,还是小卒子,都非常清楚,此战有进无退,向前未必生,向后则一定死!
全军地粮食只有那么多,最多支持半个月,要想活命,不被饿死,就必须打到洛口去,在洛口仓,有用之不竭的粮食,只是这一点,就让被饥饿折磨得死去活来的士兵们勇气百倍。
宁愿战死,不愿饿死,这就是王世充军的口号。
单雄信没能料到对方的攻势会如此凶猛,两军刚一接触,他手下的部队就有点支撑不住,第一线的队伍在隋军的攻击下,很快就败下阵来。
他慌忙命令第二线的部队跟上,同
出传令兵向北邙山的瓦岗军大营求援。
隋军的攻势虽然凶猛,若单雄信把自己所有的兵力投进去,敌军的推进速度也不见得能有这么快,然而,在这个时候,单雄信有了保存实力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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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放在前线的大部分是新招来的新兵,或是一些慕名来头的盗贼,他自己的主力部队则一直放在后面没有动,这一切,全是因为私心作祟。
“杀!”
杨公卿高举马槊,策马冲入瓦岗军的军阵之中,瓦岗军像潮水一般朝四面八方溃散而去,杨公卿的这两百精骑,都是跟随他多年的老兄弟,黄河以北的骑兵比起黄河以南来,作战的确要硬朗和勇猛了许多。
经过刚才那一阵交锋后,杨公卿发现了瓦岗军的薄弱处,于是,他率领一直没有加入战团的骑兵部队从那里杀将过去,很快,就彻底击溃了对方的阵势。
瞧见这一幕,山岗上的单雄信不禁摇了摇头。
最终,他还是放弃了在此和隋军决一死战的念头,他决定将精锐部队派一营出去,减缓敌人的攻势,等到援军的到来。
那营精锐加入战局后,隋军的攻势就像潮水撞到礁石上一般,不得再进。
然而,这个局面并没有保持多久,当张镇周把一部分预备队放到第一线时,瓦岗军开始崩溃了,经历过童山大战的老兵大多身体带伤,没有血战到底的决心,那些新兵更是不堪,面对敌人疯魔一般,不顾生死的进攻,瞧见到处都是血肉模糊的场面,他们被敌人吓破了胆,一开始,由于后方督战队的存在,倒还能支持片刻,时间一长,被吓破了胆的他们就顾不得继续战斗了,纷纷掉过头来朝后面跑去。
为了自己的精锐部队不致被前方的逃兵冲散,单雄信选择了撤退,当他的大旗向后方转移时,瓦岗军的溃散之势就无法止住了。
当程咬金,裴元庆率领内军骠骑赶到战场上时,瞧见的就是这一幕,漫山遍野都是本方的逃兵,在他们身后,小股敌军精骑在追杀着,大部步卒则迈着整齐的步伐,保持着阵势,缓缓向偃师方向推进,而单雄信的大旗却不曾得见。
裴元庆性子比较急,不待立稳脚跟,他率领十来个亲卫从山坡上驱马冲了下去,向侧翼的隋军方阵冲杀过去,一旁的程咬金根本来不及拉住他。
程咬金也想痛痛快快地厮杀一番,不过,两个统领,一个已经冲在最前头了,他若也跟着冲过去,那麾下的数百精骑该由谁来指挥呢?
内心虽然跃跃欲试,他最终还是将这血气按捺下去了。
骑兵在他的指挥下,踏着整齐的步点,缓缓从山坡一侧驰过,慢慢朝隋军的侧翼逼近,为了赶时间,他和裴元庆率领这数百精骑为前锋,秦叔宝和罗士信率领的步兵大队尚在他们身后二十来里。
他只需要率领骑兵冲乱对方的阵势,阻止敌军的进攻即可。
然而,一件突发事情打乱了他的计划。
裴元庆率领十来个亲卫耀武扬威地从隋军阵前急掠而过,纵然只有十几骑,当他们狂奔而过时,那声势也颇为惊人,若是位于最前方的士卒稍微胆寒,阵型因此而变得散乱,裴元庆就会率众冲杀进去,彻底搅乱敌军的阵型。
然而,位于前方的隋军大多目无表情地望着裴元庆从他们阵前掠过,依然按照鼓点的节奏缓缓向前,就像裴元庆等人不存在一样。
裴元庆大怒,忍不住驱马靠近敌阵,进入了弓箭手的射程范围。
他刚一靠近,前方的长矛手顿时蹲下身来,将身后的弓弩手让了出来,一连串的黑影朝裴元庆激射而去。
“吼!”
裴元庆怒吼一声,舞动双锤,箭矢尚未近身,就被他砸了出去,他座下的战马猛地转了个弯,往外奔去,跟在他身后的亲卫,有两个被乱箭射下马来,闷哼了一声,就没有了声息。
堪堪奔出隋军的射程范围,裴元庆松了一口气,双手的动作缓了下来,这时,一只箭矢却突然从他的锤花中穿了过来,他只来得及偏了偏身子,就被那箭射下马来,倒头栽在了地上。
“杀了他!”
杨公卿收起骑弓,率领精骑朝裴元庆落马处冲了过去。
在数百步外,程咬金满脸惊骇,他仰天长啸,策马从阵中急冲而出,同样往裴元庆落马处赶了过去。
第二十五章 背背山般的兄弟情
高空俯览,骑兵们纵马奔腾时激起的烟尘宛若一条条坚甲的步卒方阵就像是一片钢铁森林,林立的长矛在午后的阳光中闪着冰冷的寒光。
“咚咚咚!”
鼓声雷动,惊天动地。
裴元庆从地上摇摇晃晃地站起,他的胸前,插着一只白色的箭羽,血如涓涓细流,从伤口慢慢向外涌出,他的坐骑受到了惊吓,已然跑向了远方,不见了踪影,从疾驰的战马上摔下来,绕是他孔武有力,此刻也觉得头晕脑胀,一时间,很有些不知身在何时,何地的惘然,他用力甩了甩脑袋,一屁股坐在草地上。
这时,一名急着立功的隋军仗着马快,冲在了队伍的最前头,此刻,他与裴元庆的距离只有二三十步,以他的马速,转瞬即到。
距离裴元庆最近的瓦岗军就是程咬金,也在五十步之外,眼看就来不及赶到了,只能眼睁睁地瞧着那隋军将脑袋还有些昏昏沉沉的裴元庆斩杀。
程咬金心急如焚,身子贴着马背,双腿用力地夹着马腹,然而,就算他身下的这匹坐骑会飞,也来不及在敌人之前赶到裴元庆身边了。
“吼!”
他仰天长啸一声,那声音直冲云霄,在原野上空久久回荡,就连敌人的战鼓声也被这吼声压制下去了。
身子往战马的一侧弯去,一只脚的脚尖勾着另一侧的马镫,手往前一探,在战马的高速冲刺中。他将一杆插在泥地里不知主人是谁地长矛拔了起来。顷刻间,身形在马背上重新坐稳,他一手抓住马缰。一手将长矛平举在空中,矛尖直直向前,甚至微微后仰。
那隋军已经冲到了裴元庆身前,战马从裴元庆身侧疾驰而过,他在空中高举着横刀,瞄准裴元庆地头颅斩去。
虽然。脑袋还有些迷糊,不过瞧见利刃当面,裴元庆还是知道闪躲,他的身子不由自主地朝一旁闪避,不过,胸前的伤势影响了他地动作,这一刀,眼看就无法完全躲过去。
“呼!”
横刀的刀刃夹着一声呼啸。带着一缕寒风,从裴元庆的脸颊旁掠了过去,走了个空,带给裴元庆唯一的伤害就是。在他的脸上留下了一条细细的血丝,那个隋军从马背上向后仰天摔了下来。一杆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