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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任何物质都是由分子构成。在复杂物质的体系里,运动着的分子永远存在着一种不对称的极性。有极性,就必然存在磁性,从而也具备有记忆信息的功能。所以说,世界上的万物都具有记忆能力。只不过不同物质所具有的记忆能力大小不一样而已。”
“你们是根据这些原理开发的?”
“是的。那些古战场尤其是规模较大的,由于声势浩大,造成场面的能量也大,对当时发生地点上的环境物质一定会留下一些印象。”
“印象?”
“就是这些物质会以一种特殊的方式记录下当时的场景。若干年后,当偶然有适合的能量波激发,这些物质又会将这些信息像放映录像一样释放出来,就是说能再现当年的情景。比如人山人海的呐喊,拼搏厮杀的场景。如果能完整地再现,还可以看到那种战火纷飞血流成河的景象。”
“你们现在能再现那些古战场的场景?”
“很遗憾,我们目前还不能随意再现当年的情景。不过我们根据场景发生的可能性,追踪拍摄到了一些类似的片段,并录制了声音。你要不要进去体会一番?”
“免了吧。我对冲冲杀杀的场面有恐惧感。”榕儿说道,”不过 ;研究这些有现实意义吗?”
“当然有。它至少可以真实地再现历史,不会被一些别有心的人篡改。更重要的是,它对一些过去发生的一些重大的无头案件,有可能会原原本本地记录下来。这样;一些罪犯就会因干了滔天大罪后就无法再逃之夭夭。”
但是,从李怪的目光中榕儿似乎看出了李怪一定另有目的。
两人来到第三个试验场。
“亲人复忆场又是怎么回事?”
“进去之前,复忆者一定首先在脑海里浮现出他那些已故亲人的形象,否则的话,进去以后整个周围会是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到。如果成功的话,复忆者可以看到他的亲人在干活或休息,但是复忆者却无法与其交谈或接触。因为他们彼此本来就生活在两个不同的世界。见面的时间不能超过三十分钟。时间一长,体验场发射的能量对复忆者的身体会有所影响。”
榕儿决定不进去,她觉得无脸与父母再次相见。倒是李怪为什么会对研究这些感兴趣使她产生了好奇,还有他研究出了许多奇怪的装置,不能不说李怪在这些方面耗尽了心血。显然,李怪思想的背后,一定还隐藏着什么难以告知的目的。
最后还剩下一个鬼魂旅游场,估计开发的原理与李怪的想法差不多。想着,她不知不觉停下了脚步。
“最后的体验场才真正能让你大开眼界。”李怪说道。
榕儿走进了鬼魂旅游场;觉得就像走进了另一个世界。就像游戏中的锁妖塔;里面走着的都是各种鬼怪。只不过不同的是,这都是死人。有断了手脚的;有没有脑袋的;总之;人身体一部分甚至一个骷髅就可以在里面游荡。很奇怪的是;人在里面走不但将他们可以看得清清楚楚,并且而人总是不会碰不着他们。
榕儿只觉得一阵恐怖。毛发倒竖了起来,还未看完,就匆匆走了出来。
看着榕儿脸色苍白的样子;李怪不觉哈哈大笑起来。
听着李怪的笑声,榕儿想起了皮皮正在流泪呢,得赶快将他救出来。
“我得马上回海城。”
皮皮还在奇物园里;她得立立即回去。
李怪研究的东西实在不可思议,远非我所能明白的知识范围,现在最要紧的是,如何设法完成李怪的任务,然后尽快地救出皮皮,榕儿想到。
“等等。”李怪回到办公室,不一会儿出来,将手里装着红色药丸的瓶子递给榕儿道,“把这个带在身上,说不定你用得上它。”
榕儿一下子脸红了。
“我不要。”要用这个东西有点太难为情了。
“不行。没有它的帮忙,你很难完成第一个任务,第一个任务完不成,你的第二个任务就远法做。这样,你的朋友就永远无法救出来,你仔细想清楚吧。”
李怪说得有道理;事至如今天只得睹出去了。
她拿过李怪手里的药,便匆匆朝山下走去。
正文 三十 迷人的美酒
榕儿此时的心情非常复杂,李怪要她做的第一件事足以让她的尊严和脸面丧失殆尽。毕竟这是件令人羞耻的事。但是,与皮皮现在的处境相比,她做出这点牺牲实在算不上什么。要不是皮皮为了救她不惜冒着自己的生命危险,她早……她实在不敢往下想了。还是尽快完成李怪的第一件事吧。可是,她要实施的对象目标究竟选择谁呢?谁是她心里所喜欢的男人呢?看来,只有云飞了。
一想到云飞,她一下子觉得脸面火烧火撩般地红起来了。她的命是他救上来的,如果以这种方式来作所谓报答,事实上很可能会玷污他的名声,更何况还得让第三者知道内情。除掉出自拯救皮皮的动机成分,云飞在她心灵深处中其实也占有极为珍贵的一席之地。那种微妙的感情,实在不可言语。
云飞一直为她暗地里喜欢的对象。在她心目中云飞完全称得上极为优秀的那种男子。要不是她过去的经历有着太多的暗淡和灰色,她绝不会与云飞一见面就刻意掩盖着那份发自心底里的爱慕之情。和他在一起,她就感到一种兴奋,一种欢愉。说实话,从他救上她那一时刻起,她就打消了轻生的念头。但有时候,人偏偏就有种莫名其妙的欲念,你越压抑它,它越在你心里不安分地躁动,令你心里难受。与其说她心里有着某一种渴望,不如说是种难以企盼的奢望,那就是只要和心里所钟情的人相拥哪怕一刻时光,这种滋味就足以令她回味一生。即使不能和他永远结合,但此生心愿足矣。
因此,一想到她要实施的计划,她心里即害怕,又有点说不出的愉悦。她害怕这样的举措会伤透云飞的心,但能让他对她有亲近的行为,本能地她心里并不感到排斥。
榕儿回到自己的房间后,描上淡淡的口红,薄薄在脸上施了层脂粉,再将眉毛稍加修饰了一番。披上一件淡绿色的披衣和桔红色的毛线短裙,蹬上黑色高跟鞋。她的手指刚刚触到挂在衣柜子里的红色围巾,突然意识到这不是一条普通的围巾,而是一个微型视觉现象储存装置,手指便迅速移开了。戴上这条围巾,已经不是单纯起着御风防寒和打扮装饰的作用,还有随时将看到的现象随时记录的功能。因而,在某些场合下它或许能发挥重要作用,但某些场合或许会起消极相反的作用。
最后,榕儿在镜子前仔细端详了一下,觉得满意后才款款走出房门。
榕儿先是跑到酒馆里,独自喝了一大杯酒。然后带着醉意走进了云飞的办公室。
“榕儿回来了。”云飞道,“李怪答应了吗?”
“嗯。我是借你的名义求他,他才答应。”
“只要他答应就好。这样你的朋友就有救了。”云飞说道。
“我……”喝下去的酒正在榕儿体内发挥着作用,使她脸上的红色显得更红润,更加妩媚动人。在这种掩盖下,不正常的神色并不太容易让人察觉得到。
“你怎么啦?”
“你今晚有空吗?”
“有什么事吗?”
“我……今天是我生日。”榕儿突然撒了个谎,连她自己也吃了一惊,她为什么会突然有这个想法,但既然这样,也只有将错就错了。她实在找不出更好的借口,能约云飞出来,而且必须要到她的住房里来。看来除了这个计策之外,她也想不出其它更好的办法了。
“原来是这样呀。”云飞笑着说,“既然今天是你的生日,我们就得好好庆贺一下。”
“呵,不……”
“你又怎么啦?”
“除了你之外,我不想让其他的人知道。”
“为什么?”
“我的朋友还没救出来,他正在奇物园里过着一种非人的生活。无论如何,我没有心情在这种时候高兴,也没有心情接受别人的祝贺。”
“乐为朋友而乐,忧为朋友而忧。如果皮皮知道他结交了一位你这样的好朋友,我想他心里一定会大受感动。“
“云先生,我没有你说得那么好。我救他,纯粹是还他曾救过我的一份情而已。“
“这就足够了。知恩不报才是对朋友真正的不义。“云飞大笑道,”不过,我理解你此时的心情。你打算怎么度过你的生日呢?”
“我只是想……要是……有人能在这个时候陪陪我,说说话,我就会感到很开心。”
云飞望了望榕儿,没有说话。
“云飞,我的要求是否过分了点?”
“没有。”云飞思忖着道,“你想到什么地方聊聊?”
“到我家里,好吗?”
“……”
“你如果……不方便,那……那就算了……”榕儿低下头,脸更红了,眼睛就像浸透了水的海绵,红肿起来。说完话,头也不回似地走了。
云飞吃了一惊。榕儿心里一定有种难以诉说的苦楚。
“不,我马上就过去。”云飞在后面大声地回道。
榕儿一口气跑回到了家里,半躺在床上。云飞的回答,意味着她的第一步计划成功了。随后,她将这一信息通知了鬼都的李怪。
半个小时后,门铃响起来了。榕儿开开门,见是云飞站在门外,怀里抱着一大束格外惹人注目的黄色的鲜花。
“祝你生日快乐。”云飞说道。
榕儿苦笑了一下,将云飞引进房内。
桌上一大堆丰盛的水果和各种各样的食物、点心。
“榕儿,你好像有心事?”云飞坐下问道。
“是吗?”榕儿说了两个字,就不再说了。
难道她在救皮皮这件事上遇到了麻烦,可是榕儿不愿意说,他不好深问下去。
“云飞,云洁妹妹最近有没有和你联系?”
“没有,她最近很忙。她和公司有合约,在培训期间任何人都不能与她联系。”
“云洁妹妹有你这样的好哥哥,真是她的福气。”
云飞发觉榕儿目光隐含着一丝忧郁的色彩。
“你似乎很伤感?”
“我想起了自己的身世。原本有个幸福温暖的家,我没有好好珍惜。由于不争气,走上了吸毒的路,还与三金帮的人交上了朋友,使得父母对我彻底失了望。父母不在时,我才深深体会到失去亲情是种什么样的滋味。”
“其实,云洁妹妹与你一样也非常不幸。”云飞安慰道。
“可是云洁有你。”
“榕儿,你不是也有我还有皮皮吗?”
“人生像走棋,有时走错一步,步步皆输。”
“你现在和我们在一起,不开心吗?”
“不是。”
“那是什么?”
“我好害怕这种开心的日子不久就会结束。”榕儿流出一滴眼泪。
“你忧虑过多了。”
“我说的是真的。”
“我们在一起好好的,你为何突然会有这些想法?”
“我想问云先生一个问题,好吗?”
“说吧。”
“如果我有一天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你会不会生我的气?”
“榕儿,你说什么,我为什么听不懂你说的话?”
“你能不能回答我的问题?”
“这个……你还是不要胡思乱想的好。”
“那么,你是想逃避我的问题?”
“不是,我觉得回答这样的问题看不出有任何的意义。”
“我是说的假设。”
“我相信你不会做出对我不起的事。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那你一定情有可原。”
“谢谢。”榕儿说完,眼泪再也控制不住,流了出来。
“榕儿,你究竟怎么啦?”
“没什么。我是听了你的话感到有你这样一位知心的朋友高兴。”
榕儿擦净脸上的眼泪,走到柜子边,拿起柜子上的红酒,小心开开盖。然后分别斟满两杯,端到桌上,将其中一杯递到云飞的面前。
“来,为了庆幸结识你这样的好朋友,干杯。”说着,榕儿一口气将她面前的红酒喝到杯底。
“干杯,为了你的生日快乐。”云飞说着,将面前的红酒也喝了个一干二净。
就在云飞喝完酒的那一刻,榕儿默默地看了一眼云飞。心里说了句:云飞,榕儿今晚对不住你了。
一会儿,许是药力起了作用,接着酒力的催化效果,云飞的眼光终于发出了一种异样的光泽。
时机到了。榕儿一边想道,一边转身进入内室更衣去了……
正文 三十一 杀人的装置
榕儿醒来后,没看到身边的云飞,方知云飞走了。
昨晚,服药后的云飞表现出疯狂的举动,使她心里异常的害怕。她觉得这件事很对不起云飞。但是,为了救皮皮,她只能这么做。事后,云飞像一堆烂泥倒在地上呼呼大睡了起来。她使尽了力气才将他拖到他的床上,又将他的衣服放在他的身边。她想帮他穿好衣服,可是,她不敢再接触那雄壮有力的肌肤,生怕他突然清醒了过来给她一记响亮的耳光。那时才是真的难堪,而她面对着云飞,又无法说明这发生的一切。云飞对她的举动能不感到耻恨吗?事实摆明了是她勾引了他。她本想悄悄地离开这里,一走了之。然而,丢下云飞一人在此,只怕到时更会引起云飞的愤怒,哪怕骂她打她,她也心甘情愿。想着想着,榕儿就这样不知不觉就倒在云飞身边睡着了。
云飞悄悄的离开,反而让榕儿更加不安。不过,总算完成了李怪的第一件事。至于云飞的心里又是如何感受,现在她顾不得那么多了,皮皮还在等她。她现在要做的是,尽快完成李怪提出的第二件事。
第二件事会不会更令人难堪呢?榕儿不愿意多想了。
榕儿匆匆梳洗完毕,再度坐上电车,来到鬼都的鬼魂研究所。
“你第一个任务完成得相当出色嘛。”李怪对她说了第一句话,扬了扬手里的录像带,“这是你昨晚的精彩杰作的复制品。拿去吧,有空坐下来可慢慢欣赏。”
“你……”榕儿一听此事竟然被拍成了录像,有种被愚弄的感觉,“想不到你是个如此卑鄙下流的小人。”
“榕小姐,话可不能这么说。事情都是你一手导演,并且为你心甘情愿所做。我只不过取了实证,免得你以后抵赖。万一你做出泄露我为你救朋友的不义之事,我李某在江湖上说话还有何信用?”
李怪居然还有他的怪理由。
“不过,我有个要求。”
“什么要求?”
“不许你以后拿这个带子做不利于云先生的事。”
“云先生无心于害我,我怎能有意于去陷害他?我这样做,还有个重要目的,就是为你的第二道任务打下埋伏。”
“什么意思?”
“我不希望你半途而止。”
“你是说,我会出于害怕而放弃做第二件事。是吗?”
“不是。”
“为什么?”
“因为你要做的第二件事才是我真正的条件。”
“第二件要做的究竟是什么事?”
“试了之后才知道。”
“事不宜迟。那就请开始吧。”
“你准备好了?”
“嗯。”
“跟我来。”
走到一个圆形的大屋门前,李怪在门口站住了。
“榕小姐,请。”李怪将门打开。
榕儿迟疑了一下,接着走进那黑得伸手不见五指的室内。
她刚一走进去,只听见怦的一响,回头一看,身后唯一的铁门被关得严严实实。这意味着,除非她完成李怪的任务,否则将无法走出这个房间。
一种奇异的嗡嗡的声音响了起来,榕儿眼前一阵晕眩,脑袋开始产生一种撕裂般的疼痛。紧接着她眼前出现了星星点点的幽火,火光极度微弱,且忽明忽暗,飘忽不定。榕儿感觉到置身在一个非常偏僻的荒山野岭之中,孤独无助的恐怖感时时攫紧了她的心头。
突然,一个绿头发、红牙咧嘴的骷髅跳了出来,张开十余尺长的指甲,以一种凄厉的嚎叫声,跌跌撞撞向榕儿的脸面抓来。
榕儿躲闪不及,感觉到脸上被抓去了几块皮肉。疼痛难忍的榕儿不觉大怒,奋起来进行抵抗。可是,对方抓人的神态丝毫没有减弱,依旧不声不响地又扑了过来。榕儿急了,如果不将其击倒,恐怕很难完成李怪的第二道任务。她使出了曾学过的女子格斗术,挥拳迎击。不料,她拳拳落空。反而,她脸上又挨上了重重的一抓,脸上更加疼痛不已。一摸竟流出了鲜血。她忍住痛,红着眼,完全不顾了一切。这是一场你死我活的斗争。榕儿使出平生力气和对方扭打起来。然而对方好像有使不完的劲和力气,时间一长,她觉得劲儿渐渐变小了,脚步慌乱没有方向,打出的拳头愈来愈没有力气。
榕儿心里开始发慌了,顿时斗志丧失了一半,她只想赶紧离开这种地方。就在这时,对方掐住了她的脖子,她不能动弹。她的双手被死死压在地面上,双脚在下面胡踢乱蹬。就在她感觉到死亡的阴影一步步向她走近时,她的手触摸到了一个冰冷坚硬的物体,在黑暗处发着幽幽的金属光泽。
小刀!榕儿眼前一亮。不容多想,迅速拿起小刀朝对方的喉部奋力一刺。只听到对方发出一声惨叫,接着便是身体重重倒下去的声音。
榕儿胆战的心儿还未完全平静,房间里的灯光突然如同白昼般的亮了起来。榕儿低头一看,不看不打紧,一看几乎晕眩了过去。
倒在她脚边的死者既不是什么骷髅,也不是什么身强力壮的大汉,而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妪。她脖子上的血还在一滴一滴地往外流。
榕儿只觉得拿刀的手在不停地发抖。
“你杀人的技术不错嘛。”李怪开开门,笑着走了进来。
“你……”榕儿气愤得用刀尖指向李怪。
“她只不过是个风烛残年的老太太。”李怪非常平静地说道。
“那也不能当做杀人取乐的对象。你还有人性吗?”
“问题不能这样看。她是个被子女遗弃的老人,发生车祸被送到了医院。谁知,又被那些拿着手术刀的人偷摘取了部分内脏,只剩下奄奄一息的口气。后来,又被人像丢垃圾一样扔到了荒郊区。与其让她痛苦地在死亡线上挣扎,不如让人一刀取了性命,痛痛快快升到快乐的天堂。这难道不是件好事吗?”
“你居然还能振振有词?”榕儿气愤道。
“我并不是随便什么人就可以取他的性命。其实,我也是受人委托专门处理世间一些孤苦无依的老人或者得了不治之症的病人,还有那些已知道活在世上时日不多和生活在痛苦的阴影中不能自拔,想早点结束生命的人。”
她听说的事实终于得到了证实,原来社会上消失了的病弱孤残的老人或儿童竟然以这种方式结束生命的。而她,正充当了其中的刽子手之一。
榕儿气得脸色发青,腿儿发抖。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稳定自己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