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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诚掏出五六本账薄。
裴冠英瞧那指头厚的账本就头疼,一把压了道:“你直接报总数吧,这细账就不算了。”
楼玉珠也是心有余悸点头。
周诚无奈扫两人眼,掏出两个锦盒先拿出一个放裴冠英面前道:“新意楼跟食铺都在营利,酒庄虽有售出两批定制酒,但投入还要多出售出的金额,是以只有六万三千两,是扣除投入后的分成。”见裴冠英没问题又转首把另一个放楼玉珠面前,道:“新意楼跟食铺及冰窖的前几个月分红你抽出来投入临南湾,所以现在就之后三个月的分红,其中有新意楼的,食铺的,冰窖的,还有反季时蔬的,酒庄你是技术入股无需投入银钱,所以其中还有酒庄的,至于人工养殖红虾及河蟹一事因为要明年才能见利润所以现在是没分红拿了,连锁客栈还没动工所以也没有,所以你的现银是一千六百五十两,我帮你做主拿五十两出来给店小二及掌柜一等发红封,是以你现在是一千六百两整。”
这些账目之前楼玉珠都是有过目的,是多少钱心中都有数。
见两人都无异意,周诚开始算临南湾的账。“原本说是年后才有收益,但我瞧着也差不多了,便先抛了一部份,其它的我会年后再分两次陆陆续续抛出去。”
裴冠英跟楼玉珠都没有异意,因为这些事都是周诚在打理,他是最有话语权的。两人对视眼分别打开眼前锦盒,裴冠英发现除了之前算好六万三千两,还多了三张一万两的银票,楼玉珠的则多了四张一千两的,想来就是临南湾那一部份的收益了。
可以说投入临南湾的本钱都还没回,但两人一点都不急。楼玉珠盖好锦盒:“这半年来辛苦周大哥了。”
为了跑这事,这半年来周诚几乎都没怎么归过家,不是正在路上就是正在出发的路上,真心不得闲。
裴冠英苦笑:“玉哥儿你到还帮了些忙,就我呆在虎牙镇什么事都没干,结果分钱的时候反到我最多。”
要是常用人或许还真会不平衡,但楼玉珠跟周诚都极为清楚,他们两人缺一个或许行,但独不能缺裴冠英。没有裴冠英这景阳侯世子之子的身份镇压,就算他们能把这么大的商业架子搭起来也免不了被人眼红,这讲究身份的世道,那权贵只手遮天颠倒黑白的事还干的少?
楼玉珠跟周诚对视眼打趣着把这事揭了过去。不多时吃午饭的时间到了,一行移去吃罢午饭,裴冠英拉着穆老,点将楼玉珠及周诚凑上一桌麻将。
楼玉珠上了桌,见小楼琛眨巴着眼睛好奇,一时萌的抱着狠狠亲了个道:“老四呀,今天哥哥我教你玩个游戏,这个游戏呢,名字就叫‘打土豪’!”
正搓牌的裴冠英后知后觉问:“不是打麻将么?怎么又变成打土豪了?”
知道其中梗的楼玉珠笑的打跌,周诚虽不知其中意思但就楼玉珠的表情猜也猜到了不是什么好话,是以冲裴冠英道:“少爷还是不要细问的好,免的答案堵心。”
穆老摸了摸胡须,似乎摸到点眉目了。“土豪可是‘壕’字拆开来念?跟赌博有关,如果‘壕’字取谐音‘豪’。。。”视线在裴冠英跟周诚两人身上转了圈,忽的一乐。
“!!!”裴冠英一幅被雷劈之态。
“。。。。。。。。。”周诚亦是无语。
楼玉珠瞧了又是笑的不行,听到始末的楼华楼明也是笑的不轻。
裴冠英凉凉道:“谁输谁赢还不知道呢,玉哥儿可别太自信。”
周诚自动认输:“我就陪打吧。”
穆老看热闹不嫌事大,冲楼玉珠道:“要不我们就结盟吧,输了算你的,赢了我们对半分?”
闻言,楼玉珠心塞:“。。。脸呢?”
“落家里忘带了。”穆老就用楼玉珠上次死皮赖脸跟他要字画时的话打发他。
被自己说出的话狠戳一刀的楼玉珠表示,血糟已空!
搓麻将的时间过的飞快,很快一桌丰盛的年夜饭上桌,穆老当之无愧被请到上座。三房气氛良好舒适,几位客人不约束自已吃上一顿热热闹闹又丰盛的年夜饭。年夜饭吃完,哥几个抱着最小的小包子楼琛先给楼承义及傅林书拜年,每个得了个红封,之后又给穆老,裴冠英,周诚拜年,又分别得了三个红封,楼玉珠仗着自己年纪小又冲楼华楼明要了红封,还撺掇着刚学说话的小楼琛也讨红封,之后被起哄也给楼琛封了个小红封。所以说算来算去,还是最小的那个占便宜多些。
红封领完,给黄山一家打发赏钱,裴冠英还想打麻将楼玉珠却是否决提议做游戏。游戏就称为‘谁是奸细’,傅林书跟小楼琛做裁判,其余有一个算一个,楼承义不想参加但楼玉珠觉着玩谁是卧底这游戏吧,有个像楼承义这老实巴交玩友或许才能制造许多笑话才是,果真,几局游戏下来神补刀猪队友一事把一众给笑的呀,其中有次就连穆老都崩不住笑岔气了。
第67章 张家婚事()
一场益智游戏让一众人的距离拉近不少,一觉醒来相视一笑间气氛也就越发融洽。拜过年吃罢早饭,一众围着火炉闲聊,时不时烤个粟子马蹄什么的,小趣味正足不想院门却传来敲门声。
三房没有长者,按理这大年初一该是没人上来拜年才是。一家人面面相觑会,楼承义还是起身去开门。
尔后两个不请自来的人,甩开楼承义即是自行进了屋,眼睛雪亮冲着穆老就行礼。
“见过先生。”
“见过先生。”
穆老不愧为当今文坛巨鳄,脸色沉稳问道:“你们是?”
“学生楼承祖,是甲正年的秀才。”
“学生楼文,正在路远书院读书。”
楼玉珠看着这两个不请自来的人都要气笑了。穿着用三房送的年礼制的衣裳、鞋子来打三房的脸?亏的这两父子干的出来。想到这里楼玉珠不即冷笑,连亲长哥都能拿来卖的小人什么事干不出来?有其父必有其子,这两父子到是绝配!
楼华跟楼玉珠对视眼,起身道:“大伯跟大堂兄这大年初一上门可是有要事?”
楼承祖矜持道:“你们姥爷听说有贵客上门,特弟让我们上门来肯请穆老与裴公子一众去老宅吃顿午饭,感谢穆老及裴公子对三房一直以来的照顾。”
闻言,楼玉珠只觉老宅人的脸皮之厚当真是再次刷新他的认知。
穆老笑眯眯摸着胡子却是摇头拒绝,裴冠英就更不可能去了。
为了说服两人,楼承祖腰是弯了又弯,楼文也掉了几句书脑袋,只是穆老跟裴冠英可不是小门小户出身说拒绝就拒绝不会再动摇。
“穆老跟裴二哥既然不愿意去,大伯跟大堂兄也就无需再劝了。”楼玉珠说完冲穆老笑道:“昨儿穆老不是说要瞧瞧我写的字么?不若现在就去书房,我写两个穆老给我指点指点?”
穆老自然应许,裴冠英跟去周诚自然也不会留下。
被全程忽视的楼承祖俩父子脸色绯红,显然气的不轻。
楼华掀掀眼皮瞥两人眼,语气平衡道:“我们家有贵客在,不方便招待大伯跟大堂兄,请回吧,就不送了。”
“你!”
楼文拦下气极的楼承祖,扫眼楼华:“你就认为自己一定能考中?”
“这就不劳大堂兄挂心了。”
闻言,楼文皱了下眉:“奉劝一句别太高傲,需知世事无常,笑到最后那个才是赢家。”
“这话大堂兄应该对自己说才对。”楼华扬眉,眼内闪过一丝讥笑。说别人高傲,难道他就从来没照过镜子一直以来是谁拿鼻孔看人?
这日两父子在三房碰了钉子,他日待三房上老宅拜年,楼老爷子的脸色全程拉的老长就没笑下,柳阿麽更是变本加厉,把三房从头嫌弃到脚。好在他们之前就有心里准备,除了楼承义心里有点难受,其他几个都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当对方放屁。不过哥仨几个也不是好欺负的,回头就把老宅招待三房那顿饭菜的样式传遍整个村子,后话也不必说,有那好事的自然能把老宅小气到连三房自己送的年礼都不上桌这事描绘的详细清楚!三房送的年礼可是十里八村的头一份,有肉有鱼不说,还有那难得的野味及常人家根本吃不到的牛肉,这么多东西怎么的都要拿出一两份招待三房吧?可瞧瞧那菜色,啧,还当三房是以前在他们手底下讨生活的三房?!
不说村里人如何编排老宅小气吝啬拎不清,三房这边到张家拜过年憩到十五便又忙起来了。楼华楼明到穆老那听课,楼玉珠着手在镇上买了个商铺和个二进的院子。商铺不要太大,就够卖些鸭脖子鸭爪鸡珍鸡爪之卤味零嘴,二进的院子则给时常留宿镇上的楼华楼明哥俩人住,毕竟老住裴冠英那也不是个事。
待馋嘴零食铺开起来,二进的院子修整好配上仆役,时间便也进入了三月。
这日徐瑟上门,拉着傅林书呆在房里说了好一通悄悄话,楼玉珠一时好奇领着小楼琛听墙角,被发现了也不扭捏反道落落大方领着小楼琛跨进门。
傅林书颇为无奈,恨恨点了点楼玉珠额头:“带着弟弟听墙角,有你这么当哥哥的?”
徐瑟到也不再意,从傅林书那拉过楼玉珠笑道:“玉哥儿不是别人,听听也没事的,只是既然听了到也给外阿麽出出主意的好。”
楼玉珠笑了:“那外阿麽好好说说呗,听个一字半语的可不好出主意。”
事情简单,不过就是张凌到了成亲的年纪,徐瑟苦恼定亲一事罢了。“以前呀家里条件不好我就愁他们的亲事,想着不挑相貌不挑家世总能找个合适的;现在条件好了吧,也愁,上门攀交情的人太多,一时挑花了眼要挑错了,可不害了孩子一辈子?”
“外阿麽这可就矫情了。”楼玉珠先把小楼琛抱上椅子,哥俩挤一个椅子道:“这条件好了有挑的余地就是好的,总比那没得挑的好。不过要我说呀,这成亲一事事关一辈子,挑什么人要什么样的还是要问过大表哥才好。”
徐瑟诧异:“成亲一事历来都是长辈做主,哪有小辈自己挑的?”
“为什么不能自己挑?毕竟与对方过一辈子的人是大表哥,要是不合心意,外阿麽忍心大表哥一辈子就对着个自己不喜欢的?要成亲,身家不算背景不算,唯有合眼缘才长久不是?”
“可是,”
“外阿麽就别可是了,大表哥性子老实沉稳随大舅,您要相信他定不会挑那蛮横无礼的搅家精才是。”盲婚哑嫁不可取,但世俗历来如此楼玉珠也没那么大抱负要改变命运什么的,他只能尽量做到身边的人不会因此而酿就苦果。
闻言傅林书也劝了两句,徐瑟只得回家跟张老爷子商量下,得到对方同意这才拉了张凌悄悄问可有心怡的。不想这一句到真问出一个,只是徐瑟一听那户人家立时又愁上了,忍不住跑到三房寻主意。
“你大表哥心怡的那哥儿叫赵柔,前几年两人到是走的近,近几年远了我就没想这么多,还道你大表哥开窍知道避嫌了,不想你大表哥避嫌到是避嫌,却是存了保护对方名声的想法,明里没交际私底下却是还有联系。”
楼玉珠疑惑:“大表哥有心怡的人这是好事呀,怎么外阿麽还是愁上了?”
“我愁呀是对方家里情况。”徐瑟叹气,解释道:“那赵柔人到是长的周正,干活持家也利索,只是命苦从小没了阿爹,他那爹也是时常疾病缠身,家里大大小小都需要他操持,底下还有个十二岁的哥儿弟弟要照顾。条件差点,需要夫家帮持这些都没什么,毕竟谁都是苦过来的,我呀对赵柔本人是没话说的,我就嗝应赵柔他爹赵大牛”
“对方是个死皮赖脸的?”
徐瑟叹道:“要是个死皮赖脸的到好打发,给点钱平日帮衬着过就成,只是那赵大牛偏不好死皮赖脸这招,性格固执死要面子还爱掐尖好强,当年他夫郎在的时候还有人劝着,后来他夫郎病故没人劝就越发固执了。一个汉子带着两个哥儿过日子肯定糙,可对方偏偏死撑着就是不提再娶一事,死活撑着说自己能把孩子养大,对村里人的善意置之不理还跟亲兄弟闹的打死不相往来。年纪大了操劳过重这大小疾病就缠身,把银钱用来抓药让两个孩子饿的面黄饥瘦却还固执的死要面子不肯接受邻居好意,这种人真是让人瞧着恨不得揍一顿才好!”
楼玉珠是目瞪口呆,真心想不到世上还真有顽固到作死的。
“之前条件不好的时候你外姥爷还能跟赵大牛说上两句话,自我们家条件好了,那赵大牛就死活不上门了,生恐别人说他贪图富贵。”徐瑟忍不住扶额:“我就怕赵大牛不同意这婚事闹的两家难看,勉强同意婚事恼了赵柔也来个两死不相往来,那可就不是结亲而是结仇了。”
“大表哥的意思呢?”楼玉珠不即问,这事张凌是当事人,主要还是听他的意见。
徐瑟无奈道:“这就是我头疼的原因,你大表哥认死理认定赵柔了。”
一方认定,一方长辈不同意,按一般的狗血剧设定应该是富贵的一方不同意贫穷一方才对,可这里到是反过来的。富贵一方都同意,反到是贫穷的一方死活不同意,当真是让人好气又好笑。
“大表哥既然喜欢,那赵柔又不差,外阿麽还是好好想想办法吧。没道理因为这莫名其妙的原由把一对佳偶拆了的理。”
“我也是这么想的,”徐瑟点头,随即一叹道:“现在只希望那赵大牛能开窍一回吧。”
让黄山套了牛车送徐瑟回去,不想没两天却传来徐瑟病了的消息,唬的傅林书当时便坐不住了要往张家村赶。还是楼玉珠拉了人,让黄山套上牛车让刘葵去虾田找楼承义,之后又派黄影去镇上通知楼华及楼明,尔后留黄山夫夫守屋让楼承义驾驶牛车就往张家村去了。
一路急赶匆匆上门,楼玉珠瞧出门迎的二舅叔神色还好悬着的心算是松了松。
傅林书进门就是一迭声问什么病怎么病了找了大夫瞧大夫怎么说等等,楼玉珠软声劝道:“阿爹别急,一下子问这么多你让二舅怎么回呀。”
二舅叔张了张嘴随即还是道:“林哥儿还是自己问阿爹吧。”
屋内躺着的徐瑟听到声音披了衣服要起来,傅林书进门瞧了忙快步过来劝道:“阿爹不舒服还是躺着的好。”
楼玉珠也依了上去:“外阿麽可好些了?”
徐瑟披衣靠在床边,笑道:“本来就没啥事,弄的我好像什么大病似的。”
“越是小病就越发要注意不能拖成大病。”楼玉珠谢过大舅叔送来的茶问:“请了大夫瞧了么?”见大舅叔说请了,又问:“大夫怎么说的?可开了药?有那药方么?拿来我瞧瞧。”
大舅叔去拿药方,徐瑟自己接口回道:“就说一点小风寒,吃点药休息两天就没事了。”
那厢大舅叔递来药方,楼玉珠一边接一边回道:“外阿麽说的轻松,还道您是那二三十岁的年纪呀?”低首瞧了药方,大名堂看不出来但他背过一些病症方子,这方子上开的几味主药可不是治风寒的,而是温肝益气的。把方子压在手边,楼玉珠抬眼:“这病怎么来的,是外阿麽您自己说还是我找几位舅舅去说?”
徐瑟脸上闪过尴尬:“就是晚上嫌热踢了被子而已。”
“谁家踢了被子会踢的肝火旺盛呀?啊?”见傅林书狐疑,楼玉珠递过药方:“这药方根本不是治什么风寒,而是温肝益气的药,这两种病症根本不同理没哪个大夫会开错!”
“温肝?”傅林书不通药理但对‘温肝’二字却是理解的。“谁惹阿爹生气了?”
徐瑟还想遮掩,大舅叔自己站了出来。“是我的错,劳的阿爹操心。”
楼玉珠猜道:“是为大表哥婚事一事?”看两人表情知道自己猜对了,道:“若是对方实在不同意也就罢了吧,好好跟大表哥说说,相信大表哥能理解的。”
闻言大舅叔眼眶通红,徐瑟叹道:“现在已经不是同意不同意的事了。”徐瑟不想说是因为这丑事在楼玉珠这小哥儿面前说有点不合适,只是到了现在也顾不得这点了。“。。。。。你大表哥与赵柔,。。。。有了首尾。”
第68章 张凌成亲()
楼玉珠立时一幅日了狗的表情,老实沉稳的张凌会无婚苟合?这画风不对呀,让他缓缓。“这是谁的说的?大表哥?”
徐瑟脸上尴尬不已,大舅叔安氏脸上也是羞惭。
“大表哥不会为了争取这婚事骗你们吧?”
“之前我也以为你大表哥是骗我们的,后来你大舅动了棍棒你大表哥还不改口才知道是真的。”说到这里徐瑟脸上闪过尴尬及愧疚:“这事不跟你们说是不想你们跟着操心,没别的意思别见怪。”
傅林书表示理解,楼玉珠也没意见,问道:“大表哥现在人呢?”动了棍棒才相信张凌的话是真的,可见这顿棍棒还不轻。“我去瞧瞧。”告罪声随张氏去到张凌那,果真对方趴在床上一脸苍白。
“找了大夫瞧么?”楼玉珠凑上去掀了被子瞧,张凌是裸着上身的,那背后满是乌青红肿瞧着就伤的不轻,人也是晕睡的可见张大柱这次真是气极了。
赵氏见楼玉珠这哥儿伸手就掀了自家儿子的被子,眼睛都瞪直了忙过去把被子盖上。“没、没找大夫瞧。年青气壮的皮实,挨一顿休息几天就好了。”
见大舅叔脸上尴尬表情,楼玉珠理解对方不想声张,只是就这么放着不管也不是个事。“虽是年青气壮但伤着了还是用点药好。这么着吧,大舅叔去跟我爹说一声,就说我说的让他去镇上仁善药堂找霍掌柜要些消肿散淤的药酒之类的,拿来给大表哥用用也好的快些。”
给自己儿子弄药赵氏当然是愿意的,之前惧于张大柱气还没消不敢枉动,现在有了楼玉珠撑腰自然是一百个愿意。“那、那我去了,要不玉哥儿还是去你外阿麽那?”想到刚才楼玉珠毫不迟疑掀张凌被子的举动,赵氏心里就有点犯怯。
“大舅叔去忙吧,我很快就过去陪外阿麽。”
赵氏面对楼玉珠那是毫无招架之力的,只得讪讪点头,转身出了门便飞奔而去,想着早点传完话早点回!
笑着看人离开,回头收敛神色往张凌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