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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差阳错-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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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九天和白老大两人的态度,却大不相同。雷九天跃跃欲试,已经公开说了:只要白老大定下地点,时间,他必然依时赴约!

而白老大却一点兴趣也没有,一口回绝。

于是江湖有了各种各样的传说:有说白老大自知不敌,所以避战的;有说白老大恃才傲物,根本瞧不起土包子雷九天,所以不屑与之交手的。

话在人们的口中传来传去,只有越来越难听。白老大相应不理,一概不问不闻。雷九天却有点沉不住气,几次请白老大“放马过来”。而且他门下的一些好事之徒,还曾生过几次事,都叫白老大轻描淡写地打发掉了。

后来,局势发生了变化,白老大为避暴政,远走海外,雷九天却被政权利用,成了强大政权最高情报组织的武术教头。

在那种情形下,自然再也没有碰面的机会了。

可是后来,情形又有些变化,雷九天也到了海外。那时,他已到了九十高龄,宣布从此退出江湖,不谈武事,那也算是一件盛事。有许多三山五岳的人物参观他“金盆洗手”  给白老大的帖子,是送到卫斯理那里的,白老大没有去,但送了一份厚礼,那只雷九天用来洗手的金盆,就是白老大送的。

那次盛会,到的武学行家甚多,卫斯理和白素并没有去,因为他们和白老大的关系,若是当场有人挑拨,说雷九天没有和白老大动过手,不如让两大高手的传人过过招,那就不好应付。

自此之后,雷九子就隐居,果然没有再听到他再有活动的消息,但那也不过是去年的事,一辈子在江湖上打滚的人,一下子要静下来,谈何容易,至多是人静心不静。

江湖之上,武林之中,无风尚且要起三尺浪,何况这时把雷九天的徒子徒孙,当成了窃盗的嫌疑,雷九天对白老大的心生隙嫌,若是仍搁在心头,趁机发作在卫斯理的身上,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卫斯理自然不至于害怕,但这种没来由的麻烦,总是可免则免。

所以,他也想息事宁人,却不料陈长青冷不防冒了一句话出来:“是天王老子的徒子徒孙也不行。只有两个人有嫌疑,是好的,何不自己放漂亮些,证明一下自己的清白无辜!”

那大个子听了,不怒反笑:“第一,我不是天王老子的徒子徒孙,我的家师尊姓雷,大名上九下天,外号‘雷动九天’的关山门弟子。第二,要是证明了我清白无辜,各位怎么说?”

陈长青应声道:“我向你叩头!”

那大个子一听,也不禁呆了一呆  一个人向另一个人叩头,这本来是简单之极的动作,可是在中国的传统上,却含有极大的侮辱成份在内,所谓男儿膝下有黄金,曲膝下跪,屈辱之至!

陈长青性格特别,对他来说,向人叩头,不算一回事,像齐白、卫斯理,还有那怪人,只怕要他们杀头容易,叩头却难!

所以,幸而陈长青只是说“我向你叩头”,没有口轻说“我们向你叩头”,不然,事情不知该如何收科了!

大个子在呆了一呆之后,大声道:“好!”这大个子倒也爽快,被认为有窃盗的嫌疑,自然是大侮辱,但是对方肯叩头道歉,也就过得去了。

这时,由于大个子的吼叫声,和各人的争吵,有不少在沉睡中的人被吵醒,揉揉醉眼,不知发生了甚么事。

而这时候,大个子已开始脱衣服,脱一件,抛一件,直到上身赤裸。

所有看到他赤裸上身的人,无不喝采  他全身肌肉,块块凸起,简直已到了人体美的顶峰。看上去,有钢浇铁铸的感觉,他并没刻意显露自己的健硕,但只是普遍的动作,已叫人叹为观止。

这样的一个大汉,刚才那一拳之力,是如何强大,可想而知。而那怪人竟轻轻巧巧,硬接了下来,可知怪人的功力,还在大个子之上!

大个子上身赤裸之后,又脱了长裤,还要脱内裤时,各人齐声道:“不必了。不是你拿的!”

齐白还补充了一句:“是那乾瘪老头!”

大个子的内裤是三角裤,就算可以藏得下那盒子,那盒子十分重,这时也必然无所遁形了,何必真的要他脱个清光不可!

陈长青大叫一声:“对不起,我们逼不得已!”

他说著,立时下跪,就一口气叩了三个头  其实他叩一个也够了,当初又没有说好叩几个!

大个子倒有点过意不去,忙道:“够了!够了!”

他穿好了衣服,顺口问了一句:“你们不见了甚么奇珍异宝?”

那怪人道:“不知是甚么奇珍异宝,只知道是从阴间来的东西。”

那怪人这样回答大个子,只怕多半也是顺口说说的。怎知大个子一听,刹那之间,满脸通红,双睛怒凸。那情形,比他刚才被人当成了窃盗者,可怕了不知多少。他张大了口,在他的喉间,发出了“呵呵”的声响,他又急著讲话,讲出来的话,和那种声音夹在一起,听来怪异莫名。他对著那怪人在吼:“你刚才说了甚么?再说……一遍!”

大个子的神态,忽然变得如此怪异,各人都讶异莫名。连那怪人也怔了一怔,这才道:“我说,不见了的东西,是从阴间来的!”

那大个子一伸手,抓住了怪人的衣服,像是一个遇溺的人抓住了木板一样,另一只手,却无目的地挥舞著,喉间仍然不断发出“呵呵”的可怕声响。

卫斯理的反应最快,他提高了声音:“小朋友,有话慢慢说!”

他一开口,那大个子立刻向他望过来,眼神之中,竟大有求助的神色。

卫斯理心念电转,首先肯定的是,大个子刚才头一歪就睡著了,那是真睡,并不是假睡  酒意涌了上来,前一秒钟清醒,后一秒钟就可能熟睡。

卫斯理之肯定这一点,是因为他们一直在讨论那从阴间来的东西,大个子要是装睡,早就听到不知多少次了,不会这时听到,有如此不寻常的反应。

卫斯理又想到,那乾瘦老头才是假睡,暗中听到了一切,又下手把那盒子偷走。从这乾瘦老头的行为来看,他极可能对那只沉重的怪盒子,略有认识!

卫斯理又道:“你真有甚么为难的事,这里几位,都不是常人,都可以帮你!”

那大个子由于身型实在太高大,乍一看,给人的印象,是年纪也不会小到哪里去。可是这时,他的心中分明焦切之极,一脸的惶急之相,这才叫人看出,他至多不会超过二十岁!

这时,被他抓住了衣服的怪人,也对这大个子有了兴趣,伸手在他的手背上拍了两下:“小朋友,你何以一听那东西是从阴间来的,就大惊失色?”

大个子到这时,才挣扎出一句话来:“那……从阴间来的东西……是一面……铜镜?”

那怪人摇头:“不是,是一只盒子  虽小,但重得惊人。”

大个子听了,怔了一怔,神情渐渐恢复了正常,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松开了手:“那……我弄错了,真是,从阴间来的东西,竟有那么多!”

陈长青、齐白,卫斯理和那怪人,互望了一眼,大个子伸手抹著额上的汗。陈长青指著卫斯理,向那大个子介绍:“喂,小朋友,这位是卫斯理先生!”

大个子点头:“我知道,卫先生名头响亮,神通广大!”

陈长青笑:“你对卫先生的经历,一定所知不多,你且站稳了,等我来告诉你他最近的经历!”

大个子已经完全回复了正常,一听之下,就现出不服气的神情来,他一定是个直性汉子。因为这时,他脸上简直就等于写了字:他经历再奇,也吓不倒我,我何必要站稳了来听?

陈长青冷笑一声:“卫先生最近,曾到阴间去走了一遭,你刚才提到的那面铜镜,确然是阴间之物,但是却不是铜镜,而是不可思议的宝物……”

陈长青一面说,那大个子的身子就一直摇晃  他身型如此巨大,摇晃起来,也颇是骇人。陈长青的话还没有说完,大个子身子向后一倒,跌坐在沙发之上,压得沙发发出了一下很是怪异的声音。

他坐倒在沙发上之后,望住了卫斯理,发出的声音嘶哑之至:“真……真的?”

卫斯理爱惜人材,他对这大个子,已经有了相当程度的好感。而且,看出对方性子直率,年纪又轻,所以他刚才就曾主动提出,可以帮助他。

这时,卫斯理就道:“是,那不是甚么秘密,我早已把一切经过,都叙述出来,公诸于世了!”

(卫斯理那时,对这大个子有好感,只是基于对一个青年人的爱护,他当然绝想不到,若干年之后,这大个子会和他有极亲密的关系。)

(世事难料!)

那大个子像是听到了世上最不可思议的事一样,一脸不相信的神情,望望这个,望望那个,终于在各人的神情之中,知道了卫斯理所说的是实话。他才用力拍打著自己的脑门:“我住在乡下,不知道,怎么姐姐也不知道?”

他在这样说的时候,就益发显得年轻。

卫斯理笑:“那还是最近的事,也不是任何人都对我的经历有兴趣,令姐没有注意,也不足为奇,你来自何处,高姓大名?”

那大个子,上次怪人在问他姓名之时,他不是很愿意回答。

但这时,态度就大不相同,站了起来,向各人作了一个揖:“小子姓曹,名金福,从湖北乡下来,敝乡是天河口,小地方。”

他一下子把自己的姓名来历,说得清清楚楚  不过那也没有甚么意义,因为谁也没有听过“曹金福”这个名字。湖北天河口,是汉江上游的一个镇甸,也没有甚么特别的意义。

(请注意,这个故事发生的时间,是在“到阴间去”之后不久,也就是说,是在陈长青“上山学道”之前。)

(在卫斯理故事之中,和“阴间”有关的好几个故事。并没有循序记述出来的原因,已经说过,再说一次,是由于有太多的疑点,一直到最近才弄清楚的缘故  要是一个故事,充满了没有解决的疑点,那必然不能算是一个好故事,所以要等到最近才整理出来。)

(所以,曹金福这个人物,若是熟悉原振侠医生传奇经历的朋友,可能会很熟悉,因为在那里,他曾出现过。当然,那是本故事以后若干年的事情。)

曹金福讲了自己的姓名,恭敬地站立著。他体型庞大,但这时的神态,如同听话的孩子。

各人都是一样的心思  曹金福只是一个大孩子,虽然他自称是雷九天的关山门弟子,武功造诣极高,但在场各人也不会特别留意。倒是他一再提及的“姐姐”,可能大有来头。

所以,齐白和陈长青一起问:“令姐是  ”

曹金福道:“我姐姐叫曹银雪,也跟师父学艺,前几年才离开乡下,现在在法国念书!”

各人互望,曹银雪这个名字,对他们来说,也闻所未闻,陌生得很。

那怪人问:“你何以一听到有东西从阴间来,就大失常态?”

曹金福见问,先是吸了一口气。他身形本就魁伟,这一吸气,胸围陡然扩大,看起来又大了不少。人的身体,竟可以雄壮一至于此,也属罕见。

然后,他双手紧握著拳,指节骨突出。他握得如此用力,以致指骨发出了“拍拍”的声响  从这一点看来,他功力的深厚,远在想像之上。

那时候,他现出了悲愤莫名的神情来。那怪人一问之下,大个子曹金福,竟然会有那样的反应,倒是大出各人的意料之外。

五、血海深仇

接下来,曹金福所说的话,一个字一个字,个个如同闷雷一样,听得人耳际“嗡嗡”作响。他道:“血海深仇,要在从阴间来的东西上寻找线索!”

当那两句话自他的口中迸出来的时候,由于他的双拳握得更紧,所以骨节发出的声响,也格外响亮,成了他那两句话的“伴奏”。

而且,他那种咬牙切齿的神情,和充满了仇恨愤怒的眼神,都令人感到震慑,具有很大的威力,令得他看起来,就像是一尊燃烧著熊熊的仇恨之火的复仇巨神!

一时之间,人人为之动容。各人之中,陈长青最乐于助人,立时踏前了一步:“你刚才说从阴间来的东西,是一面铜镜,可是那‘许愿宝镜’?”

曹金福在说了那几句话之后,情绪要好一会才能平复下来。所以,在陈长青问了三遍之后,他才能缓过气来回答:“我不知道……我没听过甚么许愿宝镜!”

陈长青还想抢著问,但被卫斯理作了一个手势阻止,他自己提出了问题:“你的血海深仇,能不能简单地和我们说一说。我保证,只要有可能,我们都一定会帮你!”

他在这样说了之后,又向那怪人看了一眼。

用意很明显,他和齐白、陈长青熟稔,可以代表他们说话。那怪人虽然说是亚洲之鹰派来的,但是连姓名都不肯说,卫斯理自无把握代表他的意思。但话既已出口,也就想看看他的反应。

那怪人的反应很怪,看来像是正在出神想甚么,也像是没有听到卫斯理的话,目光并无目标,一张怪脸,也漠然毫无表情可言。

曹金福又深深吸了一口气:“仇人用极卑鄙、极残酷的手段,杀害了我祖父的合家!”

他在说出这“血海深仇”的简单经过时,他年轻的脸上,又充满了悲愤,两道浓眉,聚在一起,眉心所起的疙瘩,足有鸽蛋大小。

可是他的话,却今所有听到的人,都呆了一呆  因为这句话,不合逻辑之至。

若是有人杀害了他祖父“合家”,那么,他自何而来?这道理再简单不过!

所以,一时之间,各人部以疑惑的眼光向他望去。卫斯理向那怪人望了一眼,只见那怪人神情冷漠如故。

陈长青想开口问,可是曹金福的那种神情,却又叫人肯定他不是在胡说八道,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向他发出责问才好。

曹金福接下来道:“只有先父,那年只有七岁,目睹惨事,事后他虽然劫后余生,侥幸保住了一条命,从全家人的尸体中爬了起来。但是他在我们懂事之后就告诉我们,他在那时,其实也已死了,活下来的,只不过是行尸走肉,支持他能活下去的唯一力量,就是报仇雪恨的心愿,那成了他的灵魂!”

曹金福的这番话,说来情词并茂,虽然详细情形还不知道,但已很是惊心动魄。

人心险恶,用阴谋诡计,残酷手段去对付别人的事,在地球上几乎每一分钟都有发生。曹金福所说的情形,特别令人吃惊的是,那必然是发生在很久以前的事,因为曹金福的父亲,当时也不过七岁。

如果当时目击惨案的是曹金福本人,那么他现在的这种切齿痛恨和悲愤,自然很容易了解。七岁的孩子,若是机灵的,已有很高的记忆能力,自然能把亲人被杀害的恐怖情景,深留脑海!

但曹金福如今的仇恨,只是来自当年劫后余生者的传述,他的仇恨,仍然如此强烈,那只说明,他父亲一定曾把目击惨事的每一个细节都告诉了他。而且必然是在他幼小的时候,就开始不断地在告诉他上一代的惨事!

只有这样,曹金福的仇恨,才会如此等同身受!

这种情形,相当可怕  卫斯理不禁暗暗皱眉,他一直不是很赞成冤冤相报。算起来,那至少是之六十年之前的事了,却要令一个二十岁左右的青年,负上报仇的责任,这不是很公平。

卫斯理也想到,曹金福练就了一身武功,看来并没有甚么现代知识,只怕也是为了报仇而作出的安排。这就更可悲了  在现代社会,要报血海深仇,不是单靠拳头够硬就可以成事的!

也可以由此联想到,曹金福的父亲,死里逃生之后,心态已极不正常,这一点,他倒颇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等于早已死了!

卫斯理知道事情必然很是复杂,他用力一挥手:“令尊这一代,未能报仇?”

曹金福神情苦涩:“别说报仇,连仇人下落何处,都没有找出来!”

陈长青又想说话,再被卫斯理所阻,卫斯理道:“惨事发生至今有多少年了?”

曹金福的回答,令得所有的人,都为之心中发怵,一时之间,人人说不出话来。

曹金福连想也没有想,脱口就答:“六十年七个月和九天。”

令人人吃惊的并不是事情巳过去了超过六十年,而是他把时间过去了多久,记得如此详细,如此清楚!

由此可知,他无时无刻,都把这事放在心上  只怕他自从幼年起,每天早上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加多一天,这才能脱口而出!

卫斯理率先,长叹了一声。接著,齐白和陈长青也长叹。那怪人虽然没有出声,可是他的神情,也有著深切的哀悯。

各人的心意全一样:曹金福性子率直,是一个很纯朴的青年,就算他一直只是在乡间或是荒山之中习武,没有甚么现代知识,但以他的武术造诣而论,他也必然是大有前途的有为青年。

可是现在,他的整个心灵,却被六十年前的一件惨事所盘据,他整个人除了报仇之外,几乎完全不能再进行别的活动了!

这是极其可惜的事,等于令曹金福完全活在过去,没有将来!

在各人长叹了一声之后,曹金福现出莫名其妙的神情,显然不明白何以各人忽然要叹息。

卫斯理先重覆了一句:“你的血海深仇,原来是六十年之前的事了!”

曹金福应声道:“千秋万载,仇深如海,不会稍减!”

卫斯理挥著手:“这……是你家的‘家训’!”

曹金福答得很率直:“是,先父自小就这样教训我们,血海深仇,非报不可。”

卫斯理再道:“令尊没能报仇,这报仇的责任,就落到了你的身上。”

曹金福立时道:“是!”

他的回答,虽然只是一个字,可是极具气势,可以听得出他心中那种坚决的信心。

卫斯理向各人作了一个手势,不让他们插言  各人都已听出了卫斯理和曹金福的对话之中,有极不合情理的情形存在。而这种不合情理之处,曹金福却像是未曾觉察!

卫斯理又问:“若是你也未能报仇呢?”

曹金福一字一顿:“就由我的子孙继续报仇,直到成功为止。”

卫斯理吸了一口气:“小朋友,你可曾想到,事隔六十年,当年行凶之人,可能早已死去。令尊遗命,世世代代,都要报仇,那意思可是要向仇人的后代报仇,血债要仇人的后代来偿还?”

曹金福宣称不论隔多久,都要达到报仇之目的,那除了卫斯理所说的那种情形之外,实在不可能有别的情形。因为当年杀了曹金福祖父全家的仇人,不会千年不死留在那里,等曹金福或他的子孙去报仇!

而如果向仇人的后代寻仇,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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