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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我知道了,你一路辛苦,也赶快去休息吧!”刘山让来人出去,和几位将领客套了几句,然后借故出去了一下,此时,那个骑兵还在不远的地方等着刘山,刘山赶紧赶过去,问那个兵士到底是怎么回事。
“刘山哥,我在那里见到章叔了,不过没有见到正面,只是见到背影了,但是我敢肯定,那个人绝对是章叔。”对于兵士这句话,刘山是深信不疑的,他们自小就在章叔身边长大,对章叔的背影那是再熟悉不过了,既然,他这么肯定的说看到的是章叔的背影,那么肯定是没有错的。师傅没有和刘山来到凉州,而是随着孟家沟的乡亲被安排到秦王领地,随着孟家沟,新安,宣阳还有秦王郑王交兵前线退下的难民一起垦荒种地安生去了。
而此时师傅出现在秦王大营之中,这中间应该有什么事情。
“我师傅是不是去答谢秦王安顿乡民的事情去了?”刘山问那个兵士。
“这个我不知道,不过我看到有一个人将他送了出去,当时我也没有怎么觉得有什么。可是,刘山哥,当我后来知道那个人的身份时,我就吓了一跳,刘山哥,你猜那个人是谁?”
“秦王!”
“刘山哥,你怎么知道,我还以为你猜不到呢!”
“你说秦王将师傅送出的营地?”
“对,我绝对没有看错,确确实实是秦王将章叔送出去的,而且只有秦王一个人,他们在营地外面还留了好长一段时间。而且,刘山哥,我看那个秦王对我们章叔,那可是毕恭毕敬的,我现在还纳闷,章叔什么时候认识那么一个大人物。”这个兵士是比较亲近刘山的,可以说是刘山的心腹,从孟家沟一直跟着刘山到了现在,刘山对他的话还是相信的,他绝不会信口胡说。
“好,你去休息吧!明天还有仗要打,这里这些天不太平。”
“刘山哥,我都听说了,突厥大军就在北面,刘山哥,我相信我们一定能够战胜这些突厥狼崽子的。”
“为什么?”
“因为有刘山哥你在这里。”对于兵士的回答,刘山不知道怎么说,战士们对刘山的信任,此时已经到了一个无以复加的地步。
从孟家沟,新安,宣阳,刘山回首时,自己一步步走到今天,几乎是一路打过来的,一路踩着鲜血和尸体才走到今天的。而这一路的鲜血,几乎都是伴随着凯旋的歌声,当年孟家沟百人武装就将郑王的五百骑兵击溃,新安城里,上万的群众演员就将郑王的兵士缴了武器。。。一路上,刘山都不得不庆幸自己是福星高照,在不可能之中硬是用开始的百人武装打到了今天这个地步。
坐拥上万兵士,镇守大唐凉州,这是多么大的荣耀和责任。而这一路上凯旋高歌的声音也使从一开始跟随刘山的战士对刘山有一种没有办法说清的信任,这种信任到了即使面对四十余万突厥铁骑环伺,战士们都对胜利抱着这么大的信心的地步。
“回去休息吧!”最后刘山只是对那个战士说了这么一句话。
晚风吹过,十月接近中旬的凉州地区,已经马上迎来冬季,人站在风中,只觉得身体发冷,风吹过,身上的铁衣已经冰冷。
刘山在夜色中登上了凉州北城墙,那里的兵士见到刘山赶忙行礼。视线里面,突厥大军的军营连绵起伏,就像是在凉州城外又建了一座庞大的城市,敌营的火光一直延伸,伸展到刘山再也见不到的远方,'。 '和远方天空中的星光混在一起。
而此时刘山的心里,一时感慨万千,一直盘绕在刘山心头一个不解的谜团,似乎在今天有了答案。
自己在洛阳周边搞了一场农民战争,规模不大,势力不壮,而且也远远谈不上兵强马壮。但是自己却戏剧性的来到了大唐凉州,秦王难道真的信任一个连面都没有见过的农民军领袖,即使有瓦岗以前的兄弟在秦王面前说好话,这也几乎是不可能的。
凉州乃大唐扼住河西走廊的咽喉,实乃天下最重要的北境重镇之一。如此边庭重镇,秦王真的放心一个出身瓦岗的义军头领来协助镇守这里。
困惑,忧虑,不解一直是盘旋在刘山心头的几只秃鹫。
别人面前,刘山却还要装出一副成竹在胸的姿势,可是刘山连自己为何能来到凉州都不知道。
可是,今天似乎刘山知道自己为何能来到这里,参加这关系大唐命运的凉州之战。
师傅,你到底有怎样的秘密,你和秦王到底是什么关系?
刘山在心里问着自己,此时,北天之上,一抹流星匆忙划过,白色尾迹跌落刘山的视线之中。那一刻,刘山似乎心中有那么一点的明悟,可是刘山随即摇了摇头。
此时,一件心事终于在刘山心头放下。
第一百五十五节雪满弓刀(一)
此时的刘山已经没有多少的时间思考师傅的事情了。刘山只是知道,自己能来到大唐凉州边界,肯定是和师傅是有关系的。至于事情到底是怎样,刘山也不可能知道,毕竟,人不是神,不是掐指一算什么都出来了。
望着视线里面敌营绵延的灯火,冷风吹面,北境的风此时已经有一些割面的感觉,此时仅仅只是十月中旬,要是放在中原地区,树木的叶子也就刚刚开始枯黄,算作初秋,可是,在这里刘山已经感觉到冬天似乎随时都会来临。
心头一件事情放下以后,刘山整个人也似乎轻松了一些。不管如何,此时刘山都肯定一件事情,自己在凉州这里绝不是孤立无援,自己在凉州招兵买马的事情秦王会帮自己抗下来的,而以后凉州这里发生什么事,朝廷里面也会有人帮自己说话。
刘山在冷风里长出一口气,在城墙上走了一段,询问了几个兵士敌营的情况,大家都说敌营没有什么动静。然后刘山问战士们晚上冷不,大部分的战士都说不冷,只有一个凉州新招的兵说凌晨的时候手冻得厉害,连枪都拿不稳。
刘山拍了拍他的肩膀,塞北不比中原,这里到了冬天滴水成冰,沙石堆在一起泼上水都能冻成城墙,要是大冬天有人家里保暖不好,冻死人都是常事。
以前刘山还听一个兵说,他们有一年家里特别冷,出去撒尿的时候,硬是拿了一个木棍,一边撒尿一边敲冻住的冰块,不然尿都没有办法撒。当时刘山差点笑翻,当然,不是这个好笑,而是刘山知道,别人给他讲这些话,是真的将他做兄弟,做亲人看待。
“亏你们跟我这么长时间,不冷,我在这里站了一会都觉得冷。”刘山对几个兵士说道,几个人都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脑袋。
“快冬天了,凉州八月飞雪,胡天一下雪,能把活人冻死。战兄弟们守城不易,辛苦大家了!”刘山郑重的对周围守城的军士说道。此时是大唐武德年间,朝廷和民间用的都是农历,而公元记叙的是阳历,中间大概差一个月左右,历史上说的八月飞雪,要是换算成公历,也就到了九十月了。这个刘山还是知道的。
“打突厥狼崽子,我们不辛苦!”战士们齐声吼道。
“你们在这里做的,也许别人看不见,我刘山能看见。兄弟们放心,这场仗打完以后,回到家,媳妇孩子热炕头,我刘山给你们放一段时间,你们好好回家和家里人聚聚。”刘山说完,周围响起一片欢呼声,此时在刘山周围的人都知道这位将军非常的亲近兵士,在兵士之中,开玩笑,说家乡话那是非常正常的事情,有时候亲里亲戚的事战士们也给刘山说。
此时得到将军如此许诺,众军无不欢呼雷动。
凉州城墙上的欢呼声此时惊动了城外不远扎营的突厥人,半夜里,凉州城上忽然有异动,突厥军营里值班的哨兵马上发现了,悠悠的牛角号吹了起来,沉重的号角声传遍了突厥营地的每一个角落。
沉睡中的兵士被号角惊醒,赶忙穿起衣服,一刹那,突厥军营变的热闹和混乱起来。当整队的骑兵奔出军营,却看到凉州城上还是和平时一样,只有不断的欢呼声从凉州城上传来,一阵盖过一阵,但是敌军确实没有任何的异动。
突厥兵无不大骇,心里狠狠将吹响号角的兵士家中女性全部问候了一遍,然后又悻悻然回到了军营。
刘山在城墙上走了一会,然后下了城墙。
后半夜的时候,有人又看到自己的将军从城下走了过来,后面几个兵士抬着一个大竹筐,竹筐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当竹筐抬到城墙上的时候,兵士们才看到那竹筐里是用皮革做的手套。当场,那个对刘山说自己凌晨手冷的拿不稳武器的兵士就哭了起来。
“哭什么哭,当兵的生死都置之度外,还哭鼻子!”刘山对那个兵士说道,然后跟着刘山的兵士已经向战士分发手套。
“这些是做热气球剩下的皮革做的,做的不好,兄弟们先带着,挡挡寒气。都是我刘山疏忽,这些东西应该早点给兄弟们备着。”众位兵士每人领了一双手套,当手套带在手上的时候,军士才发现手套之内还有一层皮毛,这哪里是草草做出的手套,是早就为兵士们准备好的东西,只是一直没有分发下来。
而此时的刘山从一个兵士手中拿过了长枪,站在城墙之上,迎着从大漠吹来的朔风,刘山看了看天空,不知何时天空中的星光已经不见,凉州上空的天幕似乎又被什么笼罩了,风里夹杂着少有的水汽,刘山站在那里,感觉自己身上似乎落下了几星冰凉,待到仔细看去,却看到天空中零星的雪花落了下来。
大唐武德三年十月十四日,凉州迎来了第一场落雪,凌晨三点多,纷飞的雪花降落在凉州城头,零星的雪花纷纷扬扬,开始很小,然后慢慢变大,凌晨四点多,大地已经有些显白。
望着落雪,刘山似乎觉察到什么,冬季将以这场落雪为开始,来到了此时的凉州大地。当然,落不落雪并不是非常重要,只是这场雪带来的沉重感让刘山意识到自己和突厥的大战即将到来。
凌晨五点,刘山离开凉州城头,在城中雪光的掩映下,刘山赶到林蒙的住处。几乎是将睡的正酣的林蒙从热烘烘的床上拉下来的,望着睡眼朦胧的林蒙,刘山已经开始在桌面上给林蒙摆开了两军对阵的形势图。
刘山滔滔不绝的向林蒙开始讲述自己关于决战突厥的计划,而一旁的林蒙此时已经不是睡眼朦胧,而是双眼紧闭,就差鼾声从嘴里发出了。
这可能是历史上一场最为特别的高层讨论战争形势的场景,一个将军在详细评论两军的优劣和进军形势,顺便分析下一步作战方向和计策谋略的运用,而另一个已经不知道神游到什么地方去了。到最后,林蒙为了睡一个好觉,竟然将自己所有的军队就交托给刘山暂时带领。
后世在评论这场战争战前准备的时候,有的人就对林蒙提出一个很尖锐的问题,为何当时身为凉州镇守的林蒙在战争期间没有对凉州防务做到一个将军该有的关心和适时的调配。
林蒙对此的回答是他完全信任刘山,对刘将军的指挥和调配,他都非常的支持。
而背地里,和林蒙非常熟悉的几个人是听到另一个说法。
“娘的,这打的什么仗,这仗怎么能这样打。”这是林蒙私下里的抱怨,当然,对照当时的实际情况,林蒙的表现并不让人惊讶。当火药和热气球初次出现在战场上的时候,一个唐朝的边境守将对这两样东西的把握,就像是一个乡下老农初次进了大都市一般。而四十余万突厥骑兵陈兵凉州城下。依照林蒙的说法,他完全没有能力打赢这场战争。
林蒙很聪明,既然刘山有办法,有能力,他就将这么一个烂摊子全部交给刘山,反正到时候庆功,自己也不会少一份功劳。毕竟自己的军队参加了战争,而且还取胜了。到时候真的失败,他就将失败的原因推给刘山,反正这场战争完全由刘山策划。
武德三年十月十四日凌晨六点,在林府,刘山得到了凉州所有驻军调配的权利,时值大战在即,统一的指挥更能让军队有效的执行命令。而在以后可以影响唐初命运的凉州之战战场上,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即将发散它璀璨的光芒。
第一百五十六节雪满弓刀(二)
凉州已经进入初冬,在中原地区树木的叶子才渐渐枯黄的时节,凉州已经迎来了冬季的第一场雪。或者也可以说,是这场雪将冬季带到了凉州边境。
冬日的凉州,清晨天色非常的暗淡,即使从林府出来已经不是很早,但是外面的天幕还是深深的灰色,地上薄薄的积雪发散莹莹的白光,人站在凉州街头,身上掉落零星的雪花。因为雪层很薄,踩到上面并不能发出很大的声音。而且,落下的雪已经微微融化,地上的青石路面被融化的雪水打湿。
有几个骑兵从刘山身边经过,嘚嘚的马蹄声敲击着被雪水浸湿的青石路面,马上的骑兵见到刘山,赶忙向刘山行礼。刘山知道,这是早上守城的兵士要换岗了,他看了看兵士身上此时还显单薄的衣物,让兵士都将冬季的衣物加在身上。
就在此时,城外呦呦的号角声响了起来,这在凉州城已经不是什么新鲜的事情了,几乎每一天,突厥的号角声都要响起,然后几百几千的兵士就开始在城外拼杀。就像每一天要演练的阵型一般,凉州的兵士若是早上不听见突厥营地里传来的号角声,倒是觉得有些什么地方不对了。
对于号角,骑兵们已经习以为常,大家都没有任何的惊惧和担忧。而此时刘山听着号角声,脸色微变,这阵号角声和平时有些不同,更加的低沉和悠远。刘山本能的感觉到什么,从旁边骑兵手中拉过马缰,翻身上马,就向着号角响起的北城奔去。
而此时的北城,城门已经紧闭,城外朦朦的雪地里,一队队的突厥骑兵举着长枪弯刀向着城墙这里压进。在城外,一队队的突厥骑兵开始集结,成片成片的刀枪像是丛林一般在突厥兵阵上闪亮,雪花飞落,衬着森寒的雪光,骑兵的队伍像是一块巨大的岩石一般向着凉州城墙压了过来。
望着城下越来越多的突厥兵,城上的兵士已经将弩矢上弦,直指着城外,而在兵士旁边,巨大的床弩发出咯咯的弩机上弦声,牛筋制成的弩弦紧绷,散发出无与伦比的爆发感。
城上的兵士此时已经看出,这不再是前几天突厥兵几百几千前来挑战的架势了,此时城下聚集的突厥人马早已经上万。精通这边言语的一个突厥骑手将马催赶,跑到城下,向着城上的唐军邀战。
这样的邀战本来前几天一直在上演,但是此时形势已经大不相同,前几天是小打小闹,按照刘山的话说,就是练兵,而此时的突厥大军集结在城下,已经不是小打小闹可以形容的了。
张彪和陈虎已经上了城楼,看着视线里上万把弯刀长枪在视线里闪烁着森寒的光芒,看着突厥骑兵列开的整齐阵列,那阵列上方腾起朦朦的杀气,阵列坚硬的像是一块快钢铁,森寒的杀伐之气直逼凉州城。
“快去找刘山!”两位将军看到对面敌军摆出的阵势,异口同声的向着身边的兵士下令。
就在此时,刘山已经到了城下,他几步登上城楼,视线里面,突厥的人马像是一道堤坝挡在凉州城外,而在城下,邀战没有得到对方应答的突厥骑手已经喊的嗓子疼了。
“你们南人都是胆小如鼠的鼠辈,只敢像乌龟一般躲在城墙后面,有本事出来和我们勇敢的突厥骑兵对阵!难道你们只敢将脑袋缩在龟壳里面。”
“你们还算不算男人,你们只配回到家里和老婆搂在热炕上。”
“见到我们大军的军威,你们害怕了吧!颤粟了吧!还不赶快向我们英勇无敌的突厥军队投降,现在投降我们仁慈的可汗还能留下你们一条狗命,等到凉州城被我们攻破,到时候凉州城内,鸡犬不留!”
突厥骑手邀战不成,已经在城下谩骂开来,城上的兵士听着下面突厥兵的叫骂,一个个脸色不善的看着下面又是叫又是跳的突厥骑手,手中的弓箭和弩矢早就对准了那个骑手。此时,这个叫的正欢的骑手看见上百的弓箭指着自己,不知不觉声音都小了一些。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他实在嗓子喊的疼。
“这个突厥人骂人还挺有意思的,感情以前可能在我们这里待过,而且时间不短。来,让我见识见识突厥人是如何勇敢和无所畏惧的!”刘山上了城墙,对那上万摆开的突厥骑兵军阵只扫了一眼,倒是对那个叫骂的正欢的突厥骑手起了兴趣。
他从旁边兵卒手中拿过一张战弩,也不见刘山怎么瞄准,手已经扳下弩机,只听一声锐利的弩箭破空声响起,那个骑马的突厥兵只听到一声弩矢入肉的声音,当场吓的脸色惨白,然后一屁股从战马上摔了下来。
而此时那匹战马已经口吐白沫,倒在地上,已经起不来了,战马的额头正中,一支弩箭射进坚硬的战马头骨,竟然只留了尾羽在外面抖动了两下。尾羽下面的箭孔,殷红的马血已经渗了出来,看着让人都感觉冰冷和害怕。突厥骑手看到马头那里的弩矢尾羽,当场吓得小便失禁,一股腥臊气息扑面而来,刚才要是这支弩箭射在他额头,那该是什么样的情景。
那个突厥骑手当场跪在地上,口中大喊,两军交战,不斩来使。由于着急,他是本民族语言和南面学到的汉话通用,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喊的什么。
“回去告诉你们可汗,让他赶紧退兵,要不然十日之内,我必让他血溅凉州城下。若是你们突厥人执迷不悟,凉州就在你们眼前,有本事放马过来攻打便是。”射杀一个突厥小兵,这样的事刘山此时还不至于去做,他对着城下吓的不轻的突厥骑手喊道,然后听到周围兵士一阵大笑,众人此时像是故意戏弄那个突厥兵一般,纷纷射出了自己手中的弩矢和羽箭,马上,嗖嗖嗖的箭矢破空声响了起来,吓的那个突厥兵哭爹喊娘的狼狈跑了回去。
就在那个突厥兵好不容易跑回去的时候,那里突厥的大军之中一个人催马赶了过来,这个奔回的突厥兵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人一刀将脑袋砍了下来,看来是那个兵丢了突厥人的脸,连他们的自己人都觉得他活在世上是对本民族的侮辱。
就在人头落地的时候,战场上起了一声嘶吼,紧接着,突厥的骑兵队伍如同被人上了发条的玩具,如同一个巨大的雪球。上万人的嘶吼在战场上响了起来,将空中落下的雪花都震的向一旁飞去。
急促的马蹄声响了起来,紧接着,如同山洪咆哮一般的马蹄声碾过凉州城外,突厥骑兵向北城门发起了冲锋。
第一百五十七节雪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