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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人怎么处理?”
“你看着办,总之上头有令,不能让他死掉,留着他以后还有用处。”
一阵出去的脚步声。
他只觉得屁股注射了什么,之后他就又什么不知道了。
云飞再一次醒过来的时候,是在郊外。这是海城的西郊。摸摸头部,已被包扎好了。
他突然记起了那两个人的对话,如果他们知道万金油动过他的脑手术,那么,他们的下个目标一定是万金油。他们究竟是些什么人呢?为什么一定非要找到那块芯片不可呢?单纯地就是五位科学家头脑中的知识及记忆,恐怕不会引起他们这么大的兴趣。看来事情远非简单二字可言,里面定有奥秘。
得先回去找到皮皮、还有云洁,一起想办法才行。
云飞回到公司后,没有看到皮皮。正要打皮皮的手机,警察局局长高雄来了,说是海城城主请他过去商谈一件事。
海城城主极少在公共场合露面。城主突然要接见他,会有什么事呢?
云飞是在城主的书房见到了召他的城主。一位眼光敏锐的学者模样。
“云先生,你没想到我会接见你吧?”城主说。
“没有。”云飞老实地说道。
“你为我们海城的经济发展作出了贡献。”城主说道,“你是当今年轻人学习的楷模和榜样,在你面前有着辉煌腾达的前途。我们城市的建设和发展离不开你这样的年轻人。”
“城主言重了。象我这样的人比比腑拾。”
“不。”城主说,“我问你,一个国家的延续和强大最重要的是什么?”
“我不懂城主的意思。”
“如果把国家比做金字塔的话,国家的首领就是站在塔尖上的人。要想金字塔永而不倒,就要有像金刚石般的结构,每个元素都不能让其独立存在,应当彼此相互制衡。”
“塔尖上的人怎么办?”
“哈哈哈,你问得好,这正是我日日夜夜思考的问题。”城主说道,“我问你,你对海城的印象如何?”
“看起来一片繁荣,人们安居乐业的样子,但其实存在不少问题和隐患。比如,老弱病殘的人得不到安全保障,青少年精神颓废……………”
“确实如此。表面上看,我们的城市欣欣向荣,实际上已经病入膏荒。整个体制就像一台锈迹斑斑的机器,要拚命地不断为它揩油,才能让它运转。但这种运转的状况实在让人担扰。当整个金字塔摇摇欲坠时,站在塔尖上的人虽然没有什么制约,但没有塔体的支撑,岂不是成了空中楼阁?”
“城主意思是要我来帮你吗?”
“为了广大居民今后生活的安宁和稳定,也是为了周边地区的稳定,我真心希望你来帮助我。”
“城主的心意我明白。但是……………”
“不用说但是了,我可以给你城主助理的职务。很多事情,你可代替我独断处理,不必请示我。不过,这是块很难啃的骨头。”
“既然城主信任,我就试试吧。”云飞说道,“但我还需要几个帮手。”
“好吧,你可以任意组合你的人马,我为你们配备一架小型飞行器。”城主说道,“我们目前有几个困境。第一是,珍珠国正向我们咄咄逼人。它们的情报组织一直在我们的国土上进行非法活动,无奈我们得不到它们的证据。得罪了它们,就会让它们找到战争的借口。我们的军事上还不足以与他们抗衡。我们的目的不想受人控制,也不想使广大百姓过着生灵涂炭的生活。第二,黑社会象一只无形的手在我们的社会无时不在,正在影响社会的稳定和人民的安宁,威胁我们国家政权的公信力。第三,腐败也在加速我们政府的蜕变,使一些公职人员正在走向人民的反面,他们拿着国家的薪水,人民的纳税钱,不但不为人民办事,反而变相地不断压榨老百姓,使老百姓生存的空间日益变得狭小。我身为一城之主,面对国家的堕落,对人民有愧。但我又无力改变现实。而我手下的几位干将,有的无能,有的心谋不轨,有的则与外人勾结。由于他们把着重要的位置,制定了有利于他们利益的制度和法律,且织好盘根错杂的关系网,使得下面的优秀的人才很难提拔上来。也就是说,这个金字塔,虽然外表华丽无比,但里面却已分成了很多断层裂痕,迟早有一天,不是因内部朽烂,就会是因外力而垮掉。”
“城主,你想要我怎么帮你?”
“粉碎三金帮的势力,挫败珍珠国对我国的阴谋。”
“我尽力而为吧。”
正文 六十二 再探瓦寨案
皮皮起床后,想到的第一件事是去找云飞,就破解榕儿的死因请教云飞的看法。说不定云飞能给他想出一个好主意。
想到此,皮皮向云飞发了个无线信息,没有反应。也许他昨晚回来得很迟,让他多睡会吧。过了两个小时,他又发了信息过去,还是没有动静。皮皮等不及了,跑到云飞的住处一看,发觉门已大开。于是,站在门外叫了几声。里面没有人回应。皮皮感到有点奇怪,走进去一看,整个场面凌乱不堪,像是有搏斗的迹象。
难道云飞又出事了?
不对,皮皮急忙拨通云洁的无线手机,好一会儿才联系上。
“云洁,我是皮皮。”皮皮急促道,“你今天见过云飞吗?”
“我正想问你呢?”云洁的声音,“我试了几次,想与他联络,结果云飞那边没有任何反应,我还以为他没有起床呢。他怎么啦?”
皮皮心里涌起一阵不安。
“昨晚后来不是你和他在一起吗?”
“没错。你走后,云哥心里好一阵不安。总觉得对不住榕儿,一副自责的样子。我一直安抚他,并送他回了宿舍。为了怕他难过,我又在他住房里多待了会,陪着他聊天喝闷酒,直到他情绪稳定,我才放心地回到了自已的住房。”云洁停了一会,说道,“是不是云哥现在又出了什么事?”
“我现在来到他的住房,门是开着的,人却不在房内。他的手机联系不上。而且屋内的东西很乱,象是有外人进来过。”
“你到住房周围寻找过没有?”
“找过。我怀疑他被人绑架了。”
“什么?绑架?你说清楚点。”
“这次的失踪应与上次一样,是被人绑架。他房内虽然有点乱,但一些较贵重的东西仍然在,甚至桌面上的钱包也未动。”
“会不会又是那个水银干的呢?”
如果云洁知道“水银”就是她父亲的话,且“水银”了解了她和云飞之间的关系,也许她就不会这么想了。关于要不要告诉她“水银”是她父亲的这个问题,他还真的一时难以确定。这对她和梦龙之间会发生什么样的影响呢?
“你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他干的?如果是他,我马上去找他算账。”
“你不要乱猜好不好。是不是他我们得拿出证据,不能贸然去找。再说,他既然肯放过云飞,应该可以排除他背地里再做这种事的可能性。”
“那到底又是谁干的呢?云哥究竟又得罪了谁?”
电话那边传来了云洁抽泣的声音。
“云洁,你别难过了。你这一哭,我心里更难受。当务之急还是尽快找到云飞才好。”
“这样吧,咱们分头找,你在城西找,我到城东找,一有什么动静咱们就联系。”
“你不用急。找人不是件容易的事。你先忙你的。这事就交给我去办好。我相信云先生的为人,加又没有得罪过什么人,应该不会出什么事。”
“可是,你一个人行吗?”
“你放心好啦。”
皮皮搁下无线话筒。
可是,云飞到底会去哪儿呢?皮皮于是将云飞可能去的地方都找了个遍。皮皮实在想不出云飞为什么会老是遇到这种事?连续找了三天,仍然一无所获。皮皮感到有点灰心,原先在云洁面前信誓旦旦的表白,无形之中变成了一道无时不在的压力,使得他甚至关闭了手中的无线联系装置。他害怕听到云洁焦急渴望般的问话。
母亲、榕儿还有山人纷纷离他而去,对皮皮心灵上的打击已够沉重了,如果云飞又出了什么意外,云洁肯定不会善罢甘休。那时,身边的朋友……………皮皮再也不敢往下想了。
皮皮决定到索魂坡去一次,哪儿毕竟还有些疑团至今未解开,有些说法无法自圆其说。皮皮到山人的小园子里取了山人曾送给他的动物操纵说明书,坐上大鹏,带着一只侦探蜂,开始上路了。有了这些可爱的小动物帮忙,很多棘手的事情就会变得顺利。
皮皮来到了那座熟悉的双鸟峰。按照山人的说法,小型飞行器,不可能通过周围的上空而进入瓦寨。因为瓦寨人利用当地丰富的磁铁,在周围布置了一个异常的巨大磁场。飞行器一进入磁场,就会仪表失灵,失去操控,最后不是撞上石壁就是坠入死亡之谷,飞行器上的人员最终也逃脱不了一死的命运。然而,磁场对上空中飞行的动物影响则非常微小。只要在进入瓦寨之前将命令信号输入到大鹏的神经中枢,大鹏就会按照既定的目标前进。山人就是靠着这只大鹏在瓦寨惨案中救出云洁及她母亲的。
皮皮坐着大鹏鸟,飞过索魂坡的上空,经过死亡之谷,最后来到瓦寨人住的地方。放眼过去,倒塌的石屋、窑洞、羊圈,散落在杂草丛生之中,狼藉的尸骨漫山遍野。可见当时的惨景,足可以令天地之动容。
皮皮仔细搜索着,希望能找出当年能遗留下来一丝线索。他很想知道梦龙是如何逃出这个地方,后来为何又成了心硬如铁的人。他要报复的人究竟是谁?三金帮组织吗?按牛五的说法,三金帮进去的人也在这次悲剧性的灾难中灰飞烟灭,而且梦龙现在掌控了三金帮的全部势力,即梦龙报复三金帮的情况不存在了。是不是与那个神秘组织有关呢?背后操纵神秘组织的人会是谁呢?难道牛五真的不知情吗?梦龙现在不愿相认云洁这个女儿,是不是意味着这个神秘组织还在时时威胁着他们的存在?只有解开这些线索,很多问题就会迎刃而解。
但是,寻找并不是件容易的事。这儿被废弃后,山坡上田野里到处是坑坑洼洼的洞口。很多树木草物被死亡之谷放过来的毒气,侵袭得只剩下一片枯萎和凋谢,甚至变成光秃秃的一片泥土和石块。处处呈现出一片凄凉。可以想象,面对丧心病狂的入侵者,梦龙当时唯一可做的就是带领他的瓦寨人,誓死保卫他们的家乡。
皮皮仔细搜索着每个地方。甚至连石头边的沟沟坎坎都不放过。很快地,一天过去了,天渐渐变黑了。皮皮仍不气馁地继续往前搜寻。快到了一个断坡前,过去就是一片潮湿地带。突然一串新鲜的脚印出现在他眼前。皮皮眼前一亮:有人。皮皮兴奋起来了。于是,他立即循着脚印一步步走过去。可是,到了一个干涸的地方,脚印又消失了。
皮皮往前望了望,前方没有路了,又是一个断崖。崖下是个深不见底的深渊。脚下崖壁上似乎有些痕迹。皮皮戴上手套,决心顺着痕迹下去。
大约下落了三十多米,一个两尺见方的洞口出现了。皮皮钻进洞内,里面的洞又深又大。一个蓬头垢面的人忽地跳到他面前,眼内发着冷冷的淡光。显然,这个人对来临的不速之客怀有深深的戒备和敌视。
“你好。”皮皮说着,向他伸出一双友好的双手。
“你是谁?”那个人突然说话了,“你是如何进来的?”
皮皮亮了亮手中的手套,说,“我靠大鹏和它进来,是到这儿来找些线索。”
“线索?”
“是的。十多年前,这儿发生了一起灾难性的惨案。我有位朋友,是瓦寨人,我想帮助他,但又找不到证据,只好冒险来到瓦寨。”
“你的朋友是瓦寨人?”
“是的。他就是瓦寨人的首领梦龙。”
“梦龙还活着?”对方眼内发出光亮。
“是的,他活的很辛苦,连自已的亲生女儿也不敢相认。”
“云洁也活着?”那个人说道,“如果你要知道事情的真像,你就会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了。”
“你能告诉我实情吗?”皮皮兴奋地说道,“或许我可以帮他。我不忍他们受着亲人离别的痛苦。”
“你怎么帮他?”
“我、云飞还有他的女儿云洁,我们会一起想办法。”皮皮说道。
“你们对付不了他们。”
“他们?你看到他们了?”
对方默然未答。
“这次惨案很奇特,本是三金帮的人开始和你们发生冲突。没想到三金帮的人一个也没活着离开瓦寨。说明有第三种势力介入了这场惨案,但具体的过程,我们还存在很多的疑点。因此,你说的他们是不是就是指的这第三种势力。”
那个瓦寨人终于点了点头。
“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梦龙能够活着出去,可以说是踩着瓦寨人的尸体出去的。我们的卫队知道云洁和梦恬被山人救了出去后,来到她们原来藏身的山洞,发现瓦寨妇女和小孩全都遭到杀害,就开始想办法突围出去,逃出瓦寨。但要逃出去。必须要经过死亡之谷,这谈何容易。后来,大家就想出一个办法。大伙儿每个人点一个火把,一边烧着毒气一边突围。两百多个青壮年冲在前面,护卫着梦龙,一路杀向死亡之谷。那壮烈的场景可想而知。我是在被打斗过程中,从山顶上滚了下来,拚命抓住了一根小树枝,才发现这儿的一个山洞,这才救了我一命。战争结束后,我曾想法出去过,但因毒气太大,走不了多远。于是,就在这山洞住了下来。”
“瓦寨山下的毒气是怎么来的?”
“进入瓦寨有条狭窄的谷口。谷口原来有条能锁住毒气的铁门,平时关闭着。那次,一定是进入瓦寨的人有意放开了门,才使得毒气侵入到了瓦寨的山下。”
“除了三金帮的人之外,到过这里的是些什么人?”
“不太清楚。因为事情来得太突然了,大家都没有这方面的准备。”
“你能不能描述一下他们的大概外形?”
“他们一共来了十个人,脸上都带着防护器具,他们就像一个模子倒出来的人,”那人回想道,“他们的个子大小、身高和身材好像都差不多,就像精心挑选过的一样。而且,单凭三金帮的人我们还不会落得如此下场。主要是这十个人太厉害了。”
“怎么个厉害法?”
“我也不清楚。我就知道只要靠近他们没有一个人能够活命的。我就是被他们其中一个人打在同伴身上,同伴当场身亡。同伴的尸体从一块大石头上掉下来时,撞击到了我身上,我恰好站在山顶的边缘上。被这一撞,就失去了重心,于是,向山下滑下去了。滑下去的过程,我的双手拚命地乱抓,结果还让我抓住了洞口边的小树枝,我就这样活了下来。后来,我身体奇痒,口渴难忍,就在山洞口边采了地黄花的叶片止渴,没想这种症状缓和了许多。之后,我就经常扯些地黄花放在口里嚼来嚼去,慢慢地,就没事了。”
“你们有多少人在参与战斗?三金帮总共来了多少人?”
“我们有九百多个青壮年,三金帮来了大约有两百多人。”
“你们这么多人为何竟对付不了区区十个人?”
“我们的刀、枪甚至毒气对他们没有用,而他们只要靠近我们,我们必死无疑。”
“他们使用的是什么武器?”
“我要是看到的话,我还能活到今天吗?”
皮皮觉得这儿了解的情况差不多了,应是回去的时候。
对于这个可怜的瓦寨人就让他呆在这里吧,这儿比较安全。等到所有的事情平息了,再救他出去也不迟。
想到这里,皮皮将自已随身带的食物全部留给了那个瓦寨人。告辞后,循着原路出来了。
正文 六十三 寻找解谜源
皮皮回到海城时,才得知云飞回来了。而云飞正在找他。
云飞和皮皮见面后,两人足足谈了两个多小时。他们从来没有这样仔细深谈和交流过,通过这次的谈话,许多事件露出了冰山一角。然而,仍然有多谜团困惑着他们。他们决定首先将要了解的焦点落在瓦寨案和爱心医院上。牛五可以说是瓦寨案的导火索。而李怪又想通过牛五了解瓦寨案中有关神秘组织的信息。而瓦寨人的首领梦龙为何又变成了三金帮的水银。这样,又带出了一个新问题,原来的水银究竟到哪儿去了?他们推测第二次绑架云飞的事一定是BB公司干的。看来,BB公司一直在寻找那块海马芯片,而且至今还未找到。既然已排除了从云飞身上获取海马芯片的可能性,因此,他们下一步的目的,一时还不会对云飞采取什么行动。关于梦龙和云洁之间的关系,他们决定暂时不告诉云洁,如果她知道她父亲现在变成了一个凶狠殘忍的人,她在感情上一时可能无法接受。此外,云飞也怀疑爱心医院与梦龙之间存在一种不可告人的关系。为了避免更多不幸的事件发生,阻断这只伸向爱心医院的黑手,也是当务之急。
皮皮和云飞来到爱心医院的手术楼,皮皮站在下面。云飞一个人走上去,来到主持医生的办公室。
麻脸医生坐在皮椅上悠闲自得地在吸着烟。香烟夹在他的食指和中指之间,他的眼睛出神地在望着头顶上的烟圈。
“医生,你好。”云飞站走近他身边说道。
麻脸医生回过头,见是云飞。
“有什么事吗?”
“按照你的要求,万先生的手术费我带来了。”
“你来迟了。”
“怎么啦?”
“万先生不在我们医院了。”
“你不是说要我去拿钱,交了钱,你就可以做手术了。怎么我拿钱来了,他人却不在了?”
“此一时彼一时嘛。再说,你也只是他的朋友,又不是他的亲人,何况你这一去竟过了这么长时间,你教我如何相信你说的话?”
“你们这儿是医院还是市场?”
“这………当然是医院。”
“那么,你能不能告诉我,万先生人现在转到哪儿去了?”
“脑科所。”
“脑科所?”
“就是脑科学研究所嘛,爱心医院后面的那栋大楼。”
“为什么要转到哪里?”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那里的技术比我们强,设备也先进。”
“是什么样的人将他转过去的?”
“不知道。”
“万先生转走了,而你居然不知道,这不令人感到很奇怪吗?自已的病人在还是不在,作为主持医生怎么会不知道呢?”
“这是院方的事。”麻脸医生淡淡地回道。
“你们这儿常发生这种事吗?”
“也不是经常。一些特珠的病人,比如在难治或治活可能性不大的情况下,院方会单独处理。或转到其它地方,或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