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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惨世界-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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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正受了教导回来,两个人在巡逻道上碰了面。普吕戎问:“怎样了,卜街?”巴伯回答:“饼干。” 
  普吕戎在拉弗尔斯监狱里制造的罪胎就这样流产了。 
  这次堕胎还有下文,不过和普吕戎的计划完全不相干。我们将来再谈。 
  我们常常会在想接这一根线的时候,接上了另一根线。 
    
    
    
  
 
 
 
 
 
 
 
 
 三 马白夫公公的奇遇

    

  马吕斯已不再访问任何人,不过他有时会遇见马白夫公公。 
  这时,马吕斯正沿着一种阴暗凄凉的梯级慢慢往下走。我们不妨称之为地窨子阶梯的这种梯级,把人们带到那些不见天日、只听到幸福的人群在自己头上走动的地方,当马吕斯这样慢慢往下走时,马白夫先生也同时在他那面往下走。 
  《柯特雷茨附近的植物图说》已绝对销不出去了。靛青的试种,由于奥斯特里茨的那个小园子里阳光不足,也毫无成绩。马白夫先生在那里只能种些性喜阴湿的稀有植物。但他并不灰心。他在植物园里获得一角光照通风都好的地,用来“自费”试种靛青。为了做这试验,他把《植物图说》的铜版全押在当铺里。他把每天的早餐缩减到两个鸡蛋,其中一个留给他那年老的女仆,他已十五个月没有付给她工资了。他的早餐经常是一天中唯一的一餐。他失去了那种稚气十足的笑声,他变得阴沉了,也不再接待朋友。好在马吕斯也不想去看他。有时,马白夫先生去植物园,老人和那青年会在医院路上迎面走过。他们彼此并不交谈,只愁眉苦眼地相互点个头罢了。伤心啊,贫苦竟能使人忘旧!往日是朋友,于今成路人。 
  书店老板鲁瓦约尔已经死了。现在马白夫先生认识的仅只是他自己的书籍、他的园子和他的靛青,这是他的幸福、兴趣和希望所呈现的三个形象。这已够他过活了。他常对自己说:“到我把那蓝色团子做成的时候,我便有钱了,我要把我的那些铜版从当铺里赎回来,我要大吹大擂地把我那本《植物图说》推销一番,敲起大鼓,报纸上登上广告,我就可以去买一本皮埃尔·德·梅丁的《航海艺术》了。我知道什么地方能买到,一五五九年版带木刻插图的。”目前,他天天去培植他那方靛青地,晚上回家浇他的园子,读他的书。马白夫先生这时已年近八十了。 
  一天傍晚,他遇到一件怪事。 
  那天,大白天他便回了家。体力日渐衰退的普卢塔克妈妈正病倒在床上。晚餐时,他啃了一根还剩有一点点肉的骨头,又吃了一片从厨房桌上找到的面包,出去坐在一条横倒的界石上面,这是他在花园里用来当长凳的。 
  在这条长凳近旁,按照老式果园的布局,竖着一个高大的圆顶柜,它的木条、木板都已很不完整,下层是兔子窝,上层是果子架。兔子窝里没有兔子,果子架上却还有几个苹果。这是剩余的过冬食物。 
  马白夫先生戴着眼镜,手里捧着两本心爱的书在翻翻念念,这两本书不但是他心爱的,对他那样年纪的人来说,更严重的是那两本书常使他心神不安。他那怯懦的生性原已使他在某种程度上接受了一些迷信思想。那两本书之一是德朗克尔院长的有名著作,《魔鬼的多变》,另一本是米托尔·德·拉鲁博提埃尔的四开本,《关于沃维尔的鬼怪和皮埃弗的精灵》。他的园子在从前正是精灵不时出没的地方,因而那后一本书更使他感到兴趣。暮色的残晖正开始把上面的东西变白,下面的东西变黑。马白夫公公一面阅读,一面从他手里的书本上望着他的那些花木,其中给他最大安慰的是一株绚烂夺目的山踯躅,四天的干旱日子刚过去,热风,烈日,不见一滴雨,枝头下垂了,花骨朵儿蔫了,叶子落了,一切都需要灌溉,那棵山踯躅尤其显得憔悴多愁。和某些人一样,马白夫公公也认为植物是有灵魂的。老人在他那块靛青地里工作了一整天,已精疲力竭了,可他仍站起来,把他的两本书放在条凳上,弯着腰,摇摇晃晃,一直走到井边,但他抓住铁链想把它提起一点,以便从钉子上取下来也做不到了。他只好转回来,凄凄惨惨,抬头望着星光闪烁的天空。 
  暮色有那么一种静穆的气象,它能把人的苦痛压倒在一种无以名之的凄凉和永恒的喜悦下。这一夜,看来又将和白天一样干燥。 
  “处处是星!”那老人想道,“一丝云彩也不见!没有一滴水!” 
  他的头,抬起了一会儿,又落在了胸前。 
  他继又把头抬起,望着天空嘟囔: 
  “下点露水吧!怜惜怜惜众生吧!” 
  他又试了一次,要把井上的铁链取下来,但是他气力不济。 
  正在这时,他听见一个人的声音说道: 
  “马白夫公公,要我来替您浇园子吗?” 
  同时,篱笆中发出一种声响,仿佛有什么野兽穿过似的,他看见从杂草丛里走出一个瘦长的大姑娘,站在他跟前,大胆地望着他。这东西,与其说象个人,倒不如说是刚从暮色中显现出来的一种形象。 
  马白夫公公原很容易受惊,并且,我们说过,很容易害怕的,他一个字还没有来得及回答,那个神出鬼没的生灵已在黑暗中取下铁链,把吊桶垂下去,随即又提起来,灌满了浇水壶,老人这才看见那影子是赤着脚的,穿一条破烂裙子,在花畦中来回奔跑,把生命洒向她的四周。从莲蓬头里喷出来的水洒在叶子上,使马白夫公公心里充满了快乐。他仿佛觉得现在那棵山踯躅感到幸福了。 
  第一桶完了,那姑娘又汲取第二桶,继又第三桶。她把整个园子全浇遍了。 
  她那浑身全黑的轮廓在小道上这样走来走去,两条骨瘦如柴的长胳臂上飘着一块丝丝缕缕的破烂披肩,望上去,真说不出有那么一股蝙蝠味儿。 
  当她浇完了水,马白夫公公含着满眶眼泪走上前去,把手放在她的额头上说: 
  “天主保佑您。您是一个天使,您能这样爱惜花儿。” 
  “不,”她回答说,“我是鬼,做鬼,我并不在乎。” 
  那老人原就没有等她答话,也没听见她的回答,便又大声说: 
  “可惜我太不成了,太穷了,对您一点也不能有所帮助!” 
  “您能帮助我。”她说。 
  “怎样呢?” 
  “把马吕斯先生的住址告诉我。” 
  老人一点也不懂。 
  “哪个马吕斯先生?” 
  他翻起一双白蒙蒙的眼睛,仿佛在搜索什么消失了的往事。 
  “一个年轻人,早些日子常到这儿来的。” 
  马白夫先生这才回忆起来。 
  “啊!对……”他大声说,“我懂了您的意思。等等!马吕斯先生……男爵马吕斯·彭眉胥,可不是!他住在……他已不住在……真糟,我不知道。” 
  他一面说,一面弯下腰去理那山踯躅的枝子,接着又说道: 
  “有了,我现在想起来了。他经常走过那条大路,朝着冰窖那面走去。落须街。百灵场。您到那一带去找。不难遇见他。” 
  等马白夫先生直起身子,什么人也没有了,那姑娘不见了。 
  他确有点儿害怕。 
  “说真话,”他想,“要是我这园子没有浇过水,我真会当是遇见鬼了呢。” 
  一个钟头过后,他躺在床上,这念头又回到他的脑子里,他就要入睡了,也就是思想象寓言中所说的、为过海而变成鱼的鸟似的,渐渐化为梦境,进入模糊的睡乡,这时,在朦胧中他对自己说: 
  “确实,这很象拉鲁博提埃尔谈到的那种精灵。真是个精灵吗?” 
    
    
    
  
 
 
 
 
 
 
 
 
 四 马吕斯的奇遇

    

  在“鬼”访问马白夫公公的几天以后,一个早晨——是个星期一,马吕斯为德纳第向古费拉克借五个法郎的那天——,马吕斯把那值五法郎的钱放进衣袋,决定在送交管理处以前,先去“蹓跶一会儿”,希望能在回家后好好工作。他经常是这样的。一起床,便坐在一本书和一张纸跟前,胡乱涂上几句译文。他这时的工作是把两个德国人的一场著名争吵,甘斯和萨维尼的不同论点译成法文,他看看萨维尼,他看看甘斯,读上四行,试着写一行,不成,他老看见在那张纸和他自己之间有颗星,于是他离座站起来说道:“我出去走走。回头能就顺利工作了。” 
  他去了百灵场。 
  到了那里,他比任何时候都更加只见那颗星,也比任何时候都更加见不到萨维尼和甘斯了。 
  他回到家里,想再把工作捡起来,但是一点也办不到,即使是断在他脑子里线索里的一根,也没法连起来,于是他说:“我明天再也不出去了。那会妨碍我工作。”可是他没有一天不出门。 
  他的住处,与其说是古费拉克的家,倒不如说是百灵场。他的真正的住址是这样的:健康街,落须街口过去第七棵树。 
  那天早晨,他离开了第七棵树,走去坐在哥白兰河边的石栏上。一道欢快的阳光正穿过那些通明透亮的新发的树叶。他在想念“她”。他的想念继又转为对自己的责备,他痛苦地想到自己已被懒惰——灵魂麻痹症所控制,想到自己的前途越来越黑暗,甚至连太阳也看不见了。 
  这时他心里有着这种连自言自语也算不上的模糊想法,由于他的内心活动已极微弱,便连自怨自艾的力量也失去了,在这种百感交集的迷惘中,他感受了外界的种种活动,他听到在他后面,他的下面,哥白兰河两岸传来了洗衣妇的捣衣声,他又听到鸟雀在他上面的榆树枝头嘤鸣啼唱。一方面是自由、自得其乐和长了翅膀的悠闲的声音,另一方面是劳动的声音。这一切引起了他的无穷感慨,几乎使他陷入深思,这是两种快乐的声音。 
  他正这样一筹莫展在出神时,突然听到一个人的声音在说:“嘿!他在这儿。” 
  他抬起眼睛,认出了那人便是有天早上来到他屋里的那个穷娃子,德纳第的大姑娘,爱潘妮,他现在已知道她的名字了。说也奇怪,她显得更穷,却也漂亮些了,这好象是她绝对不能同时迈出的两步。但她确已朝着光明和苦难两个方面完成了这一双重的进步。她赤着一双脚,穿一身破烂衣服,仍是那天那么坚定地走进他屋子时的那模样,不过她的破衣又多拖了两个月,洞更大了,烂布片也更脏了。仍是那种嘶哑的嗓子,仍是那个因风吹日晒而发黑起皱的额头,仍是那种放肆、散乱、浮动的目光。而她新近经历过的牢狱生活,又在她那蒙垢受苦的面貌上添上一种说不上的叫人见了心惊胆寒的东西。 
  她头发里有些麦秆皮和草屑,但不象那个受了哈姆莱特疯病感染而癫狂的奥菲利娅,而是因为她曾在某个马厩的草堆上睡过觉。 
  尽管这样,她仍是美丽的。呵!青春,你真是颗灿烂的明星。 
  这时,她走到马吕斯跟前停下来,枯黄的脸上略带一点喜色,并稍露一点笑容。 
  她好一阵子说不出话来。 
  “我到底把您找着了!”她终于这样说,“马白夫公公说对了,是在这条大路上!我把您好找哟!要是您知道就好了!您知道了吧?我在黑屋子里关了十五天!他们又把我放了!看见我身上啥也找不出来,况且我还不到受管制的年龄!还差两个月。呵!我把您好找哟!已经找了六个星期。您已不住在那边了吗?” 
  “不住那边了。”马吕斯说。 
  “是呀,我懂。就为了那件事。是叫人难受,那种抢人的事。您就搬走了。怎么了!您为什么要戴一顶这么旧的帽子?象您这样一个青年,应当穿上漂亮衣服才对。您知道吗,马吕斯先生?马白夫公公管您叫男爵马吕斯还有什么的。您不会是什么男爵吧。男爵,那都是些老家伙,他们逛卢森堡公园,全待在大楼前面,太阳最好的地方,还看一个苏一张的《每日新闻》。有一次,我送一封信给一个男爵,他便是这样的。他已一百多岁了。您说,您现在住在什么地方?” 
  马吕斯不回答。 
  “啊!”她接着说,“您的衬衣上有个洞。我得来替您补好。” 
  她又带着渐渐沉郁下来的神情往下说: 
  “您的样子好象见了我不高兴似的。” 
  马吕斯不出声,她也静了一会儿,继又大声喊道: 
  “可是只要我愿意,我就一定能使您高兴!” 
  “什么?”马吕斯问,“您这话什么意思?” 
  “啊!您对我一向是说‘你’的!”她接着说。 
  “好吧,你这话什么意思?” 
  她咬着自己的嘴唇,似乎拿不定主意,内心在作斗争。最后,她好象下定了决心。 
  “没有关系,怎么都可以。您老是这样愁眉苦脸,我要您高兴。不过您得答应我,您一定要笑。我要看见您笑,并且听您说:‘好呀!好极了。’可怜的马吕斯先生!您知道!您从前许过我,无论我要什么,您都情愿给我……” 
  “对,你说吧!” 
  她瞪眼望着马吕斯,向他说: 
  “我已找到那个住址。” 
  马吕斯面无人色。他的全部血液都回到了心里。 
  “什么住址?” 
  “您要我找的那个住址!” 
  她又好象费尽无穷气力似的加上一句: 
  “就是那个……住址。您明白吗?” 
  “我明白!”马吕斯结结巴巴地说。 
  “那个小姐的!” 
  说完这几个字,她深深叹了一口气。 
  马吕斯从他坐着的石栏上跳了下来,狠狠捏住她的手: 
  “呵!太好了!快领我去!告诉我!随你向我要什么!在什么地方?” 
  “您跟我来,”她回答,“是什么街,几号,我都不清楚,那完全是另一个地方,不靠这边,但是我认得那栋房子,我领您去。” 
  她抽回了她的手,以一种能使旁观者听了感到苦恼,却又绝没有影响到如醉如痴的马吕斯的语气接着说: 
  “呵!瞧您有多么高兴!” 
  一阵阴影浮过马吕斯的额头。他抓住爱潘妮的手臂。 
  “你得向我发个誓!” 
  “发誓?”她说,“那是什么意思?奇怪!您要我发誓?” 
  她笑了出来。 
  “你的父亲!答应我,爱潘妮!我要你发誓你不把那住址告诉你父亲!” 
  她转过去对着他,带着惊讶的神气说: 
  “爱潘妮!您怎么会知道我叫爱潘妮?” 
  “答应我对你提出的要求!” 
  她好象没有听见他说话似的: 
  “这多有意思!您叫了我一声爱潘妮!” 
  马吕斯同时抓住她的两条胳膊: 
  “你回我的话呀,看老天面上!注意听我向你说的话,发誓你不把你知道的那个住址告诉你父亲!” 
  “我的父亲吗?”她说。“啊,不错,我的父亲!您放心吧。他在牢里。并且,我父亲关我什么事!” 
  “但是你没有回答我的话!”马吕斯大声说。 
  “不要这样抓住我!”她一面狂笑一面说,“您这样推我干什么!好吧!好吧!我答应你!我发誓!这有什么关系?我不把那住址告诉我父亲。就这样!这样行吗?这样成吗?” 
  “也不告诉旁人?”马吕斯说。 
  “也不告诉旁人。” 
  “现在,”马吕斯又说,“你领我去。” 
  “马上就去?” 
  “马上就去。” 
  “来吧。呵!他多么高兴呵!”她说。 
  走上几步,她又停下来: 
  “您跟得我太近了,马吕斯先生。让我走在前面,您就这样跟着我走,不要让别人看出来。别人不应当看见象您这样一个体面的年轻人跟着我这样一个女人。” 
  任何语言都无法表达从这孩子嘴里说出的“女人”这两个字的含义。 
  她走上十来步,又停下来,马吕斯跟上去。她偏过头去和他谈话,脸并不转向他: 
  “我说,您知道您从前曾许过我什么吗?” 
  马吕斯掏着自己身上的口袋。他在这世上仅有的财富便是那准备给德纳第的五法郎。他掏了出来,放在爱潘妮手里。 
  她张开手指,让钱落在地上,愁眉不展地望着他: 
  “我不要您的钱。”她说。 
    
    
    
  
 
 
 
 
 
 
 
 
 一 秘密房子

    

  在前一世纪①的中叶,巴黎法院的一位乳钵②院长私下养着一个情妇,因为当时大贵族们显示他们的情妇,而资产阶级却要把她们藏起来。他在圣日耳曼郊区,荒僻的卜洛梅街——就是今天的卜吕梅街——所谓“斗兽场”的地方,起建了一所“小房子”。 
  ①指十八世纪。 
  ②乳钵是古代法国高级官员所戴的一种礼帽的名称,上宽下窄,圆筒无边,形如倒立的乳钵。 
  这房子是一座上下两层的楼房,下面两间大厅,上面两间正房,另外,下面有间厨房,上面有间起坐间,屋顶下面有间阁楼,整栋房子面对一个花园,临街一道铁栏门。那园子大约占地一公顷,这便是过路的人所能望见的一切了。可是在楼房后面,还有一个小院子,院子底里,又有两间带地窖的平房,这是个在必要时可以藏一个孩子和一个乳母的地方。平房后面有扇伪装了的暗门,通向一条长而窄的小巷:下面铺了石板,上面露天,弯弯曲曲,夹在两道高墙的中间;这小巷经过极巧妙的设计,顺着墙外两旁一些园子和菜地的藩篱,转弯抹角,向前延伸,一路都有掩蔽,从外面看去,绝无痕迹可寻,就这样直通半个四分之一法里以外的另一扇暗门,开门出去,便是巴比伦街上行人绝少的一端,那已几乎属于另一市区了。 
  院长先生便经常打这道门进去,即使有人察觉他每天都鬼鬼祟祟地去到一个什么地方,要跟踪侦察,也决想不到去巴比伦街便是去卜洛梅街。这个才智过人的官员,通过巧妙的土地收购,便能无拘无束地在私有的土地上修造起这条通道。过后,他又把巷子两旁的土地,分段分块,零零碎碎地卖了出去,而买了这些地的业主们,分在巷子两旁,总以为竖在他们眼前的是一道公用的单墙,决想不到还存在那么一长条石板路蜿蜒伸展在他们的菜畦和果园中的夹墙里。只有飞鸟才能望见这一奇景。上一世纪的黄鸟和兰花雀一定叽叽喳喳谈了不少关于这位院长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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