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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惨世界-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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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牡鹿在群犬围困中有时也会蒙头混过,这就是说,也会逃脱,老猎人遇到那种事也只好哑口无言。杜维维耶①、利尼维尔和德普勒也都有过气短的时候。阿尔东日在遭到那种失败时曾经喊道:“这不是鹿,是个邪魔。” 
  沙威当时也许有此同感,要同样大吼一声。 
  拿破仑在俄罗斯战争中犯了错误,亚历山大②在阿非利加战争中犯了错误,居鲁士在斯基泰③战争中犯了错误,沙威在这次征讨冉阿让的战役中也犯了错误,这都是实在的。他当初也许不该不把那在逃的苦役犯一眼便肯定下来。最初一眼便应当解决问题。在那破屋子里时,他不该不直截了当地把他抓起来。当他在篷图瓦兹街上确已辨认清楚时,他也不该不动手逮捕。他也不该在月光下面在罗兰十字路口,和他的部下交换意见,当然,众人的意见是有用处的,对一条可靠的狗,也不妨了解和征询它的意见。但是在追捕多疑的野兽,例如豺狼和苦役犯时,猎人却不应当过分细密。沙威过于拘谨,他一心要先让犬群辨清足迹,于是野兽察觉了,逃了。最大的错误是:他既已在奥斯特里茨桥上重新发现踪迹,却还要耍那种危险幼稚的把戏,把那样一种人吊在一根线上。他把自己的能力估计得太高了,以为可以拿一只狮子当作小鼠玩。同时他又把自己估计得太渺小,因而会想到必须请援兵。沙威犯了这一系列的错误,但仍不失为历来最精明和最规矩的密探之一。照狩猎的术语他完全够得上被称作一头“乖狗”。并且,谁又能是十全十美的呢? 
  ①杜维维耶(Duvivier),路易-菲力浦时代的将军,死于一八四八年巴黎巷战。 
  ②亚历山大在出征北非时,死于恶性疟疾。 
  ③居鲁士(Cyrus),公元前六世纪波斯王,以武力扩大疆土,出征斯基泰(Scythie)时战死。斯基泰是欧洲东北亚洲西北一带的古称。 
  最伟大的战略家也有失算的时候。 
  重大的错误和粗绳子一样,是由许多细微部分组成的,你把一根绳子分成丝缕,你把所有起决定性作用的因素一一分开,你便可把它们一一打断,而且还会说:“不过如此!”你如果把它们编起来,扭在一道,却又能产生极大的效果。那是在东方的马尔西安和西方的瓦伦迪尼安之间游移不决的阿蒂拉①,是在卡普亚晚起的汉尼拔②,是在奥布河畔阿尔西酣睡的丹东③。 
  ①马尔西安(Marcien),五世纪东罗马帝国的皇帝;瓦伦迪尼安(Valentinien),同时代西罗马帝国皇帝;阿蒂拉(Attila)是当时入侵罗马帝国的匈奴王,他从东部帝国获得大宗赎金后,率军转向高卢,而不直趋罗马,最后为罗马大军所败。 
  ②卡普亚(Capoue)在罗马东南,是罗马帝国的大城市。汉尼拔是公元前三世纪入侵罗马帝国后来失败的迦太基将领,攻占卡普亚后曾一度沉湎酒色。 
  ③奥布河畔阿尔西(ArcisCsurCAube),在巴黎东南,是丹东(Danton)的故乡。 
  总而言之,当沙威发觉冉阿让已经逃脱以后,他并没有失去主意。他深信那在逃的苦役犯决走不远,他分布了监视哨,设置了陷阱和埋伏,在附近一带搜索了一整夜。他首先发现的东西便是那盏路灯的凌乱情况,灯上的绳子被拉断了。这一宝贵的破绽却正好把他引上歧途,使他的搜捕工作完全转向让洛死胡同。在那死胡同里,有几道相当矮的墙,墙后是些被圈在围墙里的广阔的荒地,冉阿让显然是从那些地方逃跑的。事实是:当初冉阿让假使向让洛死胡同底里多走上几步,他也许真会那样做,那么他确实玩完了。沙威象寻针似的搜查了那些园子和荒地。 
  黎明时,他留下两个精干的人继续看守,自己回到警署里,满面羞惭,象个被小毛贼暗算了的恶霸。 
    
    
    
  
 
 
 
 
 
 
 
 
 一 比克布斯小街六十二号

    

  比克布斯小街六十二号的那道大车门,在半个世纪前,是和任何一道大车门一模一样的。那道门经常以一种最吸引人的方式半开半掩着,门缝中透出两种不很凄凉的东西:一个周围墙上布满葡萄藤的院子和一个无事徘徊的门房的面孔。院底的墙头上可以见到几棵大树。当一线阳光给那院子带来生气,一杯红葡萄酒给那门房带来喜色时,从比克布斯小街六十二号门前经过的人很难对它不产生欢畅的感觉,可是我们望见的是一个悲惨的地方。 
  门口在微笑,屋里却在祈祷和哭泣。 
  假使我们能够——这是很不容易的事——通过门房那一关——这几乎对任何人都是不可能做到的事,因为这里有句“芝麻,开门!”①是我们必须知道的,假使我们在过了门房那一关后向右走进一间有一道夹在两堵墙中、每次只能容一人上下的窄楼梯的小厅,假使我们不害怕墙上鹅黄色的灰浆和楼梯、以及楼梯两侧墙脚上的可可颜色,假使我们壮着胆子往上走,走过楼梯中段的第一宽级,继又走过第二宽级,我们便到了第一层楼的过道里,过道的墙上也刷了黄灰浆,墙根也作可可色,仿佛楼梯两侧的颜色也悄悄地、顽强地跟着我们上了楼似的。阳光从两扇工巧的窗子照进楼梯和过道。过道转了个弯便阴暗了。假使我们也拐弯,向前再走几步,便到了一扇门前,这门并没有关上,因而显得格外神秘。我们推门进去,便到了一间小屋子里,那小屋子约莫有六尺见方,小方块地板,洗过了的,清洁,冷清,墙上裱着十五个苏一卷印了小绿花的南京纸。一片暗淡的白光从左边的一大扇小方格玻璃窗里透进来,窗子和屋子一般宽,我们看时,看不见一个人;我们听,听不到一点声息,没有一丝人间的气息。墙上毫无装饰,地上毫无家具,一把椅子也没有。 
  ①这原是《一千零一夜》中阿利巴巴为使宝库的门自启而叫喊的咒语,后来成了咒语或秘诀的代名词。 
  我们再看,便会看见正对着屋门的墙上有一个一尺左右的方洞,洞口装有黑铁条,多节而牢固,交叉成方孔,我几乎要说交织成密网,孔的对角线,还不到一寸半。南京纸上的朵朵小绿花,整齐安静地来和这些阴森的铁条相接触,并不感到惶恐,也不狂奔乱窜。假使有个身材纤丽的人儿想试试从那方洞里进出,也一定会被它的铁网所遮拦。它不让身体出入,却让眼睛通过,就是说,让精神通过。似乎已有人想到了这一点,因为在那墙上稍后一点地方还嵌了一块白铁皮,白铁皮上有无数小孔,比漏勺上的孔还小。在那铁皮的下方,开了一个口,和信箱的口完全同一样。有条棉纱带子,一头垂在那有遮护的洞口右边,一头系在铃上。 
  假使你拉动那条带子,小铃儿便会丁零当郎一阵响,你也会听到一个人说话的声音,冷不防声音会从你耳边极近的地方发出来,叫你听了寒毛直竖。 
  “是谁?”那声音问道。 
  那是一个女人的声音,一种柔和得叫人听了感到悲切的声音。 
  到了这里,又有一句切口是非知道不可的。假使你不知道,那边说话的声音便沉寂下去了,四面的墙壁又变成静悄悄的了,仿佛隔墙便是阴暗可怕的坟墓。 
  假使你知道那句话,那边便回答说: 
  “请从右边进来。” 
  我们向右边看去,便会看见在窗子对面,有一扇上端嵌了一个玻璃框的灰漆玻璃门。我们拉开门闩,穿过门洞,所得的印象恰恰象进了戏院池座周围那种装了铁栅栏的包厢,看到的是一种铁栅栏还没有放下、分枝挂灯也还没有点上的情景。我们的确是到了一种包厢里,玻璃门上透进一点微弱的阳光,室内阴暗,窄狭,只有两张旧椅子和一条散了的擦脚草垫,那确是一间真正的包厢,还有一道高齐肘弯的栏杆,栏杆上有条黑漆靠板。那包厢是有栅栏的,不过不是歌剧院里的那种金漆栅栏,而是一排奇形怪状杂乱交错的铁条,用些拳头似的铁榫嵌在墙里。 
  最初几分钟过后,当视力开始适应那种半明不暗的地窖,我们便会朝栅栏的里面望去,但是视线只能达到离栅栏六寸远的地方。望到那里我们的视线又会遇到一排黑板窗,板窗上钉了几条和果子面包一样黄的横木,使它牢固。那些板窗是由几条可以开合的长而薄的木板拼成的,一排板窗遮住了那整个铁栅栏的宽度,总是紧闭着的。 
  过一会儿,你会听见有人在板窗的后面叫你并且说: 
  “我在这里。您找我干什么?” 
  那是一个亲人的声音,有时是爱人的声音。你望不见人,你也几乎听不见呼吸。仿佛是隔着墓壁在和幽灵谈话。 
  要是你符合某种必要的条件——这是很少有的事——板窗上的一条窄木板便会在你的面前转开,那幽灵也就有了形象。你会在铁栅栏所允许的限度内望见在铁栅栏和板窗的后面,出现了一个人头,你只能看见嘴和下巴颏儿,其余的部分都遮没在黑纱里了。那个头在和你谈话,却并不望看你,也从来不朝你笑。 
  光从你的后面照来。使你看见她是在光明里,而她看见你是在黑暗里。那样的布置是具有象征意义的。 
  同时你的眼睛会通过那条木板缝,向那和外人完全隔绝的地方贪婪地射去。一片朦胧的迷雾笼罩着那个全身黑衣的人形。你的眼睛在迷雾里搜索,想分辨出那人形四周的东西。你马上就会发现你什么也瞧不见。你所瞧见的只是空蒙、黑暗、夹杂着死气的寒烟、一种骇人的宁静、一种绝无声息连叹息声也听不到的沉寂、一种什么也瞧不见连鬼影也没有的昏暗。 
  你所看见的是一个修道院的内部。 
  这就是所谓永敬会伯尔纳女修院的那所阴森肃静的房屋的内部。我们所在的这间厢房是会客室。最先和你说话的那人是传达女,她是一直坐在墙那边有铁网和千孔板双重掩护下的方洞旁边的,从来不动也不吭声。 
  厢房之所以黑暗,是因为那会客室在通向尘世的这面有扇窗子,而在通向修院的那面却没有。俗眼绝不该窥探圣洁的地方。 
  可是在黑暗的这面仍有光明,死亡中也仍有生命。尽管那修院的门禁特别森严,我们仍要进去看看,并且要让读者也进去看看,同时我们还要在适当的范围内谈些讲故事的人所从来不曾见过,因而也从来不曾谈到过的事。 
    
    
    
  
 
 
 
 
 
 
 
 
 二 玛尔丹·维尔加支系

    

  那个修院到一八二四年已在比克布斯小街存在许多年了,它是属于玛尔丹·维尔加支系的伯尔纳修会的修女们的修院。 
  因此那些伯尔纳修会的修女们,和伯尔纳修会的修士们不一样,她们不属于明谷①,而是和本笃会的修士们一样,属于西多。换句话说,她们不是圣伯尔纳的门徒,而是圣伯努瓦的门徒。 
  凡是翻过一些对开本的人都知道玛尔丹·维尔加在一四二五年创立了一个伯尔纳-本笃修会②,并以萨拉曼卡为总会会址,以阿尔卡拉③为分会会址。 
  ①伯尔纳修会是圣伯尔纳(Saint Bernard)在公元一一一五年创立的。明谷(Clairvaux)是法国北部奥布省(Aube)的一个小镇,圣伯尔纳在那里建立了一个著名的修院。 
  ②本笃会是意大利人本笃(Benedictus,约480—550),一译本尼狄克,于五二九年在意大利中部蒙特卡西诺(Monte Cassino)建立的。西多会(Citeaux)由法国罗贝尔(Robert,1027—1111)创立于第戎出(Dijon)附近的西多旷野,故名。罗贝尔主张全守本笃会严规,故西多会又称“重整本笃会”。一一一四年伯尔纳率领三十人加入后迅速发展起来,故后之建会者将伯尔纳及本笃之名连称在一起。 
  ③萨拉曼卡(Salamanque)和阿尔卡拉(Alcala)都是西班牙城市。 
  那个修会的支系伸入了欧洲所有的天主教国家。 
  一个修会移植于另一修会,这在拉丁教会里并不是少见的事。这里涉及到圣伯努瓦的一系,我们就只谈谈这一系的情形,除了玛尔丹·维尔加一支不算外,和它同一系统的还有四个修会团体,两个在意大利,蒙特卡西诺和圣查斯丁·德·帕多瓦,两个在法国,克吕尼和圣摩尔;此外还有九个修会也和它同一系统,瓦隆白洛查修会,格拉蒙修会,则肋斯定修会,卡玛尔多尔修会,查尔特勒修会,卑微者修会,橄榄山派修会,西尔维斯特修会和西多修会;因为西多修会本身虽是好几个修会的发源地,对圣伯努瓦来说,它只不过是一个分支。西多修会在圣罗贝尔时代就已经存在了,圣罗贝尔在一○九八年是朗格勒主教区摩莱斯姆修院的住持。而魔鬼是在五二九年从阿波罗庙旧址被逐的,当时他已隐退到苏比阿柯沙漠(他已经老了,难道他已改邪归正了吗?),他当初是通过圣伯努瓦才住到阿波罗庙里去的,其时圣伯努瓦才十七岁。 
  圣衣会修女们赤着脚走路,颈脖上围一根柳条,也从来不坐,除了圣衣会修女们的教规以外,玛尔丹·维尔加一系的伯尔纳-本笃会修女们的教规要算是最严的了。她们全身穿黑,按照圣伯努瓦的特别规定,头兜必须兜住下巴颏儿。一件宽袖哔叽袍,一个宽大的毛质面罩,兜住下巴颏儿的头兜四方四正地垂到胸前,一条压齐眼睛的扎额巾,这便是她们的装束。除了扎额巾是白的以外,其余全是黑的。初学生穿同样的衣服,一色白。已经发愿的修女们另外还有一串念珠,挂在旁边。 
  玛尔丹·维尔加一系的伯尔纳-本笃会修女们,和那些所谓圣事嬷嬷的本笃会修女们一样,都修永敬仪规,本笃会的修女们,本世纪初,在巴黎有两处修院,一处在大庙,一处在圣热纳维埃夫新街。可是我们现在所谈的小比克布斯的伯尔纳-本笃会修女们,和那些在圣热纳维埃夫新街和大庙出家的圣事嬷嬷们绝对不属于同一个修会。在教规方面有许多不同的地方,在服装方面也有许多不同的地方。小比克布斯的伯尔纳-本笃会修女们戴黑头兜,圣热纳维埃夫新街的本笃会的圣事嬷嬷们却戴白头兜,胸前还挂一个三寸来高银质镀金或铜质镀金的圣体。小比克布斯的修女们从来不挂那种圣体。小比克布斯的修院和大庙的修院都一样修永敬仪规,但是绝不可因这件事而把两个修院混为一谈。关于这一仪式,圣事嬷嬷们和玛尔丹·维尔加系的伯尔纳会的修女们之间,只是貌似而已,正如菲力浦·德·内里在佛罗伦萨设立的意大利经堂和皮埃尔·德·贝鲁尔在巴黎设立的法兰西经堂原是两个截然不同的有时甚至还互相仇视的修会,可是在有关耶稣基督的童年、生活和死以及有关圣母的种种神异的研究和颂扬方面,两个修会之间却有着共同之处。巴黎经堂自居于领先地位,因为菲力浦·德·内里只是个圣者,而贝鲁尔却是个红衣主教。 
  我们再回到玛尔丹·维尔加的西班牙型严厉的教规上来。 
  这一支系的伯尔纳-本笃会的修女们整年素食,在封斋节和她们特定的其他许多节日里还得绝食,晚上睡一会儿便得起床,从早晨一点开始念日课经,唱早祈祷,直到三点;一年四季都睡在哔叽被单里和麦秸上,从来不洗澡不烤火,每星期五自我检查纪律,遵守保持肃静的教规,只在课间休息时才谈话,那种休息也是极短的,从九月十四日举荣圣架节到复活节,每年得穿六个月的棕色粗呢衬衫。这六个月并且是一种通融办法,按照规定是整年,可是那种棕色粗呢衬衫在炎热的夏季里是受不了的,经常引起热病和神经性痉挛症,因而必须限制使用期。即使有了这种照顾,修女们在九月十四日穿上那种衬衫,也得发上三四天烧。服从,清苦,寡欲,稳定在寺院里,这是她们发的愿,教规却把她们的心愿歪曲成沉重的担子。 
  院长的任期是三年,由嬷嬷们选举,参加选举的嬷嬷叫做“参议嬷嬷”,因为她们在宗教事务会议里有发言权。院长只能连任两次,因此一个院长的任期最长也只能九年。 
  她们从不和主祭神甫见面,她们和主祭神甫之间总挂着一道七尺高的哔叽。宣道士走上圣坛讲经时,她们便拉下面罩遮住脸。任何时候她们都得低声说话,走路时她们也得低看头,眼睛望着地。只有一个男人可以进这修院,就是本教区的大主教。 
  另外确也还有一个男人,就是园丁,可是那园丁必须是个老年人,并且为了让他永远独自一人住在园子里,为了修女们能及时避开他,便在他膝上挂一个铃铛。 
  她们对院长是绝对服从的。这是教律所要求的那种百依百顺的牺牲精神。有如亲承基督之命(ut voci Christi)①,察言观色,会意立行(ad nutum,ad primum signum),敏捷,愉快,坚忍,绝对服从(prompte,hilariter,perseveranter,et coecaet quadam obedientia),有如工人手中的锉(quasi limam in manibus fabri),没有明确的许可,便不能读也不能写任何东西(legere vel scribere non adiscerit sine expressa superioris licentia)。 
  ①这里及以下括弧内的每句拉丁文的意义都和它前面的译文相同。 
  她们中的每个人都得轮流举行她们的所谓“赎罪礼”。赎罪礼是一种替世人赎免一切过失、一切错误、一切纷扰、一切强暴、一切不义、一切犯罪行为的祈祷。举行“赎罪礼”的修女得连续十二个小时,从傍晚四点到早晨四点,或是从早晨四点到傍晚四点,跪在圣体前面的一块石板上,合掌,颈上有根绳子,累到支持不住时,便全身伏在地上,面朝地,两臂伸出,成十字形,这是唯一的休息方法。在这样一种姿势里,修女替天下所有的罪人祈祷,简直伟大到了卓绝的程度。 
  这种仪式是在一根木柱前举行的,柱子顶上点一支白蜡烛,因此她们随意将它称为“行赎罪礼”或“跪柱子”。修女们,由于自卑心理,更乐于采用第二种说法,因为它含有受罪和受辱的意义①。 
  ①耶稣曾被绑在柱子上。 
  “行赎罪礼”得全神贯注。柱子跟前的修女,即使知道有雷火落在她背后,也不会转过头去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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