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绕是如此,匆忙之下和高畅军展开决战,仍然不是明智之举啊!
罗艺帐下的武将虽然大多一字不识,却也非脑袋生草地角色,他们经历过多次血战,与流贼,与官兵,与草原上的胡人,有了这么多的作战经验,自然对敌我双方的实力对比有清醒的认识,自然不会赞同罗艺此时与高畅军决战。
视线在众人面前缓缓扫过,除了事先知道内情的温彦博,薛万钧两人,其他那些提出不同意见的家伙大多回避他的眼神,唯有他的儿子罗成一脸的跃跃欲试,在这些人中间,恐怕只有这个家伙渴望与敌决战。
上次他不听号令,出营与敌军对阵,回营之后被重打了二十军杖,看来,他是好了伤疤忘了疼,轻浮跳脱的脾性仍然没有一丝改变。
“温先生,你这次前去夏贼大营,见到了贼寇高畅,这个人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请先生一一道来,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嘛!”
温彦博欠了欠身,从马扎上站起来,微蹙眉头,沉思一会,方才说道。
“高畅其人,自视甚高,狂妄异常,这从他自称天上神君转世就可见端倪,本人此次见了他一面后,方知传言无虚,其人双眸,尽是冷血无情之意,杀伐决断,绝无妇人之仁,在他眼中,众生皆如蝼蚁!照温某看来,其人不但不是什么神灵降世,反倒为修罗魔王转生居多,为的就是杀戮众生!”
温彦博对高畅的不满之意在此显露无遗,不过,在他心中,高畅的确是这样一个粗鄙无礼,狂妄异常的家伙,这是一个绝对以自我为中心的暴君,圣人礼教,道家三清
如来,皆被其视如粪土,如此之人,若是被其窃得天众生的不幸,圣门儒家的灾难!
罗艺点了点头,示意温彦博回座,他知道温彦博在高畅营中受到了冷遇,自然觉得温彦博之言有些耸人听闻。
乱世之中,手中有刀,就有力量,神灵也好,修罗也好,无非是力量而已!
始皇帝被儒家的史书称为千古暴君,但其一统六国,掌控天下权柄之时,又有谁敢在其面前说这些呢?
之所以在史书上大写特写,也无非是打架打不过别人,等别人走了之后再骂的小孩行径罢了!
“高畅其人,之所以在一年多的时间内,就从一个叛兵爬到如此高位,窦建德,杨义臣,王琮,魏刀儿,宋金刚皆是其手下败将,自然不是易与之辈,不可小视之!但是,这家伙也不是像冀州贼吹嘘的那样真的战无不胜,他身上还是有许多弱点,我们只要找到他的弱点,对症下药,当可战而胜之!”
罗艺停顿片刻,见众人皆凝神倾听,他继续说了下去。
“高畅领兵作战,喜用间,行诡计,爱冒险,他的许多战例都将这点表露无遗,最能说明他这个性格的事情,还是他当初占据平原,清河两郡,名义上虽然仍在窦建德帐下效力,实际上已然自立,然而,窦建德一纸文书。尽然将他招至了麾下,这一般人是做不到地,难道他不怕窦建德一刀将他杀了?所以,从这件事情上可以看出,高畅是一个非常喜欢冒险,且以自我为中心的人物,他一旦认定的事情,旁人就无法阻挡。他喜欢以最小的代价去换取最大的战果,就算这是以他自己的生命为赌注也在所不惜!”
罗艺笑了笑。
“大凡英豪之辈,皆将生死置之度外,不怕冒险,但像高畅这样的,却也不多。从某种角度来说,这是他的优点,但从另外地角度来看,也可以说是弱点!”
“既然如此,大人,我们要怎样才能抓住他这个弱点呢?”
罗成出声说道。
当初,他在高畅面前无功而返,心中甚是不忿,一心想击败高畅,消除当日之耻。自然对自己父亲所说的这些话感兴趣了。
罗艺深深地瞧了他一眼,说道。
“针对高畅喜欢冒险这一点。我给他布下了一个饵,一个让其舍不得放弃的饵。使其不得不冒险吞下去!那就是三日之后与其决战!”
众将的视线皆落在罗艺身上,等着他的下文。
“你们可能并不知道,夏贼马上就要断粮了,故而,高畅这个贼子已经在考虑退兵了!”
“是吗?”
众人一阵躁动,各自面有喜色,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从幽州这个角度来说。这对我们是一个好消息,不需要付出重大伤亡。就能将敌人赶出去,然而,我们的目光不要放在当前,须得心怀天下!”
罗艺提高了声音,将众人地窃窃私语压了下去,那些人停止了交谈,目光再次落在他身上。
“幽州和夏贼始终无法共存,一日不解决掉夏贼这个隐患,幽州的安全就得不到保障,请大家站在夏贼的角度上考虑问题,夏贼的野心是席卷天下,他势必要率军南下,渡过黄河,占领中之地,可是,他在这样做的时候,能放心我们幽州这个大敌在后虎视眈眈吗?所以,要想南下夺取天下,他必须先解决幽州这个心腹大患,一次攻伐无法攻下,那就二次,三次,甚至四次,让我们幽州之民无法耕种,无法放牧,最终迫使我等投降!要想避免出现上面那种情况,我们就必须将其歼灭,使其无法东山再起!所以,得知冀州贼粮尽想要退兵的消息,我这才向夏贼下了战书,邀其决战!”
罗艺冷哼了一声,望向远方高畅军的大营,继续说道。
“高畅进抵幽州月余,在蓟县城下不得寸进,他军中的士气一定低落不已,再加上后方不稳,粮草供应不济,所以他才决定退兵,然而,现在又收到了我军的战书,高畅自然又会改变撤军的主意,他就算知道我地这个决定出乎寻常,暗中或许有什么阴谋,以他的性格,也会选择冒险,留下来与我军决一死战,想要一战定乾坤,一个过于自负地人的选择,一定如此!只是,这个过于自负地人不知道的是,这也是我等待了许久的机会!”
将领们大都明白了罗艺话里的意思,只是,他们不知道罗艺哪里来的信心,一定能在野战中战胜高畅军,毕竟,幽州军的整体实力还是和高畅军有所差距,在这些人中间,也只有少数几个知道内情的人,或像罗成这样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年轻人才对此深信不疑。
“诸位,或许觉得我罗某乃是大言不惭吧!不过,大家跟随我这么久,也知道我罗某不是鲁莽之徒,也绝非是夏贼高畅那样极端自负之人,没有把握地仗我是不会打的,为什么我坚信我们一定会战败高畅军呢?出于保密地原因,在这里就不对诸位多做解释了,诸君只需知道,到时听我号令行事即可,至于战果如何?请大家拭目以待吧!”
罗艺话已经说到这里了,众将也就不再就此进言,他们相信,罗艺不会带着他们往死路上走,如今,也只能听其号令行事了!
只是,心中未免仍有些忐忑,这也在所难免!毕竟,一战即可决定生死啊!
第一百零二章 五月十八日(二)
原郡,平昌县,西面二十里。
午时。
太阳高挂在空中,阳光照射之下,一块方圆十余里的洼地上,一场生死大战即将上演,某种肃杀之意随风在战场上空飘荡,人们的喊叫声,战马的嘶鸣声,兵器的碰撞声,号角声,鼓声,夹杂其间。
人数众多,靠着东面山坡列阵的乃是知世郎王薄一方,共有五万多人,其中,他从渤海带来三万人马,其余两万则是乃至豆子炕的河北贼。
起初,平原豪强刘霸道率宗族子弟在平原起事,建“阿舅军”,所占的根据地就是负海带河、地形险阻的豆子炕,当地为了活下去,不得不逃避劳役,赋税的百姓纷纷举家来投,不多时,刘霸道就聚众十万以上,风头一时无俩。
后刘霸道兵败被杀,河间人格谦继其位,自称燕王,聚众十余万,声势依然鼎盛,后格谦被杨义臣擒获斩杀,部众纷纷匿于乡野,待杨义臣被杨广征召回江都之后,又齐聚为贼,只不过,由于此时平原郡被高畅所占,高畅在平原郡内大量收拢流民,开辟荒田,分发土地,建立流民聚居点,豆子炕中的贼兵纷纷下山为民,至此,豆子炕中,只留下了少数人,以劫掠为生,不曾下山来安居乐业。
他们大多数为小股势力,分散开来,无法聚在一起,毕竟,那些小头目中,并没有雄才伟略之人,也没有人的威信能够达到一呼百应,号令群雄的地步。
后来,高畅夺窦建德之位,当时,窦建德有许多养子,一些人被高畅所杀,另一些人则害怕受到清洗,率领亲兵逃亡,一部分亡于高鸡泊中,另一部分则亡于豆子炕内,在那些人中,有些人原本就是豆子炕的阿舅军余部,格谦死后,他们没有跟随高开道北上,而是投奔了窦建德,此时只是重归旧地而已!
那些人回到豆子炕后,以他们的威信,他们很快就把散落在豆子炕中的流贼势力整合起来,准备为窦建德报仇。
不过,这些人也知道以现在的他们的力量,在高畅忙着开疆辟土的时候,自保无妨,想要寻仇,没门!
毕竟,老百姓若是能活下去,就算活得艰难,他们也不会铤而走险,上山为贼,在高畅治下的平原郡,是不会有人抛离家园,随其上山的。
率众下去劫掠?裹挟众人上山?
可惜,镇守平原郡的高怀义不是无能之辈,他根据高畅的意见建立的警报系统甚为了得,敌情司在流贼军中也布下了不少的探子,故而,每当豆子炕内的贼众想要劫掠百姓时,他们尚未出山,散步在平原郡内的宗族们的坞堡和流民聚居点就得到了消息,当贼众出得山来,迎接他们的往往是严阵以待的郡兵和乡兵。
所以,这些人纷纷向外寻求援助,甚至与素来和他们不合的长白王薄,以及相互看不对眼的瓦岗军结盟,反正只要能为窦建德报仇,让他们做什么都行。
王薄想要东进,自然需要河北的流贼配合,否则他对平原郡的情况毫不了解,极有可能撞得满头是包。
所以,当他率军突入平原时,豆子炕的大小贼众则与之呼应,纠集了所有的力量下得山来,配合王薄攻打平原。
在这些贼子里面的无间通过特殊渠道很快就把消息传递了出来,当河北贼和山东贼聚在一起的时候,郡城内的高怀义已经做好了准备。
为了赢得整军的时间,平昌县进行了殊死的抵抗,不过,在内应的帮助下,王薄很快就攻下了平昌县。
在平昌县主事的官吏基本上来自当地的大族,为了保持政权的稳定,高畅并没有大刀阔斧地进行什么改革,毕竟,在他那里,寒门士子出身的官吏太少了点,由自己培养的人才现在还不堪大用。
所以,官吏的任命他依然袭用了旧隋的那一套,只不过,他们的权力受到了很大的限制,他们只能施行民政,正规军就不用说了,就连郡兵,乡兵的训练,统率也牢牢地掌控在军队系统里面,就连当地大族的私兵也必须交由高畅的人统领,农忙时让他们回家务农,农闲时则聚在一起训练,或进行基础建设,修桥补路什么的!
再加上神庙的建立,不但流民聚居点,就连那些宗族的坞堡内,也必须建立神庙,派遣神官,这更进一步加强了高畅的统治。
另外,则是特务机关监察司的存在,让那些官吏战战兢兢,不敢越雷池一步。
这样做虽然保证了政权的稳定,使其牢牢地掌控在高畅手中,中央的政令不致无法在下面施行,也使得这些大族出身的官吏不敢肆意为自己的家族出头,以公谋私,然而,这样做伤害了当地大族的利益,让某些目光短浅的家伙心怀不满。
平昌县的陷落,就是这样一些家伙做的好事。
他们和
间之间的联络人隶属宇文世家,若没有宇文家的存在不会给流贼打开城门,毕竟,他们也对王薄等人心怀疑惧,只不过,有宇文家的保证,他们才如此做了,他们也深信宇文家的话,那就是高畅无法活着离开幽州,他的好日子已经到头了,为了保全自己的家族,也为了获取更多的东西,他们义无反顾地反叛了。
打下平昌之后,形势对王薄非常有利,因为这个时候,高怀义仍然没能将军队征集齐全,要让那些百姓放下锄头,离开家园,拿起武器并不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纵然他们对高畅忠心无比,极其地响应官府的政令,也不是短期内就可以集结完毕的。
在平昌的粮仓内存有不少粮食,它们中的一部分将要运往幽州前线,另一部分则是救济粮,当治下出现灾荒时,这些粮食就会用上,不过,这时,它们已经变成了王薄大军的军粮,起码能供五万大军半月所用。
这个时候,行动快速对王薄的大军来说将是取胜的关键,他应该只能一部分士卒在平昌,负责粮草的押送工作,自己则率领大军突进,在高怀义还没有集结好部队前,进抵郡城城下,打高怀义一个措手不及。
然而,流贼就是流贼,不能像训练精良的正规军一样做到令行禁止。
平昌的城门被内应打开后,各路豪杰则纷纷涌进城去,大肆劫掠,强奸杀人,无所不为,在这些人中间,有王薄的人,也有豆子炕的家伙,王薄的命令根本无法传递下去,就连他那由宗族子弟组成的亲兵,也加入了狂欢之中。
人这东西,其实跟野兽没有什么区别,可恶之处,有时更胜一筹。
当他们习惯于血腥和杀戮时,所谓的良知,所谓的道德也就什么也不是了,他们在进行杀戮和强奸时,就像开闸的洪水一样,一涌而下,无法回头,也无法止住,除非将水库的水放完,不然是停不下来的。
这些家伙也是如此,除非将他们心中的兽性发泄完毕,他们也是停不下来。
于是,在接下来的两天,平昌城变成了一个活生生的地狱,城中的精壮基本上都被杀光,老人和儿童亦没有逃脱贼子的战刀,仍然活着的只有女子,她们这个时候成为了那些贼众的战利品。
就连那些开门将贼兵放进城的大族也没有逃脱这个遭遇,他们的宅邸门前虽然挂着记号,王薄也下令不许进入挂着记号的宅邸,可是,贼子就是贼子,你能希望他们做到多好呢?谁叫这些宅邸是城内最华美的建筑,占地也最为宽广,一看就是有钱人的住所,那些被财富和血腥红了眼睛的贼众自然不会放过,于是,事情就很自然地发生了!
凡是引狼入室的家伙们,事先就应该考虑到这一点啊!
烧杀劫掠使得王薄的大军在平昌城足足耽搁了两天,又花了两天的时间来整合部队,待他们整军出发,准备进攻平原郡城时,高怀义的大军赶到了。
马颊河在平昌境内有一条支流,沿着支流往上,就可以前往平原郡城,这条路就是王薄选择的行军路线。
平昌县城距离马颊河与其支流的交汇处有一段距离,大概有二十多里,当王薄的大军赶到这里时,挡在他面前的就是高怀义背河而立的大营。
这是五月十六日发生的事情。
瞧见前有敌军阻挡之后,王薄并没有在仓促之间下令全军攻击,而是往后退了数里,在一个小山坡上扎下了营寨。
前面是前往平原郡城的必经之路,要想占领平原郡城,他们就必须先击败面前阻路的大军,这个时候,王薄已经知道前方敌军的统军大将乃是高怀义,他非常明白,只要自己击败高怀义,平原郡就唾手可得了!
这个时候千万着急不得,行事稳妥为好。
五月十七日,除了斥候们的冲突外,双方并无交战。
王薄了解到前方的敌军大概有一万余人,兵力没有本方众多,或许知道这一点,对方的主将才背河立营的吧?想学韩信,背水一战,不过,可不要画虎不成反类犬啊!
前面的这些敌军,大部分是征集而来的民壮,高畅已经将他的正规军带到幽州去了,而这些没有经过严格训练的民壮,一旦战事不利,面对刀枪的危险,恐怕他们选择的会是冰凉的河水吧?
王薄坚信,自己的大军一定能击败面前之敌,将他们统统赶下马颊河,变成冤魂,水鬼。
五月十八日,午时。
骑马站立在帅旗下,目睹着本方漫山遍野朝敌阵冲去的大军,王薄就是这般坚信无疑!
第一百零三章 五月十八日(三)
小二黑站在第二排,站在他前面离他三尺远的那个家伙是大柱子,在他左侧离他三尺远的是赵家小三,在他右侧离他三尺远的是李峰,在他身后站立的则是谷大叔,他和他们都来自同一个地方,般县西南一百里,靠近黄河岸边的大邱农庄。
他和他们,以及他们这一队都是流民,他们来自不同的郡县,最终,为了生存走到了一起来,神君大人赐予了他们粮食,将土地送给了他们,给了他们歇息之地,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家园,让他们不再颠沛流离,而现在,是他们报答神君大人恩德的时候了!所以,他们放下了锄地的锄头,相应神官们的号召,聚集了起来,拿起了刀枪,来到了这里!
在这些人中间,有很大一部分人都在变民军中效力过,他们非常清楚流贼过境时的危害,现在,在他们身后的是他们新建的家园,所以,他们也非常清楚自己是在为自己的家园所战斗,要想保护身后的土地和亲人,他们只能如此,批上铠甲,拿起刀剑,在这烈日的炙烤下纹丝不动地站立着,等待着号令。
小二黑很害怕,他的手不停地在颤抖,他要用尽全身的力气,才使得手中的长矛不致掉落在地,太阳光就在他头顶不停地晃啊晃!他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额头地汗水侵入了眼眶。他地眼球一阵刺痛,视线一阵模糊,前方。大柱子高大的身影在不断摇晃,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感觉自己的身子就像风浪中地小船一样,摇摇欲坠,然而,他终究还是稳稳当当地站立着。
白衣神官在队列的前方来回地走着。在用一种朴实的语言向他们讲述着故事,那故事讲述了他们的过去,他们的现在,以及他们的未来!
那声音盖过了夏日喧嚣地气息,不知不觉中,小二黑想起了过往。
小二黑姓张,没有大名,外人都叫他小二黑。他今年十六岁,两三年前,他跟随着自己的家人从信都逃亡到了平原。
他家中原有数十亩土地,乃是当地的自耕农。年纪尚小的时候,他还清楚地记得那时虽然日子过得窘迫。却也还过得下去,过年时,家中甚至能闻到肉的香气,一家人和周遭的其人人一样,和和美美地生活在一起。
在夜晚的时候,他的祖父经常向他和其他地孩子讲述从前的事情,那个时候,还没有大隋,只有大周和大齐,那个时候,经常在打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