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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紧找楼音苑!”枯木心情变得出奇地好,这次没有打木羽脑袋,反而和蔼地拍了拍木羽的肩膀。
枯木心情倒是好了,木羽简直日了狗了。
木羽一路骂骂咧咧地边走边扫视着两侧的房子,有一些房子是住人的,但也有一些店铺。这些店铺看起来名字都很莫名其妙,什么“五步醉”、“怡花院”、“赏花园”,“顺心堂”,这些名字木羽完全联想不到是干啥用的。只有零零碎碎的几个人会走进走出,这条街看起来很冷清。
“顺心堂是‘影人’组织的,人头买卖或是找人来这里不会错。”枯木对这件事倒是挺清楚,他当初找影人组织追踪木羽的时候,就是通过顺心堂做买卖,只不过他找的是另外一个地方的顺心堂罢了。
“五步醉我能够猜测是酒楼,怡花院和赏花园是什么呢?是个花园吗?”木羽问道。
“寻花问柳之地。”枯木神情轻松地说道。
木羽呵呵讪笑了两声,觉得自己真是个天真纯洁的好孩子。
三十八里街的路是用青石板铺成的,岁月将石板磨得极其光滑,地上随风荡漾着几片枯叶,路边的柳树弯着腰,无精打采地观望着路过的行人。
一座华丽的庭院坐落于三十八里街中心地段,这座庭院旁边并没有其他院落,长长的围墙尽头是庭院的入口。令人奇怪的是,这入口就像是围墙被谁轰出来的破口,依稀可见砖块横在墙上,而且并没有所谓的门,似乎并不防备谁乱闯进去。
路上的行人在经过这一路段的时候,神色都颇为紧张,步履也是匆匆而过,似乎并不愿意在这里停留哪怕是多一息的时间。入口墙上不知是谁用朱笔写着歪歪扭扭的“楼音苑”三个大字。
这楼音苑三个大字看起来很可笑,似乎是某个乳臭未干的小孩刚学写字描画上去。然而一旦有人目光在这三个大字上多看两眼,就会被一股惊悚气息锁定,苍穹有劲的怪异气息扑面而来,让人不敢直视。
木羽望着那三个字,心里也是颇为震撼,这三个难看的字在他眼里却显得那么惊涛澎湃,似乎前方是汹涌沧海,欲吞噬掉凝视者,警告来人知难而退,让木羽心悸不已。
这里是邪派的地盘,没有人敢去惹事生非,邪派人天性散漫,即便你占据了个理字,人家也丝毫不会和你客气。他们最不怕的就是讲理了,实际上稍微了解邪派作风的人都不会选择和邪派人讲理,有纠葛直接动手脚便是,谁赢了谁便占据了理字。
“那我们现在是直接进去吗?”
木羽犹豫着要不要直接进去,本来他是想着敲一敲门什么的,可惜这里连个看门的都没有,也不知道找谁通报。
“邪派的地方我也不熟,进去看看。”枯木皱起眉头。
木羽踌躇了一会儿,心想乱闯别人的地盘不是一件好事吧?不过看着好像没人守门,最后还是穿过了那个破烂的入口,进入了楼音苑。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小湖,湖面上面修建着一座弯曲的石桥,通向对岸。对岸有一座塔状建筑,总共有七八层,古典雅致,散发着古朴的气息。林间还有一些亭台楼阁,垂扬依依,别具一格。
木羽瞥见桥边有一个衣衫不整的中年男子袒胸露乳睡在一块巨石板上,呼噜打得震天响。木羽并没有从这男子身上看出有什么修为,宛若是一个普通的凡人,似乎是个看门的。只是看门的在睡大觉,是不是太失职了?
“这位大叔?”
木羽走过去,叫了两声,对方都不应。这男子醉醺醺地,一身酒气,让木羽不由地捂住了鼻子。他推了推男子,好不容易才把他推醒。这家伙即使睁开眼睛,看起来也是睡眼朦胧。
“你好,请问西门不幸在吗?”木羽决定先问一下西门不幸的情况,毕竟他认识西门不幸,这样找邪不老也好找一些。
第三百一十章 楼音苑
男子嘟囔着一些什么话木羽并没有听清楚,他连木羽都没看一眼,只是迷迷糊糊地坐了起来,然后开始把自己衣服的扣子慢吞吞地系起来,木羽注意到他还把其中的一个扣子系错了。
他穿着一身藏青色的长袍,胸前绣着一个头像,这头像咋一看之下似乎是个老头子,还吐着舌头扮鬼脸,但是换一个角度看便是一个中年人,看起来似乎就是这位男子本身。木羽觉得挺好玩的,居然还有人把这种东西绣在自己衣服上,也是有趣。
“你是谁啊?”男子揉着惺忪的眼睛奇怪地问道。
“在下是西门不幸的好友,特地来找西门不幸的,不知先生能否代为通报一下?”木羽礼貌地说道,虽然这男子看起来没有修为,但是这里毕竟是邪派,还是客气一些比较好。
“你找西门不幸啊!那干我什么事?”
男子不耐烦地摆了摆手,然后低头在地上找鞋子,一只鞋子就在石板下,另外一只鞋子不知跑哪去了。那男子找了半天也没发现另外一只鞋子,显得十分懊恼,干脆把穿好的那只鞋子脱下,然后扔进了水里,就这样光着脚,看也不看木羽和枯木,就摇摇晃晃地走出去了。
“他也是邪派的人?”
木羽愕然,这家伙不会是误入这里的凡人吧?要不是木羽知道五十里园没有凡人踏足,他也许真会把这人当作某个醉酒乱闯的醉汉。
“这人不简单,你没发现么?”枯木盯着那个男子远去的背影,沉思了许久。
“自从来到三八街道,我感觉每一个人都不简单了。这个看门的你要是告诉我,他喜欢男人,我基本也能接受了。”木羽镇定自若地看着守门的男子消失在门外,来到这里,他就已经做好了三观被颠覆的准备。不过看守门人那随性的样子,倒是和西门不幸有些类似。
但是这里真的是楼音苑吗?
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不像是人人避而远之的邪派人聚集地,这里没有什么凶神恶煞的守卫,也没有什么凶兽看门,相反就像是一个宁静的庄园,看起来平平淡淡的,没什么异样。
木羽看见守门男子消失后,自己索性就走上那座石桥,到河对岸去看看有没有什么人能够代为通报一下。
走过桥,有一个漂亮的花丛,即使到了深秋的季节,花丛里的花依旧开得很鲜艳,显得生机勃勃。花丛后面有四五个个穿着红肚兜的小孩子在那里嬉闹着,这些个小孩约莫三四岁,看起来很是可爱。旁边有一个漂亮的穿黄色衣服的女子在那里打着哈欠,百无聊赖地看着几个小孩,自己手里摘了一朵花不住地左右甩来甩去。
“这位姑娘,请问西门不幸在吗?”木羽走过去问道。这位黄色衣服的女子看起来很年轻,也十分清纯。邪派居然有这么清纯的女子当真是少见了,不过木羽可不会把她当作一个清纯女子看待的,邪派人个个可能都不正常。
“不知道啊!”黄衣女子对木羽的到来丝毫没有感到突兀或是警惕什么的,只是很随和地回答着,目光却一刻也不离开那几个小孩。
木羽吃了个闭门羹,觉得有些郁闷。按理说去某个门派,一旦有外人闯入,肯定会有一大堆弟子跑过来,大声叱问“站住什么人胆敢擅闯我门派”吧啦吧啦之类的,但是来这里却没有任何人跳出来阻拦他,这反而让他想好的一大堆解释都派不上用场了。
木羽还想问,但是看黄衣女子那爱答不理的样子,还是算了。他往里面走了几步,发现那女子连眼皮也没抬一下,没有在意木羽随便乱闯。邪派的人还真是怪异,居然对外来者都不加以盘问,好像这里是什么人都可以来的花园似的。
木羽又陆续遇到几个人,这些人大都在做自己的事,有一个虬须大汉在晒太阳,有一个书生模样的青年捧着一本书看得津津有味,一个少年趴在树枝上睡大觉,呼噜声此起彼伏,还有一个妇女坐在树下绣花。
木羽仔细一看,这些人的修为竟然都有元婴期,那个书生模样的年轻人甚至都有出窍期修为,虬须大汉和妇女的修为木羽更看不出。
木羽几次都询问那些人西门不幸在哪里,他们都懒散地说不知道,有些人甚至看都不看木羽一眼,更别说回答了。
“我们到底来了一个什么地方?”
要是有很多人跳出来大声质问木羽,或是直接和木羽打一架,这些木羽都能接受。但是没人理他的这种情况木羽倒是没料到,偏偏他还不知道怎么应付这种情况。
他思索着要不要扔个爆丹把什么房子给炸掉,看能不能把这些人的注意力吸引过来。不过这里毕竟是邪派的地盘,邪派高手众多,肯定有许多更厉害的家伙藏在暗处呢!
“来来,有谁想要和我赌一把的?状元郎,你有没有兴趣和我赌一赌?赢了,下个月我帮你做家务。”
就在这时,有一个瘦弱的少年手里转着三颗晶莹剔透的骰子,兴冲冲地从后面跑过来,来到书生面前,兴奋地问道。
被称作状元郎的书生只是看了少年一眼,说道:“你欠我三瓶窑酒,一万灵石,两次值日,还有一条你的裤衩,两件上衣,什么时候还了我们再赌。”状元郎说完,继续埋头看他的书。
“好吧好吧,我找别人去,憨大哥,你要不要来赌?”
瘦弱少年讪笑着转身朝虬须大汉奔去,但是虬须大汉直接翻了个身,干脆利落拒绝他。
“薛大娘?你咧?”他又把目光放在绣花的妇女身上。
“叫姐姐。”薛大娘比划了一下她的绣花针,她长得风姿绰约,只是岁月依旧在她脸上留下了几道刻痕,依稀可见几条鱼尾纹。
瘦弱少年吐了吐舌头,无声地说出两个字,然后便识趣地走开了。木羽通过他的口吻可以知道这家伙刚才说的是“装嫩”。
“你去和他赌。”枯木示意道。
“行。”木羽摩拳擦掌。
这里的人都对他们两个陌生人闯进来爱理不理的,根本无法交流。那个瘦弱少年到处找人赌博,看来只能通过赌博从他身上套点信息出来。
不过赌博,对于木羽这种三观纯正的大好青年可还是头一次。和邪派人相比,木羽确实算是三观纯正。
第三百一十一章 独毕影步承书
“这位小哥,我陪你赌一把?”木羽朝瘦弱少年招手道。
瘦弱少年顿时喜出望外,屁颠屁颠地就跑过来,也不问木羽来这里做啥,笑嘻嘻地说道:“太棒了,来来,状元郎你先到桥上去看书,这个桌子我征用了。”
状元郎被好说歹说给瘦弱少年打发到桥上看书去了,他看起来很不高兴,但是也没正眼看木羽。木羽和瘦弱少年就在状元郎刚才所在的石桌上准备进行赌博。
“我叫独毕影,人称赌必赢,阁下怎么称呼?”独毕影把自己的骰子扔到石桌上,骰子在石桌上咕噜咕噜地滚动着,就是停不下来。
“我叫步承书,不曾输过,看来我们注定要来一场较量。”木羽其实并没有猜到对方的名字到底是哪三个“赌必赢”的谐音,索性他也给自己胡诌一个名字。
“好名字!想不到兄弟你也有如此响当当的名字,真是难得。我们当赌三百回合,以示名字之缘。”独毕影居然就这么相信了木羽的名字,还大有相见恨晚之意,兴冲冲地挽起袖子,要来一场轰轰烈烈的赌博。
木羽以前从来没有赌过,这些都是凡人喜欢玩的东西,修真者一般是不会去碰的,很容易影响自己修炼的心情,也许只有没心没肺的邪派人才不会被输赢所左右。
“兄弟怎么个赌法?”独毕影问道。
“就比大小吧!点数加起来谁大谁赢,不需要其他的规则。谁赢了就回答对方一个问题如何?”木羽不想玩得太复杂,还是比大小显得实在。
“回答问题?这么简单?好!”独毕影爽快地答应,然后凭空又掏出三颗普普通通的骰子,交给木羽。
“我比较喜欢用我自己的骰子!来吧。”
独毕影舞动三颗法宝级的骰子,就这么直接甩到石桌上,并没有任何花哨,骰子也不再像刚才那般转个不停,而是和普通骰子无异地转了几圈,然后摇摇晃晃地停了下来。
一、二、一!
骰子停下来后,可怜巴巴地显示出三个点数,连独毕影自己脸都红了,居然会丢出这么和谐的小数字,运气也是背得不行。
木羽也笑了,加起来才四点,这第一盘赢得倒是轻松。他把手中的骰子往桌上一丢,他根本就没想过做什么手脚,想想对方的点数,自己也不需要做手脚。
一、一、一!
等骰子停下来的时候,木羽脸都绿了,这都什么鬼!比惨大赛吗?还能更小一点吗?
独毕影看到了木羽的点数,也显得很吃惊,他“咯咯”地笑起来:“兄弟,你这运气差到家了!哈哈!”
木羽简直要吐血,他狐疑地看了看独毕影,该不会是这家伙暗中出老千吧?刚才独毕影掷骰子的时候木羽其实也在偷偷留意这家伙有没有做手脚,而自己掷骰子的时候也没有发现任何灵力作用在骰子上,加上独毕影是先扔的点数,所以搞小动作的几率不大。
独毕影看出了木羽的心思,道:“兄弟,放心!我平生最痛恨的就是老千之人,这种人就该千刀万剐,有损赌界的作风!所以我并没有做任何手脚的。”
“我们来第二局!”木羽沉声说道,他根本就没有任何赌博的经验,想想如果只是单纯地掷骰子,靠的也只是运气。
第二局还是独毕影先掷骰子,他掷出了一二三,而木羽掷出了二二三,还真是木羽赢了,这让木羽稍微相信这独毕影确实没有做什么手脚。他想了想,这算是扯平了吧!不过靠运气这种事真是没得说,他也不指望赢不赢的事,他只是想着引起这些人的注意罢了,不然这些人个个都爱理不理的,木羽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办。
“三三三。”
“二三三。”
木羽输。
“二三四。”
“二三三。”
木羽又输。
……
然而接下来的五局木羽都输了,这运气真是背到极点了。
“我说愣头青,你一赢几输了?”就在这时,状元郎忽然来到木羽背后,闷声问道。
“什么?”木羽不解。
“什么什么?我想你肯定是赢了一局,接下来都是输吧?”状元郎撇了撇嘴。
“嘿!状元郎,这没你什么事,你赶紧看你的书去!”独毕影神色有些怪异。
“你怎么知道?”木羽问道。
“他是不是和你说什么出老千的人千刀万剐,败坏赌风什么的?我倒觉得第一个要剐的就是他自己。反正他骂人不分对象,自己都能骂进去,你要信了他的鬼话那是傻到家了。”状元郎不满地打量着独毕影。
“我说这关你什么事啊?”独毕影不干了。
“原来你丫真出老千啊?”木羽还是不明白,这家伙是怎么搞小动作的,全程都没有发现任何猫腻。
“我就是随口说说,你不爱听我就走了。”状元郎说走就走,又回到桥上看书去了。
“你别听他胡说,你已经输了我六局了,你得回答我十二个问题。”独毕影嘿嘿一笑,忽然换了一种逼迫的目光。
“这几颗骰子看起来不是简单的骰子。”枯木道。
桌子上面的六颗骰子,此时独毕影的三颗骰子显示“四四五”,而木羽的骰子显示“三四五”。
枯木冷笑一声,伸手把独毕影的骰子拨成了“三四五”,而木羽的骰子竟然自己转动了一下,变成了“三四四”!
“我擦,这骰子怎么这么诡异?”木羽没想到独毕影给的骰子竟然会有这种奇怪的能力,无论独毕影掷出多少,木羽的骰子都会比他的小。
“你的骰子是邪不老以前经常用的‘邪骰’吧?据说‘邪骰’乃是骰子中的至尊,在它面前没有任何骰子点数敢超过它,所以即便我们用自己的骰子也是一样。”枯木见多识广,竟然一下子说出了独毕影手中骰子的来历。
至于木羽唯一赢的那一局,不用说也知道是独毕影故意放水的。
邪不老整个人的名声在修真界老一辈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这家伙就是西门不幸的原版,到处拈花惹草,还喜欢赌博,甚至搞出了骰子中的“王者邪骰”这种玩意,真是闲得蛋疼。
独毕影的脸色立马就变了,他哼了一声,道:“哼!赌博讲究的是就是谁的手段高明,你技不如人就得认栽。”
“哦,那随你便了,反正我这人一向不守规矩,说过的话我都能收回去,你能拿我怎样?”
木羽摊了摊手,他早就想到邪派人性格乖张,即使你赢了他,说不定他心情不好直接赖账。在他们眼里就没有什么是绝对要做的事,所以对付邪派最佳的办法就是以更无赖的方式怼过去。
独毕影愣了一下,这一贯是他赖账的作风,居然被别人拿来对付自己了,他顿时大怒,拍桌而起:“你找死。”
三颗邪骰忽然迎风而长,变得三尺长,直接朝木羽打过去。
“就你这破修为也找别人麻烦。”
木羽一直压制着自己的修为,让人看起来只有元婴期,这也是独毕影敢向木羽动手的原因。独毕影的骰子刚丢过去,就被木羽一巴掌拍飞,木羽眨眼间来到独毕影身后,把手搭在他肩上,制住了独毕影。
然而独毕影像是一下子融化一般,地上忽然只剩下一堆衣服,独毕影的整个人却是不见了。
“好一招金蝉脱壳。”木羽赞道,连他都没发觉独毕影是怎么溜走的。只听得桥下水面哗啦一声,一个全身**的独毕影从水里奔了出来。
邪派的人确实有两下子,难怪很多修真者对邪派人都感到头疼,首先你不一定打得过他,其次就算你修为高,也不一定能够抓得住他,只会凭空给自己添堵。
“妈的!我倒是看走眼了。”独毕影赤身**地站在状元郎旁边,气恼地瞪着木羽。
在木羽和独毕影斗法的这一瞬间,其他人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丝毫没有在意自己的人被外人给欺负了。这倒是出乎木羽意料,怎么这群人都这么得沉得住气呢?
“原来你裤衩早就输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