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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灿说道:“张将军,你认为应该怎么处置?”
张须陀的眼中,掠过一抹冷厉光芒,道:“国师,这俘虏也太多了。多达九万余人的俘虏,并非一个小数目。每日消耗的粮食,都不可胜数。这样的一个数目,不宜留下,因为一旦留下,便是极大的负担。所以卑职建议,把所有的俘虏,全部杀了。”
王灿听得眉头上扬。
张须陀好大的杀气,竟是要杀掉所有俘虏。
站在王灿的角度,对王灿来说,其实并非什么大问题。因为大隋有足够的粮食,支撑得了数万人的俘虏。
尤其对王灿来说,张须陀的所作所为,明显有裹挟私人恩怨在里面。
因为张须陀在瓦岗吃了大亏。
王灿目光一转,落在了杨林的身上,道:“靠山王的意思呢?”
杨林沉声道:“老夫倒是认为,不需要全部杀掉。即便瓦岗的这些士兵作乱,但说到底,他们可都是大隋的百姓。他们之所以作乱,倒也并非是真要和大隋做对。实际上,也是因为许多地方民不聊生,百姓生计困难,他们才作乱的。”
王灿道:“所以你的意思是?”
杨林说道:“老夫认为,暂时把所有瓦岗士兵羁押起来。因为瓦岗还存在,如果现在释放他们,这些士兵极可能回到瓦岗作乱,所以等覆灭了瓦岗后,再释放他们,让他们回到原籍。”
王灿目光再转,又看向秦琼,道:“秦琼,你怎么看?”
秦琼说道:“回禀国师,卑职也赞同靠山王的意见,毕竟瓦岗士兵也是普通百姓。这不是一两百人,也不是一两千人,是足足接近十余万人。这样的一个数目,绝不能轻易处置了。”
张须陀闻言,面色却阴沉下来。
不论是靠山王杨林,亦或是秦琼,都反对屠戮百姓。
一下就孤立了他。
张须陀抿着嘴唇,面色肃然,他也不是愿意解释的主儿。既然说了要屠戮,他就没什么好多说的,也不愿意去解释什么。
张须陀的目光,却是落在王灿身上。
等王灿的决定。
因为最终,是王灿决定该怎么办。
王灿微微一笑,说道:“既然靠山王这么说了,就按照靠山的意思办。这所有的俘虏,暂时羁押起来,”
“国师英明!”
杨林脸上也浮现出笑容。
张须陀则是心底一沉,喟然叹息一声。
这一遭,他奇差一招。
不过张须陀倒也没有太大的惧怕,毕竟他的前途,是由皇帝决定的,而不是王灿决定的。
王灿没去管张须陀怎么想,以他的身份,也没必要考虑张须陀的想法,留下了三千精兵驻守在小青龙河岸边的营地,以羁押这所有的瓦岗俘虏,然后便率领大军往瓦岗寨的方向去。
在王灿往瓦岗寨赶去时,李密则是先一步撤回。
李密回到瓦岗,当大败的消息一传开,整个瓦岗一下就哗然四起。
无数人议论纷纷。
最多的,是悲观的情绪在蔓延。
毕竟李密率领大军落败,如今的瓦岗虽说还有一定兵力,可实力和战斗力,都比不了之前。
大寨的忠义堂内。
翟让召集了众人议事。
翟让端坐在主位上,目光扫过李密、徐世绩,以及其余的瓦岗寨众人,沉声道:“密公落败的事情,诸位都已经知悉。此前,我没有召集诸位议事,是因为不曾了解清楚情况。如今,我已经通过密公,了解清楚了前线的战事。”
“这一战,我们的确是败了。”
“不过之所以兵败,是忽略了大隋一方,不仅有王灿南下,还有大隋的靠山王杨林,也已经抵达了前线。因为杨林和王灿的两路大军进攻,我们才会落败。”
翟让给出了一个解释。
这是他见了李密后,了解到了李密落败的情况,做出的一个分析。
也是为了安抚众人。
翟让说了一番话后,又继续道:“如今,王灿率领大隋的军队,已经再度往瓦岗寨杀来。可以预见,我们接下来,便会和王灿再度交战。不过有了对先前消息的了解,我们接下来的厮杀,就能够有充足的准备。所以接下来的这一战,我有把握能守住。”
众人却是沉默。
他们这一遭面临的军队,可不是一星半点,而是最强的隋军。
翟让见众人士气低落,朗声道:“诸位内心的担心,我是知道的。但是,你们却忘记了。这大隋境内,不止我们一处起事反抗暴隋。实际上,还有其余的人起兵反抗。”
“我们在瓦岗,拖住了大隋的军队,那么大隋境内,其余各地起事的人,就可以趁机壮大,能够鼓噪声势。”
“等这些人实力壮大后,大隋必定要前往压制。到时候,王灿就无法全力以赴的对付我们,实力必定遭到削弱。”
“我们就可以度过难关。”
翟让侃侃而谈,一副健谈的样子,继续道:“所以我们如今,不论如何都要坚守。只要坚持,就一定能熬下去。更何况,瓦岗寨是一座坚城,这里地势险峻,易守难攻。王灿的大军,要从山下进入我瓦岗,不是那么容易的。你们,放宽心便是。”
徐世绩附和道:“翟公所言甚是,我赞同。我们如今,不管如何,都只能是死战。唯有死战到底,才能坚持到最后。”
李密如今也认命了。
他想要掌控瓦岗,现在是不可能了。尤其如今瓦岗陷入困境,他还必须要帮助翟让守住瓦岗,毕竟他也是瓦岗的一员。
李密深吸口气,道:“翟公所言甚是,我也赞同。不论如何,如今都要死战到底。我们如今,还是应该多做准备,准备和隋军死战到底。只要我们准备充分,凭借瓦岗的力量,我们足以一战,是可以和隋军死战的。”
有了李密、徐世绩的表态,其余人渐渐也开始表态。
毕竟上了瓦岗的人,都是逆贼。
他们已然是逆贼,在这样的一个前提下,只能是一条路走到黑。即便是瓦岗遭遇困境,也没有办法躲避,只能死战。
“报!”
就在此时,有一名士兵进入。
士兵单膝跪在地上,抱拳道:“翟公,大事不好了。大隋的军队杀来了,如今,已经是靠近了咱们瓦岗寨,距离我们,不到一个时辰的路程。”
“全军备战!”
翟让立刻下令。
“喏!”
士兵得了吩咐,便立刻下去安排。
翟让环顾忠义堂中的人,站起身道:“诸位,考验我瓦岗寨的时候到了。这一战,我瓦岗寨如果能够守住,那么瓦岗寨迎来的,便是屹立不倒的瓦岗寨。如果尽是败了,你我都得死。所以我们如今,只能全力一战。诸位,随我一战!”
“死战!”
李密率先高呼附和。
“死战!”
“死战!”
一个个瓦岗寨中的将领,纷纷高呼起来。
他们高声呐喊,不仅是为了附和翟让,也是为了给自己鼓劲儿。因为事到如今,他们别无选择,只能是一条道路走到黑。
第1885章 展露实力()
在翟让、李密的通力合作下,瓦岗寨的军心稳定下来。
众人,都是恢复了精神。
一个个精气神饱满,充满了斗志,即便是先前遭遇了一番死战落败,但如今,瓦岗寨上下,也是要死战到底,不会轻易认输。
翟让当即带着众人,调集瓦岗寨的军队,来到大寨门口。这瓦岗寨是建立在一座山上的,山势并不怎么陡峭嶙峋,可实际上,却也只有一条道路能登山,能扼守着通往瓦岗的道路。
尤其这宽阔山上,还修建了厚实的瓦岗寨城门等。
也是能防御的。
即便是隋军要来,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登山来到瓦岗寨大门口的。
随着时间一点点流逝。
站在半山腰往远处看去,忽然间,已然能听到轰隆隆的马蹄声响起。密集的马蹄声,践踏着地面,更掀起一地的烟尘,远远的,便看到空中有烟尘飞舞。再拉近一些距离,能看到远处有蠕动奔跑的身影,密密麻麻的人影,遮天蔽日,给人极大的压力。
瓦岗寨山上的众人,也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
因为敌人太多了。
大有黑云压城的感觉。
时间不长,隋军已然到了瓦岗寨的山下。这黑压压的大军列阵,整齐且肃杀,透着锐利气息。单单是列阵的军队,就已经令山上瓦岗寨中的瓦岗众人,凝神屏息。
所有人都紧张不已。
所有人都担心自己的处境。
毕竟隋军杀来,这一战,瓦岗能否守住,仍是未知之数。
王灿策马立在阵前,他抬头看了眼山上的瓦岗寨军队,清楚对方已经在山上,准备了诸多的防御措施,也必定是有无数手段要阻拦他们登山。
不过这一切,挡不住王灿。
王灿吩咐道:“登山!”
“国师且慢!”
就在此时,张须陀开口劝说。
王灿问道:“何事?”
张须陀沉声道:“国师,这瓦岗寨位于半山腰上。即便是这道路不是特别险峻,可明眼人一看,都知道登山路上,必定有埋伏。我们如今,不做任何安排,就大摇大摆的登山。这样做,等于是自取思路,更是会葬送无数人的性命。事关重大,恳请国师三思。”
秦琼见状,也是准备开口,但他话到了嘴边,还没有开口说话,就被杨林瞪了一眼。以至于,秦琼登时把到了嘴边的话咽回去。
秦琼是了解杨林的。
一贯是以大隋的利益为先。
不会弄虚作假。
不屑阿谀奉承。
更不可能葬送大隋的儿郎。
可如今,杨林却是以眼神制止他,必然有足够的原因。秦琼没有开口说话,而是看向了王灿,他倒是要看一看,面对张须陀的劝谏,王灿会怎么解决。
王灿轻笑,道:“张将军的担心,大可不必。有我在,瓦岗寨的一应手段,都起不了作用。所以,你只需要带着军队跟上即可。”
张须陀皱起眉头。
他是犟脾气的人,沉声道:“国师,事关无数士兵的性命,焉能儿戏。兵法有云,兵者,国之大事,不可不察也。涉及到用兵的大事情,焉能如此马虎。”
王灿说道:“我做事情,从不马虎。而且我做事情,从未有失败的。所以如今,我说了径直登山,那就登山。”
张须陀梗着脖子,又要反驳。
杨林看不下去了,立刻站出来呵斥道:“张须陀,国师才是这一战的主帅。你,只是带兵的将领而已。身为大隋的将领,服从命令,是排在第一位的。你如今,只需要服从命令便是。”
张须陀气得面红脖子粗。
他觉得很是愤怒。
更觉得王灿的做法,等于是儿戏,更是要葬送士兵的性命。
王灿说道:“张须陀,你莫非要抗命不成?”
张须陀握紧了拳头,咬着牙,说道:“末将不敢,国师有令,末将自当遵从。不过国师如此草率下决定,待这一战结束后,末将定要上奏皇上,请皇上裁夺。”
“无妨,你随意。”
王灿轻笑,没把张须陀的话放在心上。
如今任何事情,都比不上杨广的清修,杨广是一心一意要提升武艺,要延年益寿,以达到长命百岁,甚至是长生不死的目的。
这是杨广如今考虑的。
当然,王灿也笃定张须陀最终,不可能上奏皇帝。
因为张须陀的坚持,都是白搭。
王灿大袖一拂,便下令道:“出发,大军登山。”
当即,王灿轻拍马背,胯下的战马,便开始往前走。这时候王灿走在了最前面,而杨林、秦琼、张须陀以及后续的大军,则是跟在后面的。好在这登山的道路,虽说只有唯一的一条,但实际上,道路却不陡峭,也就是三十度左右的斜坡,所有人都能登山。
山上的翟让,率军列阵。
当翟让看到了登山的隋军,忽然大笑起来,高呼道:“儿郎们,隋军竟然直接登山,真是自以为是。他们莫非认为,这足足近一里路的山路,能够轻松登上来吗?”
李密也是笑了笑,道:“这一次,大隋方面,还真是自以为是。”
一个个脸上挂着笑容。
都认为隋军这一次,是自找死路,全都是来送死的。
翟让大袖一拂,下令道:“弓箭手立刻房间,擂木立刻释放,滚石也扔下去。能冲击隋军的武器,都使出来,全力进攻。既然隋军找死,我们成全他们。”
“是!”
早就严阵以待的众人,立刻发动进攻。
一个个弓箭手快速的弯弓搭箭,只见密集如雨般的弓箭,自空中飞过,转眼间,便已经到了隋军的头顶上方。
张须陀抬头见状,心头惋惜。
完了!
不知道多少士兵,会死在这一波的弓箭下。
“回去!”
就在张须陀担心的时候,一声低喝声传出。这声音清亮浑厚,却仿佛是定海神针一般,登时使得慌乱的众人,一下有了主心骨。
说话的,赫然是王灿。
却见王灿大袖一拂,刹那间,一股沛然的罡气迸发出来,劲力反击,原本射击落下的弓箭,在这一股力量的反震下,竟是突然间,倒卷回去,一下往回射。
与此同时,擂木、滚石也轰隆隆滚落下来。
这声势很是不凡。
但同样的,在王灿一挥衣袖间,劲力反震下,所有滚落下来的石头、擂木,全都不可思议的倒卷返回,轰然落在了投放擂木、滚石的士兵中。反射来回来的弓箭,也是激射下去,一时间死伤无数。
这一刻,所有人都懵了。
李密瞪大眼睛,一副不可思议的神情。
他看向翟让,咕咚咽下一口唾沫后,说道:“翟公,这是人力所能做到的吗?我只看到王灿一挥手,所有的弓箭、擂木、滚石都飞了回来。”
翟让也是咽下唾沫,神情惊骇。
已然被吓到。
谁都没有想到,这一场伏击,会是这样的一个结果。
瓦岗一方,原本经由翟让的鼓荡士气,所有人都斗志昂扬,准备着一战的。但事到如今,一个个脸上,却充斥着惊惧,却是布满了惧怕。
都被王灿吓到。
因为王灿所展露出来的,简直是神仙手段。
不仅是瓦岗军一方大为震惊,就算是隋军一方,所有的隋军士兵,也是无比惊骇。他们都知道王灿是国师,但王灿为什么成为国师,有什么能耐,却是所有士兵不知道的。
如今,亲眼见证,大为震撼。
只是在震撼过后,却又是狂喜,因为王灿越是厉害,他们越占据优势。
张须陀脸上,更是火辣辣的。
就在刚才,张须陀还和王灿掰腕子,要建议王灿不登山。可是,王灿如今展现出来的一幕,简直像是狠狠在张须陀脸上打了一巴掌,使得张须陀不知所措。尤其王灿如此厉害,他张须陀在王灿的面前,简直差得太远了。
张须陀面颊抽搐,他甚至不敢往周围看去,因为他觉得周围的人,可能都在看他,都必定是一副嘲讽的神情。
整个山上山下,无数人震撼。
王灿本身,却是没有多少情绪的波动。原本攻伐瓦岗寨,王灿是可以不暴露自身实力的,可问题是,瓦岗寨在山上,明显是布下了埋伏的。如果王灿不出手,就等于是,任由山上的伏兵,伏击登山的士兵。
这是王灿不愿意看到的。
王灿要历练秦琼、张须陀等人,可不等于,会眼睁睁看着士兵送死。所以,王灿才露了一手,轻轻地一挥,荡飞了射来的弓箭和擂木等。
王灿回头看了眼后方军队,淡淡道:“登山!”
这话语,很平淡。
声音更是不大。
可是,却是清晰在每一个大隋士兵的内心响起。
随着这命令的下达,将士开始登山,而王灿则是骑着马,依旧不急不躁的继续登山,往山上瓦岗寨所在的半山腰位置上去。
翟让在这时候,终于是反应过来,他回过神后,握紧拳头,咬着牙道:“士兵们,这是王灿这妖道故弄玄虚,给我射箭,再度射箭,射死王灿。”
负责射箭的弓箭手,虽说心中忐忑,可是一个个士兵,却也不曾违背命令,所以再度射箭,不断的挽弓搭建,想要射杀正在登山的大隋士兵。
第1886章 震撼()
密集如雨的弓箭,自空中掠过,转眼间,就挂着呼啸声落下。眼见即将落在隋军人群中,可王灿却是再度挥袖。
沛然罡气自空中生出,力量冲击下,那刚刚射落下来的弓箭,登时全都倒飞回去,然后落在射箭的弓箭手人群中。
一时间,死伤无数。
这一刻,半山腰上瓦岗寨的将士,更是胆寒。
王灿这刀杀不了箭射不伤,简直是乌龟壳,根本就无法打破。在这样的前提下,瓦岗寨的人谁人不胆寒谁人不害怕呢?
翟让一时间,也是进退两难。
他不知道该作何选择。
在翟让沉默时,王灿带着的隋军,如今气势如虹,一个个隋军士兵,激昂高亢。他们随王灿一起,快速的登山,距离半山腰瓦岗寨所在的位置,已经越来越近。
不多时,王灿带着大军已经登山。
来到了半山腰上。
这半山腰上极为空旷,很是宽阔,宛如山下平地一样。
尤其半山腰能筑城,可见半山腰的广阔。此刻翟让已经退入瓦岗寨的大寨城池内,一行人在城楼上,眺望着大寨外面整军列阵的隋军。
王灿抬头望着城楼上,沉声道:“瓦岗寨的人听着,我乃大隋国师王灿。今日,我奉命前来征讨瓦岗。尔等现在,打开城门投降,你们过往所犯下的罪行,本官既往不咎。如果要一意孤行,抵抗到底,杀无赦!”
顿了顿,王灿道:“此前在小青龙河一战,所有被俘虏的瓦岗士兵,本官都已经赦免其罪行,接下来,便要全部遣返。只要你们诚心悔改,本官既往不咎。”
翟让站在城楼上,冷笑两声,不屑道:“王灿,你说是既往不咎。可是,就算我们瓦岗中的士兵,全部被遣返回家。他们面对苛捐杂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