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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世,他帮助刘邦平定天下,立下了赫赫功勋,但最终换来的却是一死。
这是他最为愤怒的。
彭越朗声道:“投石车,上前!”
随着彭越的命令下达后,一架架投石车,轱辘轱辘的快速上前,摆放在军营一百五十步外。这一距离,是弓箭手无法达到的,但投石车能达到。
随着投石车的就位,彭越又调动士兵,再度让士兵准备火药。
一批一批的火药,全部装调好。
在火药装填的时候,汉军的军营内,刘邦神情也是紧张起来,他此前见识到了蜀郡火器的威力,如今再见到,心中已经很是紧张。
能否挡住王灿的攻击,就看这一回。
只要挡住了火器的攻击,那么这一战,就有了希望。
一旦挡不住,后果不堪设想。
刘邦看向一旁的夏侯婴,正色道:“夏侯,务必要当心了。”
“陛下且后退!”
夏侯婴眼神锐利,已经做好了准备。
他是不能撤退的,但却让刘邦先一步后退,毕竟火器落在地上,便会爆炸,一旦波及到刘邦,让刘邦受伤,后果不堪设想。
刘邦也不坚持,老老实实的退到后方去。
夏侯婴道:“盾牌兵,列阵!”
随着夏侯婴一声令下,他身后有盾牌兵三三两两列阵。这些盾牌兵手中的盾牌,那都是极为厚实的,能抵挡一定的冲击力。
夏侯婴这一遭,便是要借助盾牌,来抵挡火药。
这是他思虑出来的无奈之法。
他没有其他办法,只能这么办。
彭越看到了汉军营地内,出现了盾牌兵,却是不以为意,下令道:“点火,开炮。”
一声令下,一个个投石车兵点燃了火药的引火线。
“嗞!嗞!!”
火线燃烧的时候,投石车已经转动起来,将火药抛飞了出去。只见火药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就往军营中落下。
一个个火药落下时,却见营地内的士兵动了。
一个个盾牌兵,他们组成一个盾牌阵,以盾牌撑在头顶,然后所有人径直来到火药落下的位置,半蹲在地上,双手上撑,硬抗落下的火药。
当火药撞击在盾牌上,随即便炸裂。
“轰!轰!!”
爆炸声,接连不断的响起。
在火药爆炸的瞬间,沛然磅礴的力量,自火药爆炸的地点爆发出来,冲击在盾牌上。
“啊!”
凄厉的惨叫声,不断响起。
一个个撑着盾牌的士兵,手臂折断,且那炽热的热量,登时就灼伤了士兵的手臂。一面面盾牌跌落在地上,一个个士兵倒地惨叫。
夏侯婴本是要借助士兵抵挡火药,可是在这一波火药的攻击下,所有抵挡的盾牌兵,尽皆重伤,都没有挡住火药的进攻。
刷!
夏侯婴面色大变。
他原本的打算,是寄希望于士兵,希望士兵能挡住火药进攻。
终究,失败了。
夏侯婴脸上神情冷峻,很是凝重。
他一招手,便让所有士兵退下,不再抵挡射来的火药。只是在火药射击的时候,彭越已经下达了进攻的命令,一个个士兵,快速的往汉军大营奔去。
在火药的压制下,夏侯婴的弓箭手完全没有发挥的余地,无法阻拦靠近的蜀军。
当蜀郡杀到营地门口,然后进入营地内,火药齐齐停下。
在这个时候,大军杀入营地内,如果再投放火药,便等于是伤人伤己,连自己人也得一起屠戮。所以火药停下,接下来的进攻,便是军中士兵的搏杀。
军队杀入汉军营地内,夏侯婴调集士兵抵挡。
“杀!”
喊杀声,不断的响起。
蜀军士兵,不断的往营地内冲阵。
蜀军士气高昂,反观刘邦一方的士兵,即使彭越调度得当,但这些士兵在得知巴郡落陷,在得知藏荼反叛的时候,已经是大受影响。
所以两军一交锋,汉军士兵便出现了溃败。
军中士兵,完全挡不住。
夏侯婴看到这一幕,也是瞪大眼睛,脸上露出无奈的神情,转而快速来到刘邦的身边,说道:“陛下,挡不住了。我们的军队,无法抵挡王灿的进攻,撤退吧。”
刘邦握紧拳头,很是不甘。
撤退?
就这么放弃,就这么退回成都?
如今连区区一个小辈王灿,竟然都能够折辱他,令刘邦的内心,充斥着无尽的愤怒。
可是,刘邦也无可奈何。
王灿的军队,士气高昂,战斗力强,而他的军队,士气低落,缺少了战斗力。不仅是被巴郡的消息动摇了军心,更是被火药吓得肝胆俱裂。
根本就挡不住。
“退吧!”
刘邦也是无奈,同意了夏侯婴的请求。
他在这个时候,忽然想到了一个可能,以王灿的实力,明明可以强攻他,却一直被动防守,恐怕不是不能进攻,而是在等巴郡的消息。
他就是等巴郡落陷,便趁着他军心不稳,然后一鼓作气击溃他的军队。
“好个狡诈的王灿。”
刘邦的内心,暗暗腹诽一声。
但他也清楚自己的实力弱了很多,不仅是武器上的差距,更是军中士兵军心上的差距。
刘邦也不再逗留,当即就退回营地内,径直往中军大帐去,准备先一步撤退。
夏侯婴虽然得到了可以撤军的命令,但他没有立刻撤退,因为在这时候撤退,便会遭到掩杀,军队会兵败如山倒,必须是有序的撤退。
夏侯婴传令给了英布,让英布带着大部队先撤退,而夏侯婴自己,则是带着士兵亲自坐镇,暂时抵挡着蜀军的进攻。
这是无奈之举。
夏侯婴是主将,他留下来抵挡,军心就在。
如果他不留下,军心立刻就会崩溃,也不会再有士兵抵挡。
“挡住,给我挡住!”
夏侯婴不断的来回奔跑,调集了盾牌兵和长枪兵,组成了防守的阵型,意图拖延时间,阻拦蜀军的攻势。
只是随着部分士兵的撤退,夏侯婴留下来抵挡,承受着巨大的压力。一波一波的攻击,宛如潮水一般,越发的汹涌,犹如惊涛骇浪。
攻势,越来越强了。
夏侯婴看在眼中,他却没有办法,只能硬着头皮抵挡。
王灿盯着营地内的一切,看到营地内阵营发生变化,他敏锐的察觉到,刘邦的大军可能在转移,只是大营横亘,堵住了道路,即使王灿看到了刘邦转移,也无法飞过去追击。
必须先击败夏侯婴。
只要夏侯婴还在营地内,就无法追击刘邦。
王灿眼眸转动,看向不远处的彭越,沉声道:“彭越,刘邦开始撤军了。夏侯婴虽然还在抵挡,但兵力不多。不必再拖延时间,全军出击,一鼓作气,碾压掉夏侯婴的防守阵型,强势进攻。”
“喏!”
彭越得令,当即下令道:“传令,全军进攻。”
“咚!咚!!”
战鼓声,忽然响彻起来。
轰隆隆的战鼓声,韵律急促,却是富有冲击力,让人不自觉的热血沸腾起来。
在这战鼓声响起后,彭越麾下的所有士兵,都开始发起了进攻。
这是大规模的冲杀。
密密麻麻的士兵,宛如滔滔浪潮,便朝着军营内汹涌而去。即使夏侯婴布置了各种防御的工事,即使夏侯婴做了无数精密的安排,但在绝对的实力面前,这些都无济于事。
大军败得太快了。
夏侯婴看到浩瀚的蜀军涌入进来,脸上也浮现出一抹无奈神情,道:“撤退!”
他不再坚守了。
蜀军发起了最强的进攻,这时候再继续留下,一旦被无数的蜀军包围,即使他武艺高强,也难以脱身,所以夏侯婴果断的撤离战场。
在夏侯婴撤退后,麾下的士兵也不再抵抗,快速的退走,任由蜀军士兵进入营地内。
双方一追一逃,落在后面的汉军士兵,纷纷被杀。
不过夏侯婴撤退的速度极快,即使王灿、彭越领兵追击,但也没有追上,双方竟然拉开了一定的距离。
“追,不能放过刘邦。”
彭越大声下令。
他和韩信一样,都是要拿下刘邦,要当着刘邦的面,质问刘邦,为什么要做出狡兔死走狗烹的事情,为什么要屠戮他们?
彭越目光转动,四处搜寻刘邦的王旗。
他想确定刘邦的位置。
第1593章()
即使彭越快速的领兵追击,但还是没能追上刘邦,依旧让刘邦给逃走了。最终,彭越撤军回到王灿身边,躬身道:“陛下,臣没能追上刘邦,让刘邦和夏侯婴逃走,请陛下降罪。”
王灿摆了摆手,道:“无妨,就算刘邦这一遭逃走,也回不到成都的。刘邦现在撤退了,他还得面临韩信和郭嘉的伏击。”
彭越道:“陛下圣明!”
王灿吩咐道:“整顿士兵,然后挥军南下。刘邦撤走,沿途各地,不可能再有军队抵挡。我们的大军,可以直扑成都了。”
“喏!”
彭越得令,便立刻去安排。
彭越的军队原地整军,而刘邦和夏侯婴逃脱后,也在整顿士兵。
大军,在雒县边界驻扎。
夏侯婴清点完士兵,脸上神情无比凝重,他走到刘邦的面前,正色道:“陛下,结果庆典出来了。我们的士兵,还有不到六千人。”
“什么?”
刘邦瞪大了眸子。
眼中,尽是不可置信的神色。
他麾下的士兵,竟然只剩下不到六千人,损失也太大了。
就算此前攻打雒县的县城,他麾下的士兵战死许多,但也还有足够的士兵。可这一次遭到王灿的军队围攻,士兵损失得剩下不到六千人,损失太大了。
刘邦沉声道:“夏侯,这一战的损失也太大了。”
夏侯婴也是无奈。
他已经竭尽全力的抵挡,但挡不住,也不能怪他啊。
张良站在一旁,神情也颇有些狼狈,道:“陛下,我们在撤退的过程中,有许多士兵逃散了。这些士兵虽然走掉,但还会回来的。这一战的损失,也不至于这么大。”
刘邦一听,倒也是这个道理。
张良正色道:“陛下,如今我们要考虑的,是怎么撤回成都。此前我们都认为,是韩信和彭越在雒县,可现在才发现,竟然是王灿和彭越,那么韩信呢?”
刘邦道:“对啊,韩信呢?”
说完后,刘邦就直愣愣的盯着张良,似乎张良知道似的。
张良说道:“臣也不知道。”
刘邦面颊抽了抽,哼了声,说道:“子房,你既然不知道,就别提韩信。”
此刻的刘邦,心情很不好。
大军兵败如山倒,他内心认为,就算是退回成都,在王灿的炮火攻击下,恐怕也未必能守住。不是刘邦不乐观,而是情况的确很危险。
张良对刘邦的话,倒也不放在心上,他追随刘邦这么多年了,早就习惯了刘邦的秉性。
张良说道:“陛下,臣认为韩信已经归顺了王灿。”
刘邦说道:“朕也是这么考虑的,但理由呢?时至今日,也没有韩信的消息?雒县的韩信是王灿,意味着在广汉郡杀灌婴的人,那也是王灿。”
“不,未必!”
张良摇了摇头。
刘邦问道:“为什么?”
张良眼眸眯起,说道:“既然王灿到了益州境内,可以断定,王灿早早就到了大汉。但王灿一开始就打着韩信的名头办事,臣认为不可能,因为树大招风,容易遭到官方围剿。”
“所以,王灿不可能一进入益州,就扮作是韩信的。”
“换言之,王灿没有扮作韩信的打算。他扮作韩信,极可能是最近才发生的事情。”
“当然,这是臣的推测。”
张良侃侃而谈,继续道:“臣大胆推测,往极可能是先进入益州,然后提前找到了韩信,便说服了韩信归顺。”
“有了韩信的归顺,才有王灿和韩信襄助英布。”
“在灌婴的战报当中,他一开始是占据上风的,是掌握了主动权,能够击溃英布的。偏偏最后,灌婴战死在广汉郡。”
“这里,便有韩信和王灿的插手。”
张良的眼眸中,闪烁着精光,继续道:“臣认为王灿、韩信和彭越汇合后,南下雒县。到了雒县这里,王灿才假扮是韩信,而真正的韩信,极可能被王灿派出去执行任务。”
“韩信的用兵之法,在于大迂回包抄。”
“他擅长绕到后方去行动,擅长大迂回战术,所以臣认为,韩信极可能已经潜伏到成都境内。甚至在我们南下返回成都的路上。”
“一旦我们沿着官道撤回,必定遭到韩信埋伏。”
张良说道:“所以臣建议,不能这么撤回去。至少,陛下必须要悄然返回成都,避免遭到韩信的伏击。”
刘邦听完后,仔细琢磨着。
他行军打仗多年,不是无能之辈,也懂得用兵之法,喃喃道:“极可能是这样,韩信这厮,最擅长的就是迂回包抄了,我们千万不能中计。”
顿了顿,刘邦问道:“既如此,该怎么办呢?”
夏侯婴接过话,便直接道:“陛下,您悄然返回,臣带兵按照原路撤退。”
“不行!”
刘邦摇头道:“夏侯,你这样做,会陷入困境的。”
夏侯婴正色道:“唯有如此,才不会打草惊蛇。一旦现在就化整为零,韩信找不到目标后,就可能变动计划。到时候,我们便摸不清楚韩信的意图,陛下也可能陷入危险中。唯有如此,才能保证陛下的安全。”
刘邦沉默一番,便不再多言,说道:“那就这么办了。”
夏侯婴道:“子房,要保护好陛下。”
“好!”
张良郑重的点头。
夏侯婴再度道:“等天黑后,陛下再走。现在离开,容易被发现。”
刘邦点头同意。
军队休整一个时辰后,便再度启程南下。抵近晚上,大军已经进入蜀郡境内,这时候,军队原地休整,而刘邦、张良等人吃过晚饭,就先一步南下离开。
刘邦的离开,带走了三百士兵。
人数不多,都是精锐。
夏侯婴一个人坐镇军中,他安排布置了防守,就在中军大帐思考下一步的走向。
该怎么办?
要怎么面对韩信。
“呼!”
营帐门帘卷起,却是季布走了进来。
季布和夏侯婴之间,关系莫逆,他径自就坐下,神情有些慵懒,道:“将军,你这留下,独自面对韩信,可是极为危险哟。”
夏侯婴笑道:“季布,你怕了?”
“怕?”
季布摇头道:“我这辈子,就不存在怕这种事儿。只是,我有些替你不值得。刘邦那老小子,每一次遇到事情,他倒是溜得快,却让你留下来驻守,这不是让你垫背吗?”
夏侯婴说道:“身为人臣,理当如此。”
季布继续说道:“你啊,没救了。”
夏侯婴笑了笑,说道:“我不仅是陛下的臣子,论及关系,更是陛下的好友。我和他,是一起从沛县出来的。陛下陷入困境,我不可能不管。”
季布啧啧两声,道:“刘邦真是走了狗屎运,竟然有你这样的忠臣。唉,你就是太死脑筋了。你看人韩信,看看人彭越、英布,活得滋润潇洒。”
夏侯婴正色道:“人各有志!”
季布听完后,神情肃然,正色道:“罢了,不和你打趣了。说正经的,我们这一遭南下,必定会遇到韩信的进攻,你要怎么抵挡?”
夏侯婴说道:“我琢磨后,觉得这一战,就不抵挡,也不去考虑其他,就这么大大方方的南下。等遇到了韩信,亮出我夏侯婴的旗号。”
“啊!”
季布很是惊讶,他说道:“你这是,嫌活得不耐烦了?”
“不对!不对!”
季布摇头,说道:“你夏侯婴统军,从没有吃亏的事儿。说说,你到底怎么考虑的?”
对于夏侯婴不做安排,他是不相信的。
毕竟是面对的韩信。
夏侯婴笑了笑,说道:“我是真不打算做任何安排,就这么去面对韩信。”
季布道:“不可能!”
夏侯婴解释道:“其实不作安排,便是做了安排。你忘记了,我和韩信之间,可是有一定渊源的。在某种程度上,我是他的恩主,曾把他举荐他给萧何。”
季布啧啧两声,道:“如果不是你举荐,韩信最终会死在吕雉手中?说不定,韩信还会怪罪于你的。”
“不可能!”
夏侯婴说道:“一码归一码,单单就举荐他的事情,我有恩于韩信。恰巧,韩信这个人,虽然他和陛下有仇,但他有恩报恩有仇报仇,我带兵南下,他遇到我后,不可能为难我的。事实上,这也是我单独留下的底气。”
季布说道:“但愿你不会料错,一旦料错,你的这点残兵败将,可挡不住韩信的精兵。”
夏侯婴神情自信,道:“放心吧。”
季布话锋一转,继续道:“将军啊,说句实话,如今巴郡落陷,广汉郡落陷,恐怕汉中也很快会落陷的。大汉,还有未来吗?你追随刘邦,还有前途吗?”
夏侯婴闻言,惨然一笑。
要说前途,要说未来,如今的大汉的确艰难。
可是,他在其位谋其政,只要在这个位置上,他就绝不会撒手。
刘邦不曾对不起他。
所以,纵然大汉陷入困境,他也不会背弃刘邦。
夏侯婴摆了摆手,说道:“季布,倒是你,真没有必要随我一起赴死。我是打定主意,吊死在大汉这棵树上。你不同,你并不愿意追随陛下,也不是陛下的臣子。你可以离开的。”
季布面色肃然,大声说道:“将军,你把我季布,看作是什么人了?只要你在一日,我便追随你一日。”
夏侯婴轻笑,不再多言。
这就是季布。
他有他的追求,季布也有季布的坚持。
第1594章()
翌日,清晨。
夏侯婴早早的起床,吃过干粮后,便带兵启程。
军队启程南下,沿着官道往成都的方向走。
夏