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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向那人摆摆手,让他候在一边,微笑着一一送走了宋正本等人,这才将那个亲兵叫到身旁来。
“接到人了吗?”
“大人,夫人们已经到了!”
那个亲兵行了一个军礼之后,毕恭毕敬地说道。
“岚夫人安排在东院的翠竹楼,苏小姐则住在西面的梧桐院里,一切都按照大人的吩咐!”
“嗯!”
高畅点点头,不再说什么,翻身上了战马,在一干亲兵的簇拥下,飞驰而去。
在小步向前奔跑的战马上,高畅思考了许久,最终还是决定先去东院的翠竹楼见阿岚,决定之后,他自嘲地笑了笑,这或许是某种习惯吧?
作为一个灵魂永生
转生了无数次,在无数个时空游历的妖人,(嗯,用形容词非常恰当,)也许有些人会认为,这样的人身上,或许没有人类的情感了吧?
实际上,这种看法是不对的!
虽然是妖人,毕竟还没有脱离人的范畴,只有神,才是没有人类情感的,而高畅,只是伪神灵而已!
他还是有人类情绪的,一样会喜悦,一样会悲伤,也一样会愤怒,甚至同样会有沮丧的时候,只是,这些情感在他身上的影响力显得比一般人要薄弱得多,经历的事情多了,能真正触动他的心弦,让他产生情感波动的人和事少之又少。
不过,他每一次的转生,都会受到附身的那人的原本情绪的影响,或多或少而已!
这也是他决定先去见阿岚,而不是见那个名义上的未婚妻苏雪宜的原因,因为他不知道,自己见到那个女子之后,心里面究竟会掀起怎样的涟漪?
因此,在即将和苏家小姐会面的时候,他竟感到了一丝轻微的不安和惶恐。
这样的情绪让他决定非常不自在,因为无法控制,所以失去了平常心,为此,他要先见阿岚,并不是为了在阿岚的身上,吸取什么勇气之类的,他只是凭直觉认为,自己应该先和阿岚见一面,说得直白一点,那就是,他想要见她。
在和阿岚分开地日子里。偶尔,高畅也会寻思自己对阿岚究竟是怎样的一种感情。
爱情?
爱是什么?只有生命真正永恒的人才知道,爱只是某种脆弱的激情,跟人们传唱的永恒毫无关系。在一个人几十年的光阴中,它或许会一直长存在你心中,然而,当你拥有数百年,数千年。甚至数万年的生命时,不仅是爱,无论是什么情感,都是脆弱易变的。
幸好高畅虽然拥有永恒地生命,他却有着无数的人生,这才不使他厌倦活着。以致最终落得虚妄。
每一段人生,对他就是一次游戏,游戏开始,生命开始,游戏结束,生命结束,间隔一段时间,下一个游戏又开始了,这时,他已经忘记了上一个游戏时所见过的人。所经历的事,留下的只是某些通关的手段而已!
高畅和一般人地区别只在于。那些人是认真地活着,以致不知道自己只是在玩游戏。所以非常投入;而他呢,不仅知道自己是在玩游戏,更加恶劣的是,他还是开着外挂在玩。
这是一个他不得不玩的游戏,永远也没有结束的时候,反反复复,轮回不已,为了不至于使自己变得绝望。他唯有在游戏的时候给自己找寻某个目标,让自己的游戏变得更加有趣。虽然,多数的时间是疏离在游戏之外,偶尔,也会自欺欺人地投入其中。
就像他对阿岚的感情。
身体的欲望,不想一个人孤独时的冲动,相处之后形成地习惯,对美丽的欣赏,所有地这些混合在一起,构筑了他对阿岚的感情。
至少,高畅是这样认为地。
阿岚坐在锦凳上,让一直陪在身边的莲花退了下去,她一直在向外张望,阳光如水,照在门前的庭院,风偶尔从门口吹过,卷来了或卷走了一些落叶。
阿岚控制着自己的呼吸,使得胸腔中的心脏不至于跳动得过于急促,她双手攥得极紧,用心地聆听着院外的动静。
是奔腾的马蹄声,声音虽然从很远传来,却也隐约可闻,渐渐地,马蹄声消失了,应该是停了下来,随风传来了些许的人声。
阿岚闭上了眼睛。
应该是高畅回来了,不晓得他是先去见他那个许久没有见面地未婚妻,还是会先来见自己?
阿岚的心情患得患失起来。
许多人行走地脚步声随风飘了过来,他们在往这边走来,半途,脚步声消失了,最后,只剩下一个人的脚步声,安详,稳定,正缓缓靠近。
是他!
虽然已经一两个月没有和高畅见面了,他的脚步声阿岚依然熟悉,那脚步声时常在她梦中响起,就像今天一样,缓缓地向她走来。
阿岚腾地站起身,她向前走了两步,手扶着门框,呆呆地望着庭院一侧的角门,一个人影出现在了角门旁。
那个让她魂牵梦萦的男人抬头瞧见了倚在房门旁的她,脸上的神情有了些许的改变,他的身形微微停顿了片刻,然后,继续向她走来,脸上漾起了一丝微笑。
“你来了!”
那是他的声音,平静,缓和,就像在和邻人打招呼一般,那声音无数次出现在阿岚的梦中,让她久久难忘。
瞧着那张熟悉的脸,听见那熟悉的声音,阿岚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她身不由己地打着冷战,想向前飞奔,紧紧地把那人搂在怀里,再也不和他分开,然而,她却一步也迈不动了,只知道痴痴地望着面前的那个人,直到眼眶被什么所淹没,视线变得模糊。
终于,他走到了她的面前,闻到他身上那熟悉的味道,她确信,这不是梦,她所爱的人,她所思念的人,她向他奉献了所有的那个人,他的的确确就在她的面前,一伸手就能摸得着。
阿岚伸出双手,探询着高畅的身子,她明明看得见,却仍然用自己的双手去代替眼睛,她摸着他的双手,胸膛,肩头,最后搂住了他的脖子,紧紧地抱住了他,这时,才说出话来。
“阿畅!”
那声呼唤她用尽了自己所有的力气,用去了自己所有的心神,接下来,山洪似的唔咽冲垮了她的心,也冲垮了她的身,她紧紧地抱着不能失去的他,泪流满面。
第九十六章 柔情
得自己这一生的眼泪都在这一刻流干了,泪水夺眶而么的痛痛快快,是那么的酣畅淋漓,在她眼中,就算这白昼的世界,也满是灿烂的星光。
她紧紧地抱着高畅,生怕自己一旦松手,他就会消失不见,就像在无数个梦醒的夜里一般。
“抱着我!”
阿岚带着一丝唔咽的声音颤抖着响起,飞了起来,在院子上空的蓝天盘旋。
高畅没有迟疑,他将怀里的阿岚抱了起来,让她横躺在自己的怀里。
阿岚没有出声,任由高畅将自己抱进屋里,情绪发泄过后,她感到了难以抑制的疲惫,只觉全身酸软无力,泪水洗刷过的世界,在她的眼中竟是如此清澈地动人。
院子上方的天空,碧蓝如洗,几丝白云随风缓缓飘拂,然后,天空摇摇晃晃地从视线中移开,圆木所做的大梁映入眼帘,上面雕刻的花纹色彩斑斓,旋转着进入了她的眼底。
阿岚的双手仍然搂着高畅的脖子,痴痴地望着他坚毅的下巴,一如既往般干净澄明的眼神,她觉得他那宽阔的胸膛,是她在这乱世中最安全的依靠。
没走多远,他将她放了下来,这让她感到了恐惧,她死死地搂着他的脖子,将脸贴在他的胸膛上。
“下来吧,躺在床榻上歇息一下吧!”
高畅的手轻轻地拍着她的肩膀,声音是往日里难得一见的温柔,阿岚则像个撒娇的孩子一样摇摇头,双手依旧搂着他的脖子,舍不得放开他。
“难道你要我就这样抱着你,我可是会累的啊!”
高畅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调笑,他的那些将他奉如神明的手下若是瞧见了这一幕,恐怕会全体去撞墙吧?
“我不放,我放了你就要走!”
阿岚摇头说道,目光痴迷地投在高畅的脸上。
“傻瓜,我就在这里,哪里都不去!”
高畅笑着说道,一丝疼爱从他的声音中流溢出来,阿岚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一点,她觉得心中就像百花绽放一般,要知道,她心中的那个他一向是酷劲十足的,很少会像现在这样温柔,虽然,不管是冷漠的他,还是温柔的他,她都发自内心地爱恋。
高畅将阿岚放在了地上,不过,她仍然搂着他的脖子,轻轻地靠在他的胸膛上。
“怎么啦?干嘛还不松手?”
“我想,我要倒了!”
阿岚在高畅怀里喃喃说道,她觉得自己就像踩在云朵上一般,若非挂着高畅的脖子,若非有高畅的身体为依靠,她可能老早就晕倒过去了,焦急的等待,激动的相会,这些情感如浪潮一般向她奔涌而来,充斥她的身心,让她不管是身体,还是精神,都疲惫不堪。
她的手一松,就向一侧倒了下去,不过,一双手臂在半空中接住了她,高畅的脸在她视线内一晃而过,随即变得模糊,黑暗吞噬了一切。
这时,她已经人事不省了!
苏雪宜坐在了听云的身前,正襟危坐。
听云是一张古琴,是高家的一位先祖所造,算得上是高家的传家之宝,因为苏雪宜从小喜欢抚琴,并且在琴艺上有颇深的造诣,高畅就将这张琴送给了她,相当于两人的定情之物一样,故而,苏雪宜从苏府逃出来之时,也是将这张琴随身携带在身上的。
“看见这张琴,你就像看见我一样,我随时都在你的身边!”
离开之前,在自家小院的那棵梧桐树下,他是这样告诉自己的,现在的他,不晓得变成什么样了?有人说他成为了反贼,这有什么呢?不管他是反贼还是别的什么?只要他不让自己离开,自己就会永远陪在他身边。
现在的他究竟是什么样子呢?瘦了?还是胖了?
苏雪宜痴痴地望着面前的听云琴,将手指放在了琴弦之上,这时,若芷从院子外气鼓鼓地走了进来。
“小姐,公子已经回来了,不过,他先去东面见那个狐狸精去了!”
安顿下来之后,若芷并没有陪在苏雪宜身边,而是自告奋勇去院子外打探,看高畅什么时候回府,现在,终于把消息打探回来了,虽然,在若芷看来,这是一个不折不可的坏消息。
苏雪宜脸上的神情没有丝毫的变化,仍然淡定自若。
若芷继续唠叨着说道。
“那个狐狸精哪里比得上小姐你,也不知道公子是怎样想的?就算他喜欢那个狐狸精,也该先来见小姐啊!小姐毕竟是他名正言顺的未婚妻,过门之后也是正妻,不是那个狐狸精能够相比的,况且,小姐对他情深义重,就算有人说他
小姐也不相信,还特意离家出走前来找寻,早知道是看小姐就不该这样委屈自己!”
苏雪宜放在琴弦上的手指微微动了一动,不过,并没有拨动琴弦,她的目光凝滞在琴上,任由若芷像连珠炮一样发泄着她的不满。从苏雪宜的脸上,看不出丝毫的悲喜,她也没有打断若芷的话,始终沉默不语。
“小姐,我们干脆还是回家吧?老爷和夫人不知道我们的消息,不晓得有多么担心啊?”
一路上所受的艰辛,所受的委屈,在这一刻似乎全部叠加在了一起,让若芷对高畅的不满达到了最高点,从长安到洛阳,从洛阳到清河,从清河到平原,从平原到乐寿,终于能够和那个人相见了,却不想是这样的一个结局。
若芷是真的在为自家的小姐不值,然而,她也非常清楚自家小姐对高畅的感情,从某一方面来说,高畅就是自家小姐生存下去的动力,当高畅的死讯传来的时候,自家小姐就像傻了一样变得痴痴呆呆,不说话,不吃饭,不休息。
没有见到高畅的尸体前,她绝对不相信高畅已经死去,这个念头支持着她活了下去,支持她一路从长安到洛阳,支持她离家出走,到平原来找寻高畅,若是高畅真的死去,若芷绝对相信,自家的小姐会毫不犹豫地殉情而死。
若芷也知道高畅对自家小姐的感情,两人从小青梅竹马地长大,高畅一直对自家小姐呵护有加,关怀备至,面对危险,总是站在小姐的面前,保护小姐,小姐在他心中远比世上所有的珍宝还珍贵。
然而,事情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呢?
仿佛是为了阻止若芷继续说下去,苏雪宜终于拨动了琴弦,琴声悠悠,在秋风中飘摇,向远方传了开去。
琴声中,阿岚醒了过来,她也就睡了不大一会的功夫。
这时,她躺在屋子的矮榻上,鞋子已经脱下,身上搭着一层薄薄的毛毯,高畅盘腿坐在矮榻旁的席子上,阳光从大开的窗户照射进来,落在他的脸上,他的身形显得格外的魁梧,阳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投射在屋壁之上。
阿岚静静地躺着,呆呆地望着高畅的身影,这就是所谓的幸福吧,两个人在一起,没有别的人,没有别的事来打扰,如果两人能一直这样下去慢慢变老那该多好啊!
不过,阿岚很快皱起了眉头,琴声随着阳光飘了进来,在屋子内回荡,这个时候,她觉得安静地坐在那里的高畅,就像是在专心聆听琴声一般,这感觉让她不舒服,她坐了起来,忍不住发出了声音。
“你醒了,还好吗?”
高畅回过了头,他的声音仍然很温柔,至少,在阿岚的耳朵里,这是全世界最温柔的,最动听的声音。
“已经好多了!”
阿岚背靠着墙壁坐着,手放在脸上,揉着脸颊,那琴声还真是讨厌,她不由这样想着。
“还是多休息一下吧,一直在赶路,很辛苦!”
“不用!”
阿岚怕自己睡着之后,高畅会离开,到那个女人那里去,再说,现在她觉得自己非常清醒,想好好看着他,也想他好好看看自己。
两人的视线在半空中相逢,两人变得沉默不语,唯有琴声在如泣如诉地说着什么,阿岚抿着嘴唇,一丝娇羞掠过脸颊,飞起了一抹潮红。
高畅猛地伸出手去,将阿岚拉入自己的怀里,刚才,他的目光若是流露出的是平静和爱怜,这个时候,充满的则是滚烫得令人发热的情欲。
他的眼睛闪闪发亮,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然后,他用力地紧紧抱着她,像要将她揉碎在自己怀里一样。
“啊!”
阿岚轻轻地呻吟了一声,感觉到全身都仿佛融化了一般的甜蜜,她渴望着融入在他的怀抱中,这个时候,那悠扬的琴声也在她耳旁消失不见了。
她伸出手,紧紧地搂着高畅宽阔的后背,不顾一切地紧紧地抱着他,将全身缠绕上去,她的呼吸同样短促而激烈。
“抱紧我!”
阿岚的语调就像呻吟一般,她感觉到一股火焰在自己的身体和灵魂内燃烧,她渴望着火焰升腾起来,就算是在火中失去了生命也在所不惜。
一会儿,她的身子就向后倒了下去,向着那熊熊燃烧的焚身之火,颤抖着倒了下去,生命在那一刻,灿烂如斯!
第九十七章 蜜意
了下来,夕照的余晖给屋上的青瓦铺上了一层淡金色在西院的梧桐院里,庭院里生长的那几棵梧桐树在晚霞中拉着长长的影子,风一吹拂,叶子就沙沙作响。
苏雪宜一身白色裙裳,头发挽成三叉髻,上面插着一根翠绿的碧玉钗,几缕发丝顺着耳际垂了下来,在傍晚的徐风中轻轻飘拂。
她站在梧桐树下,已经有一个多时辰了,什么也没有做,只是站在那里,等着什么?想着什么?
就像在长安的老宅时一样,高畅离开长安以后,她也时常站在那棵两人分别的梧桐树下,一站就是一个时辰。
她的身子虽然孱弱,经常性的头晕目眩,然而,谁也不能阻止她这样做,奇怪的是,以她那孱弱的身子,就这样站立一个时辰却什么事也没有。
若芷被她打发下去了,这个时候,她只想一个人,不想有别的人在身边,即便,那个人是和她从小情同姐妹长大的若芷。
先前,若芷说的那些话,表面上她似乎没有听进去,实际上,若芷所说的那些话,她全部都记在了心里。
然而,她相信他。
就像最初听到高畅的死讯一样,她的心同样不安,同样惶恐,却始终坚信高畅没有死去,那种坚信已经成为了一种执念,一种支持她活下去的执念;现在,她也同样坚信着,坚信高畅对她的感情没有改变,坚信着他还是原来的那个他,就算他已经回来这么久,却仍没有来看望自己,她仍然坚信着,这同样也是一种执念。
“这个是我,这个是你!”
两个泥人摆放在面前,两个泥人的脸上似乎都带着笑,显得憨态可掬,一个小男孩手指着泥人说道。
“泥人要永远在一起,小雪,我们也要向他们一样!”
男孩的声音很稚嫩,然而,声音中却充满了坚定,在男孩的面前,一个小女孩微红着脸,在用力地点着头。
那是六岁时发生的事吧?那天是她六岁的生日,那两个泥人是他为她所做的生日礼物,那时,他们刚刚认识一年。
那两个泥人呢?
某一日,她将他们放在窗台上,突然下了一场大雨,两个泥人重新融化成泥土,然后混合在了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永远在了一起,再也不会分离。
苏雪宜的视线变得恍惚,在院子的空地里,她依稀见到一个十来岁的孩子在拿着一把短刀努力地做出各种劈挡格斗的动作,那孩子全身都被汗水所濡湿了,在手肘,膝盖等地方,满是青肿,有的地方甚至擦破了皮,渗出了鲜血。
一个同样十来岁的小女孩站在男孩的旁边,她痴痴地望着那个男孩,眼中满是痛楚,女孩不停地劝说那个男孩,让他歇息一下再练,不要这样折磨自己。
男孩抹了抹头上的汗水,望着那个女孩,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露出一口白牙,男孩说道。
“小雪,我说过,我要保护你,要想保护小雪,我就必须好好练习武艺,你不用管我,要是我现在偷懒,武艺不精,日后要靠什么来保护你啊!”
一丝光亮在苏雪宜的眼中闪烁变化,她脸上的神情变得甜蜜起来,一枚枯黄的梧桐叶随风飘落下来,她的目光随着那片叶子在半空中摇曳。
视线中,男孩已经成为了男人,女孩也变成了少女,月光下,大地清凉如水,在那棵梧桐树下,男人和少女相互凝望着,目光如明月之光一般柔情万种。
“等我回来,我会穿着华丽的衣甲,骑着日行千里的宝马,那时,我应该拥有了能够保护你的能力,那时,我们就永远在一起,再也不会开。”
男孩信誓旦旦地说道,月光中的他的脸,就像雕像一般英俊,月光中的他的眼神,充满了对美丽未来的憧憬。
那女子身着一袭白色裙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