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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灿杀了柳严后,环顾周围。
刹那间,所有人脸上神色,全都是流露出敬畏和惧怕。
因为柳严死了。
在整个柳城县来说,柳严作为县丞,连县令都可以架空。毫不客气的说,柳严就是柳城县的天,柳严要是不高兴了,打个喷嚏,这柳城县都得抖三抖。可如今,这不可一世的柳严,却是这般死在王灿的剑下,还死得这般的窝囊。
你说柳严也有关系和背景,可柳严人死了,关系和背景再怎么牢靠和硬实,也比不了王灿的一柄天子剑,这就是水火不侵的。
只要王灿有天子剑在,那么在这柳城县的一亩三分地内,就没有人能影响到王灿。
一个个官员佐吏,秫秫发抖。
王灿目光一转,又落在了方平的身上,道:“方平,如今该你了。你执掌这柳城县不多的衙役和普通士兵,屠戮无数,导致无数百姓惨死。你无数次冤屈百姓,无数次敲诈百姓。你这样的人,一样是蛀虫。你不死,这柳城县一样是永无宁日。”
“不,我不想死!”
方平也是往大门口冲。
可他的速度在王灿眼中,那简直是慢得犹如蜗牛爬一样,完全没有半点速度。所以他在方平往前跑出两步后,王灿已经到了方平的身后,一剑就捅出去。剑刃贯穿了方平的胸膛,方平发出一声惨叫,在长剑拔出后,方平身体就径直往前倒下。
方平被杀后,其余的佐吏更是胆战心惊。
一个个已经开始求饶。
这些人都是柳严提拔起来的,一个个平日里跟着柳严,耀武扬威的,也都是盘剥百姓。他们如今见柳严和方平死了,把一切的责任,全都推卸在两人身上。一副是被逼的姿态,说他们之所以违法乱纪,都是受到柳严的逼迫。
王灿对此,自是不相信的。
这一个多月的时间,王灿在柳城县走遍了各个村落,了解地方的情况,也清楚这县衙的佐吏没有一个好东西,全都是和柳严沆瀣一气的。
如果说柳严是大蛀虫,那么这些佐吏就是小蛀虫。柳严搜刮了一次后,这些下面的佐吏还得再搜刮一次,导致无数的百姓民不聊生。
王灿因为知晓,所以根本不留情。
他也不再多询问。
只是不断的出手,那手中的天子剑不断的染血,斩杀一个个县衙的佐吏。其余暂时没有被追击的,都一窝蜂的往外跑,想要逃走。可自始至终,没有一个人逃走,片刻功夫后,这大厅中除了王灿外,再也没有一个人留下,全部被杀。
从柳严到方平,然后是各方的佐吏负责人,全部死了。王灿一甩手中的天子剑,那剑刃上的血迹全部甩掉,长剑入鞘后,他走出了大厅。
叶勇一直在大厅外的。
他也看到了大厅中的一幕,如今见到柳严、方平等人被杀,对王灿更是敬畏。
新任县令太虎了。
简直厉害得没边,一上任,就把整个柳城县的官员体系杀了个遍。
王灿往县衙的大厅去,叶勇屁颠屁颠的跟在后面。王灿看了叶勇一边,吩咐道:“把县衙各方的办事人员,全部喊来。”
“喏!”
叶勇立刻去传令。
不多时,所有人齐刷刷全部抵达。
这一个柳城县下面办事的所有小吏,全都惊慌不已。因为他们从叶勇的口中,已经知道了柳严、方平的事情,他们不知道王灿到底要怎么处置他们。
所以内心惊慌。
王灿环顾众人,他却没有再造杀戮,依据他对县衙的了解,直接任命了县衙各曹的新任负责人,都是一些下面的办事人员,如今因为官职的空缺,这些小吏办事人员,一跃成为各曹各房的负责人,全都是掌握了权利。
除此外,至于县尉和县丞,王灿暂时空缺,没有任命。
县丞和县尉,是比较重要的职务。
这是不能马虎的。
王灿这时候,才取出了一封封文书,交给各曹的人,沉声道:“关于柳严、方平等人的犯罪事情,这些都记录在案。你们现在,安排人誊抄,然后传告整个柳城县,令百姓知悉。”
“卑职遵命!”
众人齐齐回答,神色恭敬。
这些新上任的官员,都是既得利益者,所以他们如今,自是要全力以赴的执行王灿的命令,保证让王灿的满意。
王灿摆手让各曹的人退下,然后他调集了县衙其余的衙役。如今的衙役,一个个都不敢再蹦达,甚至于在王灿的面前,那都是小心翼翼的。
都不敢再招惹王灿。
谁都清楚王灿的厉害,生怕惹怒了王灿,以至于被一刀杀了。
王灿带着衙役,直接赶赴柳家,把柳严的柳家查封。拿下了柳家后,王灿又再度查封了方家。但凡事涉事的家族,王灿一个都没有放过。
这些望族,必须处置。
否则,那就是后患。
王灿消耗了大半天的时间,拿下了柳家、方家后,柳严、方平等人被杀的消息,已经是彻底传开,整个柳城县上下,百姓得知后,都是欢欣鼓舞。
百姓苦柳严久矣!
如今,柳严终于被杀,百姓也终于熬出头了。
第1810章 嚣张()
王灿给柳城县来了一次大换血后,柳城县上下,百姓欢呼,都认为熬出头了。但在柳城县的城北,距离县衙约莫有三里路左右的地点。
这是郡守府。
柳城县本就是辽西郡的治所所在地。
辽西郡的郡守,名为朱义群,他担任辽西郡的郡守有近五年的时间,是杨广登基后,才调任到辽西郡来的。曾经刚上任的朱义群,倒是有一腔热血,意图整饬辽西郡,稳定局面,然后把辽西郡发展起来。
可最终,现实打脸了。
辽西郡地处偏僻,要人口缺少人口,要粮食缺少粮食,要经济缺少经济,总之这样的一个地点,相比于中原来说,那就是穷乡僻壤,是鸟不拉屎的地方。
在柳严的钱财攻势下,朱义群在短短时间内,便彻底堕落,成为柳严的保护伞。反正柳严作为郡丞,能准时给予他钱财,而朱义群也不去管柳严的事情。
甚至于,但凡柳城县令要对付柳严时,就有朱义群的帮助。县令在官职上,能压制柳严。可郡守,也一样是能压制县令。
所以,柳严和朱义群是狼狈为奸,相互利用。
朱义群大多数时候,都是留在府上。
他的府上,专门有一批歌姬。
专门给朱义群起舞,供朱义群享乐。除此外,朱义群甚至于,还养了十余个小妾。不论是府上的歌姬,以及府上的小妾,还是府上的一些家丁等,都是要消耗无数钱财的。
这些钱财,除了柳严外,还有其余各县的官员供应。
以维持朱义群的生活。
书房中。
朱义群正在写字。
书法是朱义群的一个爱好,他尤其喜欢飞白体,最喜欢搜集曾经蔡邕留下的真迹。如今的朱义群,正在一笔一划的临摹,他脸上露出沉醉神情。因为在他的眼中,飞白体便是时间最好的字体,一笔一划,尽皆完美。
朱义群的年纪在四十出头,他身材略显清瘦,相貌清癯,脸上挂着笑容。
给人极为和善的感觉。
可这样的一个人,却是不理政务,任由辽西郡各县的官吏相互倾轧,甚至任由官员盘剥百姓,以至于辽西郡境内,都是乱糟糟的。
唯一差的,就是叛乱了。
不过如今,暂时倒是没有乱象,所以这辽西郡暂时也还算安生。
“咚!咚!”
敲门声,自房间外响起。
朱义群却没有去管,依旧是提笔写字,足足过了近两刻钟的时间,朱义群才停下来,吩咐道:“进来!”
嘎吱!
房门被退开,府上的管家进入。
管家郑重道:“大人,郡丞求见。”
“请!”
朱义群吩咐一声。
管家去通知,不一会儿的功夫,郡丞急匆匆的进入,脸上还有紧张的神情。他见到朱义群后,先是躬身行礼,然后才说道:“大人,大事不妙了。”
朱义群皱眉道:“发生了何事,莫非是今年的东胡契丹人,又要准备南下了。”
契丹人,乃是东胡分支。
其聚集的地点,主要是云集在辽西郡的北面,事实上如今的契丹,实力不强,只是一个小股云集的部落而已。这时代最强的胡人,乃是突厥人,这是横亘隋唐时期的胡人。
郡丞连忙摇头,说道:“大人,不是契丹人要杀来,是新上任的柳城县令王灿,他一上任后,就以雷霆手段,斩杀了柳严和方平。除此外,柳家、方家也被他查抄。如今这王灿,以铁血手段,直接赚了个盆满钵满。”
“混账!”
朱义群听到后,勃然大怒。
柳严是他的钱袋子。
每个月,柳严都会按时按量的把钱财送到他的府上来。尤其在辽西郡各县中,柳严虽说是县丞,但上供的钱财是最多的。
如今柳严死了,等于是断掉了朱义群主要的钱财来源。
这是朱义群恼怒的。
朱义群吩咐道:“传令,立刻召王灿来见我。”
“喏!”
郡丞立刻去通知。
事实上,郡丞之所以如此的急切,是因为柳严在,即使柳严贿赂了朱义群后,还得在郡守府上下打点一番,郡丞也有相应的好处,所以郡丞也是希望柳严能活着。
可如今,柳严死了。
反倒是新上任的王灿,一来就杀了人,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这样的王灿,明显是过江龙,所以郡丞希望朱义群能处置了王灿,换一个比较听话的人来。
这是郡丞的想法。
郡丞离开了郡守府后,时间不长,便已经来到县衙中。他径直入内,在大厅中见到了正翻阅积压案件的王灿,他傲然而立,等着王灿来拜见。
虽说,王灿是柳城县的县令,官职上不弱于郡丞,可实际上,郡丞毕竟是郡守的心腹,即使县令牧守一方,职权大,可问题是人情社会,郡丞在某种程度上能代表郡守,所以即使是县令见到了郡丞,那也得礼敬三分。
郡丞如今,便是端架子。
郡丞此人名叫周青,他只是一个普通人出身,蒙朱义群的提拔,最终才得以担任郡丞一直。周青面色肃然,一直站着,可王灿却一直埋头处理政务,似乎没察觉到他一样。
“咳!咳!!”
周青轻轻的咳嗽两声,提醒王灿他来了。可是他咳嗽后,王灿只是抬头看了眼,就又低下头,继续处理政务。
这一下,周青怒了。
周青沉声道:“王灿,本官周青,乃是郡守府的郡丞,还不来见人。”
“贱人?”
王灿说道:“周郡丞你,竟然自称贱人,莫非,你是什么贱货生的,所以自称贱人。”
“你大胆!”
周青怒喝一声。
他没有想到王灿,竟是如此的胆大,竟然直接开口羞辱他。对于周青来说,这简直是奇耻大辱,他做官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遇到王灿这般如此胆大的人。
事实上,王灿之所以针对周青,并非是因为周青代表朱义群来,就执意要给周青下马威,执意要对付周青,实在是王灿在地方上打探消息,了解到了周青的为人。
周青此人,出身普通。
是一个寻常人家出身,但周青被朱义群任命为郡丞后,一开始倒是收敛,但随着时间长了,便是肆意的打着朱义群名号,搜刮百姓,敲诈勒索,甚至肆意的对付一些和他有仇的人,完全是公报私仇。
这样的人,王灿是瞧不上的。
所以,才有了现在的一幕。
王灿如今作为柳城县的县令,别说对方是郡丞,就算是朱义群亲自来了,王灿也不怵,他照样是该说什么就说什么,该做什么就做什么,绝不可能罢休,也不可能因为朱义群官职高,就改变自己的想法。
王灿淡然一笑,说道:“周青,你倒是说一说,本官如何大胆?你一个小小的郡丞,在本官的面前端架子摆谱,怎么,是活得不耐了,想要来找死吗?”
周青气得大怒。
那一张脸,变得铁青。
他一贯是走到哪里,哪里都对他礼敬,可是在王灿这里,他直接遭到王灿的轰击。甚至于,王灿全然连一点的顾忌都没有,着实令周青愤怒。
周青不愿意多说,大袖一拂,道:“王灿,郡守大人召见,请你立刻去一趟。”
王灿道:“什么事?”
周青说道:“你擅杀柳城县的县丞柳严,擅杀柳城县的县尉方平,怎么,刚做了的事情,就要矢口否认,就要不承认了吗?”
“承认!”
王灿说道:“杀了柳严和方平,大快人心,本官为什么不承认。不过朱义群如果要见我,让他自己来,我如今正忙着,没闲工夫搭理他。”
“哼,还真是自以为是。”
周青听到王灿的话,冷笑起来,脸上更有嘲讽的神色。他实在是想不明白,王灿哪里来的底气,敢直呼朱义群的名字,还让朱义群来,简直是找死。
一个县令,和一个郡守,双方的能量,完全是大不一样的。
王灿笑了笑,道:“怎么,周郡丞还留在这里,莫非,是等我请你喝酒吗?”
“王灿,我们走着瞧。”
周青大袖一拂,急吼吼的就离开。他巴不得王灿嚣张一些,因为这样一来,王灿和朱义群之间,便是彻底无法缓和,肯定会开战。
这是周青希望看到的。
周青急匆匆的离开,不多时,就回到了郡守府。他进入书房,见到了朱义群后,便禀报道:“大人,王灿此寮,当真是狂妄无比。他直呼大人的名字,还说大人要见他,召见是没有用的,有事情您自己前往。他说,他正忙着,没闲工夫见您。”
“混账,混账!”
朱义群接连喝骂,沉声道:“他王灿不过是一个区区县令,哪里来的胆子,敢和本官做对。这真是胆子肥了,认为有些武艺,就敢肆意胡来。”
周青说道:“大人,您是没有见到王灿,不知道卑职见到王灿,遭到了何等的屈辱。王灿当着卑职的面,羞辱卑职为‘贱人’,还辱骂卑职。王灿这个人,当真是无法无天,没有半点的王法。大人,您可要为卑职做主啊。”
“走吧,本官倒是要看一看,这王灿是何等人物。”
朱义群已经是站起身,他眼中闪烁着怒火。他倒是要看看,王灿如此的嚣张,见到了他这个辽西郡守后,还能不能敢不敢嚣张。
第1811章 郡守也得跪()
朱义群带着周青,径直往县衙去。从郡守府到县衙,距离本就不远,但这短暂的距离,却是让朱义群的怒气更甚。作为一郡太守,朱义群就是一郡的土皇帝。
不多时,朱义群就到了县衙。他一到县衙门口,那镇守在县衙门口的衙役,根本就不敢阻拦,转身就往县衙内跑,准备去禀报消息,可是衙役刚跑出两步,就被朱义群喝止,衙役只能是老老实实的留在原地。
朱义群带着周青,继续往内走。当来到县衙的大厅门口,朱义群往内中看去,看到了坐在主位,还在处理羁押案件的王灿。
柳严在柳城县期间,闹出了无数的冤案。
这些案子,王灿一一平反。
在王灿一一批阅提审的时候,朱义群和周青到了大厅门口。以王灿的实力,别说是在大厅门口,朱义群刚进入县衙,王灿就能够发现。只是,王灿依旧没有搭理朱义群,在王灿的眼中,朱义群还比不了一个普通的百姓。
周青见状,立刻跳出来,道:“王灿,还端坐着做什么,郡守大人来了。你还坐着不动,你有没有把郡守大人放在眼中。”
“没有!”
王灿抬起头回答。
王灿搁下手中的毛笔,抬头看向朱义群,淡淡道:“你就是朱义群,一郡太守。可是你任职期间,纵容柳严等奸佞祸害百姓,贪图享乐,收受钱财。你,真是妄为一郡太守。”
“放肆!”
朱义群听到后,大喝一声。
他才是这边郡之地的王,他就是土皇帝一样的人物。
他不接受王灿的呵斥。
朱义群沉声道:“王灿,你真的认为,是从洛阳来的京官,就了不起了。可是,你忘记了,这里是柳城县。在这里,本官说了算。即便是你有背景有身份,但那又如何?在本官这里,就算是你有背景,你也得忍着。因为在这边郡,稍不注意,可能你就死了。”
话语中,已经透着威胁。
朱义群更是没有把王灿放在眼中,诚然,王灿是洛阳来的人,但在朱义群这里,他根本就没有把王灿放在眼中。
这是封疆大吏的底气。
朱义群背负着双手,昂着头,自信道:“现在,老老实实的走出来,然后,跪在本官的面前求饶。或许,本官可以饶你一回。否则,你面临的将会是不可估量的局面。”
王灿笑道:“真是自以为是,不愧是姓朱的,生了一个猪脑子,名字也是猪一群。你这样的人,留在柳城县,那就是浪费粮食,就是糟蹋百姓。”
“你该死!”
王灿直接说了对朱义群的判定。
他在各地走访时,也询问了百姓对朱义群的风评。朱义群这个人,一贯是自以为是,一贯是不理民生疾苦,只管自己过得潇洒。
这种官员,就是尸位素餐。
这种官员,就是祸害百姓。
朱义群对王灿,也是彻底怒了,他立刻吩咐道:“周青,给我调集人马,立刻拿下王灿。这等凶恶之徒,待本官处置了他后,再向皇上禀报。料想皇上,也不会怪罪本官。”
“喏!”
周青立刻去传达命令。
王灿笑道:“很好,很好,我倒是要看看,你有什么手段,敢拿我怎么样。”
朱义群道:“稍后你就会见识到。”
王灿说道:“其实要杀你,真是易如反掌,只不过,我给你机会,让你去调集人马。等你的人抵达后,我再来考虑处置你的事情。”
“哈哈”
朱义群忽然大笑了起来。
他仿佛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更觉得王灿的话,简直是讽刺。
一个县令,要处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